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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乡多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渡
“什么书,写我以后怎么干你的那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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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我只要你
萧索脸红时最可爱,沈砚如是想。
他也并非毫无根据,萧索白净,唇色浅淡泛粉,平时看起来微微有些气血不足的样子,脸色一红瞬间像涂了胭脂,藏都藏不住。
譬如此刻,他侧着脸闪躲,却又哪里躲得过去。沈砚十分坏心,一个劲儿追问他:“你偷看我的手记,你居然偷看我的手记。这是君子所为么,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萧索简直不知如何招架,“你强词夺理,倒打一耙!你那个书,写……写的不正经!”
沈砚歪着头挑了挑眉:“不正经又如何,我在家自己写写碍着谁了?噢,我写的不正经,你就能偷看了?哪个老夫子说过这道理?”
萧索确实理亏,至少他自己觉得心虚,只好嗫嚅着辩解:“我……可是,你那个是……读书笔记,可……可以看的。”
“谁说是笔记?”沈砚从拔步床边小矮柜的抽屉里拿出他藏起来的绘本,翻开一页指给他看:“念念,这写的什么?这是笔记么,这就是我的手记!我就喜欢在书页边上写,不行吗?”
萧索脸上已没有了玩笑式的羞赧,现下满脸都是做错事的羞愧。他凑过脑袋一看,见上面写着:“八月既望,天晴。今日早朝多有混账参我,嫉妒当真令其愚蠢!今晨咳了几声,下午独宝送了药来,贴心。唉,昨日当真丢脸,风寒之事,我是不会承认的。昨夜行了此势,甚喜,甚足,只是夜凉风冷,未敢与独宝多戏,稍有遗憾,日后定当补上,暂记一笔。”
沈砚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手记笔记在一块儿了吧?你偷看了我手记,还要再赖吗?”
虽然他最后几句写得不正经,但前面的确是手记。萧索一时无地自容,咬着唇角低着头,手指抓着床上的锦缎拧来拧去,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错了,请你原谅。”他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
沈砚却摇摇头:“没法儿原谅。”
旁人也罢了,偏偏是以儒家奥义、圣人箴言要求自己的萧索,此事他自己心里便过不去。“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行吗?”
他都快急哭了,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沈砚忽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似乎太欺负人了,但他心里是有小算盘的,便道:“要我不生气也行,那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萧索动了动嘴唇,又垂下头说:“我可以做什么?”
沈砚捏着他下巴,把书翻到中间给他看:“你答应做这个,我就不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86
生气了。”
萧索眨眨眼睛,低头一看,那是两个男子赤身裸体在花园里。其中一人的双手被绳索吊在秋千架上,另一人抱着他坐在秋千板上,两个人荡在半空中,正在行那事。
这卷绘本定然价值不菲,著画人也必是工笔名家。此图分为几页折在一处,展开来篇幅也不小。最难得的是,图上的人物形态惟妙惟肖,山水花鸟更是笔触细腻,场景之瑰丽可与名画相较,意境之深远亦属上乘之作,且人物之间互有顾盼,生动传神,毫无呆板之气。
也因如此,这两个荡秋千的男子的神情格外动人,一看便是非亲身体会过不能想象的感受。
萧索顿时烧得脸绯红,方才是薄薄一层胭脂,如今便是红透的樱桃。他明知沈砚是捉弄自己的,但心里还是内疚,便点了点头,道:“天冷,夏……夏日里再……戏,行吗?”
沈砚随口逗逗他,不想有此获,心里早就一蹦三尺高,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好吧,依你。”
“那,不生气了吧?”萧索抬眼觑了觑他,“对不起。”
沈砚终究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在最红的地方亲了一口,笑道:“笨蛋,当然不生气!我的就是你的,你随便看,我生什么气!”
萧索没言语,大约是在自己气自己。沈砚一向粗枝大叶,每到这样的时候却又出奇的敏感,立刻便察觉出不对。
他将人重新搂过来拍了拍,柔声问:“想什么呢,是不是饿了?”
萧索摇摇头,他又说:“你不饿我可饿了,起来吃点吧,就当是陪我。”
沈砚拍拍他脸颊,起身去外间吩咐了几句,抱着一只圆形的雕漆盒走过来,笑说:“你白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觅食?这里有干果点心,为何不吃?”
“不太饿。”萧索靠在床边,一条细长的腿搭在外面。沈砚便在脚踏上坐下,打开盒子给他剥栗子,问他:“你喜欢吃栗子,还是喜欢吃榛子?”
萧索也不知道:“我自来也没吃过榛子,就是栗子也只在小时候过年才吃过,已经忘了什么味儿了。”
沈砚心里一酸,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小时候最不喜欢吃这些了,都是小女孩喜欢的零嘴儿。”
话虽如此说,他却剥了两颗榛子、两颗栗子放在他手里。萧索尝了一颗榛子,点头说:“我偏好榛子些。”
沈砚闻言放下栗子,只专心剥榛子,又问他:“松子要不要?还有山核桃、如意果、红芭蕉。桂圆就罢了,容易上火。”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进来两个小丫鬟,端来几碟点心和茶水。沈砚捡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尝了尝,皱着眉嫌甜腻,又捡起一只蟹黄蒸饺喂他:“你吃这个。”
萧索张口咬了一半,沈砚便将另一半吞了,又拿过一只盖盅递与他:“顺顺,别噎着了。”
“这是什么?里面是乳白色的茶,萧索从未见过。
“米茶。”沈砚瞥了一眼,“拿米浆兑水煮了茶加上蜜制的,味道不错,比番子喝的鲜奶爽口,你尝尝。”
鲜奶爽不爽口萧索不晓得,他也没见过真正外邦来的番人,只觉得这米茶的确清香,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世人当真会吃。相形之下,自己也当真见识浅薄。
“哎,”沈砚忽然想起来,“我忘跟你说了。我给你找了一个小书僮,明日你带着回去吧。”
“书僮?”萧索搁下茶杯,道:“我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用书僮照顾。”
沈砚笑了笑:“买都买了,你就带着他,我也放心。十一虽能保护得了你,终究无法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这个孩子今年才十三岁,叫八宝,生得圆头圆脑,你必定喜欢。”
“我真的不习惯人伺候。”萧索这辈子从未使唤过人,见到谁都拱手,连店伙计都没他谦恭,让他颐指气使比上刑还痛苦,“何况他那么小,我岂能支使他!”
沈砚笑说:“没事儿,支使支使就习惯了。你可别看他人小,又鬼灵又机敏,很是聪明。而且他底细我都查过,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原是营善堂里无父无母的孩子,我买了他也是给他饭吃,比在外流浪好多了。”
萧索拗不过,只得答应着,忍不住嘀咕说:“书僮都是富人家的少爷才带的,我一个贫寒书生,带出去怕要招人非议。”
“胡说。”沈砚瞪了他一眼,“咱家穷吗,哪里比不上了,怎就养不起一个书僮了!”
咱家。
萧索怔了怔,弯起嘴角道:“不穷,不穷。你这屋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卖了都够我吃半辈子了。”
沈砚丝毫不觉得自己奢靡,反而很是受用:“就是,我只怕还养活不了你么!你尽管大手大脚去吧,平日别总紧着自己,你比旁人哪儿都不差。”
萧索低头摸了摸手里的榛子仁,叹了口气:“你如此年轻,便挣下这份家业,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说话也有底气。可我不过是依附于你,托赖沾些光罢了。若是……”说到此处,忽然噤了声。
“若是什么?”沈砚已经听见,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站起身逼进他:“若是将来离开了我怎么办,你是这个意思吗?”
萧索怕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陌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砚,忙抓着他的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
“我……”最隐秘的私心要被揭开,萧索难以启齿。他觉得羞耻,并非是对“爱慕”这件事本身感到羞耻,而是对自己居然敢爱慕他而感到羞耻,因为不配。“我怕……你不要我。”
“手。”沈砚声音很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索一时怔忡:“手?”
“手给我!”他又重复一遍。
萧索慢吞吞伸出手去,颤颤巍巍送在他眼前。沈砚拿起那卷绘本,结结实实敲了他一下,冷着脸训斥:“再胡思乱想,我就换刀鞘了!”
他未敢出声,只点点头,垂着眼睛似乎很是委屈。沈砚展开他半蜷着的手心,揉了揉问他:“我就你一个,别人再好都不要,知道吗?”
萧索抬头望进他眼里,看得见自己瞳孔倒映出的惊讶。
为什么会惊讶呢?这话他明里暗里说过许多次的。
情中人,始终对自己怀有莫大的疑虑这样一个无用的人,为何他会喜欢?越是疑虑,越要证明。越是证明,越不敢信他的话。
萧索“吧嗒”掉下一颗泪,用力点着头说:“知道了。”
沈砚笑他,替他拭泪,却又忍不住按他在怀里,低低叹了口气:“真傻。”
作者有话要说: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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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被翻红浪
室内安静如水,室外大雨倾盆。
雕花床里被翻红浪,一把青丝散在锦缎之上,衬出一张细雪般的皮囊。
沈砚一件中衣敞着怀,半褪不褪挂在腰间,双手握着肩上纤细的脚踝,垂头笑问:“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羞得厉害?”
萧索别过脸去,噙着嘴角低低道:“谁像你厚颜!”
他周身未着寸缕,入目一片莹白,两只膝盖亲亲密密靠在一处,在丹田下聚出一块三角形的阴影,小萧索就躺在那里,害羞得抬着头,粉嫩嫩的颜色。
沈砚压着俯下身去,将他彻底对折,啄了啄他眼睛,又在他耳边呵气:“不能白担了这厚颜无耻的罪名,必得让我试试书里画的新鲜花样才好!”
他抓着他的手臂比划,一会儿放在头顶看看,一会儿又放在背后试试,还煞有介事地征求意见:“你想要哪个样?”
“……”萧索动了动嘴唇,“你喜欢就好。”
沈砚亲亲他嘴角,禁不住舔了一下,看着那颜色瞬间窜红,笑道:“哪样我都喜欢!”
他手伸下去,刚要动真格的,忽听“哐啷”一声响,转头看去,宝玉不知何时钻了进来,大约是闻见食物香味,忍不住来偷嘴吃,叼走两只蟹饺、打翻一只茶杯,翘着尾巴顺墙根逃走了。
这一打岔吓了萧索一跳,忙拽过被子来盖着,看着宝玉灵敏的背影道:“我等你一下午,也未见它进来。你一回来,它便出来了。”
沈砚恨得牙痒痒,伸手摸了摸小独宝软趴趴的,已然偃旗息鼓只得叹了口气作罢:“它这是憋着坏来搅我的好事儿呢,该死的小混账,看我明儿怎么拾它!行了,这下可消停了,睡罢!”
白日间在覆舟山山坳里已有过一次,萧索也不觉得难过,蒙着被子向里蹭了蹭,问他:“你上来吗?”
“废话。”沈砚被迫鸣锣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没好气地道:“不上来我睡哪儿?”
萧索似乎格外高兴:“你别生气,白日里已……那个什么过了,现在也不难受吧。”
沈砚换过寝衣躺上来,抱着软和和的他问:“哪个什么过了呀?”
“就是在山坳,那个什么,过了。”萧索很诚恳地问,“难道还不足?”
“不足,”沈砚摇摇头,“成日和你那个什么,都不足。何况是隔三差五见面才那个一次,怎么能足!”
萧索羞怯地偏过头去:“什么这个那个,你总是欺负我。”
沈砚笑了笑,捏捏他脸:“欺负小绵羊是乐趣,这你就不能体会了。”
“谁是小绵羊,又胡说。”萧索挨着他挤挤,“我困了。”
沈砚也没有继续逗他,紧紧怀里的人,便睡了过去。次日大雨未停,起身时天色黑沉得厉害,分明是秋日的早晨,却还要点着灯才能看清。
萧索揉着眼睛穿好衣裳,洗漱后坐在桌前,面对一席早饭,人还是懵的。沈砚摸摸他脑袋,给他夹了一块风腌小菜:“怎么了,没睡醒,还是不喜欢吃?”
“唔……”萧索点点头,“喜欢的。”
沈砚笑笑,又道:“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说出来你听听看。昨日你说现在无所事事,我想了想,你如今书画摊子也不摆了,的确有些无聊。你若愿意,我可以给你安排个营生做,权当打发时间,顺便赚些散碎银子零花,你意下如何?”
萧索大喜,眼睛瞬间被点亮:“当真这样,最好不过了。是什么营生,我能做得了吗?”
“这个你无需担心。”沈砚点点他鼻子,“做不了也可以学,到时你自会知道。现在好好吃饭,吃完送你回去,再晚就要被人看见了。”
他点点头,当下专心吃饭。用过早膳,沈砚便将昨夜说过的那个小书僮带来给他认识。他的话不假,这小书僮看着虽幼,细眉大眼的模样也稚嫩,但言谈举止却甚有分寸,且天生带着一副聪明灵透劲儿,见着萧索便行礼:“小的八宝见过公子,日后小的照顾公子的起居,望公子莫要嫌烦才好。”
萧索哪里招架得住,忙扶他起来:“快别行礼,我不习惯的。你该怎样便怎样,不必看着我。我向来没有人伺候,也不知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若有不是,请你多多包涵才是。”
八宝笑道:“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却又这样随和无拘,是小的之福。”
萧索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如他所说,仪表堂堂而又随和无拘。他一向禁不住夸,每每受到称赞都要手足无措,因此只低头笑了笑,神情甚是局促。
沈砚出去打点车马,此时恰好打着伞进来,见状拍了拍他肩膀,指着八宝说:“这孩子机灵鬼儿一个,你可别让他蒙了!”
八宝大眼珠一转,道:“将军又打趣小的,萧公子才不信呢!不信将军瞧,萧公子的手抓着将军腰带,撒也不撒开。这分明是看出您瞎说,拿住您了,您可别跑啊!”
萧索脸上一红,立马撒开手。他原是因为分别之际依依不舍,所以下意识地赖着沈砚,想也没想便抓住了他,却不想八宝如此眼尖,不仅看出来,还故意打趣他。
沈砚捉回他的手,嘿嘿笑道:“你家公子脸皮儿薄,不比本将军脸皮厚,你可少挤兑他。”说着在萧索脸上摸了一把。
八宝点头答应着:“将军甚有自知之明,小的记下了。”
“嘿!”沈砚眉毛一竖,见萧索也抿着嘴乐,心里非但不生气,反而颇为高兴,踹了八宝一脚,道:“小兔崽子,敢挤兑爷了,还不快走!”
他打着伞,拉着萧索,仍旧从后门出去。十一已等在那里,穿着一身蓑衣,靠在那辆不起眼的青皮马车上。
“呀,”他一见八宝,立刻笑道:“这不是我儿子么!乖儿,你怎么一大早起来拜见爹爹了?”
“爹爹糊涂了,不是您吩咐儿去萱花坊里找娘亲的么?”八宝笑嘻嘻说,“这会儿刚下钟,晚了娘亲该睡了。”
他两个生得倒真有五分相似,萧索信真了,回头讶异地看着沈砚。大将军一拍十一的斗笠,将他一张脸遮去大半,嗤道:“别听他俩胡说八道,没一句正经!”
十一在八宝脑门儿上一弹:“小混蛋,这话也不知是骂我呢,还是骂你自己呢!”
八宝揉揉额头,扶着萧索登上马车,撩起帘子笑问:“将军一起走吗?”
沈砚将大手按着他脸,一把将他推进了马车,拉着萧索的细手,低声道:“忙完就去找你,别……咳,别太想我。”说着拍了偷笑的十一一巴掌,继续叮嘱:“你再耐烦些时日,我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88
定想个法儿将你接来,咱们长长久久地在一处。”
萧索点点头,趁人不注意,在他手边亲了一下,“那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他不说,沈砚都忘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装假:“我知道,一定按时吃。你也要留神,如今一日比一日冷了,别着了风。”
“这话你每每都说,我都记下了。”萧索反握着他手,格外用力。
沈砚一笑,拍拍他肩膀:“好了,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回回定要伤感一番,过几日又见了。看你衣裳都潲湿了,一会儿溻着难受,快进去罢。”说罢又拍拍十一:“走罢,走罢。”
马车缓缓向前,萧索从窗中探出头,见雨水后的沈砚正站在原地望着这边出神。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影子渐渐模糊,方低低脑袋,回了视线。
沈砚叹了口气,转身回府,见屋内一片死寂,一桌残席还未走,宝玉打翻的茶杯仍在地下,床上红被翻卷,热气已散,不禁惆怅。
他坐到桌前,也不再另添餐具,使萧索方才用过的碗筷胡乱吃了几口残羹剩饭,换过衣裳,草草理了理头发,便从正门上朝去。
此时天色尚早,宫门外人并不多,只三三两两的轿马停在一处。他一下车便见郑铎的轿子抬着向回走,便上前问骑马的秦欢:“秦将军,大雨天儿的不乘车,怎么倒骑上马了?”
秦欢见是他,翻身下马走到宫门下,抖了抖蓑衣,道:“文玉今儿来得倒早,不过今日不朝,你是白走这一趟了。你没看见郑老大人的轿子都已回家去了。”
“不朝?”沈砚凑近些问他:“为何不朝?看你这样,大约是知道内情了。”
秦欢笑道:“说是今日大雨,恐众卿出行不便,若是感染风寒,圣心不安,便停了这两日的早朝。”
“这算什么理由!”沈砚皱了皱眉,“从前大雨大雪,也没说不上朝。你可别蒙我,这里面定然有事儿。”
秦欢悄声说:“皇上仁德,自然体恤众卿。至于内情,你问太医去,我当真不知。”
这话虽说是不知,但一句“你问太医去”,便已明白皇帝大约是病了。历朝历代,皇上生病,尤其是大病,都是严禁谈论的宫廷秘闻。事关国家安定,恐怕有人趁机生事,身为君主不得不防。
沈砚听如此说,又问:“你这又是做什么去,穿着蓑衣骑马,必定有要紧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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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贴全,只粘了三分之一,大约是傻了。
第62章热血饮冰
沈砚斟酌半日,还是决定进宫探望。
诚如言浚所言,他的确深受皇恩,做不到真的薄情寡义、疏远至此。若他不知道,或许还可以和群臣一样不闻不问,可他既然知道了,便难以无动于衷。
秦欢骑上马去了,据说是皇上派他去覆舟山踏看地形。昨日已下旨要去为先帝进香,纵然生病,君无戏言,何况是这等事,也是不能取消的。
沈砚从宫门进去,走不出两步便见言浚在朝房外立着出神。他一向勤谨,来得早、走得晚,此时见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言浚看见他却很是惊讶:“你一向卡着时辰来,今日为何这样早?”
“睡不着。”沈砚也不算扯谎,送走萧索,他的确是难以入眠,“我正想去探病呢,一起吗?”
“探病?”言浚冷笑了一声,“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吧。”
沈砚白眼一翻,伞也不打,当真大步向宫内走去。言浚忙拉住他,手指放一碰到他衣袖,周围立刻有几道目光射过来。
众人交头接耳,多半是在议论他们。那些荒唐的情感纠葛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朝臣多有耳闻。言浚顾及影响,皱了皱眉,将他拉进了朝房。
“你真是个混不吝!”言浚捏着鼻梁斥道,“说了多少遍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听进我的话!他是皇上,无论他与你、与世人有什么关系夫妻、兄弟、父子、朋友,他首先是皇上!”
他双指点点沈砚心口,沉声道:“你最好把这句话给我刻在心里,否则早晚有你的苦头吃!你以为就因为你和他关系非同寻常,就因为他喜欢你,你就能不守君臣之礼了?”
沈砚最烦他说这些,打开他的手,语气却十分和软:“我几时不守君臣之礼了,不过是去探探病,你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言浚哼了一声,道:“你若只把自己当作他的臣子,会去探病吗?皇上之所以借口不朝,就是不想将生病之事传扬出去。这是皇室的忌讳,你身为人臣,岂能轻犯?你若不只是他的臣子,那也该明白我方才的话无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都得先论君臣关系。既然先论君臣关系,就该安守人臣本分。”
沈砚无言以对,低低说:“我只是想去问问病,你就说了这么一车话,真是怕了你了!”
言浚气结:“你以为你这是深情厚意呢,你这是悖旨僭越!皇上缺你的问候吗?他要的是你能为他分忧,即便不能分忧,也该懂事,不要让他为难。你看看郑尚书,你以为他猜不出皇上染疾之事么?可他偏要装傻,这才是懂事,知道配合皇上作戏。”
沈砚笑笑,其实这个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不想懂罢了,遂拍拍他肩说:“行了,行了,吃炮仗药了你,大早晨就急眼。我不去就是了,其实我也是一时血热,没过脑子,如今凉了,凉了!”
言浚默了默,修长手指支着额头,神情极为疲倦:“罢了,我今日心情不好,有些烦躁,拿你煞了煞性子。”
“怎么了?”沈砚奇异,他一向是沉得住气的,很少如此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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