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今天不上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小皇帝说:“桐书恨朕……对吗……”
他说得太委屈,沈尚书不由得心里酸楚,低声说:“没有。”
小皇帝说:“那桐书,愿意再给朕一次机会吗?”
沈尚书手指轻颤:“什么……什么机会……”
小皇帝说:“给皇儿生个弟弟妹妹,陪他一起玩,好吗?”
沈尚书一阵战栗:“陛下……”
小皇帝说:“朕知道桐书害怕,怕朕再负你,伤你,可朕……朕一个人做了这两年皇上,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做皇帝太累了,你看,我都被累得天天吐血了。”
他撒娇撒得无比熟练,带着三分不轻不重的委屈。
沈尚书立刻心软了半截,说:“有些政务,陛下不必亲自处理。”
小皇帝喃喃道:“朕怕那些臣子们做的不好,若是伤到百姓,桐书会生朕的气。”
沈尚书轻叹一声,说:“陛下只是一个人,天下那么大,总有疏漏之处。其实,不必过分自苛。”
小皇帝说:“桐书,朕……朕知道,帝王之心,让桐书不安。所以,朕想请桐书与朕一起,在皇室中挑选合适的人选,继承皇位……”
沈尚书惊愕恍惚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小皇帝紧紧抱着他:“朕要让桐书安心,要让桐书知道,朕再也不会伤到你。”
沈尚书呆呆地陷在少年皇帝怀中,一时间恍若梦中。
小皇帝说:“桐书,朕不做皇帝了,朕……”
他揽住沈尚书的腰肢,贪恋着那人身上半缕淡香,一点温柔,轻轻地吻下去。
沈尚书喉中溢出一声轻轻的喘息:“叶晗璋……”
小皇帝把沈尚书抱起来:“桐书,朕失去你太久了。”
沈尚书闭目苦笑。
他又岂不是,一个人……太久了……
蟠龙殿里烛红轻摇,孤独了许久的龙床,传出暧昧的喘息声。
小皇帝俯身把他的皇后狠狠压在身下,粗大的硬物疯狂进出。莹白如玉的臀丘被撞得一颤一颤,纤细的腰肢在龙床上瑟瑟发抖。
沈尚书仓皇抓着被褥,无措地隐忍承受。
细白的手指落到了床幔外,抓乱了榻上明黄的龙纹。他咬着下唇,忍受着后穴的酸胀湿滑,喉中溢出压抑的呻吟:“嗯……轻些……陛下……陛下……嗯啊……”
小皇帝边奋力抽查,边急促地倾吐着爱语:“桐书,桐书,朕爱你,朕这一生,只为你发过疯。”
沈尚书难堪地试图蜷缩躲避,后穴却把少年胯下那根巨物吞得更深,重重顶在最深处,戳得嫩肉一阵战栗,酸麻痛痒百般滋味一同炸开,热乎乎的水流溢出来,弄湿了少年胯下粗硬的毛发。
蟠龙殿里断断续续的哭声响了一夜,直到五更才停下。
刘总管站在珠帘外闭着眼睛小声问:“陛下,要沐浴吗?”
小皇帝声音中带着满足的笑意,温柔地低声说:“备好水,你们都出去吧。”
第二天一早,小皇子惦记着昨晚没听完的故事,吵着闹着要找父皇和母后。
宫女耐心地哄:“小殿下,陛下和娘娘还没起身呢,我们一会儿再来好不好?”
小皇子气鼓鼓地戳蟠龙殿的大门,奶声奶气地大声喊:“父皇是大懒猪!太阳晒屁股啦!大懒猪!”
小皇子被皇上宠得过分了,一点皇家礼数都不顾,对着自己的父皇也能喊大懒猪。
小皇帝满面春风地走出蟠龙殿,把儿子抱起来捏了捏小嫩脸:“大清早的小点声,母后还在睡觉呢。”
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珠转来转去,皱着眉说:“母后什么时候才能起床给我讲故事呀。”
小皇帝说:“先去把千军策第一章背熟了,母后才会给你讲故事。”
把死缠烂打的小团子送到东宫,小皇帝回到蟠龙殿,给沈尚书梳头。
沈尚书欲言又止。
小皇帝抢先说:“桐书,朕今日想去义王府,和皇叔商量禅让之事。”
沈尚书说:“陛下当真……”
小皇帝说:“朕是认真的。三皇叔从小与朕一同长大,在朝中也和桐书多有合作,他的能力,桐书应该是放心的。”
沈尚书沉默许久,轻声说:“陛下,国家社稷,怎能凭借一时欢喜就这样拱手他人。”
小皇帝有些慌了:“桐书,你……你生气了吗?朕知道,朕在皇位上坐一日,桐书便一日担忧朕重蹈覆辙。可朕……朕……天下江山,谁管都一样,但朕不能再失去你,桐书……”
沈尚书轻叹一声:“陛下,微臣教导你读天下书,论古今帝王之功过,你……你就要这样,把这偌大江山连同微臣的心血,一同舍弃了吗?”
小皇帝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想了两年才想明白,沈桐书为何要离开。
可如今,他又陷入了少年情动的焦躁茫然中。
桐书不愿……不愿他让位?
第三十章
沈尚书说:“陛下,新君登位,诸多事宜都要从头开始。微臣不愿因一己之私,让天下万民再跌进权力更迭的动荡之中。”
小皇帝茫然不知所措:“桐书,朕……朕只是……”
沈尚书说:“陛下,微臣并非不愿相信你的心。只是,抛却皇权富贵之后,你又真的不会再想拿回来吗?”
小皇帝像只无头苍蝇,在屋里转来转去,却找不出让沈桐书安心的办法。
他的桐书向来思虑深远,相比起来,他还是像个固执任性又慌张无措的小孩子。
这样的他,怎么能让桐书安心?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桐书,朕此生虽然短暂,却已经经历了旁人一生都不会有的跌宕沉浮。朕做过如履薄冰的傀儡,也做过生杀予夺的帝王。桐书,朕看得比他们都明白。”
沈尚书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看来陛下心意已决。”
小皇帝说:“是。”
沈尚书长叹一声。
小皇帝从抽屉里拿出一方锦盒:“桐书,这是可以治愈你手伤的药。你若是仍然对朕心有疑虑,就继续做你的风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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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朕处理好京中的事物,再去寻你。”
沈尚书玩笑道:“风流浪子,怕陛下半夜踹门。”
小皇帝低下头,小声说:“朕不许你再去见洛寒京。那小妖满肚子都是坏水。”
关于小皇帝禅让一事,沈尚书自己也是心乱如麻。
他知道,叶晗璋退位只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可他……却着实不想看到,叶晗璋为他牺牲至此。
小皇帝还没有把这个意思透漏给朝臣,连被选中的三王爷都不知道。
沈尚书在宫中住了几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拦住这件荒唐事。
三更,小皇帝还在御书房批折子。
沈尚书提灯而来,轻轻叹了一声:“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小皇帝搁下笔:“桐书你怎么过来了?”
沈尚书说:“因为我不想要一个英年早逝的夫君。”话音未落,他脸颊就飘过一缕薄红,尴尬地低下头。
小皇帝却是满心欢喜,起身抱住沈尚书,对刘总管说:“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识趣地退出去,小皇帝把沈尚书抱起来,坐在椅子上,撒娇似的埋头下去:“桐书,朕不放心。”
沈尚书说:“上位者,就该有个上位者的样子。各部的折子先让苍龙殿过一遍,拿不定主意的,才会由陛下审批。”
小皇帝在沈尚书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反正朕也快要解脱了。”
沈尚书叹了一声:“陛下,微臣之所以惶恐不安,不是因为陛下是皇上,而是陛下……所为之事。”
小皇帝语气惶恐:“桐书,朕知错了,朕只是……”
沈尚书说:“陛下,你我之间的恩怨对错若是细细论起来,恐怕要说到下辈子了。”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桐书,我不想再一个人待在皇宫里了。”
沈尚书心中酸楚仓皇。
他又何尝想一个人漂泊天涯。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他们明明互相惦念,却总是动如参商。
小皇帝说:“桐书,朕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兵变那日,你们就把朕杀了。从此二十年,依旧海清河晏盛世太平,你辞了官职,去江南隐居。于是朕以为,放你自由,才是最好的赎罪方式。可你走了,朕却再也没法睡得着。梦里眼前,处处都是你的样子。你用过的物件,你认识的人,朕只要一看到,就会想起你。桐书,朕……朕想和你在一起,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沈尚书又叹了一声:“叶晗璋,除了我,你还在意更多东西。”
小皇帝急忙道:“桐书,如今朕的心里,再也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了。”
沈尚书回忆昔日,笑容苦涩:“陛下命微臣交出官印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吗?”
小皇帝呆滞许久,心口隐隐作痛:“桐书……”
沈尚书说:“陛下心中,在意手中权柄,所以哪怕禅让归隐,日后也会生出不甘。你我之间,”他闭目惨笑,轻轻摇头,“命中注定便不会有个好结局。”
小皇帝沉默许久,忽然说:“刘总管,进来。”
刘总管连忙走进来:“陛下,娘娘。”
小皇帝说:“尚书府修缮的如何了?”
刘总管说:“回禀陛下,还有几车琉璃瓦未运到京城,大约七日之后就能全部修缮完毕了。”
沈尚书怔住:“为何要修缮尚书府?”
小皇帝说:“自从桐书离开之后,尚书令之位一直空悬,尚书府也一直荒着。后来朕想,若是桐书哪日回京了,又厌恶着朕,不想住在宫中,还是回尚书府舒坦一些。尚书府已经修缮了很久,尚书令的官印也闲置了很久。今日,朕便物归原主,请沈爱卿,重掌尚书省,统管六部。”
沈尚书有些无措茫然:“陛下!”
小皇帝说:“桐书,朕……朕不知道该如何彻底解开你的心结,但朕会一直努力,让你知道,朕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他做了一辈子傀儡,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那一天做错事,就会被身侧权臣解决掉。于是夺回权势的开始,他每夜都怕得睡不着觉,生怕再回到那些为人掣肘的日子。
如今,几经生死,山楂树上挂了二十年。他不再畏惧曾经遮盖他的噩梦,也渐渐看淡了权势地位。
他不再紧紧攥着手中的一点权力寝食难安,不再对着一切人疑神疑鬼想要先下手为强。
他开始学着相信别人,学着敛自己变态的控制欲,学着把人生交给深爱的人,替他抉择。
小皇帝说:“尚书令就在蟠龙殿,桐书,只要你答应一声愿意,朕现在就下旨让你官复原职。”
沈尚书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说:“数千年来,还没有皇后执掌尚书令的先例。”
小皇帝想起自己以前说的混账话,狼狈不堪地羞耻低头,等表情平静以后才抬头,坚定地说:“那朕,就做这千古第一。”
沈尚书依旧沉默着。
小皇帝紧张得手都在抖:“桐书……”
沈尚书说:“微臣听说,陛下亲自查处了北雁军军饷贪污案。”
小皇帝不明就里,紧张地说:“是。”
沈尚书悠悠说:“那看来微臣执掌六部之后,应该也不会太累了,对吗?”
小皇帝愣了片刻,忽然喜上眉梢:“桐书!桐书你答应朕了!桐书你不走了!”
他欢喜地抱着沈尚书转了好几个圈,兴奋地喊:“来人,上笔墨纸砚,朕要下旨!”
时隔数年,被荒草淹没的尚书府,终于露出了它本来清雅幽静的面目。
沈尚书站在重新种了花草的小院子里,感慨万千,恍若隔世。
门房的张叔年纪太大了,小皇帝重新给他们安排了奴仆侍女,都是宫里手脚麻利的老人,做事妥帖周到。
沈尚书走进书房,这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墙上挂着几幅他昔日的画作,多半是假的。
看来叶晗璋在集他画作的时候,被忽悠了不少回。
沈尚书把那些假画都起来,看着眼睛疼。
真画也起来,看得心里虚。
尚书令的官印摆在桌上,旁边是这两年来六部账目的抄本。
沈尚书抚摸着那些刚刚封装的书脊,像是见到了一个分别多年的老朋友,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小皇帝偷偷蹲在院子的酱菜缸后面,看到沈尚书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
爱恨坎坷,几度飘零。
如今,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入夜,卓凌买了烧饼豆浆风莲酒和酱牛肉,默默放在案前。
沈尚书在灯下慢慢翻阅账本。
他离开官场太久了,不急着立刻回去,先随意看看。
沈尚书夹了一片酱牛肉,头也不抬地说:“卓凌,你在屋顶上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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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吃点。”
卓凌摇摇头:“不可。”
沈尚书疑惑地问:“怎么了?”
卓凌为难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陛下还站着,属下不能用餐。”
沈尚书:“……”
小皇帝轻咳一声,从酱菜缸后面站起来,小声嘀咕:“朕明明是蹲着。”
沈尚书叹了口气:“陛下,你腿麻吗?”
小皇帝站在原地尴尬地活动了一下腿:“朕……朕没事,朕看看风景,桐书你用膳吧。”
沈尚书放下账本走出来,说:“陛下若来,直接进来便是。”
小皇帝小声说:“朕怕桐书不喜欢被人打扰。”
沈尚书玩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小皇帝轻轻扯住沈尚书的衣袖:“桐书若是不生气,朕日后就带着皇儿常常过来,行不行?”
沈尚书说:“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微臣别扭。”
小皇帝鼓起勇气说:“桐书,朕腿麻了。”
沈尚书说:“来,微臣扶着您慢慢走两步,可好?”
小皇帝握着沈尚书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平衡,防止压到身边的人:“桐书,你院子里怎么有这么大一个酱菜缸子?”
沈尚书说:“有大用处。昔日若是朝中有人与微臣做对,微臣就约他来府上喝酒,趁机不备,推进这大坛子里。坛中酱水乌黑腥咸,哪怕烂在里面,也没什么太大的味道。”
小皇帝背后一阵发寒,侧头却看到沈尚书眸中温柔戏谑的盈盈笑意。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桐书,朕是在戏弄朕吗?”
沈尚书低头莞尔:“陛下胆子这么小吗?”
小皇帝腿不麻了,猛地把沈尚书横抱起来,低声说:“敢戏弄朕,嗯?朕要狠狠罚你,罚得你明天起不来床!”
卓凌默默地回到屋顶上,端着烧饼和豆浆吃晚饭。
小别胜新婚,陛下这火急火燎的兴致,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半月之后,沈桐书重登尚书省,统管六部,监察苍龙殿。
这几乎是手握了大半江山的权柄。
朝中有人忧虑,悄悄向皇上进言,要注意朝臣权势平衡。
于是皇上也悄悄告诉他,干好你自己的活,再逼逼就回家种地去。
沈尚书听到这个消息,床榻间轻轻说了句:“陛下,宠极是祸。”
小皇帝迅速从一只疯狂吃肉的小狼崽子变成一只耷头耷脑的小狗,委屈巴巴地咬着沈尚书的奶头:“桐书,朕知错了。”
他知道自己尚且年轻,有些事做起来总会过犹不及失了分寸。
于是,他找到了一条寻找分寸的捷径。
那就是,皇后说的都是对的。
他曾经最恨过着受制于人的日子,如今却做了天下第一的妻管严。
而且无比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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