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只是一看到对方香气袭人无懈可击的模样,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道谢,只能僵硬地点点头。自从离开部队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此时的他很想笑一下以示善意。他艰难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某个角度的灯光突然转过来,在他面上晃了晃,于是无人看到这个一闪而逝的生硬笑容。
一舞结束,dj摇头晃脑地换了一首舒缓些的音乐,吧台处的调酒师跟着新起的歌轻轻哼唱,把一杯血红玛丽推给坐在吧台边沿的男人。
袁朗正充满职业习惯地观察这里的地形,寻找可能的安全出口。看到推给自己的酒,有些诧异:“不是我的。”
调酒师眨了眨眼:“我请,不含酒的版本。”
袁朗略一思索:“你是铁小姐的朋友?”
老板闻言手指放到唇前:“嘘~我实在太好奇了,什么样的男人能打动铁豹子的芳心。”
袁朗抿了抿给他的特制鸡尾酒,确实没有酒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个子是矮了点儿。”调酒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挑剔的眼神仿佛是在肉铺挑肥拣瘦的老妈妈。
袁朗也不恼:“职业需求,太高的干不了我这行。”
老板似乎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努努嘴:“她不介意就行。”
袁朗朝他努嘴的方向望过去,舞池中的女舞者在观众的掌声中,向他缓缓而来。她身材高挑,目视和袁朗差不多。胸口一片抹胸,抹胸的下沿挂着充满非洲风情的细碎珠串,在裸腰上轻轻晃过,带着一股无往无谓的诱人野性。
女人穿得热辣,却并不像舞池上的很多姑娘一样显得妖艳。她的面上居然不带分毫妆容,浓眉大眼,唇色深红,皮肤虽然称得上细腻,但显然不可能和那些心装扮过的雪肤比拼完美。可这样的粗糙却让她比这里的所有女人多了一份原始的性感。“铁豹子”这个绰号,当真贴切得要命。
袁队长不禁肃然起敬,居然敢在铁路那个老古板背后这么玩,这姑娘简直比自己胆子还大。
“您好,我是袁朗。”
铁豹子一屁股坐在袁朗身边的吧椅上,一杯冒着泡的新鲜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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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已经出现在她手边。她顺手拿起,像灌水一般咕嘟嘟往脖子里倒。顷刻间,酒没了。空杯子往吧桌上一顿,另一只手毫不在乎形象地抹掉嘴边的啤酒沫,然后伸出:
“你好,我是铁兰兰。”
☆、情人节
临时串场的表演结束,舞池里开始汇集越来越多的酒客。密集的人群后面,吴哲在朋友的怂恿下,单手着地潇洒地在地板上腾挪翻转,一连来了四个托马斯全旋,帅得周围小姑娘尖叫不断。
李老师搂住其中一个特别漂亮的:“这breaking帅不帅?就问你,我兄弟,帅!不!帅!”
那女孩被揩油本来很生气。结果转头看见李老师的脸,顿时哑了口。她的眼神在李老师和吴哲身上挣扎了两圈,似乎在犹豫选谁比较好。
她的同伴捂住脸,激动地狂使眼色安抚她:这人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谁揩谁油还不一定呢!
不远处的酒桌上出现一阵嘈杂,隐隐听见一人酒醉的声音:“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酒吧里没有不许喧哗这样的规矩,劲舞的乐声又大,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边越吵越激烈,他们的同伴也纷纷站队。眼看情况不对,一个酒保上前试图拉架。
“吵你mb啊!”一个已经明显喝上头的人把酒保猛然一推。他力量失控,酒保立时便重重向后方摔去。
黄磬音被骂声惊扰,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个一米八的阴影连退几步,直直往自己这里倒来。
她下意识张开嘴,惊声还未来得及出口,一张粗粝大手突然出现在阴影和她之间,于电光火石之瞬,把阴影的身形往边上一拽。哗啦一阵碎响,伴随着黄磬音后知后觉的尖叫:
“啊!!!!!”
两人滚翻在地,途中把一张金属小椅带倒,椅背又撞到旁边一张玻璃面小桌,震翻了一桌的酒杯酒瓶。酒液香气四溢,浸透了满地的玻璃碎渣。
袁朗迟疑地往出事的方向瞧了一眼,调酒师恋恋不舍眼前的大八卦,不想走开,便挥手冲一个服务员示意道:“过去看看,不行就报警。”
铁兰兰轻哂:“有你这样的老板,这家酒吧还能撑到现在不倒,当真奇迹。”
调酒师厚着脸皮,假装没听懂。铁兰兰也由他去。
“你步步高升我占不到便宜,你死伤残疾我也不会伤心。”她继续对袁朗解释:“我一年只在国内待10来天,和我结婚,你依然是自由的。”
袁朗苦笑:“你倒是看得通透。”
铁兰兰:“见多了,自然也就超脱了。在非洲这些年我只学会一句话除死生外无大事。”
“除死生外无大事。”袁朗轻声地复述着,只觉这一句已把自己半生的体会都说尽了。
铁兰兰眨眨眼,从神游中醒过神来,嫣然一笑:“结婚于我们不过小事而已,却能安抚家人的关心,消解旁人的疑虑,何乐而不为呢?”
兼任调酒师的酒吧老板在一边看得又惊又叹,不愧是母豹子,连相亲都相得这样不拘一格!
就在这时,酒吧深处一片连绵惊呼,人群开始向后退去,有些人已经开始往门口挤去,更多的人只是躲得远远地看热闹,悉悉索索地讨论着:
“那是什么?”
“不都说是炸/弹吗”
“怎么可能,这年头地铁查那么严,我看他就是吹牛皮。”
“咱们先走吧~”
“没事儿,炸也炸不到咱们啊,前面那么多人的呢。”
袁铁二人对视一眼,出事了。
方才黄小姐眼见两人摔地,慌慌张张便去拉被酒保压在身下的伍六一:“伍,伍先生……你不要紧吧?”
伍六一倒在地上,剑眉拧起,虎眸微红,双唇紧闭,似乎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脸颊被玻璃渣划了一道血痕,细密的汗珠趟过伤口,汗水里的盐份让他的面孔不自禁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黄小姐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她再如何见过世面,终究年轻。商场上无论暗地里如何腥风血雨,明面上可绝没有这样挥拳斗殴的场面。一眼扫过,只见满地碎渣,不知伍先生周身上下伤了多少口子,摔着这样重又该有多少内伤,会不会还有骨折什么的。
王老板是个老江湖,起起伏伏才有了今天。资金链短缺的时候,也曾被手下一群民工举着钢筋围堵数日。他一见对方两派分明,人数众多,晓得不好惹。赶紧上前拉住黄磬音,压低声音道:“黄小姐,这里乱得很,你先跟我走。我回去叫人来送小伍去医院。这事你得听我的!”
黄磬音一把甩开他,泪水起,眼角一抹煞色:“员工出工伤都敢弃之不管,ehs考核成绩别是塞钱买的吧!”
王老板急了:“这怎么算工伤呢。”
黄磬音厉声道:“他陪你一起接待甲方,属公务,怎么不是工伤!”
“你们还好吗?”年轻的男声突然插入。王老板和黄小姐齐齐回头,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秀气男子居然一手提起酒保,又一手提起伍六一,两个壮实的大汉在他手里如拎小鸡一般,轻送把两人安置在旁边椅上。
黄小姐赶忙冲过去:“走,我送你们去医院。”
那头,两派人马已经吵上了。
“以后再敢抢我们的水龙头,弄死你们!”说话这人为了加强语气,夸张地挥动着手里的空酒瓶。
“取水点又不是你家开的,这么有本事别住工地啊!”应答的找了一圈,顺手拿了个磕坏的红酒杯,将锋利的玻璃破面儿迎向对方。
这些在外打工的,很多都来自同一个村,亲戚带亲戚,老乡帮老乡,他们凭借这种天然的连带关系成为小团体,在遥远的他乡互相帮衬,在被人欺生时为自己争取权益。如今,两边为了抢工地边洗漱用的公用水龙头,再一次剑拔弩张,人世艰苦当真令人扼腕。
中国素来爱看热闹,所以酒吧的客人都乌泱泱围在旁边,迟迟不肯离去。动手的那派失了道义,于是许多人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搞什么,撒酒疯回家撒去啊,动手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那个被酒保砸到的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回头治安拘留,动手的一个都跑不了!”
全场口风转向一边,另一头顿时气势大涨,七嘴八舌之下,直把对方骂得面色涨红,青筋暴起。说不过,那就只好打:“怕什么,伤了我出医疗!今天不辩出个结果来,难后以后咱们就一直矮他们一头做人吗?”
两边共二十来号人此时举椅者有之,抡酒瓶有之,赤手空拳有之,甚至还有一个拿着块板砖,也不知道他怎么带进来的。这要打起来,谁能不遭殃。围观的立时便开始往后缩退,预备情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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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拔腿而逃。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舍不得人家的热闹。
只看一个绿豆眼□□嘴的小个子当先一酒瓶就冲最近的一个对手敲了下去,想来个先发制人。对手果然没有防备,眼看着一颗脑袋就要泥地上摔豆腐稀烂!
“小心!”四面八方的声音,有对方队里的关切,有围观者的兴奋,还有,还有……
小个子突然留意到其中一道声音来自他媳妇的亲哥哥。他这个大舅子为什么要提醒对手?
酒瓶几乎要触到对方的脑壳,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受死去吧!脸上的狰狞刚刚展开应有的样子,小个子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
他的手腕先是被人紧紧攥住,于是手掌自然而然松开。在一连串他甚至都看不清的动作之后,小个子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我……我胳膊断了!”
惊恐的眼珠里映出吴哲秀气的面庞。如果不是酒瓶已落入对方手上,他无论如何无法想象,自己的肩关节在一瞬间就被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卸掉!
“诸位,”吴哲把酒瓶放到手边桌上,“大家出来玩的,和和气气最要紧,水龙头的事何不坐下来慢慢谈……”
被李老师揽着的姑娘,生平头回见这样毒辣的手法,立刻就吓坏了,吴哲帅气的面孔在她眼里顿时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她惶恐地推开李老师:“妈呀,我要回家~”
李老师哪里舍得让到嘴的肥肉溜掉:“不怕不怕,我朋友军人加党员,觉悟高着呢。他就是杀鸡儆猴,让人家一眼看到实力差距,这不就打不起来了吗?”
姑娘怯生生地问:“他真是军人?”
李老师情意绵绵地抚上她半露的背颈,凑到人耳朵边上轻声说:“海军陆战队,是个特种部队。”
姑娘将信将疑:“那我打110不要紧吧?”
李老师美色当前,哪里管兄弟要紧不要紧:“用我手机拨,正好这个月话用不完……”
其他围观众人也在议论纷纷:“刚才发生了什么?”太快,只觉那个年轻人变了个魔术,对方的胳膊就软了下去。
伍六一大概是全场唯一看清楚吴哲动作的人,很专业的擒拿格斗,是个高手!而且不是普通习武之人,他的动作太追求实用了,恫吓力十足。也不会是一般的警察,卸骨不好学,如果技巧不到位是很容易让对方造成永久损伤的,还不如打一枪康复得快,所以警察不爱用。
王老板已经电话叫了人,都是附近工地,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到,此时他到巷口迎人去了。他没肯医院,只说“坐下歇歇就好”。他退伍这一年没有交医保,自然是能省则省。虽然刚开始被撞得有点厉害,但缓过来后感觉问题不大。
他被黄小姐扶着坐在边上,琢磨吴哲的来历,这种第一时间抢先消除对手的战斗力的作战方式,不太顾及对方伤残后果的果断作风,是武警?地下拳手?赌场保安?还是……甲级特种部队?
突然身上一凉,衣服已被揭开。他低下头,紧张地掰开黄磬音要撩他秋衣的手:“你干嘛?”
黄磬音一本正经:“我就是看看伤得严重不严重。”
“……我自己来,自己来。”
这边被吓停了手,那边又嚣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吴哲是谁,但见帮自己,便晓得来了靠山,吆五喝六地就要乘胜追击:“偷袭不成蚀把米,丢死人啦,赶紧滚吧!”
围观者也在起哄:“高手一来,这些人就怂了。”
对于一个早就被酒冲晕了理智的人来说,这些话简直点燃炮仗的烟,引发森林火灾的一道闪电,以及原子/弹发射的那枚按钮。
“罗王八以为找个帮手来咱们就怕了?做梦去吧!咱们人多,上啊!”
吴哲两手插腰,无奈地一歪头,还能怎么办?打服为止咯~
他的动作却很快,手刀起落之间,便有一人“哎哟”眩晕倒地。遇到顺手的胳膊,又是一拧一拽,引来惨叫连连。左闪右避,如蛟龙一般。
突然从参与者变成观众的另一拨人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哥:“你找来的这个帮手牛b啊!”
大哥心中惊疑不定,实话说不出口:其实这人他也不认识啊~
看着十来个壮汉被这年轻人单枪匹马打得七零八落,围观众轰声叫好:“打得好!”
简直和看戏一样热闹。
那个领头的终于意识到力有不逮。他茫然四顾,目中所见都是嘲讽他的人,耳中所闻皆是责问他的声音,身边的朋友都翻滚在地上,或哀嚎或茫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赶紧去医院。
一时间,他只觉全世界都在这一刻要与他为敌。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他咽不下这口气!哪怕同归于尽,他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一根锈迹斑斑的细铜管儿,像一支在地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旧钢笔,对着吴哲恶狠狠道:“再敢动一下,我炸死你!”
大部分人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一支普通的旧笔,轰然大笑:“这人果然是醉得厉害!”有些谨慎的人犹豫着向后退去,胆大的却还要往前挤了瞧瞧。
可是吴哲在看到物事的瞬间,立刻变了脸色。
☆、危机解除
伍六一看出吴哲实力很高,本已准备要走,见到此物顿时也僵住了。他板着脸,把黄磬音往自己身后推:“后退!”
随着一个“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黄磬音敏锐地察觉到伍六一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紧绷起来,她贴在他身后,透过人群的缝看过去:“那是什么?”
伍六一:“可能是雷/管!”
这句话引起周围一连串的惊呼声,这里好些参与过工程的都知道这东西,黄磬音也知道。许多现代化的工程项目都会动用到炸/药,为了运输安全,这些炸/药稳定性极高,遇火不炸,重击不炸,只能用一些容易起爆的炸/药才能引爆它。
雷/管就是这种引爆物,这也意味着,那根小小的铜管里放的是对外界刺激极其敏感的剧烈炸/药。黄磬音不由向后一缩,但是并没有特别害怕。一个引爆物而已,炸/药填多了既不安全也浪钱,没有意义。
她没有亲眼见证过雷/管爆炸的威力,可是伍六一见过,吴哲也见过。军队是各式炸/药的大客户,伍六一曾经所属的钢七连作为步兵里的侦察先锋部队,在组织各项军事练习时或多或少用过这玩意儿。吴哲在老a更是十分系统地学习过各种炸/药的制作和使用。
雷/管弱起来不过大鞭炮而已,强起来抵得上三两枚手榴弹,全看用途需求。酒吧里人员密集,瓶瓶罐罐零零碎碎的东西到处都是,纵然爆炸冲击波不强,炸飞的碎屑万一迸到不该迸的地方,搞不好就是半生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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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条性命。
“真是炸/药。”消息开始在人群中蔓延传递。
吴哲果然不敢动了,围观的一些人也开始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这愈发让酒醉者以为自己这口气赌对了!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谁敢走!再走一步我就点燃它!”他举起一个打火机,对着雷/管一头的引线,手指牢牢放在火机的齿轮上,似乎只要再有人动一下,他就真的要点燃了。
黄磬音忍不住吐槽:“这年头还有火引的雷/管?这是哪一年的古董啊。”由于电触发更加安全,现在市面上火引触发的已经绝迹了。
吴哲走近一步:“兄弟,这玩意儿不多见啊,哪儿弄来的?”
“你别过来……别过来。”酒醉者有些紧张起来,手指一个哆嗦按到了齿轮,幸而那只是一个酒店赠送的劣质货,一下没点着火。
吴哲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他立时顿住了脚步。
“在公共场所实施爆炸行为,即使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是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不小心伤了人,那可是十年以上。大家一时口角而已,有必要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吗?你爸妈还康健吗?老婆有工作吗?孩子多大了?你进去了他们可怎么办呢?”
吴哲嘴里滔滔不觉,心里却在打着算盘,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方才不是挺多人报警的吗,警察怎么还没来?
黄磬音突然见伍六一转而往酒吧深处走:“你去哪儿?”男人没有回头,看着他前进的方向,她猛然醒悟过来,捂住自己的嘴。
手握杀手锏的男人终于有种胜利的感觉,他神经兮兮地笑道:“你怕了!”
吴哲无可奈何:“我怕了。”
“那就道歉吧!给我的兄弟每人磕个头,喊声爹。送他们医院,承担全部的医药,并且赔偿每人3000块神损失。”这人哪怕再醉,习惯性地和人谈起条件来,还是顺溜得半点不带磕绊,难怪这队推他为首。
“你的要求未多了些……”吴哲假装听得仔细,眼珠微转还在观察周围情状。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伍先生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两群人中间。他本就是民工打扮,不要说围观者无人察觉,连差点打一架的双方都没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走得很慢,几乎看不出来腿脚有问题。一向板直的背也耷拉了下来,他原本强烈的存在感突然就随着他的融入而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吴哲一晃眼,差点就找不到他。
他受过很专业的潜伏训练。钢七连的侦察兵!吴哲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人就是伍六一。
少校的敷衍也变得情真意切起来:“医疗没问题,但是神损失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炸死我也没那么多钱。磕头也不行,我给你们每人鞠一躬吧。”
一人立刻表示不满:“放屁,给遗像才鞠躬呢!。二叔,千万别答应他啊。”
“对,不行。鞠躬和给钱你至少选一个。”二叔故意把手中物又举了举,用来威吓吴哲。
伍六一离二叔已不到十步之遥。正在这时,二叔眼神却突然闪烁一变,冲吴哲斜后方瞟了好几眼。
少校立时反应过来,有人要偷袭。是谁?
一个,两个,三个,他悄悄转动眼珠,一眼扫过,心中默数,小个子不见了。呵呵,一条胳膊都脱臼了还不安生。
吴哲开始犹豫:躲,还是不躲?
躲,这人出手没轻重,天知道他带没带刀。
不躲,对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哲身上,伍六一才更好下手。
伍六一已近三步之内。黄磬音死死盯着他的举动,牙关紧咬,否则心脏便要从嘴里跳出来。
近了,又近了!
“小伙子,小心啊!”围观众也终于有人留意到吴哲的身后。吴哲浑身绷紧,随时准备应急而动。
再一秒就好,再一秒。
伍六一腾跃飞起,然后像一只从天空疾降到地面捕蛇的雄鹰般,用双臂死死叼住二叔,一套和吴哲非常近似的短打擒拿,一连串的利落动作,将那枚□□牢牢抓进自己手里。
失去依仗的二叔顿时翻江倒海,被伍六一一脚踹翻到地面。
吴哲大声称赞:“好!”
“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嘲讽声音,“堂堂少校,差点被一个混混用酒瓶子砸中后脑勺,当真是好得不得了。”
吴哲惊得汗毛竖起,好好的怎么就幻听了?
他猛然转身。袁朗正捏着小个子意欲犯罪的那只手,在他手中,这人脆弱得和鹌鹑也没什么两样。可是吴哲这个蠢货居然差点中招!
小个子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他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一幕重新上演。他的腕被钢箍一般的铁手攥住,手掌无可避地摊开,看不清的动作里,他的酒瓶落入对方的手中,而他本来完好的胳膊,“啊~~~~~~~”再一次错节脱臼!
吴哲简直要欣喜若狂了:“队长!”
你怎么会来s市?你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吴少校丝毫没有想过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偶遇。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袁朗的老家离这里更是有四千六百公里之遥,在中国的东西两端,从鸡肚子到鸡尾巴的距离。
这要都能他俩偶遇上,买票早该中500万了。
“啧。”袁朗的表情有点别扭,一副很高兴但又不愿意高兴的样子。
如同其他所有的文艺作品一样,本故事的警方也在事情解决后才急匆匆的出场,扣押嫌疑犯,集证物,疏散群众,给目击者做笔录。
“是伍先生最后制服犯人,阻止爆炸的。”黄小姐袅袅婷婷地回答警方的问询,并在对方要求她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递过去一张名片,“不晓得警方对于做出这样杰出贡献的市民有没什么特别的表彰或奖励?如果制度允许但经有限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公司对各公共机构和公益事业有专门的捐赠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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