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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乡多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渡
萧索大喜,回去将前因后果写成文书呈给司南。后者粗略一看,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自专,便又交给了御史丞谭昭荟。
言浚从宫里回来,才将皇上要求御史台协助查办南安公主之死的密令告诉谭昭荟,让他将萧索提上来参与查察。今见呈文正中下怀,谭昭荟立即发签,将蓝贵拘传到衙,命刺御史刘思文细审。
蓝贵清早喝得酩酊大醉,烂泥一般瘫在地上,七分无赖三分泼皮却又嫌苦怕疼,不过拿出刑具来吓了一吓,他便竹筒倒豆子招了个底儿掉。
那红烛的确是他让蜡油店老板之妻挑唆其夫冯氏下的毒,事后也是他买凶将二人杀了做成意外的假象。蓝贵又涕泗横流地哭诉,说他姨娘家有个表兄,此人出资三百两替他还了陈年赌债,他也是受其所托才行此事。
刘思文再一查问:原来他表兄姓许名蔷,便是如今鸿胪寺卿许凌家的远房亲戚,因其出身没落旁支,自小家道中落,穷苦异常,所以常在许凌面前钻营奉承,为他办差得以糊口。
此案查到这一步,咬出许凌来,已非萧索与刘思文可以做主。因此二人便上复谭昭荟,后者又禀报言浚,请他进宫请旨。
言浚却道:“御史上谏君王、下诤群臣,区区鸿胪寺卿又如何?你们只管按图索骥细细查问,得了证据报之于我,我自上书参他。”
谭昭荟闻言,便命刘思文将许蔷拿来审问。此人还不知事态之严峻,还只管托家人四处打点,然此案干系匪浅,不似往日,上上下下都无人敢殉情帮他。
许蔷也非硬骨头,过了一堂,便招认是许凌授意他行此事,又哭天抢地地求饶,供出许多人证,另有物证两样许凌交给他打点的赃银,以及它们之间往来的一张字条只求能够减罪责。
如此一来,水落石出,幕后之人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言浚立即具折,早朝之上当众弹劾鸿胪寺卿许凌指使家人下毒谋害南安公主、事发后杀人灭口等几项大罪。
桓晔颇欣慰,当朝革去许凌之职,命御史台将其押。素日与他交好之人虽有为其美言之意,但见此案证据确凿、条理清晰,实在无可争辩,也只得罢了。
言浚连夜审问,许凌称他并无毒害公主之心,命人下毒原是要害沈砚所以才将毒下在萧索赠的贺礼中不想沈砚没杀成,反毒死了南安公主。
他是祁王身边的旧臣,言浚心知肚明,他们毒害沈砚,无非是因为招揽不成起了杀心。言浚也知,无论如何用刑,他绝不会咬出祁王。
皇上早欲除他而后快,以削弱祁王党的势力,如今正合心意,到呈文后,御笔亲批,判许凌斩刑,抄没其家产充公,其妻子儿女家人一律没入官奴。其余案犯或斩或流配。
言浚又与御医院之首联名上书,说沈砚因公主之死哀痛太过,以致神志不清、神恍惚,染了见疑昏乱之疾,俗称“癔症”,前日当朝认罪乃是发病时作的诳语,不可当真,如今经御医连日诊治,他的病情已有好转,特请皇上下旨开释。
桓晔冷哼一声,不顾清流们参奏,下旨放了沈砚,但革了他的羽林卫中郎将一职,只留御前侍卫的虚职,令其在家养病思过,不准再生事端,又许了南安国贡减税的请求,总算将此事平息下去。
沈砚出狱那日是个艳阳天,一轮红日当空照耀,仿佛将尘世间的阴暗污秽尽皆洗去,只余下至净光明,长长久久普度众生。
言浚、阮桐和十一、沈三儿四个在门口等他,京畿大街上车马簇簇,沈砚却不屑一顾,目光四处搜寻,落在哪一处,哪一处是失落。
他终究没有来。
将军府的马车“隆隆”而去,渐渐没于一点,终是不见。
萧索于阴影中放下轿帘,淡淡道:“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新来的小可爱~
感谢各位大大的霸王票、营养液,不能一一致谢,非常惭愧。读者“胖胖咚咚锵”、读者“”(真的只是空格)、读者“相应多多”、读者“nina”、读者“饿了”、读者“阿鸢”、读者“纯点”、读者“肾虚教主”、读者“假以时日”、读者“粉红女郎”、读者“雪亮”、读者“笨笨”、读者“流年印cc”。作者佛系写文,反射弧比较长,迟来的感谢,请多多包涵。
还要感谢帮作者四处推荐的大大们,虽然不知道是哪几位,但你们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吧!
ps:如有疑问、建议、感想,请尽情留言,作者都会一一细看,慎重考虑。
鞠躬感谢!
第101章密室幽会
抄家那日沈砚与萧索都去了许凌府上。
前者本已不再理事,应在家中反省才是,但言浚向皇上进言,说此事还是交由他带兵去办最妥,桓晔便也准了。后者则是正理该去原是他办的案子,自然他来了结最妥。
雨水稍歇,天却还是阴沉的。至晚间,云上蓦地透出殷殷血色。冷风肆虐带着潮气,竟似深秋一般。
萧索穿着蓝色官袍,与身着翠色官袍的刘思文,带着两班御史台官吏携旨到此,远远便见沈砚率领众军,火把盈天、浩浩荡荡地等在门口。
他不卑不亢地上前道:“沈将军既已到了,咱们便进去罢。”
沈砚顿了顿,回头朗声喝命进府。他方才来时封锁了消息,那门上该班的小厮都被制住,并无一个进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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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凌虽已下狱判罪,之前却没有连坐,抄家一事也是皇上当朝所言,如今尚未走露风声。因此众军呼和着冲进去时,许府上下还懵然不知,乍一见这明火执仗、轰轰烈烈的场景,都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灰,乱哄哄地奔逃起来。
萧索进去宣过旨,命手下官吏看着沈砚的人一样样查抄,并登记造册。刘思文亲自在堂前指挥,他则转到后面,四处巡查。
许府甚大,家人仆役总也有几百人,此刻哭号震天,一窝蜂般上下乱窜,被兵丁一个个捉去戴枷,弄得披头散发、扯衣撕袍,极尽凄惨之能事。
后院里的家眷正在用晚膳,此刻也吓得汤洒饭落。萧索进去时,一只白玉碗刚好滚到脚边,米粒溅上鞋面,如两颗珍珠一般。
屋中十几个女子哭哭啼啼不止,顷刻间便被兵丁拽着头发拖了出去。萧索本想说两句,令他们莫要如此粗蛮,但想自己是御史台的文官,他们是皇家卫兵,自然不会听劝,也只得罢了。
他继续向里走,穿过花厅,见花园里又有一群女子被人赶着向外走。外廊下、灯笼底,两个兵丁正拉扯着一个女子动手动脚,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萧索远远打量,黑夜里瞧她生得宛若映雪梨花一般。他刚要阻止,话到唇边还未出声,只见沈砚飞脚而下,将那两个兵丁远远踢了出去。
他气得横眉怒目,厉声断喝:“下流混账!谁给你们的包天色胆?她虽获罪,也轮不到你们来打劫!”说着命左右将满口告饶的二人捆了带下去,又警告众军:“今日奉旨查抄,一律按规矩行事。他们将来如何,自有皇上与经管此事的衙门处置,咱们只是协办,绝不可造次!”
在场众人齐齐应是,忙带着那女子退了下去。
萧索未置一词,缓缓走进园中两间书房,见里面凳倒桌翻一地废纸破书,唯有书架旁、花几上的一盆茉莉纹丝不动。
他心下疑惑,回身问跟进来的沈砚:“这花甚奇,将军可看得出不妥?”
沈砚还气着,闻言冷着脸去搬那花,抬了两下竟未抬动。他的臂力惊人,莫说一盆花,就是十盆花,一手也提得起来,因此也不禁疑心:“难道是个机关不成?”
果然是机关。
花盆向左一转,书架便“喀啦啦”地开了,露出里面一间密室来。萧索刚想进去,沈砚忙拉住他:“小心有诈,我先进。”
二人进去转了一圈,也未见有何机密文书、赃银财宝之类。屋里阴冷异常,倒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沈砚敲敲墙壁,不知碰到哪里,其力巧合,触到机关,眼前倏地现出一方暗格。那里面有两只小瓶,还有一封信。
他拿来看了看,揣进怀里,回头见墙边一张榻,又见萧索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唇红齿白、文弱俊美的样子令人迷醉忽然邪火上来,脑袋一晕,不觉问道:“做吗?”
话一出口沈砚便后悔了,若非在他面前,此刻必定抽自己两嘴巴。谁知萧索冷冷瞥了一眼睡榻,又看了看他,淡淡道:“好啊。”
“你……你……你说什么?”沈砚顿时惊得结巴起来,“我随……随口,不是,我……”
萧索面无表情,转身而去。
沈砚这下真的抽了自己两嘴巴:“我让你怂!”
话音未落,他又款步走了回来方才原来是去关门。萧索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将地下戳灯点着,吹熄手里的火苗,一件件脱起衣裳来。
沈砚看得目瞪口呆,灯光下他益发显得肤若凝脂,更不消说那冷而弥艳的神情,全不似他素日的模样,倒像传说中转世的狐狸,勾魂摄魄来了。
“怎样?”萧索懒懒问他,“做是不做?”
“做!”沈砚很愿意被他勾魂,迭声道,“做做做,做的!”
萧索扯了扯嘴角,却看不出笑意。他丢下最后一件中衣,赤身倚在榻边,催道:“杵着做什么,还等我来吗?”
“不不不。”沈砚忙宽衣解带,心里阵阵疑惑,然而都被色心压了下去。
他等得太久,早已忍耐不住,三两下扯掉衣裳,饿虎扑食般放倒了萧索。一个绵长热切的吻后,沈砚顿住四下游移的手,颇踌躇地问他:“没带柔润膏……怎么办?”
“那你就起来。”他的口吻满是无所谓。
“不行!”沈砚忙抱紧他:“我舍不得……”
“那你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沈砚揉揉他腰侧,温声道:“那你可要受罪了。”说着分开他身后两瓣,伏下身去细细舔舐,那里像未经采摘的豆蔻,颤巍巍地蜷缩着。
萧索大约未料到他会如此,原以为他要硬来,心里惊异想躲,面上却装得见惯风月一般,像一尾离水上岸的鱼,上下不住地弓挺着身子,口边溢出破碎的吟哦。
沈砚服侍好那处,爬上来又吻他,左手扶着小文玉轻轻抵了进去。里面许是太久没见过人,一时无法适应,推三阻四地挡它。
萧索紧紧蹙起眉心,双手抓着身下的锦垫,虽未呼痛,但想其滋味,定然不好受。沈砚岂能看不出来,却也无法,只好不再动,握住微微抬头的小独宝,一面低头啄他,一面细致地抚慰。
身下传来低低的喘息,不多时便溺了他一手。沈砚忙将那白浊涂在后面,果然好进了许多。萧索犹在余味中,不自觉地含着自己指尖抽搐,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企图。
沈砚掀起他两股,深入浅出地疼他,动作太快以致额边滚落的汗珠都飞溅出去。萧索猛然惊呼一声,接着便掉进了一片混沌中。他悬在空中,上不得、下不去,又是难捱,又是喜欢。
密室中弥漫着甜腥的气息,小猫舔水似的声音被隔绝在两堵石墙之内。沈砚过了瘾,轻车熟路地抵他最脆弱的地方,萧索立刻在他怀里颤栗起来。
他还不足,托着掌心上略显单薄的脊背,严丝合缝地与自己贴在一起,动作瞬间变得沉重而迅速,幅度却又极小。
萧索哪里禁得起这个,不多时便败下阵来,欢乐已然到了极致。沈砚舒爽得在他耳边闷哼,令人浮想联翩,眼前似乎闪过他横刀立马、驰骋疆场的画面。
不多时,终于他也攀上高峰,滚热的浓稠烫得萧索一抖。
沈砚慢慢退出来,用榻上的锦单给他擦去粘腻的水渍,拿来袍子帮他穿。萧索闪身推拒,自己接过衣裳披上,沉默地系腰带、扣盘扣。
“我去复旨,你先回家去罢。”他由衷地欢喜,“如今我闲着无事,可以常常陪你。”
“陪我?”萧索扯了扯嘴角。
沈砚已穿戴整齐,正温柔地笑着,伸手去顺他垂下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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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索偏头躲开,如同听见什么荒唐故事,似笑非笑地问:“将军在说什么,我用你陪?”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砚兜头淋下一盆冷水,笑意僵在嘴边,急忙问他:“我们不是和好了么?”
“谁同你和好?”萧索莫名巧妙地道,“你我本来毫无关系,也犯不上记恨,又哪里来的和好?”
沈砚一把抓住他手腕,严声质问:“那刚才算什么?刚才你分明喜欢得要命!”
昏暗中看不见萧索的脸色一红,他挣脱手腕,嗤笑说:“难道你不喜欢?露水之缘,相互慰藉罢了。将军一向是‘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日怎么还当真了?”
沈砚既想哭,又想笑,半晌,叹了口气,喃喃道:“是我痴心妄想,糊涂了。可你那日来探监时说过,你恨我!”
不是犯不上,并非不关心,至少他还恨他。
“现在不恨了。”萧索抖抖袍子,向外走去,“你不是也说,恨就是爱。我现在不恨了。”
“等一下!”沈砚两步追上去,隔着黑暗的虚无追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萧索转开密室的机关,光线立刻洒进来。他身披一层薄熠,恍若下凡的仙君,回头道:“就是这样的关系。闷了还可再来找我,不来也可。”说毕,飘然去了。
沈砚呆呆怔住,身子一歪靠在墙边,看着他的背影,竟然陌生无比。物是人非事事休,他早已不是自己的独宝了。
众军已将人口、财物一样样点好,御史台的官吏也已检视完毕、登记造册。沈砚出来时,萧索仿若无事般上来同他道:“诸事妥当,将军也该进宫交旨去了。下官辈还要回衙复命,这便告辞了。”
他双手捧上圣旨,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客气又疏离。沈砚默默接过,点点头并未挽留。萧索与刘思文密语几句,随即带着两班官吏躬身退去。
沈砚回头吩咐众军:“走罢,也该散了。”
言毕,天上又落下雨丝,点点滴滴,若似泪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雷雨网络都瘫痪了,绝望:(。
大家注意安全。
第102章我喜欢他
南安公主一案完结,沈砚彻底在家赋了闲。他也几曾想去找萧索,却又丢不开颜面,总觉得自己赶着贴人家的冷脸,着实不够潇洒。
况且,后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此案可谓三败俱伤:朝廷在税赋与岁贡上的损失不小,桓晔愁意难消,愈发添了病;祁王党近来连失砥柱,现在又折了许凌这位旧臣,势力大减;至于南安国,虽然好处不少,到底死了公主。
细算下来,只有御史台风光。
案子审结后,皇上亲自下旨褒奖,晋御史丞谭昭荟为正四品上御史中丞,其所兼正五品上执宪御史一职,擢原正六品上刺御史刘思文补之,正风御史司南亦晋为正四品御史丞。
萧索自然也得晋封,如今已是监察司之首正五品上正风御史。
御史台虽是清水衙门,俸禄不高、油水无多,但待遇却与旁的衙门别无二致。侍御史在正六品上,官位算不得低,然而在显贵如云的京都,却如珍珠掉入大海,不值一提了,因此申请住所也颇困难,要趴在名单上慢慢趴等。
目今升了官,府邸的规制也晋了一级,萧索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便在东城太子内坊附近的子规巷里,小小巧巧共有二十余间房屋,正堂花厅、卧室书房,一应俱全,纵不能与沈砚的将军府相比,也已是萧索此生未敢想过的。
搬家那天夜里沈砚来了,带着十一并两个小厮帮他打点。司南的房子也该物归原主,萧索又不愿招摇,故此选在晚上迁挪。
这院子虽小,不过三十步的地界,但墙边围着一圈翠竹,前前后后种满瓜果花草,煞是可爱。萧索惦念着前面的兰花才抽芽,后面的黄瓜刚落花,树上的杏果尚未摘尽,小荷塘里的莲叶不修整明年便不再发,犹犹豫豫、恋恋不舍,一时难以抛却。
沈砚看着人将萧索的全部家私搬上车,原来不过两只小箱子,里面盛着些旧衣裳和笔墨书具,害他白带着人来筹划一场。
他用红纸封了五十两银子,搁在厅里的大方桌上,出来锁上门,拍拍原地发怔的萧索,道:“走罢,别看了。你若喜欢,在新房子里种点也一样的。”
萧索脱开肩上的禄山之手,板着脸斥道:“说话就说话,休要动手动脚的。将军本不该来,来了也不该留,留下更不该如此勾肩搭背的。以你我的关系,论情论理都不宜过分亲密,否则就难处了,不如不见罢。”
沈砚悻悻回手,耷拉着脑袋说:“知道了,那你在前头,我跟着。”
萧索瞥他一眼,摇头叹了口气,自顾登上官轿而去。沈砚怅然若有所失,讪讪坐上板车随着他走,想到新房里的布置,又开心起来。
一时抵达,萧索见此处距离御史衙门甚近,巷子深而幽静,四周花木繁盛、道路整洁,心中很是满意,又见黑漆正门不阔不窄,凿花飞檐下挂着两盏羊角灯,上面黑墨大书两个“萧”字,既不张扬又合规矩,更是欢喜。
还未推开门,八宝已经迎了出来,笑吟吟道:“公子可来了,我都等了一日了,快进来看看吧!”
萧索摸摸他脑袋,转过青石影壁,先瞧见两旁郁郁葱葱的凤尾竹,小院子里海棠、芭蕉皆有,书房后一片梨花树,春日里必定甜醉。另有两股清泉,自亭边假山上流下,汇聚成一汪水泊,里面红鱼戏莲,颇有意趣。
外面已是如此,室内更添清雅,桌椅床榻、书架屏风,甚至于花瓶玉盏、香炉茶具等陈设皆是全的。
萧索心知肚明,回头问:“多谢将军心,只是不知这些东西价值几何?”
沈砚摆摆手:“别问这些,问了也不说,想说也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入狱,多亏你在外奔波相救,上下打点想来也花了不少银子,这些就当是我还你的一样。”
萧索道:“我是为朝廷办案,并不是为了你,你别误会,更不必领情。至于花的银子,也是还先前欠你的一百两,如何能要你再还回来?”
“那你就当我丢了,你捡着了。”沈砚本想讨他高兴,不想非但未能遂愿,还惹出他这一番无情言语,不禁垂头丧气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拾罢。”
萧索也未送他,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方坐到椅子上发呆。
八宝见状,端上茶来问他:“公子为何如此?您又不是不待见将军,这么刺他,自己也不好受,何必呢!”
萧索捏着茶盖捋了两下,叹道:“我也不想,可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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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法?大约世间之事都是如此罢,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
次日刘思文等带着盆栽来恭贺他乔迁之喜,萧索才从众人口中得知,原来先前才帮过他的程池,家便在他的隔壁。
宴席散去后,他从路口送客回来,恰见着刘思文从隔壁出来,似乎躲着人的模样。萧索远远瞧见,想要躲却又无处躲,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思文兄怎么没走,再往家去坐坐吧?”
刘思文顿了顿,道:“好。”
萧索还以为他会推辞,未想到他会说好,只得将他请回家中,又命八宝将猫抱来给他看,心里盘算着说些什么才能缓解气氛。
刘思文倒是直截了当,抱着猫问他:“你看见了?”
“啊?”萧索一顿,随即点点头,“哦,看见了。”
默然片刻,刘思文又道:“程池是我旧日的上司,我爱慕他。”
萧索万万没料到他会公然说出此等机密事,转念一想,这屋里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也并非是“公然”,他定是真心信任自己,否则断不会如此。
“那很好。”萧索点点头,“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极是不易。”
刘思文面无表情,自顾自地道:“我家是做官的,家业不小。我母亲乃是原配正室,我是正出嫡子。原本令人艳羡,但我母亲七年前便撒手去了。我爹扶正了妾室,又得了两个儿子,便将我忘了。继母视我为眼中钉,家下人势力,也渐渐不待见我了。”说着挠挠怀里的猫,“它是我母亲当年养的,因继母有孕时逗它被挠了一下,我爹便不许家里再养猫,命我将它扔出去。我无法,才将他养在弘文馆里。”
萧索呷口茶,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身世,尴尬地回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出身大家,却连一只猫都无法带回家。”
刘思文看看他,续道:“我成年后便自作主张,去了弘文馆修书。我爹不理这些小事,因此也没人拦我。你知道,馆里大都是郁郁不得志的老学生,心里多少有些酸意,加上文人气量难小些,我性子冷僻孤独,相处起来很是不易。”
萧索不由颔首,这一点他深以为然。
“程池不同。”刘思文认真地说,“他为人正直和善、磊落大方,境遇好时是那样,境遇不好时也是那样,比谁都安稳沉静。我去弘文馆后颇得他照顾,又常与他谈讲……总之,我很喜欢他。”
“嗯,他当得起。”萧索附和。
刘思文望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我家里人不会同意,也知道这样的事是上不得台面的,更知道一旦被人得知会有什么后果。但我不在乎,我就是爱他。”
“可是……”萧索犹疑,“若被你家里知道,只怕连他也要受牵连。你既然爱他,难道不该为他筹谋,让他平平安安的?”
刘思文嗤道:“如果他也中意于我,这些又算什么?我不怕死,难道他就怕死了?何况也未必就死了。易地而处,若我是他,只愿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将我放在身边,与他共同面对风雨,而不是自以为为我好,却实实在在让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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