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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都乞儿

    “郎君,长安那边的传闻愈演愈烈,宫中也有些不好听的,都说你贪得无厌,既要借着贡举敛财,又要大肆网罗党羽……”上官婉儿轻声细语。

    “我已有所布置,长安那边,我心中有数,只是神都与他们呼应的黑手,尚且没有揪出,不宜动作过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权策神情淡然回应。

    两人同榻而卧,肌肤相亲,说着的,却不是动人情话,偏两人都很是习惯,仿佛在饮水用膳一般,一缕情丝,在尸山血海,明枪暗箭之间,历久弥坚。

    “唔”上官婉儿螓首微点,如同权策信任她的机敏,她对权策的运筹,也是没有二话,轻声呢喃,“婉儿袖里乾坤使得太久了,有几分手痒,也想为郎君做点事情呢”

    “你在宫中,行止不得自专,眼下你我分属敌对,与我有关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权策的话,虽然是好意,但是绝不中听。

    “哼”上官婉儿终是个女儿家,闻言登时大为不满,扑到他身上,一口叼住他英挺的鼻梁,含含糊糊威胁,“让不让我掺和,让不让……”

    她只顾着咬人,却没注意到衣衫单薄,俯身下来,胸前春光乍泄,权策斜着眼睛,静静欣赏,不答她的话。

    上官婉儿见他半天没有回应,瞪着眼睛就要大发娇嗔,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当,赶忙扑下身子,将诱人的粉腻潜藏了起来,挥着拳头连连捶打,皱着小眉头不服气,“坏郎君,你不让婉儿出手,婉儿就不能出手了么哼……”

    权策将她揽在怀中,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将目前收集到的情形,都理了一遍,说给上官婉儿听了,“眼下浮出水面打头阵的,是万国俊,想来有许多人正盯着他,也在等着我的反应,你若是出手针对他,难免启人疑窦,他对这届贡举很是上心,你可设法对与他过从甚密的举子下手,或者是迫害,或者直接除去,压迫他一下便好”

    上官婉儿静静听着,像只小猫一样,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撅着嘴巴,仍是不满,“就一些小鱼烂虾郎君瞧不起婉儿”

    “呵呵”权策笑了,伸手为她理了理发丝,“还有一人,屡屡自作聪明,分量寥寥,只是颗人人可用的棋子,偏要上蹿下跳,自以为是幕后黑手,着实面目可憎,婉儿可试一试,送他往生”

    “谁”上官婉儿直起身子,目光灼灼。

    权策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光禄寺少卿李湛”

    上官婉儿记在了心上,咬了咬下唇,咯咯一笑,往前一扑,将权策压在了身下,久别重逢,熟透的身子,再是长袖善舞,机谋百变,也是有血有肉的。

    这边春光烂漫,另一边的光禄寺,却是秋风秋雨愁煞人。

    “郑重,你莫要欺人太甚”李湛熬了一夜,眼圈乌青,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手指着郑重,不停发抖。

    郑重脸色阴了下来,“李湛,本官希望你能弄清楚,此地,是谁说了算,以下犯上,本官不与你较真便罢,若我




第四百一十四章 血色罗裙(九)
    清晨时分,天水公主府,权策的院子里,春光明媚。

    上官婉儿只着一袭轻纱,冰肌玉肤荧光致致,侧着身子,支着下巴,花开妍丽的脸颊上光华流溢,静静地看着酣睡中的权策,嘴角笑意柔柔,身子向他靠了靠,锦被之下,修长的一跨,搭在他身上,柳眉微蹙,念及昨夜疾风骤雨,脸上一阵阵发烧。

    “沉沉心事北南东,一睨人才海内空……”上官婉儿将脸颊贴紧权策的胸膛,轻轻哼唱着他昨夜的诗作,纤纤玉手在他脸上无意识地抚过,说不出的甜蜜滋味。

    “啊……”后臀处一阵酥麻微痛传来,上官婉儿一声轻叫,哪里不晓得是自己郎君醒来了,又在作怪,张开嘴便在他肩头啮咬了一口,聊作报复。

    “郎君,长安那边的传闻愈演愈烈,宫中也有些不好听的,都说你贪得无厌,既要借着贡举敛财,又要大肆网罗党羽……”上官婉儿轻声细语。

    “我已有所布置,长安那边,我心中有数,只是神都与他们呼应的黑手,尚且没有揪出,不宜动作过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权策神情淡然回应。

    两人同榻而卧,肌肤相亲,说着的,却不是动人情话,偏两人都很是习惯,仿佛在饮水用膳一般,一缕情丝,在尸山血海,明枪暗箭之间,历久弥坚。

    “唔”上官婉儿螓首微点,如同权策信任她的机敏,她对权策的运筹,也是没有二话,轻声呢喃,“婉儿袖里乾坤使得太久了,有几分手痒,也想为郎君做点事情呢”

    “你在宫中,行止不得自专,眼下你我分属敌对,与我有关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权策的话,虽然是好意,但是绝不中听。

    “哼”上官婉儿终是个女儿家,闻言登时大为不满,扑到他身上,一口叼住他英挺的鼻梁,含含糊糊威胁,“让不让我掺和,让不让……”

    她只顾着咬人,却没注意到衣衫单薄,俯身下来,胸前春光乍泄,权策斜着眼睛,静静欣赏,不答她的话。

    上官婉儿见他半天没有回应,瞪着眼睛就要大发娇嗔,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当,赶忙扑下身子,将诱人的粉腻潜藏了起来,挥着拳头连连捶打,皱着小眉头不服气,“坏郎君,你不让婉儿出手,婉儿就不能出手了么哼……”

    权策将她揽在怀中,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将目前收集到的情形,都理了一遍,说给上官婉儿听了,“眼下浮出水面打头阵的,是万国俊,想来有许多人正盯着他,也在等着我的反应,你若是出手针对他,难免启人疑窦,他对这届贡举很是上心,你可设法对与他过从甚密的举子下手,或者是迫害,或者直接除去,压迫他一下便好”

    上官婉儿静静听着,像只小猫一样,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撅着嘴巴,仍是不满,“就一些小鱼烂虾郎君瞧不起婉儿”

    “呵呵”权策笑了,伸手为她理了理发丝,“还有一人,屡屡自作聪明,分量寥寥,只是颗人人可用的棋子,偏要上蹿下跳,自以为是幕后黑手,着实面目可憎,婉儿可试一试,送他往生”

    “谁”上官婉儿直起身子,目光灼灼。

    权策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光禄寺少卿李湛”

    上官婉儿记在了心上,咬了咬下唇,咯咯一笑,往前一扑,将权策压在了身下,久别重逢,熟透的身子,再是长袖善舞,机谋百变,也是有血有肉的。

    这边春光烂漫,另一边的光禄寺,却是秋风秋雨愁煞人。

    “郑重,你莫要欺人太甚”李湛熬了一夜,眼圈乌青,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手指着郑重,不停发抖。

    郑重脸色阴了下来,“李湛,本官希望你能弄清楚,此地,是谁说了算,以下犯上,本官不与你较真便罢,若我



第四百一十五章 血色罗裙(十)
    长安外官道上,一驾马车,在十余人的护卫下,一路向西,奔向登封。

    马车里,梁氏用双手握着轿帘,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抱紧了怀中的三郎,对着赶车的仆役,声泪俱下,“杭三,你是我母亲的陪嫁,我做姑娘的时候,一向将你当做长辈看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能告诉我一声,哪怕是死,也让我母子做个明白鬼”

    赶车的杭三苦笑了一声,瓮声瓮气地道,“二娘子,小的只是个车把式,来接您回家省亲,是老主人安排的,旁的,啥也不知道”

    “你撒谎,要真是父亲安排的,那管家到了长安,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报官”梁氏并不傻,反倒精明得紧,“快说,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差错”

    杭三听了这话,很是无语,你都猜到了,还问个什么劲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雪亮的短匕,再看看悄无声息来到旁边的蓝衣劲装男子,咽了口唾沫。

    梁氏没有听到杭三的回应,看看怀中酣睡的儿子,心中大急,压低声音道,“杭三,等会儿你找个机会,逃了开去,回长安,去找杭齐,让他想办法救我母子”

    杭三肌肉紧绷,张嘴想要说什么,腰间短匕往前送了送,刺入一寸有余,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淌出来,杭三身子一痛一麻,立马安分下来,愁苦地拒绝道,“二娘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没本事,根本就逃不出去,就算是逃出去了,又怎么能取信小郎君”

    梁氏按捺住兴奋之情,轻手轻脚将儿子脖子上的长命玉牌摘了下来,递了出去,轻声交代,“待会儿我跳下马车,你趁乱逃走,去长安,也不用四处走动,只须守着轮台侯府附近,定能找到杭齐,将此物与他看,他自会信任你”

    杭三哆嗦着手将玉牌接过,又将那玉牌交到蓝衣人手中,脸色惨白一片。

    梁氏没有如愿完成跳车动作,才伸出头,就被一记手刀打晕。

    蓝衣人对待杭三,就没有那么仁慈了,他看了看玉牌,上头写着几个字,他不认识,但他不知道杭三认不认识,为避免节外生枝,只能抱歉了,蓝衣人手腕微抬,匕首在杭三的脖颈前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线,凌空一脚,将他踢到道旁的芦苇荡里。

    蓝衣人将玉牌贴身收好,看了看天色,已是一片昏黄,离最近的城镇都还有三十多里地,经了方才的事,他敏锐感觉这一趟许是不会太平,宿在山郊野外,风险太大,用力挥手下令,“加速”

    骏马嘶鸣,速度陡然提升,官道上扬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奔行了大半个时辰,天色擦黑,“唏律律”一声声凄厉的叫唤,马匹全都炸了窝,又蹦又颠,原地绕了几圈,挨个轰然倒地。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跃下马来,低头一查看,却见地面上洒满了锋利的铁蒺藜,密密麻麻的尖刺上蓝汪汪的,竟然还淬了毒。

    “不好,躲到马车后头,防备暗箭”为首的蓝衣人立刻下令,众人齐刷刷躲了起来。

    羽箭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到来,传来的反倒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四面八方的蒙面黑衣人,大约有数百人,手持刀剑,缓缓围了上来。

    蓝衣人抽出腰刀,看了看马车里的母子两人,心知这些人是怕伤了他们,才放弃乱箭射死的轻省路数,但他却也无意拿他们两人的性命要挟,敌人数十倍于己方,又是有备而来,这回势必难以逃出生天,嘿嘿怪笑两声,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了几下,口中狂呼,“来呀,来呀,老子跟你们拼了”

    待黑衣人发足狂奔,旁的手下人与他们短兵相接的时候,蓝衣人却将腰刀一横,猛地割断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洒,看了呼啦啦随风摇摆的芦苇丛一眼,露出个怪异的笑容,当场身亡。

    砰的一声,蓝衣人倒在地上,他的手下也很快被杀光,黑衣人将被打昏的梁氏和她呜哇乱哭的孩子抱走,唿哨一声,像潮水一样退去。

    几乎是他们离去的一瞬间,芦苇丛中冲出三个蓝色的人影。

    这是无字碑的行事惯例,前方有人执行任务,



第四百一十六章 血色罗裙(十一)
    仲春二月中,本该万物复苏,气候渐暖,神都的风却愈发冷了。

    赶考的举子们,感觉尤为强烈。

    继李膺之后,又有三名举子因行为不检,遭到清理,他们的罪名五花八门,有的是酒醉之后,当街猥亵良家,有的是参加举子聚会,盗窃同年的贵重财物,还有一人作死之心尤甚,竟然在权策和上官婉儿招待举子的宴席上,当众冲撞上官婉儿。

    无一例外,这些举子都坚决否认罪行,声称自己是被冤枉、陷害或者栽赃的,只是他们都只是蝼蚁一般的小人物,声音太小,无人理会,春官衙门开革功名的文书发下,洛阳府的官差即时上门,将他们投入监牢。

    他们的靠山万国俊,已然风声鹤唳,不敢多言多动,连续几日,每日都要往魏王府上走动几遭,显得很是急迫。

    他的走动是有成效的,不久,便有数名言官联名上奏,弹劾长安留守府长史权竺,罪名是无故殴杀家中仆役,刻薄驱逐庶母,年纪轻轻,残酷暴虐,不孝不仁,连他以前为长安尉时,所推行的宽仁刑罚政策,也成了欺世盗名,包藏祸心。

    这份弹劾一出,当即激起千层浪,遭到了宰相欧阳通和秋官尚书宋璟等人的严厉驳斥,监察御史郑镜思在朝会上洋洋洒洒数千言为权竺抗辩,对那几名言官同僚冷嘲热讽,唇枪舌剑逼得他们哑口无言,只管叩头,滚地撒泼,声称权竺有罪,不再与郑镜思理论。

    宰相班中,豆卢钦望和武三思都岿然不动,最终是宰相狄仁杰出来收拾局面,两厢折中,主张不可因一家之言而入罪地方大员,但空穴来风,也不可不查。

    武后遂令权竺停职待勘,派遣大理寺卿敬晖亲往长安,查探权竺官档风评,以明辨是非。

    武承嗣一党的反击,针对性极强,报复的痕迹浓重,权策敲掉了李峤之子的前途,他们便向着权策的亲弟下手,李膺的分量远远比不上权竺,他们也并未完全得逞,但武承嗣的这个针锋相对的动向,却令权策陷入了疑云之中。

    “魏王反应冷淡,还有些愤怒”权策在天水公主府的书房里,招待为他做了回说客的定王武攸暨。

    “许是世叔无能,词不达意,只是表明了意图,请他收敛举止,莫要妄动,并隐隐要挟,暗示他配合你掌控春闱”武攸暨面有惭色,许久未曾涉及朝争,再出山的第一击,却是碰了一鼻子灰,“魏王一开始脸色冷淡,后来怒意难掩,一再声称,白檀木一案,是各取所需,他并不曾亏欠于你,还请你适可而止”

    权策眉头紧皱,无意识地道,“他以为我只是挟恩图报”

    郑重极限施压,李湛逃脱之后,第一时间赶赴魏王府,上官婉儿铲除万国俊盘算培植的举子,万国俊也是连日赴魏王府求助,背后不干不净,用龌龊纳贿手段舞弊春闱,还意图拉他下水的,不是他武承嗣,还会是谁呢

    权策颇感棘手,同是朝局争斗的老玩家,他从未预料到,竟会有人露了行藏,还抵赖不认账,忒也不体面。

    他站起身,在窗边来回踱步,嘴角溢出苦笑,零敲碎打,隔空打牛还罢,真与武承嗣撕破脸捉对厮杀,却只会便宜了旁人。

    “大郎,许是世叔言行不谨,坏了你的大计”武攸暨面露羞惭之色,很是自责,“若还有可为之事,你尽管吩咐,也好让世叔能将功补过”

    权策见状,连忙摆手,“与世叔无碍,是我没有安排妥当,正有件事要劳烦世叔,近几日怕是朝争激烈,我脱不开身,作为楚国公的文师傅,也难以为继,世叔是武师傅,若是能带了楚国公外出踏春田猎,正可为我打个掩护,不知世叔方便否”

    “



第四百一十七章 血色罗裙(十二)
    又是一日清晨,神都苑旁,庐陵王府。

    武攸暨带着一行车马,带齐了围猎器具,来到府门前。

    府门很快大开,楚国公李重润和永泰郡主李仙蕙穿着紧身的胡服,带着一众仆役护卫,迎了出来,他们身后,李裹儿也穿着裁剪秀气的骑装,头顶挽了个道士髻,手里挽着一把小弓箭,似模似样。

    “武师,有劳了”李重润拱手作揖,面上有敬意,却无亲近。

    “裹儿要去叫大兄,裹儿去打猎,大兄不能去”李裹儿蹦蹦跳跳,向隔壁的天水公主府奔去。

    李重润张口要呼唤,又无奈放弃,“武师莫怪,裹儿自小受宠,性子有些骄纵,在神都,也就与大兄亲近一些……”

    武攸暨只是温温一笑,并不接茬。

    没过多久,李裹儿便将权策拉扯了出来,得意洋洋的炫耀,“大兄,你看,那匹红马,裹儿要骑的,打猎了野兔子,回来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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