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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什麽?”露比问。
“你为什麽总是要和人相反?难道不觉得冷吗?”
露比说:“为什麽不是别人和我相反?他们做他们愿意做的事,我做我的。”
“你的脑子里没有正常这个词。”鲁伯特重新拿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杯酒。他亲自倒酒的机会不多,做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愉快,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嘴角深刻的笑纹让他的形象变得亲切起来。
“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已经不多了,老朋友一个个离世,他们的晚辈不爱结交老家夥,认为我顽固,自私,不通情理,再过几年我就会被人完全忘记了。”
露比看著他说:“顽固,自私,不通情理,也有人这麽说我,看来并不是老家夥们才会有这些毛病。”
鲁伯特无声地笑起来:“你怎麽也开始承认自己的毛病了?”
“我没有承认,我只是说这是某些人对我的评价。别人对你的评价未必就是对的。”
鲁伯特说:“自我评价也不一定正确。我会对外宣布买下那家古董店,修整完之後就可以开始营业。你什麽时候决定做军火这行了?”
“就这两天。”露比说,“像你每一次突发奇想地去做一件所有人都觉得不会赚钱的事一样,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
“突发奇想?”
“也不完全是。”露比说,“我想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鲁伯特看著他,似乎想从他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出点门道,但露比的面具比任何人都坚固。“你为什麽不回去?”
“回哪去?”
“在我面前装傻有用吗?”鲁伯特说,“安格斯和我交情不浅,否则我可不会这麽帮你。”
“想让我领他的情?”露比说,“还是你已经告诉他了?”
“我不需要告诉他,别忘了他是干什麽的,只要他想关心,他就会知道一切。”
露比换了个姿势,是个姑娘不太会做的姿势。他问:“我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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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鲁伯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但绝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看待年轻姑娘那样,而是长辈的目光,父母是不会在孩子身上看到性的,即使赤身裸体也如同婴儿一样。
“我有两个儿子。”鲁伯特说,“长子因为好勇斗狠四处结仇死在公路上,当时他正在开车,一辆集装箱车朝他撞过去,车轮从车顶碾过,救护车赶到时,只有一个办法能把他弄出来,用勺子,他成了稀泥。小儿子因为一起案件被关进监狱,就在我想办法救他时,他被人打死了,他们用带钉子的木板打他,有一下打在颈椎上。”
露比沈默不语,但他知道这些话的主题是什麽。
“我也是父亲。”鲁伯特说,“有时候我也希望他们还在我身边,哪怕他们四肢残缺智力障碍,这是他们该得的,可他们还是离开了我。”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露比说,“没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
“就是因为没人能永远在一起,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鲁伯特说,“冷淡和鄙夷不是最好的盔甲,你希望别人讨厌你吗?”
露比想了想说:“比让他们喜欢我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推心置腹地和别人说话了,周围的人都有点怕我。”鲁伯特的脸上又浮起了那种会令人感到亲切的微笑,这种微笑鲜少有人能见到。露比说:“你不是也一样,出於某种目的而使自己看起来像死神的代言人,我们都有自己的需求。”
“好吧,我不会给特罗西家的孩子强加任何想法,这也不见得管用,你和你的父亲一样……”
“顽固,自私,不通情理是吗?”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他确实每样都沾边,但作为父亲,他是无私的。”
露比把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再倒了一杯,等到这杯喝完,他终於站起来,穿上外套和鞋。“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帮助,修整店面的钱会尽快给你,或者你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谁说我不在乎?”鲁伯特说,“聚沙成塔,每一分钱都是有用的。这才是致富的秘诀。”
露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对於习惯别人恭恭敬敬的鲁伯特而言,露比的态度算得上无礼,坦然地表现出一种利用完就扔在一边的目中无人。但是鲁伯特并未因此生气,因为他是少数几个了解真相的人。遗憾的是真相总是残酷而伤人,尽管如此,它依然是人们孜孜以求之物。
露比离开酒吧,他从後门出去,通向一条窄小的巷子。
地上湿漉漉的,似乎冬季的地面就该如此,潮湿而冰冷,阳光少得可怜。外面的温度确实很冷,他并不是个与众不同不畏严寒的人,但是这种刺激的温度令人神振奋。
他独自在小巷里走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身後有一个声音在喊他。
“特罗西。”那个人说。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使用太久已经不管用的砂纸。
露比停下来,但没有回头。
那人又喊了一次,并且快步跟了上来。他的身上有一股令人反感的气味,像是很久没有洗澡发出的味道,接著他拦在了露比跟前。
这个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左边眼角下有一块颜色很深的伤疤,伤势痊愈後眼角的皮肤紧缩著互相拉扯,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怕。
“是你吗?特罗西。不认识我了,我是埃文.塞西尔,记得吗?”
他的态度倒十分亲热,好像忽然遇上了亲密无间的友人。露比冷淡地说:“我不认识你。”
“别装傻,肯定是你,我用鼻子就能闻出你的味道来。”埃文.塞西尔指指自己的鼻子,但是露比相信他最多只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你大不一样了,但是这样我也喜欢。”他的目光像蛞蝓的触角一样缓慢而肮脏,在露比的胸前来回扫视。露比看著他,终於发现自己不该与人相反。他应该多穿点衣服,外面太冷了。
第40章特罗西家的孩子(下)
埃文.塞西尔这个名字平平无奇,既不是什麽显赫的大人物,也不是声名狼藉的通缉犯,但是露比理所应当对所有见过的人记忆犹新。这是他赖以谋生的技能──牢记每个人的名字和长相。
这个流浪汉似的男人拦住他的去路,使他在这条小巷中孤立无援。
露比并不主动开口,虽然平时他总有很多话要说,但那是在对象合适的情况下。此刻面对一个无赖,任何主动的交谈都是多余的。
“你为什麽不说话?我们久别重逢应该找个地方叙叙旧,你想去我那里吗?”埃文看著他,目光已经不再友好,似乎责怪他太过冷淡。
露比说:“你想叙旧?先让我听听你有什麽好话要说。”
“就在这里,又湿又冷的陋巷?”埃文受伤的眼角往上抬了一下,深棕色的伤口像活的一样,一只丑陋的昆虫蛰伏在那里。露比说:“难道你还想找个酒吧?”
“这个主意不错。”埃文说,“我们可以先喝点酒,然後再怀旧。”
露比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小巷中的酒吧走去,似乎什麽都不怕。埃文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说:“这可不行。”
他面带微笑,举止轻浮地走过去,用力抓住露比的手腕。
“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会相信你,但现在不会了。绝不能相信特罗西家的人,你怎麽可能这麽主动,一定有什麽阴谋对吗?”
露比听到自己的腕骨在响,像拧广口瓶盖那样的格格声,他还没感到疼痛,只是有一股惊人的热量。埃文以一种粗鲁的方式把他拉到跟前,小巷窄得只允许一个人通过,他们几乎是面对面站在一起。埃文散发著臭味的衬衣挨著露比的胸口,目光扫来扫去。手指碰到柔滑的面料,在那里流连忘返,接著他把冰冷的手伸进露比的衣服里。
“料子不错,看来你最近过得很好,一定赚了不少钱。来接济一下你的老朋友如何?”
埃文.塞西尔冰块一样的手指在露比温暖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一下,看到他皱起眉时,这个流浪汉笑起来。“瞧你,像真的一样,原来会疼吗?真是不可思议的手术,花了多少钱?”
“是你永远付不起的钱,但是别作梦,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路边的乞丐或许我还会施舍一点,让他们去洗个热水澡,不至於像只垃圾堆里出来的臭虫。”
“你想干什麽?想激怒我吗?”埃文用力往前一撞,把他压在砖墙上。他的手开始进攻,对每一处柔软的地方施力。露比没有反抗挣扎,因为自觉力气没法和埃文比,於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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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一举的事。就像他一贯的论调──没脑子的人力气总是大得惊人。这种出人意料的冷淡让攻击欲望强烈的对手感到有些奇怪,埃文说:“你干嘛不反抗?”
露比看著他,嘴角轻轻一提,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笑,但是神情和目光都透出明显的嘲讽和轻蔑,似乎觉得这是个愚蠢之极的问题。埃文因此有些尴尬,接著恼羞成怒,右手用力扯开露比的衬衣。冷空气倒灌进来,埃文抓住他的下巴,鼻尖几乎和他碰在一起。
“你真是个无情的婊子。”他的手钻进露比的腿间,摸到某样东西。埃文立刻嘲笑起来,“你干嘛还留著它,对过去依依不舍?我得承认,你做个女人比做男人好,这样不会有人责怪你力气不够大,会有更多人喜欢你。你只有脑子管用,但这种情况,你能想出什麽办法对付我呢?骗我去酒吧?里面是不是有个一只手就能把我碾死的神秘人。”
他看了看四周,这条小巷只有一个出口,通向开阔的街道,路上似乎有点塞车,缓慢移动和等待让驾驶者们感到有些无聊,大多数人都在东张西望,希望能够找点打发时间的东西瞧瞧。这种时候埃文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露比走出去,他相信露比受制於他完全是因为双方不平衡的力量,可一旦获得足够时间或转移地点,眼前的人就能想出更多诡计脱身离去。
“你在想什麽?”埃文肮脏的手指在露比脸上留下几个指印,把干净的东西弄脏似乎是他的爱好。他再次抓著对方的下巴,强迫他看著自己,露比的沈默不语让他感到有点不妙,他意识到到眼前的人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真的有办法在不知不觉中置他於死地。
埃文疑神疑鬼地想了一会儿,他问:“你想让我怎样。”他竟然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露比说:“为什麽问我?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我只有脑子管用不是吗?你又何必害怕。”
“对,我何必害怕。”埃文说,“只要你的脑子不管用,你就什麽都干不了了。”
他的手掌往下一滑,抓住露比的脖子,接著把他往墙上撞。露比似乎听到一声沈闷的撞击声,像是从头颅内部传出来的声音,嗡嗡作响,接著他挨了一巴掌,耳朵里传来更为强烈的蜂鸣声。他立刻头晕目眩起来。
“这样你还能想办法对付我吗?”埃文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使他摔倒在小巷的角落里,潮湿的地面似乎比想象中更冰冷。“我在监狱里待了两年,那里真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好地方。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里面发生了什麽事。”
露比有点看不清他的样子,也听不见声音。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只蜘蛛在爬行,带著刺人而恐怖的刚毛。当他的神智稍微恢复一些时,埃文正坐在他的身上,急不可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让我们重温旧梦。”他说,嘴里呼出的热气消散在四周,他的呼吸急促而紧张,这条陋巷还是有机会被人发现的,但似乎更刺激,更令人热血沸腾。
刚开始埃文还担心他会喊叫,但很快发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露比仍然保持静默。埃文忽然想回忆一下他在什麽情况下曾经失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远不及眼下的事重要。
当西蒙太太发现自己的孩子是一只小兔子时,她的内心非常惶恐。这是个漂亮孩子,但眼睛是红色的,有一对小小的柔软的耳朵。小兔子蜷缩在那里,皮毛还没有长成,西蒙太太用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把它整个裹住。她担心会被人发现,不敢出门。
现在是狩猎季节,鬣狗会嗅到它短尾巴的味道,西蒙先生在门和窗户上装了铁条,并且准备了一支双管猎枪。他认为他们应该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西蒙太太的子宫出了问题,第一胎是个健康的男孩,第二胎是女孩,两个孩子在出生後的第三天都匆匆忙忙地消失无踪。男孩化成了一道光,女孩化成轻烟。接著第三个孩子在子宫里发育了。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怀孕期间,西蒙太太和先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他们没有讨论,他们认为都很好,只要孩子别再化作光和烟。“要是让我选,我宁愿化成热气。”“为什麽是热气?”西蒙太太说:“因为热气是往上升的。”最後她生下了一只小兔子。这是第三个孩子,三是一个含有警示意味的数字,到了三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三天後小兔子在毛茸茸的毯子里睁开眼睛,既没有化作光也没有化作烟。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西蒙太太想,尽管他们都不知道它应该算男孩还是女孩。
露比的脑子清醒过来了,他的目光很像在走神,越过眼前之人的肩膀往後看。接著他忽然说:“埃文。”
埃文.塞西尔有点意外地看著他,说:“你在叫我?”他什麽时候被这麽亲密地称呼过。埃文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被这麽亲切对待,他倒还有些自知之明,只是想痛快一下就逃走罢了。露比说:“看看你身後有什麽?”
他的语调冷淡而轻松,好像在指路一样。埃文疑心大作,嘴角抖了一下说:“我说过不会上当了,你不能换点花样吗?”这句话说完,他的後脑勺就狠狠挨了一击,这下轮到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了。
埃文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向一侧倒去,还没来得及稳住,立刻又挨了一下。朱蒂站在他身後,手中的霰弹枪毫不犹豫地朝他脖子上打。她似乎觉得在背後不够过瘾,两下之後又走到埃文的右前方。
“离他远点,烂人。”朱蒂抬起腿,朝他肋骨上踢了一脚。埃文惨叫著倒下去,他觉得自己是有机会反击的,对方只是个姑娘,但霰弹枪可不会和他客气。
露比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可惜泥泞是拍不去的。他站起来,看了看狼狈的流浪汉,埃文又有些紧张,关於露比的传闻他也听说过一些,如今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空有智慧无处施展的特罗西家的孩子了。埃文心想,他们在这里杀了他也不会有什麽麻烦,这个国家枪支泛滥,每天都有枪杀案发生,不在乎多他一个。
露比说:“你可以走了。”说话时他的嘴角还有点疼。
埃文看看他,又看看用霰弹枪对准自己的朱蒂。他像只狗一样爬著逃了出去。
等他离开小巷,露比找回了自己的鞋子,但是没有拉上衬衣。他像商店里夸张地展示服装的假人模特,裸露著胸膛,既不害羞也不拘谨,尴尬更是无从谈起。露比转头看了朱蒂一眼。朱蒂也目不转睛地看著他。
“觉得这样奇怪吗?”他问。
“指什麽?”
“全部。”
朱蒂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她说:“这样很好,我也很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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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确切的用词。“我喜欢做女人,可以打扮得很漂亮,还有优先权。可有时又有点讨厌。”
“什麽时候?”他们有默契地不提刚才的怪事。朱蒂说:“就现在。”她的脸上有一丝沮丧,“我月经来了。”露比真的有点喜欢她,朱蒂有一种纯真坦白的聪明,不会用在阴谋诡计上,但总能巧妙地解决很多问题。他终於恢复正常──鲁伯特说他的脑子里没有正常这个词。露比裹紧外套,埃文还是上了他的当,接受暗示认为酒吧和街道都有问题,於是留在小巷里。朱蒂摆弄著手中的霰弹枪,一把特制模型,为新店开张准备的商品。虽然是流水线上机械量产的产物,但质量却不错,用来当幌子绰绰有余。他们约定在此处会合。
“回去吧。”露比说,“我得去洗个澡,他的口水快流到我脸上了。”
“那种感觉一定很糟。”朱蒂同情地说,“他要是英俊一点,我下手会再轻些。”
“我想给你个建议。烂人这个词只能对自己人用,它不属於谩骂的范畴。”
“你是说我可以叫艾伦烂人?”
“安东尼也行。”露比想了想说,“还有。”
“什麽?”
“这件事别让艾伦知道。”露比想,他会笑死的。
第41章过去的路
艾伦把新车停在奥克塔维尔小店门外,按了一下喇叭。
安东尼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想看看谁在外面惹是生非,艾伦下车并把车门打开,面带微笑地等他评价。
“怎麽样?”
这辆车不像小店後面停车场里的那些翻新货,到处是伤疤,它是全新的。白色车身光滑漂亮,完美无缺。安东尼故作冷淡的说:“还不错,但是比不上我改装的那辆。”
“你说话为什麽带著酸味?”
“我的车独一无二,你别想嘲笑我。”安东尼又顺便检查了一番内部和发动机,最後他有点愤愤不平地说,“你是不是把钱全都花在这上面了?”
“不是全部的钱。”艾伦说,“现在已经没有全部这个概念了。我会有更多钱,何必都存在银行里?”
安东尼愤恨地看著他:“那麽我们来谈谈你该如何赔偿我的店面这件事。”
“你的店?这又不关我的事。”艾伦说,“在危险地段开店你早该有心理准备,这种场面随时都可能发生。”
“现在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要不是你和露比那个混蛋搞在一起,我怎麽会这麽倒霉。”
“我正要去找他,会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替你转达。”艾伦说,“我有个建议,你最好别急著重新整修店面,老戈登去世前一定还会发生更多意外。去休个假,和艾……”
“艾丽。”安东尼恼怒地说,“但是你不准这麽叫,你得叫她菲尔德小姐。”
“和菲尔德小姐一起去暖和的地方玩一玩,阳光海滩,一定会突飞猛进。”
“什麽突飞猛进?”安东尼明知故问,这些话的真实含义只要是男人都心知肚明,他说,“不过这倒是你为数很少的几个好主意之一。”
他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建议了。
艾伦驱车前往露比的新住处,得到地址时,他还以为露比又换了一个地点,毕竟此地距离威利.怀特的古董店还有很远的距离。可当他抵达目的地时才发现,这里不过是另一个入口。这个小店的地下室竟然如此宽阔。艾伦最近小心行事,但那些神秘的暴徒并没有再次出现。他尽量谨慎,以被人尾随跟踪,露比对他的要求是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这个秘密入口在一个露天停车场的角落里,看起来毫不起眼,周围有高高的铁丝网,写著禁止翻越的字样。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出入口在停车场,一旦发生意外随时都能迅速转移。威利.怀特的怪癖为露比提供了很多便利,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
艾伦走过地下通道,有些地方还堆放著建筑材料,看来洞穴尚未完工,只是里面看不到工人,想必他们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出现。
“你的脸怎麽了?”第一眼看到露比脸上的伤,艾伦立刻显得非常感兴趣,甚至很想上前好好研究一番。能够见到这番景象的机会可不多,露比的伤看来最新的,嘴角还有点肿,脸色也不太好,但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泰然自若。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吗?你被人揍了一顿。”
露比说:“这不关你的事。”
“那个见义勇为的人是谁?”
朱蒂说:“你真是个烂人。”
露比对她报以赞赏的一笑,似乎在说,干得好。
艾伦不明白两人之间又有什麽秘密约定,他很快又回到主题,示意露比解释一下受伤的原因。
“你是想对和你无关的事追根问底,还是想听听新委托的内容?”
“如果一定要我选,我会选前一个。”艾伦在对面坐下,金钱解决了他的生活问题,没有了後顾之忧,他在面对合夥人时就不再那麽沈不住气了。
露比看著他,过了一会儿说:“这个任务很简单,对方只是个街头混混,没有任何背景庞大的人幕後支持,他本人也没有特长,最多只是力气大。非常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艾伦疑惑地说:“让我看看资料,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小买卖。这个委托能有多少钱?”
“等你看完再说。”
露比把薄薄的两张纸送到他手里,上面的内容非常少,艾伦说:“埃文.塞西尔,完全是个无赖,真的有人愿意花钱要他的命?雇主是谁。”
“为什麽你总喜欢打听雇主是谁。”
“为什麽你总喜欢瞒著我?”艾伦说,“知道真相有助於我完成任务,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这倒是。”露比说,“毕竟你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人。我给你一万怎麽样,这个任务很容易。”
“你?”艾伦对他的坦白感到有点意外,“你是说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是你?”
他哑然失笑:“这算什麽?我为什麽要替你去杀人。”
“因为我给你报酬。”露比说,“与其找别人,不如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艾伦不止一次听露比把他归入“自己人”的队伍,但是在他前面好像总有很多人,连昆廷都可能比他靠前,比他知道更多内幕。
“你为什麽要杀他,给我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
露比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思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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