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对此,丛容心里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娘。
一个大男人,没事画什么跟女人一样的花钿。
这名青年开口看到眼前的一番景象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道:“何事这么吵?”
戴青钰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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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道:“你是曲凌吗?”
曲凌颔首后貌似想上前一步,但那只脚还没迈出去,等看清丛容身后的另一人,清秀斯文的脸倏地抽了一下,他静立在原地,冷冷的道:“这不是大王吗,深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本王……本王才没来找你。”戴青钰视线飘忽,指着丛容道,“是这人要找你,和本王没关系。”
丛容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我是来问一下你知道李倩儿住哪儿吗?”
曲凌沉默许久,朝右手边不远处轻抬了下下巴,淡淡道:“那儿。”
“多谢。”丛容睨了一眼戴青钰,说笑道,“人家比你这个妖王要靠谱多了。”
戴青钰扶额,有气无力地道:“求求你给本王闭嘴吧。”
“若无其他事,我就不招待各位了。”曲凌说完就准备关门,戴青钰却是忍受不住,忽然跑上前拦住了他,他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曲凌一听,原先平静如水的眉头猛地皱起,清朗的五官顷刻间就变了个色,白皙细嫩的脸颊微微泛红,辩驳道:“我哪里敢生您的气,您是妖王,如果看我不顺眼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叫人把我抓起来!”
戴青钰猛抓住曲凌的肩膀,用力抓起一道皱褶,手背骨节隐隐发白,喝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曲凌被他抓的面不改色,冷冷看着高出他半个脑袋的戴青钰,镇定说道:“请便。”
“你……呵呵,你以前不是一直对本王的话唯听即从的吗,不是一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吗,现在翅膀怎么突然硬了!!”
“人都是会变的,大王何必说这个。”
“那你变了吗?你变哪里了!?”
“大王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
看这架势,住在这里的所有妖修今晚都别想安眠了。
丛容实在是听不下去,小指扣扣耳朵,打断道:“喂喂喂,你们两个要吵之后再吵行吗,这不还有要事在手吗?”
……
戴青钰手里愈发的用力,似乎要生生将这纤细的手腕捏断。
曲凌这才面色微变,却仍是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一丝声音泄露出去。
“行!你有种!”戴青钰额头青筋突现,撤手愠声道,“本王改天再找你算账!”
他头也不回的背手离开,往李倩儿住所的方向走去,跺脚声如雷贯耳,应是气的不轻。
丛容眺望了一眼戴青钰,对曲凌道:“失陪了?”
曲凌静静的站立在原地,阴沉着脸,身形如同松树站的笔直,不曾有一刻倾斜。
他摩挲了下手腕轻轻的“嗯”了一声,后退一步,关门。
“我看这曲凌长的不像会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丛容摸了摸下巴,“如果真的跟戴青钰所说,曲凌是因为他多管闲事才吵起来的,那也太荒谬了吧。这世界上难不成还有人会怪别人救了自己的?这也太傲娇了。”
“而且,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白渊不响,良久后才缓步上前去牵他的手,低声道:“我……不会。”
丛容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正常人都不会的啦,走吧走吧,姓戴的那家伙都跑远了。”
言毕,他反握住白渊的手,连拉带跑的追上了满脸怒色的戴青钰。
戴青钰一听身后的脚步声先是猛地回头怒瞪了过去,神情堪称凶神恶煞,等见到来者二人面貌后又再一次狠狠地回头。
丛容微微能听到从他脖子中发出来的“咯吱”声响,心中默想它的脖子迟早要被他自己给扭断。
丛容松开了白渊的手,与戴青钰并排而行,问道:“那个曲凌是你谁啊?”
戴青钰道:“闭嘴!”
丛容仿佛没听见,继续道:“朋友?兄弟?亲人?”
戴青钰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给本王闭嘴!”
丛容也不生气,讪讪道:“一个狐狸就把你气成这样,不会是喜欢的人吧?”
戴青钰面色登时苍白,像是再也忍不住,伸手猛拽住丛容的衣襟,将他整个身体向上微微拎起,疾言厉色道:“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他只是我的挚友,不准你诋毁他!”
丛容被他提住衣襟也还是一脸的平和,全无一点儿紧张和害怕的心理,挑眉笑道:“哦~挚友啊,懂的懂的。”
“你……”戴青钰刚要说什么直觉从手腕处传来一阵酸麻,不得不松开丛容,他抬眼朝白渊望去,仅仅看了一眼就不知不觉的像被冻住般僵硬在原地,噤若寒蝉。
白渊低垂的睫毛,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调,眼角泛着凛冽的寒光,如一把匕首般,充斥着敌意。
当然,不仅是戴青钰看到后愣住了,就连丛容瞧来后也是微微一怔。
丛容颤声道:“白,白渊?”
“没事。”那张表情持续了不过几秒钟,又恢复了往常,“天色已不早了,不要再浪时间。”
丛容明白了,他这是在为他们俩不做正事,一个劲儿搞些没意义的事在生气呢。
可戴青钰就没这么想,这次不只是离得白渊更远了,就连丛容也不敢靠的太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谁呀,来了。”又一股柔声细气,甜如浸蜜的美妙嗓音响起。
门一被推开,戴青钰和丛容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
只看门后站着一女子,身姿窈窕,面容姣好,开门后冲他们甜甜一笑,是怎么看怎么的正常。
两人纷纷吐了口气,戴青钰明知故问道:“你就是李倩儿?”
李倩儿点头微笑道:“是的大王。”
戴青钰问:“你这屋子里可藏有什么人?”
李倩儿疑惑道:“大王怎么突然这么说,我这里哪儿会藏什么人?”
三人径直走入屋中,李倩儿神情不变,任他们在屋内搜寻了一番。
房屋内确实没有藏什么东西,但三人的视线最终都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一边桌上的一叠青色衣服上面。
那衣服绸缎里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漆黑魔气缠绕其中,普通的妖修并不能轻易察觉。
“听说制衣坊里平时都是你负责的。”
丛容拿起那摊衣服道,“这些衣服也是你送给每家每户的?”
李倩儿见衣服被拿起后脸色微变,听丛容发话后又怔怔点头。
丛容奇怪,这姑娘刚刚还一副泰然自若,很是安心的模样,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问道:“你紧张什么?”
李倩儿眼神飘忽不定,嗫嚅道:“没,没有啊……”
戴青钰蹙眉厉声道:“怎么,难道送衣服的不是你?”
“不!不,确实是奴家,只是……”李倩儿脸盲摆手否认,“只是,布料并非是奴家采集的……”
“哈啊?”戴青钰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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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你他妈的还偷懒?”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倩儿见今晚戴青钰的脾气异常的差,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却被白渊抵住了后背,他淡淡道:“别急,说清楚。”
“我……”李倩儿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白渊又看了一眼戴青钰,脸色绯红,哑声道:“是一个黑衣男子帮我的采集的,说……说是心悦我,才帮我的。”
丛容问:“你认识他?”
李倩儿低声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她妈还……擦,你干什么?!”戴青钰又要骂街,被丛容揪了一把手臂上的肉,他瞪他道:“别再说些废话,当心又把白渊给惹毛了。”
“……”
丛容眼见面前的这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泪水直打转儿,仿佛下一秒就会跌落下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抚去,柔声道:“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而已,你可别哭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哭鼻子了的话可就不好看了。”
那音色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此时此刻竟如涓涓溪水般温柔至极。
白渊呼吸一滞,直直地望着他。可丛容自己却丝毫并未察觉什么不对,因为他的视线不曾有一刻从他身上移开,觉得再寻常不过。
丛容问:“那男子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开始接近你的?”
听到这声安慰,李倩儿才略微安心了几分,她缓缓道:“那个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子挺高,长的也很是英俊,至于第一次跟我搭话的时间……好像就是在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丛容思量片刻,看向戴青钰,“正好是和游天祭典的时间很是相近呢。”
戴青钰一脸肃穆道:“你记得他见你的时候是在游天祭典之前还是之后?”
李倩儿一见戴青钰的神情心底又是一颤,垂着头弱弱地说道:“之,之前。”
戴青钰冷哼一声,道:“还好是之前,若是让本王知道放生了祭典遭捣乱这种事情后,你要是还敢让什么来路不明可疑之人接替你的事物,看本王不重重处罚你!”
李倩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哭丧道:“是……是,奴家错了,大王饶命啊!”
深夜里,又一女子朝戴青钰跪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堂堂青阴山妖王是个喜欢这种格调的风情男子。
第27章房谈
丛容无奈,用手肘捅了捅戴青钰腰际道:“你够了啊,别把你这火爆脾气往人家姑娘身上撒,瞧瞧,都被你吓坏了。”
“怎么了,本王现在连生气发火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戴青钰今晚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撒,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有罪之人”可以给他泄愤一下,结果还要被阻拦。
“你要还是男人的话就赶紧闭嘴。”丛容拉起戴青钰袖子,把他连拖带扯的扔出到屋外。
戴青钰嚷嚷道:“你干什么!?”
“你太吵了!”丛容道完转头去看李倩儿,“李姑娘,你知道那男子的来历吗?”
李倩儿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并不知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对那名男子动了心,好像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最后还是喝了游天祭典时的一杯清酒才清醒的,可谁知到那时,游天祭典上就出了意外,姑娘们的衣服都被撕毁了好几件,制衣坊里只有我一个人干活,我实在是没办法采集到更多的原材料,就只能继续用那人留下来的布料了……”
“哦?”丛容挑眉道,“你是喝了一杯游天祭典上的酒清醒的?”
李倩儿肯定道:“是的。”
丛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冲她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李姑娘你也早些睡吧,我们就先离开了。”
“那个……”李倩儿娇小的手紧捏起身前的一片衣角,“替跟大王说一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嗯,我明白。”丛容粲然一笑,然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知道曲凌吗?”
李倩儿闻声一愣,仿佛没有料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声音微颤道:“知……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口一问。”丛容瞧她神色怪异,猜想她应是被戴青钰吓得神有点不太正常,并没有放在心上,与白渊一同离开了此地。
……
戴青钰,丛容,白渊三人此刻已回到千庭宫。
“就这样?”戴青钰大摇大摆走到一嵌着金色床帐的床头边,笔直扑倒下去。他趴在上面,先是拿头对着床榻撞了几下,然后一脸平静的侧躺下去。
一手撑着头,另撑起一只腿,一副吊样地道:“她要是能早点把这种可疑人汇报给本王,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多破事儿!”
“她那不是在自身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嘛”丛容对他这副欠揍样不予置评,抱臂道,“魔修能蛊惑人心,让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他唯听是从。”
戴青钰将被子掀过头顶,闷声道:“行了行了,本王不想听这些!本王困了,明天再议!”
丛容愣住了,道:“喂,我们睡哪啊?”
“出门右拐,有一间空房,你们住那儿去!”
丛容道:“一间?没多余的么?”
戴青钰不耐烦的道:“其他的房间都被那些受到惊吓的牛猪给住满了,客满了懂不!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会死啊!?”
他现在心情烦躁,又闷又气,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上一下,谁都不想见,谁都不想理!要是明天一早醒来发现今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后就更好了!
“我叫你别乱对人家姑娘撒气,你现在还撒到我头上来了是吧?”可丛容最受不起的就是比自己还无赖的人,哦不,现在是“妖”。
他撸起袖子管,作势要上前去扯戴青钰被子把他拉起来打一顿,被白渊给扣住了手腕。他淡淡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将他拖出了房。
丛容被他抓的手腕处有点发麻,抬头疑惑道:“怎么了?”
白渊拿后背对着他,一语不发就拉着丛容往右边道路走去,找到一间房,抬脚跨入门槛,再重重关上了门。
那房门被他猛地一合,“砰”的发出一声巨响。
丛容在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再垂眸去看白渊握住他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凸起,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
他感觉白渊现在的行为举止很是让人难以理解,挑起一边眉,轻笑了一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白渊站在门前像座冰雕一样呆呆的站着,似乎八条龙卷风都吹不走他。
丛容试探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渊不应。
他皱眉道:“那你要怪也不能只怪我啊。”
他承认,他浪时间和戴青钰说一堆没用的废话。像白渊这样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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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人把他们这种孩童般的打闹看在眼里,定会觉得有些许不满。
可是他自觉自己已经知错就改,怎么白渊还是这副怪模样。
白渊依旧纹丝不动,安如磐石。
丛容见他浑然不理自己,忍不住蹙眉道:“喂喂喂!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小心眼?”白渊这才微微抬首,扭头去看他,攥住他的那只手却紧握在手心里不放开,“你真的知道我气你什么?”
“你不就是觉得我不务正务,不成体统吗,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丛容嘟囔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腕,要去掰开。
白渊直视着他的眼睛,语调一变,厉声道:“你真知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从手腕上传来一阵麻痛,丛容双眸兀然瞪大,惨叫道:“手手手手手手手!!!快放开,要断了!断了断了断了!!”
白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立刻松开了他,却仍是没有要退步的样子,沉着声道:“你自己想想在下了九霄山时,你亲口答应了我什么事。”
丛容皱眉道:“啊?”
之前在青阴山下,骆铭街附近,丛容手痒搔了几下白渊的下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他限制住不能做哪些动作。
可在他的映象里的确没有在做了啊。
丛容揉了揉手腕,无辜道:“我是答应过,可我又没有干什么?”
白渊瞧他一脸不明所以,语气自然,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朝丛容走进一步,眼睫微颤,如扇般的睫毛之下是一双如寒泉冷铁般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碰了那姑娘的脸。”
“……”
“不是……我是看那兔子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就小小的安慰了一下嘛。”丛容道,“虽然是妖修,但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啊。”
他欲哭无泪,心道:这尼玛的也算!?
白渊又朝他走近了一步,这一次直接站到了他的脚尖前,两人挨得极近,他冷冷的道:“她哭不哭,与你有何干系?”
他的声音顷刻犹如数九寒天里的冰露,立马能把人从外表皮肤冻透到心眼骨子里去。
“对对对,她哭不哭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我就不该管的!”闻他语气陡然转变,丛容打了个寒颤,也没勇气才去反驳了,双手合十,战战兢兢的认怂道,“我错了,错的彻底,错的太离谱了,错到不该从这世界上生……!”
“嘘。”听他说的越来越夸张,白渊伸手贴住他的嘴,神色似乎略有缓和。
他俯下身,柔声地道:“行了,别再有第二次,可以吗?”
语气里竟还带了两分恳求的语调。
“完全没的问题。”
丛容的嘴被白渊用冰凉的手给堵住,两片薄唇只好蹭着他的掌心一张一合的上下蠕动。
白渊还是一片冷然的神色,唯有那浓密浓密的睫毛在隐隐发颤。
他自然无比的回手,走向一边床尾,道:“天色已晚,该睡了。”
“可是……”丛容怔怔的看着这张只容得下一人的床道,“两个人好像睡不下啊。”
白渊瞥了他一眼,断然道:“我睡地铺。”他说完就拿起一摊被子转身又要独自一人遛到角落去,被丛容连忙拦下制止。
他扯走白渊的被子道:“你别二话不说就睡地铺啊,你以为和我相处了两年我还不知道你睡地铺很不舒服啊?”
两年之前他与白渊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白渊就是睡地铺的。虽然他第二天早上问他“腰疼不疼”,白渊是否认的。
可在竹林居相处的那些日子也就看出来了。
竹林居里的两张床明明是木板床,先不说丛容自己的,白渊的那一张床下面却是铺张了一片柔软的床褥。
丛容曾因好奇还跳上去躺过,双臂枕着头,翘着二郎腿。那感觉儿,简直舒服的飞起。
之后丛容问他为什么要铺张这垫子,白渊当时在看书,没太在意,就随口脱出道:“硌人。”
白渊:“……”
丛容将被褥重新扔回床上,莞尔道:“不介意的话……挤一挤?”
白渊答的飞快:“不行!”
丛容双手捂着心口作心碎状,满脸痛苦地道:“要不要这么果断,我也是会伤心的。”
就算白渊不喜欢两个人一起睡,但好歹是也曾共赴过生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感情。
可现在见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就拒绝与他同眠的提议,丛容心里万般不爽。
丛容眨了眨眼,一副了然的表情,用带了点揶揄的口气道:“你不会是惦记那方面的事吧?”
白渊道:“哪方面?”
丛容坏笑着戳了戳他肩道:“两个男人对这方面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挤一挤挤一挤。”
白渊依旧道:“真的不行。”
“为什么啊?”丛容皱眉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不是,我不喜欢和……”
“你不喜欢和人一起睡,是吧?”
丛容替他回答了,白渊闻言沉默。
“每件事都要有个先例,你不试试怎会明白你到底喜不喜欢?”说完,他伸出一臂,正面环住白渊的胸膛,将他扑倒在床上。
第28章燎原
白渊脚下一个不稳,真的就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后脑平贴在床板上。丛容一手按着他肩膀不让他起身,一手便抚上他上衣领口处,笑眯眯的道:“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呀?”
说是这么说,但他下一秒就将那只手探入了白渊温热的胸膛。
白渊抓住他那只伸进自己胸口处的手,略带些警告的语气道:“别动。”
除了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丛容从他脸上几乎是看不出任何其它的表情。
“睡觉不脱衣服可怎么行?”丛容还以为他眼睛泛红是快要哭出来或者是因为害羞,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挑着眉故意道,“反正都是男人,你有啥好害怕的?”
说到底丛容还真好奇他会不会哭出来,然而白渊只是一声不吭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丛容看他没反应,只是一个劲儿看着自己,他心道比谁定力久么?结果就也只是骑在他身上望着他,手不在白渊身上乱摸。
相对的,他也盯着白渊的脸盯得出了神。突然,青丝贴着致白皙的脸庞垂落下来,鬼迷心窍般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笑一声后,软着声音道:“白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的真的很好看?”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白渊雪白晶莹的耳垂上,湿润润的。
他接着道:“一定是有的吧~”
尾音刻意拉长。
这语调是又邪又轻佻,更是充斥着能让人酥软到骨子里的诱惑。
丛容的唇瓣几乎是贴着白渊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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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神情,只能细微察觉到白渊的喉结好像上下微微滚动了一圈。
他卧在白渊身上好一片刻,却还是半天没得到回应,倍感疑惑,缓缓挺起身子,朝他望了去。
这人总不会是块木头吧,怎么撩都没反应。
然而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想错了。
与亮如星辰的眸子对应迎来的却是一双眼白处充斥着数道鲜红的血丝,与平日里的淡如止水不同,此时此刻是汹涌无比,宛如烈火燎原般的炙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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