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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你也去看看,”那女匪紧张地对她的丈夫说道,“他们是不是想烧死我们?”
他丈夫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往驾驶舱走去:“除非他们想连人质一锅端,有这么多异教徒陪葬,真主会嘉许我的。”
正在此时,轰!
凌晨三点的一声爆炸巨响,从飞机的前后两端分别发出,舱门被定向破门弹震开,裹挟着舱外正被大火灼烧着的燥热空气,直直向内倒去。正向驾驶舱走去的男人只觉身后一阵风,一个巨物“乓”地擦着他后脑勺的发丝和衣领,砸在了地上。
那男人的反应不如以往迅捷,他跌跌撞撞转过身,拉开枪栓往门口放枪,自动□□的子弹哒哒哒撒成一片,他大喊着:“阿拉胡阿克巴!”
不知何时,一个冒烟的圆柱状物品被丢在了他的脚边,发出孳孳的声响。男人大叫一声“有雷子!”,迅速后撤试图寻找掩体。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榴/弹,内部的引线燃烧完毕后,狭小的机舱空间里倏然爆发出一团强烈到不属人间的眩目白光!
一时间,敌人消失了,人质消失了,飞机消失了,连自己都消失了。在这个被炸个正着的恐怖分子眼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光。
迅速地,他在这光中听到了一个剧烈轰鸣的炸雷声,那声音鼓震着他的耳膜,直传到心底深处,震撼着他的心跳,麻木了他的手脚。在这炸响里,耳中一道轻盈的“嗡~”,他暂时失聪了。然后因此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
不只是他,这一弹震撼了飞机里所有的人。奥马尔在听到舱门倒下时就举起了枪,转身向外冲来,同样被炸了个结实。即使他应激反应地闭上了眼,那片光还是在他的视网膜里挥之不去,像一块永远无法揭下的白色眼罩。
他的同伴倒是幸运,刚被摇醒正迷糊着,听到有人喊手榴/弹,赶紧捂着头下蹲,只被巨响震了一下。
不仅仅是飞机前门被扔进震撼弹,后门也同样。吴哲是此处的爆破手,他在触发定向爆破后,便让位给投弹手。后门同时倒下,女匪回头望去,正正望到丢至眼前的刺目光芒。两道白光就这么吞噬了机舱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就在此刻,老a们的突击发动了!
机场的临时指挥所里气氛肃穆,一个显示屏里正直播着一个离飞机约100米远的摄像头里拍摄到的突击画面。两辆客梯车正稳稳地贴着飞机的两个舱门,客梯最高处,各站着四个带着防弹面罩的老a,面罩一遮,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不是本国人。ssg的军人则候在他们的下方。
爆破,门开,闪光震撼弹爆炸,老a们鱼贯而入,消失在画面里。到此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显示屏前没有一个人能松口气,他们严肃地紧张着,聚会神地期待着,最艰难的部分才刚刚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30
开始。
袁朗是第一个进舱的,白光已然淡下,对于中招的人来说,眩盲效果在这之后还能持续差不多三到五分钟,是攻击的最佳时限。但致盲并不等于没有战斗力。
他们有枪,他们疯狂!
奥马尔闭着眼睛,举起机枪开始放肆地向走道外扫射起来,密集的子弹打穿了走道两旁洗手间和厨房的墙壁,物品,在较厚的金属件之间弹射,霹雳啪啦像糖果撒落在果盘里一般。一颗子弹正好穿透水管,滋!流水迸出来,喷得洗手间里到处都是。他倒在地上的同伴被跳弹打中,“啊啊!”连声惨叫,然而此时的奥马尔什么也听不见。
袁朗入机后毫不犹豫地将枪口转向左手的驾驶舱方向,他借着拐角躲了一波,趁对方换弹匣的功夫先后扔了一枚烟/雾弹和一枚手榴/弹。前者是掩护,后者才是目的。
再一次,轰!
爆炸声中,子弹终于停下了,袁朗一步一步,走出拐角。他的脚步不快,但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走道中间地面蜷曲趴着一个恐怖分子。此人先是被跳弹击中,之后又被手榴/弹炸到,几乎已经废了,但袁朗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往这人的脑干部位又补了一下,于是他便安静地彻底失去了呼吸,只有神经反射地抽动了一下,那抽动让副攻手许三多不自禁地微微一颤。
另一名主攻手已经据枪转向了客舱的方向。驾驶舱里发出的子弹随时可能从队友周身的缝隙钻出,击向他的后背,而后背没有眼睛。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放心地把生命安全交托到队友的手里,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副攻手二号依然守在门口的拐角处,只是用枪口对准了驾驶舱门,那里已经几乎全掩。袁朗用脚尖碰开厕所,无人;许三多踹向厨房的门,也无人。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袁朗做了一个让他原地待命的手势,自己蹑手蹑脚走向了那扇还余有一条缝隙的门。
另一头,吴哲一进飞机就看到了迎面冲来的那个女匪,她倒是颇有见识,一下就认出闪光/弹来,所以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并用手捂住,所以受到影响较小,此时模模糊糊还能看到人影。
她抱着自己的枪就开始往舱门的位置扣动扳机。用的单发,但打得很准,一枪一个,几次子弹都擦着齐桓耳朵过去,亏他闪得快。齐桓低骂一声,缩在门口拐角,掐着对方子弹打出后的空隙,起身回了两枪。
让人几近失明的白光,烈火灼烧产生的非比寻常的热空气,剧烈的爆炸声,浓浓的硝烟味道,以及密集的枪声,让所有人质都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一个戴着黑色面巾的本地妈妈怀抱她年仅4岁的孩童,低着头拼命往座位下缩,恨不能把自己整个叠成一团防弹衣,给她的孩子盖上。那孩子因为不舒服而哇哇地哭嚷着,娇嫩的嗓音已嚎得几近喑哑。
某个白人大汉陷在白光里,他在人生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第一次失去了他的双眼和双耳。他拼命地喊着“上帝阿,救救我吧~”然而即使已喊到撕裂破音,他依然听不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想站起来,却又被飞机的安全带拉回座椅。
“不行,这得出事儿,必须赶紧干掉她!”齐桓听着人质们的动静,一咬牙,上吧。
飞机外等待着的ssg成员手心早已被汗浸湿。都是枪林弹雨里闯过的人,自己上阵都没那么紧张过,此时守在外面,不知情况,不能参与,只能干等。这滋味对于一向骄傲的他们来说着实不怎么好受。
那女匪边打边退,似乎希望获得伙伴的支援。然而支援没有等到,迎接她的是开始不要命往前冲的敌人。
吴哲压低身体紧跟着齐桓,仗着自己周全的防弹装备,纵然不能彻底防弹,可怎么都比穿着布衣裳的恐怖分子强。一旦豁出去,对面四支枪所制造出来的火力绝不是女匪能用肉身相抗的。
那女匪慌得汗都下来了,她开始拼命放枪,闪烁着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寻找着最后一线生机。
突然,她粗暴地从座位里拽起一个人质,挡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拽住腰间炸/药的引线:“不要过来!否则这个机舱里谁都活不成!”
要糟!这人质恰好是个华人长相。
☆、中国人质
指挥部里,巴杰瓦上校看了看手表,自他们进入机舱,已经过去三十二秒了,没有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说明匪徒的抵抗很顽强,看来很难零伤亡了。
“a点,b点,汇报情况。”他低声在耳机里询问情况。
机舱外的ssg成员分别通报了听到的枪声反应,巴杰瓦上校的脑海里立刻还原出了实际情况。他又问:
“狙击小组汇报情况。”
“驾驶舱里有两人,蹲地较低无法射击。”
“客舱里乘客太乱看不清,似乎有匪徒控制人质,看姿势不太像枪战,反而,反而……像是要引爆炸/弹!”负责客舱的这个狙击小组任务艰巨。遮光板本来就被扣了一半下来,能用下半截的有限视角,穿过两直三个惊慌不安的乘客,观察到走道里状况委实很不容易,。
频道里一片安静。
“匪徒面向何处?”
“面向b点。”
巴杰瓦上校果断下令:“a点出一人,从匪徒后背猫过去毙了她!”因为特种任务通常需要彼此之间极强的默契,所以在确认老a负责攻坚后,巴杰瓦上校也配合地没有要求自己队员共同参与。但现在状况紧急,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是!”
袁朗的枪口对着驾驶舱门,步步逼近。
突然,门后传出哒哒枪声,子弹如炒豆般爆出,掠过他的身体。这立刻引来了老a们的一轮集火。
反扑枪声里,门缝间悄悄滚出一颗手榴/弹,骨碌骨碌一路滚向走道中央。
许三多大喊:“注意闪避!”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袁朗一个抬脚,将那颗行将爆/炸的物品踢了回去!
门缝很小,刚刚够容手榴/弹的大小,稍微有所偏斜东西就会磕在门框上。然而袁朗这一脚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是踢得那样恰恰好。东西轻盈地滚出,再像触了弹簧床般,轻巧地弹了回去。
轰!炸在驾驶舱内。
门后,大胡子正躲在座椅下面,举起他的ak47,冷静地冲着门口,冲着颓然倚在那里的奥马尔。
奥马尔方才被炸到,踉踉跄跄摸回了驾驶舱。他恐慌地喊大胡子,大胡子则慌恐地喊奥马尔,然而他们谁也听不见彼此。终于,他们安静下来,假装自己是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大胡子眼睁睁看着奥马尔换上了新的弹匣,枪口犹疑不定地变换着方向。这令他冷汗直冒,生怕同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31
伴一时发疯,打错了方向,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于是他一咬牙,冲着门缝外丢出了自己最后一枚手榴/弹。运气很好,东西将将出去了。他颤声祈祷“真主”,祈求奥马尔的失聪还没有严重到连爆/炸声都听不见。
然而大胡子绝对想不到,那颗弹居然回来了!在最后一秒,像最灵活的小鸟一样飞回来了!
他没有时间思考,只能条件反射地猛然扑倒在地上。
小鸟最后停留在驾驶台上,又一声巨响,台上的按钮,屏幕,玻璃窗,全都炸得飞起,在窄得只容两人的驾驶舱里。
奥马尔浑身都在疼,没有丝毫力气,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伤势可能还不轻,但他不想就这样便宜那群异教徒。
“安拉胡阿克巴!”他瘫倚着墙壁,冲着他最后感受到一丝动静的地方,举起了枪!
远处的狙击手终于找了一个适合攻击的机会,瞄准镜的准心已经对准了正站着的奥马尔,他屏气凝神,扣动了扳机。
不到20厘米的距离外,大胡子的枪口同样对准奥马尔的心脏,他闭上了眼睛:“你被魔鬼诱骗了,别怪我。”
直径的子弹近距离扑向对面的年轻人,子弹冲入他的身体,又带着血肉和骨渣飞出来,空余胸膛一个茶盏大的洞,最后“砰”的一声卡在厚厚的驾驶舱门上!
同一刹那,毫米的大口径狙击弹,穿透遥远的距离,穿透破碎的前挡风玻璃,像一只重锤斜砸进奥马尔的脑壳里,将整个脑袋捅了个稀巴烂,然后从机舱另一头的玻璃窗飞了出去!
袁队长重重一脚踹开舱门,一搭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团几乎已经认不出人样的碎肉堆,吓得立马缩回门外,隐蔽在拐角处。
不至于吧,这批手榴/弹的质量有这么好?这得直接塞人肚子里才能炸成这样吧!
大胡子开始从椅子下方往门外放枪,一枪又一枪,他很谨慎地没有肆意倾泻子弹。他的身上还背着两个新弹夹,但是他知道,换一次弹夹的功夫够他死一百回了。
交火,不太激烈的交火!
袁朗不急,瓮中捉鳖而已。他又丢进了一只烟雾/弹,然后在通话机里发布了进机后的第一个命令:“保护好自己,我要零伤亡。”
赵宝平在看到白光炸开的瞬间就意识到这应该是闪光/弹,他被派到巴国负责一个重大基建项目之前,曾接受过专门的安全培训。这一次终于到了学以致用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半分庆幸,这时候不见不闻没准反而会轻松得多。
这一整天他都在掰着指头想啊算啊,大使馆该知道自己被俘的消息了吧,该在想办法营救他了吧。如果自己真的壮烈了,家里能得多少钱呢?意外伤害险加上公司的抚恤金不知道够不够儿子念完大学呀?够不够家里老人终老啊?巴军方白天进攻时他激动极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救。然而最后留下的只有失望。他叹了口气,当了一辈子无神论者,他现在很想找个菩萨拜一拜。
因为心思重,他一直没睡好。即使眼睛都睁不动了,但迷不了半小时就又清醒过来。震撼弹一起,他便知道又发动袭击了。为了更好地躲避危险,他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缩在椅子前方的狭小空隙。结果没想到,反而被女匪这么顺手滴溜了。
女匪的力气极大,赵宝平虽然瘦削,到底是个身高不矮的成年男子,足有70多公斤,被她一拎就起,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懂了女匪的乌尔都语,吓得简直要尿了。如果不是一天几乎没喝什么水的话,他肯定已经尿了。
吴哲开口劝降:“你现在投降,我们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赵宝平一下就听出这人的乌尔都语有轻微口音,这些军人居然不是巴基斯坦人吗?难道是外国裔?
幸运的是女匪什么也听不见,她几近崩溃地声嘶力竭:“全部都退后!听不见吗?再不退后就马上同归于尽吧!”
她浑身紧绷,紧紧抓着炸/药引线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动着,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触发了导索,所有人一起陪葬。
b小队已经看到她身后的a组成员了,然而他们全都默契地盯着女匪看,以防被对方察觉到异样。齐桓向后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开始后退。
女匪尖叫:“放下枪!”
齐桓主动放下了枪,吴哲等人也依次把枪放到脚边。
女匪这时才缓过神来,她突然想起自己参加劫机案件本就是为了奉献牺牲的,怎么可以这样失态地怕死呢?这一想明白了,她立刻也就不紧张了,反而轻蔑地一笑。
赵宝平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不对劲,突然下手拽住她的手腕。那女匪没留意,竟然就这么被他拽住了一瞬!
“啾!”“砰!”两只枪,两颗子弹,一个装了消音/器,一个没有。一前一后,以不同的轨迹,几乎没有时间差地击中了女匪的脑袋,在她引发炸/药的前一秒。
浓稠的血溅在赵宝平的脸上,他被枪声吓得失了魂,顺着女匪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齐桓等人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枪,跨过了他,向前舱进发。吴哲顺手把赵宝平扶起来,放回座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怕,躲好了别动。”
经济舱前面是商务舱,座位宽阔舒适。之前匪徒为了便于看管,把这里的人质都赶去了经济舱。倒也避了有人被驾驶舱前的枪战流弹所伤。
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往敌人所在的地方扔。大胡子知道自己也已受了伤,即使躲得足够好,但这里实在是太窄了。手榴/弹把舱室里的东西炸得一团糟,各种配件到处乱飞,加上手榴/弹本身炸开的破片,他身上已经被划开不知道多少血口。
“我投降!我投降!”
袁朗回头问:“他说什么?”
吴哲正好赶上来:“他说要投降!”
袁朗立刻退进了大雨滂沱的洗手间,这里已经淹了起来,水从门缝漏出来,地面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全体隐蔽。”
大胡子还在喊:“我投降!我投降!”
驾驶舱门缓缓打开,一个血淋林的人拖着腿走了出来。
“把手举起来!”一人用英语命令他。然而他置若罔闻,大家这才想起来他暂时失聪了。
大胡子低着头,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已没有了枪,无力地甩在身侧,一点,一点地往前拖着腿,八只从不同的角度指向他,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只喉管里还在呜呜地发出声音:“我投降,我投降。”
一名老a在袁朗的眼神示意下过去要给他上手铐,大胡子抬起头,突然一个诡异的表情。
立刻,无数的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发出,赶在他摸上腰间□□之前,把他打成了一个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32
筛子,这中间也包括许三多的枪。
战斗结束了!
☆、20
ssg的成员开始进入疏导人质,处理尸体。有几人被流弹碰到,但都不致命。机场外早已准备好的救护车到命令依次往里开入。老a们则在一团混乱的时候,静静地回到候机楼。
吴哲颤巍巍地走到无人处,靠着墙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脱掉了头盔,撕掉了面罩,但还抱着枪,好像那是他最后的依靠。隔壁传来劫后重生的喜悦和泪水,他却在感受着一股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冰凉。
他想起在战斗时,自己居然全无半分紧张。相反,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一片空白,兴奋得五感都比平时更加敏锐,兴奋得觉着自己无所不能。硝烟的味道开始令他着迷,敌人的血也没能让他害怕,涌起的只有击中目标时的快感。
砰!一个人倒下。
吴哲恍惚地看着手里的面罩,再一次嗅到了上面散发出的人类的血味,有着和任何动物的血都不一样的浓烈腥气,比平日训练时故意用来磨练意志力的腐臭泥潭更让人恶心。他猛地站起来,冲向边上的厕所。来不及跑到坑位,他对着水池就开始哇哇地吐起来。
洗手间里还有其他人,嫌恶地看着他用酸臭的污秽堵死了一个水池,只是他身上背着的枪让他们不敢出言阻止。
直到吴哲终于抬起头,他们才惊讶地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士兵长得很好看,清秀白净,一看就不是本地军人的模样。
“抱歉。”吴哲用乌尔都语惭愧地向周围人致歉,这时候抵死不能承认自己是中国人。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突然说:“请不用道歉,是我们该向你们道歉。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真主保佑您。”
吴哲胡乱点点头:“平安与你同在。”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洗手间,没留意门外墙角候着一人。那人见吴哲出来立刻伸出一脚去绊他,吴哲意外之下差点跌了个马趴。总算身手敏捷,手着地后一个翻滚动作蹲稳,下意识就端起了枪。却见瞄准镜后,袁朗叼着烟,笑得直不起腰。
吴哲面无表情地放下枪,转身走了。
袁朗跟着他,像只黏人的京巴。
再一次回到那个僻静的角落,吴哲坐到原本那个位置:“让我安静地待会儿好吗?”
躯体似乎终于彻底从战斗的余韵中苏醒过来,这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紧紧握住拳,不让人看见。
袁朗坐到他边上,把自己抽了半天的烟凑到吴哲唇边:“尝尝?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他的荤段子完全激不起对方的反应。吴哲只是迟疑地看着那截已烧过半的烟,烟嘴濡湿,还有一对浅浅的牙印,但香气丝丝缕缕,直勾人心。
袁朗撇嘴:“嫌我口水脏是吧?你跟齐桓真是一个德性,一个大少爷,一个小少爷。我就是伺候少爷的命!来来来,我给您取支新的。”
他正要回烟,吴哲往前一凑,叼住了。袁朗只觉指尖一瞬温热,便已空了。
他大呼小叫地找东西擦自己的手指头:“抽个烟而已,差点没咬我手!”
香烟末端的火光一明一灭,袅袅白烟浮现又消散。吴哲突然明白了袁朗为什么爱烟,人间烟火,在此时没什么能比它更让人心安。
旁边的人还在絮絮叨叨:“你别光叼着啊,得抽!记得别往肺里咽,进了嘴转一圈,再吐出来。”
吴哲小心地捻着烟,在空中抖掉尾端的灰烬:“我不嫌弃你。”
“什么?”袁队长突然到反馈,反而短路了。
吴哲把烟放回嘴里,眯着眼吐出一大团白色烟雾,烟雾后是他朦朦胧胧的脸:“味道很好,我不嫌弃。”
袁队长饱经风霜的老脸皮厚,居然在那一瞬间,脸红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说:“你坐着吧,我去看看三多的伤。”
吴哲立刻也挣扎着起来:“三多受伤了?我也去。”烟在口中,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许三多是个傻孩子,他的腿被子弹擦到,撕掉了一小块肉,结果一声没吭,直休息下来才被同伴发现。此时刚刚包扎好,一圈人围着嘘寒问暖。
看到队长去而复返,许三多讷讷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我又错了。”
袁朗故作凶巴巴道:“哪儿错了?”
“我,我没能完成零伤亡目标。”
周围人闻言一起冲着袁朗怒目而视:你这混蛋,看把我们三多吓得!
吴哲从袁朗身边走出来,同仇敌忾地站到对面去,安慰道:“某人牛皮吹破天,你怎么还信了?这种强度的任务怎么可能零伤亡。”
袁朗磨着牙,板着脸对许三多道:“还有呢!”
许三多可怜巴巴地看了一圈,在大家鼓励的表情里说道:“我,我不应该受伤了还不说,害大家担心。”
“哎,这就对了!”老丁揉了揉他的脑袋,“受伤了就要说。莫要学队长,不喜欢说实话,还尽吓唬人。”
三多怯怯露出一个傻笑,两排大白牙闪闪发光。
总计1分48秒的战斗之后又休整了不到两小时,老a们就乘着来时的飞机走了。得天亮之后,那么大的中国飞机,那么多的中国人,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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