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妖气缠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越见微
严霄起了身,千恩万谢,直到陆京毓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他忙不迭走了。
第3章话本
严霄又到了山崖,他解开机关飞进井,发现里边那个人身上添了新伤,凑过去想看看伤势。
方京岳见这个讨厌的小子又来了,想过去打他。
“你你你冷静一点!”严霄后退一步,见他还不死心欲过来,无奈之下咬着牙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方京岳缓过神来:“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身世?”
严霄心想这人卖关子真让人讨厌,跳上剑说了句“故弄玄虚”就出了井。他走到树林,发现山崖边上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衣袂飘扬,背影孤高又落寞。
严霄看着黑衣男子,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这人该不会是要寻死吧?
他急忙阻止道:“不可!”
严霄很久之前听说仪云派有个禁地,经过他推测这儿就是所谓的“禁地”,除了机关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居然还有外人能过来,可能只是仪云弟子不知道,否则地上的草都得被他们踏平。
应逸今天来这里祭拜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这次他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崖边站着,不想身后有个人不仅盯着他,还以为他要跳崖。他转过身就打算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两人皆是一惊,他们大概有六成相似,只是严霄看着是英气明朗而活泼的,应逸看上去则带了两分邪气,不过他笑起来露出的一对虎牙倒是跟严霄别无二致。
应逸大喜,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外甥,但对方明显防备的眼神却明摆着告诉他,自己外甥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舅舅,更不用说身世。
他一开始觉得严霄肯定是在仪云派被养大的,就时不时混进仪云派试图找人,数次无功而返之后他就去了各地游历,最后还是不死心就又到了这边,没想到今天就找到了。
应逸不顾严霄防备的眼神,强行摸摸他的头,自言自语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倒是长得越来越像我了。”
严霄扒拉开应逸的手:“你怎么占我便宜呢?你不是我们派的吧,来禁地做什么?怎么找到这的?”
应逸作恍然大悟状:“原来这儿是你们派的禁地啊!”
严霄一时语塞:“你这人怎么……”
“这你不用管,既然能在禁地结识说明我们有缘。”应逸毫不在意,将一枚哨子塞进严霄手里,“你以后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就吹这个哨子。”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主动来寻你。”
严霄接过哨子,问道:“那你能给我带东西过来吗?”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话本,见对方一口答应下来,他非常高兴,道了别便回去了。
陆京毓赶走严霄之后就坐在院子里喝酒,原本打算小酌,最近事情太多,桩桩件件混在一起。
他想起两位故人,想起自己的徒弟,又想起徒弟跟他置气,一时不住情绪越喝越多,估摸着严霄快回来了,拿了酒坛就准备进屋继续喝。
陆京毓酒量并不好,体现在他喝多了之后腿软走不动路,只剩胳膊还有点力气。他拿着酒坛跌跌撞撞走到门前,把酒坛往地上一搁就想回自己床上。
他脚下一绊,趴在桌上,桌上一套茶具禁不住这么一推,落地摔得四分五裂。他感觉自己靠着的这个地方又冷又硌,就离开继续寻找他的床。
严霄进了院子,发现陆京毓在地上爬来爬去,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床呢”,简直让他大开眼界,忍不住站在原地看戏。
他看到陆京毓围着桌子爬了一圈,马上手就要碰到地上的碎瓷片,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陆京毓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人来了,他艰难睁大眼睛,竟是两位故人交叠出现在眼前,一会是师兄一会是阿翎,心里一阵难过。
严霄看着陆京毓盯着他,一边盯一边说话,语气竟是十分沉痛。“师兄,阿翎……有没有怪我……当、当时、断……”
断?断什么?严霄凑近想再听听,可惜没有了下文陆京毓睡着了。他把人搀到床上盖好被子,扯过屏风挡住床然后开门通风,再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等屋子里的酒味散了之后才拾好剩下的东西离开。
陆京毓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刚打开门严霄就来问安,“师父,昨天你晚上练鞭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茶具打碎了,我已经拾好了。”
果然陆京毓很满意,还特地下厨做饭给他吃。吃过早饭,严霄去门派里采购的弟子那里又领了一套茶具回来。
这天天气晴好,严霄回来之后躺在石凳上开始看话本。他正在看的这本是披着《道德经》外皮的志怪小说,十分引人入胜,书本刚好遮住阳光,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长方形的阴影。
突然有一片更大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严霄头上,一直投射到他心里,因为陆京毓又发现他在看话本了。
严霄想起陆京毓没说完的那个“断”字,都说酒后吐真言,自己师父那么反感爱情话本,会不会因为他是个断袖,只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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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面对,只能借酒浇愁。他灵机一动,当即决定借花献佛,把周围放着的话本都抓过来,写着“不感兴趣”的放在最上边,讨好地对陆京毓说:“师父,这是我特地搜集来送给你的,你不要烧,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刚看了一本。”
陆京毓看到严霄脸上的惊慌,知道他又看起话本,本来想把那天晚上没抽的鞭子补上。但打开最上边的那本,发现扉页赫然写着自己师兄的名字和批注,想必是师兄的遗物,神色柔和下来。
“那我没了。”他说。
严霄看陆京毓的神色如冰雪消融般一下缓和,还隐约在压抑某种情绪,心想师父果然嗯,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正确的。
陆京毓回了自己的屋子,翻开最上边那本,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师兄会在扉页上写着“不感兴趣”里边图文并茂,全都是龙阳之事。
他又想起刚才严霄看到他神色柔和下来之后的反应,可能在严霄心中自己已经成了对那事的狂热爱好者,想必严霄也一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内容才缓和下来的。
陆京毓接下来一段日子一直在观察严霄,见没有什么异样便不了了之。对严霄来说最近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陆京毓也没怀疑到他头上,看来那本子的作用真是神奇。
这天严霄御剑到东边镇上逛市集。囊中羞涩,他意兴阑珊,在镇上随便走走就打道回府。途中路过禁地,就在他离禁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不巧下起了雨,雨势却越来越大,浇得他脑袋有点发蒙。
严霄赶紧飞到禁地的树林里避雨。此刻电闪雷鸣,他在树下躲来躲去生怕一不小心被雷劈了。他看向那口井,发现下雨的时候井居然是开着的。
严霄同情心大起,里边被关着的那个人被雨这么一浇不就生病了么?等雨小了点他立刻飞进去想看看情况,果然发现那个人身上又添了新伤,这次倒是认命地垂下了头,不像以前一样简直要骂翻他。
陆京毓有个习惯,每次下雨的时候他都要去禁地一趟,戴着手套撑着伞怒抽方京岳,抽完再把人喂了药放回去保证对方死不了。严霄到禁地之前,他刚好抽完这次的份例回了住处。
“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被关在这里?”严霄问道。
方京岳嘲讽道:“你装什么无知?这几次是故意来看我受折磨,心里很痛快吧?你这装出来的悲天悯人的样子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
严霄一听有人骂他爹,怒斥道:“我爹当了一辈子老实本分的农民,你凭什么污蔑他?”
方京岳大笑起来,说:“你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不会真以为你就是个农民的孩子吧?那根本不是你亲爹!”
“你这人有病是不是?骂我就算了,还要连着我爹一起骂,活该被关在这一辈子!”
不过严霄想起来,他小时候不止一次被别的小孩说过是捡来的,当时他只是气极,现在一想自己确实跟爹娘半点相似之处也无,倒是真的像是被养的。
他想到前一阵在禁地认识的,那位跟他六分相似的人,对方还说“你长得越来越像我”,这人不会就是他亲爹吧?
严霄掏出来哨子,吹了几下之后跑到山崖边一屁股坐下想心事。
没过多久应逸就到了,坐在他身边用胳膊肘捅捅他:“今天终于想起我了?”
严霄双手抱膝,头埋得很低,声音很闷:“能不能告诉我我娘的事情。”
应逸“哟”了一声,似是很惊讶:“仪云那些人终于肯提起你娘了?”他伸手摸摸严霄的头,感慨道:“是我对不起你娘,没保护好你,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正好,过一阵你跟我回去吧。”
严霄又一把打开摸他头的手:“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也不找我,突然有一天冒出来了就要带我回去?”
应逸无奈极了,问道:“门派里没有人跟你说你爹的事?我怎么可能是你爹,我叫应逸,是你舅舅啊傻孩子。”
“啊?”严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应逸解释道:”我和你娘不是人类……是妖,我们住在妖界的重岚山。你跟我来,去拜祭你的父母。“
严霄跟着应逸走到树林深处,看见一座墓碑。他在他们墓前跪了小半个下午,直到感觉衣裤皆被雨水浸湿才起身回去。
那天陆京毓御剑飞到那座山崖上,原是为了祭奠他的两位故人。林中一块地上立了一座墓碑,这里有两人长眠于此,一位是他的同门师兄严京乔,另一位是他师兄的妻子应翎,也是他的朋友。他跪在他们的墓前,当年他们曾是至交,如今却天人两隔。
而陆京毓今天又想喝酒,房门没关,他刚要拿起酒杯就被来问安的严霄抓了个现行,两人面面相觑。
陆京毓假意邀请道:“虽说饮酒误事,但陪为师小酌几杯也无妨,霄儿你怎么看?”他以为,按照严霄的性子此刻一定会推辞再推辞。
严霄还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无法自拔,正好喝点酒排遣一下,他答道:“好啊。”
陆京毓脸色有点不好,因为严霄的回答并没有按照他的设想,只得说:“那过来吧。”
严霄走过去坐下就开始倒酒,倒完第一杯一饮而尽,又开始倒第二杯。陆京毓看再这么喝下去,他好不容易挖出来的酒都要进了严霄肚子,也不甘示弱的喝了起来,喝得更快更猛。
严霄喝了足足五六杯,突然缓过神想起旁边这个人上次喝多了绕着桌子爬来爬去胡言乱语的事情。他连忙阻止陆京毓,结果为时已晚。
陆京毓踉踉跄跄地走到架子旁边找到自己的鞭子,冲着一侧的空气喊道:“上次不是练鞭子打坏了茶具么,这、这次不会了。好徒儿,我们来操练操练!”说完就用力一抽,一下打碎了那侧的花瓶。
另一边的严霄看了直冒冷汗,如果他再不走的话,下场必定形同此瓶。
严霄从陆京毓背后悄悄绕过去,陆京毓察觉了要追,千钧一发之际严霄跑到门外,紧紧抵住大门,陆京毓刚好被他关在屋里,不住地撞着,口中嚷着“开门!”。
严霄还没换衣服,这时方觉得裤腿被雨水浸湿之后很难受,难道就要这么待在这里一晚上?
叫仪云派里其他人过来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住处偏僻,一旦被别人发现了陆京毓失态的样子,总不能威胁他们别说出去吧?严霄这时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他有舅舅啊!
想到这他掏出哑哨一连吹了好几声,继续抵在门上。
应逸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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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一天之内找了他两次,不知道有什么事大晚上的还要过去,但也还是及时赶到了严霄在的地方。
严霄愁眉苦脸抵着门,见应逸来了面露惊喜之色:“舅舅你终于来了,你得帮我。我师父他喝多了要跟我来操练鞭子,马上要撞门出来,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他。”
应逸问严霄:“你这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霄答道:“我师父名唤陆京毓。他对我还不错,就是说话别扭了点,口是心非。对了舅舅你小心点,我师父好像是……断袖,我怕他一不小心把你给……”
“无妨,你退开。”应逸走到门口,让严霄回去。
严霄松了手,门开了,陆京毓直直撞进应逸怀里,手里还不停想把鞭子甩出去。
应逸看到了陆京毓的脸,虽然心里想的是“啧啧啧”,但考虑到自己外甥还在这儿,嘴上说的只是“老实点”。
第4章连锁反应
应逸对严霄说道:“你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洗个澡,我一个人对付他没有问题。”可以和他好好操练操练。
严霄听到这话如获大赦,谢过应逸就跑回了他的屋子。
应逸把陆京毓搬进屋里,腾出一只手准备关门,“啪”的一声一记鞭子就抽到了门上,应逸见状忙夺下鞭子扔到桌旁力度没控制好,不小心把茶壶扫到了地上。他关好门,把人往床那边搬,最后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人看。
陆京毓觉得来人有点眼熟,他眯起眼睛:“你,你不是、不是……”,“不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来者不善,说着就要推开应逸。
应逸立马说:“不,我是。”,然后恢复了他的本性。
应逸发现陆京毓喝多了之后腿一点劲儿都没有,因此他也就格外放肆地攻城掠地,开疆扩土,最后深入敌后。
陆京毓虽然一喝多就腿软是个扶墙的水平,最多在地上走几步,可他胳膊是好使的,要不然也不能甩起他的鞭子,打完茶具打花瓶,至于嘴,骂个几句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发挥了他的特长,未使自己完全处于被动。
应逸在嘴唇被咬、后背被摧残甚至脖子被掐了几次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他觉得陆京毓这人明天早上起来指不定气急败坏成什么样,还不如趁现在好好沉浸在这千金一刻之中。
应逸随手把发绳扯下来准备控制住陆京毓的手,没想到陆京毓毫不留情地开始扯他的头发,拽得他生疼。
应逸不得不按住陆京毓的手,暂时鸣金兵,趁陆京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翻过去,让他真正的束手无策,然后来一场奇袭。
陆京毓显然不想就范,他咬牙切齿开始骂人,尽是“无耻”、“畜生”、“下流”一类词语。应逸看他这样,再想到严霄刚才愁眉苦脸抵着门的样子,可见他平时欺压自己外甥欺压得有多过分,想必是平时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惯了,命里就缺自己这样的克星来治一治。
应逸深谙敌驻我扰一道,陆京毓一骂,他就开始扰个没完,没想到对方依然骂个不停,他决定换个策略。
他瞥到旁边有个翻开的本子,里边写满了龙阳之事,还附带配图,看来这人果然是个资深爱好者,而且酷爱纸上谈兵,这点他们两人倒是一致。
对于资深爱好者就得用点特别的法子。应逸缓了下来,打算说点话助助兴,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不也很享受么?”、“平时装出一副高冷样子,私下都快把□□翻烂了,求知欲就这么旺盛?”、“刚才还扑到我怀里勾引我,现在就骂,跟谁学的欲擒故纵,嗯?”
这招管用得很,陆京毓停下了骂骂咧咧,破罐破摔状:“你他妈的要弄就快点,别那么多废话!”
应逸又做出一副很气人的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刚才那么野,现在嫌我废话多,是想让我继续像刚才那样弄对吧?“
陆京毓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感觉中了对方的圈套。
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个了。他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了了只要一开口,那声音必然带了点喘,然后那个疯子就更疯了。
陆京毓觉得如果自己再说话的话,那后果他可能承受不了,所以打算装作酒劲再上一层之后真的喝到双眼放空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让那疯子放弃对他的驯服。
应逸也不是傻子,不过他以为陆京毓是被自己弄到神志不清的,方才他还听说陆京毓是个别扭的人,这么别扭的人如果肯说实话,那实话必定十分悦耳,令人如居云端,飘飘欲仙。
应逸认为只差一点就能让对方说出他想听的实话,于是他就非常坚决地追求那个“一点”。当然,他最后成功了。
第二天早上,陆京毓迷迷糊糊间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在想对策,最后发现自己没有趁手的家伙,只有一双手,就打算伸手打人。
想好了他睁开眼睛准备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立刻被握住。
应逸先醒了,他一直在看着陆京毓,打算等陆京毓醒来就立马握住那双凶狠的爪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陆京毓刚睁开眼睛就想动手。
应逸看向陆京毓,笑得眉眼弯弯:“你醒啦?”
陆京毓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就是买走了最后一本《金|瓶梅》还出言讽刺他的那位!他狠狠地瞪向应逸。
应逸凑过来说:“你想起来我是谁啦?我叫应逸,早知道当初就把书送你了。不过无妨,以后我们可以躺在被窝里一起看。”说罢,他羞涩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无耻!”陆京毓痛骂道。
“我无耻吗?你说要操练鞭子我陪你练了,那画满龙阳之事的本子我也陪你身体力行了,反过来说我无耻,我好伤心啊。”应逸松了手去楼陆京毓,直往他肩膀上蹭。
陆京毓一把推开应逸下床,随便披上件衣服,也不管那是谁的。
他抓起鞭子就冲床上抽,结果连人带鞭都被应逸拉回床上,衣服也被扔到了椅背。
应逸凑到陆京毓耳边说:“说正经的,我也会使鞭子,改日我们一起操练好不好?”他加了几个重音在里边,本来正经的话也变了意思。
陆京毓也不说话,就不停想挣脱,一个劲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应逸的眼睛。
应逸抓着陆京毓的手,把手放在自己心口之后开始哄人:“你是不是因为没人关心脾气才这么差的,没关系我可以关心你关爱你,有什么脾气冲我发。”
“你他妈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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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差!”陆京毓用力想抽回手,结果手被握得很紧,死活动不了。
应逸看到陆京毓这个反应,心中感慨道这人果然别扭,就像一只受伤炸毛的猫一样,一副被戳穿了还要死撑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应逸又道:“以后不准欺压你徒弟,你看你都把我外甥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欺负他我就带他回重岚山。”他复又补充一句,“顺便把你也带回去。”
孽缘,孽缘啊。陆京毓突然想起前一阵街上拉住他的老先生,那老先生说什么来着?
“道长,你恐将妖气缠身啊……”这句话当时他没当回事,结果昨天晚上的事证明他真的被妖气给缠了身。
陆京毓冷着一张脸问应逸:“昨天你怎么来的?”
应逸见他似是要怀疑到严霄头上,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昨天喝多了拿着鞭子追着要抽小霄,他手足无措就找了我来照顾你,接下来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莫要怪他。”
陆京毓破口大骂:“那你他妈的就是这么照顾我?”
应逸再次凑到陆京毓耳边:“不然呢?看着你打小霄或者我?而且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吗,后来还让我再放肆一点,我自然从善如流。”
说完应逸就松开陆京毓下床,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昨天晚上他见陆京毓房里很是干净整洁,在事后就顺便把被弄乱的东西整理一番,又洗了澡,最后把陆京毓的衣服叠好,他自己的倒是随便搭在椅背上。
应逸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金色的哨子塞进陆京毓手里,说道:“这是联络我的信物,想我了就用,我随叫随到。”他不顾对方此刻的表情像是要杀人,强行亲了一下他的脸。
走之前,应逸还顺手从叠好的一摞衣服上拿走最上边的陆京毓的发冠,因为他那条绳子已经报废了。绑好头发,他就出了门。
第5章上路
应逸出了门,严霄这时已经拾完备打算前来问安。
应逸拦住严霄道:“小霄等一等,你师父还在睡觉,一会你再来问安吧。”他看到严霄脖子上戴着的金色项圈,见这是一件能掩盖妖气的东西,便问:“这是你师父给你的?”
严霄答道:“是。”
“那你把你这个给我,我把我的玉给你。”应逸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递过去。
严霄不知道应逸搞的什么名堂,但也乖乖摘下了项圈递给他,只见应逸十分愉悦,戴上项圈之后美滋滋地走了。
严霄没直接回去等着,而是坐在了陆京毓房门口,坐了一会他感觉有点困,悄咪咪打起了瞌睡。
陆京毓看到应逸走了,立马把哨子扔了出去,然后下一秒那哨子又飞回到他手里。
“妖术!”他愤愤地想,把哨子摔在床上,这次哨子乖乖躺在上边没逃回他的手掌心。
应逸在哨子上做了点手脚这个哨子就是用来摔的,只要一摔他就能感觉到,而且还扔不掉,最适合陆京毓不过了。
当陆京毓想起了他,自然就会想起他们的过往,进而忍不住摔了哨子泄愤。
所以出门没多久,应逸就感知到了来自陆京毓的召唤,不禁为自己的计划通而暗自高兴起来。
陆京毓摔完东西之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了他,就睡了个回笼觉。洗漱更衣完毕已是上午,再过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他打开门,发现严霄正坐在门口打瞌睡。
严霄听到门开了的声音,连忙起来问安:“师父,昨天晚上你想练鞭子,我找了舅舅来陪你练,你们昨天晚上练得还满意吗?”话里话外依旧只字不提喝酒的事,给陆京毓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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