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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乡多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渡
伙计从外间献上茶来:“爷您稍候,小的去叫我们掌柜的来。”说着便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两人,陆宇指指对面:“萧公子坐啊。”
萧索忙退后两步,连说“不敢”。其实陆宇不过一介白衣,纵然曾得到先皇御口亲封“茶状元”,可终究是虚名,细论起来当真不如萧索这个举人老爷尊贵。
但世间之事往往难用一个“理”字说清楚,举人一抓一大把,与皇上都有交情的茶博士却只有眼前这一个。何况,如今萧索的把柄捏在他手里,论心计手段,真也敌不过他。
陆宇如此,旁人亦如此。在这纷乱的时局中,人人都有所图,人人都在掩藏,互相利用、推波助澜,如置万顷汪洋之中。
而他,只是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
自从随沈砚进京,他就像一尾虾,从沟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102
渠入了江河,由湖泊入了大海,不仅没有如鱼得水,反而被浊浪滔滔卷得不知今夕何夕,所见所闻都掐着他的脖子,时时令他感到窒息。
只是一个小小的陆宇,只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就可以让他的日子如此难过。他便似沾上高利贷的赌徒,而他的命运就此绑定了。
伙计便在此时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身穿褐色绸缎的中年人。萧索忙向旁边让一让,听他笑问:“二位公子有礼,在下姓施,是这真武店的掌柜。二位可是要看咱们店里的越王宝剑?”
陆宇起身见礼道:“原来是施掌柜,久闻东都施家富可敌国,可谓我朝第一大商户。不想这真武商铺也是你们的产业,真是失敬失敬。”
施掌柜笑道:“陆状元谬赞了,富可敌国四个字咱们哪里当得起,不过是仰仗皇上圣恩,糊口而已。”说着回头吩咐伙计:“还不快将宝剑请出来!”
伙计走到墙边花架旁,两手扳着花盆一转,身后的墙竟缓缓开了。
萧索大惊,从未见过现实中的密室,原来戏本传说并非全是胡诌,许多东西世上当真存在。
掌柜走进密室,捧出一个木质黄亮、纹理清晰的剑匣,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道:“这便是千年不朽的越王宝剑,本店的镇店之宝。”
“果真是好东西。”陆宇摸了摸那木匣,“单这黄金樟阴沉木的盒子,便已是难得,况其盛敛的宝剑乎。”
萧索觑眼瞧了瞧,见那块木头和沈砚府上的一张桌子极像,想来一定是极珍贵的。陆宇回头问他:“萧公子掌掌眼?”
“岂敢,岂敢。”他忙摆手,“我不识货,哪里能认得!”
施掌柜笑了笑,亲自启开剑匣,揭开里面包着的红绸,顿时露出一柄寒气逼人的青金双色铭文宝剑来,剑格正反两面分别镶着数块碧蓝宝石,如同散落的眼泪一般,剑头上一叠螺纹同心圆,每环相隔不到指甲厚度的距离,做工之,世所罕见。
陆宇拿起剑柄,在手里掂了掂,忽然一剑刺向萧索。后者连退三步,吓得脸色青白,身子撞在花瓶架上,“哐啷”一声碎了只瓶子。
“对不住,对不住。”陆宇笑着回宝剑,“我失了手,吓着萧公子了。”
萧索慢吞吞地爬起来,心里惴惴不安:过会儿走时,掌柜不会让他赔花瓶吧?
施掌柜却没提赔钱的话,而是拿来一叠纸搁在桌上,继而右手一摆:“陆状元请。”
陆宇会意,提剑向纸面上划去,还未触及,剑气逼近,已将信纸上面几层划破。伙计拿着厚厚两叠信纸,又去摸那桌面:“无一幸,连桌子上都有划痕。”
“当真好剑!”陆宇赞道,“不知价值几何?施掌柜可要童叟无欺,莫要宰我这穷泡茶的才好。”
施掌柜满面含笑说:“陆状元太谦了,谁不知鸿渐楼生意兴隆,您岂会少了银子花。不过本店开门做买卖,一向公道诚信,必不会让状元吃了亏去。这宝剑虽然珍贵,可对朋友,便只个进价罢了。”
他皱了皱眉,一副心痛如割的样子说:“这样吧,陆状元只留下三千两黄金,让小店别亏本,就行了!”
萧索一下没站稳,差点儿跌倒在地。三千两黄金,那大约是两万多两银子,他这辈子都未见过那些钱。
这么多银子,买一把无甚用处的古剑,实在太过奢靡!
谁知陆宇一拍桌子,放下一打银票,拿着手里的匕首说:“施掌柜当真痛快,连带这柄匕首,一起给我包起来吧。”
施掌柜笑笑,起银票,吩咐伙计速速去拿上等的绸缎来包剑匣,又亲自去兑换小额银票。
一时兑好银子,陆宇拿着两柄利器,同萧索离开真武商铺,走到僻静处,忽然将越王宝剑和青玉匕首一并塞进了他手里:“些许微物,算是我对萧公子的一点心意,你可不要推辞。”
萧索呆若木鸡地怔在当地,微微张口望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宇的表情里透着不容拒绝,又笑吟吟地补了一句:“请萧公子不要忘了那日答应之事,这个天气,冲杯桂花茶喝,最是温补的。”说罢,转身去了。
萧索抱着两万多两的古董,站到腿都酸麻了,才慢慢向回走。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周围来来往往皆是出来寻乐子的人。他紧紧攥着手指,总觉得身旁有一百双眼睛盯着自己。
刚进入萱花坊,忽听身后一迭声的脚步响起。萧索吓了一惊,拔腿便跑,逃命似的一顿猛冲,跌跌撞撞,几乎摔进荷花池里。他匆忙止住步,回头一瞧,哪里有半个影子?这才知道,原来方才是自己疑神疑鬼。
萧索喘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庸人自扰!”
他却不知,屋脊上蹿高纵低跟着他的十一此刻正抿着嘴偷笑。傻子,拿着块金子就当玉玺了,谁还放狗追他不成。
萧索心惊胆战地跑回家,遇见欧阳旭都未敢驻足,忙忙地躲回屋,将那绸缎包袱外面又套上一张灰布包袱,藏进了床底,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的脚回来时跑太久,彻底磨出了血,洇得鞋面上深红两块痕迹。萧索无法,只得撒些金创药在上面,拿一块帕子剪开裹住。
只是如此一来,鞋便有些挤脚。他又从善姑那里讨来一双欧阳旭不穿的旧鞋,伸进脚去一试,竟然还大些。
第二日去弘文馆,他的鞋不跟脚,紧赶慢赶,仍旧迟了。门房里牌的人脸色不太好,他心里便有些害怕,赔着小心再三再四地道过歉,方才进馆去。
众人见他进来,却都没有说什么,只瞥了一眼便又专心手里的活计。至晌午时,刘思文才来问他原因。萧索甚是惭愧,低着头直认错,又说路远他没赶得及,以后不会了。
刘思文只冷冷说了一句:“路远就早出门,此次暂记,下不为例。”便转身走了。
萧索叹了口气,去馆外的小巷子里买了一只卷饼此处窄巷里卖的饭食相较馆内所供餐饭便宜得多,他前日发现这个巧宗甚是欢喜,这两日都绕出来打尖,如此月末时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他买完饼,便进馆内和大家一起吃晌饭。连日来都是如此,众人一同用饭,既可以增进感情,又方便讨论。
萧索觉得,这样很好。
刚走到二门口,忽听里面人声说:“……阿弥陀佛,总算今儿他没来一起吃,分明烦都烦死了,还不得不敷衍着,着实累得慌!”
“就是!”又有一人道:“为这我娘专门去南山给我求了符,说是佩在身上能挡煞。真是倒霉到家了,竟跟这个扫把星一起共事!听说他被关进刑部大牢,把别人都克死了,就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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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事儿,可见功力深厚着呢!”
“若不是碍着言府的面子,我必要向校书郎大人谏言,不让他在此祸害圣人经典的。”又一人说。
众人七嘴八舌,竟是在抱怨他。萧索愣了愣神,默默拿着饼去外面台阶上坐着吃。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前两日大家相处甚好,众人也都颇为热情,怎的背过后,他们却如此编排自己呢?旁的也罢了,他的确贫贱,也的确与富贵显赫的沈砚有私,怨不得人家说。只是灾星附体、妖魔转世乃是无稽之谈,他们怎可如此乱说?
萧索不明白,从未明白过,以后大抵也不会明白。但他可以远远躲开,如此便克不到他们了。他摸摸自己腰间缀着的黑珍珠,心里安宁不少。
他不是祸害,他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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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状元游街
陆宇一掷千金的事,萧索在下次见面时告诉了沈砚。
那日正是月半,十五十六月圆,乃是官定的休沐之日。如今入了冬,天气愈发冷下来,街上的树木都脱去衣裳,光秃秃、灰蒙蒙的,甚是萧条。
萧索照旧穿着半旧竹布袍,上面另套着一件短棉衣,碧青的颜色,领口一圈雪白风毛,将将遮到他颔下一寸,像围着条观音兜。
沈砚抱着宝玉在后门里等他,待马车进门,见他颤颤巍巍地去踩脚踏,一把将他扛了下来,笑问:“这拿的是什么?灰不溜秋的,这么宝贝!”
萧索面色甚是凝重,一面回头吩咐八宝自己玩去,一面悄悄拉着沈砚穿过花园、走进内室,又做贼似的掩上门,方将那柄越王宝剑拿给他看。
“那日我去真武古董店,在那儿遇见了陆宇。他花三千两黄金买下此剑,却非要给我。临走时,他还叮嘱给你沏那毒茶……”萧索愈说声音愈低,渐渐没了动静。
“他还挺趁钱!”沈砚丝毫不以为意:“这把果然是好剑,不要白不不要,留着罢。”
“可是……”萧索道,“我不想要他的东西,而且那么金贵,我不敢,即便下也无用。”
他蹙着眉,煞是有趣。
沈砚每次见他如此,便按捺不住一颗想要保护他、在他面前逞能的心,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怕什么,给他三千两黄金不就完了!向来文人佩剑,武人带刀。你将来金榜题名,跻身士大夫之列,也该有把好剑装饰。我看这把就很好,想再找更好的只怕也没了,就先留着吧。”
“可是……”萧索还要再说什么,却又不知能再说什么。
只是,太贵了。
他没有带那把青玉匕首来,那是他想自己买来送给沈砚的东西,如今却是陆宇帮他买下,他觉得味道变了。
“你去古董店做什么?”沈那日在饮中仙楼上看见他时便想问了。
萧索忙掩饰:“没……没做什么,只是随便转转。”
“转转也好,你总是憋在家里,心里容易闷得慌。”沈砚随手将古剑扔在一旁,领着他去吃早饭,又道:“如今天儿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你可别跟那些火力壮的学,他们大冬天光膀子也不要紧,你可是风吹一吹就要生病的!”
“……说得我这么娇弱!”萧索不以为然,他纵然身子弱些,却也是个年轻气足的男子,哪里就风吹即倒了!
在沈砚眼里,他可不正是只小病猫:“还嘴硬,赶明儿冻病了,我就让郎中来给你针灸,看你怕不怕!”
“我不怕。”萧索真的不怕。“我爹就是郎中,从小他就给我针灸,早已练出来了。”
“这么说骑马也能练出来了?”沈砚趁势问。
萧索果然一个激灵:“不行,我不……不练!”
“那不成,”沈砚将面碗递给他,又添了两块酥牛肉在碗里。“快吃,吃完饭我带你学骑马去,然后咱们再回来睡觉!”
萧索都不知该驳他哪一句才好:“我真的不想学骑马,不要逼我了,求你了!”
沈砚叹了口气,道:“我让你学骑马,是为了将来考虑。过了年,开春你就要考春闱,接着便是殿试。若你金榜题名,是要带着大红花游街的。到时候你不骑马,难道还骑驴不成!”
他站起身,撅着屁股,学个怂人拉驴的姿势,哈哈笑道:“看,独宝骑驴,一个还比一个犟!”
萧索不悦,造次地踢了踢他脚跟:“你又欺负我!”
“哎,我说真的!”沈砚笑嘻嘻道,“你不学就不学,反正到时人家都骑马,你就跟在后面骑驴。那玩意儿可倔,邪驴邪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就慢慢降伏吧!哦对了,万一你要是再中个头名,那可现了眼了。大队人马都得在你后面跟着走,偏偏你的驴就不走了,全城百姓不用看别的,只看你这个新状元拉邪驴罢!”
“净是胡说。”萧索扁扁嘴,“驴也不是都如此,旁人都骑得,我,我也……我说不定考不中。”
其实萧索内心想的并非别人能骑驴他也可以,驴走不走还在其次,他压根儿也不敢骑驴。
不过沈砚虑得极是,每三年的状元游街,可谓本朝一大风俗,尤以今上登基后为甚。桓晔年轻气盛,朝中势力又单薄,早想培植自己的心腹,之前屡次三番加开恩科也是为此。
皇帝为告诉天下人读书考试、一朝登科的风光,也为彰显自己招贤纳士之心,历年游街都大举操办,可谓一大盛事。
按照历代科考规制,殿试所有录用的试子总分为三个等级,即三甲。而一甲只有三位排在前三名者分别赐为状元、榜眼、探花,这一点世人皆知。
但世人大多不知的是,只有一甲三位试子会被御赐“进士及第”的称号,换言之,若中在第三名后,便不可以称自己是进士及第。
二三甲则没有定数,只按当年的录取人数而定。其中二甲若干赐“进士出身”称号,三甲若干赐“同进士出身”称号。
世人调侃起来,时常将“同进士”与“如夫人”并列,以此讽刺“同进士出身”的地位低下。虽如此说,但天下之大,学子众多,层层录取,大浪淘沙,每三年只遴选出百余人,这“同进士出身”实在也难如登天。
因此游街也非只有一甲三人,实则是近百人一同策马。
殿试得中的试子们由圣上亲自送出宫门,外面便有皇帝亲勋羽林左右威卫和熊渠左右武卫,四军两卫亲自护送,先去龙门看榜,继而绕城一圈游街,最后回到皇宫谢恩。
不仅如此。
试子们所骑之马也非比寻常,俱是殿中省飞龙厩中的御马,且匹匹都是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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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用的伊犁马,其体型甚是高大,汉时曾被武帝用来征匈奴。
凡此种种,皆是皇帝才能享受的最高待遇,即便试子们将来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也永远不会再有此等机会。
这一刻,可谓读书人的人生巅峰。
届时有百余位进士同时策马,此事称作“进士游街”似乎更为准确。只是世人向来追逐头名,加之一甲的三位走在列队最前方,故而百姓往往称其为“状元游街”。
按例,试子们游街时自有人在旁牵马坠镫,所以不会骑马也无妨。但是萧索的胆子甚小,加上之前在射圃堕马之事,心中已留下了阴影。若非像上次那样蒙着眼睛被沈砚抱着骑马,他是连驴都不敢再碰的。
碗里的面已坨了,他却还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发呆。沈砚把他的面端到自己面前,命人给他换上一碗新的,又将牛肉夹到他碗里,道:“别发愁了,时间还早呢,咱们慢慢儿学,总能学会骑。”
“就不能不学么?”萧索明知故问。
“你说呢?”沈砚捏捏他脸蛋。
“好吧。”萧索任命地扒了两口面条,支支吾吾说,“可不可以,先学骑驴……”
沈砚笑笑:“不可以。”
吃过时间格外短暂的早饭,沈砚拉着蹭来蹭去的萧索坐上马车,命十一从角门出去,一路向南往城外射圃走。
萧索心“砰砰”跳,只想着天上忽然下场雨,或是前面忽然断棵树拦住去路,他们便可以打道回府了。即便不至于打道回府,能拖延一时也是好的。
沈砚觉察出他的不安,笑着说:“对了,我都没顾得上问:你这段时间去弘文馆,觉得怎么样?馆里的人都还好相处么,可有人难为你、给你气受?里面的活计多不多、难不难,平日觉得累吗?你们吃饭怎么吃,馆里放饭,还是自己带?”
他一连串的问题,的确分掉萧索不少的力,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馆里的事务虽然繁杂,但是大家都很和善,校书郎大人也很照顾我,因此做起来十分顺手,并不累的。晌午馆里有饭食,只是略贵些,我去外面买饭,回来和大家一起吃,也是一样的。”
“是么?”沈砚到底年长他七岁,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伪装。“你平时去哪儿买饭?”
萧索支吾道:“馆外有条巷子,许多食摊在那里,面饼汤包,都是有的,并不比馆里差。”
沈砚怕他窘迫,便没有再问,只说:“你以后在馆里吃便是。众人都在馆里吃,独有你出去买,岂不落了单!”
萧索听如此说,便点点头答应了。
一时马车行到射圃,沈砚先在大门下,十一带着萧索从侧门进去,两人才在里面的竹林子里汇合。
这一日萧索只学会了如何靠近马,连马镫的边儿也没碰到。沈砚把缰绳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牵着遛,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散步,逛了一日。
傍晚回去的路上沈砚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你的心魔作祟罢了。”
萧索脚伤的地方今日好了,明日破了,破口一直都没长住,这一日走下来,便又开始发作,此刻又酸又痛,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怎么,累了?”沈砚倒杯茶喂在他唇边,“中午只吃了那点东西,这会儿一定饿了。且别睡,回家吃了饭再睡。”
不说还好,这一说,萧索倒在他身上愈发迷糊。沈砚笑了笑,将他拖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养神。
待回到家,他已睡着了。
马车从角门进去,沈砚打横抱起他,一路扛着向内走,脚步格外欢快。
十一跟在后面问:“爷,您做什么去?”
他本意是想问沈砚,是要用晚膳,还是尚有别的事要做。若是用膳,他好吩咐厨房传饭,若是还有旁的事,他便吩咐厨房先等等。
谁知沈砚笑着说:“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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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早小剧场(天雷滚滚请慎入!)=====
有小仙女担心萧索,我们来问问独宝:
英:“你如此胆小怕事,将来官场角逐、勾心斗角,你要如何应对?”
独宝(抖抖~):“砚砚我怕!”
文玉狂拍胸脯:“怕什么,有我在!”
英:“你是个脑残吗?”
文玉:“那还不是随你?”
英:“你没听小天使说虐么,我可是后妈!你随你亲妈,谢谢。”
文玉:“你自己说你烤的小甜饼,难道不是dna级别亲妈?你脸疼么,我就问你!”
英:“……”
英(拉住独宝的小手,趁机摸两下):“仙女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你这种软弱的胆小鬼,还是回家种田比较好。种田你知道么?很流行的,能致富哟~”
独宝:“谢谢仙女关心,也谢谢英英。我不怕(捏紧小拳头),我会变坚强的!”
英:“你才嘤嘤嘤……”
文玉:“别听他胡说!“种田”是谁,谁是“种田”?那厮有我赚钱多么?我给你买别墅游艇大飞机!”
英:“种田是给你买橘子的那个人!”
独宝(感动):“你待我真好,不过我不要那些。”
英:“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
文玉(王之蔑视):“你是哪儿块小饼干!”
英:“……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文玉挑眉:“那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
独宝(娇羞低头):“我只要你。”
英:“汪!”
第74章滑如泥鳅
萧索醒来便看见两颗红彤彤的眼珠,闪闪发光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上床了?”他声音瓮声瓮气的,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伸手挠挠宝玉的下巴,见它蓬蓬的身子后面,沈砚正对着自己笑。
“它刚洗过澡。”沈文玉探下身去,捉起萧索的脚拉在半空中问:“怎么弄的,白日里为何不说?”
萧索忙躲开:“走路磨的,不打紧。脚脏的,不要碰。”
“那去洗洗?”沈砚勾着嘴角,挑眉问他。“我去叫人烧水。”
一时他又进来,强行将手脚还酥软着的萧索打横抱起,大步走进暖阁,笑说:“一起洗吧!”
萧索挣扎下地,扒着大浴盆不肯从命:“一起洗太挤,还是你先洗吧,我……我等下再洗。”
“不好。”沈砚断然拒绝,关上门便开始脱衣裳。“这盆甚大,再装两个你也盛得下。再说天儿那么冷,一起洗更好,挤挤暖和!”
“你不是生着火呢么?”萧索指指地下的錾金炭盆。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105
沈砚已褪得□□,手脚麻利地捉住他,两下便扒了衣裳按进水里。萧索被他制住,仿佛冻成冰块的石像,怂如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
“哎,光溜溜。”沈砚发坏揉他,萧索忙抱着护住自己。
“你躲什么,这样蜷着怎么洗?”沈砚将他拉过来,又拿过浴桶边搭着的手帕,沾湿了给他擦身。
萧索先时还躲,后来渐渐适应,靠在他胸前眯着眼,活像宝玉被挠下巴时的表情。沈砚轻轻擦过他心口,听见他颤栗着哼了一声,不禁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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