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二道防线附近的战斗早已打得热闹非凡。一边是半分不退,一边是寸土必争。两方部队在闷湿的空气里,彼此胶着。黑云压城城欲摧,天低云垂下,压隆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甚至盖过了枪响。
a城内的军需官是最忙的,毕竟不是机关枪,自动步/枪连发一夹子弹后,枪管烫得不能碰。他需要尽快给前线运送足够的备用枪支和弹药。
城外,吴哲在旁看得心急火燎,心尖尖儿像被桃子擦过,全是毛茸茸的痒。战友在那里拼命,自己却只能拿着把旗子站在边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旁边的老裁判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别是哪家少爷开后门来看演习玩儿的吧,连培训都没有就直接上岗。
此时的抵抗比他们想象中要顽强很多。袁朗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指挥:“41,先盯狙击手。”
成才一直在坦克后面隐蔽射击。他的远距离射击准头很高,待在这里比往前冲更能发挥作用。此时听得袁朗吩咐,一咬牙,站起来把枪架到坦克车头上,开始在瞄准镜里寻找对方狙击手的踪影。
狙击是一项难度极高的射击活动,不仅仅要具备极佳的远距离射击技巧,更要求射击者卓绝的心理素质。成才的狙击成绩再好,只是射击场上的成绩,需要克服的只有枯燥不变的目标和缓缓流逝的漫长时间。而战场上,他更需要对抗对子弹的恐惧和战友不断倒下的压力。
老兵们说,战场上的子弹是躲不掉的,怕没有意义。但怎么可能不怕?
此时,流弹在四周飞舞,以各种不可预料的方式和角度弹射,游走。成才咽了口不存在的吐沫,强迫自己不去想它们。即使那声音正鼓震着他的耳膜,硝烟刺激着他的味觉,甚至有一颗子弹擦过了他的发丝。
“平常心,平常心……”
成才对自己念着。如同在过去一年里,他每一次几近失控时念的那样,像念一段咒语。
用着从吴哲那里学来的咒语,他渐渐平静下来。成才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草原五班,整个班只有五个人,方圆数里没有一棵树,寂寞得让人迷惘。
而现在,他就趴在五班唯一的一条石子路的尽头,他的瞄准镜里只有远处的一块石头,和石头上一只晒着太阳的小蚂蚱。
他轻轻扣动扳机,口中轻轻模拟着出枪的声音:“砰。”
五班是不配发子弹的,他们没有任何真正的射击练习的机会。所以那只蚂蚱只会无知无觉地蹦开,消失在瞄准镜狭窄的视野里。
砰!这是真正的枪声。
a城外围住宅楼五楼西侧的窗口内,一个狙击手应声仰倒。空包弹直直打在他的头盔上眉心的位置,震得他半晌缓不过来劲儿。甚至还没注意到子弹从何而来,他就突然死了。
一个来午饭饭盒的炊事班小兵走进门来:“咦,你牺牲啦?”
狙击手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又摔了下去。
炊事班小兵吓了一跳,过来扶他:“你怎么啦?我送你去医务室。”
“吓的。”狙击手苦笑。
炊事班小兵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很好笑:“这只是演习呀。”
没错,很幸运这只是一场演习。可如果这次不是演习呢?
一弹出膛,阴阳两隔。
☆、依然不合格
“中了!”吴哲兴奋地大喊起来,这为他引来一颗流弹。他龇牙咧嘴地哎哟了一声,又不以为意地奔前跑后,激动难抑。
袁朗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打成筛子了还不老实,一边儿歇着去!”
吴哲被训得有些羞赧,他今天确实兴奋过度了。为超出他之前预期的演习发展,为朋友的出色发挥,为确认自己的真心实意,即使是全然无望的真心实意。
他讪讪走远了一些,强打起神来做点正事。一时观察现场战况,一时去看成才又消灭了几个,一时模仿学习别的裁判员在做的事情,一时琢磨守城方的战术失当之处。可是无论在做什么,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就飘到袁朗身上去了。
袁队长的身形流畅自然,在茫茫老a里也是独一无二的醒目,好看。他藏得很好,但哪怕只露出一只脚,吴哲也能凭那半截鞋子找出他来,仿佛突然多了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
有了成才的动作,老a们冲锋的阻力立时便小了很多。
这就是狙击手的威慑力。百步穿杨,一击毙命。不仅仅意味着敌方少了一个火力,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首脑被灭,指挥中断,担惊受怕,行动犹疑。
第一批人已经冲进了a城,开始三三两两地以一号居民楼为据点,守门防御,清楼扫尾,分工井然有序。
副营长站在医院楼顶,居高临下地调配队伍:“一连二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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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一连残余的的人从主干道撤退,在c点待守;二连一班,继续在原地待守不动;三连一班,转移到公园门口伏击。”
他仗着对方没有总指挥,故意把战术搞得复杂多变,或诱敌深入,或合围消灭,或声东击西,或暗度陈仓。境况一下就糟糕起来。
特种小队里,老a的数量在迅速减少。郭超有些惆怅地取下自己冒烟的帽子,坐到地上,对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新人说:“加油啊!”
老丁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干嚎起来:“哎哟,我的锅盖儿哟~你走得冤啊~~~”
新人愈加紧张起来。很快,他们发觉身边的教官已所剩无几。27仍在努力地跟着袁朗和成才,相比周围的同期,他感觉自己很幸运,所以更加不愿轻易放弃。
袁朗看了他一眼:“腿什么时候崴的?”
27很惭愧:“刚刚进楼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问题不严重。”
不严重,但是会拖别人后腿。他很快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为了迁就他,成才和袁朗从第一梯队也落到了队尾。眼看身后的敌军越来越多,27停在了最后一个拐角处。
他终于下定决心:“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成才:“不行,你受了伤,我来断后,你先走!”
追兵似乎感受到了阻击的力度在增强,他们短暂了停了一下火,也许在商量对策。
27一边换弹夹一边对成才说:“我本来不太喜欢你,觉得你这人不实在,明明心底里谁也看不起,却总是假模假样地做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又无欲无求,又亲切随和,衬得别人都像自私鬼似的。”
成才愣住:“我没有……”看不起谁,最后几个字就这么消失在嗓子里。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27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只是,也该给我们一点表现的机会吧。”
“不是只有你才配当英雄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凿子,在成才的心里凿出一个又一个血印。
“可是,”成才的回话说得很艰难,仿佛要哭:“我不能丢下你……我们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
27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把我当谁了?我可没和你约定过这个。”他突然不羡慕这个他处处都比不过的战友了,这人看上去比谁都强悍,但又比谁都脆弱。
袁朗大声喊着:“成才,走!”
成才茫然地服从了这道命令,但他一步三回头,好像丢下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
枪弹声再一次从身后传来,那是27在替他们争取逃生的机会。
副营长听到通报有些无力,一个班都突不破只有一人守着的楼梯口。这就是特种兵的威力啊~但他实在没有人手了。一个营看上去人数极多,但刨掉后勤,真正的战斗人员也就不到三百。对这帮老a,三四个打一个还真算不上什么人数优势,若非占着地利和指挥的优势,恐怕早被打散了。
他只能回复这个班长:“想尽一切办法突破。”
袁朗和成才很快赶上了大部队,老丁看到他们出现,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少了你们这两个生力军,任务可不好办!”然后他看到了袁朗的表情,立刻闭住了口。
成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袁朗已在几近爆发的边缘,他还处于无法理解的慌乱中:“我们不能……”
他甚至求助一样看向老丁,看向从方才起就开始一言不发的吴哲。
袁朗终于被点燃了!
“别一天到晚把这几个字挂在嘴上!”袁队长一声暴喝,像一只真正的森林之主,吼声回荡在荒野丛林之间,让百兽闻风丧胆。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真正做到不抛弃不放弃的那些人,他们为此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成才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他,像一个犯了错却懵然不知的孩子,面对骤然发怒的家长,手足无措。
吴哲闭上眼,他看不下去了。
袁朗拽开自己的表带,把那个能显示队内成员状况的手表扔到成才怀里,用一种极其失望的语气说:“这一次我对你的判定依然是不合格。”
他转身走开:“你不是我要的人,自求多福吧。”
吴哲捏紧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奇怪自己方才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浑身都发着光。这是一个恶魔,从来都是。
老丁看看袁朗离去的背影,上去搂住成才的肩:“走吧,我们还很需要你这个神枪手来帮忙完成任务呢。”
成才跌跌撞撞地被他揽着离开。
袁朗缩在一个墙角抽烟,他在居民楼的地上捡到的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估摸是哪位阵亡的将士留下的。吴哲疾步冲上去,一把揪着袁朗的衣领,把他狠狠推在墙上。
袁朗眼疾手快地在把烟叼在嘴里又抽了一口,含糊着喊:“哎哎,大庭广众之下,干嘛呢这是。”
吴哲甩手扔掉他嘴里的烟,用脚死死碾了几下。在袁朗一脸心疼的表情里,他赤红着眼,咬牙切齿:“理由?”
“什么理由啊?没头没尾的。”
“别跟我装糊涂!要不要成才是你的事,我无权置喙。但你为什么非得,”吴哲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朗这张脸,试图看出所有矛盾和谜团的答案,“非得做到这种程度?剥夺他的自信,折损他的尊严,到底所图为何?你明明就对他很感兴趣!如果你真的死心,根本就不会说半句重话!”
袁朗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吴哲看透了他,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
吴少校最烦他这种谈正经事时却不肯好好回答的态度,总能让他气得飞到天上去,他几乎用尽全部的气力去克制自己的怒火,手劲儿之大快把袁朗像一张春联似的贴在墙壁上:“给我一个理由!”
袁朗的肩胛骨抵在粗糙的墙面上,有些咯得疼。他不舒服地挪了个姿势:“整天把连训挂嘴边上,不就是说给别人听的,这点你会看不出来?一年过去,除了演技,啥进步没有。”真正的有钱人不会把一件衣服多少钱挂在嘴边,真正懂得不抛弃不放弃的人也不会翻来覆去念叨这六个字。唯有心虚者,才需要言语来充门面。
“他糊弄别人也就罢了,连自己都糊弄了。这种人我可不敢要。”
吴哲觉得这是屁话:“那又怎样?如果谁能演一辈子,是不是发自真心又有什么重要?我们应该看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
吴少校对他人的宽容程度有时候让袁朗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赞同你的话,可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会背这种格言的人很多,但能完全做到的人,在袁朗三十年的生命里就没见过几个,尤其是在军队里。
群居动物的本性总会让人下意识排斥异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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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支持文化多样性的人,也会去指责思想大一统观念的拥趸,全然忘却后者也是所谓的多样文化的一部分。但吴哲在面对一切他不能赞同的行为时,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纪,他总是条件反射地先尝试理解和体谅,无论对袁朗,还是对成才。
剔透的聪明,剔透的温柔。
这样的美好,简直让人也禁不住心软起来。
袁朗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是这样的人,我没有足够信心把他从战场上活着带回来。”
27他有些自豪于自己撑了这么久,他消灭了4个人,但是再接下来恐怕就真的有心无力了。因为他的子弹快用完了。
又一枚烟雾/弹抛了过来,走道里顿时被白色充满,像清晨密林里的雾瘴一样迷蒙。27试着往楼梯口退去,然后他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举起枪,接替了27原本的位置。一梭子连发,顿时把隐于烟雾中的敌军打退回去。
白烟散去,袁朗笑眯眯地说:“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好,别学吴哲那家伙。”
27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袁朗轻松道:“这是你们的演习,又不是我的。还真指望我替你们完成任务啊。”
他又冲对方大喊:“这里有伤员,请求人道主义救援。城里救护车在哪儿啊?”
对方将信将疑地停了枪:“3分钟后到达该楼。”
“谢了!”袁朗且走且退,“走,我送你下楼。”
成才瞥见手表上标识着两位队友的蓝色小点接连变成了红色,这意味着他们已经退出战斗了。他脸色变得难看,袁朗已经不需要继续跟着他,因为他确实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他了。
“怎么了?”旁边一人问。
成才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我在想,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完全就是靶子。”
“你建议分开走?”
队伍里老a已经所剩无几了,在选训时成绩最好,入城战又立功赫赫的成才就这么突然成了许多人信赖的对象。袁朗方才的话已经传开,但除了替他不平之外大家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对成才表现得愈加和善,以弥补内心的同情。
成才:“是,我建议拆成4-6人小队,分别前往不同地点。大家凭运气找指挥所。”
众人彼此讨论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按照自己选择的目标纷纷结队。成才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去加油站,于是主动请缨,这更增加了别人的好感。有几人看自己选择的地点人太多,于是改变计划和成才一起去加油站。
一人突然问:“如果这样还是找不到指挥所呢?”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成才想了想:“没有找到指挥所的小队一个小时后在中央公园汇集吧。”
大伙儿点头,把手叠在一起:“加油!”
震耳欲聋的喊声引来了窗外“哒哒哒”一串子弹。
“快跑!”
副营长很快就发现对方的战术改变了,场上局势再一次发生变化。
☆、指挥部在哪里
鱼虾成群时尚可用网捕捞,一旦散开入海,哪里还找得到影子。特种小队拆分四散,冲击向不同的位置,对a城守军的攻击力度固然立时减小,但a城对他们的包围圈也很快就因此失效了。
好在对方对此并非没有准备。副营长下令:“全体缩,按2号计划布防。各班照次序汇报缺员情况。”
有机会以攻代守固然是上上之选,侦察一营在一道防线失效的情况下,只凭二道防线就让敌军损伤过半的结果正是最好的例证。然而此时情况变化,坚守不出未尝不是更合适的策略。
作为前老a成员,副营长很清楚特种兵的能力。如果这剩下的四十多人是正牌老a,他未必敢这样简单粗暴地分兵防御。但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场侦察营和a中队的对抗演习,他们真正的敌人只是四十多个训练还不到三个月的参选新员。
所以他可以玩得大胆一些。
“缺员的我已经调人过去了,现在你们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在看到敌军的时候进行通报,然后撑住5分钟。5分钟内,就会有援军到达。”
一个小时后,a城的中央公园开始稀稀拉拉汇集人,其中包括成才。
“政府大楼没攻进去,只有十多守军,但援军来得太快。”
“医院那边大概也是十来人,我们试着潜入,却被发现了。”
“加油站也差不多是一个班的守军。就我们观察,那边的建筑不太适合做指挥部。”
……
各小队分别汇报自己的情况。
一人突然奇怪:“从防守密度来看,倒瞧不出哪里更像指挥部。”寻常演习指挥部的防守都是重中之重,因为攻破对方的指挥部就意味着演习结束,如同巫师世界魁地奇比赛里的那枚金探子。
这人编号35,是成才的室友,因为性格古怪,和谁的话都不多。他骤然出声,竟有几分冷场。片刻才有人想起来回答:“也许只是故弄玄虚?外松内紧?"
“等等,”35开始用树枝在地上划弄,“按大家的侦察数据,加上随时应援各地的机动兵力,再加上之前战斗力折损的预估数字,一营没有多余的兵力了。”
众人有些不太信任他的计算:“也许因为你估的战损数字不准?”
“还有一个可能。”成才突然道,“指挥部不在任何一栋建筑物里。”
35仰头看他:“难道在地下?”
成才努力抓住从脑海中刚刚飘过的一丝灵感:“我在想,指挥部是不是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点。”
“什么意思?”众人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指挥部可不是说营长一个人往哪儿一钻就算的,这么多人的通讯必然需要一个数据终端,那可不是一台超薄手提电脑就能搞定的事情。一营的反电子对抗的能力也很强,至少老a们随身携带的干扰设备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又是一大堆设备。
成才透过公园林间树叶的缝隙向外看去:“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移动的,又能够装载一整套指挥系统的东西?”
“哎~呜~哎~呜~”
就在此时,救护车的鸣笛声自不远处传来的,大家面面相觑,会不会……
一般来说,大演习机会难得,能涉及到的部门基本上都要借机演练一番,自然便少不了医务人员的参加。他们在战场一线巡逻,为被判定受伤的士兵实施模拟救助,或是为真正在演习中意外受伤的士兵做及时处理。
a城有医院,医院有救护车,医务人员征用这量救护车在a城内巡逻,没有人会起疑心。
“不会吧……我看到这救护车拉伤员了啊。”
“可是这辆救护车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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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常规的救护车要大一圈。”
这一说,大家也都不敢确信了。如果是,那这个一营太胆大包天了,一辆车刨掉必须的设备和设备操作人员,联络人员,指挥人员,能为战斗人员留几个空位?如果不是,那么指挥部又会在哪里呢?
成才突然想起吴哲在某次夜聊时说过的一个侦探故事,那个故事的主人说过一句话:“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一个无论看上去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他暗笑自己,反正也不可能留在老a了,还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呢。他说:“我想先去看看,谁愿意和我一起?”
“我来。”“我也去。”“带我一个。”一旦有了领头羊,众人踊跃纷纷。
成才点了几个:“我们去瞧瞧,没问题最好。其余的兄弟请不要和我们离太远,到时候视情况决定增援或者再寻机会吧。”
袁朗正在打电话:“导演部吗?我要投诉!”
接线员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也有今天!凭着过硬的专业素养忍住了笑,他开始记录:“袁队长要投诉什么?”
袁朗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能闻到三丈火气:“演习里救护车不该是中立的吗?这车身上还画着红十字协会的标志呢!凭什么归蓝军旅调配啊!”
接线员彬彬有礼:“您的投诉已到,请等待导演部给您的回复!”
“你敢挂试试!”袁朗大喊,“让铁路那个混蛋接电话,我和他当面说!”
接线员很有专业素质:“您的投诉已到,请等待导演部给您的回复!”
啪,电话挂了。
在袁朗近十年的军旅生涯里,参与过或大或小无数演习,也牺牲过那么几回,可从没阵亡得这么冤过。他只是护送27去寻找医护,结果救护车的后门一开,几把枪直挺挺就顶到了脑袋上。
他与27就这么被两个穿着白衣天使制服都掩盖不了满脸悍武气的士兵拖进了车厢。
看着眼前的侦察一营长,袁朗面无表情:“安排很有老a的风格嘛。”
营长谦虚:“还得向你们多多学习啊。能不能请两位把身上的装备脱下来?”
袁朗顺从地脱掉装备:“你们装备也不比我们差啊,至于跟丐帮似的雁过拔毛吗?”
一个电子营的军官过来拆掉了装备上的电子判定系统。
营长歉意十足:“小江稍微操弄一下,你们在系统里就是阵亡的状态了。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我们副营交代了,俘虏老a的性价比太低,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来劫囚,还是直接弄死比较省心。”
袁朗牙都快咬碎了,面上还得挂着笑:“承蒙夸奖~”
通往导演部的电话还在不停歇地响,铁路终于接过听筒:“瞎闹什么,快点给我滚过来!”
袁朗叫了辆通勤车,麻溜地光速滚到了导演部:“我要投诉!”
然而无人理会他,导演部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屏幕里的视频直播,至少在原画面的基础上局部放大了六七倍,所以画面里一团模糊,大约能看出来是辆救护车。
一个老a装扮的伤员,一瘸一拐地招停了这辆救护车。车停下,司机似乎和伤员说了几句话。伤员拐到车尾,救护车门打开。伤员在看到门后的场景瞬间往车里扔了一样东西,应当是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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