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安易生本跑了出去,马上就被闻声赶来的女人堵住,一时间,面前五光十色,练翻飞。一群衣女人像一群五颜六色的斑斓蜘蛛,结着五颜六色的网。
安易生只好跃上屋顶,伴随着脚下练奔腾,瓦片也被带落。
女人们追着安易生,安易生无路可去,正好前面是一片花园,里面开着不知名的花,也是五颜六色的让人眼花缭乱,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对色产生厌倦,安易生莫名的觉得黑与白的纯粹美好。
眼看女人们追至,安易生奋不顾身的扑向了花园,在地上滚了几滚,躲过了几条长长的黄绸,步入回廊,转过廊角。
走了几步,见女人没追上来,安易生放慢脚步,仔细想想,真是这伙人抓走了顺路,那女子那色那功夫如出一辙,显然都出自这里。
面前一团晶莹的东西扑来,安易生急忙躲过,却被这东西缠住了脚。脚上有些微痛,如被一片细碎的倒勾贴中,这感觉似曾相识,若要挣脱,非得掉下一片皮肉不可。
周氏的那渔网外衣。
面前这人不是周氏,却用的也是渔网,她稍一运力,便将渔网回,化为外衣挂到了身上,同时挥掌,右手却是一个擒拿,擒住了安易生。
“没洞房就伤了新郎官,不吉!”
女人头也没抬,将安易生交给了刚刚那位女子,也就是安易生的“新娘”。
“多谢闭月姑姑。”
女子道了声谢,一把练捆住安易生,牵着他从人群中走开,一旁的众女人则对她指指点点,发出讥笑。
安易生听得明白,大都是:“呸,真够不知丑的,竟然让个男人给跑了......”
“是啊,几百年都没发生这种事了......”
“定是她功夫不够,想帮主总是抬举她,现在看来,也就这样....”
“我看未必,说不定这男人有两下子。”
......
似乎怕安易生又跑了,女子又将他裹了两圈,只漏出眼睛和双腿,如同牵着头牲口游街。
又到了床上,交杯酒也不喝了,女子直接拿着酒壶灌,灌完后直接霸王硬上弓。
安易生一副逼良为娼的惊恐大呼,却惹得门外女子轻声细小,隐约听见“这洞房真刺激啊,还是左护法懂得.....嘿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安易生拳脚功夫几乎等于没有,几下便招架不住,衣服被扯开,露出了健硕的胸膛,头发也被抓散了一半,甚为狼狈。
女人强硬起来,简直不是人。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眼看即将遭人凌/辱,安易生不知道是乖乖顺从还是显示男人的刚烈,突然一阵琴声传来,女子停了手,门外的女子也停止交谈。
突然的琴声让所有人都加强了警备,女子强忍着眼里泛起的情/欲,飞身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点上安易生穴道。
门外一片安静,安易生却觉得躁动难安,下腹中一团火焰升起,越烧越旺。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断断续续,忽隐忽现,却始终没有人来,安易生额头生了密密的细汗,健硕的胸膛泛着潮红,锁/骨挂着汗滴,喉结随着吞咽一深一浅。
安易生憋见了一旁的镜子,自己双眼迷离,浑身泛着散不尽的春色。安易生见过卜清河这样,只是吃了媚药的结果。
借着一股热火,安易生冲破了穴道,之前的天竺瑜伽内功讲究静,静道到够的程度后,心跳和血液都极度缓慢,这时穴道被不被封都无所谓,待到慢慢的回转正常时,只需稍稍发点力,穴道便自动解开。
安易生慌乱了推开门出去,外面无一人,此时天还没黑,风刮过,吹动着旗猎猎作响,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一座鬼城。
水,安易生灼热难忍,在想这样下去会不会暴血而亡。
第45章那人
安易生连滚带撞,趁着最后一点意识,去找些东西消火。耳旁曾经想起绣红曾经的话,服用些清水,找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心神......
可眼下没有清水,安易生只得找个角落,静静心。
腹中的邪火让他心烦神乱,躁动不安。绣红说的虽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安易生摔倒在了木栏杆上,再往下看去,就是另一座园舍,这里院落呈梯田分布,傍山而建,一眼就能看穿。
然而看不到哪有水?
有风吹来,安易生将上身挂在了栏杆上,风带走了汗渍,身上凉快许多,然而腹中的火还是降不下来。
稍微清净些,安易生便看到下面不远处,手持七弦琴的白衣男子独自站在一处,背对着自己,对面是五颜六色的女人,不多,二三十名。
为首的女人年纪大点,应该是头,在和那男子交涉些什么。
交涉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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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男子信手抚琴,随时拨弄一两声,对面的女子的一副警惕的站姿,隔得太远,看不清表情。
男子琴声一阵,转身离去,竟是朝这边飞来,对面的女人们也四散开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易生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他甚至明显的看到那人扶着胸,轻轻的咳嗽。
意识最迷糊的时候,安易生冷不防的摔了下去,先是被什么挡了一下,腰上一痛,安易生睁开眼,却被一个白影飞来,接住。
安易生看到了那张脸,脸色惨白,星眉剑目,饶是几年不见,他还是将他认了出来,卜清河。
卜清河本只是路过,看见有人掉了下来,顺便接住,谁知定睛一看,这人却是莫名的熟悉,小时候的轮廓还在,只是长得更开,棱角分明,散乱的衣衫下,露出的左肩还有一处疤痕,那是他曾经刺的。
那时候他还是任人宰割的病弱少爷,被这丑八怪脱到柳树林,做了不轨之事,一怒之下差点杀了他,最后才得知他就是安易生。
这事多少都是心中一根刺,曾经他也想,这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药物催动下的错觉,好兄弟之间的亲密举动罢了。然而时间越久,他便越在意,为此,他无法接受安红豆的好意,也无法接受崔家的亲事,甚至对那夜还有着丝许回味。
怀里的人越发不安的躁动起来。肤白胜雪,发出一阵阵热浪,唇红欲滴,已泛出丝丝津液,呼吸间带着迷情的味道,身上散发出男人独特的气息。
卜清河思量再三,面对怀里的娇人,还是忍不住的低下头,一寸,一寸,又一寸,感受到他的鼻息带着奶香,卜清河终于忘我的吻了起来。口舌纠缠,唇齿相依,带着绵延的味道......卜清河还是恢复了理智,这时候发生这些事,这算什么。
不清醒的感情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明天一醒,两人互相尴尬。
卜清河去外面的飞涧接了捧水,送安易生服下,见他身上的热浪消除,便将他放到腿上,打起座来,腿上的人也睡了下去。
第二日,安易生迷迷糊糊的摸到一个舒服又有弹性的事物,本想舒服的再枕两下,忽然一惊,一个趔趄坐了起来,这是人的腿。
卜清河睁开眼睛,不为所动,浅浅一笑,眸子里一片温暖:“醒了,好点没?”
此时朝阳初上,一泓清涧从阳光里斜射而出,挂起一道虹,一袭白衣的男子端坐在光滑的鹅卵石上,目光柔软,言语亲切,仿如故人。
安易生揉了揉眼睛,这一切像在做梦,就这么找到了卜清河?
前些时日的那个夜里,安易生寻着琴声到这,也是在这看到了他。只是那时月光的阴影挡住了他的脸,安易生想找他说几句话,却打扰到了他抚琴,他一言不答的消失在了夜中。
卜清河也没想过那天问话的是安易生,他只是嫌被扰到了。
一时间,安易生错愕与闪躲,不知该说什么好。
认,还是不认,或许他们早当自己死了。
这些年没你们到了哪里?
我妹妹还好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
看着安易生踌躇的样子,卜清河轻轻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昨晚在山里捡到了你,你怎么在云轩?”
这是认出自己还是没认出自己?
安易生想到安红豆都没认出自己,心想卜清河多半也没认出,不管,先装着。
重逢多是出其不意又充满尴尬,饶是安易生想起了无数个重逢时的话语,却没想到只有这么一句。
“多谢!”
说罢又没了言语。
当年将他轻薄不轨的丑八怪已死,现在这里的才是安易生。
卜清河却不给他台阶下,站了起来,看向他的左肩道:“你肩上的剑伤,花了不少时间才养好吧。”
安易生:“......”
当时被卜老太太追的东躲西藏,绣红虽有灵药,却还是顶不过到处颠沛,何况还在红树林水底泡过,虽结了痂,却有时还是会疼,阴雨天还会发痒。
安易生呐呐的点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解释的。安易生索性放开来,装作大大咧咧的他乡遇故亲,上演一场久别重逢。
“哈哈哈哈,少爷,别来无恙,还咳嗽吗?”
安易生笑得勉强,一时间尴尬至极,卜清河听后有些不悦,微微皱眉,道:“我们就在这站着说话到天黑?”
“呵呵呵,我们去...”安易生想了想无处可去,临时搭建的小茅屋被拆了,顺风顺水顺路都被抓走了。安易生只好岔开话题,先是一起去找那头老马。
二人一路相顾无言,安易生见卜清河表情冷淡,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走到小茅屋的遗址,才发现老马丢了,也许是趁乱跑了,亦或是被人牵了去,连马车也不在。
“你......”
安易生正想打破这尴尬,却被卜清河一把拉倒了怀中,卜清河头枕在了他肩头,似乎是流了泪,耳边轻声道:“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安易生的手本来无处安放,听到这话语,也就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肩上。
二人相互拥抱了好一会,算是久别后重复的相认。
卜清河变了许多,他不再是娇弱的病公子,而是能独当一面的侠士,他不再怨天尤人,不在病娇,少了咄咄逼人的气焰,换来的却是十二分的体贴与温情。
从卜清河口中得知,离开卜家后,他和安红豆就一直跟着崔先生,崔先生名明为教书的先生,实际上做的是杀人的勾当,十八暗门里的“催命符”就是他。卜府的往事他也从安红豆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些过去,他看的很开,很淡,没必要为自己的人生结上一层愁绪。
他来云轩是来寻卜清娴的,当年她和周氏被云轩抓走,下落不明。经过这些年打探,才知道云轩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刺客,拿钱办事,钱给够了,当今皇帝的脑袋也能拧了下来,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她们为什么抓走周姨娘,还有三小姐?”
卜清河拈起一片花瓣,微风带动,任凭那抹红霞拂过修长的指节,道:“周姨娘本就是云轩的人,奶奶愤而出府,行踪也就暴露,很快就有人来查探。”
或许,那时候卜老太太出去,就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猛了些,卷起一片桃花,卜清河拿起一片手帕,捂住嘴轻声咳了咳,又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服下。
他终于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当年连药都要人喂一个时辰的公子现在行走在这桃花源中,身负一张七弦古琴,在这温和的夕阳中,显得岁月静好。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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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事了,这些年你在哪里,身边都有谁?”
安易生言简意赅的从跌下红树林悬崖开始说起,东镶王子的事略过不提,只是说护送人。
卜清河微微点头,也不多问。
时间仿佛被拉到了多年前,停滞在两人初遇时,那时一个嫌弃这娇养的小病猫,一个厌恶这没规矩的小毛猴,谁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两人能携手并肩在这桃园中话当年。
只是,两人都心有灵犀的对那晚柳叶林中之事闭口不提,心照不宣。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仿佛那段错过的光阴都由这条路衔接上,人生完美无缺。可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这段时间的漫长与辛酸,独自守着枯萎的年华,不知人生将走向何方。
好一会儿,安易生才想起卜清河是去云轩找人,便提议一起去,毕竟,顺风顺水还有顺路都在云轩。顺风顺水不要紧,被糟蹋了也就被糟蹋了,或许他们已经被糟蹋的心甘情愿。关键是顺路,他只是一小孩,为何会被抓去。
云轩对待男人,如同糙汉对待娇弱少女,粗鲁豪放。安易生无法相信周姨娘是怎么和已故的那位卜老爷发生一段姻缘的,竟自甘为妾。
安易生也问起安红豆,可卜清河只有简短几个字:“她还好。”
第46章桃色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大多数感情的迸发都源自于一个美丽的误会,没有碰撞,就没有纠缠,就没有刻骨铭心。
安易生对卜清河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淡淡的,芳香里带着辛酸。他又是简单的将安嬷嬷的事说了一遍,却巧妙的避过了卜家和安家的恩怨。卜清河一直在听,有时莞尔一笑,有时若有所思,似听上天元老说人间旧事一般,不痛也不痒,面容平静无波澜。
安易生怀疑这些他都知道。
的确,这些年,卜清河随着崔先生,已经将几十年前的旧事缕了个遍,这些过往的恩恩怨怨摧毁了一个好端端的平凡人家,让原本平凡的骨肉亲情朝着畸形的方向发展,最终分崩离析。
甚至卜清河的这个“卜”字都不是原本姓氏,只是卜家先人通巫卜之术,观天占星,窥甲算卦,助得帝王得以大统,这才赐姓“卜”。
家族职业延续在了姓氏上,到现今,显然早已没落,卜家人渔耕樵猎,和大部分百姓一样,和占卜之事无任何关系。
安易生见卜清河沉思不语,突然看到他背负的七弦琴,想到那夜琴声幽魅,便问他:“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喜声乐的。”
卜清河道:“人不能只活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是得听一听外面的声音的。”
安易生接不上话,显然这些年两人的阅历与学识多有隔阂。
卜清河又道:“听得声音多了,头也疼,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几样,世人多沉迷自己的恩怨情仇,无法自拔。每个人都是由衷的发出呐喊,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却希望别人能够附和,所以,这世上都是呐喊的人,很少有倾听者。”
“是啊,如果都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立场上,那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恩怨误会。”安易生如有所思的答道,同时想起了安嬷嬷和卜老太太的悲惨人生,本是安家的姐妹,却落得个一生反目同归于尽的下场。
“我想听听你心底的声音。”卜清河突然说道。
安易生摇摇头,讪笑道:“我心底的声音呵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心底有什么声音。”
卜清河微微一笑,放下琴,就地坐下:“让我为你轻弹一曲。”
琴声响起,惊起了不远处的飞鸟,桃红映着人面,白衣也带着桃色粉红。
安易生先是觉得琴声美妙,牵动思绪,让人想起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段日子里没有卜清河,安家的兄妹随着父母,居住在荒凉的蜀地,开始一段美好的童年。琴声回转,转眼间便将安易生带到家破人亡后的凄惨,直到被卜老太太留在卜府,也是在这里,遇到了卜清河。随后琴声急切,可安易生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谁也看不见,忽然之间面前有一道光,他便朝着那道光走去,却永远触不到。
后面的事安易生不想去想,那都是人生的无奈,他只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罢了,这里也没有特别的人,特殊的事。
抛下了一切也就生无可恋,安易生还是努力的理清思绪,目前他要找到安红豆,把卜老太太的百蛊密图交给她,然后再救出王子保他周全直到花刺哈派人来。
可是,做完这一切之后呢?
然后呢?
安易生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爱谁或是恨谁?
有没道理的爱,却没理由的恨,哪怕是听过南安王对安卜两家做过如此的事,那也只能归咎为兵败的代价,何况还是三代人之前,实在是激不起安易生的仇愤。
爷爷始终没有告诉他半点羽林郎的事,应该也是想让安家从此告别权利争斗。
可命运却又是如此的刻薄,最终他还是来到了卜家,卷入了纷争。
琴声由狂暴的抚动变成轻轻的撩拨,最终在余音中停下,安易生发现自己已走了好远。
卜清河呢?
桃花依旧,刚才的白衣公子人已不在,甚至没留下半句只言片语。安易生望着片片散落的桃花,忽然伸手抓了一把,桃花似有魔性一般借着那一阵微风,飘开数寸,从指间滑开,徒留安易生暗自伤神。
***
床上的男子几近虚脱,汗湿的头发贴在了发红的脸颊上,被一床锦被潦草的遮住,带着一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春光乍泄。同样昏睡过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女人并不在床上,而是在地下,被绿色的练遮住了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男子穿好衣服,将晶莹剔透的绿笛别在了腰间,朝着床上的男子一抛笑眼,摆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顺风哥,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床上的顺风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给他投以尖刀般的目光。
对,对面的那贱人就是采花淫贼安易生,昨夜不知怎么就进来,随后一夜都是不忍回忆的不可描述。
采花淫贼倒了杯水,扶顺风坐起,递至他唇边,送他服下。“先说好哦,这是个意外,要怪,只怪这娘们不符老子口味。”说罢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喝完水,顺风觉得有了点力气,上来就是一掌,劈头盖脸的朝淫贼砸过去,可淫贼巧妙的避开,笑嘻嘻的道:“怎么,这才做了一夜夫妻,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啊,嘿嘿。”
见他这副恬不知耻的猖狂样,顺风动了气,也不管身下不着寸缕,还带着微微的酸疼,直接踢开被子,二话不说,一掌接一掌的朝采花贼拍过去,所到之处,桌窗椅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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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碎裂。
好厉害的掌法。采花贼耳旁的掌风呼过,带散了塞在耳边的一儿头发,看着眼珠发红的顺风,心中暗道不好,这人是拼了命。
“喂,不至于吧。”采花贼躲过了一掌,身后的花瓶被一掌拍散,碎片划破了顺风的手掌,可他不做停留,挥起带血的手掌就拍来。
“又不会怀孕。”采花贼继续闪躲,却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又不好逃去。
“大不了我让你上回来......”采花贼慌不择言,看来今天碰上了硬茬。
顺风一掌劈在了采花贼的肩上,采花贼肩头吃痛,半边手臂都举不起来,歪歪斜斜的坐到了地上。一回头,便对上顺风状若疯癫的脸,和一只捏的死死的拳头,正在朝自己挥过来。
吾命休矣,采花贼哀叹道,这一拳要是吃了,下巴都得被捶飞不可。
然而拳头刚贴道脸便,便软软的垂了下去,顺风嘴角流血,整个人倒在了采花贼身上。
打斗声惊动了其他人,有人陆陆续续的赶过来,采花贼看了顺风一眼,二人贴的如此近,何况顺风还是裸身,这让采花贼又是回想起昨夜美妙的春风一度。
采花贼望了望地上的女子,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轻声道:“如今,你我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也并非无情之人,让我为你做点事吧。”说罢将顺风往床上一扔,同时几下除去女子的衣物,扔进了顺风怀里,大被一盖,飞身夺门而出。
众人看到个飞影出来,几下跳跃,便消失在了院落中,当下追去,却被远远的抛到了身后。同时看了屋子,里面被砸的稀巴烂,一男一女相拥在床,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
女人们对这种早已司空见惯,偶尔会有些烈货,不得不用武力去征服。可刚刚飞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一女子呼叫到:“男人逃了。”
众女子结合刚刚飞身出去的男人,自然的就认为这是她口中的那位,自己逃出,来救人却发现生米已被煮成熟饭。
女人们将这事报给了宗主,帘子后的女人闭目养神,透过帘子懒懒的比了个掐花的动作:“杀”。
众女子会意,去搜人去。
采花贼只是想去囚室救出顺路。他其实一直没走,不远不近的跟着安易生,看着他们在这里扎屋捕鱼弄花草,直到衣女子来擒了顺路。他自知不敌,便悄悄的跟了过去。一段曲折的故事过后与顺风发生了苟合之事,看来不给他个交代,自己这辈子都会没完,索性来将顺路救出交给他,也好折算折算,看在顺路的份上或许会轻饶自己几分。
采花贼想的很好,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这里的女人都不是省事的,他自以为是的隐藏其实一直被人暗暗的盯着,直到他踏入牢房才现身。
等待采花贼的是一张网,一张金色的缠丝网直接将采花贼牢牢的裹住,吊在了半空,随后阴暗处走出来一位妇人,对着旁边的小丫头道:“通知宗主。”
“是,羞花姑姑。”小丫头边说边走开。
采花贼半边肩膀动弹不得,却还是从身上抖出一阵烟雾,期待这群人倒下,再伺机离开这渔网。然而烟雾散尽,等待他的却是羞花姑姑那似笑非笑的脸和不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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