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白老妇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一般,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的衣女子知趣的上去,一个给她柔柔头,一个按腿。
白老妇道:“沉鱼怎么样由不得你们几位定夺,当年若不是你们暗中相助,她怎么可能只身一人,逃过重重阻碍,下了山去。”
白老妇似是真的生气了,又道:“你以为你们姐妹情深,实则是助纣为虐,云轩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出了这桃园仙山,所到之处仇人遍地。一旦本门秘法泄露,让外面的人学了去,我云轩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宗主教训的是。”三个婆子一齐呼应,可谁也不敢往下接话。
终于,白老妇开始打量起安易生:“你就是使用夜叉鞭法的那人?”
安易生才知道这鞭法叫做夜叉鞭法,忙回到:“正是。”
白老妇不再多问,而是朝闭月使了个眼色。
闭月会意,卷网成鞭,哗哗哗的朝安易生挥来,间隙里还挥出几掌。安易生只有闪躲的份,连掏出匕首的空档都没有,闭月这次是存心来探个底,几乎使出了毕生所学。
卜清河见安易生渐渐的招架不住,那亮晶莹的软鞭从安易生腋下拉过,卷起了他一片衣衫,随后闭月一掌挥来,竟是朝着安易生心窝,卜清河一惊,连忙喊到:“闭月姑姑,手下留情!”
眼看闭月就要一掌拍的安易生心口碎裂,白纱里面又是一条白练飞出,轻佻佻的四两拨千斤,拉动安易生数寸,不多不少,刚好让闭月一掌拍空。
卜清河:“多谢宗主相救。”
闭月退到了一边,卜清河急忙扶起安易生,查看他有没有被伤着。安易生喘着粗气,一颗心紧绷乱蹦还没放下,脚一酸,险些无力倒下,还好有卜清河扶着。
白老妇看着二人,又将目光转向三人道:“嗯,是有蹊跷,难怪你们三人擅自做主,今日就饶恕你们不尊宗主之意,落雁,你去把沉鱼带过来。”
落雁:“是。”说罢离去。
卜清河眼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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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欣喜,一抬头,正对上帘子后的白老妇:“多谢宗主成全。”
白老妇没有理会他的谢意,而是说道:“她约莫不想见你,想必你想知道的事,她也不会说。”
卜清河似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很有自信的说道:“我自有办法。”
安易生不知道卜清河想问周氏什么,也不清楚白老妇为什么突然带周氏进来,琢磨之间,周氏已被带到。
周氏已经不比当年,曾经娇滴滴的美妾,如今变成了满面风霜的妇人,她虽一袭大红袍外加宝石渔网,却还是敌不住浑身的苍老与衰颓,至少看上去比另外三位都要老。
思过,在哪思过能把人思成这幅德行,安易生不禁有些心酸。这些日子,见过的每位故人都不敌当年,让人倍感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人生多变世事又无常。
“沉鱼叩见宗主。”周氏行了个大礼,声音也如面容一样苍老。
白老妇点了点头,没说话,示意她可以起来。
“姨娘。”
卜清河叫了声“姨娘”便上前扶她,周氏没有拒绝,起身后默默的站在了闭月身侧。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上齐了,可如今却是一片的花残柳败,谁也不知道当年这四位当真是艳过这片天。
白老妇朝周氏道:“沉鱼,你是本宗座下最乖巧的女儿,如今你家人来寻你,本宗特邀你出来一叙。来人,把卜清雅请出来!”
这......白老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有人说话,门外的丫头已默默的去请人。之间堂中立着的人神色各异,闭月微微得意,落雁看不出表情,羞花却是忧心了然与眉间。卜清河眼里闪烁着焦灼,周氏一幅慷慨就义的神态,大方得体的谢过宗主恩典。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临近的沉默让人如此的心焦。
卜清雅进来后一一拜过,便推到一边,按照资历,她不能同周氏他们站在一起,只好立在了卜清河旁。
“好孩子,上来让宗主瞧瞧。”
所有人都看着卜清雅,除了周氏,安易生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避让与闪躲。
卜清雅只得走了上去,脚步沉重如带着枷锁。帘子里伸出一只手,一只苍老却又保养的雪白的手。那只手托起卜清雅的下巴,白老妇瞧了瞧,便轻轻拍了她肩膀,以示宽心,这才让她下去。
“多日不见,清雅这孩子又漂亮了,像极了她娘亲。只要不要像他娘亲那样,薄恩寡义,一意孤行毁了自己便好。”
“宗主教育得是。”
“沉鱼,今日差你前来,是因为这位少侠,算来他与你沾亲带故,你可认识?”
周氏看了看安易生,很显然她已经忘了他长啥样,虽都在卜家大院,却根本就接触不多,只得摇摇头:“并不认识。”
白老妇也不急,道:“真的吗?”说罢他看了看卜清雅腰上挂着的那一卷墨绿夜叉毒龙鞭,又说道:“当年问你这鞭子是哪得来的,你只说是缴的敌人的兵刃,当时本宗主就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歪打误撞的碰到了本门叛徒而不自知。”
周氏没做任何表示,白老妇又道:“你说这是蛊母仇人之物,具体从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如今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出自这人?”
周氏又是看了安易生几眼,却始终没法将他和当年那毁容丑八怪联系在一起,只好说道:“当时那少年奇丑无比,定是蛊门中人,拿这鞭子也毫无章法,属下眼拙,瞧不出他和本门有和干系。”
似是觉得说的太过于斩钉截铁,周氏又补充道:“那少年被蛊母所擒,不死也残,可是若真让他侥幸逃脱,长到现在,也是如这位少侠一般大小。”
周氏说完就没话了,安易生心想,只要他碰上的事,再简单都会变成无解的难题,眼看这场交涉越跑越骗,安易生索性说道:“这鞭法本是一位女子远赴天竺所著,只是我前来的目的不是和你们讨论鞭法,你们若是不喜欢我学了这套武功,废了我便是。若是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消息,在下定知无不言,只是还请宗主开恩,放了我等同伴。”
这下白老妇好奇了,来了兴致道:“谁是你同伴,竟让你如此劳心神,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黄杉女解释道:“前些时日,有几名男子误打误撞的闯入云轩,我等就按照规矩,将他们扣了。”她这么说,显然是早已认出了安易生,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安易生投以带着蔑视的勾引的眼神。
安易生那时在她房里,隐约听到什么护法什么,这黄杉女年纪轻轻,地位竟在“四大美人”之上。
白老妇道:“原来如此,此事不急,待我弄清楚夜叉鞭之事,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安易生只好笑道:“那就多谢宗主。”一转头看见靠在柱子上的采花贼,安易生和卜清河趁着空档,将他上完药,便倚在了殿里的一颗柱子上,诸多变故下,差点将他忘记。
云宗主如此好说话,不如再做个顺水人情,安易生指着采花贼道:“这位兄弟也是在下的故知,想必是出于什么误会,犯了云轩的规矩,被....遭....额....受了刑,奄奄一息,还请宗主救助。”
白老妇瞟了一眼采花贼,不屑道:“本来据我们打探,你是玲珑局的人,可实际身份却是百毒蛊母的侄孙。你一手夜叉鞭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云轩有瓜葛,如今,却又和花间道扯上关系,小小年纪,能耐不小啊!”
安易生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采花贼,心想:什么花间道?采花贼也有门派?
白老妇命落雁去带人去医治,也没有很上心,也就意思意思,应付应付安易生,毕竟,在后辈面前还是得有点容人的雅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非花
周沉鱼不知道是真不知安易生,还是假装没认出来,毕竟,卜清河亲自带过来,不是也得是。
白老妇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人活的久了,道行也高深,下面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瞒不过她的双眼,她当机立断道:“天色已晚,都散了吧,玉洁,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帘子后的一团黄袍拂过,众人也就散了。
卜清河自然是去找周氏,安易生本想跟着去,却被黄袍女一拦,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请。”
请君入瓮!安易生觉得她的想法全都浮现在脸上,集不怀好意奸计得逞势在必行于一脸,笑的像只春风荡漾的花狐狸。
安易生知道打不过她,期待卜清河能帮他解除这个危机,谁知卜清河只是示意他放心,便随着周氏去了。
安易生冷汗长流,直到被黄袍女带进了客房。
两人依桌而坐,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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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女大胆的盯着安易生看,这种大胆的女人,在外面肯定会被当做轻浮的荡/妇。
最怕空气安静,因为随时会爆,安易生试着打破尴尬,道:“你叫玉洁?”
女子点点头。
“你......你们把我同伴怎样了?”安易生明知故问,当然上了呗。
玉洁道:“他们正在休息,你可以去看他们。”
这么好?事不迟疑,安易生几乎立刻就想让这位玉洁带自己去找顺风顺水。谁知玉洁接下来道:“不过天色已晚,相公,在去之前不如我们来圆房吧。”
一句话让安易生五雷轰顶:“相...相...公?圆...圆...房?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安易生知道自己差点被这女的强行那啥了,一直莫名其妙,回想那日,连来人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一群衣飘来,随后便被五花大绑成漂亮的礼物,被扔到这位玉洁的香闺,随后便......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
“公子那日前来,被我等俘获,我打败其它姐妹,优先选择,挑中公子作我相公,虽没圆房,可交杯酒也喝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相公?”
安易生简直汗颜,按她这说法,自己还是最抢手的货。他无暇理解这什么狗屁不成文的规定,说道:“我们那边成亲,须得情投意合,约定三生然后三媒六娉,男方骑高头大马,去女方家中迎娶披着红盖头的姑娘。而我们不占其中任何一条,所以,姑娘还是别叫我相公了。”
玉洁摇摇头:“公子若是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玉洁也可为公子办理,只是你刚刚所说的漏了一条,最终都得新周公之礼,圆房才算有夫妻之实,否则也是徒有夫妻之名。”
“况且,此等人生大事关系到子孙繁衍,你说,婚姻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开枝散叶,繁饲后代吗?”
安易生听的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闭上微微惊讶的嘴巴,说道:“可是,这与你共同...额...繁衍后代的人,得合你心意......”
“公子甚合我心意。”
话说道这个份上,安易生若是抛出一句“可你不合我心意”恐怕马上就会被强行打“婚”,而且在这种女尊至上的观点面前,也是毫无任何反抗力,就像很多女子的婚姻,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由不得半点选择,不求如意郎君,只求遇上良人,否则一辈子算完了。
安易生这时竟然能体会到做女子的苦楚,于是他决定迂回,拐弯道:“男女婚姻之前,都要经过磨合,即使没见过面,中间也有牵线之人负责汇报双方情报,交换信息,我们都还不认识,是不是太早了点。”
玉洁不悦了,一本正经的道:“不早了,你的同伴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只有你,那夜趁我有事,出趟门的功夫,你就跑了。”似乎想起一件事,玉洁忽然话锋直转,道:“你怎么冲破穴道的?”
“学了点相关的功夫。”安易生糊弄过去,眼看天色渐晚,难不成今晚真要折在这里?他此刻心里一万个沸腾的怒骂,卜清河你快回来,快回来。
安易生倒霉透了,凡事都做不得主,人也习惯性的被动,可他还是想在自己的爱情上主动一回,所以,今晚必须得逃,总之,誓死不从。
想到这里,他朝玉洁笑了笑,玉洁也回应了一个侵略性的笑容。两人笑里藏刀,背后交锋,如同猛兽过招前的咆哮。
玉洁道:“天色已晚,公子喝杯酒吧。这是我们这的特产,桃花密酿,多少人求不来呢。”说罢笑盈盈的给安易生倒了杯,递至他面前。
上当上一次就够了,上第二次那就是真傻,安易生把酒推开:“如此良辰,又有美酒佳人,只是我初来乍到,竟不知这云轩内是如何风光,不如姑娘携我一走,倒也不负这花好月圆夜。”
安易生想出去就不会圆房,这心思玉洁如何不懂,于是回应道:“公子既有如此雅兴,不如待我等圆房后,去请求让公子多待几日,到时候,我定当陪伴公子身侧,携手同游这桃山仙水。”
安易生心底翻起一百个白眼,面上却挂了更灿烂的笑容,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夜我忧心同伴,心有余力也不足,怕是不能让姑娘尽兴。”
玉洁才不会被这灿烂的笑容晃的智商掉线,于是就着安易生这句话,又是端起那杯酒:“公子莫用担心,喝了这杯桃花密酿,你好,我也好,嘻嘻。”
酒又被端了上来,安易生眼光几转,接了过来,放置唇边,却不饮下去,而是长叹一声:“我虽名为安易生,却不用这名字很久。这名似是会给我带来折难,所以我更名顺天,顺风顺水顺路都是我的好弟兄,如今不知他们安危,是在是让我过意不去。”说完趁机把那杯酒放到桌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玉洁闪过一丝凌厉,一闪而过又化为之前的温婉,陪着安易生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道:“公子兄弟安好不必多虑,过了今晚,保证公子时来运转,守得云开见月明......”
......
一杯酒被来来回回推了好几次,直到安易生没接稳,酒杯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空气安静一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招,由文斗变成武斗。
安易生掏出匕首护在胸前,接过玉洁两招,退后道:“你别强人所难,即使是在外面,强抢民女也是让人不齿的。”
玉洁将黄绸扯成一根,气愤的道:“我等向来是以武力征服男人,看你是个人物,都给了你三分薄面还想怎地。”
碰到这种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安易生觉得被强人所难,玉洁还怪自己瞎了眼挑了这么个货色,遇人不淑。
言语上解决不了的冲突,那就只能上升到武力上来,玉洁的功夫很高,安易生之前见过,于是决定智取,硬碰硬的话,今晚就会被拖上床去。
玉洁的黄绸如凤的尾焰,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舞的天花乱坠,如春蚕吐丝般始终将安易生包裹在一个飘忽的笼子里。安易生被这东西捆过两次,这似是云轩的入门功夫,云轩真正的杀手是掌法和渔网功,其实都是夜叉鞭法演化而来,右手使的都是至柔的兵刃,左手却是怪招贫出。
玉洁笑了一笑:“云结衣功一上来,任你在天大的高手,都插翅难逃,说罢将黄绸用力往后一拉。”
安易生却是早已琢磨透了,这功夫来势汹涌,重点不在伤人却在编织,直到后面了一拉,就是打结,到时候便如长蟒附身,若是内里深厚,可直接将人的胸腔缠碎。
“你确定。”安易生借着她打结的一力,纵身扑过去,玉洁一惊,挥掌拍去。她到底不想一掌把人拍死,只用上了三成力,安易生的匕首却是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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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了过来。 两人闷哼一声,安易生挨了一掌,向后退去,立马打坐,调整内息。玉洁也是踉跄着退后几步,一扯已经断裂的黄绸,惊讶的看向安易生。
原来安易生若是直刺过去,是拼了命的挨一掌也要刺玉洁一匕首,谁知玉洁只使了三成力,安易生终究不忍,于是硬是回转匕首,割断黄绸,同时也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掌。
虽没吐血,可五脏六腑真气全乱了,一时间说话都成问题,当年挨了周氏那一掌也是如此,这是什么奇怪的掌法。
玉洁当然知道安易生是对她手下留情,他刚刚若是闪躲,那就正中下策,会被黄绸牢牢的缚住,可他全无躲闪之意。他是拼了命的想玉石俱焚。她扔下半截黄绸,上去朝他背上补了一掌,安易生顿时觉得一片通畅,一抬头对上玉洁发红的眼睛,玉洁道:“你走吧!”
玉洁把门一开,伸手一指,随后坐在了桌边,背对着安易生,像是在抹泪。
安易生慢慢的爬起来,一顿无言,只好深深一躬道:“多谢玉洁姑娘。”
玉洁没有回头看他,待安易生走出房门,玉洁终于忍不住了,起身用力关门,伴随着“砰”的一声,“去找冰清和雪月!”便再没了声音。
难道我负了她?
安易生斩钉截铁的认为没有,可是心底却是满满的负罪感,自从来到这片桃花源,似乎桃花入命,满满的都是烂桃花,先是同名同姓的采花贼,现在又来了个云轩的玉洁,天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第51章夕言
安易生出了门去,远远的看到几个衣女子,忙询问冰清雪月所住何处。冰清还好,谁知一提到雪月,便传来一阵讥笑,几个女子也不顾及安易生在不在场,财讯选的姑娘从小耳濡目染你,男人地位低下。
听他们议论,安易生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雪月也没看好自己的男人,他只当是顺风或者顺水,像自己一样,跑了没被圆房,从性格上来看,多半是顺风,可他不知道的是采花贼弄晕了雪月和顺风,并对顺风做了不轨之事,此事传出去,雪月和顺丰都颜面扫地,就像你欢欢喜喜娶的娇娘子被狂徒玷污一样。
女子们笑话雪月,当然也不忘带上玉洁,让自己男人跑了,现在才抓住。
“哎,今年啊,都看不好自己的男人,一年不如一年了,想当年周......”
“嘘,一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刚说那话的女子意识到失言,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却还是有点心虚。
另一女子转移话题道:“公子不再玉洁姐姐房中,漏夜打听别人,是伺候玉洁姐姐不好,被撵出来了吗?”
安易生苦笑一声,赶紧找个理由遮掩道:“不是,是我弄断了玉洁心爱的绸子,玉洁生气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女子脸上挂满震惊和同情,当即也不再说话议论玉洁,而是同时正色一拜:“公子再见。”
“,怎么都走了?”安易生茫然道,然而没人回头,这个断绸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古有割袍断义,断袖同席,割席断交,断......好像都和女人的绸子扯不上边,安易生不在多想,而是去找冰清,先找到顺水。
安易生看来,顺水性格和绣红相似,谨慎而内敛,聪慧决断,想必现在正在和那位冰清花钱月下你侬我侬呢。可他敲了敲房门,看到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冰清自然是知道安易生的,在白老妇帘子后面的一个是玉洁,另一个就是冰清。
冰清一身青衣,不耐烦的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要休息了。”他身后是被捆的牢牢实实的顺水,顺水一见他来,放声大叫道:“顺天哥,救我!活像个被强暴的小媳妇。”
冰清怒吼道:“别吵!”转过脸来又是堆笑,翻脸堪称神技,“没什么事我们要先歇息了,新婚燕尔,你懂得。”说罢关了门。
安易生听的一怔一怔的,心想她实在是浪了“冰清”这个好名字,可里面的顺水怎么办?安易生只好又敲了敲门,冰清很不耐烦的嚷道:“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大妹夫!”
“哎哟,男人就是烦,出来。”说罢把里面的顺水推了出来。
安易生不知该向她道谢还是怎地,莫莫名其妙的感觉像一堆邻里八湾的亲戚关系,可冰清不容他细想,砰地一声关了门:“早点回来。”活像紧箍着自己老公的的悍妇。
顺水被安易生解了绑,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说,还是这么一位悍妇。安易生给他投以必要的同情。
二人商议找顺风,先打探清楚她们劫持顺路的原因,在做计划救人,云轩与东镶王无冤无仇,也与南安王无交集,这么做,多半是有人悬赏,为了钱。二人找到雪月房里,雪月和顺风却是一片相敬如宾,和那群丫头说的相去甚远。
雪月和顺风邀请他们前来坐,如话家常,一时间安易生恍惚,这不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吗?像,又不像。
顺风变了,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安易生和顺水多次想支开雪月,可顺风却当做毫不知情,反而更热情的挽留雪月。哪怕顺水自小和顺风一起长大,兄弟二人心有灵犀,却对此时的顺风也捉摸不透。
安易生只好试探道:“你想一直呆在这里?”
顺风看着雪月,笑道:“至少现在是想呆在这儿。”
顺路正色道:“哥,你要想清楚,云轩不留男人,你和雪月姑娘终有分开的一日,这里的姑娘本就豪放,你又何苦如此多情?”
顺风转过头,雪月却道:“人间美事,拥有便罢,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是一纸荒唐言,倒不如珍惜当下,郎君终有一别,到时我也会好生相送。”
说罢深情的望着顺风,顺风挥袖擦了擦雪月额头的汗。
二人看他们情投意合,只得离开。
安易生想不通一惯心粗胆大还有些强硬的顺风怎么一瞬间被雪月摆平,柔情似水莫非真是碰上意中人?
顺水却道:“各哥这是装的,他并不喜欢雪月。”
安易生没有怀疑这话的准确性,有些事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安易生正想问顺水顺风是否被胁迫,谁知顺水又道:“可是这雪月也明知哥哥不喜欢她,而且看样子也对哥哥没兴致,为何如此配合哥哥,两人演一场虚鸾假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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