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心如明镜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樱似雨
“我的信鸽差点被这场风雪给冻死。”叶嘤坐在炭盆面前,伸出双手,翻来覆去地烘烤着,直到僵硬的手指恢复柔软。
谢放下手中的道德经,将面前的热茶递给他。
叶嘤接过茶盏,并不急着润喉,反而是捂着杯身暖手,再环顾了帐篷一番,不见其他人影:“好像每次来,凤师弟都不在。”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他在躲我?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什么新消息?”谢倒是开门见山,直接开口问。
“消息倒是有的,只不过…可能会让你棘手。”叶嘤终于就着杯沿抿了口热茶,长发上的雪花全都化作雪水,湿湿嗒嗒地从发丝间流淌到衣服上,“听说恶人谷那有一颗毕露丹,最初在柳公子的宝库中,后来几经转折,现在落在白晴朗的手上。”
白晴朗这个名字一出现,帐篷里的空气似乎也冷了几分。
“他应该已经回到恶人谷了吧?”谢伸出手指,滑过道德经的书脊,略一沉吟,便抬头看着叶嘤,“帮我约他。”
叶嘤有点吃惊于谢的态度,似乎毕露丹在谁手中都无所谓一般:“就算要低头的对象是白晴朗也无所谓吗?”
“白晴朗又如何?”谢拾起书,静静地看着对方。
炭盆中的火焰低了下去,让这空旷的帐篷更冷了。叶嘤觉得靴底似乎被雪水浸透了,凉飕飕的寒意往身上窜。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又开口埋怨:“火太小了,鞋都烤不干。”
谢听了,索性将手中的经书一页页地撕开。白纸黑字的经文飘入炭盆里,立刻被引燃,火舌陡然蹿高,差点烧着叶嘤的衣袖。
叶嘤急忙回袖子,顺势带起一张被烧了小半的纸页,是道德经第七章的内容。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若是无情,长生何用。”叶嘤眉间微皱,那页残纸便如同其他几页,被投入盆中,烧成灰烬。他盯着那橙红的火焰,耐心地等待着所有的白纸都烧尽,才继续开口,“不管白晴朗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若是力所能及。”
叶嘤哎呀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句“凤师弟又要恨我了”后起身告辞。
第二天他便传了消息,说是白晴朗约在了长乐镇,戊时会面。
酉时一刻。谢从床头取下问心,系在背部,转身便要出去。
凤齐端了药碗,正往里走,见谢外出打扮,猛然一愣,下意识便问:“怎么要出去,约了人?”
谢熟练地从他手中接过药,仰头便灌,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在一旁,才开口回答:“去见白晴朗。”
凤齐下意识地抓住擦肩而过的谢肩膀,将人止住:“为什么要见他。”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谢的事指手画脚,但是听到谢口中吐露出这三个字,他心中便产生了莫名的焦躁。
“找他要毕露丹。”谢倒是毫无丝毫隐瞒,悉数说出。
凤齐先是呆住,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他改为抓住谢的右腕,将人拖回床边,将谢按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清澈的眼神:“你果然知道我的病症…”
谢点头。
“你找叶嘤来,也是为了此事?”他又继续问,然后看到谢依然颔首称是,他咬住下唇,明知道谢不会骗自己,但是心中的不安始终难以消弭,何况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求白晴朗。”
谢并没有回答他,这种沉默的态度反而更让凤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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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谢的衣领,难得将自己愤怒的情绪暴露出来:“不准去。”
明知道白晴朗对谢怀抱着怎样的龌蹉心思,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羊入虎口。谢刚要站起身,便被他一把推倒,脑勺撞在棉被上,脊背也被问心膈得发疼。
“我不能不去。”谢从下而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冷静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不去,我不愿你这样救我!我不稀罕!也不需要!”凤齐难得这样激动,就连声音也难得尖锐急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谢右手摸上凤齐的后背,顺着他的脊椎轻抚,就像给大白顺毛。他想起很多年前,这个人为了救他,也曾经像这样,坚决的,强硬的,不顾所有人的阻止,将那颗攸关他性命的毕露丹,塞进自己嘴里。
“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想,自以为是为我好,独断独行…明明已经拒绝了我,为何又要这样对我…”凤齐看着谢,心中的痛苦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你眼里看到的到底谁,你透过我看的究竟是谁,你有没有真的在乎过我想要的是什么。”
谢的手指缓缓地滑至凤齐的肩颈处,轻轻搂住他:“我只知道,我希望看到你,好好地活下去,再也没有病痛。”
“阿…”凤齐抱住谢,在他耳畔轻语,“你若要去,不如杀了我。”他的手环上谢的腰身,宽大的袖袍里陡然露出点点星芒,对准谢腰间大穴,正要刺下。
谢的指尖贴在凤齐颈侧,缓缓按住。
凤齐四肢蓦地一僵硬,藏在指间的金针纷纷坠在床榻之上,露出完整的模样。他眼前几乎一片黑,无力地感受到谢将自己放在床上。明知道此时决不能睡,也无法阻止沉重的眼皮越合越紧。
“阿…我求你……别去…”拼命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短短的一句话里,有哀求,有绝望。每次因谢而痛,他都以为不会更痛。可血淋淋的事实却一再让他体会到何谓更痛,为何每次都要让他如此痛苦?
带着淡淡百和香的手指细心地替他拉上了棉被,盖在胸口,又替他理好了散乱的发丝。随即,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消失在那片风雪当中。
越温柔,越痛苦。越无情,越沉沦。
紧闭的眼角沁出了一滴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泪水,这是凤齐此生为谢流的最后一滴泪。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爱,要怎样才能不爱。
谢,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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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卡文tut内牛满面……大家有意见请提,我觉得写感情好棘手啊,没写好脸滚键盘f;trefbkjvnair
看留言好像都觉得道长有转变什么的……笑……难道没人发现,道长对花哥的态度,一直以来都跟对其他人不一样么(虽然大部分对比对象是二少那个不算正常标本的
当然,这么久了,三个人的变化都是有的-w-总不能写这么久,还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第43章上
雪停,月满。
刚落了一场豪雪,街上不见人影,两旁屋檐覆盖着绵密的积雪。檐角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摇晃晃,烛火早被雪花泅灭,只剩一团暗红。
原本入夜后便热闹非凡的无忧酒楼今天已提前打烊,一楼万籁俱寂,徒剩大门虚掩,彷佛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唯有二楼临着街面的雅间还开着窗,透出暖色微光,映在窗前那株寒梅花枝上,花苞欲绽。
白晴朗坐在窗边,任雪落眉间,不言不语。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长街的尽头。
缓缓行来的身影,犹如从那银辉满月中走出来。撑着纸伞的倒影被月色拉得细长,覆盖在雪地上。素缎长靴踩破雪层发出的“咯吱”声规律地响起,破坏了这夜色中最后一份宁静。一路行来,只见那被新雪覆盖的地面上印着一行足迹,清晰而坚定。
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萧萧的北风渐渐低伏。
白晴朗伸出手。这只手筋骨有力,指节修长,盛过千金酒,揽过美人腰,取过仇雠首。这样一只手,轻柔地搭上窗边欹曲的梅枝,就像害怕惊吓到那半开的花苞,温柔得连花都心醉。
谢走到酒楼门口,起伞,拂落了一身残雪。他抬起头,望着窗边的探花人当真是艳与花争发,不逊春分毫。
白晴朗透过那花枝,痴痴地望着谢的双眼,发出邀请:“谢道长既然应邀而来,便请上楼一叙。”
花枝挡住容颜,却遮不住两人双目交接,眼神相对。
谢不改颜色,微微颔首,便推门而入。
白晴朗仍自坐在窗边,听着谢的脚步声绕过大堂的桌椅。接着那沉闷的响声夹带上了木板被重压时的吱吱声,想来是他已经踏上了楼梯。白晴朗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攀着花枝的手指也不如之前那样恣意潇洒,一不留心,便将手中花枝折断。
脆弱的花枝上覆着一层积雪,那份苍白却掩不住死亡的鲜红。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桌上的红烛被这阵风刮得狠狠摇晃了一下,如白晴朗此刻的心情。
谢将纸伞立在门外,坦然而入。
“贫道来迟了,劳白公子等候。”
“只要是等待谢道长,一时一刻也罢,一生一世也罢,都是值得。”白晴朗拈着花枝,懒懒散散坐在那里,目光流连谢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起身迎客,“这小酒楼简陋,实属怠慢道长,可若请道长去恶人谷中商谈,怕便无这份宁静雅致的闲心了。”
“在哪里都一样。”谢随着白晴朗,撩开衣摆,坐在桌边的太师椅上。
桌上已备好酒菜碗盏,因为他的迟来,有些凉了,倒是那壶新丰,特意用了个小巧的泥炉温着,倒还透着热气。
“这家酒楼的伙计大厨都被我赶走了,仓促之间无法找到人重新布置一桌菜肴,只能委屈道长。”白晴朗边说,边执起桌边的酒壶,给谢面前的酒杯斟满。
“无妨。”谢并未伸手端起酒杯,反而抬头借着烛光,认真地打量白晴朗。
在楼下的那一瞬短暂对视,谢便察觉到了白晴朗的些许不同。及至面对面,他更加能够从对方身上嗅到令他心悸的,属于强者的气息。
“道长若是再这样看下去,晴朗可就要心猿意马了。”白晴朗嘴上这么说着,看起来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从自己面前取了酒杯,凑在唇边摩挲。
“…恭喜。”谢回视线,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晴朗自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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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所指为何,他把玩了会手中的酒盏,然后满饮而尽,笑着回应:“自然是多亏了道长。”
若是旁人在这,定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以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其实谢不过是以剑者的身份,恭喜自己的敌人,于剑道之上,突破了心魔,剑意再进一步。
白晴朗的突破,是他未曾料到的变数。这样的变数,他既是不甘,又是欢迎。原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对方,没想到只是眨眼之间,白晴朗竟然又将自己甩下。
“听说你那里有一颗毕露丹。”谢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对方,“不知要什么代价才肯让给我。”
“哦…不知谢道长肯付什么代价?”白晴朗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目光落在酒杯里,像凝视自己心爱的情人,眼角微微地泛起桃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但凡我有,只要我能。”谢并不喜欢讨价还价,他更习惯于明明白白将自己底线划出,端看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价码。
“道长真大方,这可真让晴朗为难了。”饮完杯中酒,白晴朗站了起来,直接拎起桌上那壶温酒,转身又走到窗边,遥望窗外明月。
月色正好,人也正好。
“道长…”白晴朗的声音难得迟疑,“你想杀了我吗?”
白晴朗此刻背对着,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缝隙,看到窗外那轮明月,笼着薄雾轻纱。
“想。”谢没有因为有求于他而产生丝毫迟疑,老老实实地给了他答复。
“哈……”白晴朗笑了出来,对这个回答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转身倚着窗台,背对窗外。
霜白的月色落在他的发丝衣物之上,勾出他的身影,冰冷寂寞。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水自嘴角溢出,络绎不绝地打在他的胸膛上。
“我也是啊。”白晴朗用手背擦去下颚酒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慢条斯理地往他所在走去,“好想杀了你,从来没有这么强的念头。想把你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地吞下去。不管是肉体,血液,还是骨头,一点都不剩地吃进肚子里面,这样就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了。”
“若你是要谢的命,那就罢了。”谢丝毫不为所动,彷佛白晴朗的话,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这条命,谢给不了。”
白晴朗走到谢身后,右手按在他的肩上,将原本想站起来的谢又压回椅子上:“道长莫急。”
他提起酒壶,含了一口,径自扭头贴上谢的嘴唇,将酒哺给对方。看着谢被酒水滋润的唇瓣,他伸出舌尖,在上面描绘了一圈,然后用鼻尖蹭着谢的颈项:“道长的性命,晴朗以后在战场上再取。那颗毕露丹,只换道长一夜,陪晴朗共度至天明如何。”
“好。”谢被强喂了一口烈酒,又听到白晴朗那个求欢的要求,也不见他怎么变脸色,就直接答应了白晴朗的要求,丝毫没有扭捏,就像他之前拒绝一般自然。
白晴朗见他同意了,那神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见到他眼角那抹桃红越发的撩人。他轻笑一声,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忽然伸手将碗盏通通挥开,那些致的菜肴摔了一地,梨木桌上空出好大的位置。白晴朗翻身坐在桌面上,居高临下贪看着谢的每个神情,欲望的火花在眼底流窜,他的嗓子已被渴求烧干,发出暗沉沙哑的声音:“只有今夜,求道长忘却我们彼此的身份。忘却你是谢,我是白晴朗。忘却白晴朗和谢之间的恩怨纠葛…”
即使心肠再硬的人,听到这样深情又软弱的请求,也该心软。
谢看着白晴朗,摇了摇头:“没必要。”
白晴朗用手捂住眼睛,嘴角却翘了起来:“真不愧是谢道长,连场美梦都不肯让我做么?”
他举起手中的酒壶,瓶口悬在谢头顶,手腕倾斜,那一瓶新丰酒便如山涧水瀑,通通倒在谢头上,将他额发打湿,又潺潺地从脸颊眉眼流下,顺着长长的颈项,突出的喉结,流入衣襟之中。
酒香,人更香。
情浓,怨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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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炖肉,虽然这种情节老套又狗血,但是lz最喜欢狗血啦=w=
之前考虑过一羊两吃,但是为了lz的节操(所剩不多),也为了有洁癖的亲友考虑,两吃是没希望了--花(椒爆炒)羊肉还是再放后面点的部分吧,别接这么近了orz
第44章下
湿漉漉的黑发粘着冰凉的肌肤,烈酒熏得谢不得不闭上眼睛。
白晴朗两手撑住椅背,压低上身,贴近谢的脸颊。对方那几乎堪称顺从的姿态犹如浇在心头的一桶油,让他身体里的那把火将一切焚烧殆尽。
细嫩的舌尖舔舐在谢的眼皮上,白晴朗能够感受到舌尖下那转动着的眼球所透露出的不安和颤抖。谢的手掌紧紧握住两侧扶手。他在克制自己的本能,所有生物共通的,保护自己要害的本能。
透明的酒渍还挂在他的睫毛上,就像斑驳的泪痕。白晴朗抑制不住心底最渴切的欲望,想要让他哭出来,不是由于疼痛,而是想看到他身体为自己敞开,理智被快感击溃的模样。
大概是妄想吧,白晴朗的舌尖从眼皮上移开,沿着眉头,细细地舔向眉尾:“道长的眉毛生得真好看。”
这个人,就算赤裸着身体,折断手脚,浑身沾满液,也没办法让他折腰屈服……
眼睛缓缓睁开,谢看着面前那骤然放大的俊俏面庞:“难得能破开心结,结果你的追求还是这么肤浅。”
白晴朗抬起谢的下颚,昏黄的烛光下他那带着劝诫的表情让白晴朗失笑出声:“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还是从前那样…也好过现在,任由你这魔障缠心。”说完这番似真似假的话后,他舌头已撬开对方的嘴唇,潜了进去。
舌头被对方热烈的勾缠,吮吸,就算逃避,也会被紧紧地追上,就像末路的逃兵,死地生还。下颚被白晴朗的手指用力扣住,来不及咽下的唾液自唇与唇的黏合处满溢出来,顺着嘴角流向耳畔。谢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不得不用手推开白晴朗,咳嗽着将堵住气管的唾液吞下:“咳……你……对你来说……剑到底算什么?”
“你不是说过么,剑即是道。”白晴朗温和地抚摸着面前人的脊背,从上往下,将那衣领下无法遮蔽的,白皙,纤长的后颈,贪看个干净。
“那你的道,在哪里?”
“我早已失了我心中的道。”白晴朗手指潜入谢的衣襟当中,隔着那层薄薄的中衣,搓揉着胸膛那点凸起,“现在的我,不过是失去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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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妄为的野兽,只能靠强取豪夺而苟延残喘,武功再高又如何…”
“嗯……”胸口手指的动作太过明显,谢情不自禁地弓起背,仿佛这样能够减轻一些被玩弄的羞耻感,随即又强迫自己挺直腰。他抬眼看着白晴朗,那个自诩为野兽,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又强大的剑客。在这个人面前流露出丝毫逃避或者软弱的姿态,只会招致更加猛烈和疯狂的进攻。
白晴朗从那凌乱的衣襟中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到鼻端,轻狂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谢道长会象戏吗?”白晴朗忽然开口问话,谢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点头,他又继续说道,“长夜漫漫,道长不妨与晴朗来一局如何,若道长能赢,晴朗便停下冒犯之举。”
就像猫捉老鼠,将之玩弄在指掌之间,并不急于将老鼠一口吞下,而是稍稍放开一丝力道,让它看到求生的希望,然后再一点一点,毁去这个希望。
“好。”谢明知白晴朗的意图,却仍旧答应下来。
“此处没有棋具,劳烦道长陪晴朗下一局盲棋了。”白晴朗忽然从桌面上跳下,站在谢面前,“为表歉意,这局先手让给道长。”
“炮二平五。”谢并没有客气,既然是盲棋,那要花的神,便是数以倍计。
“炮八平五。”白晴朗并未站着不动,他流畅地与谢下着盲棋,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跨坐在谢腿上,双手搭上谢的腰带,顺着绳结,将腰带解开。
只有赢了他,才能让他停下。谢虽做此念,却并未贪快,仍是开局求稳:“马二进三。”
鸦青的腰带被扔在一旁的地上,外套的衣襟瞬间散开,白晴朗的手指已搭上那件黑色里衣的腰扣:“马八进七。”
“车一平二。”外套与里衣被剥离身体,只剩最贴身的天丝中衣,领口歪歪斜斜地,露出胸膛上的酒渍,布满春意。
“卒七进一。”先前被玩弄的乳尖已肿起来,透过被濡湿的单衣,模模糊糊地露出一种红艳,诱人采颉。白晴朗低下头,隔着丝衣,含住被冷落的另外一侧,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嘴唇包裹住那样小小一粒,拼命地吮吸,不知道是想将衣服里的残酒吸出,还是想要吸出别的什么。
“马八进七。”右胸口传来激烈的疼痛,谢不得不将身体贴上椅背,退无可退。
“马二进三。”白晴朗一边玩弄着口中那个硬起的肉粒,一边将手指潜入他的下身,将包裹着下身的裤子一把扯下。
下半身暴露在空气当中,有些凉飕飕。白晴朗的手指握住原本沉睡的性器,充满技巧地用指腹在顶端摩擦着。他凑近谢的耳廓,小声地诱惑:“道长且将腰抬抬。”
趁着谢抬腰,白晴朗将他的裤子完全脱下,然后毫不犹豫跪坐在谢脚边,张开将那软绵绵的性器含入口中。
“嗯……”刺激太大,谢一时忘了落棋,眼睛蓦地闭了起来,手指紧紧掐住座椅扶手,双条赤裸的大腿肌肉紧绷,从腰际升起一股舒服的战栗,挥之不去。
对局已被卷入一片欲潮当中,节奏被白晴朗的唇舌所掌握。兵与卒的对立,车与马的吞噬,谢几乎是用最后一点理智,与对方做着同归于尽的厮杀。
白晴朗已经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口舌的动作上,就连每一步棋子的调动,也索性用指尖,写在谢大腿内侧的肌肤上炮八平三。
一横一竖,一笔一划。谢早被白晴朗逗弄得全身肌肤泛红,写在敏感处的字迹,只是让他那张开的大腿颤抖地更加厉害罢了。明明在努力忽略对方在自己身上点燃的欲火,他偏偏还要分出多余的心神去感受白晴朗在自己身上写下的,究竟是什么字,既痛苦,又愉悦。
“马七进六。”谢的声音有些迟缓,他脑海中此刻描绘出的棋盘早已模糊起来。
白晴朗将早已兴奋起来,几乎捅入自己喉咙的火热吐出。他抬起头,戏谑地看着高高在上,满脸潮红的谢,黑色的瞳孔在烛光下跳动着欢愉的情绪:“道长你忘了吗,你的马三手之前已被献了。”
“车三…平四。”谢强提起神,忍不住咬住左手食指,将那迫在喉间的呻吟声强行咽回胸口。
“车三平四。”白晴朗用手扶着那怒张的性器,不再将它含进嘴里,改用手指和掌心包裹住那几乎贴近小腹的坚挺肉块。被唾液濡湿的茎身又热又硬,套弄在手心里,黏膜发出湿润的声音。
棋子一个接一个成为弃子,每一颗越过河界的棋子都被白晴朗完全截杀,就像每一个胆敢越过他心房的越界者,毫不留情。
谁都不能靠近,谁都不许看。他在心房外设了一道滔天的巨河,无人能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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