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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香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辰莫安
柠檬香片
作者:星辰莫安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在眉飞色舞的年纪,喜欢上一个眉飞入鬓的少年他眉眼致,清绝出尘,承载你年少时所有的喜欢如一把火一般的热情,烧了好多年最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幸好。在青春的尾巴里,你还留了一点他的回忆内容标签:虐恋情深校园





柠檬香片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淡淡的香料气息从空气中传来,傍晚的天色是灰紫色,像是巨大的伤疤,透着狰狞。我从喧闹的街头穿过,进入这个带着窒息宁静的小区,人不多,大多缄默寡言。走着,看到一栋外观繁复的欧式楼房,学长说从左数,第一栋,想必便是这栋了。楼道里没人,更是让人觉着压抑,我只感觉我身后透出一股股附和着灰尘与毛孔垃圾的汗水。
捋了捋额头的汗珠,转身就到了三楼。敲开灰的透红的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笑着
开了门,圆长脸,瘦瘦的身子撑不起身上致的晚礼服。
“你好,我是之前的陈学长介绍的,我们联系过的。”我感到一股凉凉的风,顿时清爽不少。
“哦,小林啊,快进来。我正说着要打个电话问你了,正说着,你就来了。”她说话慢慢的,语调轻快,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忙着把我往屋里领。
“你坐,我给你倒杯水。”她面带尴尬的拢拢头发“不太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然后进屋里挽了个发髻,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走之前还给家里的保姆落下一句话“李阿姨,我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跟先生说一下。”屋里立马传出来一声流利的南方口音“哎!”
我眼看着指针从六走到了八,还是只有一个忙进忙出的阿姨,只好看着这屋里的陈设。屋子里东西不多,一个布艺沙发,流水状的玻璃茶几透着清澈,旁边摆着一落地灯,用米黄色的刺绣包着,下面是做旧的铁艺支架,带着一点点弯弯的弧度。头顶的灯用暗色的罩子罩着,从挂在房顶的菱形镜子上反射出光来,这光一拐,便拐到了不知名的别处。
又过了好大会儿,门开了。一个微微发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西装,声音低沉的说话,让人有些不舒服。寒暄几句后也进了屋,于是又剩我自己坐着。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咣当的关门声把我惊醒了。走进来一个面熟的少年,穿着一身牛仔衣,和他妈妈很像的瘦,长长的头发微微垂到眼角。狭长的丹凤眼十分明亮,柔和的面庞带着意气风发。
“你是新来的?”他倒是熟门熟路。“跟我过来吧。”
听说他的成绩不算差,只是需要提高一下,毕竟已经是个高三生了。过了半晌,才发现真是如此。他转过来看着我“我的小老师,干嘛呢?”
“你好像不是太需要我来辅导。”
“所以呢你要辞职?”他笑笑不说话了。我一时语塞。“只是让我妈妈放心而已。怎么,你想辞去这份高薪工作?”我语塞,但他说的很对。过了一会儿,他妈妈回来了。说今天太晚了,要不然住下来吧。推辞再三后还是住了。李阿姨动作麻利的拾了一间房间,大面积的白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晚上,空调凉的把我冻醒了,喉咙干的痛,就蹑手蹑脚的起来偷偷倒水。客厅竟然还亮着,我不由得对这家人的好感多了几分。一转身,看到了我的学生还没睡,想敲门,却看到他潮红的脸,只好慢慢关上门,回去睡觉。
窗子外面,白净的月亮被云遮着,几颗星星闪着。突然睡不着,斜偎在床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梦里面,我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夏天。有人紧紧抱着我,脸庞致又柔和。梦里,一大片草地上有着心事重重的三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我被人叫醒“起床了!”
“你今天不上课?”喉咙好干。我感到自己干裂的嘴唇,下意识舔了一下。
“对啊,今天放假。起来吃饭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紧张的回答我。然后匆匆的出去了。
“小林啊,你快毕业了吧?”穿着一身亚麻裸色连衣裙的女主人问,边说边咀嚼着食物。
“大三了,明年才开始实习。”我穿着一身不大合身的衣服,大概显得十分亲切。
“你的成绩很好啊,听说经常拿奖学金,我们家小宁就不像你,让人操心。”她自顾自的说,没有人似的。只有忙碌的李阿姨偶尔透着笑。暖色的餐桌上极安静,大家都一点点吃饭,煎的火腿蛋,清淡的杂粮粥,热面包,大约是外面买的。安宁的却是馒头和两样青菜,摆在面前的盘子里,看起来很有食欲。
半晌,她笑道“我和你叔叔要去上班,你今天周末,帮小宁补完习再走吧。”不多时,便咯噔咯噔的出去了。
晴天,老大的太阳照在脸上,睁不开眼。他坐在那,安静的看着书,极其干净的轮廓透着少年有的清瘦。看着熟悉的面容,我不由得出了神,恍惚之间,我仿佛听到他说“我妈妈死掉了!”然后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知名的仿佛是微笑又仿佛是痛苦的神态。然后他忽的又笑了,说“看傻了”
面前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柠檬茶,泛白的柠檬片带着透明,在水中轻轻地翻身,美好又安静。我几乎可以听见流水哗哗地流进杯子的声音,酸涩的茶水在口中,我挤出一丝微笑“你也喜欢柠檬茶?”
“我才不喜欢,”他倔强的,“医生说要多吃水果,我缺维生素。所以要喝柠檬水。”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吃水果。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水果拼盘。
“你呢?为什么喜欢这么酸的东西?”他的眼睛一翻。“该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喜欢吧?”
“对啊?”我微笑。
“他叫什么啊?”
“他叫阿瑾。”过了一会儿,“我该走了。”
“再呆一会吧,你走了,我也不能休息,你已经高三了,再学一年你想干嘛干嘛。”他学着他妈妈讲话。
“你想考哪里?你的成绩考个好点的学校不成问题。”
“隔壁市,我妈说,离家近,回家方便。”他低着头,有点丧气。
“你可以去上海北京这些大城市,发展空间大。”在宁城的话,他的成绩有点委屈。一个英语比过了六级的大学生只高不低的高中生,真是要死了。
“你成绩那么好,怎么没考出去?”
“我喜欢这个城市,再说了,我又不是宁城本地的。”
“那你”
“我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走了,又来了。”我喝完了柠檬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噔的一声。黄绿色的镜面桌子很好看,衬着他的灰色衣服,更显得清新学生气。很长的平静,他看着我,笑了。
“我该走了。下次,给你讲我的故事,不过,你也要讲你的。”
“我才不想听!”
“你会想听的。”我冲他微笑,转身离开了,穿着洗净的白色t恤。外面的温度立刻在我身上烙下印记,炽热的夏天,传来炽热的想念,以及淡淡的香料气。
说是大学生的生活轻松,我只感受到各种心酸。每周必须的例会,以




柠檬香片 分卷阅读2
及各种的活动,想象中的象牙塔早已经被打碎。尤其是冬天的早课和升旗,在混混黑黑中起床,只见白的渗人的校服。一群人乌洋洋的集合,然后点名批评那些迟到多集合慢的专业。之后就是无关痛痒的教导,关键教导你的还是几个同样年级的学生。在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这群又困又冷的学生终于迎来了国旗,先是一群缠着军装走的极整齐的队伍,而后有几个抬着国旗的学生,现场有人用手机放国歌,这庄严又热切的国旗终于升了起来。好容易结束,以为可走了,又有人义正言辞的说“下面欢迎某某同学做国旗下演讲。”于是,在一早上的等待中,天色终于由黑转灰,又由灰转为淡淡的烟青,直到东方通透的亮堂起来,一轮小小的红色的太阳在漆黑光秃的枝丫中露出半边角。在依稀可以辨出人脸的清晨,又要紧凑凑得去自习室上早课。此刻大多数人已经筋疲力尽,连呼吸都劲的挣扎着自己的双眼。
研究表明,当代大学生的体质越来越差了。跑跑步吧,一跑起来,竟然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大概是太久不运动,周围的一切瞬间从回忆回到当下,一切,都变得鲜活了。缤纷的阳光,充满生机不知疲倦的孩子,还有一晃而逝的遐想。
作为一座好几十年的老校,宁城大学灰色的花岗岩还有碧绿的法国梧桐十分的优雅从容。然宿舍里一点不好,便是没有空调,好几个人的房间让人闷得透不过来气。风扇嗡嗡的从早响到晚,却感觉不到凉意。但若真的关了,有迅速落下答滴答滴的汗。男生宿舍大多不干净,一到夏天,整个楼都是酸臭。再加上用水不方便,只好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房子,有个独卫。房东说之前是个女生,所以还算干净。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便只剩下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子年久失修的昏黄劲儿。冲了个澡,便又混混的睡去了。梦里,依稀有着浓浓的香料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是第一人称,主角是男的,谢谢
第2章第二章
给你讲个故事?”我看着他的眼睛。
“好啊!”他眨眨眼。
故事的开始悄无声息。很多年以前,母亲还是一位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女生。她很漂亮,是三姐妹中长相最出挑的,也是和外公长得最像的。和外婆一样的小脸庞,长圆脸,和外公一样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浅浅的梨涡带着丰盈的笑。不像她的两个姐姐有着和外婆一样的小眼睛,扁脸庞,所以一家人都对她宠爱万分。
母亲聪明,贪玩,所以只有她初中毕业后继续上学了,但是只上了个技术学校。学的美容美发,尽管这样在当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学的。旧相册中的母亲年轻时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穿着男款的格子衬衫,旁边有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他们坐在草地上,看起来很开心,这大约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年岁了。
少男少女的放肆与开心,大概是最没心没肺的了。在毕业后,母亲便将他带回了家。这天早上,天还没亮透,他们就在外公家门口等着开门了。早起的外婆想给开门,被外公拦住。两个人在冒着白雾的早上站了好半天,直到母亲的发梢被沾湿,才看到怒目圆瞪的外公。
“爸,你怎么才开门?”母亲有些不满,却也只能将人领进屋。
“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原来阳光的少年也只能尴尬的笑,却得来外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带着露水的礼物被放到有点陈旧的木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从楼上下来的舅妈看到这阵势,只能挤出笑“来了,吃饭了吗?”
母亲有些面皮发烫,笑笑张罗饭菜去了。外公坐在那,开始查户口,从家住哪里,一直查到他准备在哪里工作,以及身上的衣服哪里买的。谈笑间,日落西山,送走这个爱笑的年轻人,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我觉得,人不错,长得神,笑盈盈的。就是家里兄弟多,这也不是啥大事,人家有个分配的工作。”舅妈不深不浅的说了一句后外公瞪了她一眼“哪好了?”大家都不再说话,吃完饭后匆匆洗漱。夏天农村的夜,并不宁静,公路上传来轰隆隆的汽车声,让人有些不安。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带着岁月的痕迹和些许漫不经心。在这个女大不中留的夏天,母亲在县城一家大点的理发店找到了工作。许是母亲有专业文凭,不用在理发店从洗头妹开始干,待遇不低。虽不及拉货车的舅舅整的多,可在一家老小里面,也是抬得起头的。
母亲长得好看,手艺又好,所以老板对她颇为赏识。老板名字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听人叫她老徐,大家伙也就这么叫她。老徐长得不算好看,甚至平庸,但是有一双深刻的眼睛,眼神中让人觉得她有一种魄力。她烫着发红的顺发,很是亮眼,打扮也前卫。不由人家说,那个年代,染头发的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人,一类是明星,一类是艺术家,还有一类就是理发师,可见大家对理发师的打扮多么憧憬了。大概母亲也是爱美才学理发的吧?
在老徐的赏识下,母亲开始成为店里的一等理发师傅。做什么好像都有土规定,做老师要熬资历,你教的再好,没有资历,也就那么点工资;做理发师也是要熬资历的,你有能力,技术好,客人认可你是一方面,可资历也是一方面,你见到老师傅就得低头。所以老徐的赏识让母亲的地位在无形中升迁迅速。
与此同时的,母亲开始打扮了,之前她就很好看,但是人们更能看到她的酒窝。母亲开始穿各种时髦的衣服,拖到脚踝的毛呢大衣,灰褐色的带着一股子咖啡味道;领子高高的白色竖条纹毛衣,最惊奇的是袖子只有半截,据说要搭配小夹克,我无法想象,应该是很摩登的;还有有着宽宽的裤腿的喇叭裤,大约要搭配一双松糕鞋才算正经;以及各式各样的帽子和高跟鞋,它们的颜色大都很奇怪,除了应有的白灰红,还有那种说不出的红,带着淡淡的黄或者说是绿,毛边的,翻着大大小小的碎步料的做旧感。还有一件从没见她穿过的纱衣,豆绿的颜色,带着一层层的褶皱。只是这些衣服她后来便很少穿,直到她死,我才把这一堆旧衣服翻出来看,各种各样的色映着她曾经的年岁,翻着七的涟漪。
而此刻的母亲还带着少年人的红润与朝气,她圆长的脸上画着亮眼的色,蓝紫色的眼影,大约是老徐从外国学来的,有些发白的粉刷在脸上,显得不近人情,正红的唇一张嘴便让人觉得这又是那个她了。只是,那个少年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母亲只知道他在一个店里打工,每月




柠檬香片 分卷阅读3
的工资都要往家里拿。轮番转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是不是瘦了,一概不知,大概是报喜不报忧,可是每日打工大约实在是没什么喜可报,所以一来二去,联络变少了。只是母亲还仍旧等着结婚,等着他来。
听人说,那个年轻人来过。他打工挣了不少钱,来提亲的。在一个呼吸都冒着白气的早上,他便来了,没到半晌午就走了,没留下来吃午饭。打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了,母亲也从此和他断了联系。之后,许久没有消息的母亲请了几天的假,去他家找他。
“大爷,你知道这家的何生去哪了吗”母亲裹着一件紫色大衣,领子上带着一只狐狸皮,据说,是母亲花了半月工资买的。狐狸毛在阳光下发亮,衬的她脸色耀白。
半晌,老头慢慢的说“出去打工了。”老头的头发花白,冬天的太阳很亮,他的脸色却发黄,长满了岁月的指纹。
“去打工了?”
“去了半个月了,说是去南方了。”老头不再说话,双手插在袖子里。
“哦,这样啊。”母亲没有再问,看着拥挤的房子,若有所思。她转身走了。阳光下,紫色的毛皮翻着白光,看不清人的脸。
之后便再没有提过这个人了。
老徐店里的理发师回老家了,大约是年纪大了,想回家开个店,安稳一些。母亲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头号师傅。客人也都喜欢她,直到后来,还有人到家里让母亲给她做头发。他们都说她摸过的头发有魔力,更加柔顺。老徐依然是一副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样子,仿佛不关己事。
一片片热闹中,冬天散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映着春节的火红。外公穿着黄绿色的旧大衣,瞪着老大的眼睛,看着迟迟回来的母亲。他的头发早就白了,大约是血遗的少白头,在风雪中显得很沧桑,连皱纹都有雪水凝在上面。
“过年了,才回来。”
“恩。”母亲裹着她的拖地长大衣,头发被一顶圆帽子遮着,只留出一溜儿刘海,被风吹着,没人看得到她的脸。
悄没声儿的,这个年就过去了。外婆好几次给母亲说,大过年的,怎么不高兴点,都被外公一顿训斥。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静静地掉泪。后来母亲说,外婆真的很可怜。父母亲早早的没了,一个人把几个兄弟拉扯大才出嫁。结果几个弟弟都是没心肝的,原是老幺是个脑瘫,也没人管,大过年的,在冰天雪地里冻死了。她哭得死去活来的,从此便少了联络。偏偏外公是个坏脾气,多少年都是外婆忍气吞声。
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吃饭,外婆忙里忙外的,从来不上桌,只单独盛一点饭在厨房吃。小的时候,母亲和几个姐姐也是在厨房的水缸上吃饭的,外婆在火炉旁边看着她们,静静地笑着。不过今年,母亲也在桌上吃饭了。她固执的要外婆在屋里坐,外婆看着一双双眼睛,准备端着碗去厨房,被母亲拉下了。她有些不安,显得手忙脚乱的,更是让外公数次数落她。终于,在一片鞭炮声中,年过完了。
新的一年,店铺里来了一个新的洗头姑娘。晚上和母亲同住,在店里的一间暗间里。小姑娘叫辛可,大家都叫她小可。她长得不算顶好看,五官并不算多出色,但是气质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对气质这种东西总是趋之若鹜的。于是,她取代母亲成为了新的店花。这个乍暖仍寒的春天,十个来店里的男的,有九个都是来看她。
在一天天渐暖的春季,外公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母亲在周末接到电话,说是让她回家吃饭。这天早上,大大的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母亲坐公交车回家了。一路上,窗子外面的麦田绿油油的,中间夹杂着黄的粉的野花,一切都带着希望。一望无际田野给人一种浩瀚的感觉,母亲说,这是她一生见到的最美的景象,比她在学校冬天看到的梅花还美。梅花在冬天开,再美也不觉得美了。
进了公路旁的院子,和迎面而来的舅妈打了个照面。她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说出来,倒不像她一贯的作风。一进院子,就听见外公张罗着人喝茶。进屋后,看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狭长紧促,还留着半长的头发,这个人便是我父亲了。母亲说,父亲当时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衣,一条瘦长的牛仔裤,看着比她还秀气。只是一张嘴便是家长里短的油嘴滑舌,十分讨人厌。直到外公热络的让他们打招呼,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正巧这天下午地里拉玉米杆来烧,外公毕竟年纪大了,舅舅又不在,不了要歇一歇。正聊天的他们不知怎的,我父亲便主动帮外公拉车了。外公乐的清闲,只是片刻后便笑不出来了,四体不勤的父亲把车子拉进了沟里。活没干成,白白丢了人,惹得一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看他的笑话。其实也怪不得父亲,他本就瘦弱,力气小,还几乎没干过重活,只是当时气得外公脸色青了白,白了红。
当晚,父亲走后,外公不知和母亲在大门口说了什么,母亲竟然在门口哭着大喊“我嫁!我嫁!”多少人都劝不了她。没有人知道外公说了什么,只是外婆也是一个劲儿的哭,外公拿皮带抽她都止不了的哭。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母亲大概是怨恨的,否则也不会结婚后不再回家了。而其他人,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之后事情便明朗了,母亲出嫁了。在她和父亲认识不久的时候,还没有辞去理发店的工作。小可和她作为店里的两朵金花,每天都去街上逛逛。晚上的街头有一对对热恋的情侣以及各种小吃:酸酸的冰糖葫芦;热热的烤红薯,白白的瓤儿,有着沙沙的口感;还有香香的炒栗子和花生。母亲说,以前吃什么都是好吃,后来再吃,味道都不对了。腾腾的雾气里,小可说她在老家有个对象,长得可好看,鼻子挺,眼睛很亮。他还给小可买了一个项链,银的,在脖子上带着呢。
晚上回去,她们用店里的热水泡了泡脚,便匆匆睡去。初春的晚上,很冷,人犯困。到了半夜,一两点的样子,店里冲进来两三个男的,一顿搜刮。最后看到了床上的两个女孩子,小可和母亲被人用电灯照着,一个人一把夺走了小可的银项链,小可哭着抓着自己的项链。最后不知道谁提议,她长得挺好看的,母亲开始奋力反抗,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她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在一阵混乱中十六七岁的小可被□□了。
她死命的哭,要去报警。老徐听说赶紧安慰她,劝她说女孩子清白毁了总不好听,又给她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还给她买了一模一样的项链,小可仍旧哭哭啼啼的,过了不久,小可回家了。或许她哭得只是没脸见她对象了吧?
小可走后不久,母亲和父亲结婚了,一切都理




柠檬香片 分卷阅读4
所当然了。出嫁那天,母亲穿着纯白的嫁衣,在信息塞闭的当时,她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明艳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疏离,像她往常那样。圆长的脸庞白净,在春天的暖阳中,她像一朵桃花一般。父亲也曾说,母亲出嫁时,是当时十里八村当时最美的新娘,他也是因为母亲的当初在门口淡淡的笑容才决定要去娶母亲的。只是,在这个春天之后,一切在和从前无关了。
吹吹打打中,一天便结束了。这个家在离外婆家不远的村子,路很差,大大的太阳都晒不干路上的湿泥,所以印象也差。门上的喜字还未风干,他们又进城了。据说当时父亲家里家境还算殷实,所以拿了点钱出来在县城开了个理发店。离之前的老徐远远的,偶尔会过去看看她。父亲也会理发,母亲先是不知,后来见他头发长长的挨着衬衫,便问他,结果还是同行。
理发店小小的,三十平米的样子,母亲特意装修的很摩登,大概放在今天还不算太难看。纯白的装饰,器具一律的黑色,看着很干净。淡黄色的灯光洒在白色的桌凳上,有一点点暗淡的情愫。母亲的技术很好,毕竟是学的专业,她永远都一丝不苟。静静地理发,直到理完,才露出淡淡的微笑“怎么样?”她淡淡的表情让人无法与她前卫的红妆联想到一起。而父亲则是阳光灿烂的春光满面,好像他是娶了三妻四妾。父亲会和理发的人聊家里几口人,适合什么发型,怎么洗头,以及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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