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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绣红只是笑着瞟了一眼,安易生和她还算熟,通常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你猜猜我信还是不信。
绣红既然不信,那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瞒着她骗一会也是看在顺风顺水的面子上。毕竟,她们又不认识绣红,这神出鬼没的女人在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任谁也会起疑。
几句话过后,几人进了厨房,绣红舀起一勺粥尝了尝,赞道:“不错,不错,只是若能放些盐巴,加点菜叶子,想必味道会更好,她看了看一旁扔掉的烂菜叶子,有些可惜的说道。”
顺水熬好了药,去给了屋里的那位“顺路”服下,厨房里便只剩下顺风、安易生、绣红还有那位厨娘,显得这小小的厨房有些挤。
“绣红,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的毒怎么解的?”安易生问道,他实在是好奇,还有卜老太太临终前托自己给安红豆的那副画,最后也是在绣红手中。
绣红别过脸去,刻意回避。她看着昏倒的厨娘说道:“这小媳妇若是再不回去,她家人便要过来寻,任凭咱们几个再能装神弄鬼,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安易生伸手上去,准备掐她人中,那厨娘面色发黄,唇干皮糙,显然是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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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醒了后惊慌失措,慌忙的看了一眼衣衫,瑟瑟的退到了墙角,哭着磕头道:“几位好汉,饶了我吧,呜呜......”
安易生一时尴尬,绣红白了他一眼:“男女有别,数日不见,公子怎变得如此轻浮,行登徒浪子只行径。”
“要是我被这样一摸,少不得芳心暗许,此生非公子不嫁呢。”
本来那厨娘只是呜呜咽咽,被绣红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没脸见人,羞愧难当,放声哭了起来。
安易生好言相劝没有用,恐吓她只怕把她吓死了,一时无法,女人都让人头疼。
绣红却上前去,轻声细语,好生劝解,直说几个是逃难至此,只待上几日便走,劝厨娘莫要惊慌,还从身上给了她一个金坠子,这才将厨娘安抚好。
厨娘惊魂未定,看了看坠子,看了看绣红,脸上还挂着泪,不知作何打算。
突然远远的听到一人叫喊:“娘子?娘子?你在里面不?娘子...”
来人似乎在大院门口,还没进来。
绣红看了一眼厨娘,眼神里不寒而栗,这下激的厨娘一个激灵,调整了语气应道:“在...我在这,你别进来,我这就出去。”
绣红一瞬间又变成温和的笑,她帮厨娘擦干净眼泪,指着厨娘手中的金坠子说道:“这样的东西这个院子里很多,你要你乖乖配合,我就全送给你。”
厨娘呐呐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对她男人说了什么,三言两语后就走开了。
夜已深,绣红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们不要打扰我,说罢便轻轻的溜了出去。
自绣红进来,顺风便一直以抱着双臂的姿势靠着墙角,待绣红走开后,他问安易生道:“这人可信不?”
安易生道:“可信是可信,当年我在卜府,唯一没有骗过我的,只有她一人。”安易生不得不承认,绣红是他接触最久的人之一,却始终捉摸不透她,甚至拿不准她的脾性。不过绣红聪慧至极,总能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迅速拿出决策。
两人熄了灯,去了屋里,王子服了药,一直咳嗽,他双眉紧锁,嘴角抽搐,让安易生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也是这副模样,刚认识时他便一直卧病在床,不离汤药,安易生跟着伺候了好久。
顺水有些笨拙,显然没这样伺候过人。“我来吧。”安易生拿过药碗,用汤匙舀起,放在嘴边吹了吹,让王子坐起,靠在顺风怀里,每喂一口,便由顺水梳理梳理背,让药流下去。
好在王子不会说话,当年卜清河烫了不喝,凉了不喝,姿势不舒服也不喝,总之各种矫情,一碗药能喝上一个时辰,还不算他中途的咳叨。
王子服完药,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看了一眼几人,又闭了回去,歪头在顺风怀里睡着了。
“这药怎么药效这么慢?”顺风道:“刚服的那几日,效果还很明显,烧马上就退了,是不是间隔的次数久了?”
安易生也这样认为,毕竟每晚服一次,三天能好也能拖上一周。
“王...顺路这样下去,怎么能行...”顺水本想称呼王子,却想到绣红不知藏在哪里,来的时候明明都搜查过,没人。既然绣红能躲在这里,那其他人也可能躲在这里,还是小心为妙。
“我看我们还是林找其他地方,万一那厨娘明日带人过来怎么办?”顺风道。
顺水却道:“要带人过来何必等待明天,今夜便可,现在不来也就不会带人过来了。”
安易生点点头,今夜就在几个人的忧心忡忡中度过。
厨娘果然没带人来,信守承诺,安易生想那个金坠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安易生索性将药交给厨娘,让厨娘中午熬一次,早晚由顺水煎熬。“顺路”的服药量由之前的一天一次变成了一日三次,病情好的也很明显,只是,要快没了。
药童胡乱的抓了一堆,安易生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药童只说每种都放一点,熬了喝了就行,都没张药方子。
这几日绣红没出现过,安易生等人准备离开,安易生还是有些问题想问绣红。
这天晚上,安易生独自在院子里,那棵大榕树下,轻轻拉了拉铃铛,轻风过后,绣红从院子的角走了出来,长发在黑夜里流淌,面上还是那死尸一般的面具。
“听闻公子要离开,奴婢本想来给公子送行,却不想公子先一步召唤奴婢。”
安易生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他一口气说道:“你怎么出谷的?你的毒怎么好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听到铃声你就出来?那副画呢?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找我?你为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绣红站在树下,月光洒下一片树荫,安易生看不到面具下绣红的表情,绣红伸出手指点了点丝线,系着的小铃铛发出细微的“叮叮叮”,绣红缓缓说道:“公子何必执着与这些呢?奴婢出了谷,毒也解了,公子不为奴婢感到高兴?奴婢藏身在此一是躲避,二是等人,想必,那人是不会来了。”
绣红顿了顿,拿出那副画卷到:“公子的画卷,奴婢好生珍藏。至于为什么不来见公子,那是因为公子身边的人。”
安易生疑道:“顺风顺水?”
绣红点了点头,那日夜里,在红树林谷,奴婢遭到毒蛙袭击,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便昏了过去,醒来便在一个祭台上,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救了我一命,毒解了想必是误打误撞,蛙毒将蛊毒化了去,那倒是见我身上带着百蛊秘传图,又看到了装有千织蛊毒牙的瓶罐,只当我是蛊母的后人。奴婢将计就计,想必公子不会怪我吧。”
红树林谷,道士!
安易生只见过一个道士,那就是头被花刺哈扯下来的不尘老道,那人是南安王的人,难道真如顺水所说,绣红出现在这,不是偶然?“你说的道士叫不尘?”
绣红略微一愣:“正是。”
安易生心想,那你真的等不到了,却没告诉绣红不尘道人已死的消息。
绣红又道:“他与蛊母是旧识,看他从这幅画来辨认,想必他口中的蛊母应该是卜老太太,安嬷嬷销声匿迹几十年,知道她的人非老即死。奴婢仗着在卜府做了这么久的丫鬟,对卜老太太的秉性习惯还是较了解的,不尘道长也没生疑。”
“他让你在这等他干嘛?”
“他说他要救一个人,等救了人之后,便交由奴婢在这看着。”
“他是不是说要救一个小孩子,救了之后交给南安王?”
绣红揭开面具,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说要救一位小孩,却没说要交给南安王,而是西野王。”
这下安易生头大了,关于南安王的一切都是花刺哈告知的,安易生先入为主,对南安王想谋权天下的狼子野心先入三分,或许,事实并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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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刺哈所说的那样?
安易生问绣红卜府怎么回事,绣红的回答却与花刺哈毫无二至,安易生不得其解,只能认为不尘道人打着南安王的幌子,实际上效忠的却是西野王。
这下歪打正着,不尘老道为王子中途安排的据点被安易生误打误撞的找到藏了进来。
第39章分歧
绣红冰雪聪明,她事先不漏声色,打探几日才现身,显然已经摸清了几人的身份和目的。
安易生道:“不尘道人已经死了,你已经没有在这的必要了。”
王子都被带了出来,不尘道人行迹败露,绣红想也想的出来,却说:“公子,你要当心...”
话没说完顺风顺水跳了上来,两人配合挥掌袭向绣红。绣红的武功本就不行,几乎没怎么招架就被两人擒住。二人一齐向安易生道:“公子,我看这丫头留不得。”
绣红面上无任何波澜,也不说话求饶,甚至连个表示也没有。
安易生不傻,明白绣红没说完的话是:当心你身边那两个人。于是说道:“她是不尘老道的人,不尘老道已死,她也掀不出什么风浪,不过念在故人一场,且我和她多有些交情,你们放了她吧。”
二人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他们说道:“这丫头与蛊母有关,蛊母是南安王的人,孙女还在王府当王妃呢!先除掉再说。”
安易生知道,这二人联起手来,两个自己再加上四个绣红也难敌对手。当下说道:“那在下还是蛊母的侄孙子呢!”
二人说道:“可你也是前羽林郎的亲孙子。”
这下有些迷糊,这两个身份,哪个对自己重要?
安易生道:“我们的目标是护送王子周全,绣红只要不多加阻拦,就放过她,不要节外生枝。”
顺风道:“这丫头刚刚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实在是想挑拨离间,包藏祸心;我兄弟愿以日月起誓,若对公子存奸诈之心,不忠不义,必遭玲珑七局断丝之苦。”
先不说玲珑七局断丝之苦是个什么苦法,这兄弟二人一来就对自己莫名的衷心,像吃了药洗了脑一样,意外又突然,以至于安易生现在都还没能接受他们。可又看到他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一脸凝重,这,绝不是装的。
安易生还是想救下绣红,只得说道:“绣红,我在卜府寄人篱下,你服侍我没有任何怨言;我被安嬷嬷擒住,也是你在一旁服侍了我许久。在悬崖囚室,也是你伴我身侧,我是真心的感激你,早已拿你当亲人。可是,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总有事情瞒着我。”
“绣红,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的话是故意说给顺风顺水听的!如果你想告诉我这些,大可以偷偷的,悄悄的只让我一个人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还是,你正在做什么?”
绣红仍旧波澜不惊,许久才微微皱眉,眉目含情,声音也少了些冷淡,道:“公子如今也会懂得揣摩人心,不再盲目的信任任何人,奴婢很是为公子高兴。”
“奴婢是在骗公子,公子说的也对,奴婢故意将这些话让他们听到,奴婢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相信公子一定会护着奴婢。”
绣红垂下眼眸,月光一片冰凉,显得她有些不像个人,她又说道:“公子想出城,奴婢也想,只是奴婢受制于人,为求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安易生正想问谁要杀你。
谁知绣红问道:“公子为何不问绣红,白天为何不出来?”
这时候绣红看了看顺风顺水,二人有些心虚的避开,看来有些事他们知道,自己不知道。
绣红又问:“或者奴婢该这么问公子,你为何不去问他们二位!”
安易生直面顺风顺水,眼神里透露着询视,顺风道:“这丫头中了蚀骨散,见了日光,便会全身腐蚀溃烂而死,最终只留下个烂骨架。”
好厉害的毒/药,安易生跟随安嬷嬷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这种毒/药。也许是太过阴毒,用的人少,连蛊母都不屑使用。
那又是什么人将这么阴毒的毒/药用在绣红身上?
二人一早就看出绣红身中剧毒,为什么不揭穿,而是心有灵犀的隐瞒了下去?
绣红道:“奴婢这辈子都见不得日光了,本来奴婢是以自己一死,让你们反目,最终公子单独带着王子离开。只是....奴婢低估了公子的仁厚。”
顺水道:“你是不尘老道的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兵戎相见是早晚的事。”
安易生听闻顺水不提蚀骨散,显然是有心想隐瞒,而且,不尘老道也不像是会用毒之人,便直接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蚀骨散,这和岳玲珑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风云寨上下可能用毒的人只有岳玲珑一个,而顺风顺水刚好就是她的徒弟。
顺水说道:“蚀骨散是玲珑局的秘制□□,用于控制人做事,可这种□□只能让人在夜间活动,被控制了,活动时间也被限制,所以渐渐的也不被使用。世上知道
蚀骨散的除了玲珑局外,还有一个人,她是玲珑局的大护法,南安王的人。所以,南安王府也是知道蚀骨散的制作的。”
“所以,这丫头刚刚说谎,她和西野王没关系,她是南安王的人。”
安易生朝绣红道:“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绣红低下头:“对,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其实我被不尘道人发现后,直接送到了南安王府,公子你看。”绣红卷起一截袖子,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胳膊,胳膊上却是纵横交错的淡粉色疤痕,如同蚯蚓一般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安易生瞪大了眼睛:“绣红,你这是怎么了?”说罢便要伸手去触摸那疤痕。
“你别过来。”绣红飞快的用衣袖遮住了胳膊,反应有点大,说道:“奴婢的身份被人识破,你还记得大丽儿吗?”
安易生记得那个胖丫头,随着大小姐夹到了南安王府。
“大丽儿的一句无心之失,奴婢遭严刑拷打,逼问公子的下落。”
安易生心想,外界都当我失踪多年,怎地忽然就打听起我的下落了,难道毁容时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事实证明安易生猜得没错,安红豆被安嬷嬷暴力催蛊,迷迷糊糊中还是听到了他的求情,认出了他。
打听我干嘛?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绣红看着他,顺风顺水听到也是齐刷刷的看着安易生,绣红道:“很多人都想用你去召集前羽林郎的旧部下,还有...你的肉比较贵!”
这话说的,什么叫做肉比较贵?又不是猪!
绣红道:“黑市上得知蛊母养了个蛊人,百毒不侵,能治百病,一传十,十传百,自然最后神乎其神的跟唐僧肉一样,甚至有人说道:喝你一口血,胜过苦修三十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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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口肉,就地能飞仙...”
安易生听得毛骨森然,这都是哪听来的屁话,能将吃人肉喝人血说的如此正常,妖怪黑市吗?
先来说说这百毒不侵,安易生记得,绣红第一次说百毒不侵时,过后就被刺蛙咬了一口,除了毒死了那只刺蛙,但还是中毒了,全身麻痹嘴都动不了。
谁这么造谣!安易生有些愤怒。顺风顺水听后有些好笑,顺风直接笑了出来。
这时,屋里的王子出来了,许是太久不见人过去,他迷迷糊糊,走了虚浮无力,安易生马上去扶过他。
现在看来,安易生和这位王子同病相怜,都是抢手的货物。
绣红轻轻的挣开顺风顺水,顺风顺水也就顺势松开她的手,无声的用行动表示放过了她。
安易生问顺风顺水道:“你们出自玲珑局,知道解药不?”
顺风顺水摇摇头:“这毒只是书上记载,中毒者面部光滑柔能,浑身冰冷异常,畏日光,解毒方法座主也不知。最后的大护法投奔南安王,多年前已被处死,从此这蚀骨散也就失传。”
绣红道:“奴婢只是想用公子换解药,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不尘道人已死,奴婢与南安王府的联系也就断了。公子若要离开,需趁早,听说南安王不久便要攻打风云寨剿匪。到时候一混乱,公子便更不好离开。”
安易生也想快点离开,只是不知道方法。
绣红道:“你还记得春芬吗?”
安易生当然记得,第一次当少爷时的两位丫鬟,一个是绣红,另一个就是春芬。春芬是个聪明的,只是阴差阳错的被处罚去打扫后花园,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
绣红告诉他道:“这马府的少奶奶就是春芬,卜府在大火之前,她救出来了,改名换姓,嫁到了马府。”
说是改名换姓,其实也不全是,春芬这个名字也是卜老太太随意起的,春芬原名心洁,卜老太太说“心洁”同“心结”不太如意,遂给改了。
正因为这个缘由,南安王清查卜府的丫头也没找到春芬头上去,再加上马府在乌镇有些财力,春芬这事也就过去了。
“她怎么帮我们?”安易生问道。
绣红说:“马府每日早晨都要进滏城赶一批香料,做熏香之用,你们可以随着车队出去。”
安易生却皱眉道:“万一她不肯帮我们呢?”
绣红摇头叹息:“公子还是如此多虑,优柔寡断。”
安易生听到了这个评价,往事回味道心头,很多事,若是勇敢一点,执着一点,不计后果的做一次,结局也就不会这样了。
第40章顺天
再见春芬时,安易生差点没认出来,她人也高了,身子也胖了,浑身流淌着一股雍容的美,毫无半点做丫头的样子。
春芬在夜里被厨娘叫了出来,直接被安易生等人拉进了这闹鬼的院子。
等春芬认出安易生,那表情五味杂陈,惊讶中带着恐惧,愤怒中带着疑惑,忧虑中带着丝许惊喜。得知安易生的目的后,春芬手帕一挥,“这好办,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罢带着丫头匆匆离去,恐造人看见了落人话柄。
春芬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绣红没有走,她也没法走,也没来送。最后安易生朝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毒的方法,回来接你。”
春芬其实只是想摆脱过去的纠缠,她不想看到或是听到任何和卜府有关的人或事,所以即刻便安排了安易生出城,比送瘟神还快。
几人做奴仆装扮,其实就是奴仆,四个人看着一辆马车,除了两个领头人,就是他们,领头人赔笑道:“这几个是新来的,第一次跑差事,你看我们都老了,跑不动了,终归是要年轻人接手的...”
守卫看着安易生几个,没再多问,估计和这个领头人也是老熟人了。
几人出了城,到达一处荒郊,领头的两位就借故离开,安易生一再询问,那两人都说是投奔亲戚去了,老了,马府的少奶奶特许的。两人甚至还贴心的讲了一些压货的事项,好生交代一番才离开,安易生和他们告了别,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野陌上。
春芬还真是舍得,够意思,这相当于送了几人一辆马车。
可是几人在路上怔住,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去哪。
安易生想过自己的老家,蜀地,可是此去千山万水,当年来时足足用了个把月。思量再三,几人还是决定北上,北上是北境王的地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顺风驾车,顺水在车上护着王子,安易生则哼起了歌谣,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顺嘴就哼了起来,歌声在旷野的小路上回荡,与老马破车的咿呀声相应和......
几人还在车的稻草里搜到了些银两,看来春芬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她所做的这些事,权当全了主仆情分。
浪迹天涯是好,可安易生还是不忘打探安红豆和卜清河,他也问过春芬和绣红,可得到的答案和花刺哈一模一样。
安易生突然问顺水:“衣轩是什么机构?”毕竟,最后和卜清河在一起的是周氏母女,被衣轩抓走了。
周氏的功夫安易生见过,算是高手,能将她制服,可算是很有本事。
顺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机构。”
这些日子,安易生与顺风顺水还有那位“顺路”彼此间亲厚不少,倘若抛开身份,安易生不介意做一位乡间赶车的少年,载着一群弟兄们,进城后满载而归的回家看老婆孩子去。
可是没有老婆,也没有家。
途中也有好事者问他们哪里人,去哪作何?安易生便称自己为“顺天”,四兄弟江湖卖艺为生。
假亦真时真亦假,安易生做戏功夫从来都是做足,当乞丐时就真的乞讨,卖艺时也是真的卖艺,挥刀舞剑也算还行,只是顺风顺水竟然还真的会些戏法,惹得围观的人们叫好连连。
哑巴“顺路”负责钱,他不会说话,自然也不会说“多谢打赏”,每当有人给钱时,他就微微点头致谢,笑容明朗纯洁,安易生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钱挣够了,几人便离开,有时候围着一些乡野丫头,看着他们表演,脸颊绯红,安易生冲她门一笑,便都捂着脸跑开了。
“笑什么笑,生意都被你笑没了。”顺风打趣道。
“你不懂,我不笑哪来的生意,这叫卖笑。”安易生好不要脸的回道。
几人打趣道,仿佛真的就是几个漂泊无依的江湖艺人。
偶尔到了些民风彪悍的地方,村民毫不买账,有些恶童甚至欺负“顺路”。那次安易生敲锣打鼓也不见几个人来,却看到匆匆赶来的“顺路”被几个小孩绊了一跤,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一群小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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