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荭衣客
丛容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愣怔住,微微张开了口,却又像失了音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房间里烛光摇曳,顿时陷入一阵死寂。
他呆望着身下男子的神情,好一会儿才缓回神来,开口问道:“白渊,你怎……”
他刚没说几个字,只觉那只贴在白渊胸襟处的手反被他用力一拉,整个身体朝前直直倾倒下去,白渊腾起身子,将他压于身下,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
白渊两手撑立在他耳旁,把丛容整个人都罩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丛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反转是惊了个呆,慌忙侧首躲过白渊那双要把自己烫得彻底的视线,缩着脖子想从他的臂弯下逃走。
被白渊一眼识破他的意图后,冰凉的手指紧扣住丛容的下颔将他的脸掰了回去,动作堪称强硬,使他被迫的正视着自己。
丛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又感到一只微凉的手蓦地钻进自己的内衫里,纤长指尖轻飘飘的在那片娇嫩的肌肉中划过,如蜻蜓点水般,飘渺又虚幻。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丛容兀然像触电般的脚下乱蹬,大惊失色道,“快点放开我!!”
“干什么。”白渊盯着他的脸,语气中带了一点儿细微的喘息,“你说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听闻他重复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丛容的脸霎时憋的通红,一时半不不知该怎样辩驳,只得双手抱着勾起他下巴的白渊的手,奋力摇晃着脑袋,拼命想从他身下起来。
白渊任他在自己面前挣扎,可却是死死的钳住他肩膀,确保丛容无法从自己身前逃脱。
暖暖的烛火将整个房间照的充满了暖意。星火窜动,将他二人的脸庞映得红润无比。
丛容的衣服领口之前被白渊扯的松开了一些,白皙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肤若凝脂,又吹弹可破。
他挣扎了好半晌,可眼前的情形始终如此,他依旧是这么被他压着。
丛容突然一脸认真地说道:“我错了,放过我吧。”
他嗓音微哑,已经没力气再多挣扎了,只得认怂认错求白渊放过。
他原本也只是想调侃几下白渊,见好就。
哪知道调着调着,心里愈发觉的有趣,力道一时没有把握住,导致最后用力过猛,就造成了这么一副局面。
白渊听闻纹丝不动。
“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敢了!”丛容双手合十,闭眼委屈道,“我表示真的怕了,你起来好不好?”
白渊仍旧巍然不动。
丛容惨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饶了我吧,白哥!白兄弟!师尊!!你起来嘛!!!”
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称呼白渊“师尊”,竟会是在求饶的情况下喊出的。
丛容心里还在想按照套路,不应该是在非常感人的画面下才会有的情节吗?
他话音一落下,白渊倏地欺身压下。
一个成年男子的整个份量近乎是全部压倒在丛容的身上,感受到从胸口出传来的压迫力,使他不得不倒吸两口气。
忽的微觉脖子一热,丛容的眼睛瞬间瞪大,两腿猛然崛起在白渊身旁两侧。
白渊唇瓣贴在纤细白嫩的脖颈处,微微道:“听你叫师尊的份上就先放过你。”
丛容:“……”
白渊道:“下次再试试。”
丛容:“不不不敢不敢……”
白渊:“天晚了,休息。”
他顺势翻身在丛容身旁侧卧,两人衣贴着衣,中间没留有一丁点儿空隙。
他一挥衣袖,烛火熄灭。
丛容是及其的不自在,根本都不敢去看他。他的身体在床上僵硬了片刻后又开始颤颤的挪动了起来。
这床本来容纳两个人就小,他想离白渊远点儿,还拼命往旁边挪,只差在最后从床上掉下去。
白渊道:“别动。”
丛容身子一颤,回想起之前的重重。以白渊再次“发疯”,只得对他唯听是从,果不再动了。
……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平稳的呼吸声有条不紊地响起。
睡着了?
他壮大了胆子,抿着唇微微侧首,映入眼帘的是白渊那张细致雕刻出来般的脸庞,双眼闭合,嘴巴微张,正安然入睡着。
他又凑进了一点儿,细细的打量着他。
丛容这两年和他待在一起,基本是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可相贴到如此之近的距离还能仔细瞻仰的情况下,这还是第一次。
眉眼如画,风姿卓越,与谪仙无差。
他更加肯定了他对白渊的映象后抱着被子平躺在床,合上双眸。
好久,丛容再次睁开眼睛,眉头紧蹙。
……
这一夜,不眠。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一缕缕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映进来。
丛容顶着两个熊猫眼,阳光打在眼皮上,被刺的不舒服,烦躁无比的一把抓住被褥盖过头顶,掩住那丝毫不近人情的亮光。
他实在是困到不行。
床尾处叠着一套崭新的黑色衣裳,是今早戴青钰差人送过来的。
当然,白渊也有份。
不同于丛容的蒙头大睡,他此时此刻早将昨天的那一身脱了去,换上了一套全新的白衣,正坐在桌旁的凳椅上,看着手上的书籍,神色那叫一个端庄。
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曾了解。
阳光明媚,璀璨夺目,见在过一阵子就要过辰时了。白渊合上书,起身走到床头边,掀开盖在他头上的被褥。
丛容背对着他,被子被掀了也不管,无动于衷地继续睡着。
衣服上的皱褶道道,显然是在半夜里辗转反侧、寝食难安里留下的痕迹。
白渊负手站立,淡淡道,“该醒了。”
丛容挠了挠腰肢,不响。
白渊无奈摇头,弯下腰轻轻拍打他的背,柔声道:“阿容?”
“……别,让我再睡会儿。”他耸了耸肩,迷迷糊糊地回应道,“就五分钟。”
说着说着,还反手做了个“五”的手势,再猛然垂下。
白渊见状也不用硬拉他起来,默认般的直起身子,再次走到一旁桌椅上坐下,重新打开了书阅着。
不久后,白渊抬眼又道:“该起来了。”
丛容闻言吃力的睁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挠了挠略微凌乱的头发,迷茫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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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半晌,他道:“你怎么在这?”
白渊:“……”
丛容眨了眨眼后又恍然道:“哦,我忘了你也睡在这。”
平常他刚醒的时候,白渊都是出门去拿早膳的。
可如今已不在竹林居,自然是没有弟子会给他俩送早膳。
“洗漱好换衣服。”白渊道,“换好了就去见戴青钰。”
丛容皱眉道:“我还要吃饭的。”
白渊淡声道:“会给你吃的。”
丛容知道饭还是有着落的,“哦”了一声下床跑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后,将床尾那件衣服拿起看了眼道:“我还以为会是白衣。”
“若是白衣服的话,以你的好动,半天不出就脏了。”白渊翻着书平静道,“你还是适合穿黑衣。”
丛容无语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白渊抬头冲他笑了笑。
对上了他的双眸,丛容眼前一下子清明了,他突然回想起昨晚他将他压在身下的一系列的强硬动作,呼吸微微一滞,咽了口口水。
第29章唯一
白渊面不改色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丛容别过头避开他视线道,支支吾吾道,“我……我要换衣服了。”
他心里也明白昨天的事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一旦在脑海中闪过片片那些支离破碎的碎片片段,惹得他现在的脖颈处透出淡淡如桃花般浅粉色的红晕。
白渊不经意地瞥了丛容一眼,把他现在的神态表情挑眉尽眼底,唇角一勾,不以为意道:“嗯,又怎么了。”
丛容愣怔住了:“……”
他突然回想起以往在竹林居时,早晨醒来换衣服时好像都是当着白渊的面脱的。
当时根本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男人面前脱个衣服而已,他又不是女子,难道还怕被白渊看到什么?
可是到现在处境却是不同以往了,他略微的感到有些害怕。
而且这害怕来的莫名其妙,就连丛容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不显得只有他一人觉得尴尬,丛容倏地一手掩盖在脸上,理了理表情,再放下手,故作从容道:“没什么没什么,跟你说一下而已。”
尽可能的做到面无表情,接着他身子轻微一侧,也不去看白渊的脸色,拽住衣袂,飞快的脱下衣服,再飞快的重新套上新衣。
加起来的时间总共不超过半分钟。
换好衣服后,丛容沿着他的方向走去,泰然自若道:“走吧。”
白渊坐在原处不回话,保持着微微抬头的姿势,深深的盯了他一会儿,丛容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凝住。
等过了一会儿,白渊才微微点头答应,起身出门。丛容这才喘了口气,刚刚那口气差点缓不过来,要把他给活活憋死的赶脚。
而后屋内的这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房间,前往戴青钰的住房。
白渊丛容站在门外,刚一推开门,就有一股阴仄仄的气息卷席而来。
丛容朝里眺望过去,只见那怨气满满的诡异气息正是那尚在正襟危坐的戴青钰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磨着尖牙利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手放在桌上敲得正响,另一手则是握成拳撑在自己的脑门处,脸上表情简直堪比凶神恶煞。
他们知道,俨然是戴青钰的心情又不好了。至于原因,不用多问,十之八九一定是因为曲凌。
戴青钰刚闻一推门声,一瞬间内仿佛清光映雪般恍惚流露出一丝喜色,但看清前来的一黑一白的身影,眸光又暗淡了下去,再逐渐转变为怨怒。
两人负手走过去,丛容像是住在自己家里一样的随心所欲,随便一拉凳子就在戴青钰旁边跨步坐下,对他讪笑道:“你又怎么了?”
白渊则动作轻缓地端坐在他的身旁,戴青钰的对面。
面对于丛容的明知故问,甚至还带了些幸灾乐祸的语气,戴青钰一眼狠狠地瞪过去,磨牙声更重了,好像在说:你这个毫无同情心的家伙现在、立刻,快从老子眼前消失!
“一大早就生闷气,是会折寿的哦,你也不怕你个妖王英年早逝?”丛容笑眯眯的朝他眨了眨眼,对他的眼神恍若未见,“昨天太晚了就没问,游天祭典上摆设的酒都是什么酒?”
听了前半句他本来是要出口怼过去,可望他突然正经地问起来,戴青钰一噎,随后才悠悠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就是很普通的清酒啊。”
昨晚问李倩儿话问到一半,丛容就将性情暴躁又聒噪无比的戴青钰给赶了出去,所以他对丛容提的问题是根本摸不着头绪,完全不懂他干嘛要问这个。
丛容挑眉道:“普通的酒,你确定?”
“这我怎能保证,酒又不是我准备的,本王是堂堂妖王,怎会做酿酒这种事?”戴青钰啧舌道,“你到底问这个干什么?”
“你别废话,跟那个魔修有关就是了。”丛容颇显不耐烦之色,“酿酒、呈酒、斟酒的都是谁?”
戴青钰面部表情痉挛般的一阵抽搐,咬牙切齿道:“是曲凌斟的酒。”
话音一落,房间内一片宁静。
闻他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丛容继续耐着性子问道:“酿酒的呢?呈酒的呢?你怎么不说。”
戴青钰愣了一下,思绪片刻,终于微微张口像是要说什么了,转头看着丛容的脸,然后摆出近乎肃然的表情,木然道:“不知道。”
丛容:“……”
这货这是只注重这个叫曲凌的狐狸呢啊?
就这样的也能当上妖王,八成是贿赂了什么人,开了后门吧?
就算开了后门,这样的蠢货应在这位置呆了不出三天就该下台了吧,怎么混到现在的?
他都怀疑戴青钰是不是跟魔修做了什么交易,让魔修来迷惑那些妖怪,奉戴青钰为王的。
丛容扶着额头,不想再跟这个白痴多问一个问题,问了等于没问。
“去去去,让你的手下去查。”丛容对戴青钰简直不忍直视,什么挚友?根本就是唬人的,他们的关系肯定不纯洁!心力交瘁的道,“顺便把曲凌叫到这里来。”
戴青钰眉头紧皱,陡然间,又化愤怒为失落,声音小到近乎蚊蝇:“不行,他是不肯来的。”
丛容匪夷所思道:“怎么,妖王的话他都敢不听?”
“你昨天有见过他听我的话吗?”戴青钰再次往他那边瞪过去,时不时还朝白渊那儿飘几眼,生怕再因为怼丛容,而被他自己看到白渊一个可怕的眼神正贸然直视着自己。
见白渊神态自若,眉宇间竟是出奇的柔和,想必心情尚是不错,戴青钰刚刚被吊起来的心又暗暗放下。
“你先让你的手下查与游天祭典里的酒相关的所以人,名单统计给我。”丛容兀然起身,神情堪称肃穆的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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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既然你请不动那个曲凌,那我和白渊去请,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他实在是看不起眼前的这个人。
戴青钰:“……”
丛容这么说戴青钰自己也察觉到了,他说的这些话的内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说白了就是说他自己身为青阴山妖王,不仅是对族内大大小小的事物杂事的漠不关心,而且还有显得他整个人过于胆小怕事,连比自己身份低好几阶的人都怕。
明明整天自称为“本王”,却丝毫没有身为妖王的气魄。
戴青钰心里不悦,这些情绪也都毫不保留的全表达在脸上,但他却是没敢吱一声。
对于曲凌,他是真的没辙也没信心。除了他,在整个青阴山中,似乎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丛容道完就踏步出门,白渊也不用提醒叫唤,就起身跟着他一道离去。只留下戴青钰一人在屋子内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思考妖生。
“白渊,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丛容向来是逶迤而行,此刻走的却是端正又笔直,加上他本来的相貌就出挑,以及受了白渊两年的渲染,颇有些刚出入凡尘的翩翩仙人的韵味。只是他一身黑衣,加上说话语调清奇和长相俊美,硬是刻了一份难以挥去的邪气。
他这样道:“这种人也能当妖王,我也真的是服了。”
先不管白渊性格冷漠,浑身上下仿佛像写了四个大字“别靠近我”那种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再者,就算白渊真的认识一些人,那那人也应该是如同他自己一般仙风道骨,谈吐儒雅的雅士。就算不是这样,也应该是幽默风趣,性格豪迈的诸如侠义者这一类的吧。
怎么到头来竟会这么一个混吃等死,一沉迷狐狸的美色里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土包子?
哪知,白渊轻声道:“你也认识它的。”
“……”丛容脚底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怎么可能会认识戴青钰?
对这种碧眼尖牙,长的奇特无比的男子他要是见过,怎么会不记得?
走到拐弯处时,一位身着墨蓝色长衫的青年与两人打了个照面。丛容不慎额头还撞到了对方的胸膛上,如撞铁块般坚硬。
丛容:“……”
那男子似乎笑了一下,从他上方传来一阵低吟,道:“走路怎么不看路?”
他说完就要出手触碰丛容的双臂,一旁的白渊面无表情并且眼疾手快的扶住丛容,把他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想扶扶他。”那男子哭笑道,“我叫齐子乐,你们是?”
丛容吸了吸被撞的酥麻的鼻子,心里暗暗吐槽一声为什么所有人都比他高这件事。
他抬眸去看白渊的表情,发现白渊没有看他也没有看这位齐子乐,而是扶着他的肩膀睨向别处。
看这样子,白渊是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丛容无奈的叹了口气,打交道这种事,还是得靠他出马。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丛容,他是白渊,我们是九霄山的。”
“九霄山?”齐子乐眉毛扬起,嘴巴微张,眼睛也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呵呵,这浮夸的表情,和墨夜楠有的一拼。
丛容悠悠道:“因为听说游天祭典被毁,还有你们被一团黑气所骚扰,被你们的大王给死皮赖缠地请过来的。”
齐子乐若有所思一会儿,突然讪笑道:“呵,原来是这样,那家伙也真的没用,做什么都不能自己解决。”
对此,丛容十分认同的抱臂点了点头,半晌后他才发点不对劲,道:“你这样说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不怕别人听到?”
就算戴青钰真的太废了,可再怎么说他也是青阴山的妖王,身为子民这么说自己的大王,真的没事么?
“这有什么怕的?”齐子乐哼笑一声,一脸不屑道,“明明我的修为我的办事能力都在他之上,凭什么那家伙能当这个妖王,我就不行?”
……
哦,懂的懂的。
丛容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游天祭典酿酒呈酒的分别是谁吗?”
“酿酒的和呈酒的?”齐子乐眉头微微蹙起,后又舒展开来,指了指自己道,“酿酒的可不就是我吗?”
丛容:“……”
这运气简直是没话讲。
丛容追问道:“你可有往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吗,或者说你知道关于那团雾气的什么身份?”
“我怎么可能知道。”齐子乐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道,“我就酿了普通的酒而已,可没做过什么手脚,怎么,难道那酒有什么问题么?”
虽然这人长的贼头贼脸的,算不上俊,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看他的这个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
丛容挠了挠头道:“好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就此别过。”
齐子乐道:“你们去哪?”
丛容答道:“去找曲凌。”
他沉默了会儿,笑道:“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吧。”
“我也知道啊。”丛容挑起眉梢,指了指白渊道,“我和他昨天去过了。”
“我也想去。”齐子乐坚持不懈的道,“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出份力。”
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丛容见他执意要去,无声的叹了口气,答应道:“随便你吧。”
第30章花钿
这行人随着来到昨天夜里前往妖修居所的那片地。
然而与昨日不同的是,这块地的表面上沾满了分布不匀的点点血迹,在这血液上面还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丛容心瞬间紧绷起来,道:“怎么回事?”
齐子乐紧皱起眉宇,俯下身子用指尖触碰了下尚未干涸的血液,咬着牙怒道:“这是……狼妖的血!竟然敢杀我的同族!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丛容疑惑道:“狼妖?”
齐子乐黑色的狼耳朵从被黑发掩盖住的头皮上渐渐探出,一条黑如鸦羽的尾巴倒竖起,嘴巴微张,一口的尖牙暴露在空气当中,一览无遗。
那些狼妖起码有五六个,而且死后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多半是已魂飞魄散,可见下手的人很狠,不留半分情面。
白渊靠近那滩血液,冷声道:“这上面有魔气。”
“难道是那团雾气所为?”丛容托起下巴思虑些许,“可是他不应该受重伤了吗,按道理不会还会有能力杀这些妖。”
说到这里,从妖族的住所中冲出一中年男子,一手半举在空中,另一手看样子在拼命捶打什么,而视线则紧紧盯着他们三人。
丛容惊叹道:“有结界?”
若是在这片住所设置了结界,也难怪这群人不会出来大喊求救,把消息告诉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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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了。
白渊静静站立在原处,端起一只手,隔空放出一道银白色剑气,伴随着一道碎裂声响,那块透明的结界瞬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开来。
中年男子顿时吓得跪坐在地上,见眼前的阻碍没有了,立刻呼救般的往他们三人跑去,边跑边喊道:“快快……救命啊!!”
丛容拽住他衣袂,道:“你冷静,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噎声道:“住在这里的妖一夜之间,大概死了有一半了……而且死的好像全都是狼妖……”
齐子乐脸色煞白,攥住他衣襟怒吼道:“什么!?”
那人被吓破了胆,颤颤巍巍地道:“是,是啊,您息怒啊……”
丛容道:“可知是何人所谓?”
中年男子神色一凛,万分惊恐,好半晌才怔怔的道:“好,好像是……曲凌公子。”
闻言,这三人皆是一怔。
曲凌?
昨晚丛容和白渊可都还拜访过他,他脸色寻常,态度无异,怎么第二日就成了杀害众多狼妖的凶手了?
而且这些血迹之上弥漫着的是魔气,曲凌身为妖又怎会有魔气,这根本就是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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