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孩子归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紫重玄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23
真道:“李兄从前应酬,不都是吃喝玩乐后再找个馆子快活一番么?今日我搅了哪一环,就该补上哪一环。”再一笑,“原本我应作陪,只是如今我这身子不便去那等地方。”将红纸包搁在李怡面前,“稍后正事谈完,李兄就快去吧,莫叫佳人苦等。”
说完这话,杜松风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那个被行内年轻人视作与众不同的家伙了。原来,他也能同大家一样往来打趣,说些公子哥间的荤话。
他有点开心,觉得这都是因为李怡才改变的,心中对他着实感激,因此便更想让他赶紧下自己的贺礼,不将期待他去嫖相公的心情表现得热切了点儿。
李怡始终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瞪得双目通红。
“啪”地一下他拍案而起,抖着伸出二指向前,咬牙切齿吐刀子一般骂道:“杜、松、风,你有病吧?!”身体晃着猛喘两口气,一甩袖走了。
杜松风呆在当场,怎、怎同他想得不一样?
“李、李台!”起身追上去,虽然他不明就里,但追上去总是没错的。
李怡从楼梯上大步流星蹬蹬踏下,双腿飞快两袖生风,心中那团火夹着酒劲儿烧得他极为憋闷焦躁,再不找个地方透透气,他真怕他会抡起板凳揍杜松风。
身后一叠声地喊着“李台”“李台”,李怡越听越想喷血,脚下更快。下到一楼与二楼中间时,突听背后“咕咚”一声闷响。他心中一抖,犹豫片刻,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第17章居然会梦那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连滚带爬、捧腹痛呼和血流成河,只有杜松风双手扒着一侧栏杆,姿势尴尬地坐在楼梯上,面色惊慌而委屈。
李怡背上冒出凉气,不禁有些后怕。回身走上楼梯,俯身去扶杜松风手臂,“你怎样了?哪里疼么?”不由自主地往那个虽不甚大,却已凸出得无法忽视的肚子上看。
“……尚好。”杜松风小声道,借着李怡的胳膊站起,刚一用力便“啊”了一声,歪在李怡怀里。
“我的脚……”
“怕是扭伤了,开间客房看看吧。”留杜松风在楼梯上坐着,李怡前去要了房间,回来注视他片刻,突然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杜松风立刻惊了一下。
李怡低头看着臂弯里的人,淡淡道:“都是楼梯,你崴了脚,又有身子,没法一个腿蹦。”
杜松风默默埋起头,任由李怡抱着走。店小二将他俩偷摸着看了又看,一打开客房门,便心知肚明地猫腰跑了。
李怡轻手轻脚地将杜松风放在床上,与一贯不符的沉默寡言昭示着他仍在生气。杜松风便不说什么,只呆呆望着蹲下去给自己脱鞋袜的李怡的脑顶。
修长白皙的脚踝处一大片红肿夹杂淤青,李怡稍微按了按,杜松风便撑着床腆着肚子呲牙咧嘴。
“没伤到骨头。”李怡起身拍拍手,“我去买些药油,你在此乖乖等着。”
杜松风抬眉看他,“你怎会治?”
“十七岁前,这样的伤隔几日就在我身上来一回。”说着说着,李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临走时还不忘给杜松风将袜套松松穿好,并递了杯热茶。
夜幕降下,屋外人声与窗外灯光隐隐约约,杜松风将茶杯搁在凸起的肚子上双手环抱着,又动了动发疼的脚腕,有点孤独落寞,还有点恐慌。
李怡回来时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某个地方突然又动了一下,尴尬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目光开始四处游荡。
“你……怎不喝水?”
“不渴。”杜松风低声道。
李怡噎住,蹲下去脱杜松风的袜套,杜松风腾出一只手来撑床,另一手仍僵硬地端着茶杯。
兀自摆弄了一会儿药瓶,李怡略烦躁道:“这封口不好开,借你匕首一用。”
杜松风伸臂俯身,俯到一半被端着茶盏挺着肚子的姿势卡住,只得尴尬地说:“在另一个靴筒里。”
李怡一愣,嘀咕道:“你倒听话。”上手将另一只靴子退下来,看到那熟悉的匕首样式时不禁大惊,“这匕首你从何得来?”
杜松风目露不解。
惊觉自己语气唐突,李怡连忙解释:“我是见……这把与你之前用的不同,就问问。”
“哦。”杜松风不疑有他,“这是我的小厮在京城城根下河边捡的,知道我喜欢,就拿来给我……”发觉李怡神色古怪,以为他想歪了,连忙补充:“我已叫小厮去河边等失主了,但没等到,我就拿着了。”
“那……”李怡心中十分复杂,然而低头犹豫半晌,终究没说什么。搭配匕首的手串,看来是真被那小厮送给心爱的姑娘了。他一朝掷金,物尽其用两全其美,也挺好。
于掌心倒上药油,双手熟练地互搓几下,再拢于杜松风脚腕上。
“此药需揉,略有些疼,但药效甚佳。我方才问过大夫,有身子的人能用,你放心。”
钻心的疼顺着脚腕向上,杜松风抿起唇,想到李怡这么做都是为自己好,便努力忍着痛不出声。
李怡心无旁骛地揉搓,连脚面和小腿也不放过,手中杜松风的小腿白白细细如一段藕,笼罩于暗暗的暖黄灯光下,温柔而可爱。突然心念一邪,觉得双手上下来回的动作忒有点像……嗨,动作是像,但这尺寸也太大了,能长这么大的,必定是个怪物。
李怡心里开着黄腔,自觉可笑,殊不知杜松风也沉浸在自己的小念头里
脚上最初只是疼,渐渐温热的药力四散,由脚踝向上,烘得整个人都暖暖的。李怡手掌的触感和温度亦透过皮肤和毛孔清晰地传来,渗进他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手指尖。李怡有时会低头端详他的伤处,从他这里看过去,那模样仿佛要亲上去似的。
几乎已被遗忘的梦到李怡那个他的情景突然冒出来,杜松风心里发羞,身子下意识向后一躲,牵动伤处,口中“嗯”了一声。
尾音打着弯儿,三分带痛,七分含媚。
这一声荡在静谧的屋里,虽轻,却响。
响彻了两人脑海。
李怡抬头,见杜松风俊秀的小脸涩红,羞怯的眉眼闪烁不止。李怡顿感头上又沉又晕仿佛顶了个锅,眼前白嫩的小腿让他恍惚,他竟然,有点想上去啃一口。
他这一恍惚没注意,便将杜松风按痛了。杜松风将腿一缩,不想竟让腿脚在李怡手中滑了一圈,还在李怡的嘴上脸上,极不小心地蹭了一下。
两人肌肤相亲,李怡再看杜松风,杜松风轻轻颤抖,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李怡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那么抓挠,闭上眼攥了攥拳头,松开。
再攥,再松开……
突然他抓住杜松风小腿,再摸上大腿,扑了上去。
杜松风手中茶盏被撞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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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顿时碎瓷数片,茶水一滩。
“唔……”杜松风靠墙坐着,伸手搂住恶犬般扑来的李怡接吻。浑身都是火,浑身都难耐,他仿佛一只失了智的小兽,发出绵里带媚,低沉又婉转的喊叫。李怡心头跟着一颤一颤,但神智尚存,生怕伤了他肚子,始终小心翼翼。
……
事后李怡胸膛起伏,将已经累得睡着的杜松风揽进怀里抱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扭打在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好,抖开棉被一起躺进去。
他实在不敢想,他居然真的,就着杜松风靠墙坐着的姿势就把他给办了。方才这家伙叫声不停拼了命往你怀里凑,稍有不满足便不管不顾地索取,让他突然想起曾经狐朋狗友打趣他的话:杜松风寡淡?呵,一群蠢货。
一些想法在李怡心中成型。
嗯,等土木公醒来,就正经同他说。
那边杜松风动了动,皱着眉,似乎不舒服。李怡好心地将棉被给他盖好,但杜松风仍旧动个不停,闭着眼睛贴过来,又缠上了李怡。
李怡异常震惊。
这回他醒着,他清清楚楚地看着睡迷了的杜松风将上回醉酒的场景重演了一遍。
他更加确定了,上回的事,千真万确不怪他!
就跟有人会梦游一样,杜松风居然会梦……那个什么!
睡梦中的杜松风唔唔啊啊地哼,缠得比方才清醒时还要激烈。李怡的头和身体接连再炸,他的老天爷呐……再来一次,接不接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请大家自由发挥想象傻儿子关键时刻的表现~~~
第18章我竟然是这种人
李怡望着怀中人想:他俩已经睡过两回,现在停手毫无意义,何况杜松风如此热情如此美意,怎可辜负。
反正事后打算已经做好。
嘿嘿,把事情这么一捋,李怡反身理所当然地地压住杜松风。
杜松风闭着眼,配合得不能再配合:李怡兴奋得不能再兴奋,抵在那柔软的耳垂边吐气道:“土木公,叫得漂亮,再浪些也无妨。”
他对天发誓,绝无半点对杜松风不敬的意思。在他的认知中,此一“浪”字于诸多荤话中,已是极其典雅。
此言一是对杜松风的真心赞美,二是发自内里强烈翻滚的浓情。
他更觉得,床上直接爽利的杜松风,比床下清高端正的杜松风要好得多。
但不知为何,这句话却成了灌顶的寒冰水。
杜松风突然就睁开双眼浑身僵住,从与上次同样的梦境中惊醒的他仿佛站在一面大铜镜前,清清楚楚地看着里面那个不知羞耻的自己。
这面铜镜还会回放,方才自己睡着后的表现、坐在李怡身上的表现,甚至几个月前醉酒时的表现,都演得清清楚楚。
他满面呆滞,原来这些不是梦,而是真的。
李怡早在发现杜松风不对时就撤了出来,此时亦受了惊。试着伸手晃晃,杜松风猛地拨开他一个打挺坐起来,抱着棉被定定望着虚空片刻,突然泪流满面。
李怡吓坏了。
“你、土木公你怎么了?”
杜松风断断续续抽噎,一口气没匀好,痛苦地捂着嘴猛咳一阵后,甩开棉被下床冲到痰盂边,跪下干呕不止。
李怡越发惊了,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杜松风光着身子,小腹隆起黑发散乱。李怡赶紧披上衣服拿件袍子过去,“小心着凉,你到底……”
杜松风扭头,饱含水汽的眼中蕴着明显的恨意和怨气。但李怡看得出,那恨意并非是对他,而是……恨自己无能的那种意思。
突然杜松风起身,往墙边猛冲过去。
这场面不是第一回见了,李怡熟悉得很,但他感觉杜松风现下的情绪比上回复杂强烈许多,便飞速追过去一挡。接着鼻子狠狠一闷,热流涌出。李怡以掌心一抹,满手血红。
他成功地怒了,攥紧杜松风手腕将人拖到床边,摸到那把匕首,往两人中间一横。
“是我睡了你,还睡了三回!你若悔恨就捅死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像个什么!”将匕首塞进杜松风手心,“拿刀!捅我!来啊!”
“哐啷”一声匕首滑落,泪水纵横的杜松风张嘴呆呆望着血水纵横的李怡,半晌后绝望地说:“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为何、为何我竟是这样的人……”
李怡心想嗯,看来杜松风终于懂了。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懂了
杜松风身体敏感,稍微一碰便控制不住泛滥成灾。自己这三回只是正好有了个与他亲近的机会,不小心成了那个诱因罢了。
也就是说,换个旁人也会这样。
所以,自己竟是个这样的人,一向端方谨慎的杜松风受不了了。
可是李怡心中,也不好受。
涂药油涂到最后竟主动吻了杜松风的时候,他就决定,后半辈子就定下是这个人吧。后来又那样了两回,而且还有个小的,他就觉得杜松风保准也能同意了。就算暂时不成婚,单把关系确定下来也可以。
只是没想到,杜松风突然又这样了。
他瞬间明白方才所想皆是虚妄,杜松风根本一点儿也不情愿。
哎,每每跟他搞完就哭闹寻死,他堂堂恒庆元少东李家大公子,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将呆滞的杜松风推回床上裹好棉被坐着,李怡随便找了件衣服将脸上手上的血抹了抹,也坐上去。杜松风立刻抖了一下。
李怡道:“放心吧,今日都两回了,谁有那么大神。”
杜松风面色更加难堪。
李怡叹了口气,想方设法劝解:“你……快别这样了,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这事儿也没什么,你当勾栏都是给谁开的?来来往往床上床下,不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么?真没什么,你要想开。若你觉得受了欺负,就冲我来。总之别钻牛角尖,看你方才那个样子,把人吓得够呛。”
“抱歉。”杜松风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偷偷看了下脸被抹得乌七八糟的李怡,“你伤势如何?”
李怡摸摸鼻子,“没事,不流血了。”
“抱歉。”杜松风又小声地说了一遍。
“你呢?还好吧?”
杜松风低声道:“脚有些疼。”
李怡忍不住翻白眼,“扭伤了还蹦得那么欢,你不疼谁疼。”
杜松风脸上飘来红晕,“方才……没觉得疼。”只觉得丢脸羞愧。
李怡看他可怜巴巴的,便缓下语气:“用了那个药油,明天起来能好许多。你……”略一犹豫,“肚子呢?肚子疼吗?”
杜松风摇摇头,“不疼,就是……动得有些厉害。”
“动?”李怡一脸好奇,胎动他听说过,但没见过,有点想摸一下。但杜松风情绪未定,今夜怕是不会让摸。万一又摸出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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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好场。
“时候不早了,今夜就歇在这这里吧。”李怡站起身,“我叫他们送水沐浴。”
杜松风今日受的打击太大,万一还想不通,再出个意外就坏了。因此李怡特意让店小二送来两个大浴盆并热水,又故意向杜松风道,本想多要一间客房自己去睡,谁知房间满了,只好委屈他跟自己挤挤。又说如果杜松风同旁人一起睡不惯,他再向店家要些被褥,打个地铺也行。
杜松风便道何必如此麻烦,床够大,能睡开。只是……要两床被子吧,不打架。
李怡心想不错,既然会考虑怎么睡,应该就不会再寻死了。
各自沐浴完滚上床,李怡又留了个心眼儿,提出睡外面长夜漫漫,谁知土木公会不会突然又想不开了。
知道了自己的毛病,杜松风这回特别谨慎,紧紧贴着里面墙,李怡便也遂他心意,尽量靠外面躺。两人之间空出一条大路,能轻轻松松再躺个人进去。
没过多久杜松风呼吸绵长,李怡也开始犯困。哎,今日他生辰,宴席哄闹大半天,匆忙结束后急急来找杜松风谈生意,结果却搞成这样。
不过倒也得了些别致的贺礼。
以后便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朝阳洒进窗,杜松风醒来,李怡已经起了,衣冠楚楚坐在桌边,桌上还搁着早饭,笑嘻嘻道:“土木公,昨夜好睡?快穿衣洗漱过来用饭,稍后还有正事。”
杜松风摇了摇略昏沉的头,昨夜内心悲戚,但最终睡得还不错。今日醒来,羞愤似乎确实少了。若无李怡,冲动之下一命呜呼,还真有些亏。
穿衣下床,发觉脚上淤青红肿消了不少,也不太痛了,走起路来稍微注意一下即可,正想跟李怡道谢,却见李怡不怀好意地一笑,“正事之前,还有个你搞下的烂摊子待拾。”
杜松风一脸呆楞。
不久后,他被李怡拉到如想阁宝禾县分馆大门口,“杜兄,你打点的那位佳人空等一宿,今日少不得将全部夜资给人奉上。”
杜松风面色通红低下头。
“快去兑了银票。你堂堂瑞福临少东,若让他们先一步找上你要钱,不大好看。”
杜松风不自然地扭了一下。他从未出入过这种地方,先前打点也是让小厮去的,如今却闹了个乌龙。
“我……有孕,不便入内。”杜松风小声道。
“结账而已,与怀不怀孕无关。”李怡抱起双臂,神情正应了那个“怡”字。
杜松风艰难地站着,“要不,你、你替我去吧?”
李怡咧开嘴,下巴一抬眼一挑,“好啊,你求我。”
“李台你……”杜松风气哼哼地红着脸看他。
李怡笑得十分奸诈,“快些,否则人家真要找你了。”
杜松风手攥了又攥,唇抿了又抿,最终退了一步,向李怡深深作揖,“李兄手下留情。”
“呵。”李怡总算满意了,大步流星踏入如想阁,不多时容光焕发走出来,站在浑身尴尬的杜松风面前一打响指,“走吧,去办正事。”
杜松风深一脚浅一脚地默默跟随,心中积攒的对李怡的感恩与歉意荡然无存。
第19章鸿门宴上话情义
李怡与杜松风分头回工房点好货品装车,请上常年合作的镖局,颇为浩荡的车队驶出宝禾县。下午达到,回家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拜会程熙。
三人再乘丞相府的马车来到程熙大婚的新宅,运入一件件崭新的货品。
瑞福临这边,鸾凤翔云雕花床、暖红香案、山河锦绣柜、玉湖榻、闲思凳等典雅美;望梅衫、知翠袍为冬春常服,夫妻共形,略微几个变化着意凸显男子阳刚,女子秀雅。
恒庆元那里,新妇首饰以四时为题,春草乃珠钗,夏花为臂钏,秋果拟步摇,冬雪做华胜;新郎佩环寓文武双全之意,描摹笔砚、兵刃之形,斯文中透着少年意气。
“程大人,新宅六十八件木器已完成四十五件,十八套冠服已完成八套,其余五十日内皆可完工。只是因为凤冠乃恒庆元打造,喜服样式需与其配合,因此确切日子还需与李公子商讨。”杜松风道。
李怡立刻道:“凤冠图样已出了五款,依程大人的意思,由谭小姐择选三款,瑞福临以这三款定下喜服样式,再由谭小姐最终选一款。”
“正是。”程熙笑道,“准岳丈那边虽说了婚礼由家父及在下负责,不加干涉,但在下觉得,凤冠喜服还是要看未来娘子的喜好。”
李怡道:“程大人爱护谭小姐,真是一对璧人。”
杜松风捏指算了算,“那么喜服这一项,最多一月便能办好。”
李怡瞅准机会再道:“喜宴菜单已经呈上,不如稍后就请程大人并丞相大人、侍郎大人移驾凌霄楼试菜。”一瞥杜松风,“是了,还请杜兄带上贵号的佳酿,一同入席。”
程熙却道:“今日在下两位父亲都不得闲,试菜先暂缓吧。”
李怡露出遗憾的神情,“那是不凑巧了。”正欲再定日子,又听程熙道:“时候不早,在下已让小厨房备下酒菜,请两位少东权且在此稍用一席,在下与两位聊聊,望勿嫌简薄。”
论理今日试菜是常情,先前也是这样跟程熙说的,若真没时间或想聊别的,也不该由程熙在尚未入住的私宅请他俩。然此刻纵有无数疑问,也只得先应下来。
小花厅酒菜上完,程熙便屏退下人。李怡与杜松风对望一眼,心中忐忑地打鼓。
“今日所见种种,瑞福临大气典雅,恒庆元思路新奇,让在下大开眼界。”程熙不急不缓地笑道,“在下瞧着两位少东十分年轻,不想杜公子已经成家了。你身体不便,在下便不劝你酒,但请千万多吃些菜。若是因为在下的事累坏了你,在下就真是过意不去了。”
杜松风赶紧谢过。
你来我往一番客套,程熙状似不经意道:“在下想向二位打听个人,是叫作韩梦柳的,二位认识吧?”
李怡与杜松风一愣:绕来绕去,关键竟然在这里。
能让程熙打听的必然不是小事,李怡迅速一盘算,道:“程大人,韩梦柳是在下的朋友,并非杜兄的朋友。”
杜松风惊讶地一望李怡,继而扭头郑重向程熙道:“在下与韩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有些交情。”
李怡拿眼角瞪他一下,这个土木公,是傻的吗?
程熙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李怡身上,“那么先请问李公子,是如何与韩梦柳相识的?关于其言行举止,也请李公子多讲一些。”
李怡心中惴惴:眼下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编谎话?韩兄到底惹上了何事?
杜松风亦十分不安,李怡所想他都想到了。但他还担心,李怡那习惯了维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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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性情,一个说不好,不但帮不了韩公子,恐怕还会惹祸上身。
“说来韩梦柳与在下相识不过两年。”李怡回忆道,“两年前荆州商会开品蟹宴,全国各地有名的商号、镖局等都在被邀之列,品蟹之余交游论道,共叙情谊。韩梦柳随镇远镖局新任的总镖头宋益而来,他们形影不离,事事相伴,在下当时还以为……他俩是夫妻。”
程熙道:“镇远镖局在下听过,据说镖局中人各个武艺高强,甚至懂奇门遁甲之术。总镖头宋益年轻有为,在武林中亦是佼佼。”
李怡道:“这些在下也有耳闻,但并非此道中人,不明真假。”
程熙点点头,“然后呢?”
“在下回京时,韩梦柳请求搭伴一道走。他很有才华,在品蟹宴上已显露过一二,因此在下对他印象不错,又觉得举手之劳,路上也有人作伴,便答应了。一路上我俩聊着聊着,也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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