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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今天不上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沈尚书也看着窗户。
窗纸上映出一个束发披裘的影子,正坐在桌前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
沈尚书心里一叹。
果然又是那个熊孩子。
沈尚书说:“张叔,你回去歇着吧。”
大爷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影子:“那……那是……”
沈尚书说:“没事,一个朋友。”
大爷恍然大悟:“对对对,先生回来了,张大人一定会过来看看。对,先生回来了……”他糊里糊涂地念叨着,提着灯笼会门房睡觉去了。
沈尚书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小皇帝说:“沈爱卿,过来喝茶。”
沈尚书说:“陛下为何在此?”
小皇帝说:“朕有些事要与沈爱卿商议,在宫中说话不方便。”
沈尚书不知道这熊孩子又要作什么,恭声说:“单凭陛下吩咐。”
小皇帝说:“哦?沈爱卿此话当真?”
沈尚书心中不祥的预感终于提到了喉咙里。
小皇帝说:“朕,要你侍寝。”
沈尚书脸都绿了:“陛下!”
小皇帝冷笑:“你要抗旨?”
沈尚书仓皇后退两步:“陛下三思。”
这小王八犊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小皇帝拍案起身:“你若是抗旨,朕就成全你满门抄斩之罪。”
沈尚书只是微一犹豫,小皇帝已经大步来到他面前。
沈尚书再退。
小皇帝握住他的肩膀,手指猛然用力。
沈尚书疼得唇色煞白,被少年皇帝翻了个身狠狠压在墙上。
脸皮擦过墙面,擦出些狼狈的血痕。
年少的皇帝蛮横地压制着他,阴冷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滚烫的气息,不容拒绝地钻进耳朵里:“沈爱卿,朕这样看你,真的像看到了韶卿一样。”
沈尚书是个文人,肩骨被捏到咯吱作响的痛楚实在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身后的少年已经长得比他要高,轻松就能把他压在身下。
沈尚书在几欲昏阙的疼痛中喘息低笑:“陛下……呃……嗯……这种事……你看着李韶卿肖想……肖想多久了……嗯……”
一阵更剧烈的疼痛传来,沈尚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那个混蛋小崽子拎起来扔在了床上。
第三章
沈尚书头晕目眩地抬头看着上方,他一直以为还是孩子的小皇帝,像一团巨大的黑影,居高临下地笼罩下来。
沈尚书苦笑。
完了,他打不过这熊孩子。
沈尚书喘息着说:“陛下……”
小皇帝握着他的细腰狠狠摔过去,一手撕开沈尚书的下裳,一手按住身下文人纤细的脖子:“别说话,沈尚书,你不知道上龙床侍寝的规矩吗?”
沈尚书的脸被压着埋进了被褥中,窒息感让他一阵阵晕眩。
衣服“刺啦”一声被撕开,大片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从未被触摸过的禁地露出来,滚烫的硬物蛮横地闯进去。
羞耻的剧痛让沈尚书咬破了舌尖,他迅速想办法咬住了身下的布料。
这个熊孩子不会照顾他的感受,所以他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沈尚书在蛮横的压制下努力呼吸,尽量放松在疼痛中绷紧的肌肉,吞下了那根可怕的东西。
这小混蛋……嗯……怎么这么大……
滚烫的硬物在身体里进进出出,胀痛中掺杂着一股说不出的羞耻滋味。
沈尚书咬紧牙关,防止自己在这个混账崽子身下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来。
小皇帝压在沈尚书身上疯狂地耸动着,像只饿狠了的狼崽子终于逮到了肉,喉中发出进食般的低沉嘶吼。
黏腻的水声噗嗤噗嗤响着,沈尚书苍白修长的手指几乎抓破了床单。
这个……嗯……小王八蛋……
混账……东西……
滚烫的水流射在了身体柔嫩的地方,身上饿狼般的小崽子终于慢了些,半硬的肉块不轻不重地顶弄着微肿的内壁。
沈尚书一身细汗,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喘息着,低喃:“陛下……”
小皇帝重重顶了一下。
身下文弱的文人轻轻一颤,背上的骨骼像是要展翅离开的蝴蝶,莫名让他心悸了一下。
他不曾看过李韶卿脱下衣服的模样,不知道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不是背上也有这样一对纤弱的翅膀。
沈尚书苦笑:“上也上了,射也射了,陛下,您玩够了吗?”
小皇帝冷笑,咬着沈尚书的后颈低声说:“你弄丢了朕的韶卿,就要自己来赔。什么时候韶卿回到朕身边,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到时候,又该怎么样呢。
身下那个温柔俊美的文人已经睡着了。
他衣衫凌乱一身细汗,白皙的脖颈上还有刚刚被掐出来的指痕。下身赤裸着趴在床上,青紫斑驳的屁股上沾着白液和蜷曲的毛发。
他看上去狼狈可怜,却睡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来自皇上的条件和威胁。
小皇帝拔出自己的龙具,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衣物:“起驾,回宫。”
门口的暗卫立刻现身,恭恭敬敬地从荒草后抬出了龙辇。
脚步声渐渐远去,床上的人苦笑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尚书叹了口气,艰难地支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堆满灰尘和蛛网的橱子里找药。
屁股被折腾成那样,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橱柜里的药粉受了潮,结成一块一块的黄褐色不明物,可是聊胜于无。
沈尚书狼狈地蹲在床边,草草涂了消炎生肌的药。
药粉渗进伤口,痛得钻心。
沈尚书苦笑扶额。
这……算什么事呢……
沈尚书坐在地上依着床上,看着窗外的枯草夜色看了一宿。
他不敢睡。
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睡着了,很容易出意外。
他就在这里坐着等到天亮,然后离开京城。
一夜折磨,似睡非睡。
沈尚书眼前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天边的的鱼肚白。
好了,终于结束了。
沈尚书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站起来。
他有些发烧,头也痛得厉害。
可他思维依旧很清晰。
府中地窖里还有些银两,他逃走不需要那么多,拿三成就够了。
剩下的给张叔,雇个手脚麻利的每天过来给他送饭洗衣服。
租一辆马车,让车夫把他送到历州城外的小村庄里,找那个十年前结识的土郎中。





权臣今天不上班 分卷阅读5
他需要疗伤和休息。
沈尚书扶着桌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狼狈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他边走边苦笑。
那个熊孩子,吃饱了就跑,哪像对待长期用品的态度。
外面的天光有些刺眼,沈尚书摇摇晃晃的扶着门,冷不防一头栽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趴在泥地里叹了一声,低喃:“糟糕,糟糕,这可就不风雅了。”
太阳越升越高,院子里的积雪开始融化,冷冰冰地浸透衣服。
这样的处境是在太过狼狈,连心大如斗的沈尚书,都苦笑着品出了三分凄惨的滋味儿。
他又是何苦呢?
脚步声缓缓而来,有人俯身握住了他的胳膊。
沈尚书沙哑着声音说:“张叔,你别拉我,你老胳膊老腿的小……心……”
一股蛮横的力道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打横抱在了怀中。
沈尚书愣了一下。
小皇帝不耐烦地说:“你这个老胳膊老腿,才要小心。”这个文臣怎么回事?出个门都能平地摔。
怀里的身体不像昔日那样清贵如竹,绵软滚烫地窝在他怀里,像是没了骨头。
沈尚书叹了一声:“陛下怎么过来了?”
小皇帝说:“朕来看你,你不开心?”
沈尚书说:“微臣岂敢。”
小皇帝把沈尚书放在榻上,看着皱成一团的被褥,皱眉:“还没拾?”
沈尚书说:“微臣刚刚睡醒没来得及整理床榻,还望陛下恕罪。”
小皇帝紧紧皱着眉,坐在了床沿上。被褥上干涸的血迹碰到了他的指尖,小皇帝心中升起了两分愧疚:“朕昨夜把你弄伤了?”
沈尚书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低笑:“陛下想让微臣说什么呢?”
夸一夸陛下龙具威武,还是喜气洋洋地跪谢君恩?
小皇帝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也跟着冷下了脸:“沈爱卿。”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不想和这个混账熊孩子吵架。
累。
沈尚书换了个话题:“现在应该尚在早朝,陛下为何来了这儿。”
小皇帝说:“他们吵得朕心烦。”
沈尚书配合着问:“吵什么呢?”
小皇帝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折:“户部侍郎的折子,要朕裁军。”
沈尚书叹了一声,说:“朝中大军七成守在北雁关,若裁,就是自毁长城,给漠北匈奴打开大门。”
他说是这样说了,可心里却知道,小皇帝巴不得赶快从北雁关中裁军。
北雁关里有太多张郄旧部,他们天高皇帝远,极有可能成为京城卧榻之畔的一只野兽。
小皇帝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小皇帝陷入了沉默中。
沈尚书忍不住微微露出点嘲讽的神色:“陛下既然已有决断,微臣也就不再多言了。”
小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沈爱卿说得对。”
沈尚书有点愁。
这个熊孩子,越来越难敷衍了。
小皇帝说:“爱卿在户部执掌多年,若这份折子是你递上来的,你会希望朕怎么做?”
沈尚书平静地说:“户部的事,当由户部自己解决。北雁关大军是国之脊梁,万万动不得。”
他太明白户部账目里的阴阴阳阳事。
这里面,从正三品侍郎到从六品小吏,个个都肥的流油。却个个都像无底洞,只要抓住机会就狠捞一笔。
他在尚书省时狠狠管着这些贪得无厌的饕,才腾出军让张郄炼出铜墙铁壁的北雁军。
如今他不过被囚禁数月,户部的那些人……
沈尚书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小皇帝明白他的意思,却始终沉默不语。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年轻的帝王见识了太多人心险恶,在生死间学会了如何赢的战争。
可他毕竟还年轻,习惯了凶狠蛮横地攻击,还不懂该如何温柔平和地化解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小皇帝依旧沉默,他的目光落在沈尚书脸上。
这个文人,有一双温柔如画的眉眼。
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让人恼怒的不正经。
可若是不笑了,却又浮着一层淡淡的愁苦,看得人心里难受。
沈尚书被他看得久了,有些难受,于是旧病复发开始捉弄这个阴戾的暴君:“陛下,微臣的脸,可一点都不像李韶卿。”
小皇帝冷笑:“你这张平庸寡淡的脸,也好意思与韶卿并称?”
沈尚书有点郁闷。
他说不出这股郁闷因何而起,又有些哭笑不得地想着熊孩子怎么变得会气人了。
李韶卿长得很好看。
他知道,甚至开过一点不轻不重地玩笑。
可他就是说不出的气闷。
看着身边这个一脸阴冷嘲弄的熊孩子,沈尚书心里累得狠。
他打心眼里不想搭理这个小兔崽子,可看着那份裁军的奏折,心里又忍不住不管。
那是他的心血,是他和张郄两个乱臣贼子,为天下百姓做的唯一一件善事。北雁军若失,北方战乱又不知要祸害多少年。
小皇帝看着沈尚书越来越苦涩无奈的神情,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个恶毒的念头。
沈尚书的个心大如斗的人,小皇帝从小到大试过无数的法子,比如故意摔了尚书府的古董奇珍,或者一碟朱砂水倒在古话上。
他像个愚蠢的小动物一样作天作地,却永远无法让沈尚书认真伤心上那么几天。
可今天,他终于找到了沈尚书的软肋。
北雁军。
小皇帝心想。
是了,他早就该把北雁军拢在自己手中了。
短短一瞬,小皇帝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说:“沈爱卿,朕可以留下北雁军。但前提是,他们要彻底地忠诚于朕。”
北雁军是张郄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想要彻底服这支军队,就需要一个让北雁军信服的人。
当年张郄身边的第一亲信沈尚书,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小皇帝这样想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冷笑划过嘴角。
沈尚书扶额苦笑。
高烧和剧痛让他脑子有点不清醒。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提醒着他,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答应这个熊孩子任何条件。
可他真的有点不清醒了。
北雁军……北雁军不能有失……
小皇帝说:“爱卿不愿替朕分忧,那朕便回去起草裁军的诏书了。”
他说着故意起身要走。
床上的沈尚书猛地坐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沙哑着颤声喊:“陛下……”
不……不可……
小皇帝冷笑着抓住他苍白微凉的手指:“沈爱卿,还有话说?”
沈尚书闭目苦笑:“我今日启程去北雁关。




权臣今天不上班 分卷阅读6

小皇帝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獠牙,低笑说:“朕会派人陪爱卿同去,沈爱卿,有劳了。”
沈尚书气力用尽,头晕目眩地瘫倒在床上,低声说:“微臣,恭送陛下。”
小皇帝说:“朕何时说要走了?”
重物压下,又是一场肆意缠绵。
第四章
沈尚书在上面呆惯了,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特别是被脸朝下压在床上日。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在疼痛和疲惫中昏昏欲睡,那个混账小崽子终于放开他,低声说:“不急在这一两日,爱卿先休息几天吧。”
沈尚书一心想着赶紧解决完北雁军的事然后跑路逍遥,于是说:“陛下,事关重大,微臣最好现在就走。”
小皇帝微微冷笑:“沈爱卿,北雁军的事,一年半载也解决不了,你何必急在一时。”
沈尚书心头一颤。
这小崽子,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小皇帝在交锋中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得意洋洋地冷笑,抚摸着沈尚书散落的发丝:“沈爱卿,朕在京城等你回来。”
沈尚书长叹一声,说:“微臣领旨。”
他终究是见不得这偌大江山,再次陷入匈奴铁蹄之下。
第二天一早,沈尚书拾了些衣衫药丸,启程前去北雁关。
门房的老大爷一头雾水:“先生,您这就走?”
沈尚书脸上没什么血色,笑容也勉强了些:“张叔,我去北雁关替陛下办件差事,很快就回来。”
大爷探头看着他。
沈尚书问:“怎么了?”
大爷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您不走了?”
沈尚书怔住。
原来,这个眼花耳背的老人家,都看出了他急于逃离京城的心思。
更别说那个自幼聪明古怪的阴狠皇帝了。
沈尚书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张叔,你一个人在家,就不要生火做饭了,我雇人给你送来。”
寒冬腊月,遍地枯草。
老人家要是不小心在草堆里落下一点火星子,可就出大事了。
大爷连声答应着,颤颤巍巍地送他出门。
门口有两匹好马,小皇帝的贴身侍卫牵着马,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沈大人,请。”
沈尚书看着那两匹马不由得苦笑。
或许是他脸色太苍白,侍卫愣了一下:“沈大人,怎么了?”
沈尚书抚摸着马头,惨白的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无事,只是本官多年不曾骑马,你走得慢一些,我怕跟不上。”
昨夜京中落了一场大雪,街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大麾长袄。
侍卫回头看到马上的沈尚书衣衫单薄,一声不吭地解下自己的大麾递过去:“沈大人,北雁关更冷,你该穿厚些。”
沈尚书冻得咳嗽了几声,苦笑摆手:“罢了罢了,是我一时心急出来,竟忘了北雁关有多冷。”
他不肯下,侍卫也不肯再穿上,搭在了身前马鞍上。
沈尚书无奈:“前面有家衣铺,我去买一件便是。”
两人去衣铺买了件狐皮大麾,这才继续向北而去。
皇宫,御书房。
铺了地龙的屋子很暖和,小皇帝只穿了件薄薄的明黄外衫,坐在桌案前发呆。
桌案上没有放奏折,只放着一件上好的水玄貂大麾,领扣是南荒上供的曼砂红玛瑙。只有两块,另一块给太后做了簪子。
刘总管笑着说:“陛下,越州水患,沈大人确实有功于朝廷。可他也曾是逆贼同党,甚至放走了陛下下令关押的重犯。此功尚不能低过,陛下的赏赐是否重了些?”
小皇帝抚摸着那件皮毛水滑的大麾,那个文人有双清雅如画的眼睛,身量也高挑挺拔风度翩翩。
这件大麾,配他。
可刘总管说得也对。
沈尚书罪身未赦,着实不该以这等宝物相赠。
小皇帝沉默许久,说:“起来吧。”
沈尚书骑马走的很慢。
侍卫也不吭声,默默跟在他身边一句话也不催。
沈尚书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是小皇帝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防止他半途跑路。
有什么可提防的呢?
那个小崽子明知道他根本放不下北雁军。
北雁关伫立在山头上,冷风呼啸吹过,凄冷如刀割。
沈尚书远远看着营地外围的守军,熟悉的铁锈味扑面而来。他在高烧的晕眩和疼痛中,忽然得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宁。
北雁关的守军向他迎来,有些惊愕地仰头:“沈大人?”
沈尚书和侍卫被请进了营帐中。
如今的北雁军……也不是昔日的北雁军了。
自从张郄死在漠北草原上,北雁军中乱成一团,几个将领各自为政,为了前途和往事争吵不断。
有人尽快在朝中寻到新的靠山,有人觉得张郄之死太过古怪,要找龙椅上的年轻皇帝讨个说法。
把沈尚书请进来的这个张系旧部李虎,就是后者。
他见到容颜憔悴的沈尚书,一双虎目中隐隐含泪,双膝跪地:“沈大人!”
沈尚书受不起他这一跪,俯身要托,却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自己栽倒在地上。只得苦笑叹息:“李将军,跪不得。”
李虎说:“末将在北雁关,已经数月不曾听到沈大人的消息,还以为……还以为……”
沈尚书是张郄身边第一亲信,张郄既死,旁人便都以为,圣上绝不可能饶过沈尚书。
可今日一见,沈尚书虽然神色憔悴步履蹒跚,显然受了不少苦。却至少还全胳膊全腿,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李虎说:“沈大人既然来了,就在末将军中住下,再也不要回京城了。圣上总归忌惮着北雁军的势力,不会再为难你。”
沈尚书说:“陛下若只是想为难我,那倒好了。”
他就这么一副平庸寡淡的皮囊,任由那个权势滔天的熊孩子折腾又能怎么样?
可那个小兔崽子却偏偏抓住了他的软肋,拿北雁军威胁,让他进退两难。
沈尚书还在发烧,被营帐里的炭火一熏,立刻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李虎慌忙说:“沈大人,沈大人?”
沈尚书有些耳鸣,李虎喊了三遍他才听到。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眉心那个散不开的疙瘩,许久之后才说:“李将军,我这趟来,是奉陛下旨意,命北雁关各位将军入京受封。”
李虎不敢置信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沈大人!!!”
沈尚书心中太过愧疚,又太过痛楚。
这些将士信他,敬他,把他当做可以为张郄报仇雪恨的希望。
可他却要劝这些一腔热血的将士,归顺朝廷,守好边疆。
这话说得太艰难,沈




权臣今天不上班 分卷阅读7
尚书在高烧中头晕目眩,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抓着桌沿,不肯让自己倒下去。
他要说。
哪怕万箭穿心,他仍然要说!
“李将军,”沈尚书抬起头,向来温润清雅的眸中迸出凄厉狠绝的神情,“我与张郄相识为友十七载,你可知道,为何他明明已经上了辞官归隐的折子,却还要舍下妻儿带兵出征?”
李虎眼中热泪涌出:“大将军他……他……他要护着北雁关里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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