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艾伦进门时听到一阵哄笑,他正急著往吧台走,进去时和一个人撞了一下,但双方都心事重重,因此没有回头看。
“发生了什麽事?”他对酒保说,“给我一杯水。”
“刚才有人打听特罗西。”
艾伦转头往外看了一眼,但是门外已经没有人了。“是刚才出门的那个?他是谁?”
“警察。”
“哦。”艾伦心想,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但他并未继续深究,他还没有搞清楚特罗西指的是露比还是他的老狐狸父亲安格斯。从赫尔曼的别墅出来花了不少时间,但他并不急著找露比兴师问罪,而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沿路可能还有人跟踪,艾伦不介意带他们四处走走。他去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酒,和柜台边的女招待聊天,天亮後又换了一个地方,现在他感到有点头晕非常需要一杯水。艾伦把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这种悠闲的行为或许会让赫尔曼的眼线非常解,似乎他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或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从这场危机中安然脱身。艾伦将冰水一饮而尽,接著离开了酒吧。来到门外时,他朝两边看了看,几辆新旧不一的车停在街边。
他笔直走去,对其中一辆车看了两眼,接著从地上捡起石头用力砸碎车窗。警报声立刻响起来,艾伦若无其事地坐进驾驶座,镇定自若地巧用工具打开车锁,然後开始往後倒车。
麦克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到下一个场所碰碰运气,当他准备开车时,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紧跟著是刺耳的防盗警报声。
令他难以置信的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莽撞地在白天偷车,成功的时间甚至不足一分锺。麦克本想下车阻止,但当他拉开车门时对方已经发动了。
“他手脚可真快。”麦克重新回到车里,发动汽车追了上去。
第46章誓约之红
艾伦剪断了警报器的红线,尽管一路警报声令他感到非常刺激愉快,但最终的目的地并不是个可以吸引游人观光的地方。他在公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偶尔看後视镜却总有一辆车紧追不放。
追踪他的并不是警车,也不是失主临时找来上演公路追缉的後备,可驾车技巧却非常高明,要是时间允许,艾伦倒很乐意就此来一场比赛。他拨开散落在座位上的碎玻璃,打开音机,选了一首最近流行的摇滚乐手的歌曲。数度面临危机使他开始对生活有了新看法,不再保持紧张严肃的态度,更轻松随意,即使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任何难题。
双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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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转了几圈,艾伦把车开向闹市区,他开始设法甩掉这个技术高超的追兵。破碎的车窗外冷风像刀片一样切割著空气,但艾伦并未感到寒冷,风声反而令他情绪高涨。他把手伸出窗外,做了个“干得好”的手势,然後猛踩油门往前开去,以万分之一秒的速度抢过了一个红灯。
麦克全神贯注地追赶前面的车,他有足够自信可以追上,但新车还在磨合期,整个追逐的过程中,他都在怀念奥斯卡那辆身经百战所向披靡的战车。
──任何东西都是得讲感情的,新的未必比旧的好。
他非常同意这个观点。自从那个胆大妄为的偷车贼离开公路後,麦克开始担心他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会撞倒行人,於是稍微放慢了速度,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车子在各种障碍之中穿梭自如,前方出现交通信号灯时,对方也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当然,谁也不会指望小偷在行窃後还能遵守交通规则。麦克决定加速追赶,不放他逍遥法外,红灯亮起时从前方的车窗中伸出一只手,麽指朝上做了个赞赏的手势。尽管以目前的状况而言,这个动作饱含著挑衅意味,但麦克并未心生反感──至少他没有比中指,这就足够了。
就在他紧追不放之际,一个老妇人抱著购物袋走在人行道上,麦克立刻踩下刹车,制动声伴随著行人的惊叫,老妇人因为惊吓而弄翻了手中的纸袋,几个柚子和苹果顺著街道的坡度四处翻滚。
麦克下车来到她身边问:“你还好吗?女士。”
“我吓了一跳。”老妇人说,“我以为你不会停车。”
“真抱歉,我能为你做点什麽?”麦克替她捡起地上的水果放进纸袋。
老妇人幽默地说:“我想你大概赶时间。”
“现在不赶了。”麦克站起来,看著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车说,“我可以送你回家,以补偿给你带来的惊吓。”他未感到万分遗憾。
艾伦甩掉了追兵,他从後视镜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由於车速太快,整个画面只是一晃而过,但已经足够使他理解事件的始末。他见过很多追车镜头,电视台总喜欢从直升机上直播这类节目,观众甚至可以在播音员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兴奋之情,这比报道某个当政者贪污受贿要有趣得多,不必保持严肃甚至可以大声欢呼。然而这却不是一次尽兴的追逐,艾伦遗憾地想,虽然他时间有限,每一秒都该珍惜,可风驰电掣的感觉几乎令他忘却所有烦恼,他并不介意为这个有趣而刺激的节目浪几分锺。
“他是个好人。”艾伦看著後视镜,车子後面空空如也,要是换了别人,想必会碾过那些不值钱的水果继续追逐,但对方却选择停车。
艾伦在音乐声中把车开向康斯坦斯模型店的另一个入口。这辆偷来的车完成了使命,他下车来到一栋地下旅店的後门,这扇门狭小而不起眼,看上去更像一扇锈蚀封闭的小窗户。艾伦一脚踢开它,沿著狭窄的通往里走,脸上不再有公路飙车时的轻松愉悦,像出色的演员一样变得严肃正经。当他踢开露比的房门时,对方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
“艾伦。”露比说,“你的动静太大了,即使有隔音设备我都能听见你踢门的声音。”
艾伦径直朝他走去,跳到桌上,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从椅子里提起来。
“我在赶时间。”
“发生了什麽事?”露比面不改色地问。
“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艾伦晃了晃拳头,给他看手腕上的手镯,“瞧这个,你有没有想起点什麽?”
“不错,你从哪弄来的。”
“赫尔曼.戈登的礼物,现在你还敢说什麽都不知道?”
露比停顿了一会儿,艾伦并不指望他在悔过,但也没想到他的最终回答如此无畏。露比看著他的眼睛问:“你想揍我吗?”
“要是等不到正确答案,我会的。”
“如果你想揍我就果断一点,不要每次都虚张声势。我只给你特例,现在昆廷不在,你想揍哪都行。”
艾伦看著他,露比脸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在愈合过程中,嘴角的淤青似乎更为明显,但并不影响他表现内心的轻蔑和鄙夷。除却坏得离谱的性格,艾伦得承认露比在长相方面确实完美无缺,他本应该受到更多人喜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可是现在,这个聪明人却宁愿把自己埋葬在墓穴一样的地下室,终日不见阳光。他待人刻薄冷淡,时常冷嘲热讽,即使没有表情那种令人讨厌的感觉也依然挥之不去。露比似乎很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厌恶他,离他越远越好。艾伦忽然想起了死在垃圾堆里的埃文.塞西尔,他心里明白,这是露比“过去树林”中的野兽,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再对身边的人敞开心扉,没有朋友,没有同伴,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被拒之门外。艾伦不禁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泄气地放开了他。露比对他的行为感到意外,他已经准备好挨揍了,反正这是以前经常发生的事,早就习以为常。艾伦从桌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对面的椅子里坐下。
“现在怎麽办?”他说,“我们还有八小时,在你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前,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你不会希望和我同归於尽的。”
“要是你愿意,我倒不反对。不过对於一个只想著眼前利益的人来说,可能不太容易接受这麽抽象的方式。”
“你在说你自己?”艾伦说,“同归於尽为什麽是抽象的?”
露比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欢浆洗得硬邦邦的衣物,总是穿得很随便。
艾伦说:“那枚戒指到底是从哪来的?”
“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给你讲讲故事,你需要知道故事发生的年代吗?”
“不需要,最好从重要的部分开始说。”
“这枚戒指曾在不为人知的历史中诞生,距今有几百年之久。”
“要是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就不会把它弄丢了。”艾伦说,“更不会让赫尔曼捡到它。”
露比认为这个问题应该稍後再讨论,接著说:“它和一次暗杀事件有关,但并未登上历史舞台,因为暗杀最後以失败告终。故事的主角是一位贵族,当时的国王政绩平平但好战嗜杀,因此惹来很多人不满,但由於当政者残暴的个性,使得反抗声非常微弱。贵族对此尤为痛恨,於是把希望寄托於国王的兄弟,指望他能取而代之。他花了大量力撺掇公爵起义,但公爵却无动於衷。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王弟对他的妻子情有独锺。”
为了拉拢盟友,贵族决定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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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而不见,并以重金打造了一枚戒指。一次宴会上,他将这枚戒指放在酒杯里送到公爵面前,公爵饮完酒後发现酒杯中的秘密。美酒具有古老誓约的效力,昂贵的珠宝则代表财富和力量的支持,公爵心领神会。他对情妇的热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这个美丽的女人终日做著王後的美梦,不遗余力地推波助澜,最终使公爵接受了暗杀计划。
“誓约之红。”露比说,“戒托上的每一只手都象征一股势力,若没有这些人支持,就没人敢冒风险举起反旗。可最终他们还是失败了,事件的几个主角被秘密处决,这枚戒指也下落不明。回到现在,如今这枚戒指已失去政治意义,但仍不失为一件价值连城的首饰。”
“赫尔曼在找其他东西。”艾伦说,“其他东西是什麽?”
“另外一些珠宝。这是他经手的一笔大买卖,但中途出了点岔子。”
“什麽岔子?”
“这批珠宝下落不明,赫尔曼能够隐瞒一时,可迟早总会被家族的其他成员发现,这是重大失误,如果不及时把东西找回来,他将提前失去参与竞争继承者的机会。”
“那麽戒指怎麽会在你这里?”
“我捡来的。”
“我想听实话。”艾伦摆弄著手上的定时炸弹,上面的数字一刻不停地跳动。
“是委托人交给我的。”露比说,“你搞错了顺序,我说过这是件幸运物,只要你带在身边,赫尔曼或者其他人都不会置你於死地,他们会更关心珠宝的去向,也许你会吃点苦头,但不至於丢了性命。可我没想到你还没被人抓住就搞丢了它,现在它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成了麻烦。”
“你没有料到这样的麻烦?”
“我怎麽知道你会这麽丢三落四,或者你根本是故意的,总是和我作对。”
艾伦看看他,忽然问:“你刚才提到了委托人,到底有几个委托人,赫尔曼委托你杀了奥布里.巴奈特,还有谁?”
“这个委托和你无关,我们只是口头约定,也没有要求你去做任何事。也许将来我心情好时会考虑当做故事说给你听。”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生死,要是你不告诉我,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露比注视著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说:“艾伦,如果你想做什麽事最好立刻动手,威胁对我可没什麽用。就像你说想揍我一样,你真的想吗,要是你想的话就不会几次三番犹豫不决了。”
艾伦说:“我并没有犹豫不决。”实际上他每次都有充分的理由想给露比一点真正的苦头尝尝,可事到临头这种冲动总会立刻偃旗息鼓。泄愤不是他的作风。
“要是你不想和我同归於尽,我倒可以替你想个办法解除危机。”
“什麽办法?”
露比说:“隔壁的工具箱里有锯子,把手弄断你就解脱了。”
第47章分头行动
这时出现在朱蒂眼前的是一幅令人解的景象。露比的房间一片狼藉,艾伦正用电锯切割写字台。
“发生了什麽事?”
露比冷眼旁观,好像被破坏的只是另一个空间的家具,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艾伦发疯了,他去了一趟隔壁的工具房,结果就变成这样。”露比说,“没关系,钱可以从下一次的委托金里扣除,他最近可能压力过大,需要放松一下。”
朱蒂理解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可以让他试试新到的mp7,要是子弹的钱也能从下一次委托金里扣,冲锋枪会让他感到很爽快。”
“这个提议不错,你可以告诉他,但最好不要提钱。”
两人站在门边看著室内木屑飞扬,过了一会儿,艾伦朝他们走去。
“怎麽样?觉得好一点了吗?”
“你真的关心我的感受?”
“偶尔会关心一下。”露比说,“既然你不喜欢我的提议,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别著急,我不会让你飞灰湮灭的。”
“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都不会。赫尔曼想知道珠宝的下落,他不会成为你的阻碍,而且在适当的时机甚至会帮你一把,但你得记住不能激怒他。至於另一位委托人的身份,暂时不能透露,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赫尔曼是个棘手的对手,冷酷,残暴,一意孤行,但他一样有锺爱之物。”
艾伦把电锯关上扔进乱糟糟的废木堆里,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泄愤是必要的。
“你认为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去了解他,窥探他心中的秘密花园,找到所谓的锺爱之物?”艾伦看了一眼定时器,“还有七小时三十分。”
“时间过得真慢,我以为你分解写字台的时间会更长一点。”露比说,“去戈登家找答案,老戈登和他的儿子们在那里,赫尔曼的秘密也在那里,还有我们的对手锡德家族,委托人承诺会找一些额外的帮手,这样你就轻松多了。”
“什麽帮手?”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是单干的,目标不如成群结队的杀手们那麽大,尽量保护好自己,然後寻找机会。”露比想了想说,“如果赫尔曼问起你其他东西的下落,你就这样对他说。”
他走过来,在艾伦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接著问:“明白吗?”
“你打算用这种借口敷衍他?这就像你刚才说的,一个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是不会接受这种抽象答案的。”
“何不试试呢?”露比说,“既然你不愿意锯断手腕,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或者到时你会急中生智,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艾伦看著他,很快把目光转向朱蒂。
“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朱蒂说:“子弹是不的。”
“今晚替我看著露比,别让他到处乱跑。”
“你会给我多少钱?”
艾伦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她手里:“怎麽样?”
“好的。”朱蒂轻快地答应。露比站在一边,对此没有异议。“只要你在炸弹爆炸前回来,这里照常提供各类锯子,电动或者手动一应俱全。”
“你不妨把酬劳好好算一算,我会回来和你算账的。”
“祝你好运。”露比说,“我们在这里等你。”
艾伦转身离开了他们,他去武器库拿走上次预定的枪和弹夹。露比的告别语有些耐人寻味──我们在这里等你,好像这里成了一个群居动物的巢穴,一个类似於家庭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以前家人总会在窗户边翘首以盼,对他的回归感到万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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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可是有一天,他发现她等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对他关怀备至,现在他终於明白这是为什麽。他成了帮凶,成了幌子,成了别人撒谎的借口。
艾伦把枪放进装备带,重新穿上外套,这样就看不出什麽特别之处,即使走在路上也不会引人瞩目。回去路过露比的房间,露比正和朱蒂商量买新桌子的事,昆廷被叫来帮忙清理房间。大个子看到艾伦时朝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使艾伦感到有些心虚,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偷来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继续使用有点太惹眼了,毕竟有人追著他走了一路,艾伦可不认为对方会记不住车牌和车型。唯一不必担心的是,这类车不会有人报失,因为去那种酒吧的都是些“圈内人士”,按照安东尼的说法是“我们这样的人”,那种场合,一张生面孔会遭到冷遇,甚至会直接被赶出来。
艾伦离开小巷来到路边,不太确定是否有人跟踪,现在时间还早,他找了个舒适干净的旅店睡觉,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定时器显示还剩不到三小时,对於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如此安稳,连他本人也感到有些惊讶。他悠闲地起床,去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离开时,餐厅的服务生叫住了他。这个年轻姑娘微笑著说:“请问你是白猎鹰先生吗?”她似乎觉得这个称呼非常有趣,或许是朋友之间戏谑的昵称。艾伦问:“什麽事?”
“柜台上有你的电话。”
“谢谢。”
女招待对他眨了一下眼睛,艾伦起餐桌上的报纸,朝柜台走去,电话听筒放在一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站在里面,艾伦拿起听筒时,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是谁。”艾伦不客气地问,他相信电话那头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赫尔曼的声音传了过来。
“已经过了十三个小时了,事情进展得如何?”
艾伦靠在柜台上,眼睛望著窗外的街道,外面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不错,进展得很顺利。”
“你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正在找。”
赫尔曼沈默了一会儿,艾伦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双眉紧皱,面露不虞之色,嘴角以最不愉快的弧度往下弯曲著。
“我不是在开玩笑。”赫尔曼说,“你应该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你浪了十几个小时在睡觉和闲逛上,这可不是珍惜生命的表现。”
“那麽我该如何表现?”艾伦说,“哭著来求你吗?”
赫尔曼终於控制不住脾气,在电话里发起火来。他提高声音,以威胁的语调说:“我不是在求你办事,时间一到你就会知道你的小命不值几个钱。”
“赫尔曼先生。”艾伦冷淡地说,“要是找不回那些东西,你会怎样?戈登家族的的人会把你赶出去吗?你的弟弟们似乎和你关系并不好,而你在家族中也没有什麽同盟,他们都有些怕你,但并不表示他们会心甘情愿地和你和平共处。”
“你现在可以悠闲地来评论我的家庭了?”
艾伦说:“兄弟阋墙总是因为父亲偏心,要是你觉得机会渺茫,即使挽回错误也不会发生奇迹。”
赫尔曼愣了一下,非常用力地挂断了电话。他想必放弃了这条不好走的路,也不再遵守十六小时的约定了。
艾伦把听筒放回原处,柜台里的女人看著他说:“还想来点什麽吗?”
“如果你有的话,我想要一把钳子。”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把生锈的旧钳子,附加一张印著优惠券的卡片,看来餐厅的女主人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不近人情。女人都是天生的演艺家,能够在各种场合把自己装扮得让人捉摸不透。出门後,艾伦松了口气,他对赫尔曼没有好感,不想让他如愿以偿。露比可能希望他能尽量完成手头的委托,但艾伦已经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还剩下两个小时,他该去工作了。
麦克回到警局时,奥斯卡和马克斯正全副武装准备出门。
“你们要去打仗?”麦克问。
“刚才接到报案,我们得去一趟。”奥斯卡检查了手枪里的子弹,“穿上防弹衣,是不是应该申请新装备了?”
马克斯说:“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枪战。”
“到底是什麽案子。”麦克说,“我也去。”
“不,你还是新人,我得对你负责。”
“你说过不会再把我当新人看待。我来这是为了成为合格的警官,而不是接受保护,你不能像命令孩子睡觉一样对我。”
“今天你的劲头不错。”奥斯卡看看他,“但我还是可以像上司那样命令你的对吗?”
“不让我去是因为有危险?你总该告诉我是谁报案,关於什麽。”
马克斯说:“别吵架,麦克可以自己决定做什麽,听听他的想法。”
“是吗?这个时候就不该搞什麽民主。”奥斯卡停顿了一下,发现眼前的两人都在看著他。“戈登家族今晚有一场好戏,但我不赞成你去。”
“你们为什麽要穿防弹衣?”
“以防万一。老戈登宣读遗嘱,有人认为可能会发生凶案,因此希望警方到场。”
“你看起来好像没有什麽抵触情绪。”麦克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以任何形式为黑道家族服务。”
“是的,我是不喜欢,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戈登家族只是合法商人,违法行为全都假他人之手,而且从不让外人进入家族内部。我们好不容易逮到老戈登一次,却被奥布里.巴奈特的一张嘴辩护成无罪释放。这是个好机会,难道我应该放过?”
“我的车就在楼下,我去开车。”
麦克不等奥斯卡回应,转身出去了。
“你听到他说什麽?”奥斯卡看著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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