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花刺哈想让自己死,能选择一百种方式,唯一不会选择地就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下三滥手段,不体面。
安易生闻了闻自己身上,一股馊味。他叫开守门了人,要了一桶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坐在房里等待花刺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花刺哈进门先是一愣,穿着正式的安易生虽说不上如何的丰神俊朗,却让他有些眼熟,仿佛见过这人一般。
花刺哈陪笑道:“昨夜歇息的可好?”
安易生道:“别废话,说正题。”
花刺哈又沉了脸,这小子完全不来那套,完全没有规矩。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先从你说起,老夫先问你几个问题。”
“有事快问,知无不言。”
安易生没好气的答道,毕竟他没多少时间,也没什么耐性,他要把卜老太太,卜家和安家的事告诉卜清河,告诉安红豆。
花刺哈唯一的一点笑容也装不出来了,直接说道:“你父亲是谁?”
“打死人跑了!”
“你爷爷是谁?”
“死了,都忘了他长什么样!”
短短的几句话让花刺哈知道,以前的事安易生一无所知,甚至从他父辈就开始断了。
“你爷爷叫安宗年,以前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只是最后隐退了。”花刺哈道。
“放屁,我爷爷只会放羊,还是给地主家放羊,真是什么高手还会穷到以放羊为生吗?”安易生不信,截然了当的打断。
“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宗年当年是东镶王座下的一等杀手,人称百步穿杨羽林郎!”
“狗屁胡说,我爷爷腿都瘸了,还百步穿杨,你少在这胡诌。”安易生啐道。
花刺哈脸有些黑了,这些年他虽然偷生的窝囊,可至少在整个风云寨,乃至乌镇,还是一位呼风唤雨的响当当人物,多少年来,都没人敢对他这样。
安易生感觉到不对,花刺哈有些生气了。
“他说过,听完再由我决定去留!”安易生对自己说道,“别管他,先听着。”他把安家说成神说成狗都不要再理他。
花刺哈的黑脸有着迷之的自信,他又说道:“安宗年擅长射术和轻工,一次执行任务失败,瘸了一条腿,便退隐江湖。”
安易生忽然想到,爷爷给父亲留下的一张弓,很是华丽,镶金镀钻,弓弦还能弹奏,不知从哪来的。
不过那弓在爷爷一去世就被父亲当了,也没来得及多看几眼。
花刺哈又道:“你爷爷是不是脸上有两条十字刀疤?”
这个就明显了,小的时候,安易生被这两道疤吓哭过无数次,当时他一不听话,他娘就说把他交给爷爷。那两条疤痕在老脸上交错纵横,将一张脸一分为四,说不出的丑陋吓人。
察觉到安易生的一怔,花刺哈来了兴致:“东镶王的叛变你可是知道?当年的事,安家可参与了不少啊。”
“为什么?”安易生问道。
“这就要再往前说起,那时安家还是内阁大臣,只因巫蛊之事,惨遭灭门;而当年告发安家的人,恰好就是安氏的亲家,同在朝堂的卜尚书。”
“什么?这...这...怎么会是这样?”安易生无比震惊,一直以来,是安家害了卜家的思维又被颠覆。
“这怎么可能?”安易生问道。
“怎么不可能,安家是东镶王一派,至于卜家,你应该知道,他是南安王一系,东镶王一但发难,首先牵扯的,就是南安王。”
“所以南安王先发制人?”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花刺哈意犹未尽的看着安易生复杂的表情,吹了吹胡子。
难道,卜老太太这么久一直都是在给安家报仇?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卜老太太对卜清河的态度为何如此的复杂,即是自己的亲孙子,也是仇家的唯一血脉,卜老太太一辈子徘徊在这种爱与恨的矛盾的边缘。
结合安嬷嬷,后面的事情应该很明了。
卜老太太以为是姐夫告的密,安嬷嬷确认为卜老太太袖手旁观,姐妹反目。卜老太太一怒之下杀了姐夫--安嬷嬷的爱人,姐妹俩从此水火不容,你死我活,至于后面为何安嬷嬷毁容潜入卜府,卜老太太藏身卜府,安易生却弄不清楚了。
安易生问道:“那卜家是怎么回事?”
花刺哈摆出了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你说了,卜老太太,你的姑奶奶,可是你们安家的二小姐。”
“那,南安王怎么会袖手旁观?”
花刺哈“哼”了一声道:“东镶王暴乱,长达十余年,席卷了半边江山,岂是一个南安王所能挡住的。那些年,他都自顾不暇,如何保得住卜家。”
“百毒蛊母又是怎么来的?”
花刺哈若有所思,“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据我三十年前的记忆,那时蛊母好像说过,安家的女人,必出一位蛊母,这不是你们家传密学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安易生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个死了娘跑了爹的穷孩子,你说的那些,我从没听过。”
花刺哈道:“那也属正常,蛊术传女不传男,你知道了也无意。不过,据我所知,好像这一辈,出了两个蛊母......”
“对,还有她的姐姐。”
“这就麻烦了,一山不容二虎,一技不能二学,最后终有一死。”
“她们同归于尽了。”
安易生告诉了花刺哈那晚决斗的经过。
花刺哈叹息道:“那定是有了传人,随着传人的蛊越来越壮大,原先的蛊婆会越来越衰弱,所以蛊婆都是临死之时,才有的传人。”
安易生想起了安红豆。
“你说了这么多想表明啥?我还是想走。”安易生说道。
花刺哈挥挥手,道:“不急,南安王在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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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呢!”
“不可能,卜家的大小姐是现在南安王子的侧妃!”安易生说道。
“哼,侧妃!正统的王妃都没有用,而且,我听说,卜侧妃已经被软禁了。”花刺哈道。
安易生又一次震惊:“怎么可能?”
花刺哈却气定神闲,哈哈道:“怎么不可能,卜家大伙那日她私自回来,已经触怒南安王,再加上她与王妃的种种不和,南安王也就借王妃之手,将卜侧妃除去了,南安王子念旧情,只是将她软禁。”
“那卜清河呢?安红豆呢?”
“都逃了,大火一烧起来,人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
安易生看见桌上的茶壶,喝了口水,道:“卜府,就找不到一个人了吗?”
花刺哈道:“只找到几个丫头仆妇,一问三不知,都抓去变卖了。”
安易生捏了捏拳头,到底是西野王还是南安王,如此苦苦相逼。
花刺哈用手指了指天,说道:“都不是!”
安易生明白,更大的主谋在后头。
花刺哈又道:“不过,以前那个已经崩了,现在的这个,青出于蓝!”
安易生道:“所以,天要亡我,呵呵。”
安易生忽然想起周氏,那个见过次数不多的女人,用着奇怪的渔网外衣做武器,掌法浑厚,却自甘为妾。
“那周氏母女被云轩抓走,又是怎么回事?”
花刺哈却低头倒了杯茶,笑而不语,缓缓过后,他才说道:“以后,见到身着衣的女子,离她们远点。”
第30章寨
花刺哈并未交代云轩究竟为何物,安易生也不再过问,他忽然想起软禁在这里的那小孩,不过,想必花刺哈也不会说真话。
果不其然,花刺哈只告诫安易生:“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安易生心道:“这人说话不说全,做事留三分,总透出点不信任,也不知道是黑道混得久了,还是当土匪头子的时间太长?”
安易生道:“你就别打哑谜了,即使你不告诉我,我早晚都会弄清楚!”
花刺哈离开,给了他一个无可奉告的背影。
花刺哈想的很清楚,先留安易生一段时间,用这些过往的恩怨暂时稳住他,为自己所用,然后再放他出去。
安易生想的也很简单,他觉得花刺哈才没有那么好心,留自己在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暂时还没想到。眼下出去也是颠沛流离,没个栖身之所,倒不如将计就计,先从了他在做其他。
第一日就在二人的座谈中过去了。
第二日,安易生才好好的查看了这个关了自己这么久的小岛。小岛在谷底的红树林湖正中心,放眼望去,六座犬齿山分成两列,如双龙戏珠一样,拱着这座小岛。小岛不算大,上面有房屋数栋,在高处望去,像是某世外高人隐居的府宅,里面也有花园流水,奇花怪石。
岛的边缘,青蛙在红树林上上蹿下跳,却无半点生息,这青蛙行动无声,当然也不会叫。
没有船只,安易生猜想肯定有其它通道可以直走出去。
小岛背对着一片大礁石,瀑布本从上面落下,却在中途被这块凸起的石头一分为二,成了小岛的天然屏障。
这是在这红树林谷的最深处。
安易生一晃数日,始终没有参破这小岛的奥秘。花刺哈时不时的过来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到了关键时候,仍旧闭了嘴。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安易生发现了那小孩有些不一样。
虽然上至花刺哈,下至洒扫的仆从,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可这当中有什么说不出的诡谲。
这日,安易生闲来无事,决定放松放松自己浑身的肌肉。先前的那本鞭法也很久没练过了,他找了个阴凉树下,确定没人会来打扰,便开始打坐,练起功来,直到日上三竿,没了风,才作罢。
这门心法讲究静,保持着一个姿势五气朝元,在头顶融汇贯通,分散全身的经络,汇集阴柔之力,安易生练了好久,只记得第一门心法动作要领。
秘籍早被他扔了,反正也是他不想学的,丢了也不可惜,况且,学成的这点也勉强够用,打不过,跑路足够。
闭上双眼,耳边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只剩下风声和水声。安易生的呼吸逐渐变慢,心跳声也随着呼吸的频率降了下去,一切好似停滞。渐渐的,全身习惯了这种缓而慢,一切都在消失,能感受到的只有无边的柔和......
突然有什么东西打乱了节奏,本能告诉安易生,有东西在悄悄的靠近,他睁开双眼,迅速反转起身,扣住了那来人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安易生定睛一看,是那小孩。
上次见到那小孩时,小孩穿着睡袍,头发散起,谁知现在他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头饰珠玉,额配璎珞,长袍华服,举止从容。
安易生险些认不出他来了。
“是你啊,小兄弟,你没事吧,我一时疏忽,没认出是你。”安易生松开了手,又想到小孩不会说话,说不定连带着听力也不大好,索性又用手比比划划的又说了一遍。
小孩拿出纸笔,写到:“我听得到。”
安易生看那笔通体晶莹,浮着绿光,笔端黄豪均匀而分明,世间少见,不过终归一句话,观赏性大于实用性。再观那纸,似乎就是普通的羊皮纸,应该是经过什么处理,字迹写上去后,一会就干了。没有墨水,小孩每次用之前,都会放在口中嘬吧嘬吧。
小孩身后没人跟着。安易生猜想可能是有人暗中跟着,花刺哈怎么可能放心这小孩到处乱跑。
小孩反反复复写了几句,都是求安易生带他走的意思。
安易生看着小孩道:“我都没法离开,怎么带你出去!”
小孩摇摇头,又是一阵比划,一会指天,一会指地,安易生不明所以。
“小兄弟,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外面的世界很黑暗,坏人多于好人。”安易生好言劝解道。
小孩正想再告诉安易生些什么,有人前来报:“寨主有请。”
安易生只好撇下小孩,跟着那人去了花刺哈处。
风云寨的寨堂空间不大,不甚奢华,还有些简陋,两边的石柱子上刻着些怪蛙,墙上写着奇怪的符号,地上也是如此,很有些年头了。安易生猜想这可能是某种失落的文明,花刺哈被追杀逃到这里,恰好碰上这片古老的树林院落,便在此建立了根据。
花刺哈斜倚在鱼骨宝座上,那是由怪鱼的牙齿打磨而成,鱼骨一根根呈刺状散开,旁边的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给花刺哈挥着扇子。女人装扮妖异,使得这未知的寨堂又像是一个魔窟,上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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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魔头。
手持兵器的人立成两排,中间开了条路,正对着高高在上的花刺哈,显然这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安易生从没见过这架势,人的骨子里都对又权之人心生仰望,可花刺哈是谁,安易生知道,并且,他不配被顶礼膜拜。
想到这里,安易生不卑不亢,信不走入,目不斜视,将旁边的人当成了背景。
他走到了正中心,恰好能够直面花刺哈。不近,也不算远,朗声说道:“花寨主邀安某前来,有何指示?”
旁边的人先是见一少年进来,也没怎么当一回事,随后见这少年器宇轩昂,有着超乎年龄的睿智,不禁啧啧称奇。可这少年目中无人,自进入寨堂,便把其他人当空气一样,实在是荒唐无理。有人觉得他自视甚高,有人觉得他故作镇定,但无一例外的是,对这少年不喜,觉得他不是个好操控的。
花刺哈被扫了面子,也不甚介意,两边的人各自警觉,空气中出现一丝暴风雨的味道。
花刺哈招招手,示意安易生上台来。
安易生没有挪脚,花刺哈的眼神一瞬间由先前的慵懒变为凌厉,两边的人心中一震,这少年怕是要遭殃。
可安易生是谁,虽然有事没事怼着干,但有了台阶还是下。他当即回了个不屑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上台来,在花刺哈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高高在上,安易生从上俯视,下面的人面色凌重,低头不语,各想着各的心事,实在是让人好笑。
安易生不知道花刺哈打的什么主意,召集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看?安易生想开口再说两句,却被花刺哈抢了先机。
“各位,今日是八月十五,是什么日子,想必各位都清楚!”
难道风云寨今天庆中秋?!
花刺哈拿出两颗铁莲子,不住地在手中把玩,搓的那两颗钢球发出沉闷的响声,让人心中嘈杂不悦。
“属下自然记得,这日子,至死不忘!”下面一个拿着负剑的人说道。他一开口,人群中就开始附和。
“对,不能忘......”
“这日子,怎么都不会忘记,我们沦落至此,都是从那年的今天开始......”
“属下曾经发誓,必在八月十五之日,将仇人千刀万剐,哪怕他已经死了,也要掘坟鞭尸,挫骨扬灰......”
“......”
下面群雄愤慨,寨堂中很快便充满戾气。安易生奇怪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花刺哈大手一挥,人群中便停止了沸腾,息声平静。
“近日谷中有贼人潜入,老夫多次差人搜寻,却寻他不得。恐怕,近日贼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你们怎么看?”
下面屏气凝神,花刺哈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各人的脸,寨堂内只剩下铁莲子磕磕的响声。
“是属下失职,竟让贼人潜入,属下愿接受处罚!”一人说道。
“属下无能......”
“属下该死......”
“......”
又是一阵嘈杂。
安易生总算明白过来,自己只是来看热闹的。
花刺哈不为所动,一挥手,下面又静了下来。
所有人呼吸仿佛凝滞,恐惧在蔓延,气氛越来越压抑,压抑的安易生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
第31章妖女
带面纱的女人刚才还悠闲的扇着扇子,现在却莲步款款,走下台来。女人一步三扭,乳晃臀摇,浑身散发着妖气,如同一个邪魅的尤物。
女人在下台途中已揭开了面纱,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安易生也说不出来,有着少女的娇嫩却没有少女的灵气,如同仙子下凡却也如魔女降世。她是花与蛇的结合,是灵与欲的较量,那是一种融合的,复杂的美。
女人走至一人跟前,停下。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岁数不会太大。女人眉眼含笑,盯着书生看,看的书生不自在的别过头。
那书生长的还算俊俏,如今像人看小媳妇一样的被那女子盯着看,虽然恼怒,却还是压住了。
“呵呵,孤鸿君是嫌奴家长得不好看吗,都不正眼看奴家一眼,奴家很是委屈呢!”
女人声音千娇百媚,轻侬软曳,勾魂摄魄,让人神魂颠倒,是个男人听到都会酥掉。可这这书生仍是不答,并拒接和她对视。
女人摇摇头,便不再挑逗这书生,又走向前去。
女人又在一个手持月旋刃的女人面前停下,那持旋刃的女人一抬头,一扬眉,对着女人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让你看个够!”
女人抿嘴一笑:“月桂姐这爆脾气还是没改过,总生气的女人啊,老得快,还有...”女人又笑着看了一眼那称呼为月桂姐的女人,又是低下头,捂住嘴发出一片银铃般的笑声,“这样的女人,男人是不会喜欢的,呵呵呵......”
那称呼月桂姐的女人脸都黑了,手紧紧的握着旋刃,鼻孔出着粗气,显然整个人都暴怒了。安易生细看这月桂姐,面颊尖消,目如飞星,满满的黑色细辫扎了满头,说不上多美,但也不丑。
女人无视暗怒的月桂姐,继续向前走,这次她在一个手持佛尘的道士面前停了下来,并且一改之前的风性,道:“一别数载不见,不尘道人越发的超脱,想必不久就会得道高升了。”
不尘道人道:“多谢玲珑姑娘记挂,老道不死已是上天眷顾,这些年闭关修养,苟且偷生,已是惭愧至极。”
玲珑点头笑道:“是啊,这几年不见,奴家是否容颜老去,还有几分昔日的风采?道人可否一视。”
不尘道人道:“贫道不敢,若有什么疑虑需要贫道解惑,贫道万死不辞。”
不尘道人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安易生觉得。
女子很快便巡视完所有人,甚至回来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易生一眼。
安易生没什么好怕的,看就看。美人就是用来看的,看她们是对她们的认可和支持。可当安易生接触到女人的眼睛,便全身一阵冰凉,一下子便回忆起平生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光,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很多。
这妖女果然有几分道行,安易生不再去看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
唤作玲珑的妖女用面纱遮住脸,在花刺哈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便在他怀里坐下,气氛又紧张起来。
安易生还能看到外面,远处风吹起的叶子在空中盘旋,而里面却冷冰冰的如同被凝滞一般。
花刺哈的铁莲子声陡然停住,如同一个信号,下面的人同时抬起头,转身面向花刺哈。
“贼人消失不见,绝非是我等打草惊蛇,必是探得情报,恐怕现在早已离去。”
月桂姐上前道:“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这些时日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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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防范,绝无任何人出入风云寨。”
花刺哈不屑道:“你是怎么防范的?进来和出去的众多,倘若有内鬼给出地图,就算你每个出口都派人把守,到底还是力不能及。何况,水路虽凶险,却难保贼人有些奇门异术。”
月桂姐道:“无论哪个出口出去,长坡是必经之路,属下已派人严加把守,近日出现在长坡形迹可疑的人,属下都一一抓来,严刑拷打。”
花刺哈:“那你打探到了什么?”
月桂姐低头赧然:“属下无能,并未获得有用情报。”
花刺哈白了她一眼,挥手示意她退下。其实月桂姐还想问问安易生是怎么进来的,可见花刺哈并没有告知的意思,便老老实实的退下,不再过问。
花刺哈道:“如此看来,贼人还躲在我风云寨,只是风云寨下有红树林谷,上有悬崖囚室,躲在哪都是死路一条,除非....”
下面的人心一紧,果然花刺哈道:“除非就在我们之中!”
花刺哈拍拍手,两个人抬来了一只巨鹰,巨鹰已死多日,嘴角流着黑血,浑身泛着恶臭。
妖女玲珑挥了挥手,皱眉道:“这么恶心的东西,到底是谁家的啊!”
下面的一人慌了:“寨主,这是?”
花刺哈拿出一张字条,铺开读到:“经打探,少主尚存,被囚于贼匪谷底孤岛,具体方位待属下打探后告知,再会。”
此言一出,下面一阵惊呼,目光齐刷刷的指向刚刚说话的那人。”
“鹰奴儿,这,你作何解释?”
鹰奴儿慌了,连忙跪下:“属下不知啊,请寨主明察。”
“不知,全寨的飞鹰都由你驯养,你怎么会不知道,莫非,这些年来你浪得虚名,连一只小小的飞鹰都看不好?”花刺哈语气越来越凌厉,安易生不由得为下面那人捏一把汗。
“那这飞鹰作何解释?”花刺哈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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