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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易卜 分卷阅读55
哈大笑。“顺路”只是站了起来,面上也是无任何表情,扑了扑身上的灰,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仿佛不当一回事。这样惹怒了那群小孩子,一旁一个小胖子的准备过来推“顺路”两把,却被安易生一鞭子缠住胳膊。
“小孩子欺负人是要挨鞭子的哟...”说罢长鞭挥向谁家院子里伸出来的一颗杏子树,卷落一阵杏子雨,顺便鞭子携了两个回来。
小孩子都扑着捡杏子去了,留下了那小胖子生闷气,推了旁边的人一把。
“顺路”躲到了安易生的身后,安易生将杏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给了他。
“谁偷我家的杏子,”一个拿着棒槌的婆娘赶了出来,凶神恶煞的吓跑了一众小孩,安易生带着“顺路”飞奔,后面还回响起这恶婆娘的咒骂声。
顺风顺水没挣到钱,反而看到安易生带着“顺路”飞奔,当他们又惹了事,卷起家当就奔了过去,和他们一起上了破马车,安易生长鞭一挥,“架”马儿飞奔,一行人消失在昏黄的暮色中。
这样过了些时日,直到他们路过锦州,北上的毕竟之路,也是这一代最繁华的地方。
几人从没见过如此热闹的街市,卖糖人的,耍杂耍的,天桥说书的,摆摊算命的,应有尽有。几人钱不够,去客栈也是吃饭养马,舍不得花钱入住,只是隔些时日住一晚洗个澡什么的。
马被养在了客栈,需要休息。几人没事便去逛逛,红楼牌的姑娘们在楼上挥舞着手帕,顺风顺水看的眼睛都直了。安易生嘲笑他们道:“放着你们师傅那么大个美人不去看,非要看这些庸脂俗粉!哈哈。”
顺风顺水毫不客气的回敬道:“师傅都四五十岁的老人了,你还打她的主意,莫非你喜欢吃老草?”
安易生知道岳玲珑不年轻,却也没想过会这么老,这女人是驻颜有方,去了皇宫肯定会独霸后宫。
似乎不满意安易生的“庸脂俗粉”一说,楼上的一个姑娘道:“哟,小郎君你说谁是庸脂俗粉呢,上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让你好好看看姐姐是脂呢,还是粉呢。嘻嘻嘻...”
安易生道:“多谢姐姐美意,我怕我承受不起啊。”
楼上的姑娘都笑了起来。
安易生想离开这个地方,“顺路”才十来岁,显然是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还在对着那群姑娘咧着嘴傻笑。
落幕了,几人无处可去,外面的破庙有些远,城里能过夜的地方又都被乞丐占据。很多店铺都关了门,只有那条街挂满了红灯笼,一片红红火火。
几人商议,还是去那条街找地方落脚,人多,也安全些。
于是几人又进入了这条红灯街。
路上马车络绎不绝,都是达官显贵。出门陪客的妓女由龟公领着,路过便是一阵刮着风的香。几人在一个巷子里坐下,比起其他几家大妓院,这家就显得冷清许多,没人出来站街,甚至半天都没个客人。
门前还算空旷,连个乞丐也没有,几人找了个屋檐下准备就地过夜。月亮上来了,来了个瘦个的男人,男人盯着他们看了会,便走了进去,安易生看了看门牌“菊花馆”。
想不到这小妓馆还挺高洁,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晋陶渊明独爱菊,辞官之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安易生想起从前随卜清河学书的时候,崔秀才教的诗文,那时候他还想,菊花怎么会开在枝头上呢?
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男人,都像前面的那个一样,朝他们看了几眼,目光贪婪还有些恋恋不舍。
“顺路”刚开始以为是和他打招呼,还冲他们笑,后来估计也觉得不对头了,也就不理他们,靠在顺风身上,睡觉去。
果然不多久,门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老鸨子堆着笑,一说话,脸上的粉都落了下来,“几位要不去里面休息去。”
顺水道:“我们没有钱。”
老鸨子一挥手帕,呛得安易生打了个喷嚏,老鸨说道:“不用钱的,还能挣不少呢......”
这行人中安易生最大,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里面有人想嫖他们几个,正要开口拒绝,顺风想也不想的答道:“好啊,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老鸨子笑的更加灿烂了,鼻子眼睛挤作一团,道:“只需陪人喝酒,聊聊天。”
岳玲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想不到带出的徒弟却如此纯情,是在谷底没见过世面,还是天生少根筋?就连“顺路”也是一脸的向往,看来破巷子睡得不舒服,磕碜久了。
安易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眼看着顺风顺水还有“顺路”都进去了,却不行动。顺风看安易生立在原地,不解道:“愣着干嘛?走啊。”
安易生无法,只得跟着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奢靡的气息,没有音乐,没有歌舞,官人搂着姑娘,心肝宝贝的乱叫,女人衣衫不整,任由男人们捏来摸去。
顺风也觉得不好,面红耳赤,可人都来了,又不好走,还是先看看做些什么,于是四人硬着头皮上了楼。
老鸨把他们领到一间房门口停下,问道:“你们谁进去。”
顺风想也不想:“当然是一起进去啊!”
老鸨面露难色:“这......”
“人多热闹啊。”
老鸨终于无语,去里面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你们可以进去了。”
里面那人很是高兴,眼里放着贼光,安易生记得这人,满身的绫罗绸缎都掩盖不住他的骚气,一举一动都流露着...怎么说呢?天然的媚态。
那男人只是有些妩媚,安易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顺风顺水顺路都没见过这种男人,一时觉得稀奇,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人看。
那人似乎很享受被这样看,开口道:“先坐下吧。”
四人依言坐下,小圆桌被一分为二,四个人挤在了一边,那男人一个人坐在了对面。
男人想让他们靠近点,话还没说出口,顺风先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们说说吧,我们给你开导开导,陪你乐呵乐呵!”
安易生汗颜,风云寨里都是这样聊天的吗?
那男人听到乐呵乐呵,心花怒放,娇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喝酒,喝酒。”
顺风毫不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喝。”
顺水却道:“怎么称呼啊?”
那人面露不悦,终究没有训练过,这种地方寻欢作乐,都是忌问身份的。
顺风察觉到一丝尴尬,又是倒了一杯酒道:“我这个弟弟不会伺候人,我先来,先喝酒,来,喝喝喝。”
先来!!!
那男人带着异样的惊讶,抿嘴喝了口酒,酒过三巡,便面红耳赤。安易生顺水顺路只顾眼前的吃食,有一声无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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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着。顺风似乎在风云寨这样惯了,很能喝,和那男人人也越凑越近。
顺风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男人,谁知那男人拿起酒杯却不松手,小拇指勾勾的划过顺风手背,色眯眯的看着他。几人一同怔住,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好巧不巧,隔壁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身音,吓得“顺路”一个发抖,安易生急忙捂住他的耳朵。
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身音,摔得四分五裂,炸破了空气,顺风抬手就给了那男人一拳,道一声:“走啊!”
几人匆忙逃窜,途中撞开了几扇门,里面春光一片五光十色,安易生又捂了“顺路”的眼睛,生怕带坏了这小孩子。
几人逃了出去,将老鸨和一众龟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顺风将被那男人摸过的手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皮都快擦掉了。顺水和“顺路”一脸发呆,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怎么不拉住我们!”
面对顺风的质问,安易生摇摇头,我怎么说,说我们去被嫖?
顺风终于无语,怒气冲冲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飞起,不知道滚向了哪里。
第41章乱入
安易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眼看着顺风顺水还有“顺路”都进去了,却不行动。顺风看安易生立在原地,不解道:“愣着干嘛?走啊。”
安易生无法,只得跟着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奢靡的气息,没有音乐,没有歌舞,官人搂着姑娘,心肝宝贝的乱叫,女人衣衫不整,任由男人们捏来摸去。
顺风也觉得不好,面红耳赤,可人都来了,先看看做些什么,于是四人硬着头皮上了楼。
老鸨把他们领到一间房门口停下,问道:“你们谁进去。”
顺风想也不想:“当然是一起进去啊!”
老鸨面露难色:“这......”
“人多热闹啊。”
老鸨终于无语,去里面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你们可以进去了。”
里面那人很是高兴,眼里放着贼光,安易生记得这人,满身的绫罗绸缎都掩盖不住他的骚气,一举一动都流露着...怎么说呢?天然的媚态。
那男人只是有些妩媚,安易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顺风顺水顺路都没见过这种男人,一时觉得稀奇,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人看。
那人似乎很享受被这样看,开口道:“先坐下吧。”
四人依言坐下,小圆桌被一分为二,四个人挤在了一边,那男人一个人坐在了对面。
男人想让他们靠近点,话还没说出口,顺风先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们说说吧,我们给你开导开导,陪你乐呵乐呵!”
安易生汗颜,风云寨里都是这样聊天的吗?
那男人听到乐呵乐呵,心花怒放,娇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喝酒,喝酒。”
顺风毫不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喝。”
顺水却道:“怎么称呼啊?”
那人面露不悦,终究没有训练过,这种地方寻欢作乐,都是忌问身份的。
顺风察觉到一丝尴尬,又是倒了一杯酒道:“我这个弟弟不会伺候人,我先来,先喝酒,来,喝喝喝。”
先来!!!
那男人带着异样的惊讶,心花怒放的喝了口酒,酒过三巡,便面红耳赤。顺风似乎在风云寨这样惯了,很能喝,两人也越凑越近。
顺风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男人,谁知那男人拿起酒杯却不松手,小拇指勾勾的划过顺风,色眯眯的看着他,几人一同怔住,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好巧不巧,隔壁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身音,吓得“顺路”一个发抖,安易生急忙捂住他的耳朵。
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身音,摔得四分五裂,炸破了空气,顺风抬手就给了那男人一拳,道一声:“走啊!”
几人匆忙逃窜,途中撞开了几扇门,里面春光一片五光十色,安易生又捂了“顺路”的眼睛,生怕带坏了这小孩子。
几人逃了出去,将老鸨和一众龟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顺风将被那男人摸过的手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皮都快擦掉了。顺水和“顺路”一脸发呆,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怎么不拉住我们!”
面对顺风的质问,安易生摇摇头,我怎么说,说我们去被嫖?
顺风终于无语,怒气冲冲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飞起,不知道滚向了哪里。
突然一声呐喊,随即便是一阵女人的尖叫,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东西飞掠过去,那东西滴了几滴水,正好落在离安易生不远的地方,安易生走过去一看,血。
头颅!
一众官兵追了上去,几人飞檐走壁,几下便消失在夜里。
红灯街出了事,大官人们都坐着娇子回了去,站街的姑娘们也都进去,马上红灯也熄了,风卷残叶,冷冷清清。
这变故来的突然,来的措手不及,几人刚从被嫖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又掉到了取头贼的恐惧中。
官兵抬着尸体从几人面前过,从尸体漏出来的手来看,这是位有钱人,大拇指上的扳指通体碧绿,流光溢,不知道是不是价值连城,总之很贵。
官兵提醒他们,夜里注意安全,最近锦州城不太平。
安易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当差的温暖,我温暖不能当饭吃,大城里的人都见过市面,耍杂耍没人看,来的钱还不如乞讨多。几人马上捉襟见肘,这样下去怎么到北境王的地方。
不远的拐角处,风吹着几张榜单呼呼作响。顺水走了过去,看到都是各种捉贼悬赏,安易生只关注赏金,顺水却看中了一个采花贼,他们都是土匪出生,土匪窝里长大,自然不会和盗贼过不去,何况采花贼专挑弱女子下手,本就可恶至极,人人唾弃,巴不得抓到给阉了。
顺水扯下那张榜单,采花贼悬赏50两,与其它上榜的相比,少的可怜。相必是这采花贼专挑贫女下手,没有触碰到达官显贵的权益,赏金也是官府和民众集资的,自然多不到哪去。
惜花公子安易生,采花淫贼,□□妇女数名,喜好粗壮猛女,多为丫鬟婆子,粗实的用人,农家贫女。抓之归案,赏金50两。
顺风顺水“顺路”看到都笑了起来,安易生则是一脸黑线。这天杀的采花淫贼,撞名字就算了,口味还这么特殊,就冲这点,安易生就不会放过他。
顺水了榜,安易生随身之物只有卜老太太的匕首和画卷,匕首也算是一把神器,虽说不上削铁如泥,可把对方的剑削个口子还是绰绰有余。
安易生怕南安王的势力都到了锦州,总是避与官差接触,顺水则去了当地衙门要了一本受害女子的名单,和报案记录。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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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啊,王家的婆子,李家的婢女,甚至妓院的鸨母。
鸨母都来报官?
安易生一行人询问,丫头捂着脸走开,婆子却不痛不痒的说,那人真没劲,几下就不行了,老鸨只在乎那人没给钱,气不过,所以才报官。
这......
顺风第一次觉得这50两难赚。
很快这惜花公子有作案了,这采花淫贼人如其名,还真是惜花,城东倒夜香的贺老头家的老姑娘都被他上了。
安易生一赶去才得知,那女的满脸雀斑,一口黄牙暴突出来,难怪年过三十还没人娶。女儿嫁不出去,贺老头被罚了不少钱,眼看还要继续乏下去,一个头两个大。贺老太求菩萨都求得发神经了,总之是个人都行,只要肯娶她女儿贺黄花。
贺黄花一抹眼泪说道:“昨夜我倒完夜香,推着车回去,突然眼前一黑,头被蒙住,然后他就...他就....之后我躺在了那里,直到被我娘找到,报了官。怎么办,我还怎么嫁人啊...”
安易生觉得她根本没有被糟蹋后的失落,反而特别高兴。
“,你说,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羞死人了...”
顺风无语,或许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不过她也真又不要脸的“资本”。
“你记得他说过些什么?”
贺黄花拿起一枝桃花,一脸娇羞道:“他说,要去尝点特别的野味,这只桃花是他送的。”
锦城鲜有桃花,城外通往北方的路上则有一片桃林,距离很远,可看那桃花却很新鲜,莫非,这人能日行千里?
贺黄花又说道:“他说坐牢的女人他还没试过......”
安易生的世界观简直被刷新!这采花贼真会挑货色。
几人伙同衙卫,将顺风顺水送进了女囚室做看守,安易生则在外面照顾“顺路”。
采花贼果然守信,说去踩牢房里的邪恶之花,便去踩,一把迷烟放倒了所有人,顺便上了刚关进去不久的通奸杀夫的毒妇。
里面的人被迷晕了,采花贼出去时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安易生交代顺路去牢里找顺风顺水,便匆匆跟了上去。
采花贼一手好轻功,仿佛在于官府捉迷藏,也不离开,戏耍官差,意犹未尽,谁知冷不防的被安易生一鞭子卷住脚,随即一把扯了过来。
采花贼放了个□□,想逃,安易生心想:就这点本事?听声辩位,又是一鞭子将他拉了回来。
采花贼挣脱不得,心里暗叫不好,遇上了高手。施展浑身解数,各种飞烟毒针从他身上扔了出来,官兵中了迷烟和毒针都昏了过去,安易生的肩膀也被毒针射/中,微微一痒,倒也没事,趁着采花贼愣住,一鞭子将他卷入拉到身旁,同时左手拔出匕首驾上了他的脖子。
安易生细看,这采花贼年纪不大眉清目秀,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心动的人,怎奈...口味是在是特别。
“嘿嘿,你抓到我咯?”采花贼咧嘴一笑,这笑容能融化万千少女的心。
刀架在了脖子上,还挺幽默,安易生也是笑道:“那又怎地。”
“我以身相许啊!”采花贼眉目传情,秋波暗送。想不到他男女通吃。
“谢谢你的好意,可我只想拿你换钱。”
“真的吗?”采花贼竟慢慢的贴近了安易生的脸,丝毫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安易生闻到了他身上的男人气息,鼻子间呼出的热浪,心中一阵悸动,他想起了那年的那个夜晚,卜清河身上也是如此。趁着安易生微微一愣,采花贼拿出一只笛子架走了安易生的匕首,同时挣脱长鞭,拔腿便跃上房檐。安易生挥了一边子,却扑了空。
采花贼得意的笑道:“真是个自欺欺人的家伙,你骗不了我的。”
说完正准备离去,却被飞上来的顺风顺水牢牢的擒住,安易生也朝他说道:“要逃就逃,叫你废话多!”
“顺路”也带着官兵过了来,没多久。倒地的官差都醒了过来,这采花贼只采花,不伤人,针上都是麻药,自然对安易生无用。
采花贼被抓到,临走时还看了安易生一眼,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几人顺利的拿到了50两,找了家客栈,吃了顿好的,就连马也喂了上好的草料。
几天后,几人离开了锦州,到了北部的桃花林,也就忘了这事。
第42章桃夭
桃花深处,流水淙淙,自然是美不胜,几人都想多待一会。
顺着桃园的流水走过,有几户人家,可那几户人家警觉的很,都不愿意留他们几个。他们还算好心,指着河的另一头道:“那你有间破屋,里面的老鳏夫死了后就没人住,不嫌脏的话就去住着。无奈,他们只好找了间没人住的破屋,打扫了几下,便住了进去。
破屋家徒四壁,四面墙也岌岌可危,里面只有一张破木桌,里面一张破床,碰一下,塌了。
四人面面相觑,可天色已晚,不得不在此歇息。顺风将马栓到了一棵桃树下,自己躺在马车里,安易生和顺水顺路在屋里打着地铺。
夜里,安易生被一声马鸣声惊醒,急忙出去,发现顺风站在夜色里,四周散落着桃花瓣。
“有人?”安易生问道。
顺风摇头,“不知道,可能是野兽。”
顺水也走了出来,道:“还是小心点好,最近这一带闹飞贼。”
安易生心想,你们就是土匪,还会怕什么飞贼?碰到了抓衙门去能领到不少钱。
几人查探一番,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就各自回去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安易生迷迷糊糊被人弄醒,不知道谁拿着树枝一样的东西反复刷他的脸,有些痒。
安易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支桃花。采花淫贼!安易生想抄起身边的匕首,却一把抓了个空。
那采花淫贼晃着手里的匕首道:“你是在找这个吗?”声音清脆,笑容甜美。
如果不是得知这人是个口味特殊的淫贼的话,安易生还真会对他产生兴趣。他随即报之一笑,道:“怎么,这么快就逃出来了,想要我再抓你一次回去领赏?”同时他环顾四周,顺水和顺路沉沉的睡去,顺风在马车里看不见,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淫贼迷昏人的本事不小,却用来干些采花的龌龊事。
淫贼笑道:“你记性真差,我不是说过你抓到我了吗?”
安易生想起了那时淫贼的话,却故意装作不知,他不知这淫贼到底想干什么。
“哦?抓到你又如何?”
淫贼好不知耻的说:“我以身相许啊。”说罢将匕首给了安易生,顺便把那支桃花也递到了他手中,说道:“这里风景这么好,我们何不出去走走?”
安易生直接把那支桃花扔




易卜 分卷阅读58
了出去,采花淫贼也不气恼,只当做没看见,甚至还从上面踏过,走了出去。
见安易生不跟上,采花淫贼含笑说道:“你的弟兄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安易生看了看顺水,只是昏睡过去,可看采花贼那戏谑的表情,又有些不对,安易生只好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采花淫贼说道:“没什么,只是药用多了点,保不准他们一睡就不醒了。”
见采花淫贼说的如此轻松,眉梢眼角尽是纯真的笑意,安易生着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真的残忍,直接了当的伤人。
安易生跟着他走了出去,一路上桃花影落,在月光下如细雪分飞,流水淙淙,风里带着沾满花香的水汽。二人走到一流水处停下。采花淫贼道:“风景这般独好,良宵晓月佳人伴,若是有酒便好了。”
说罢从身上掏出一个酒壶,撒了花瓣进去,往小河里接了些水,马上便问道一阵酒香,安易生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速成了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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