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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当他被那土匪像拖麻袋一样拖走的时候,那小孩还是乞求的望着他,仿佛在说,回来救我。
安易生决然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土匪将他拖入一间屋子,先是将他用铁链捆了起来,吊在屋子的正中心,又将一瓶药放在他鼻头嗅了嗅。
安易生闻到那说不出的味道,全身也有种说不出的清爽通透,四肢也不再僵硬,只是这一夜变故太多,他显然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
“你们好好看着这个人,明天审他。”
“是。”
土匪说罢便离去留下了两个人在门外看守。
第二天,安易生是被凉水泼醒的,还没等他睁开眼身上便吃痛,一道长鞭将他抽的转了几圈,又转了回了。
一把小刀逼近:“说,谁派你来的,有什么企图。“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鱼带过来的.安易生想想都觉得好笑。
果然那问话的土匪面上难看,大手一挥,旁边个拿鞭的人又抽的过来,像抽陀螺一样将安易生抽的皮开肉绽,头昏脑涨,吐了出来。
土匪又拿着小刀逼近,只是这次他直接超安易生破烂的伤口挑了进去,将原本就绽开的肉又翻了些出来.
“说,你怎么到这的!有什么企图。”
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奄奄一息的安易生心道。嘴上却说:“给我只烤鸡我就告诉你。“
“妈的,”那人重重的给了安易生一耳光,同时呸了一口。“用刑!”
安易生又被抽到怀疑人生!
又是被一壶凉水泼醒,那土匪又是问了同样的话,问完后又是将安易生一顿抽打,只是这次打完后敷了药,确切的说也不是药。
因为那东西敷上后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
可是药效却出奇的好转,伤口一日便愈合,堪称神速。
毫无疑问,安易生还是被一壶凉水泼醒,那土匪还是问了同样的话,问完后还是将安易生一顿抽打,打完后依旧敷了药。
总之安易生说什么他都不信,也不知道那土匪想从安易生口中听出什么阴谋还是企图。
如是往复了几日,安易生也渐渐的习惯了,水还没泼过来,便先醒了。
土匪问着同样的话,安易生也诚恳的答道:“被鱼带过来的。”
土匪挥鞭要打。
“别打了,你又不准备弄死我,天天这样,浪力。”
土匪被说动了,好:“来人,扔进湖里喂鱼。”
几个人提刀上前来。
安易生见他动真格,忙说道:“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那土匪那匕首拍拍安易生的脸:“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安易生想起这里的小孩,那小孩虽然将自己交给了土匪,可想离开这里的心思也是真真切切的,这骗不了人。
安易生于是道:“我是被派来接小孩走的。”
土匪色变:“你们知道了?”
安易生不明白知道了什么,是知道这个小孩的存在?还是知道了他的地点?
“对,我们都知道了。”安易生答道,见机行事。
“你们还有谁?”土匪问道,一群人提了刀,草木皆兵。
“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以信号接头。”安易生信口胡诌,编,继续编,编得越像越好。
“那你们是怎么接头的?”土匪问。
“这个,我得和你们花寨主说。”安易生最终扯向了花寨主,心里打算见到花寨主后,将事情解释清楚,顺便借着卜老太太的旧情,逃出生天。
“花寨主?”
众人一愣!
安易生心道不好,是不是漏了什么破绽。
那土匪咧嘴一笑,同时放松了警惕,呵呵道:“花寨主不在寨中,现在全寨上下由我代劳,你有什么,便和我说了罢。”
安易生有种预感,眼前这人,就是花刺哈。
再赌一赌!
安易生决定先避过这个问题,说道:“和我接头的是一个老头。”
众人均放下了刀,气氛缓和不少,安易生却紧张起来,是不是又暴露了什么?
他本是想胡说八道,顺便把山崖囚室碰到的紫癜书生拖下水。
“什么样的老头啊!哈哈哈?”那土匪带头大笑,后面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安易生心道:“完了,装不下去了。”
这时候,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豁出去了。
“你就是花寨主?”安易生小心的问了句。
“你说呢!”花刺哈终于停止笑声,正色,目露凶光。
“花寨主,是你一直逼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我从悬崖上面掉下来,被一条鱼带了过来。”安易生据理力争。
“总之,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你找错人了。”
“哼,找错人了!那这是什么?”花刺哈说着,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青光。
这是卜老太太的匕首。
事情反转的有些突然,安易生在犹豫要不要将卜老太太之事告诉花刺哈。明明从那晚的对话就可以看出,他们二人有些交情,可是花刺哈为什么又会因为一把匕首,而对自己拷问。
安易生只好道:“这是我在悬崖下捡的。”
他心中无愧,的确是在悬崖下红树林上捡的。
花刺哈怒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怎么上去的!”
安易生脑筋急转:“被抓上去的,有一位老太婆,抓着我坐着几只飞鹰上去的!”
这话也没错,花刺哈也不认为安易生在说谎。
“你们上去干什么?”
“躲避仇家!”
花刺哈终于知道了安易生是谁,他也记起了那晚卜老太太所说的仇家,并且还是家事。
“你姓安?”花刺哈问道。
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安易生犹疑再三,最后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了答案。
“是。”
“哼!”花刺哈举起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安易生一阵心焦,眼睛死死的盯着花刺哈,一点也不敢大意。
花刺哈举起匕首朝安易生挥过去,斩断了吊着他的绳子,给他解了绑。
安易生总算松了一口气,正想出言道谢,谁知下一刻花刺哈便举起匕首挥来。
好一个虚伪的土匪头子,出手前连个招呼也不打!
安易生虚晃一招,被匕首划伤了肩膀;花刺哈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刀刀直入安易生心脏部位,快捷如风,招招夺人性命。
安易生现在才想起那本鞭法秘籍的好处,对付纯钢之物,要么比它更硬,要么柔化自身。
安易生灵活至极,招招闪开,却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这花刺哈,比他现今为止,见过的任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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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要强。
无奈之下,安易生借着花刺哈的一击,移向了一位持鞭的看守身后,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易生扼住脖子,夺了鞭子。他把那人推向花刺哈,挥鞭狂舞,人群散开,他一把劈开了审讯室的门,便夺路而出。
有人想追出去,却被花刺哈大手一挥:“别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出去!”
安易生出门片刻,发现没人追,速度也就放慢了起来,寻找出去的路。
刚才慌乱之中,他也不知道逃到了哪儿,狭长的道路上,两边都是门。安易生随便推开了一间,里面是个水牢,水面飘着肮脏的稻草,和各种污秽之物,安易生只看了一眼就离开,这种地方,一看就不是出口。
安易生又推了一间,是一间卧房,房内空空如也,连个窗户都没有,桌上的水果都烂成了黑色,床上白幔垂下,里面就算有人,估计也死去多时。
下一间突然蹦出一窝毒物,安易生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咬了他的毒物却翻了肚皮。
下一间一推开门便射出几枚飞针,安易生躲了过去,一不小心却打开了对门,险些掉了下去,这间一打开门便是个无底洞,没有地板,洞里面嘤嘤作响,如同地狱一般黑暗。
安易生终于不再轻举妄动,这条路也走到了尽头,路的尽头,还是一扇门。
出口怎么可能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安易生缩回了伸出去的手,他明白了花刺哈为什么不来追,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安易生逃不出去。
屋顶上传来一阵蛙叫,安易生抬头一看,又是那长着锋利牙齿的青蛙,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的青蛙通身黑色,脚趾有吸盘,能吸附在石壁上。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安易生吃过这毒蛙的苦头,他急速的朝着原来的路返回。
第28章风云
巷道了燃了灯,每盏灯旁,都是一扇门。
好在巷道只有一条,可是当时又急又乱,完全不知道从哪山门出来的。
安易生到了巷道的另一端,他才发现,又到了穷途末路。
怪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追了,安易生却脚底打滑,直接滑向了巷道的尽头,尽头能听到有庞然大物扑水的声音,还有那标志的巨牙上下碰撞的打磨声。
四周的石壁都滑不溜啾的,安易生手上只有一把长鞭,起不到任何作用。
暗道的屋顶!
安易生急中生智,抓住眼前的一闪,上方似有什么凸起之物。他挥动长鞭,也不知道卷住了什么,身体陡然一滞,停了下来。他舒了一口气,正准备直起身子,却发现一只脚已经到了水里,随后熟悉的水气从身后扑过来。
那怪鱼来了。
安易生握紧长鞭,借着怪鱼的水波往上滑了一截。只听得到身后一震,怪鱼没有咬中,又顺着斜坡滑入水中。
安易生小心的握着鞭子,往坡上走,准备再回去推门。
他走得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他能感受到,鞭子勾住的东西并不结实,随时可能掉下来。
安易生走到了鞭子挂住的地方,无法再前行,还好前面的路也不是很长,最近的灯盏,鞭子完全可以够的到,只要那东西够结实。
安易生小心的取下长鞭,头顶上瞬间落下一柄长枪,卡在了巷子中间,阻止了安易生的下滑。
真是天助我也,安易生无暇思考为什么头顶上扎着一柄长枪,直接挥动鞭子,卷入了最近的一展铜灯,借力一拉,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逃离了这通向鱼腹的下滑路。
没办法,安易生只好推门。他努力的回想来时的那扇门,虽然反应慢半拍,却还是想起来了,那扇门是被自己一鞭子给劈烂的。
有了这个灵感,那就好找了,可是安易生直到走到巷道的另一端,也没发现一闪被劈烂的门。
安易生怒了,他确信这些门不会移动,前面被他推过的门里面照旧,没理由找不到自己来时的那扇。
“我不用手推,你能拿我怎么办!”安易生挥动长鞭,所过之处,门户大开,飞针走石都被他一一避过,然而没有一处是他来的地方。
安易生卷起鞭子,站在一盏灯下,努力的回想是不是漏了什么细节。
突然一阵风吹过,昏黄的灯闪了几下,对面开着的房里面的帘子动了动。
“对,我应该是从里面的一间房出来的!”
安易生终于摸清头绪,他记得,自己出来时推过门推完门才到了这鬼巷子里。于是安易生寻找着那扇门,可如今,门全部被打开,要找到正确的,谈何容易。
有水的应该不是,一眼望穿的也不是,有机关暗器的更不是,那么只剩下一切正常的房间。
安易生首先排除了那间放着黑果子的卧房,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他到这里推得第一间房。
随后,就剩下4间房可以选择。
第一间是靠近滑坡的位置,那是一个刑房,到处挂满了布帘子。安易生的印象里没有越过层层白幔,略过。
第二件在靠近怪蛙了位置,略过,黑果子后面推过的房都不是。
这样,就剩两间了。
安易生也惊奇的发现,俩间房门对开,只是,一间门是手动打开的,一间却是被劈开的,门上的窗户纸都被劈坏了。
安易生看都不看,径直走进了那间被手动推开的房。
这好像是个女子的闺房,房内红纱帐幔,一旁还竖着一个屏风,屏风上面画着百美图。
房里依旧没有窗,床上空空如也,安易生绕过屏风,屏风后面果然有一道暗门,这是给小姐私会用的?
暗门被打开,安易生跳了过去,又是一道巷子。
安易生无语,硬着头皮去寻找一面被破坏的门。果然,很快便找到。
安易生立在门口时,花刺哈正在摆桌喝茶,桌上布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安易生咽了咽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众人望向安易生,像抓到老鼠的猫,饶有兴致,眼神里充满玩味。
安易生道:“在下与花寨主素无恩怨瓜葛,因缘误入贵宝地,花寨主为何苦苦相逼。”
花刺哈轻轻抿了一口小酒,并无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朝安易生挥手道:“来陪花爷我小酌几杯,如何?”
安易生思量思量,花刺哈若想取自己性命,没必要这么多周折。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做在了花刺哈对面,信手撕了一个肥鸡腿,就着美酒,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
花刺哈只是小口自酌,并不打扰安易生的用餐。
待安易生酒足饭饱,花刺哈又拿起那把匕首,对着安易生说道:“匕首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安易生心中不知如何作答,这涉及到一个选择,选择站卜老太太那边,还是站安嬷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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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蛊母,是在下的姑祖母。”
安易生即表明了身份,又没明确表明关系。
花刺哈不说话,只是看着安易生,有种洞穿一切的感觉。
“可你身上根本没有百毒蛊母的功夫。”
“她把功夫都传给了我妹妹,我们安家的功夫,大都传女不传男。”
三分真取得对方信任,然后在用七分的谎言将其迷惑。
“那你的功夫哪学来的?这身法,这招式,根本不是中原武林的技法。
安易生想起了秘籍上的天竺女子,于是说道:“是在下无意间得到的一本秘籍,本是一位先辈远游天竺所作。在下因缘巧合,才练了些皮毛,让花寨主见笑了。”
花刺哈若有所思,道:“那日百毒蛊母与仇家在我悬崖囚室决一死战,后与仇家双双身死,你可是在现场?”
“在,当时我就在。”安易生说道,“她们都死了,我下不了悬崖,就跳了下去,落入红树林中,被一条怪鱼带了过来。”
花刺哈总算是相信了些许,可他还是不放心:“你又是怎么到的那孩子的房间?”
“被鹰发现了,躲到那去的!”
“你知道他的身份?”
这时候再打迷糊已经没有用了,明显知道了越少,对自己越有利。
安易生道:“王子,他自己说的。”
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安易生又补充道:“他在我手心写的。”
花刺哈的目光又警觉了起来,道:“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选择又来了,安易生在想要不要把小孩求自己带他逃走的事情和盘托出。
安易生迅速喝了口酒,掩盖住了眼神间的思虑,道:“我见来了很多人,就挟住了他,他求我别伤害他,直到我蛙毒发作,渐渐麻痹,他才去找了人来。”
估摸着花刺哈八成是信了,安易生趁热打铁,道:“花前辈只需送在下会乌镇卜家即可,毕竟,老太太的事,还需要个人去通报一声......”
花刺哈却大手一挥:“不必了!”
安易生不解,问道:“为什么?”
花刺哈倒了一杯就,一饮而尽:“那里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安易生怔住了,惊讶大于伤感,片刻才回过神来,向花刺哈问道:“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刺哈告诉了安易生,卜清河一把火烧掉了卜府,便带着家里众人离去,不知所踪。
安易生无比的震惊,这些日子,卜府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花刺哈口中得知,卜老太太身亡的消息一传出,卜府就乱了,很多仇家趁虚而入,卜家的陈年旧事也被抖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朝廷派人抄家,西野王带兵,抄出来了卜老太太的温泉蛊室,卜家的人也被了押。
一群衣女子匆匆赶到,却是为周氏而来。那周氏竟是云轩的罪人,女子们将周氏母女押了回去,同时也大败西野王。
卜夫人李氏上吊自尽,卜清河一把火烧了卜府,和安红豆逃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南安王的卜侧妃匆匆赶到时,卜府已是一团灰烬。
一朝一夕,卜府就家破人亡,从乌镇消失了。
镇上的人们细声谈论,小小卜家,藏的真是多,随便捡个人出来,都是大来头。
安易生听完后内心不住颤抖,但他还算冷静,反而问花刺哈道:“那日我在悬崖囚室听寨主与蛊母对答,似是有些交情,卜府发生这样的事,你当时在干嘛,作壁上观?”
花刺哈哈哈大笑:“干我风云寨何事,我等自东镶王之事,被驱逐至此,便朝不保夕,苟且偷生,只待留条性命,等待时机成熟,再次揭竿而起。”
“我们自顾不暇,别人的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安易生鄙夷的看了花刺哈一眼,道:“我要出去,带我离开这里。”
花刺哈回给了安易生一个眼神:“没门!”
“我保证,这里的事不说出去。”
“你只要姓安,你就脱不了干系,你出去了,许许多多的事,最终还是会落到你的头上。”
安易生见花刺哈执意不肯,心一横,一咬牙,抄起桌上的匕首,便朝花刺哈脖子抹去。
花刺哈正在喝酒,估计没想到面前的这小子这么狠绝,一时来不及闪躲,便被刀横了脖子。
众人举起长刀对向安易生,场面一度紧张起来。
安易生怒道:“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花刺哈面不改色,仍旧倒起小酒,自斟自酌,道:“不,你不会的。”
刀都架脖子上了,这人还能安然自若,也着实是条汉子。
安易生又是一咬牙,心想:”是你逼我的。”
他把匕首向前一寸,花刺哈脖子被划了条口子,有鲜血缓缓流出,伤口并不是很深。
花刺哈仍旧喝酒:“你杀了我也没用,不想放你走,你杀了这里所有人,你也没法出去。”
安易生终于放弃,他狠狠的扔掉匕首,瞬间便被长刀架住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座谈
花刺哈摔了杯子,道:“想走,那得看你的本事!”
安易生反嗤道:“你刚刚宁死不肯放我走,现在又来谈什么本事。我都有机会杀你一次了,你觉得我们再来斗一番有必要吗?”
花刺哈瞪大眼睛,吹了胡子:“小小年纪,如此狡诈,你刚刚趁我不备,略胜一筹,不够光明正大,算什么英雄。”
安易生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难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些什么英雄好汉吗?况且,兵不厌诈,败了就是败了,技不如人也好,一时疏忽也罢,花寨主贵为一寨之主,一方之霸,岂无这点担当?”
安易生咄咄逼人,花刺哈一时也拿他没法。他本是土匪出生,杀个人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一个没有任何用途的安易生,随便杀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花刺哈这些年苟且躲在狼牙谷,风云寨日渐衰落,眼看部下一个个的老去,又后继无人。那么多先辈流血牺牲,这几十年里,花刺哈日日都觉得愧对寨中各位先辈,日子过得越平静,他就越是自责。
卜家也随着卜老太太的死而败落,当年涉事的人,只剩下风云寨。
眼下正需用人之际。
花刺哈灵机一动:“你先待在我风云寨,待我和你讲清前因后果,再走也不迟,到时候老夫绝不为难你。”
“有事快说。”安易生冷冷道。
今日天色已晚,安少侠先休息就寝,明日老夫再前来一叙。
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他是怎么知道天色已晚的?
安易生被刀驾着,走过一间又一间的房,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直到踏出最后一扇门,一阵带着水汽的风吹了过来,终于




易卜 分卷阅读39
到了室外。
天上雾浓浓,不见月亮,显然还是在谷底。
“你们两个,带安公子下去休息!”
“是!”
安易生便被两人驾着刀休息去了。
客房还算不错,桌上有水果,床上有锦被。这些年安易生没怎么吃过正常的东西,也没睡过正常的床。蛊室外间的刑房就是他的卧室,梳洗台就是他的床。一时的高床软枕让他不适应,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刚到卜府的那个夜晚,也是一样的磕碜。
不同的是,如今只剩他一个人,他的妹妹不知去了哪里,连同着卜府的兄弟姐妹。
很久没这样睡过了,一觉自然醒。
当安易生醒来时,睁开双眼,首先刺入的便是清早的阳光。他打了个哈欠,环视四周,发现桌上放了身干净的衣服,昨晚有人进来,安易生微微眯着眼,警惕着那人,可那人在桌上放下什么东西就走了,安易生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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