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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乡多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英渡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180
程池不敢坐,奈何沈砚执意不肯,便倚着床边坐下,道:“将军有事,但问无妨。”
“你应该猜到我要问什么了。”沈砚回头示意两个寺丞躲开,拉着萧索垂在身边的手说:“此案究竟是如何,只有你最清楚了。张云简如何问你的,他手里究竟有何证据?”
程池冷笑道:“此案原是莫须有,那本《岁和文集》从前本是千金难求的著作,读书人没有未听说过的。若说这本书是逆书,那天底下都没有好书了。不过是有心人污蔑,想要拿这个做文章,反而带累了老先生一世清名。说起来此事还与将军有关……”
“与我有关?”沈砚打断道。
程池颔首说:“将军可还记得,当初您在弘文馆里打了的那个儒生?”
他话一出口,萧索瞬间恍然:“是杨维举,是他做的这些事?”
“他倒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他自从被赶出弘文馆后,听说过得甚是潦倒。他心里有恨,又无处报仇,恰好听说当日沈将军在谢大人府上祝寿时和张云简起了争执。他便投到尚书府去了,也不知在里面商量了什么事,出来便嚷那本《岁和文集》是逆书。此次案发,他便是首告之人。刑部明面上也是因他的检举,才调查此案的。”
程池叹了口气,又道:“原本那书是藏在文渊阁里的,但那日言大人来,说里面有篇文章,曾提到过一种很是稀奇的药材,命下官取来给他查看。他看过后便将书一道带走了,为此,又牵连了言大人。”
沈砚起身踱了几步,负着手问:“言浚要查的药材,可是千尾萝?”
程池还未答,萧索先道:“你不是去见过他了,难道不知他为何拿走书的?”
“他不肯说。”沈砚不由得唏嘘,“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家画竹子,一幅又一幅,也不知有什么好画的。弄得胡子拉碴的,就知道喝酒。”
程池接道:“言大人是无辜受累,那本书也无甚不妥之处。否则流传这么久,在皇家藏书阁里也放了这么久,岂会到现在才被定为逆书。刑部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将下官带去后,威逼利诱、刑讯逼供,要下官做假供词,说此书被当时修缮的几个人篡改,记录了大量的逆言。”
“大人当然不会答应。”萧索温言说。
程池一哂:“他们的意图太明显,无非是想诬陷当日参与修书的一干人。”又道:“杨维举还有个叔父,就是崇文馆里的杨老师傅。此人倒还正直,大人可以去找他,或许能破杨维举的证词。”
“多谢,我没什么好问的了。”沈砚已了解前因后果,拉着萧索出门,将地方留给站在角落里久久不动的刘思文。“你们两个聊罢,不必着急,我们在外等着。”
程池想道谢,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刘思文,终于未能说出口。
他们顺着走廊,到对面房舍里暂候。萧索见嵌在青石墙壁中的门是铁制,心里便有三分预感,进去一看果然是刑讯室。
上首一张矮桌,下面放着几个蒲团。四周墙壁上挂满各色刑具。对面气窗下搁着木架与枷锁,地上还有盛满水的木桶和堆满炭的火盆,旁边赫然两把铁钳。
萧索又想起当初在刑部,他因抗拒张云简,被他拔去指甲一事,不打了个寒噤。
沈砚觉察出不对,忙问:“要不咱们出去,走廊上等着?”
“还是在这里罢。”萧索盘膝坐下,靠进他怀里,“这里清净,外面能听见他们两个说话,太碍事了。”
沈砚将人抱到自己身前,张开手脚圈住他,低醇声线在他耳边问:“这样好些了么?”
萧索“嗯”了一声,在他胸口点头,虽处泥淖,却觉身在莲台。他一颗心渐渐放下,安稳如置摇篮。
“张云简是想害我,是吗?”他的声音很柔软,仿佛沁了水。
沈砚揉着他肩膀说:“他是想害我。他对你的不满还罢了,真正恨的是我。他也是皇帝的心腹,却总是被官位不如他高的我压一头,早已心存不满,加上……他这人眼光也算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他利用杨维举弄这一出,是要害你不假,但却是通过害你来整我。至于言浚,可能是他捎带手赚的,也可能是误伤。”
“我觉得是故意的。”萧索道,“他知道皇上在为言大人的去留犹豫,此案若能牵扯到言大人,便可以更复杂。这样你我就很难摆脱这件事了。若非如此,只要稍稍一查,冤枉就能洗清,他根本害不到我们。”
“你说的对。”沈砚俯身吻他,“越来越聪明了,我的独宝。”
他顿了顿,又道:“此事都是我的错,除恶务尽,当初就不该给那个杨维举活路。我一念之仁,觉得他已挨了打,也算受到了教训,虽然可恶,到底罪不至此,便放过了他。谁知有今日之祸。”
萧索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张云简要害人,没有杨维举还有周维举、赵维举。这不是你能防得了的。怪只怪我,当初不该得罪他。”
“胡说。”沈砚捏他的耳垂,“他色令智昏,以权谋私,非要占你便宜,你能怎么办?想起来我就生气,个老混账!”
萧索居然还笑得出来,弯弯嘴角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事儿。”沈砚安他的心,“别怕,他翻不出大浪来。这案子没什么好查的,杨维举没有物证,一面之词根本禁不起考究。害人不成,反要落个污蔑之罪。谁主张,谁举证。他光说,可没有实证。至于那本书,我只消请几个看过这本书的老学究来,大家都能证明它没有问题。”
“可他说是被篡改了,那书现在落到刑部手里,肯定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如果是被篡改,那此书原本不是逆书也无用,它现在的内容谁能知道、谁又能担保?
“那也没事儿。”沈砚又拍拍他背安慰,“程池不是说了,杨维举那叔叔是个正经人。我等会儿就叫十一去找他,将他带到家去。有他在,必能反驳杨维举的证词。就算他是个小人不肯帮忙,我也有法子,逼得他不得不帮忙。”
萧索忧心忡忡道:“你别做触犯律法之事。”
“不会的。”沈砚点点他鼻尖,“我逼他说实话罢了,咱们也是先礼后兵。这案子简单,拜托卫岚查清报上去就是了。言浚的事,他必会尽心。现在唯一棘手的是,咱们都还拿不准皇上的心思,万一他真的放弃了言浚,那这案子再简单也翻不过来了。”
从前他救萧索,尚可借力打力,引祁王之势制衡皇帝。但如今祁王党倒台,朝中帝党独大,权力得不到约束,真正是无计可施了。
“现在就盼着皇上他至少还念几分旧情,放言大人一马。”萧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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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愁绪地感慨。
沈砚听不得他犯愁,将人捞起来,贴身吻上去,吮他薄薄的舌尖。
萧索仰着颈子回吻,光线径直落在他脸上,耀得睁不开眼,只觉天地同色,白茫茫一片。
“你不会有事,我绝不让你有事。”
沈砚说。
第125章天涯再见
他们吻得动情。
萧索脑袋搁在他肩上,急促地换着气,血液慢慢回流,清醒了一些。沈砚探下手去,摸了摸兴奋的小独宝,低笑道:“这儿地方不行,蒲团太硬了,硌坏了你。”
“我可以……”萧索有些难为情,“可以站着。”
沈砚愈发欢喜:“这墙上还带着血腥味儿呢,满屋子的刑具,你那手敢往上撑吗?”
萧索抬起头,环视一周,很诚恳地道:“不敢。”
“那就是了。”沈砚将他拉起来,走到对面,指着梁上吊下来的几根麻绳说:“看见这个了么?虽然只是一条绳,但给人带来的痛苦,绝不亚于这里的任何一件刑具。把人手腕捆了吊在上面,另一头调整长短,让你的脚将沾不沾地搭在地上。想要站住,就得使劲儿踮着脚。这么不上不下的,凭你多有骨气,天大的秘密管保一下午的功夫也招了。若不招,这么不吃不喝地吊上四五日,必死无疑。”
萧索心里发寒,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腰问:“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咱们玩玩儿这个啊?”沈砚不怀好意地笑说,“将你剥光了吊在上面,那可太勾人了。”
“你”萧索气极语塞,一把推开他,“我不干这个!”
他脸色大变,沈砚忙抱过人来哄:“放心罢,我怎么舍得将你吊在这里。这绳子如此粗砺,你这嫩手腕,绑一绑就得磨掉一层皮。咱们回家玩儿去,用那个上等的红绫子捆,绝对不疼的,颜色还漂亮得紧。上次把你绑在床头用的,还剩下几截呢。”
“你在大牢里也不忘了想那些事!”萧索扁扁嘴,转身便走。
沈砚一径追出去,涎皮赖脸地搂着他说好话,按着人在脸颊、颈边四处吻。萧索禁不住他闹,又怕被人看见,只得罢了。
二人刚走出两步,那边墙后忽然传来喁喁交谈之声。萧索不肯听墙角,拉着他往外躲。沈砚却不拘小节,探着脑袋向不远处偷窥。
“快别看了,君子慎独,叫他们看见有什么意思。”萧索还不甘心,竭力劝他。
沈砚摆摆手,将他夹着腋下悄悄地向那边走,耳语道:“快看,他们抱在一起了。”
灯光下的墙壁上有两个剪影,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半蹲在床边,前者的手正一下下抚摸后者与他影子交叠的脑袋。
“啧啧,”沈砚笑道,“没想到啊,这程池有两把刷子,竟能将那木头刘思文治得这么服服帖帖、小鸟依人的。”
萧索红着脸道:“别、别看了……走罢。”
沈砚正在兴头上,瞧得高兴哪里肯走,语声甚是雀跃:“等等,等等,再看一会儿。说不定这俩人还要香个嘴儿呢!”
“那你自己看罢。”萧索冷着脸道,“我走了。”
“哎”沈砚捏着嗓子唤他,踌躇须臾,终于恋恋不舍地跟上他。“你去哪儿啊?他们不是没干出格的事儿么,我就看看。”
“他们干不干出格的事,和你偷窥有何关系?”萧索一脸正气,“反正你不能看,看了就不对。”
沈砚无奈,双手高举过头顶讨饶:“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偷看别人谈情说爱,老天爷明儿就让我长针眼。独宝别生气,沈砚知道错了。”
“你就贫嘴罢。”话虽如此说,萧索仍是笑了。
他的嘴大约开过光,誓言灵验无比,翌日左眼便肿了起来。脓水撑得皮肤亮晶晶,活像吹了口气在眼里。
萧索从阮桐那里拿来药膏给他擦,一面涂,一面还不忘教训:“这都是你昨晚口无遮拦,胡说引起来的。看你以后还偷看不偷看了。”
沈砚唉声叹气一早上,心里正烦闷,听见他的话更颓唐了些。他伸手去够靶镜,想看看自己如今是何面貌。
萧索却藏着镜子不给他,只说:“你不要看了,横竖两日就好了,忍一忍罢。”
越是如此,沈砚越是要看。萧索焉能敌得过他,三两下被他抢走镜子,只听他一声长啸,又远远将镜子扔了出去。
萧索忍俊不禁,抿着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就是肿了些、红了些,像蜜蜂蛰的。害火眼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不必太在意容貌,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本将军再也不出门了!”沈砚捂着脸说,“快吩咐下去,痊愈之前,谁也不准进来。”
话音刚落,十一便在外请见。
沈砚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孔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来。萧索无法,只得给他缚上一条手帕,道:“这样好不好?我牵着你出去,就像盲人一样。”
“好好,这样好。”沈砚颇感欣慰,抓着他手大步向外走,“就是瞎了也比丑强!”
十一进来看见这副景象,不知他家将军又作的什么妖,暂压一腔好奇,回说:“爷,杨维举的叔父找到了,此人还算老实。我已让他录了口供,签字画押了。您的奏折若写好了,便给我罢,正好我一道拿了去通政司,让他们呈给皇上御览。”
“不成。”沈砚却摇头,“此案皇上交给了大理寺,咱们不能擅自干涉,这折子不能递到御前。这样,你拿着口供和我的折子,去交给卫岚,叫他给皇上汇报此事。我这儿另有一封求情的密折,原是要亲自交给皇上的,但我如今出不了门,你将它送进宫去罢。”
十一答应着,接过折子,躬身退出。走到门口,他又磨磨蹭蹭折了回来,颇踌躇道:“爷,您……那个,萧大人虽好,您也得悠着点儿。您那眼睛……您夜里是不是节制些?”
“滚!”沈砚起身丢出一只茶杯,“混账,胡说八道!”
萧索望着悻悻而去的十一,回头讪讪说:“都怪你,他们还不知怎么编排我呢。”
沈砚摸索到他伸到眼前的手,道:“他们也没说错啊,我可不就是跟你纵乐过度,才闹出这病来的。”
萧索纤细食指戳了戳他额头:“你再胡说,好得更慢了。”
一语成谶,沈砚的眼睛整整七日才彻底消肿。
七日后,逆书案已然告破。言浚又适时上书请辞,称自己身体不适、病痛缠身,实在无能再为朝廷效力,愿学南山豹、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世事,专心修养。
朝臣素日七嘴八舌,这一次却都没有出声。
谁都知道,皇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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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浚是那等关系。此刻他想走,皇上未必肯放。再者说,全身而退,未太容易了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桓晔竟准了。
言浚走的那日,天上落着一场秋雨。阴阴沉沉,无限悒郁。
沈砚与萧索并未避嫌,一早便去言府与他会和,光明正大地送他出城。
言府的老宅子典了出去,家人也都遣散了,如今一派萧条。他们族中人口虽多,但俱都没落,言浚得势时,是他们的摇钱树,此刻失势,却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祸患,并无一个与他共进退。
他的行李不多,不过几只箱子,并些许做官时攒下的积蓄,一辆马车便装满了。
沈砚将他送到城外,还要再送,却被他拦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别再走了,十里亭已然到了,就到这里罢。”
言浚的云鹤袍留在了宫里,桓晔终究未见他最后一面。他此刻穿着半旧素袍,头上束着一根帛带,人却还是温温润润的样子。
“行了,行了。”他拍拍沈砚的肩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别这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咱们还有相见之日。”
萧索抱着希声,与她一般红着两个眼圈道:“大人,此去路途艰险,可要保重!”
他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言浚能否平安出京,还是未知之数。若是路上出些事,神不知鬼不觉,这个人便如烟尘,消失于世间了。
如此,众人都可安心。
言浚抱过希声,笑道:“没事儿,别担心。皇上说过,他会放我走的。现在虽然提前了些,但想来也无事。对了,我一走,都御史出缺,我已向皇上保举了你。”
“我?”萧索皱眉道,“谭大人、司大人,他们……”
“司南志不在此。”言浚紧紧手里的小姑娘,又道:“我举荐了谭昭荟做右都御史,他的确更适合外放。你和我不一样,你手上没沾过血。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萧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言浚也不再多说,怀里的希声张着手臂非要找沈砚:“爹爹,抱我。”
“乖。”沈砚接过她,柔声说:“咱们不会分开,爹爹保证,不久就去看你。”
“好了,别胡说了。”言浚叹了口气,“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
言毕,那边忽然传来一声:“等等!”
沈砚转身看去,见是一身翠袍的卫岚骑着马冒雨而来。他未撑伞,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身上斑斑点点、潮气蔓延。
“我来晚了。”卫岚匆匆赶上来,猛地拥住言浚,半晌,放开他道:“抒怀好狠的心,竟不等我,就要悄无声息地走了。若我不及时赶到,是不是此生再见不到你了?”
言浚默默片刻,望进他眼里,道:“你我此生……算了,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四大一小,相对无言,原本满心的话,此刻却一句说不出口。远处马车正等着,言浚只得催促:“行了,送也送过了,都回去罢。”
陆宇还在那里等他。
沈砚昨日便见过他了,是他自己登门求见,要叩谢萧索大恩。祁王党倒台,他的心愿已了,该是时候离开了。
“他很好,必能照顾好你。”卫岚瞥了一眼停在十丈之外的褐色马车,意有所指地说。
言浚顿了顿,道:“他不一样,我……”
“我知道。”卫岚打断他,“不必说,我都知道……早已想清楚了。”
言浚点点头,又对沈砚道:“皇上身边的内侍高升,他是陆家从前的书僮。陆宇能知道皇上将祁王给的药赐予你,也是因为他报信。还有京兆府尹高笠,他是高升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他跟陆家,并不亲密,做事只求独善其身。这两个人,若到必要时,你可以用。”
萧索暗暗惊异,万没想到这一层,听沈砚道:“我说呢。这份心意,我领了,替我谢谢他。”
“不必,这是他给你们的谢礼。”言浚重新抱过希声,举着伞道,“好了,天涯虽远,后会有期,我们走了。”
沈砚伫立良久,看着他缓缓离去,登上马车,调转车头,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了茫茫烟雨之中。
“走罢。”萧索拉拉他衣裳,“咱们也该走了。”
沈砚怅然若失地回过神,与卫岚道:“我们走了。”
“且慢。”卫岚一面翻身上马,一面问:“你可听见朝中的新闻了?”
“什么新闻?”沈砚害眼疾,已有数日不曾上朝。
卫岚拉着缰绳道:“樊将军大败,被人生擒。”
边关告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更晚了,抱歉,抱歉!
关河不宁烽烟起
第126章扬眉吐气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中静默无声,气氛却异常融洽。马车在官道上行驶,外面秋霖脉脉,令人昏昏欲睡。
不得不说,沈砚此刻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思。前线告急自然是愁事,但却恰好打了朝中那一众文臣的脸此一役,绝非他们想得那般容易,更非寻常人可战。
樊将军素日对他甚是照顾,大家同是军中旧友,关系较旁人更为亲近。主将被俘,他并非不担心;国家有难,他并非不焦虑。但这担心焦虑之余,总有些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不知皇上与群臣此刻该是如何的犯难。
想起来就觉得痛快。
从前不让他去,此刻求着他还未必肯去。
“好饿。”萧索依偎进他怀里。
沈砚敲敲车窗吩咐十一:“快点儿走。”又摸摸独宝的长发,温声道:“一会儿就到了。想吃什么?让他们做。”
“有什么便吃什么罢,我那里可不像你的将军府,有那么多厨子等着做饭给你吃。”萧索道,“吃完饭进宫,皇上必定等着你了。”
沈砚一哂:“我不去,等他来召我再说。”
“别赌气。”萧索指尖点他下巴,“皇上又没惹你生气,再说,就算他不对,你我身为人臣,也不该与他置气。那些讨厌的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罢,左右他们除了说,也没别的能为。你不为他们,就为着边关的百姓罢。”
他仰着身子,枕在自己臂弯里,小嘴一张一张的,两抹嫣红。沈砚看得出神,低头吻住他,舌尖在口中游走,引逗他回应自己。
萧索“呜呜”地推他,未果,只好束手就擒,轻轻舔他上颚。沈砚合上下巴夹住他,继而松开,在他唇上蹭了蹭。
二人不约而同地低笑起来。
“我可没你那么高的境界。”沈砚放开他,叹了口气,道:“再说,皇上不召我,我主动去过问这些事。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清流




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183
拿住话柄,又趁机编排些污言秽语。”
“且看罢。”他道。
萧索撇撇嘴:“随你。”
沈砚禁不住捏他脸颊,捉起手来亲亲,又将脸埋进他发间:“嗯……你好香啊。”
“哪有什么香?”萧索闻闻自己袖子,也不觉得如何,想了想说:“可能是阮桐给的刀圭第一香染在衣服上了。这也能闻见,你的鼻子比……”
“比什么?”沈砚压低声音问,颇带威胁的意味。
萧索两边梨涡闪现,笑说:“比……比正常人灵敏多了。”
“你是说我不正常?”沈砚在他股边拍了一下,“越发会损人了。”
“我没有损你。”萧索坐直身子,倚在他身上,“我是称赞你。”
沈砚扯下他一侧衣裳,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在上面吮出一点梅花,又不解气地咬了一口。那里顿时刻上两个齿痕,萧索不觉得痛,倒是颇难为情。
“你做什么?”他挣扎着要拉上领子。
“别动。”沈砚按住他的手,“我看看,真漂亮,白里透粉,红痕上两个齿印。”说着,又低头舔了舔那暧昧的形状。
萧索下意识地躲,扭着身子道:“别这样,叫人家看见!”
“不会。”沈砚恋恋不舍地给他整好衣服,在他颈边呵着气说:“就是怕看见,才在肩膀上弄这一出。不然就换脖子上了,你瞧瞧,多敏感。”
“痒……别闹了。”萧索微微地颤栗,忍不住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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