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花刺哈对着地上的孤鸿君和不尘道人,道:“可惜,有人就不这么想了。或许本来就没这么想过,只是这些年来,该想通的,想通了呗。”
花刺哈盯着跪在地上的不尘道人,不尘道人双手被缚在身后,膝行上前:“寨主饶命,属下知罪,属下愿改过自新,戴罪立功。”
花刺哈冷眼说道:“有意思,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不尘道人道:“属下昨夜放出口信,孤鸿君身份暴露被捕,王子仍在谷底,请求撤退。接头之人位于第三峰的月牙沟,想必现在还没离去。”
花刺哈道:“你们何时潜入,在那里潜伏多久?”
不尘道人道:“5年前老道借受内伤之由,入月牙沟的一处囚室,外称闭关修养,实则借此缘由开山挖道,里应外合,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与外界挖通。”
花刺哈道:“里应外合?说出你的同党,饶你不死。”
不尘道人看了看身边的孤鸿君,顺便把身子挪了挪,离他远了点。
孤鸿君充耳不闻,甚至眼皮也没抬:“属下甘愿受死。”
花刺哈“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个有骨气的。”
说罢又问不尘道人:“接头人是谁?”
不尘道人道:“属下不知,只知道那人每隔10日便会出现在月牙沟,由飞鹰传信。”
花刺哈搓响了手中的两颗铁莲子,不尘道人急速道:“孤鸿君负责打探王子下落,老道则负责与那人接头,待到时机成熟,便带人私掳王子。只要未惊动那人,属下愿以自身作饵,诱使那人上当一并歼灭,戴罪立功。”
花刺哈笑道:“说的倒好听,只是你这妖道满口胡言乱语,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昨夜你就放出口信后,就想杀孤鸿君灭口,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放出口信?”
不尘道人心虚,再看花刺哈那双眸子,更是一阵心寒。他昨夜谴走玲珑,放出口信,便要杀掉孤鸿君,作出孤鸿君畏罪自尽的假象。谁知还没动手,便被潜伏在外的玲珑制住,今天便到了这里。
“请寨主务必再相信属下一回。”不尘道人想抓住一线生机,然而声音出卖了他,那声音毫无说服力。
花刺哈的两颗铁莲子陡然一停,动如闪电欺身前来,不尘道人起身想逃。花刺哈两三招之间便活生生的将不尘道人的头扯了下来。
不尘道人的身躯向前扑倒,头被花刺哈从手中扔了出去。
那颗头舌头吐出,眼球爆裂,死不瞑目,从安易生面前滚过,直到孤鸿君面前才停下。
安易生听说过土匪凶残,如今眼见为实,却也感到无比惊悚。
花刺哈站在孤鸿君面前居高临下,孤鸿君看了一眼不尘道人那颗头颅,便又垂下双眸,面如死灰。
第34章月刃
花刺哈不再看他,走上台去,在他的鱼骨宝座中坐下,朝下面的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拱手听命,朝外面喊了一声,一会就有人提来几个西瓜大小的东西。
看见过一个头颅,便知道这些都是头颅。安易生心想,今日是拔头集会吗?
几颗头颅被扔在了孤鸿君面前。头滚了出来,安易生发现里面有竟然有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心下惊怒,怎么能这么残忍!
孤鸿君终于支持不住,他瘫坐在地,放声大哭,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花刺哈。
花刺哈却无半点心虚:“路,是你自己选的,这些人你应该都认识。不尘老道没对我说实话,剩下的,就由你来说吧。”
孤鸿君先是死死的盯住花刺哈,谁知转眼间便指向月桂姐,眼里充满愤恨,恶毒,他嘴唇颤抖,浑身止不住的震颤。月桂姐却是一脸扭曲的兴奋与期待,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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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辛酸与感伤,但更多的是恨!
“我跟你拼了!”孤鸿君挣脱了手腕上的绳子,如疯了一般的扑向月桂姐。月桂姐只是躲闪,始终没有还手,他看着发狂的孤鸿君,如同看一场好戏。
周围的人都被这架势给怔住了。片刻后,月桂姐伸手扣住了孤鸿君,两人四目相对,怒目而视。
“我说过,总有一天,她会死在我的手中。”月桂姐淡淡的说,如同讲一段陈年旧事,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眼里却留下两行清泪。
孤鸿君夺过月桂姐手中的旋刃,伸手便朝自己颈间挥去。花刺哈抛出手中铁莲子,正中孤鸿君手臂。孤鸿君手臂一麻,旋刃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也倒地。
孤鸿君自杀无门,沙哑着声音问花刺哈道:“为什么!”
花刺哈道:“死之前,最好是告诉我你的同党。”
孤鸿君仰天大笑数声,便晕了过去。
演出这么一遭,所有人都愣住,一时没回转过来。安易生义愤填膺,对月桂姐的好感直接消失,这个恶毒的女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人散了,谁都没有看一眼月桂姐。月桂姐兀自立在堂上,人似麻木一般,任凭眼泪流出。
岳玲珑路过她面前,停下问道:“值得吗?”
月桂姐不言,看了她一看后道:“值得”。
玲珑叹了一声便离开,整个事情她是知道的。昨夜匡年末跟踪飞鹰,见到了接头人,谁知贼人狡猾,竟派上了一名女子来。那女子柔柔弱弱,显是不会武功。借着月光,匡年末认出那是孤鸿君的妻子,匡年末跟了过去,发现贼人竟然要挟住孤鸿君的妻儿,原来如此。
匡年末不动声色,直到那贼人带着妇孺即将离去,这才现身,与贼人缠斗,顺便发出信号。
那贼人卑鄙至极,竟拿黄头小儿护身,一旁的女人心惊胆战,不住地呼叫;匡年末投鼠忌器,始终捉拿不下,直至那贼人逃入月牙沟的密道中。
这时花刺哈并着月桂姐赶到,三人拿下了那贼人,准备生擒回去严加拷问,谁知那人还有同党。藏在暗处的奸人射出一把毒针,三人急忙闪过,可女子与小孩无力躲闪,双双毙命。
三人追了出去,追到一半发现刚逃出去的二人被人灭了口,黑暗中仿佛有高人埋伏在此,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便返回商议。
望着死掉的接头人和孤鸿君的妻儿,三人席地而坐。
匡年末道:“如今孤鸿君妻儿已死,想必他一看到此番场景,便自我了断。”
月桂姐心底五味杂陈,她看了那女人,又看了那孩子,嘴上故作强硬道:“当年他力排众议娶了她,如今却被她所累,哼哼,孽啊!”
花刺哈却在想如何让孤鸿君开口之事,要知道孤鸿君当年辜负了月桂姐,执意要娶这位南安王的小郡主。可最终还是夫妻分离,南安王留这小郡主一命,多半是想着日后能控制这孤鸿君。
孤鸿君当年入风云寨无人得知。是有人告密,否则,南安王怎么也不会用小郡主来胁迫孤鸿君。
花刺哈有些一筹莫展,风云寨并非固守难攻,何况出了内鬼,要是今晚玲珑那边没有动静,那这事就很难说的过去了。
月桂姐却举起了旋刃,月光照射出她冰冷的脸,与旋刃的光一起泛出一股银色的杀气。
匡年末道:“月桂,你要作什么?不可!”他想上前拉住月桂姐,却被花刺哈轻轻的按住。
月桂姐旋刃挥舞,月下几个回旋,便绞下了四颗人头。
月桂姐的旋刃很有特点,并非一刀切断,而是旋转数周后,取人首级,从伤口就可以判断是否死于她之手。
饶是尸体,可到底是有一个小孩,模样如同睡着一般,月桂姐也真下得去手,到底是为大业的牺牲,还是私怨的成分多?花刺哈不知道,这一刻,他觉得当初没看错月桂,那时救了这个女人一命,赚了。
匡年末痛声道:“月桂,你这是何苦呢!他会杀了你,恨你一辈子!”
月桂姐仰天对着月亮唱道:“我恨了他半辈子,现在换他来恨我了,我很值!这辈子,他只要不死,就会想到我,想杀我。哈哈哈哈啊哈哈......”
匡年末一拍脑门:“他叛寨通敌,死罪难逃了,你这样做,无非只能让他恨你罢了。”
“所以月桂在此恳求寨主,放他一条生路!”月桂姐单膝跪地,在月光下,对着花刺哈做着卑微的乞求。
匡年末先是一阵忧心,随后又是皱了皱眉,痛声道:“月桂,你要想好,否则你此生也就永无宁日。”
月桂姐头也不抬:“月桂早已想好,只望寨主给他条生路。”
花刺哈也曾有过妻儿,都在暴乱中被处死。现在虽有玲珑相伴,可比起故人,到底是诸多不足。他对月桂姐这种感情有些许理解,却并不是很支持。考虑片刻,也轻悠悠的吐出:“只要他交代贼党,我保证留他性命。”
月桂姐双眼泛着泪花:“多谢寨主。”
三人回去,幸好玲珑抓住了送信的不尘道人,这才有了今日的寨堂审判之事。
安易生越想越不对,这样下去,花刺哈还会不会放自己走?
他决定不去找花刺哈,先去找岳玲珑。可不巧的是,岳玲珑此时正陪着花刺哈审问孤鸿君。
虽是审问,但更像是慰问。孤鸿君服了刺蛙毒,浑身绵软无力的躺在床塌上,由岳玲珑单独问候,花刺哈则在屏风后面。
孤鸿君双目无神,岳玲珑也没说话,一时间有些沉寂。对付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重燃斗志,仇恨,是最简洁又省力的方法。
“这是寨主的意思。”岳玲珑说道。
孤鸿君仍旧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的床幔。
“事已至此,你又何苦这样,你想带着南安王的计划去喂刺蛙?”
“南安王拿郡主要挟与你,你不恨他。寨主杀了她,还有你儿子,你也不恨,你甚至都不恨手刃你妻儿的月桂姐。否则,你也不会自尽。”
“你是不恨,还是不想恨,还是不敢恨!”
孤鸿君仍是不为所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岳玲珑叹息道:“事件多少恩怨情仇,终归逃不脱一个情字,想你孤鸿君也是如此。还记得十年前,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只为还死去的亲人一个公道,满腔热血的忍辱负重只为报仇。”
其实那时陪在孤鸿君侧的是月桂姐,岳玲珑巧妙的略过不提,也是在变相的让他记起月桂,不着痕迹。
岳玲珑又道:“虽然这个时候提起小郡主并不好,可是,毫无疑问,你和她在一起后,逐渐的丧失了斗志,忘记了我们的复仇大计。”
“虽然你的叛变有着一定的胁迫的成分,可你扪心自问,你难道不是一直想摆脱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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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想和郡主双宿双飞,永不过问江湖事?”
“你早已忘了南安王是如何杀掉你满门的事了!”
......
任凭岳玲珑如何说辞,孤鸿君仍是带带的盯着上方,花刺哈都有些不耐烦了。
岳玲珑停住话语,心中忽然亮光一闪,有一笔账还没算到,他一定有话要对月桂姐说。
想到这里,岳玲珑便说道:“你不说也算了,按照寨的规矩,你需遭乱蛙分食之刑,总之,没有人能挡住我们的复仇大业。”
说罢便假意要走。
“等等。”果然,孤鸿君开口说话了,“你叫那女人进来。”
岳玲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是谁,道了声好,便准备离去,谁知孤鸿君又补了一句:“让屏风后的花寨主一并离开,若有人窥探,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
花刺哈“哼”了一声,极度不满的拂袖离去。
安易生来时,正好看到玲珑并着花刺哈离开,他急忙躲在一棵树后面,险些被二人撞见。
他想去找岳玲珑,可并不想看见花刺哈,花刺哈不靠谱。两人走后,安易生准备尾随离开,谁知看到了偷偷摸摸的顺风顺水,这两兄弟鬼鬼祟祟,似乎是在寻人。
安易生始终没把这两人列入安全范畴,再加上昨晚水中一事,更加的想躲着二人。安易生无法,只好越过了门口的守卫,从一面打开的窗户钻进关押孤鸿君的卧室。
守卫之间窗外一阵风吹过,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站到了门口。
屋内的孤鸿君丝毫没有任何动作,平躺着,目光呆滞。可安易生却细微的捕捉到孤鸿君的眼珠似是转了一下,这种错觉一般的体验,让安易生无法弄明白孤鸿君是否发现了自己。
安易生躲在了前面花刺哈藏身的那片屏风下,听到外面顺风顺水询问的声音。顺风顺水询问无果也就离开,安易生等待时机准备离去。
正在安易生准备推窗出去,门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脚步声。细听一个女声说道:“你们去外面查看查看,都离得远点。”
随后,安易生看见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正是那十恶不赦的毒妇月桂姐。
第35章陈情
安易生现在看到这女人就作呕,人心之毒,实在是没有下限。
月桂姐草草的看了一眼室内,也没去看那屏风后面,径直走向孤鸿君。
这女人想干嘛?安易生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从种种迹象分析,这俩人肯定有过什么感情上纠葛,以致反目。
难道?她想杀孤鸿君泄愤?安易生抽出匕首,只要月桂姐一有动作,便上前去协助孤鸿君。孤鸿君既然能通敌,肯定有出去的方法,到时候救了孤鸿君,孤鸿君逃难时,求他带上自己。既能出去,还没有王子那个累赘,一举两得。
谁知,月桂姐只是站在窗前,与孤鸿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迟迟没有动作。
这女人不会只是来看孤鸿君的吧。
良久,月桂姐先开了口:“你最好老实交代。”
孤鸿君却一反常态,没有了昔日的高冷,转过脸来:“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月桂姐道:“明知故问,南安王得到王子的下一步计划。”
“你觉得我被扣在这了,他还会照原计划进行?”惜字如金的孤鸿君难得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月桂姐凤眉倒蹙,冷声道:“别说这些废话了,今日你不交代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想必,你也不想见到我。”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故作骄矜的得意。
孤鸿君偏过头,盯着月桂姐的双眼道:“你这双眼睛到底有没有温度,你的心,是否也如你的双眼一样寒冷。”
月桂姐陡然被他问住,脑海里先是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然后浮现起昔年二人决裂时的场景,那时,孤鸿君也是这般问她,嫌弃她太过冷血。
先是一丝温存闪过,然后便是一阵怨怒,月桂姐呛道:“你有多寒心,我就有多冷血!”
孤鸿君哈哈大笑几声:“负你的是我,与我妻儿何干!你如此狠心,杀他们泄愤,这笔债,你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月桂姐不甘示弱:“何须偿还,你叛寨通敌,即使不是我出手,他们早晚也要死,不是死在债主手里,就是死在南安王手里。寨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该感谢我,给了他们个痛快。”
孤鸿君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月桂姐,轻声道:“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本该顺应天下局势,如今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我等坐个闲散贵人,何乐而不为?”
月桂姐道:“这就是你想说的?”
孤鸿君道:“当年天下刚刚安定,东镶王发动战乱,民不聊生,我们也时常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年来,你还不明白?逆天行事,是没有好结果的。”
月桂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重重的垂下了眼眸:“结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回头的路了。”
“如果有的选择,谁愿意走上这条路!那老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就开始株功臣,清君侧,我爹为显忠良,携着全家老小,闭门自焚,侥幸躲过的,那老皇帝还是不放过,将我李氏一族赶尽杀绝!你知道吗?我娘和我姐被卖入青楼,日日遭人作践,从小映入我眼中的,只有那些达官显贵脑满肠肥的油涎嘴脸,这一切,都是那狗皇帝所赐。”
安易生曾听安嬷嬷说过,先皇六十岁才登基,属于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好不容易熬到皇帝老儿一驾崩,便迅速发动政变,夺得皇位,同时铲除异己,对异党展开大规模的屠戮,东镶王叛变也是那时候发生的。
这位皇帝的四个儿子也都封王,东镶王虽为长子,却也是他最不喜的一位。至于这父子有啥恩怨,外界无从得知,普遍的看法是东镶王深随其父的品性,行事作风也像老皇帝,老皇帝怕自己皇位还没坐热,便被这位皇子掀了下来,所以对东镶王明里暗里打压和警告,意在让他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让他安分点。
东镶王野心勃勃却与皇位无缘,又遭到排挤,造反是迟早的事。
现在看来,这群人不是什么普通的土匪,都是当时的达官显贵的后裔,因追随东镶王,兵败而落草为寇。
孤鸿君道:“你又何苦纠结与这些事。罢了,胜者为王,败者,总会付出各种各样的代价,如此的执着下去,何时了啊。”
月桂姐冷声道:“你还是说说你们的阴谋吧。”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看错人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看上了就是看上了,骗不了自己,哪怕对方是条狗。
孤鸿君笑了一声,看了屏风一眼,很明显,他早就发现了躲在后面的安易生。
安易生凝神细听,只听到对话突然停住,并不知道孤鸿君看了这边。月桂姐随着孤鸿君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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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去,有些狐疑,举起旋刃,便朝屏风走过去。
孤鸿君却是朗声道:“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月桂姐听后停下了脚步,孤鸿君最终还是没有出卖安易生,他咳了两声,道:“南安王拿道东镶王子后,便起鼓造势,借用东镶王的残余兵力谋反,当然,在此之前,他会来和你们谈判。”
“谈判什么?”
“若是归顺,便不杀,一旦成功,加官进爵少不了好处;若是仍旧在此抱残守缺,那他第一步便是端平这里。”
月桂姐听后愤愤道:“这两面三刀的贼畜生,这种话你也信?”
“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当今圣上梁王虽年轻,却不是个好主,少年老成,踩着兄长叔伯的尸体上位,比当朝任何一位皇帝都要青出于蓝,他怎么能够容忍功高盖主的南安王的存在。”
“行,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还有呢?”
孤鸿君却突然温声道:“还有的,你过来,我对你一个人说。”
月桂姐将信将疑,道:“这屋里又没别人,你大可放心说。”
孤鸿君道:“不可,万一寨主偷听呢?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后面的事安易生没听清楚,直到月桂姐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要说的?”
孤鸿君偏过头,不再理她,闭上了双眼。
月桂姐走了,安易生也偷偷跟着出去,离开时又看了那孤鸿君一眼,孤鸿君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安易生去找岳玲珑,岳玲珑所在的位置在于瀑布的正下方,安易生只见她进出,却从来没见过其他人进去,包括花刺哈。
管他什么龙潭虎穴,安易生透过浓浓的水气,一过去,里面似水帘洞一般,一泓冷泉清清幽幽,上面摆着几个滕树秋千,岸边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过了冷泉,便是一间石室,石桌石凳石床应有尽有,床上铺着一张兽皮,上面红纱帐幔,带着异香。
安易生正准备四处观看,突然一把剑袭来,随即便赶来8个剑奴,有男有女,各个俊美无双;八人二话不说,拔剑便砍,招招致命。安易生拿出匕首,几下便招架不住,慌忙逃窜,飞身逃到了一座秋千上,摇摇晃晃,下面就是冷泉。
“你们说句话啊,干嘛见面就打!”安易生惊魂未定,说道。
“擅闯玲珑局者,杀无赦!”八人起长剑,手里各捏一条金丝锁,摆了个阵,挥动袭来。
安易生躲躲闪闪,用匕首绞住两道金丝锁,在其余的六条中上下翻滚,一不留神,脸上被划了条淡淡的血痕。这八人也丝毫不怜惜这秋千,直接将它打的五花八烂,掉进水中。
安易生扯着一条藤树,苦苦支撑,直到一片亮光一闪,安易生连人带藤都被卷入那片光里,被一把大力扯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七八把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座主。”八人恭迎道。
原来是岳玲珑,安易生舒了一口气,嬉皮笑脸道:“我来找你,谁知你这儿毫无道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我命,要不是我能躲,早就死了七八次了。”
岳玲珑蹙了蹙眉,吩咐人下去,了那片闪光的东西,是一件外衣,安易生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得讪讪的说道:“这...好别致的武器。”
岳玲珑如没听见一般:“有什么事?说罢。”
安易生从地上爬起来,笑道:“还能有什么事?你们到底让不让我走。”
岳玲珑拿眼神斜瞟了安易生一眼:“今天晚上,决不食言。”
“别又是什么阴谋?”
岳玲珑道:“你大可放心,今晚即使你不想走,我们也会送你走,安安全全的送你出去。”
安易生觉得岳玲珑的脸色不大对,想在问些什么,却听到岳玲珑历声道:“我玲珑局规矩,非我门下者,擅入者死,念在你是初犯,给你次机会,走!”说罢便让人把安易生架了出去。
安易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人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瀑布下,消失在了水汽中。
“公子,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声音,安易生就头疼,好死不死偏又碰到顺风顺水,可这时,他也想起不久前顺风顺水的话,他俩离开了玲珑局,再回去也是和安易生一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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