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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乡多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渡
萧索正踩在草丛里,因为离水太近,青蓝布鞋前面洇湿一片。他也未曾察觉,一双眼睛紧紧追着沈砚走。
对面瀑布轰隆隆作响,水花飞溅在正午的日光下映出一道虹。沈砚便在虹之下,英俊侧颜上有水珠断了线般滴下来,也不知是汗,也不知是水。
他眉宇之间蕴藏千山万水,光影自鼻端折射到唇峰落在下巴上,是妙笔丹青勾勒不出的俊朗。举着的手臂饱含力量,线条却异常优美流畅。弯腰的动作蓄势待发,仿佛狩猎中的豹子,相时而动。
萧索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而天正在给他捕鱼。
“快看!”静默中忽然爆发出一声朗笑,沈砚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那树枝上挤着白花花两条大鱼。“我抓到了,快看!”
萧索禁不住弯起嘴角,招手大喊:“快上来吧!”
一时沈砚游上岸来,将两条鱼开膛破肚、剔除鳞片,冲洗干净后架起火堆来烤。他衣服已被湿透,此刻只穿着外袍。萧索将衣裳拧干,另搭在树枝上烘烤。
“哎,我跟你说。”沈砚得意洋洋道,“我烤的野味儿可是天下一绝,能比得上八珍楼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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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你待会儿尝了咬掉舌头!”
萧索席地坐在干净的草丛上,盘着腿笑说:“你有什么是不好的么?这也是一绝,那也是一绝,你干脆叫‘沈绝’算了。”
“嘿,你还别不信!”沈砚将那条先烤的鱼撕开看了看,见里面已经熟透,便递在他面前:“喏,你尝尝,不好吃我跟你姓!”
萧索接过尝了一口,竟真的鲜美异常,忍不住赞道:“居然真的很好吃,外焦里嫩,鲜而不腥。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这虽是条‘大鲜’,你能烤得这样好,也很了不起了。”
他赞美得这样认真露骨,沈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我却不懂,只要你尝着好就行了。往常都是你给我做菜,今儿好歹轮到我献回殷勤。言浚曾说君子远庖厨,我虽知道这句话,可老是忍不住让你做给我吃。”
“君子远庖厨,”萧索神色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叹道:“可真是何不食肉糜。真到穷极饿极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哪里去寻个给你做饭的人去呢。”
沈砚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想起从前穷苦的日子和他母亲来,怕他心里难过,忙岔开话:“不说这个了,你不在意这些就好。”
萧索却以为自己反驳言浚的话,他不高兴了,便扯了扯嘴角,道:“你不爱听,那我不说了。”将烤好的衣服递给他,“干了,快穿上罢,得着凉。”
沈砚团起衣裳扔在一旁草丛里,问他:“够不够?这还有呢。”
他手里拿条鱼大些,萧索的鱼小些。沈砚生怕他吃不饱,又将自己的鱼给他:“这湖里的鱼刺多,你小心着点儿,别扎了嘴。”
萧索摆摆手:“这一条还吃不下,不用再给我了。你一向食量大,若不嫌,待会儿把我剩的这半条也吃了罢。这边是干净的,我没碰过。”
沈砚听见这话便不高兴,将鱼放回木架,嗤道:“你没碰过的我不吃,你舔舔我才吃!”
萧索脸色一红,讪讪将那半片鱼放回去,笑说:“虽然不是兔子,鱼也是一样的。”从此,自己和他共过鱼肉的人了。他还记得当年在故乡玉山,沈砚逃家搂着少年烤兔肉的那一幕。
当事人毫无察觉,别说烤过兔肉的人,钻过一张被子的,他都未必记得清谁是谁。“你想吃兔子?这里应当有,我这去打,你等着。”说着便要起身。
“哎”萧索忙拉住他,“我已饱了,并不想吃什么兔子,不过随口说的。”
沈砚笑道:“没关系,不事的,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拿起配刀,忽然想起手边没有弓箭,眼前也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此刻打兔子其实是很事的。但海口已夸下去,咬着牙也得践行。
好在萧索拦着他:“你别去,我真饱了。你打只兔子来,我们也吃不下,不是白白杀生么!”
沈砚很识相,给级台阶便下,坐回来道:“好罢,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儿先放那些兔子一马。”
萧索将他扔在草地上的衣服拿过来,催他穿上:“天凉了,虽是晴天也冷。而且你伤风还未好,又泡在凉水里半日,这会儿不穿衣裳病更重了。”
沈砚拉过他来,搂在怀里笑说:“先不穿了,反正也是要脱的。”说着俯身吻下去。
“唔……”萧索躲闪着推他,“你的鱼要焦了……你还没吃呢!”
鱼肉在火上“滋滋”作响,沈砚心里也“滋滋”作响。他哪里忍得,不由分说地压着他胡闹,口里低低道:“我吃你就够了,还吃什么鱼!”
他潮湿滚烫的呼吸喷在颈子上,一口含住耳垂,顺着轮廓细细地舔舐。萧索立刻浑身抖起来,灵台一丝清明还想着这是在荒郊野外,气喘吁吁地推拒:“别……嗯……这里,不可以。”
沈砚变本加厉,从腰后扯开他的汗巾,手探进去四处乱摸,动作贪恋而急切。“就是这里才好,自古幕天席地,才好办事。”
萧索身后被他掌握,只好圈着他脖子难耐地躲闪,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当初他的那本绣像绘本里曾有过这一段,年轻貌美的男子在山水之间野合。
书里的话当真只能信一半,譬如此刻,书中说“上”公子对“下”公子手口并用,又揉这里,又捏那里。“下”公子觉得周身暖意融融,这里那里双重舒畅。
这句话其实不通,萧索觉得自己的身子比较笨,只能感受到最重要、最强烈的地方传来的快意,却无法尝试同时感受许多地方。
沈砚见他此刻还在神游,不满地挺了挺腰,怀中人果然软绵绵地叫了起来。萧索细白的两条腿盘在沈砚两侧,随着他孟浪的动作不停战栗。
背后是深秋落叶、荒郊野草,硌在上面反生出一种平素没有的真实,让人心神沉醉。萧索虽然被他垫着,还是觉得手酸脚酸,动也动不得。
沈砚尽兴后甚为满意,抱着水汪汪的他一动不动。萧索窝在他怀里,也是一动不动,只软着声音问:“你不去查那处沟壑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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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跑剧情。
第54章你亲亲我
言浚自与沈砚别后,便马不停蹄赶回了御史台。方一踏入府衙大门,谭昭荟便凑上来密奏:“大人,今日上午又审过赵返了,他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一口咬定那几封家书没了,而他自己毫不知此事内情。”
“他不招,难道我们就没法子了?”言浚冷笑了一声,吩咐他:“你派人去小莲蓬巷,找他妻弟张远的房东来问问,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再有,这么一个大活人,又在京城住了这么久,不可能毫无痕迹。你去查,看他在京中都接触过谁、做过些什么事。”
谭昭荟揖手笑道:“大人恕罪,下官前日自作主张,已叫人去查了,如今还未有结果。本想等查出端倪再报知大人,不想大人先问了,只得如实禀告。”
“谭大人聪慧机敏,做事又勤谨周到,这是你的好处,又何来罪过之说呢?”言浚登堂落座,擎起茶杯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说:“现下御史台人手不足,右都御史一直空着,本官升迁之后,御史中丞一职又出缺,正是选拔人才的时候。本官早年虽出身监察司,但行事绝无偏颇,对督察院与监察司一视同仁。似谭大人这般兢兢业业,他日本官自然会为你上表进言,一来不使人才凋敝,二来也能有个人帮衬帮衬本官。”
谭昭荟忙拱手:“多谢大人提携,下官感激不尽,定当追随大人左右,唯您马首是瞻。”
“谭大人不必多礼。”言浚笑笑,“为朝廷推举人才,原是你我之本分。皆因大人行得好,本官才会保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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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人是混账惫懒的,本官也不会如此了。因此,大人只须时时勉励,感谢自己便是。若说追随,咱们自然都是追随皇上左右。毕竟这江山社稷,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皇上。你说是吗,谭大人?”
谭昭荟弯弯腰,笑道:“大人说得是,下官自当铭记于心,唯皇上与大人马首是瞻。”
正说着,外面忽有人禀报,说派去小莲蓬巷查案的衙差回来了,此刻正候在前衙,等待传召。言浚正找他们,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便命谭昭荟将他们带进来回话。
那三个衙差的姓名也巧,一姓阎,一姓罗,一姓王,凑在一处恰是阎罗王。阎肃、罗荃、王正三人素日交情甚好,因此办差也常在一处。此时进来回话,仍旧是三人并行,倒像长在一起的连理树。
言浚当年登科后直接发来了御史台,从监察司最末等的侍御史做起,一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已成为御史台之首。
他从未待过旁的衙门,一直是在御史台办公,因此对这三人也颇为熟悉,平素都是玩笑惯了的。只是他升迁后位高权重,主掌御史台大小事务,他们便不敢造次了。
阎肃同三人下拜叩首,恭恭敬敬道:“小的拜见大人,前日之事已有进展,今特来复命。”
言浚抬抬手,命他们起来说话,又问:“可查到那张远的下落了?”
“回大人,”阎肃拱手道,“下落倒是没有查到,但却查出了些别的事。原来那张远赁的房子,正是隔壁巷子里王永业的宅子。这王永业小的极熟,此人是个桥头说书的艺人,他还有个艺名,叫王铁嘴。”
沈砚在草地上躺了一时,觉得身下有些凉,又怕萧索冻着,便将他抱了起来:“咱们该干正事儿了,你再赖一会儿,太阳就下山了。”
萧索躺在他怀里揉揉眼睛,软着嗓子说:“方才问你还查不查那裂隙,你说睡觉才是正经事,不查了。现在又说我赖了,左右都是你的理。”
“嘿,小没良心。”沈砚大手一挥,“啪”地打了他屁股一记,“我还不是看你刚才喊得嗓子都哑了,怕你累着,才这么说的!”
“你”萧索立刻清醒,“你怎么……你口无遮拦!”
“我怎……”话刚出口,远处草丛突然传来的响动。沈砚一把扯过散落地上的外袍,将他怀里的人蒙住,只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喝问:“谁?”
萧索压根儿没听见动静,但仍抱着他脖子藏住半张脸问:“有人吗?”
静默片刻无人答话,沈砚手中的刀紧了又紧,忽见对面冲出一个矫健的身影,却是他心爱的御驰马,不禁大松一口气:“小畜生,吃饱喝足回来吓唬我了!”
经此变故,萧索再不敢这般裸躺着,忙忙地扯过衣服来穿好。沈砚也穿戴一番,上前顺了顺马鬃,回来道:“我都跟它说好了,叫它在这儿待着,咱们上前面看看去。”
“他能听懂你说话吗?”萧索一面问,一面力地从领子里往外拉头发。
沈砚走到他身后,轻轻帮他拉出来,像方才理马鬃一样理了理他的黑发,笑说:“你不知道,马儿是最有灵性的。只要你和它亲,它也和你亲。它们也最忠诚,你纵然待它不好,它也不会弃了你。好马即使远隔千里,也能寻回它的主人。我说话,它自然能听懂。”
萧索蹬上烤干的鞋子,被他牵着手顺着湖泊一路向西走,愈走愈觉得鼻端窜进阵阵恶臭。前面是一堆乱石,旁边灌木生得极为茂密,只是此时已至深秋,那上面的叶子都变成了明黄色,将枯未枯,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沈砚轻轻巧巧一跃,身手敏捷地踱了过去。萧索却是满面为难,只得挽起袖子,甚是笨拙地爬过去。
“别,小心摔着!”沈砚忙跨上前,两手一提将他抱了过来。
再向前走恶臭更浓,猛然间只听一声长嘶,御驰马飞奔而来,四蹄腾空作个马踏飞燕之势,一下赶到了它们前面。
“它怎么不听你的话?”萧索抿嘴一笑,“你不是说它能听懂吗?”
沈砚也不解,这马素来听话的。它向前走两步便回一回头,走两步又回一回头,倒向在给他们指路一般。
“走,”沈砚晃晃手,“跟它去瞧瞧,看有什么猫腻儿。”
萧索一只手掩着口鼻,一只手由他拉着,走不多时,见前面地上赫然一道狰狞裂口,足有五六尺宽,旁边泥土还泛着湿润的褐色,对面却是封死的山壁。
御驰马奔到近前,前蹄一跃,一面嘶鸣,一面在山壁上刨了两下。沈砚松开手,一步跃过沟壑,摸摸马头,奇道:“这家伙今日疯魔了不成,对着山石头撒欢儿!”
萧索想要过去,却又不敢迈步那沟又深又宽,一个不甚便会掉进去只得站在原地说:“许是山壁后有什么东西。你不是说它极有灵性,马不比人,大约能察觉到我们察觉不到的东西,不如待会儿去看看。”
沈砚点点头,又去看那沟底,方一蹲下便被恶臭熏得几乎晕过去,忙捏着鼻子说:“呸呸呸,这里面是什么陈年老泔水,怎么臭成这个样儿,闻着就想吐!”
萧索也捂着口鼻凑上前,仔细瞥了瞥,道:“你看,那水是从侧面流进去的。地底下都是土,本不该有什么臭气,比如井水就是最甘冽的。这恶臭大约是侧面流进去的水带来的。”
沈砚低头道:“我来看看。”
“你要下去吗?”萧索讶然,“那你可就成了沈臭了!”
沈砚身子一撅坐倒在地,抱着肚子笑道:“你真是,你怎么这么……”实在没想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说:“放心罢,你这么爱干净,我为了怕你把我轰下床,也不敢变成沈臭啊!”
萧索红着脸嗫嚅:“没一句正经话。”
沈砚从旁边的歪脖树上折下一根木枝,伸到裂隙之间,沾了些侧壁上流出来的水,举着凑到萧索鼻端:“你闻闻看,是不是这水臭。”
寻常人此时大都会躲开,骄矜做作些的只怕已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然而萧索偏偏是个老实的,竟真的乖乖去闻。
沈砚本是同他玩笑的,却见他脑袋听话地低下来,忙回木枝嗅了嗅,皱眉道:“哪里还用闻,臭到外公家了!你也忒听话了,让你闻你就闻,怎么这么傻!”
他一步跨回来:“我看这水是从山壁后面流过来的,估计御驰马也看出来了,才一个劲儿地瞎刨。咱们走,上对面看看。”
虽说是对面,但隔着悬崖峭壁,穿山甲也过不去,必得翻山越岭地绕路不可。
萧索早已走累了,却又不好说,只得快步跟上他,只是越走距离拉得越远。沈砚偶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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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在十几米外奋力奔走,便跑到他身边蹲了下去:“快,上来,我背你。”
“这不好。”他摇摇头,“你也只有一双脚,背上我更累了,我还是自己走罢。你干什么,啊”
沈砚不由分说,微微直起身子,双手在他腿后一抓,直接将人颠在了背上。“这两步路有什么,背你走到京城去,我也不累。哎哎别晃,别晃,闪了我的腰你可就守活寡了!”
“你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萧索气结,这人脸皮太厚。
沈砚故意背着他转圈圈,施展了一下自己的绝世轻功,引得他尖叫连连,自己耳朵几乎不曾被震聋。
萧索心有余悸地搂住他脖子,想想又怕勒得气闷难受,便改为抓肩膀。他将脑袋搭在沈砚颈侧,心下一片温柔,又禁不住问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手心又痒了!”沈砚打不到人,便只能威胁恐吓,“再这么说,我就再给你展示展示轻功!之前你在将军府住着,天天帮我拟奏折,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来着?”
“当然没有!”他语气那样重,萧索本来耷拉着脑袋听教训的,听见最后一句又情不自禁拔高了声音反驳。
“那不就是了。”沈砚点点头,“这是什么糊涂人说的糊涂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天生是拿笔杆子的人,我天生是拿刀杆子的人,我比你健壮,你比我会读书。这不是很分明么,你见过谁文武双全了?”
“有啊,”萧索低低反驳,“周瑜周公瑾。”
沈砚清清嗓子,强词夺理道:“就是有,我看也多半有他不能的地方,说不定长得丑,说不定性子差。”想想周瑜好像都不是,便又促狭地补上一句:“说不定就是个短命鬼!”
萧索“扑哧”一笑:“你可别乱咒,万一哪天你的学问有所长进,就不好了。”
“那绝对不可能!”
“……”
“我以后不会……嗯尽量不会妄自菲薄了,你监督我。”萧索两手搭在他胸前搅弄衣带,“我只是觉得……和你差得好远,远得追都追不上。”
他也不知怎么,心里一松,脱口便将隐藏至今不敢说的话告诉了他。
沈砚腾出一只手来握握他腕子,温声道:“净是瞎说,等开春你考上了进士,也成了清流,只怕嫌弃我的日子还有呢。那帮老王八蛋,整天憋着坏地想整我,今日一个折子,明日一封密信,恨不能把我参回老家种稻子去!你以后就是他们的人了,唉……”叹了口气,又道:“想想还真是心疼,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小绵羊,就这么倒贴给了那群老乌龟!”
“我不会的!”萧索坚定地宣誓。他说话时,气息扑在沈砚后颈,像只毛绒绒的猫爪在挠他,“我若能中,一定做拥沈派,永远站在你这边。”
沈砚听见“拥沈派”三个字,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忙道:“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什么拥沈派,叫人知道还以为我结党营私,这可是立斩无赦的大罪!你这么一说,别人先要整你,我也护不住!”
萧索笑说:“我知道。这里不是没有人,我只同你说,又不和他们乱说去。”
“那也不行,”沈砚正色道,“你没混过官场,不知道里面的厉害。隔墙有耳,听者多心。今日睡觉说一句梦话,明日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这些话对着谁,都不当说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面前,知不知道?”
萧索不答话,他叹了口气,又道:“你这么傻,将来可怎么入仕?看来我廉颇大将军不能老啊,还得继续护着你!”
“哦。”萧索闷闷不乐地答应着。沈砚听他语气便知道他神色必定恹恹,大约被这番话说得有些不高兴,遂变换花样地逗他:“你方才说要做拥沈派,可当真吗?”
萧索用力点点头,又想起沈砚看不见,便道:“当真!”
“那我可不信,你得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你亲亲我。”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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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剧情,后面感情(穿插剧情)。
昨天更新少,今儿多码几个字。其实昨天写的时候一点多,困成狗子,把两千看成了三千,今天早起一看居然没打出什么乱码错别字来,世界真奇妙!
第55章比谁都好
言浚知道王铁嘴其人。从古到今,世人都爱揣测大臣之间的关系、宫闱之内的私隐,大概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点调剂,也是对望尘莫及之处的一点好奇。
他和沈砚、和皇上、和卫岚,真真假假那些事,大约都已传为坊间巷议的下酒故事。言浚并不介意,实在也无法认真。皇帝再如何禁言,禁不住人心,这个道理他懂。
王铁嘴多年来,全凭着一张巧嘴编排他们之间的是非过活。偏偏他还隐晦得紧,总是改几个谐音的姓氏,假托些前朝之类的说辞,到底也没留下什么把柄。若不想拿出权势来整他,单用律法还真不能将其如何。
这些言浚一清二楚,只是不知此人竟还在城内出赁房舍。
阎肃道:“这王铁嘴虽是他的房东,但却不是直接将房舍租给他的。此人原系徽州府人氏,在京城娶了亲才安顿下来。只是后来他娘子死了,他岳家也没了人,如今只剩他一个,连儿女都没有。”
“既然正妻多年无有所出,他为何不纳妾?”谭昭荟在一旁问道。
一妻多妾原是寻常事,若夫妻间感情甚笃,家里人丁又兴旺,或是岳家势大,不纳妾也罢。但前提是妻子有所出,似这般人到中年却无后的,寻常人家早已纳妾。
“大人有所不知。”阎肃接道,“这王永业是外乡人,一无根基,二无产业,家里的房舍都是他岳家遗下的。他一个上门女婿,哪里敢纳妾!不过听得说,他和他娘子感情还不错。自然了,这也是传言,外人就不知真假了。后来他娘子亡故了,他便将房舍转给了庄宅行的牙保洪八郎。”
言浚皱了皱眉:“洪八郎?”
阎肃忙解释:“这个洪八郎名洪才,因为在家排行第八,众人才唤他八郎。他是南城有名的,专做这一行,倒卖倒房子的牙保。就是他将王永业的房子了去,也是他将房子赁给了张远。”
言浚是京城人,家里是代代簪缨的大士族。他自生下来便住在祖宅里,养尊处优,衣食无缺,哪里听说过这些在砖缝里抠钱花的行当,因此不识得那房贩子。
但他对律法颇熟,也知道本朝规定,普通百姓买卖租赁房屋,必须通过持有官家所发官防的庄宅牙行。这牙保,便是经营牙行的中转商贩。
“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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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前几日京兆府尹高大人曾说,张远失踪后,欠着的房租尚未结清,房东颇多抱怨之词。那房东是王永业,还是洪八郎?”言浚又问。
阎肃躬身道:“回大人,是洪八郎。房子是他赁给张远的,无论不得上来钱,该给房主王永业的钱,他都得一文不少地按月支付。因此他才抱怨,没赚到钱,反赔了不少进去。”
谭昭荟看了一眼言浚,见他似乎在思索什么,便又问:“那他既和张远有所接触,可了解张远平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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