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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安易生又醒了过来,当他不想死时,却总有人想要他的命;而当他想死时,却总是死不掉,可笑。
安易生肩上的剑洞已被包扎,稍微动一下,伤口就疼,眼前的绣红正在熬粥,漏风的屋顶是不是掉下几根稻草,卷了些碎渣掉进了那白滚滚的粥里。
“你又救了我?”安易生道。
现在安嬷嬷拿到了蛊,恢复容貌的药也给了自己,应该是再无瓜葛,自己一条命,谁爱要谁拿去。安易生好好的想过,后来的日子,他是没脸去与卜清河安红豆,在他们心里,自己早就是个死人,真死假死又有什么关系。他没人爱,也没人去恨,也不知道未来该前往何方,生无可恋。
造成这个局面,他该恨谁?恨安嬷嬷,恨卜老太太,恨绣红?还是恨自己姓安。死了的就让它过去,他只能选择恨活着的人,可是没人能让他恨下去。
安易生透着穿透的屋顶,望着满天星河,任思绪信马由缰。
粥熬好了,绣红小心的剔除风吹进来的杂物,用破勺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安易生眼皮不抬,嘴唇也不动,像个活死人任由她将那碗粥喂了下去,也不知烫不烫。
绣红善解人意,放下了粥碗,对着破门外的荒草,和他并肩而坐。
“你可知这里原本是一片平原,草覆盖的那边有一条小河,河水从山上流下来,甘甜无比。”绣红说道。
安易生看了看那杂草丛生的荒原,脑子里想到,安嬷嬷曾说过,花草越是茂盛的地方,下面的枯骨越多。、
绣红道:“当年的战乱让很多人流离失所,乌镇也遭屠杀,镇里的人拼命地逃,有些人却选择逃向山上。”说罢望了望远方,远方山峦重叠,在黑夜里如同一个蛰伏着的黑影。
绣红继续道:“山下有乱兵,山上有土匪,很多人就死在了这里,那条河里淌满了血。”
见安易生不答,绣红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一直都在卜府,外面的大千世界都没去看过。而且你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这世上,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去面对他们,事实并不会向你想的那样。”
听到这些话,安易生回头道:“你不懂,我生活中的一切全是谎言,我的妹妹堕落成魔想杀我,我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我还......”
安易生说不下去了,绣红却道:“真相也好,谎言也罢,取决于你所相信的,安小姐只是没认出公子来,不是出于真心想杀公子,至于利用---有价值的东西才会被利用,无价值的东西只能扔掉!”绣红离经叛道说道。
安易生举起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点,与蚂蚁绣成了一副万里江山图。“你看,多亏她本事不到家,只是招来了些蚂蚁,否则,我还有命在这吗?”
绣红举起看了看,又放下。
安易生道:“小时候我只当她顽劣,现在才发现她是天性狠毒,和那两位姑婆子一样,这是骨子里的血,一代代相传。”
绣红说道:“公子只是怕安小姐知道真相后不安自责罢了。”
还有一件事安易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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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与卜清河在西院河边柳树林的那个夜晚,那一直是他心中的结。想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绣红,眼睛血红。
绣红丝毫不回避,也无半点愧色:“公子恨奴婢!是因为奴婢将公子带给了安嬷嬷?还是另有其事?”
“这些年里,奴婢也有想过,要是当时奴婢将公子交由老太太,事情会不会更好的继续下去。只怪天意弄人,这些年奴婢伺候少爷,只见到少爷的无人问津与凄苦,自你失踪后,少爷便郁郁寡欢,虽有安小姐作陪,可言谈之间都是关于你,直到少爷确定你已死,便不再提及。”
安易生有些意外,自己对与卜清河来说,何时变得这么重要。
绣红起身,从破稻草里摸出一把弓,公子可看这是何物。
安易生心头一软,那是自己做给卜清河的,弓身是砍的大小姐院里的竹子所制,弦是偷得三小姐的琴弦改良所得。那时候崔秀才告辞离去,两人闲来无聊,说是等卜清河好一点便带他出门打猎。如今物是人非,那张弓如同一个玩具,从来没有上过箭,安易生随手拉了拉,弦太软,没什么力道。
绣红道:“起初少爷还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后来便让奴婢扔掉,奴婢想着公子,便私自藏了起来。”
安易生回想着过去,虽然只有那么短短几年,在满是女人的卜府,两个男孩子相互刻薄却又惺惺相惜。
绣红抬头望天,黑云压过,洒落了点雨,两人便朝内挪了挪。绣红说道:“你失踪时,安小姐心急如焚,只是后来便随了老太太,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些年一心想给你报仇。”
安易生却道:“给我报仇!我看未必全是给我报仇。”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有什么恩怨搅和在几代人之间,报仇,或许是安家的一种使命。
绣红不置可否,却不往下说,只是说道:“只要这世上有人挂牵,你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就算卜清河再怎么珍视自己,那也是建立在兄弟的层面上,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本质就变了,安易生无法直视。
雨越下越大,绣红站起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安易生发现绣红头发凌乱,衣裙残破,和这破庙很是映衬。
“这些天,你去哪了?”安易生好奇的问道。
绣红说起了那日用织锦做诱饵调虎离山,卜老太太气急败坏疯癫追杀的事。织锦诡计多端,巧妙引诱毒蛇怕进梳洗台,梳洗台本多年未用有些锈蚀,再加上毒蛇卡入,她挣脱琵琶勾想逃走,绣红不是对手,险些丧命,直到安嬷嬷回来,心生一计,给织锦服用了慢性毒/药,引老太太上当,趁机去取蛊。
安易生却有些不明白,安嬷嬷怎知蛊不再卜清河,在是在安红豆体内。
绣红给了他一计眼神,安易生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绣红却道:“千织蛊出身时,需全身气血翻腾,内火上身,高热滚烫......”
没听绣红说完,安易生便知道为什么要用媚药,房事之后去蛊,心中一阵惊寒,那晚和卜清河的事,嬷嬷尽眼底。
绣红:“下蛊容易驱蛊难,事后如果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会暴血而死。”
恶心,淫秽,肮脏,这些都是谁发明的?安易生一阵干呕。忽然问:“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那丫头没事,老贱人的香毒温泉帮了老婆子大忙,不然老婆子还真得下一番功夫。”不远处一个声音说道,是安嬷嬷。
放佛像的莲花台后有一个入口,想必是用来避乱的地窖,安嬷嬷从里面探出头来,拿起那晚被雨泼打的稀粥,便吃了起来。
一看到安嬷嬷,安易生心里就极为复杂,又一想到那晚的事被嬷嬷看见,安易生无地自容。
安嬷嬷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男子汉大丈夫,别像个姑娘一样扭捏,老婆子这辈子阅人无数,看活春/宫的次数,比你吃的米还要多,龙阳之事,也没啥的,当年皇帝老儿在御花园里私会大臣,老婆子就在桥下,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安易生和绣红都没想到卜老太太会说的这般无耻而奔放,一时尴尬又语塞,绣红转过了脸去,安易生却吃惊在地,目瞪口呆。
安嬷嬷却不然:“所以,你是在意什么?”
安易生无语,简直不可理喻。当今风气开放,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传出去到底会被人不齿,况且,就算苟合也没有到自己的兄弟头上。
安嬷嬷看不出表情,反而问道:“那如果他是你表妹呢?”
安易生想都没想:“那我娶了她。”
安嬷嬷生气了,翘起两个响指擂了下去,“你个负心的小子!”安易生头上肿起两个大包。
“绣红,以后挑男人可千万别挑他这样的!”安嬷嬷说完便下了地窖。
绣红看着安易生,眼里带着不争气,他没安嬷嬷那样暴躁:“如果他不是你表兄呢?”
安易生想过,如果不是卜清河,他只当是被逛了次花楼。
绣红:“你在意的是他是男是女,是他是你表兄?还是在意他是卜清河!”
对,谁都可以,卜清河不能。他应娶妻生子,为卜家开枝散叶,安家祸害了卜家三代,难道要让卜家绝在自己的手中?
第21章往事
这个下雨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外面的荒草被雨水刷过过,冲得东倒西歪,小河露出源头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安嬷嬷体内的蛊越发躁动,每当蛊婆寿终时,蛊先会有预兆。
这些日子她们东躲西藏,顺着长坡上去,躲进了风云寨的地牢。说是地牢,其实并不在地底下,而是在峭壁上,四面的牢房一面开了个门两面是墙,与门相对不是墙是空荡荡的悬崖,牢底倾斜,睡着了不注意就会滚下去摔个粉身碎骨。进了这的人,有本事就走,没本事就等死,外面到处都是飞的山鹰兀鹫,死了尸体都不会留一个。安嬷嬷用毒蛊作饵,控住了几只巨鹰,飞了上来。
卜老太太始终没能找到她们。后天便是月圆之夜,安嬷嬷会去找她决一死战。
千织蛊随着安嬷嬷的催动,又吞噬了些冰蚕雪蛛,更加强大。只待过些时日,自己体内的蛊爆狂时服下千织蛊,便能增强几倍功力,安嬷嬷面如死灰的老脸略微恢复了点生气。
绣红盯着安嬷嬷的脸,安嬷嬷面色越发的红润,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她带上一顶老人家的帽子,将长长短短稀稀薄薄的白发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变得不再可怖。
绣红伤心的叫了声:“嬷嬷。”
安易生并不知道,安嬷嬷已气数殆尽,她年老体衰,再加上催动全身功力炼蛊,早已是油尽灯枯,只等着千织蛊最后一波的爆发,现在多少是有些回光返照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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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嬷嬷的脸好了没?”安嬷嬷问绣红,语气有着说不出的祥和。
“好了,嬷嬷真好看。”绣红伏在安嬷嬷膝头,哭到。
“傻孩子,哭什么哭,嬷嬷这是大功即将告成,你该为嬷嬷高兴才是。”安嬷嬷摸索着绣红的头,替她擦了擦眼泪。
“是,绣红恭喜嬷嬷,嬷嬷大功告成,报仇在望。”绣红抹了眼角,干笑道。
安易生发现脸部正常的安嬷嬷和卜老太太有些相似,便心中感慨,本是同胞的姊妹,为何大动干戈了一辈子,直到死都还放不下。
安嬷嬷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不算太圆,却大如银盆。“过了这两日,多年的恩怨,便可做个了结了。”
忽然一个黑影遮住了月亮,黑影上下扑腾,映着月光看去,就像一个人,生了六只翅膀。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响应在了这片监狱的悬崖上,那声音在漏风的囚室里来回的震荡,安易生听到,只觉无比的刺耳。
那声音道:“老贼婆子,你躲在那?出来啊,没有脸见我吗。”言语里充满了愤恨,一直重复。
安易生有些惊慌,这片崖上囚室虽不少,若要她一个个来寻,迟早得被发现。
安嬷嬷老僧入定:“这里有几处断崖,每片断崖又有几百这样的囚室,她要一个个找,得找好几天。”说罢滴了几滴血在药钵,便扣上千织蛊。“老贱人和蛊之间有感应,越接近月圆则感应越强。”
绣红望着渐圆的月亮:“嬷嬷,我们该怎么办?”
安嬷嬷却说:“不急,老婆子自然能切断千织蛊和她的联系,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她在这里千里传音瞎嚷嚷,不一会便会把寨主给喊出来,我们静观其变。”
卜老太太由三只鹰托着,如同月亮上的妖魔,一遍一遍的喊,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安易生却发现被安嬷嬷扣住的药钵出现了轻微的震动,而且随着声音的传入越来越剧烈。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颤动,药钵内传出一声细小婴儿叫,诡异至极。卜老太太声音骤停,寻声望向这边,飞了过来。
“它...它...它会叫!”安易生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嬷嬷却道:“没出息,一声蛊叫就把你吓住了!”说罢双指运力伸向药钵,药钵上立刻就笼上了一层寒气,里面的动静即刻停止。
绣红急道:“嬷嬷,她过来了,怎么办。”
“嘘!”安嬷嬷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伴随着这个动作,安易生屏气凝神。先是听到杂碎的脚步声,既而眼前一亮,崖对面山上灯火通明。众人拿着火把,一人走到断崖处,对着月亮上的卜老太太说道:“何方高人,何故夜闯我风云寨。”
卜老太太朗声回道:“花当家的,多年不见,我你都认不出了?”
花刺哈沉静了一会,马上笑脸道:“原来是蛊母前辈,失敬失敬,只是蛊母大人漏夜前来,有何要事,告知花某,花某也可助一臂之力。”
安易生心中一惊,卜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百毒蛊母,小的时候,大人们常说不听话的小孩,会被百毒蛊母抓去吃掉。而且,听他们这话,似是老相识,要是花刺哈插手,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安嬷嬷道:“放一万个心,老贱人心高气傲,不会找人帮忙的,否则她叫上卜府的那些走狗,咱们插翅也难逃。”
果然安嬷嬷刚说完,卜老太太便道:“你的好意老身心领了,老身不喜欢欠人情,况且这属于老身家门恩怨,与外人无关,望寨主不要插手便是。”
“既然前辈如此是说,那就恭谨不如从命,前辈保重。”花刺哈说罢抱拳一礼,便带人离去。
山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卜老太太乘着鹰,缓缓飞过每个囚室洞口,如同一个夜游的幽灵,她一边寻找一边说道:“好姐姐,我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妹妹来探望姐姐,姐姐怎么这么狠心不见。”
卜老太太不再叫骂,言语亲昵,好似邻家串门,安嬷嬷听得却是皱了眉。
卜老太太又道:“难道姐姐还在怪妹妹当年不懂事杀了姐夫,妹妹好生后悔,当时一时糊涂,迷了心窍,竟做了如此荒唐糊涂之事,这些年里,妹妹一直在忏悔......”
安易生起初听的错愕,现在又不禁又些动容,即便当年发生过一些误会,但卜老太太这些年一直忏悔,安嬷嬷又何必一辈子揪住不放,冤冤相报何时了。
谁知卜老太太又道:“看着姐姐当时那么痛苦,妹妹自知罪孽深重,百死不足已谢罪,只是后悔当时没能将姐姐一块杀掉,即成全了姐姐姐夫,也省了今日姐妹的兵戎相见。”
安易生心中一阵恶寒,百毒蛊母,她的确当得起这称号。然而一看安嬷嬷神色依旧,似是对此等话语充耳不闻。
“妹妹曾拿了姐姐的东西是妹妹不对,姐姐要是喜欢妹妹这蛊,妹妹送姐姐好了,只是姐姐不要躲着妹妹,几十年不见,老姐妹该好好亲热亲热才是。”卜老太太似一团黑影不住的逡巡,眼看就要搜到这边。
安易生听她一把年纪了,还一口一个亲昵的姐姐妹妹,心中甚烦。然而安嬷嬷还是一动不动,波澜不惊,只当她是修为甚高,不为所动。
外面的卜老太太还在叫唤,从二人从前的抢男人到杀夫毁容比武斗蛊半辈子的事说了个遍,听得甚是聒噪。
安易生忽觉安嬷嬷不大对劲,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安易生小声的试探道:“嬷嬷?”
没人应答,安易生试探性的将手伸下她的鼻息,被吓了一跳:安嬷嬷死了,她就这么被卜老太太说死了?绣红也发现不对,她抽出安嬷嬷伸进药钵里的手指,手指发白,似是血被吸干,再一看,千织蛊也没了。安嬷嬷僵坐的身体随着绣红的动作歪了过去。
二人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回头一看,便见卜老太太立在崖口,挡住了月光。狞笑道:“原来是你。”说罢便向绣红挥了一掌,绣红闷哼一声,便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
安易生想扑过去反抗,却被卜老太太伸手掐出两个响指,一股气流打到了膝盖,安易生当即腿下一软,倒了下去。
“哼,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卜老太太走向安嬷嬷,伸脚蹭了蹭,然后蹲了下来:“姐姐,妹妹来看你,你真的死了吗?”说罢便啪啪两掌,打的安嬷嬷肋骨碎裂,口鼻流血。似是还不尽兴,顺便又掏出了个小匕首,匕首对着月亮,寒光射在了安嬷嬷脸上。
“住手,人都死了,你怎能如此狠毒!”安易生挣扎着说道。
卜老太太抄起匕首便想结果了他,却在匕首青光划过的一刹那,看清了安易生的脸。安易生的脸此时已恢复□□成,还是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是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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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卜老太太惊喜交加,想上前去看个清楚,安易生却挣扎着往后退,眼神里流露着恐惧与厌恶。
卜老太太见他如此,少不说有多少辛酸与难过,她强悍操持了一辈子,却在最后的关头里,让子孙后代们看到了她的恶毒与刻薄,她终会受到子孙们的唾弃。
卜老太太心潮起伏,却又不好在安易生面前下手将安嬷嬷乱刃戳尸,心想,反正老贼婆已死,便道:“阿生,走,跟姑奶奶回去。”
安易生看了看安嬷嬷,看了看绣红,只是问道:“为什么?”
卜老太太沉默良久:“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太多了,若我今日不杀她,过两日月圆她势必会杀我。”
安易生只当没听见,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
卜老太太苦笑一声,笑道很是凄惨:“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天意吧。”
卜老太太狂笑起来,近似疯癫,她早已不做卜家老太打扮,而是周身黑纱,形如鬼魅,在这刮风的囚室中如同传播的瘟疫一遍遍道:“为什么?啊哈哈哈,为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作者没话说!佛系更文,找个时间修改修改,估计内容得删掉三分之一。
第22章决战
卜老太太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安嬷嬷眼睛突然张开,直接从地上暴起,噼里啪啦朝卜老太太胸口打了好几掌,招招致命。
“大意了,竟被这贼婆子骗了。”卜老太太狂吐几口鲜血,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崖边。安嬷嬷想上前发力,却因之前的肋骨被震碎,疼痛不起。她知道今日避不过,索性提前吞食了千织蛊,一直装死用尽全身之力催动蛊力发作,总算等来了机会。
此时的安嬷嬷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半分力道。她看着安易生道:“推她下去!”
安易生摇摇头,面露戚戚之色。
安嬷嬷一怒,胸口震裂一般的疼痛,她知道安易生不会这么做,便朝卜老太太爬过去,打算自己一点一寸的将她推入悬崖。
卜老太太瘫倒在地,脸色煞白,朝安易生道:“阿生,这些年你就一直在这贼婆娘的手里受苦吗?”
安易生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横在了两人中间:“你们都是安家的长辈,我不想看到你们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呵呵,你可知道这老贱人害死了多少人,丈夫儿子都间接死于她手,她还有什么人性可言。”安嬷嬷嗤道。
卜老太太眼色黯然,那是她一生最过伤心之事,她也有自己的无奈与委屈,可惜没人能懂,到死也不会被理解。
“阿生,别听他胡说,我到底没害过姓安的,安家现在如此凋零,都是由这老贼婆一手造成的,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为何这些年不来见我。”卜老太太还击道。
忽然角落里寒光一闪,是之前的那把匕首,在打斗中被丢到了一边。三人一起看见,安嬷嬷和卜老太太奋不顾身的爬过去。安易生却拾起匕首,远远地抛了出去。
两人一同说道:“你...”
一阵沉默后卜老太太先开了口:“罢了,何必在晚辈面前拼的你死我活,徒增笑料。”
安嬷嬷毫不留情的刻薄道:“现在你倒心疼你的这张老脸。啊哈哈哈。你不想拼,我偏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卜老太太哈哈一笑:“贼婆娘,你怎么不说说安家为何落败,你我又为何会沦落至此。”
安嬷嬷面不改色,怒道:“老贱人,你少在这装模作样,当年你明知有人来犯,却只顾着自己出嫁,不肯回来反抗,连信也不来报一个,安家上下三十六口死的死,擒的擒,你自始至终都没露过面。你可知我奋力带着幼弟逃出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这个......”安嬷嬷说的气了,怒火攻心,呛了一口血。
卜老太太反唇相讥:“老贼婆,你当年和那个叛徒私会时怎么不想想这种后果?现在竟好意思来骂我不负责任,你明知道他是朝廷的人还与他勾结,害的安家满门抄斩,我只后悔当年太便宜了他,没让他肠穿肚烂,有口无舌,有眼无珠的疼过七七四十九日在死去!”
安嬷嬷气到:“他不是叛徒,你这贱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安嬷嬷气力不够,说话越来越虚,声音声音也越来越小。
卜老太太计上心来,一咬牙,率先发力,挥掌扑向了安嬷嬷,谁知安嬷嬷早有准备:“狡猾的老贱人,姐姐我早知你会这时偷袭。”她侧身闪过卜老太太致命的一掌,右手抡拳出击。卜老太太一掌扑空,再是小腹上一震,直接飞了出去,跌下了悬崖。
“老太太!”安易生连忙扑向崖口,却只见到一团下落的黑影,再往下便消失不见,融入夜中。
“嬷嬷,你杀了她?”安易生悲戚道。
安嬷嬷笑的格外灿烂,安易生从没见她这样开心过,安嬷嬷的笑容定了格,她全身经脉尽断,口中流出黑血,就这么了无牵挂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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