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合鸽鸟子
“他自愿的?”现在轮到邵安愕然,“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你失忆了?把陈亦心忘了?!”邵骢思更是一脸懵逼,“不可能吧,一点点都看不出来啊!你连个失忆的契机都没有啊,怎么可能”
邵骢思突然噎住,咳了一声:“邵佑驹那一棍把你闷失忆了?”
诡异而短暂的沉默之后,邵安问:“如果一个人选择性的把一个人,以及关于他的一切,这在病理上怎么解释?”
邵骢思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想想又觉得都说不通:“没道理啊。”他皱着眉,“那你还忘了什么?”
“除了关于他的都记得。”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被绑架的?”
邵安一愣。
“你把这个也忘了?”邵骢思给自己擦了把汗,“这么刺激的吗……”
“你知道?”邵安说得是肯定句,“那你说来听听。”
“就是你和邵佑驹各取所需。你都已经大权在握就差邵禄城签个字走个过场了,他对他嫡出的儿子还是不死心,能熬一天是一天,就是不转让股权。邵佑驹有自知之明多了,你让他演出绑架你的戏,条件是一部分信托基金,他可乐意了。不过邵佑驹是真的怂啊,都不知道邵禄城看上他哪一点,我听你保镖吐槽,说那段你们都露脸后,他给你一棍子的录像,嗯,那段录像是专门用来给邵禄城看的,还有个保镖演反水,找邵禄城讹钱其实是为了给他看录像。我看了看花絮,就是前两条,他下手轻的你都不耐烦了,让他再重点。”邵骢思一支吾,“然后他可能也被你吓到了,下手就真的有点点重,你就躺了两天。”
邵骢思回忆完,往邵安的方向伸了伸脖子:“你对这事有印象吗?”
“你说完有了。”
邵骢思:“……”
“这没道理啊,你把陈亦心忘了,把你哥也忘了,可你跟陈亦心还好好在一起,那天晚宴你也没难为邵佑驹……”邵骢思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选择性失忆,你也应该会慢慢想起来,你有想起什么吗?”
“想起他和我回国之前的,但空孕催乳剂是回国之后的。你还是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啊!真要我说啊。”邵骢思干咳了一声,“就…就是你们两对自个儿,都挺狠的。”
陈亦心从黑暗中睁开眼,他看到自己拆开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有两个瓶子,晚上邵安回来问他买了什么,陈亦心只给他看了其中一个。
“coochie膏?”
“就是用来刮下面的时候…”陈亦心摸了摸邵安下巴上冒出来的一点点胡渣,“然后涂上去,像刮胡子一样。”
“你买这个干什么?”
“用啊。”
“别闹。”
“我认真的。”陈亦心拉着邵安去了浴室,“你帮帮我啊。”
邵安觉得没必要这样,进浴室后才发现陈亦心什么都准备好,修毛器和刀片都放在洗漱台上。陈亦心脱了裤子坐在马桶盖上,两手撑在身子后面,衣摆并不能遮住下体。
他低着头,微微分开大腿。陈亦心的脚裸很明显,紧张时绷紧的弧度很好看。他体毛其实很少,小腿光洁,私处的也是软软的并不浓密,真要剃掉,自己动手也没什么难的。
那盒coochie膏还在邵安手里,他两手一直把盖子扭开又阖紧,像是在犹豫,他走到陈亦心面前半蹲下,仰起头看他,问陈亦心为什么要这样。
“小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啊。”陈亦心笑,“好吧好吧,我就觉得这算是个仪式吧。”
“仪式?”
“对啊。”陈亦心说,“我们一起做过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们之间的羁绊就会更深一些。我是属于你的。”
后来邵安将热毛巾敷在陈亦心干干净净的私处上,那里被热气浸的半硬起来,邵安挺想做的,陈亦心也配合,转过身扶住水箱跪着,邵安用台面上的乳液做润滑。但进去后陈亦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喊疼,不是邵安技术问题,是他身体对于性、爱太迟钝了,敏感带都没几个。邵安硬着退出来,也有点失落,陈亦心就还是跪在那儿帮邵安边撸边口。
但是口、交的快感和插、入是完全不同的,是个男人都更喜欢后者。陈亦心在西临公寓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每天他们都会做尝试,但是好不容易成功内射一次,陈亦心的身体至少要缓一个星期。
邵安不强求,每次都是他在安慰陈亦心,多试试就好了,他前戏花的时间和花样越来越多,但是见效甚微,他惟一一次动怒是陈亦心很气馁,觉得总不能一直这么柏拉图下去,就说邵安要不要去找别人,他不介意。邵安非常生气,和陈亦心说他介意。
也是那次之后陈亦心去网上搜些旁门左道,邵安绝对不会让他碰rush之类的助兴剂,涂抹的犀牛之类的g点液比rush更容易伤身体和成瘾,陈亦心再想不到有什么别的药物,直到他看到一些药娘服用空孕催乳剂后的记录,再一搜发现这一类并不是管制类的药物,安全系数也稍微有点保证。陈亦心就抱着试试的态度,为了不被邵安发现在同一家店又买了瓶coochie膏。
那玩意儿是真的有用,吃了十多天后陈亦心就觉得胸部有点涨,乳尖和乳晕也比以前大了一些,那里不是他的敏感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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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玩的也不少,所以没被发现吃药前邵安一直以为那是被玩大的,再过了几天后有一次陈亦心后面受刺激后流了一些水,不再那么干涩,邵安在括约肌那一圈按摩的时候里面的嫩肉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把手指吸住,他吮陈亦心的乳头,陈亦心的下面也会挺立着溢出透明的液体。
他一直以为是陈亦心被慢慢开了。那段时间陈亦心也很主动,他很需要性,很需要被邵安抱着填满,好像这样沉浸下去就再无烦恼。邵安没多想,他也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陈亦心腻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们什么都玩,鞭打,穿孔,窒息……怎么刺激快感怎么强烈怎么来,直到邵安不止一次听到陈亦心心脏会空跳。陈亦心没有心脏病史,他自己也说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但是邵安一直留意,有一次他心脏空跳到出了冷汗,那是晚上,邵安就抱着人去了医院。
那时候邵骢思也还只是在实习,给陈亦心做了两天心脏检查后发现一切都正常,反而是常轨血检中有激素分泌紊乱,陈亦心换下病号服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没忍住瞅了一眼,他也是猜测,问邵安有没有给陈亦心吃些激素方面的药。
邵安说没有,但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最终在放零食的储物箱里翻出那瓶见底的空孕催乳剂。他看了看说明书,再算算日子,显然陈亦心是急于求成了。而就算停了药,陈亦心的身体也已经熟透了。
陈亦心在梦里看自己的五年前,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傻,万一真吃出什么毛病怎么办,可让他回到那个时间点,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真的很需要性,亲吻拥抱和触碰都不能满足他,他需要被填满,被占有,被拥有,从而把什么涨溢的神上的酸痛赶走。邵安说他离不开自己,自己又何尝离得开这个人。他还是那么绝望,日子于他而言是多活一天是一天,有邵安在,他总能多活一天。
这个人是他还活着的全部理由,全部。
而现在他要自己离开。
那个弯陈亦心还是转不过来,他觉得那就是离开,难道还有什么关系比他永远呆在西临别墅更牢靠吗,他们的羁绊还能比他的归属更深入吗,又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西临公寓更安全吗。
邵安说没有永远的安全区,可出了那个封闭的空间,就算邵安再怎么陪在他身边,也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面面俱到。
可邵安还是要把自己往外推。或许正如他所说的,他长大了。
陈亦心也很骄傲啊,他爱的人长大了,能放下偏执和占有欲,他爱得更纯粹和有担当,而不是自私和据为己有。
其他道理他也懂,不能把活下去的希望全盘压在另一个身上,要为自己而活。可是他做不到,他要是做得到,也不会五年前跟邵安回去。
他觉得自己没救了,梦境的色调也来越淡,线条被剥离,到最后又是一片黑暗。
但这次是有光的,有人拿着蜡烛在给他引路,邵安跑过去和那个人面对面。
柔和的光晕里,那个人是穆华。
陈亦心说,老师,也带我走吧。
穆华摇头,将蜡烛交于陈亦心。
陈亦心问,老师,为什么离开的人是你。
穆华说,为了让生者珍惜。
陈亦心又问,珍惜什么。
穆华笑着,慢慢退出蜡烛微弱的光圈,陈亦心想去追,步子一移动,那小小的火焰也随之变形,眼看着就要灭了,又重新舞动起来。
陈亦心看着那一点光,他睁开眼。
他眼前是邵安。
第二十四章
穆华去世的第二个七天,陈亦心签证出签。
他的机票订在学校注册前的一个月,寝室分配是不受控制的,他又被调剂到联合大学的宿舍楼。陈亦心对那个地方还是有阴影,想早点去好在外面租房子。这样一来,他在c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头个半月,他和穆宁昭一起料理穆华的后事。陈亦心不是亲属,没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就天天去打理c大外国语学院的明音楼下,学生为了悼念穆教授自发献上的蜡烛和画圈。周逸一偶尔也会来,或者是路过,起先见到陈亦心在他会躲着离开,后来几天,也不会特意避开了。
二七过后,陈亦心也没什么能为穆华做的,他回了西临公寓的家。
之前他一直住在外面,他不想回去,邵安也是,两人就一直住在酒店的套房里,房间有两个,选择权在陈亦心,陈亦心十多天都选另一个。
第十五天,陈亦心主动来敲邵安的门。
他们一起回了西临公寓,陈亦心是时候准备出发的行李了。
进屋后陈亦心先去了阳台,那窝斑鸠都飞走不见了,他站上小板凳,要把鸟巢取下来。
邵安不让。陈亦心就让他看鸟巢周围的污渍:“再过几天虫子都爬起来了,现在不扔以后更麻烦。”
邵安很固执:“可你说过它们会回来。”
陈亦心是这么说过,可他现在摇了摇头:“斑鸠是不会回巢的”
邵安看着陈亦心毫无留恋地把杂乱的鸟窝扔到垃圾桶里,将内圈的污渍稍作擦拭后用胶布贴着堵住,然后提醒邵安记得找人把这块瓷砖彻底补上。
陈亦心开始拾衣服,他是真的认认真真挑选过,四季的衣物装满一个行李箱,睡衣装不下后他就塞了两件邵安的薄旧衣,就是他平时喜欢套身上的那些。
整理完之后陈亦心把行李箱推倒客厅,又像是想起什么,他去厨房打开冰箱的门,将里面好几斤重的山竹拿出来。
他直接坐在厨房的地上,腿盘起,面前就是垃圾桶。他开始剥放了两个多星期后熟透的山竹,有些坏了,他也没仔细挑,和好的一起往嘴里送。
他一个接一个剥开然后吃掉,不仅手上满是汁水,嘴角也蹭上一些。吃了十几个后邵安也蹲下,握住他的手臂让他别吃了。
陈亦心往袋里一看,还有二十多个,他确实吃不完,就把手里那个递给邵安:“那你一起来吃啊。”
邵安接过,拿在手里,没吃。陈亦心是除了山竹不爱吃任何甜的,他是不爱吃任何甜的包括山竹。
“不吃就浪坏掉了。”陈亦心又剥了一个,“我今天走了,你还会来这儿?”
不会。
“不会那就这些都吃完。邵太太持家的,绝对不浪。”陈亦心取出其中一瓣,喂到邵安嘴边,“你尝一尝嘛。”
在注视中邵安迟疑了一两秒,他张开嘴,先感受到甜的是舌尖,随后那种有点点糜烂的甜酸就在口腔蔓延开来。邵安挺不适应的,但还是咽了下去,回味了一下后觉得那甜也没那么腻,就坐到陈亦心旁边,很慢地将手里那个山竹吃掉。
他吃一个的速度陈亦心吃了五个,还是已经半饱打了折扣的战斗力。但陈亦心手上剥山竹的动作还是没慢下来,来不及吃就塞给邵安,邵安也陪着吃,速度也快起来,到最后山竹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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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陈亦心剥开,给了邵安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
吃完后陈亦心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山竹汁水,但他手上本来也就不干净,越擦反而越黏糊,邵安也是帮倒忙,也想用手帮他擦,结果两人都在厨房的水槽洗了把脸。
陈亦心抹了把脸,甩甩手后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拽出来,连同客厅那个扔进鸟巢的塑料袋,如果没有另一只手边的行李箱,他就像是只是出个门扔个垃圾,很快就会回来做顿饭。
“花……”陈亦心看着桌上还未完全枯萎的玫瑰,“我没手了,花你记得拾。”
出门后邵安问他:“你还回来吗?”
陈亦心只是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他们又在原来的酒店套房住了几天,陈亦心连看了好几天自己的论文他这些年发到穆华邮件里的翻译和论文穆华都看过,还帮他投了合适的期刊。亚历山大也给他发过邮件,说有几个主题完全可以有更多方向,等他来学校了他们再细聊。
那几天邵安也是如往常去公司,回来后和陈亦心一起吃晚饭,只是晚饭都不是陈亦心做的,是楼下酒店送上来的。
餐桌上谁的话都不多,邵安每次想挑个话题,或者逗陈亦心,陈亦心会回答,也会笑一下,但从来不会延伸开来讲,吃完饭后他们又不在同一个房间,更是没有交流。
但是陈亦心的态度是明确的,他会去学校,会像邵安期望的那样走出去面对生活。但他好像不是那么需要邵安陪着,好几次邵安想提需要不需要他一起去,当然他机票已经订过,和陈亦心同一班次。但每次话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好像陈亦心关于这个问题会给出什么洪水猛兽的答案,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到离别的前一天,陈亦心主动来敲邵安的门。
也只有陈亦心会来敲门,邵安站在那扇门面前,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按下门把手,门外的人也没问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径直地走进来,坐到床沿上。
他开始脱衣服,睡袍被他解到胯部,遮得住私、处遮不住上半身和弯曲的大腿。他微微歪着头,看邵安的眼神有些许失焦,他咬了咬下唇,见邵安不过来,他就自己走上去,走到邵安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是要帮邵安减轻衣着的负担。
邵安握着了他的手腕,陈亦心轻轻一笑笑:“还是你想穿着衣服来。”
“也行啊…”他那没被控住的另一只手往下,“我明天就走,总得有个分手炮。”
“陈亦心!”邵安被“分手炮”那三个字刺到了,“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我知道,我说得不是我们两个分手的意思……”陈亦心解释,“我是说马上要异国了,也算是‘分开’了,我就只有这个意思。”
“那你需要不需要我也去?”
陈亦心说:“你想来的话,就来啊。”
这个答案比拒绝更伤人,想来就来。邵安想如果想来就来,那他算什么?
“邵安,最后一个晚上了。”陈亦心的手开始解邵安的皮带,“过了今晚……”
邵安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硬的起来吗?”
陈亦心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骚弄陈亦心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软软的,要拨弄才能立起来。陈亦心闷哼了一声,背微微弓起想躲,邵安就搂过他的肩将人抱到床上,他套弄陈亦心的性、器,硬起来了,但没有渗水,陈亦心夹着腿,邵安手指突破括约肌的时候他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被情爱浸润了五年的身体是可能一朝一夕就迟钝掉的。
邵安停止了试探,他将陈亦心的睡袍彻底脱下,包括自己身上穿着的,他从后面搂住陈亦心,盖上被子后他说:“那就陪我睡一觉。”
陈亦心能感受到脊椎骨的地方是被硬物抵着的:“要不我帮你口出来。”
“不用!”说完,邵安抱得更紧。
陈亦心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笑,握住他搂在自己胸前的左手,他在摸那枚戒指,戒指内环写着nowandalways。
此刻和永远。
他听到身后的邵安问:“我们这样是爱吗?我是说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是爱吗?”
“是。”陈亦心转了个身,他们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从一开始,五月十七号就是。”
“那我做得对吗,把你带回来,现在又让你从那里走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才分对错。”陈亦心摸他的鼻尖,“你这是长大了。”
“可你对我真的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这样吗?”邵安委屈,尽管他知道陈亦心骨子里是凉薄的,曾经那些依赖也只是对他的,但一切转变的太快了。
“不是不一样了,是你也可能没那么需要我了。”陈亦心说,“邵安,你确实长大了。长大是会疼,是要割舍的。”
第二天陈亦心是和邵安一起走的,在酒店倒完时差后陈亦心开始找房子。陈亦心找的房子离六大隔了两个街区,他和邵安一起选的,四十平米一厨一卫一室,邵安要来住也不会挤。搬进去之后的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性生活止于晨勃时互相帮忙解决,但抛开这一点,他们就像是换了个地方逛超市,陈亦心会和邵安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走,或者上一辆公交车后没有目的地地走马观花看外面的风景。陈亦心会和邵安说,这里五年前是什么样,这么五年了也都没变,他们也去了delemaavenue,那家叫deflortre的咖啡馆也还在,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靠门,点了同样的咖啡,他们坐了一个下午,把五年前没有喝过的咖啡喝完。
喝完后陈亦心说他明天不能陪邵安了,他找了个兼职,在六大的预科学校教中国学生。邵安给他的存款,那个数字就算是人民币也足够可观,何况是欧元。但陈亦心还是挺想找个事情来做的,不是写文章或者出走旅行,就是找个像工作一样的事情来做。
邵安当然支持:“那我过几天也准备回国。”
“好。”陈亦心说,“下次来记得提前告诉我。”
邵安回国了,他们每天都有联系,电话或者是信息。信息多一点,陈亦心遇到什么有趣好玩的也会主动和邵安说。比如他也会吐槽预科里的一些来混张文凭不好好学习的中国学生,陈亦心说最听不得他们炫富,今天买跑车明天泡个妞,有个预科成绩极低但走后门入学的让他代写随堂论文,陈亦心问他多少钱,那人说千字一百欧。
“他要求可低了,18分满分,他10分就满足了,上12分还给我追加五十。五十??我当时反手就想甩张富豪榜给他,我缺这五十?!”
陈亦心说得声情并茂,是真的把在预科助教的那段时间当快乐源泉。邵安很替他高兴,因为这样的陈亦心才算是有烟火气息,但他又是很不舍的,他可以一直在巴黎的,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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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去。
但陈亦心不需要他这样做。
他们都清楚,既然走出去了,那陈亦心的路也只能他自己走。
邵安只能把力投入到从未涉及的一些领域来分散注意力,比如说希望工程。公益活动邵氏一直在做,每年的捐款都数额可观,包括前段时间的慈善晚宴,那晚拍卖所得也全都用于学校的建设。这一块邵氏专门有个部门管理,员工会定期去邵氏资助的学校举办活动拍照留念,和孩子们也都是其乐融融的。有一天邵安问林臻,邵氏资助捐建的希望小学有几所,林臻掐指一算,说没五十也得有三十。
“大部分都在哪里?”
“西北最多,而且有一所正在建呢,是真的在大山里面,挑地址的时候把负责人都给挑哭了,说不管选哪里一个学校都不够,还是会有小孩子要走十多公里山路来。”
“那为什么不建两所?”
“两所的话师资完全不够啊。本来一所学校里的老师就已经很紧张了,那个地方那么多年能出来的初中生全都是靠流水的支教老师教出来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入那里的编制当老师,那所小学建成后,预计调过来的老师也都是隔壁县城的,负责人和县城领导商量,各种补贴和加工资,才有那么十来个愿意。”
林臻问:“邵总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您想去看看吗。”
邵安看了看日历,摇了摇头,他明天就要飞巴黎了,他和陈亦心提前有约。
但是陈亦心放了他鸽子,陈亦心晚上打来电话,说他明天要去波罗的海。
“不等我一起去?”
“我想一个人去。”
“好啊。”邵安干巴巴地答应,是他说陈亦心以后想去哪里,想和谁去都没关系的。
他要尊重陈亦心的选择,既然自己无法感同身受陈亦心的内心世界,那他至少不能自以为为他好地去干涉。陈亦心需要他的陪伴,他会像那五年一样义不容辞守护在他身边,但陈亦心如果还不需要,那他就要尊重陈亦心的独立性。
他挂完电话,呆坐在办公室隔壁那个休息间里,陈亦心走后他晚上一直都睡在这里。
他今天挺累的,衣服也没脱,窗帘也没拉严实,他关了床头的控灯按钮就躺下,被子也没有盖,呆愣的看着月光泄进来留在天花板上的一道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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