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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安易生被他俩抗了回去,准备晚上的出行。
第36章出谷
安易生被顺风顺水看着,只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耳边想起了孤鸿君的话,总之这伙人现在是南安王的死敌,现在还扣着东镶王子。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寨里空空荡荡,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安易生和王子被顺风顺水驾着,由匡年末带路,兜兜转转,涉了水,过了洞,到了一处较开阔的地方停下。
火光下,安易生发现洞内满是森森白骨,铜钗绿环,鱼骨权杖,也不知道是哪的移民。洞内的墙壁上刻着壁画,色浓烈,一群穿着奇异服饰的人供奉着一位人身蛙头,却长着獠牙的怪物。
安易生看那些骨头,全都完好无损,不是战乱所杀,要么这里是远古先民的墓地,要么就是这些人在这里被困而死。
大洞里面有四条通道,安易生想起了祭台上的四根石柱子,莫非这洞也是按着那祭台设计的?
匡年末带着他们走进了其中一条通道。
通道斜向下,两壁打磨的光滑,里面还有残肢断剑,显然曾有过打斗。到达了尽头,竟然有水,水带着新鲜的水气,是活水,匡年末在水里摸了摸,一道石门打开,露出一道回旋梯,安易生看了看,头晕了晕。
这种阶梯,天知道要走多久,等你走到一半时,就会发现,往上看茫茫不到头,往下看也是无边无际,而且,一直循环着做同一件事情,让人心生烦躁,就这样转啊转,转啊转,保不齐什么时候转晕掉下去。
一行人走了接近一个时辰,王子体力不支,腿都走软了,匡年末只好把他扛在肩上。
还好再走没多久,前面漏了光,一行人兴冲冲的奔了出去。然而一看,安易生失望的很,是一个祭台,在半山腰上,四角各立一根石柱子,上次花刺哈就是带他们在这里,然后无路可走,又原路返回。
四周茫茫一片白雾,匡年末点火发了个信号,那个信号有点特殊,带着香味,不一会下来了两只飞鹰,各带一条锁链。
难不成是要飞上去?安易生正准备驭鹰,匡年末却招呼他来祭坛中心。那是一块圆形的区域,上面刻着刺蛙像,站5个人,勉强足够。
安易生站了上去,两只飞鹰带着锁链将柱子上的飞鹰石像转动了方向,一阵轰隆声过后,5人站立的地方竟然直升上去。
好妙的机关,上次花刺哈那个祭台是下沉,这个却是上升。只可惜祭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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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程度有限,不是很高,直接到达了上面的一块祭台便停下,5人走出去,似乎有种错觉,周围仍旧是白茫茫,祭台还是四角各一个石柱子,上面雕着飞鹰石像。
此时五人站在祭台的正中心,又没了路。
匡年末转身向背后的石壁上拨动机关,又露出一扇门,一行人走了进去,一路之上,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顶。身后是波澜壮阔的乌澜江,水流声如巨兽咆哮,面前却是一片大峡谷,深不见底,如死亡地狱。
总算出来了,安易生大喜。匡年末道:“你们顺着崖壁向开口处走,自会有人接引,到了出口,见机行事。”
安易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这峡谷就像一只破了口的碗,而此时他们就在碗弦上,顺着小道往那开口走去。
地势也越来越低,开始听到动物的叫声,除了鹰,还有别的东西。
匡年末没有跟来,因为没走多久,便碰到了等在那里的花刺哈。
花刺哈道:“昨夜虚晃一招,索性今晚将计就计,恁谁也想不到,我会在打草惊蛇的第二日还去打草。”
安易生心想这没毛病,毕竟昨夜南安王暴露了,怎么也会乱点方寸,想想对策,这是暗度陈仓的好时机。
一行人到了出口处,花刺哈便止步,给他们交代了些事情,便不再前行,目送他们离开。
换来的人安易生不认识,按理说,出口都是由月桂姐把控,这等护送的行径也是月桂姐担当比较好办,可是,自从偷听到孤鸿君和月桂姐的谈话后,就没见过她人。
安易生细思极恐,孤鸿君最后一句话只对月桂姐说,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知道,花刺哈多疑,需亲耳听到才会相信,那时花刺哈肯定躲在哪个地方偷听。所以,花刺哈是不会相信月桂姐的最后一句话的,无论孤鸿君对月桂姐说了什么,这都是在考验花刺哈对月桂姐的信任度。
安易生一阵心寒,好阴险的人,最后还摆了月桂姐一道。
月桂姐今夜没来,再加上岳玲珑昨天的态度,结局可想而知,这群人,已经在窝里反了。
那人将他们送到乌镇的长坡,便商议待会制造混乱,见机行事。再往前走,便是南安王的守卫。
途中路过那座破庙,安易生想起那几日和绣红、安嬷嬷在这里躲避的时候,一股思念之情泛上心来,如今,人已作古,后面的路,只能靠他自己走下去,可是,何去何从呢?
先找到最后的亲人再说。
几人乔装打扮成叫花子,看着乌镇门口的守卫,安易生不记得是怎么出的乌镇来到长坡,但那时绝没有这么多守卫。
带头的那人说道:“待会有一群叫花子想要冲过来,你们趁机混进去,然后被他们都抓回去。后面,就请你们自己多保重了。”
安易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等待时机,果然,没多久,一群和他们衣着一样的叫花子疯了一般的往外冲,但没冲几步便被守卫抓了回去,可怎奈守卫只有4人,等守卫呼来同伴,已有好几个叫花子冲了过来。
顺风站起来准备冲进去,安易生一把把他按下去:“你往哪跑?这时候我们应该往回跑!”
顺风顺水听后,果然随着叫花子,往长坡上跑,安易生也带着王子加入了逃窜大军。
果不其然,最后他们都被抓了回去,顺利的进入了乌镇,只待明日天亮便出去。
安易生想回卜府看看,可奈一是时间不够,回去恐怕暴露行踪,二是回去对着一片焦土,徒增伤悲。
天亮了,乌镇的入口门户大开,此时会有商贾出入,只需混入其中便可;可是经过多日查探,门口守卫森严,见到可疑人等一概不放过,车队更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盘查了个遍。安易生无法,这些日子在乌镇,为避惹人怀疑,几人还真的乞讨为生。
看着王子的脸,这张脸即使涂了很多泥,可还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安易生只好让他穿着在马厩里滚过的破烂衣衫,顺便把头发弄散,糊了一把稻草在头上,硬是弄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小乞丐。
安易生等人也好不到哪去,弄得一身酸臭,一路沿街乞讨,可奈乌镇出去的关卡被堵的严严实实,问了一起的老乞丐才得知,是在抓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无法,南安王肯定已经得到有关王子的确切的信息,只是,他知道这位王子不会说话不?
做戏就要做足,他们甚至还偷了一只鸡去破巷子里烤来吃了。想必王子锦衣玉食惯了,这些天突逢变故,饮食上休息上都跟不上,一个不留神,病了。
这可愁坏了顺风顺水,踏出去的第一步就如此艰辛。
安易生记得有位胡大夫,卜府还在时,就由他给卜清河看病,虽然不知道那是蛊毒,但还是能给出点方子将毒性压制住的,而且,听说他也是位不多得的善人。经过多方打探,现在胡大夫在城西。
几人驾着王子好不容易找到城西,又在外面求了些时日,胡大夫才勉强开门。
胡大夫是善人,却不是圣人,医者仁心,可如果不挑病人,以后谁还会带钱找你看病。胡大夫医富人医贵人医穷人,可就是不医乞丐,就如同医人的医生不医畜生一样。
这很现实,没有人会去找一个兽医看病,同样,也没人愿意找一个经常医乞丐的人看病。某种程度上,乞丐和街边的老鼠差不多,是可以划分为一类的。
胡大夫经不住安易生他们的纠缠,却也不想自己落下话柄,只偷偷告诉他们晚上再来。
安易生晚上来了,胡先生却不在,问了一个小药童,才知道胡先生今晚出诊。安易生还没表示什么,顺风顺水先按耐不住,即刻就要暴露出匪性。
小药童被他俩的眼神下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胡...胡先生这几日都不回来,你们找别人吧。”
安易生发现他的腿有些颤抖,显然吓的不清。
“看病给银两,天经地义,我们也要吃饭,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家家户户都穷的病了都不敢看,胡先生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我们还不喝西北风!”小药童虽然害怕,可毕竟是占理的,说起这番话也是理直气壮。
王子头痛,发烧,也不会说话,他的痛苦无法表达。
顺风抱着他一筹莫展,顺水却说道:“钱先欠着,治好了他,我包你明天拿到钱,还是笔不少的。”
小药童只当他是准备偷东西,毕竟,乞丐偷东西也正常,只要不被打死就行。而且他还那么年轻,也就大自己几岁,却在行乞,哎,命苦啊。可又这群人沦为乞丐,自己好歹还有个抓药的差事,一想到这儿,小药童有了点迷之自信,说话声音都更洪亮了。
“这还是无法啊,胡先生不在。”小药童说罢看了看王子,皱眉道:“我看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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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煞白,面色潮红,虚汗纵生,可能是染上了时疫,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发生,你们找其他大夫去,别再耽搁了。”说罢便不理他们,兀自走上楼去。
安易生听他话里有几分水准,便叫到:“小师傅,听你说的话,你应该对此很懂,不如就由你来治吧。”
那小药童听后有些犹豫,摇摇头道:“师傅说我的本事没到家,不可胡乱给人看病。”
顺风顺水也觉得不妥,可又别无他法,如果可以,他俩绝对会拿刀去找镇上名望最高的大夫,刀架在他脖子上,看着他医好小王子。可是,这样做的话,明天就会被南安王的人全镇捉拿,等于死缓。
第37章故人
小药童思量片刻,心为所动,决定医治这小王子。若总是顶在师傅的光辉下,一离开师傅便缩手缩尾,做不得一点决定,那有何用。
药童让人将王子放在了榻上,有模有样的把了把脉,问道:“他像现在这样多久了?”
安易生回答道:“只有一天,最开始只是肚子疼,只当他吃坏了东西,后来便越来越严重。”
药童思索片刻,亲自去抓了几味药,道:“这些你们先拿去,用清水熬出药汁服下,如果还不好,就找别人去吧。不要说这药是我给的。”
顺风顺水接过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安易生赶忙道谢道:“多谢小师傅,你真是大善人,活菩萨......”吧啦吧啦一大堆后连拉带推扯着一干人等离开。
顺风道:“我们还是去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钱不是问题。”他斜眼看了看路对面的马府,从那门口的气派来看,至少是个大户人家,有钱。
安易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道:“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闹出动静来,你还有命没有,你对得起花刺哈的嘱托吗?”
顺水也劝着顺风道:“眼下,还是先忍忍,找地方煎药要紧。”
这兄弟俩外貌有八分相似,顺风比顺水大一整整一岁,同一天的生辰。
然而就因年份不一样,八字也就有了异,顺风行事果决,机敏;顺水则比较缜密,遇事三思。
王子软软的靠在顺风怀里,不怎么舒服的咳了一声,顺水道:“这边来。”
他指向巷子尽头的一间院子,说道:“每次路过这里,里面都人声;这么大个院子,只住着几个人?”
安易生闻言,便翻过墙头,见院子里还算干净,定是有人打扫,只是打扫的不勤,几间屋子紧闭,只有外侧的小厨房门半遮半掩,里面一应俱全,东西白的规规矩矩,案上还放着半根大萝卜。
一看就是常年有人活动,莫非这是谁家的小厨房?
几人越过墙翻了进去,没有人,连条狗都没有,顺风戳破了几扇窗户纸,确定那里面都没有人住,便找到其中的一间,简单的扑了扑里面的灰尘,将王子放到了床上。顺水则去煎药。
既然这厨房有人用,那肯定附近有人看守,未避人打扰,安易生去查探。
院子里已确定没人,安易生到了院门口,还没出去,脚上绊动了一根丝线,随即便传来一阵铃声,抬头一看,这院门口以及周围的树上,挂满了铜铃。铃铛上还贴着符咒。
铃声惊动了几个仆从,他们提着灯笼到了这里,却并不进来。
一人道:“是张大师的符不灵验了吗,很久都没这样了。”
另一人道:“哎,冤孽啊,这四太太冤魂不散,肯定是又回来了。”
“进去看看不?”
“看你妈个头,要命不要命,还记得老爷怎么死的吗?”
那人只好唯唯诺诺道:“那怎么办?明天禀告老夫人。”
“算了吧,老夫人下令,晚上禁止踏入这院子......”
这院子有故事,安易生想也没想,扯动那根线,铃声又响了起来。
有一人被吓得腿软了,颤声道:“四太太,小的知道您死的冤枉,可是都好几年了,老爷也去了,您安息吧。”
话还没说完,铃声又是一震,安易生蓄力指尖,轻轻一弹,那根丝线便牵扯着铃声大作,如同厉鬼的警告。
两人被吓傻了,匆忙逃窜,安易生这才让铃声停下,一边准备离开一边想着明日来人如何应对,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一袭红影,红影一闪而过,带着铃声微微震颤,空气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度。
安易生心中有些害怕,莫非这就是刚刚的奴仆口中的,冤魂不散的四太太?
走到这一步,人挡杀人鬼挡杀鬼,还有什么好怕的。安易生轻声向厨房走去,为保王子周全,还是不要闹出动静为好,人得让着,鬼也照样得让着。
顺水煎好了药,安易生问他觉得有何不妥,顺水也答不上来,两人将药端过去送王子服下,安易生顺便把刚才的见闻说与二人听,二人听后一阵沉默。顺丰说道:“哪来那么多鬼,我看分明是有人怪力乱神,我看我们不如把那人找出来,先灭了再说。”
顺水却说:“即使是鬼又如何,冤有头,债有主,讨债也讨不到咱们头上,改日给她烧点纸钱,也算是答谢她今日留。”
安易生摇摇头:“就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找别处去。”
王子咳了一声,将刚喝的药尽数咳了出来,顺风赶忙扶他坐起,拍了拍他后背,顺水则找了块干净的帕子擦干净王子的嘴。
看着病弱的王子,恐怕也不好东逃西窜,眼下还是待在这里最合适,可是明天天一亮,就会来人,到时,别人看到被用过的厨房,短了的柴火,会作何感想?
三人商议商议,决定见机行事,既然这里闹鬼多年,那多半也无人在这里,明天来的八成是个做饭烧火的婆子,而且,人数也不会太多。
顺水又熬了一碗药,细心的送王子服下,待王子睡去,几人这才忧心忡忡的休息,并由安易生放哨,盯着那鬼,以防不测。
安易生看了一晚上都没有再见那道红影,直到天微微亮,一个少妇在门前拜了拜,走了进来,并且直奔厨房而去。
猜得没错,来着只有一人。
那媳妇应该是掌管这个厨房的厨娘,她进去过就没出来,应该是张罗一众仆人的伙食。安易生见她没有往这边来的意思,也就不再注意她,直到天亮,又来了一个婆子,提着一个硕大的饭盒,领了吃食,便匆匆离开。
安易生从早看到晚,来的人不多,都是些领吃食的下人,他们都对这几间房避之不及,也不在此久留,拿了吃食就离开,片刻也不敢逗留。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待到厨娘离开,顺水才过去煎药,顺便把白天剩下的饭菜热了热,几人吃了下去。
这样终究不妥,那厨娘一待就是一整天,安易生他们根本没机会出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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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这样过了几天,王子的病微微好了些,而且安易生再也没有看到过那道红影,虽然偶尔能听到风铃声。
这日,安易生和顺水像往常一样,熬药,将剩下的米饭煮成粥,却听见外面铃声一片呼呼作响,一个女子尖叫了一声。
安易生和顺水急忙奔出去,院子里一个人惊慌失措的逃窜,却被牵扯着风铃的丝线绊倒,正是那位厨娘。
厨娘原本是忘了熄火,恐怕夜里走了水,那责任就大了。所以强忍着害怕回来灭火,却老远的看见厨房里有两个影子,当即吓得不轻,尖叫一声,慌忙逃窜。她日日来这里,对外面的几根拴着风铃的丝线是很熟悉的,只是一时惊慌,乱了方寸,牵引了丝线,惹得铃声大作。
顺水抓起倒在地上的小厨娘,厨娘目光惊恐,身体发抖,正要失声尖叫。安易生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的厨房。
顺水放低了声音,道:“只要你不做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厨娘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一个劲的点头,如小鸡逐米。
安易生见她被吓得不轻,楚楚可怜,安慰道:“你就当没见过我们,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走露任何风声。”
厨娘见这两个乞丐既不劫财,也不劫色,也不想是准备害命,心也就放了下来,轻声道:“你们行行好,放我走,这里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顺水低头允诺,放厨娘出去,然而厨娘刚推开门,便被定住,随后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安易生离得近,上前接住倒下的厨娘,顺水也赶了过来,这次两人看的分明,院子里的那棵挂满铃铛的树下,站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袭红衣在月光下阴森可怖,厨娘就是被她吓昏的。
红衣女人只是出现一瞬间,便马上消失不见,任凭安易生如何找也找不着。
安易生站在女人刚才的位置,看着满树的铃铛,若有所思。顺水道:“公子上次见那红衣女鬼,是否也是铃铛响起?”
安易生道:“我也是这么想,上次我牵动铃铛,她就出现,这次厨娘惊慌牵动铃铛,她也出现,是不是和这铃铛有关系?”
顺风听到那声尖叫,只当二人会摆平,却见二人迟迟不来,犹豫再三,还是暂时放下了王子,出来一探究竟,听二人如此是说,便咬牙道:“管她是人是鬼,先出来再说,畏畏缩缩乱人心神。”
他行动比想法快,说话间便拉动丝线,满树的铃声响了起来。在安易生和顺水的惊讶中,顺风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一袭红衣,还有那张苍白的脸。
“一别数日,公子别来无恙?”女声清幽的说道。
顺风顺水立即护在安易生身前。
安易生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借着月光下,女人面色苍白,如同死去多年的腊尸,绝非人类,女人一身红,红鞋上还绣着东西。安易生借着月光辨认,那是几片万寿菊花瓣。
“绣红?”
安易生试探的问道,当时在红树林水谷,绣红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夜里,安易生以为她被无声刺蛤咬中毙命,曾经一直在想,或许她是找到了出口,自己出去了,来不及告知自己一声。
然而在风云寨得知出谷之路凶险,并且当时绣红中毒在身,安易生也就默认为绣红死在了红树林。他当然不想她死,偶尔也在想,上天眷顾,让她找到了一线生机,活了下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希望越来越渺小,最后作罢。
安易生又惊又喜,可又看上那张脸,安易生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绣红,甚至,这到底是不是人?
顺风顺水警觉的盯着她,准备随时出手。
第38章迷离
那女人缓缓扯过人/皮/面/具,轻声道:“公子莫怀疑,奴婢是人。”同时走向前来,她似乎并不畏惧顺风顺水。
安易生惊喜交加,让顺风顺水让开,仔细的看着绣红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绣红露出了很细微的一笑,转瞬即逝,道:“承蒙公子挂牵,奴婢很是感激,不知公子为何?”她说罢看了看安易生的模样,满头乱发和着稻草,沾满泥的破烂衣衫。
安易生刚想说我们几个假装乞丐,却被顺水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家破人亡,流落于此,行乞为生,小兄弟得了病症,暂时躲在这修养,你又是怎么在这里。”
绣红面无表情的听着,抬头一望风铃,说道:“有人在找我,可我并不想让人找到,所以就躲在这里。”
一阵欢喜过后,安易生冷静下来,绣红是怎么离开红树林谷的,她的毒又是怎么好的,而且,安易生明明记得她不会易容术。
带着这些疑虑,两人没有了重逢的欣喜,反而有些尴尬。
顺风道:“姑娘在此装神弄鬼,想必也是为掩人耳目,既然你我目的相同,是友非敌。只是,姑娘大可不必现身,一直在暗地,为何隐藏数日,才肯出来一见。”
顺风问的合情合理,也是安易生想知道的问题,绣红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而且,发现自己了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现身。
绣红莞尔一笑,道:”躲在这里,也是别无他法,南安王追拿我追的厉害。”说完她望了望那间屋子,王子在里面。她转过头对着安易生问道:“这两位是谁?如果硬说是叫花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安易生支支吾吾道:“他们是...”最后只好一一指着道:“这是顺风,这是顺水,房里的那位是...顺路。他们是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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