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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紫重玄
李怡故意停下,望着杜松风的脸,准备等他感慨,不料杜松风却是沉默。
李怡只好接着道:“那天我们聊了许多,的确投机。我想到他与蔷舞此时同处一个屋檐下必定尴尬,且容易弄巧成拙,便邀他过来住。他只住书房。前几日我去宝禾县,正好留他看屋子,攒点人气。就是这么简单。”
再看杜松风,杜松风仍是沉默。
李怡便再道:“至于他带有私物,那既然都住下了,有几件私物也属正常。衣衫不整我就不知道了,这几日就他一人,衣衫不整我也看不见啊。我俩同住时,最差就是夜里沐浴完,穿着中衣再披个深衣,这也没什么吧。屋子乱,那……都说了我不在,我也不知道……”
“书房是微乱,卧房最乱,宛如猪圈。”杜松风终于冷冷地出声。
李怡登时脸红,“那、那就怪我。我这人不爱拾屋子,平时在家都有下人,如今……”
杜松风震惊地瞧着他。
李怡继续舔着脸笑道:“哎,咱们这等家业还不错的,哪个不是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不管地不管,哪个会做这些事……”
“我就会做。”杜松风再冷冷地道。
“所以说你与众不同,最是别致嘛。”李怡拼了命地恭维,心中却想,所以你是土木公啊。
杜松风又不说话了,李怡见他脸色没有最初那么黑了,便顺势轻晃着他的肩膀,“好了,事情都说清楚了,你不生气了吧?嗯?”
杜松风垂着头犹豫半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说开了,就是请朋友小住而已。难道你我以后成了婚,还不能让我的朋友来住么?”
杜松风想了想道:“韩公子自然可以,但其他那些……”
“其他怎么了?”李怡下意识瞪起眼,调子也有点拔高,杜松风就又被气到了,想起曾经街上的闲言碎语,不快地看着李怡,“其他那些,说是狐朋狗友都是抬举。”
“你说什么?!”李怡凳子一推站起来,“土木公,这话不合适吧?亏你读过书,你了解过多少,竟就这般污蔑旁人?!我看你之所以敬重韩兄,也是因为他救过你,可你别忘了,我与韩兄相识之时,他亦风流不羁行事放浪,比起你口中所谓的狐朋狗友颠三倒四许多!可正是这样的人救了你,也正是因为我,他才能救你!”
李怡气哼哼的,他知道杜松风不如他随和热情,但品性绝对正直,因此听到这样的话真是意外极了。更重要的是,他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杜松风说他的朋友是狐朋狗友还不如,那可不就是将他看做了狐或者狗。
真是越想越气。
然而杜松风更气,明明此事是李怡不对,如今竟还怪起他来,便道:“韩公子才华横溢,对待朋友两肋插刀,但并不代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你所说,他的某些行事……”
“可这并不妨碍我同他意气相投诚心相交!”
“你的确如此,所以无论怎样的人,你都能亲如兄弟。今日是青楼中人,明日也许就是……”
“土木公,你怎的不讲道理?!”李怡一脸不可置信,“青楼中人怎么了?他们沦落风尘,难道就活该被人鄙夷受人唾骂?我不相信你居然是这样想的!他们中有多少是被生活所迫,实在无可奈何才走上了这条路,其情可悯,其事可怜。”
“若是我,生活所迫无可奈何之时,宁愿去死。”
“是,你读过书,你有气节。可若全家人指着你救命,你也能快意去死么?”
“若是我,也不会接受亲人这样赚钱为我。”
“若你不知情呢?比方就是我等着你救命,也只有卖身这一条路,你怎么办?”
“青楼中固然有的确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卖身的,他们也的确可叹可怜,甚至可敬。但我不信每个人都是这样,亦必有许多不思进取,妄图轻松得益,还标榜悲惨的……”
“可我所交之友并非如此,我有心有眼,我会甄别。无论从前的韩兄,或者今日的竹歌,或是旁人,我既称其为朋友,必定有我的道理。”李怡抱臂往椅上一坐。
片刻后,杜松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站起来道:“李台,我没说你不懂甄别,更没看不起青楼中人,是你总打断我的话,不让我说完。”
李怡抬起眼,“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杜松风轻轻撇了下嘴,“你爱结交,我喜独处,这只是喜好,无关对错。但你我既然要成亲,就该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否则日子还长,矛盾指不定还有多少,总不能动不动就吵。”
李怡怔怔地望着杜松风,恍然探到了他纠结的地方,气顿时消了大半,“那你说……怎么办?”
杜松风偏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原本就是你朋友多。”
杜松风袖手定定站着,若叫旁人看,或者是一年多前的李怡看,一定觉得他是端着假清高。但现在李怡知道了,那不是清高,而是委屈了还死撑着面子,衬着一身素色衣袍,果真跟被风刮的柔弱的小梨花没什么不同。
李怡心中就又乐了,不知当初是谁首先这么比喻杜松风的,当真贴切。
上前握住杜松风的手,杜松风不愿与之对视,李怡就将脸贴上去,温声细语柔腻腻道:“此次是我错,往家里带人事先没问你,我跟你道歉。以后我肯定先问你,让你同意了再带。那这样,能跟我回了不?”
杜松风白了李怡一眼,“我不想睡猪圈。”
李怡紧紧搂住杜松风的腰,“那今晚就先住这儿,待请人将院子打扫得光洁如新后,你我再回去。若你觉得不好,咱们重新赁个小院也行。”
杜松风被李怡蹭来揉去双颊泛红,只得不断躲闪,“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李怡嘿嘿笑了两声,又往他脸上使劲儿亲几下,“可想云雨么?”
杜松风脸更红,“不、不太想。”
“当真?”李怡坏笑着,也不乱摸了,就以鼻尖对着杜松风的鼻尖,静静地等着。
房内灯烛燃烧之声细小却清晰,沙漏缓缓的流走包裹着缠绵,杜松风几乎是无意识地双手攀上李怡的腰带,轻轻叫了声:“李台……”
“嗯,在呢。”
李怡将人环抱而起,放在客房宽大的床上倾身亲吻,杜松风“唔唔”不断,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调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无论怎样,都是李怡最爱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嘿嘿嘿~
第52章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8
冰火交融需磨合
“我的确不想让不相熟的人住在那里,但你又说竹歌公子现下不方便回去,那怎么办?”杜松风身上搭着薄被,与李怡依偎着,轻声问道。
“不管了,反正有你没他。”李怡故意道。
“这……”杜松风露出踌躇。
李怡笑起来,抬起上身俯视臂弯里的人,“其实他住过来,既是为了缓和尴尬,也是为了晾一晾蔷舞,终究是要面对。以后怎样,只能先看蔷舞的反应。”
“你要撮合他们?”
李怡叹口气,“随机应变吧。”手指轻轻卷起杜松风的头发,“说来你终归是善心。所以你此次发火是因为吃味了吧?竹歌是花魁,他住在我们院里,所以你就……”
“是了!我差点儿忘了问!”杜松风直接弹起来,面色严肃,“你与竹歌早已相识,莫非你曾是、是……”神情艰难声音低下去,“是他的客人?”
李怡也跟着坐起来,“说是客人倒也不假。”
杜松风瞪大眼睛面色青白。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怡按住他双肩,“京城如想阁的花魁,就算有银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说过夜就能过上的。何况你夫君我固然倜傥,却不太爱在花丛中流连……”
杜松风用力白了他一眼。
李怡嘿嘿一笑,“那回我同常在一起玩的那几个去如想阁,附庸风雅想听琴,可巧琴师们都在陪客,可巧竹歌闲着,可巧他又愿意给我们弹,因此一下午就这么听曲聊天吃茶。到了晚间,的确有人想包竹歌过夜,但当时竹歌被一个大金主单独包了,不许陪旁人,我们只好悻悻散去。当时想着,这么轻易就能见竹歌公子一面,也算好运。”
杜松风酸溜溜道:“那个想包他一夜的,当真是‘有人’,而不是你?”
“哎呦这我可要对天发誓,当真不是我。”李怡信誓旦旦伸出右手,“说实话,我的确曾在勾栏里点过人,但都是姑娘,当时喜欢姑娘多一些……”
“那蔷舞……”
“没有!坚决没有!”李怡拼命把手掌抻直,眼珠子认真瞪着,几乎蹦出来,“方才不是说了,花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点到的!”
“那别的姑娘……”
“很少!非常少!仅有的几次也是想尝新鲜,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再没过过夜。偶尔去,只是喝酒听曲。而且自打去年同你那个了,我再没碰过旁人一指头!”
杜松风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笃定的脸。
其实就算李怡去过青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何况还都是在他之前的,就更无可指摘。但心里想起了,始终还是介意,因此这番剖白让他踏实了不少。
然而紧接着李怡便油嘴滑舌道:“男人嘛,那种地方谁不去。”
杜松风立刻张嘴:“我就不去。”
“所以说你与众不同,最是别致嘛。”李怡就等着他这句话,夸完之后再将人一搂,脸贴着脸道:“你这身子一碰就泛滥,这嗓子一叫就连绵,胜过花魁无数。”
杜松风羞至极点,红着脸将李怡一推,李怡的肚子跟着叫了一声。
“你饿了,菜还多,叫厨房热一热吧。”杜松风穿衣下床喊人,没过多久,菜肴再端上来,皆冒着腾腾热气,色香味俱全。
李怡捏着筷子吃得毫不客气,“嗯,这家客栈确实不错,厨子足可与我凌霄楼媲美。”
杜松风在一旁默默地吃,完全不打算说出这些菜的真正来历。
“可惜美中不足,香菜多了些。”仔细地将香菜杆儿和叶片一个个挑出来放在空盘中。
杜松风忍不住问:“你不吃香菜?”
“嗯。”李怡口中含着食物含糊道,“还有豆腐、萝卜、花菜等,都不怎么吃。”
“是吃了会起疹子?”
“不是。”李怡摇摇头,“就是不喜欢那个味儿,吃着难受。”
“那岂非很多菜你都不能吃?”
“不能吃就不能吃呗。”李怡理所应当地回答。
“可这些菜很有好处。”杜松风一脸认真谆谆善诱,李怡放下筷子,扭头奇怪而复杂地望着他。杜松风又道:“若是闹了饥荒,只有这些菜,你吃还是不吃?”
李怡的脸渐渐往杜松风脸上贴近,审视着感慨道:“土木公,你好像我娘啊。”
杜松风向后缩了缩,不满道:“若我真是你娘,断然不会惯下你这个挑食的毛病。”
李怡无奈,“哎呦,我就是有几样东西不吃,还被你教训上了?各人吃喝拉撒都有各自的喜好,我还真没见过不挑的人。”
“我就不挑,我什么都吃。”杜松风更加理所当然地回答。
“所以说你与众不同,最是别致喽。”李怡明显是说反话的语气,也没打算掩饰,因为他发现了,杜松风此人不能多夸,否则看着没什么,实际尾巴能翘上天去。于是他再道:“怎么你什么都吃,就合该看不起我们这些挑食的?”
杜松风不悦地扁嘴,“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既然你能吃,就应试着吃些,对身体好,也能吃到更多更好的菜。”
“心了。”李怡故意抱拳摇了摇,“我身体挺好,吃不了更多菜也不觉得亏。”
杜松风心说李怡就是这样随时随地不讲理,干脆把有香菜豆腐的几样菜通通拉到自己面前,把他专门挑出的香菜也通通倒进自己碗里,“你既不喜欢,那就别吃了。”
果然又生气了、又委屈了。
李怡从来对他的这种模样很没办法,哎,真不知道他被自己逗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习惯。不过自己也一样,就这么个不禁逗没情趣的家伙,自己还不厌其烦。
大概自己就是个舔着脸打破僵局的命吧,毕竟刚才吵了一架,这就再吵,有些快了。于是他再凑上去,“好了好了,开玩笑呢,怎么又生气?快给我吃些,饿死了。”
杜松风侧过身不理他。
李怡就握住杜松风拿筷子的手,杜松风使劲儿抽手,李怡只好笑道:“怎么还来上劲了?这样吧杜老板,这桌子菜我跟你买,你开个价。”
杜松风仍是没说话,但李怡发现他面色已然缓和,还有点憋笑的样子,便再接再厉道:“你夫君我有的是银子,别说这一桌子菜,就是再买个你也绰绰有余。”
杜松风终于忍不住笑了,笑里还有种“明明在生气怎么又被他逗笑了”的羞愤。
李怡坚持不懈道:“以前可不就是你说我一身铜臭来着?看吧,果然你还是看上了我这点。”贴上去从身后搂住杜松风,“既买了酒菜也买了你,还不快喂你夫君吃?”不要脸地撅起嘴。
杜松风心念一动,夹起碗里的香菜,迅速塞进李怡嘴里。
“唔!”李怡从凳子上跳起来,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9
“呸呸”吐完香菜,“土木公,你谋杀亲夫呐!”
“活该。”杜松风淡淡应了一句,手下却将各样菜分别夹了一些到李怡碗里,还特别注意挑开了他不吃的。
翌日一早请人清扫屋子,至傍晚时重新搬回去。杜松风里里外外走一圈,李怡跟在一旁,一副“尽管看吧是不是很合心意”的悠然。
胡式匕首被放在书房中摆玩器的柜上,杜松风将其取下,在掌中把玩片刻,转身快步出门。李怡见他面色坚决,立刻拦住,“你做什么?”
杜松风道:“这些贴身之物既被旁人用过,就算与我没了缘分,丢了吧。”
“谁说没了缘分?”李怡紧张起来,“这匕首挺好的,你又带在身边许久,上回你走得急落下了,不过是被竹歌用来削了削平果,能有什么。扔了怪可惜的。”
“可是……”
“你从前那些匕首,又切熟肉又割绳子又开药瓶,也没见你嫌弃。”
“可那是我自己用。”
李怡将匕首紧紧按在杜松风掌心,“你先着,先着好不?就算不想带在身边了,也先别扔。我以后再告诉你缘故,好不?”
杜松风一脸莫名,李怡夺过匕首放回原位,“好了这里看得差不多了,再去厨房看看。你不是说你会烧菜么?不如晚饭咱们自己整治吧。”
杜松风被推着向外走,“行倒是行,可万一没整治好吃坏了肚子,耽误了明日的事我可不管。”
“无妨无妨,你就算给我毒/药我也吃!”
暂时劝服杜松风,李怡松了口气。那可是最能证明他们有缘的东西,怎能随意扔掉?但若此刻就说给杜松风,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叫杜松风知道自己那么早就对他生出了些异样的感情,还曾想买东西送他,还十分纠结,他夫君的面子往哪儿搁。
与竹歌成为朋友后,生意上顺当了许多,如想阁也同意由他与杜松风一起做主事人。他开心地将这些进展说给杜松风,杜松风一脸认真,末了问了一句“订金是在你手里吧”。
他问订金,只是想确认他俩共同主事,是否款项就先结在李怡这里,等生意全部结束,再商议盈利最终的去向。
结果李怡告诉他,订金还没。
杜松风立刻满脸震惊,订金没?
整个大厅的木器与装饰都做完了,订金居然还没?!
李怡也知道依杜松风的性子必定生气,于是就又苦口婆心地解释,当日他俩先被人摆了一道,逼走了杜松风。他有心转过局面,因此必须做些牺牲,所以就没急着订金。反正文书上数额写得清楚明白,且近日相交,他相信竹歌为人,不会出差错。
杜松风就沉下脸说,他能不能一起做这桩生意并不重要,不该做出如此牺牲。
李怡就又说,不单是这件事,如想阁算大主顾,如今攀下交情,以后可做长久生意。
杜松风反驳道,生意场上固然有人情,但大都情随利转,因此最关键处在于货品实力。若主顾识货,必不会在意诸如订金之事;若不识货,给再多好处也是无用。而且遇着不识货还贪小利之人,他宁愿不做这生意。瑞福临就是如此,虽是求利,但亦有风骨。
李怡就无奈了,一再强调不是对方贪小利,是自己首先做下这个人情,且也相信竹歌。
杜松风便道,卖如此人情有些多余,明明是爽爽利利的生意,为何非要搅进去许多所谓的情分?日后搅得多了,到处都是情分,生意也做不成了。况且一再强调相信竹歌,万一……
杜松风虽句句锋利,但内心平淡,只为论理。
然而此话一出,李怡成功地被挑起了火气,不禁口不择言起来:“土木公,我看人多年,一向没出过岔子,今日就算错看了竹歌,也不过是损失些银子。不像你,好容易信了一个人,却差点儿把全家的命都搭进去。”
这么一下,杜松风也结结实实地怒了。
两人冷眼对望,相互间充满了看不惯。
杜松风心想若是换做旁人,他压根儿就不会多嘴半句。他知道李怡重朋友爱结交,如今也不过是想规劝规劝,又不是让他立刻改掉。
结果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那样说自己。
李怡就觉得杜松风太较真太刻板,他说的固然有理,可世上的人和事千千万万形形色色,该圆滑则圆滑该变通就变通,哪有什么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当然,自己一时冲动戳他痛处,也是不对。
紧张地沉默良久,李怡首先叹气,“过去的事便不说了,时候快到了,走吧。”
竹歌特意备席一桌宴请他俩,颇有些向杜松风请罪的意思。正好赶上如想阁大厅的器物都已制好,众人顺道查看品评,再细议后面的工程。
事情已经定下,二人就算心情再不好也得如期赴约。
酒席就设在如想阁换上新装的大厅内,竹歌与蔷舞也是那件事后首次相对,一桌四人可谓各怀心事,大部分的话都是李怡与竹歌在说,即便谈到生意,杜松风与蔷舞也不怎么开口。
服侍的下人看得别扭,趁着出去温酒的空当,回来便将刚听来的太子殿下大婚的消息讲了,想缓和缓和气氛。然而李怡一听,不仅没缓和,反而更紧张了。
“怎么几日不见,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竹歌惊讶地望着拍案而起的李怡,“李公子莫急,坐下说。听你话中之意,太子殿下的婚事……”
李怡坐下,痛心疾首,“实不相瞒,太子侧妃韩梦柳,是在下的好友。”
竹歌与蔷舞更惊,下意识对望一眼,又立刻尴尬地别开目光。竹歌掩饰道:“没想到李公子竟能与这样的人物结交,杜公子亦曾在宫中受君后青眼,两位实在是一对龙凤。”
“哎,”李怡面露忧愁,语气犹豫,“可是这桩婚事……”
“李台。”杜松风打断他,“背后妄议他人,还是太子侧妃,实在不妥。”声音冷漠而坚定,席上热烘烘的菜仿佛都跟着凉了下来。
竹歌与蔷舞默不作声,李怡斜眼瞥了杜松风一下,面无表情道:“我哪里敢议论太子侧妃。不过是觉得一入宫门深似海,又有哪个能快活。这才只说了一句,正主儿尚未如何,你就先要把我剐了。”夹了两口菜,硬生生道:“吃饭,吃完说事。”
杜松风定定地望着满桌色鲜艳的菜肴,只觉得胸中憋闷,如坐针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儿子和傻儿子进入成长空间啦~
第53章太子仿佛小孩子
夜色浓重。
华丽的宫灯映出一条通路,引着朝服金冠的少年向前。通过花园回廊,绕过一弯曲水,思德殿外侍从行礼,房门打开,韩梦柳放下手中书本,起身,修长的身影朝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80
门口一躬。
夏昭摆手令侍从退下,在房门闭紧后道:“怎的如斯客气。”
韩梦柳笑着按了按眉心,“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夏昭坐在桌边,拾起韩梦柳看的书随意翻着,“从前也没见你守过规矩。”
韩梦柳斟上茶推过去,“不守规矩是怕麻烦,可若因此被君后传召,就更麻烦了。”
“父君又传你了?”
韩梦柳点点头,“今日下午,但不是为守规矩的事,是说子嗣。你我婚后,有专人管行/房记录,君后随时可查。你是知道的。”
“父君说什么了?”夏昭扔下书本。
韩梦柳懒散地靠在椅中,双眼有些迷蒙,“不过是着急想要皇子,当然君后说他体谅我是神龙体质,怀胎不易,因此……”
后面的话不用说夏昭也明白。他与韩梦柳大婚不足一月,如今君后只是提醒。若过一段时间还没喜讯,恐怕就要张罗纳新妃了。
“明日我去找父君,我同他说。”握住韩梦柳的手,“以后父君传你,你若不想去,就找借口推了,我来挡着。”
韩梦柳笑了,“整日无事,君后叫我去聊一聊,也能差个心慌。今日之事我并非告状,只是想让你知道,省得哪日君后真同你说了,你又大惊小怪,我还得哄你。”
一语如斯淡漠。
夏昭呆呆地望着韩梦柳,神情几度恍惚后更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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