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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越见微
陆京毓极力想忘记的事情突然被严霄提起,表情一瞬间有点不好。
这叫什么?这叫引狼入室!徒弟给自己引来只狼,不光入了自己的室,还……
想想严霄认识这个舅舅统共也没多久,说不定连人品什么样都不了解,不能贸然迁怒到他身上。所以就只能让徒弟小心点,得被这个心术不正满脑子下流事的舅舅带坏。
相比之下,他甚至能接受严霄看《金|瓶梅》了。
陆京毓答道:“还好。不过以后你别什么都听你舅舅的,得他把你带坏了。”
严霄不明就里,陆京毓也没多解释,解释的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别让他知道比较好,就挥挥手让他去做饭。
吃过饭,陆京毓在院子里练他的鞭子,那哨子着实令他厌烦,他想了个好法子把哨子缠在鞭子上,然后用力甩鞭,借此消气。
严霄在屋子里看剑诀,听到外边鞭子足足响了五十二下才停,心想舅舅果然是个高手,成功激起了师父的斗志,这大概就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吧。
应逸回了重岚山,仍然能感受到陆京毓要溢出的怒气,比如第一天陆京毓摔了哨子五十二次,第二天摔了哨子四十三次,第三天摔了哨子三十七次,第二天和第三天更是一大早就开始摔了。
他做好了下次见面要打一架的准备,可是第四天都一上午了陆京毓还没摔哨子,严霄倒是找了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逸派了只鹰去送信,问问怎么回事。
严霄发现天上飞来只鹰,那只鹰在他头上盘旋了几圈,丢下一个小竹筒。他打开一看,是应逸寄来的,问他找他什么事。
严霄回了信,说陆京毓要带他出去游历。
陆京毓是觉得对于这种最后勉强算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总沉浸在愤怒之中无法自拔也不太好,在这待着又总是不小心想起,不如换个地方逛逛散散心,顺便带着严霄一起走。不顾严霄“徒儿学艺未”的反对,陆京毓硬是把他赶出去游历,称自己是陪他一起去的。
严霄伸出手,鹰落在他的小臂上,他把放了回信的竹筒绑在鹰爪上吹了个口哨,鹰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应逸到信,立刻拾了东西赶过来。
他头一次在正常的情况下见到正常的陆京毓第一次是在书铺里见到来买《金|瓶梅》的陆京毓,第二次是在门口见到喝多了的陆京毓。如果算上更早的一次……不对,那倒不算是“见到”。
这人穿的还是那身仪云的衣服,俊逸出尘,前提是不能见到应逸。
果然,陆京毓见到这位不速之客,脸色再次有点不好:“你来干什么?”
应逸一脸理所应当:“我外甥出门游历,我这个当舅舅的当然要陪着了。”他看到陆京毓手里拿的东西,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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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正好一起。”
“我可没说要跟你一起。”陆京毓压根不想带他。
“我外甥自己要出去又不是你出去,你不问问他的意见?好霸道哦。”应逸转头就问向严霄,“小霄,带不带我一起去?”
严霄望向陆京毓,郑重道:“师父,舅舅是我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陆京毓明白自己又是被亲口说的话摆了一道,不禁有点烦躁,无奈道:“行了,既然是你去游历,此行带着他也无妨。”
他经过应逸身边,压低声音说:“你给我注意点分寸。”应逸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答道:“上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应逸见陆京毓还盯着自己看,明显是发现自己戴着那天从他那儿顺走的发冠。应逸改了改那发冠,把头发束成高马尾,他无声说了三个字,陆京毓看懂了那句话,口型正是“好看吗?”
好看个屁!你他妈的还想有以后?陆京毓一甩袖子,进屋拿东西去了。
下午他们三人便离开了仪云,向北而行,最后决定在附近的村子里住上几晚。
此村名为庐安,因附近有座庐安山而得名。庐安山风景秀丽,一年四季都有人前来游玩。且庐安山山势绵延,走马观花看了总觉不够尽兴,尽数游览则要几天时间。
村民见外地前来游玩的人多了,便盖起了屋子提供给这些游客,靠租来赚些钱,久而久之小小的村子也变得繁荣起来。
时值八月,来庐安山游览的人不少,村里很是热闹。若是能租上一间屋子,不仅可以休息得好,还能在集市上买了菜回去开伙做饭吃,体验一番农家乐趣。
傍晚,三人走进庐安村,陆京毓听到周围农民的叫卖,发现他们卖的东西价钱与汇安镇上的接近,并没有因为游人多了就哄抬价格高价卖出。
这些蔬菜卖相也很好,看上去新鲜又水灵,倒是可以买来吃。陆京毓刚想掏钱买,就被应逸抢了先。
“来三根黄瓜。”应逸递了钱,小贩接过去,从摊子上拿了三根黄瓜,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水出来冲洗干净,又递给他们。
严霄拿了一根便啃,问陆京毓:“师父你不吃?脆的很,比仪云里采购回来的还好吃。”也不知那些采购弟子平日里了多少回扣。
应逸附和道:“就是,在仪云待着有什么意思?黄瓜都吃不到新鲜的,小霄你还不如跟我回去,我们那儿可是有很多好东西。”说完就开始啃黄瓜吃。
陆京毓见应逸说着说着就想拐自己徒弟回去,便转移话题:“我们不如先找住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吃东西了,他可不像那对舅甥一样毫无顾忌,在街上就随便吃。
他们向小贩打听情况,小贩答道:“现在正是好时节,来的游人太多,能租的屋子早都租出去了,甚至都从初一排到十五啦!三位不妨去村里的三间客栈碰碰运气,兴许有空房。”
听了这番话,他们觉得赶紧找地方住才是正事,严霄问道:“请问这三家客栈都在哪里?”
小贩给他们指了位置,陆京毓说:“我们分头去问,问了一家没空房的话就到另外两家碰头。”
应逸向小贩道了谢,便绕去另一边去找客栈。
陆京毓往前走,他闻到一阵豆腐的香味,比刚才在摊子上闻到的明显了一丝。他看向了香味传来的地方,发现是一个农妇在卖豆腐。
第6章豆腐西施(一)
那农妇穿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头发用头巾拢住,身形瘦削想是因为不住的操劳。她虽然做寻常农妇打扮,细看容貌却是清秀,只是因为操劳看着憔悴了不少。
这豆腐的香气十分吸引人,一定非常好吃。陆京毓走远了还在惦记着那豆腐,想着找到住处就折回来买上一块吃,这次他一定要说是自己想吃,不被那两个人给抢走。
仪云的东西相比之下也太难吃了,而他自己连挖几坛酒都劲,不如回去之后就让严霄开块地种菜吃。
想着,陆京毓就到了客栈。他问掌柜:“掌柜的,请问你这儿还有空房吗?”
掌柜答道:“这位公子,我们这也没有空房,要不您到另外两家看看?”
“好,谢谢。”陆京毓出了门就要去找严霄,结果在门口就碰到了他,两人一同去找应逸。
到了另一家客栈,应逸正在跟掌柜说着什么。
看到来了人,掌柜看向陆京毓和严霄:“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最后一间房刚被我旁边这位公子定下来。”
应逸回过头看到了陆京毓和严霄,对掌柜说:“这两位跟我是一起的,给我们加两张床就好。”
“好嘞,客官您里边请!”小二带着应逸上了楼。
应逸到了楼上放好了东西等小二把床搬过来,这时小二搬了床过来,犹豫道:“公子,我们这就剩一张大点的床了,已经为您搬了来。”
没想到应逸倒是很高兴,对小二说:“你们这儿这几天,一直都只有这一张多出来的床是吧?”
小二摸爬滚打这些年,人也学了,当即明白了应逸的意思:“是,您也知道最近人多……”
“好,我知道了。”应逸塞给小二一点银子,“这些给你,剩下的就当这顿的饭钱,一会儿给掌柜送过去,理由嘛……你也知道的。”他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小二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忙道:“客官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说罢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已经领会到了。
应逸便让小二跟他一起出去,关门下楼。
一到楼下小二凑过去对掌柜说了几句话,忙对等着的两人道歉:“两位客官,我们这只有一张多出来的床。“
掌柜说道:“抱歉啊三位客官,一会儿你们的饭我请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三位笑纳。”
陆京毓说了声“好”,便在一张桌旁坐下。他还惦记着刚才卖的豆腐,问小二:“我看刚才集市上的豆腐还不错,你们这儿有吗?”
小二说:“您说的是贺家嫂子的豆腐摊吧?她一年前才从别的村子搬过来,做的豆腐可是我们村子里最好吃的,我们这当然也有。您要来一份?”
陆京毓想了想,答道:“来两份吧。”
应逸“啧”了一声,眼神上下打量着陆京毓:“没想到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比我还能吃。”明明一看就是自己想吃,还不直说,估计一会又要说是因为徒弟太能吃才多点的。
严霄连忙出来打圆场:“舅舅,是我想吃的,我还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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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所以吃得就多了点。”他暗自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在仪云那么能吃,一顿能吃两人份的饭。他做了三人份的还被说浪,搞得他不得不半夜起来啃馒头。
但有什么办法呢?那毕竟是他师父,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直到他又多出来一个舅舅,他还特意提点过舅舅这点,希望舅舅能早日戳破他师父的画皮。
“还舅舅呢,你也就仗着是他舅舅,连他的习惯都不了解。”陆京毓凉飕飕地说,开始啃黄瓜。
严霄见小二在一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喊他过去继续点菜,特地把陆京毓爱吃的菜点了两份出来,只称是自己爱吃。点了几道之后,他问应逸:“舅舅你想吃什么?”
应逸看向小二,目光中带了点“刚才给的钱够吗”的征询,小二用眼神表示“够了”,他才放心地跟严霄说:“我爱吃鸡,吃得多,来两只。”
说罢得意地看向陆京毓,眼神仿佛在说我敢正大光明说我吃得多可你不敢。陆京毓只当没看见,拍拍严霄的手背,严霄明白他想说的是“委屈你了”。
严霄是很委屈,他已经无数次在陆京毓的明示暗示之下背各种无伤大雅大节无亏又莫名憋屈的黑锅了。
他们点完了菜,小二跑去后厨,过了一会出来给他们倒茶。
掌柜问小二:“豆腐还有多少?”小二答道:“还有好几块呢。”说完接着跟三人说起卖豆腐的贺嫂子的事情:“贺嫂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做的豆腐又好吃,还有人叫她一句‘豆腐西施’。”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妇人,门外一个老农挑着扁担等着,掌柜忙道:“周婶您慢点,这是菜钱”。
严霄问:“她天不亮就起来,那她的丈夫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小二说:“唉,贺嫂子也是命苦啊……”
那老妇人开了口,叹道:“贺家媳妇真是命苦啊,嫁了个傻男人,生了个儿子也是傻的,她一个女人又要照顾丈夫又要照顾儿子,一个人养家,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三人还要问什么,却见她在掌柜搀扶下慢悠悠走出了门,和那老农一起回去了。
过了一会小二上齐了菜,陆京毓问有没有酒,在应逸眼神暗示下小二只说没有。
陆京毓其实已多年没饮过酒了,前一阵挖出酒坛之后才重新拾起他的酒杯,想着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应该也有所进步。
听小二说没有酒,严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酒,要是有酒的话,陆京毓不光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还会把客栈拆了,到时候大家就看他一个人绕着桌子爬来爬去……还是算了。
这两只烤鸡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应逸慢条斯理吃完了一只鸡,又要吃另一只,他早就感觉到了陆京毓似有若无的视线,明白对方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看他,而是另有所图,就把两只鸡腿掰下来分别递到陆京毓和严霄的碗里,“来尝尝?”
见陆京毓又要别扭一番,应逸作势要把鸡腿抢回来:“你不吃拉倒。”
“虚情假意。”“谢谢舅舅。”两人同时说了话,应逸一脸痛心疾首地看向陆京毓道:“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不是小时候连好东西都没吃过啊,仪云怎么对你们的?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戳中陆京毓痛处,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鸡。
这个人太别扭,应逸不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还是口是心非,只得开始哄人:“要不你也跟我回去得了,我们那边什么好吃的都有。“
陆京毓看了一眼那只鸡,说:“你要是再嗦,我就把它都吃了。”
应逸看他这次倒像是说了真话,于是多余的话也不说了,默默吃东西。严霄看他们两个这样,心想完了,师父这样子连舅舅都治不了他,就只能三个人继续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人吃完饭在村里随便走了走,决定第二天再进庐安山里逛逛,就回了客栈准备洗漱之后早早睡觉。
床有两张,原先房间里的那张不太长,只够个子矮一点的严霄睡,于是他十分体贴地坐在了小床上,对应逸和陆京毓说:“这张床师父和舅舅睡着有点短,我睡在这吧,望二位能体谅霄儿的一片孝心。”说完这番话,他自己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逸当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陆京毓看徒弟言辞恳切,想想睡短床也不是很舒服,便答应了。虽然应逸有前科,但也不会在自己外甥面前放肆,陆京毓放下心来。
严霄有件事没告诉应逸,那就是陆京毓睡觉的时候不太老实,喜欢抢被子。他小时候怕黑,有次硬要跑过去跟陆京毓一起睡,结果一整晚他都没有被盖。他想,既然上次师父喝醉了就是舅舅照顾的,那舅舅应该也清楚了,不用他多说。
房间内只有一个浴桶,三个人只能依次洗澡。陆京毓先去洗了,严霄和应逸在桌前坐着闲聊。
严霄问道:“舅舅,既然……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族类……“
“哦,鹰啊。”应逸眼神很好,一下就能看到屏风那里有个小缝,透过那条缝还能看到他心心念念很多年的陆京毓。
“那你们都姓应吗?”严霄又问。
“傻孩子,那你觉得外边人们都是同姓的吗?”应逸抬手敲了敲自己外甥的脑门。
这时陆京毓换好衣服出来就要去把桶里的水倒掉,应逸想去帮忙还被瞪了一眼。
见陆京毓出去了,严霄忙问:“舅舅,你跟我师父打起来的话谁比较厉害一点?”
应逸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还没等严霄回答,陆京毓就回来了,他直觉是舅舅比较厉害,但也不能当着自己师父的面明说。
三人洗漱完毕便准备熄灯睡觉,奈何旁边房间一直有小孩在哭,陆京毓和严霄用了点小法术暂时封住了听觉,顺便也给应逸施了法术。
这个法术对人还挺好用,但是对妖就差了点,比如应逸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熄了灯之后应逸才发现陆京毓睡觉不老实的事实这次他没搂着对方一起睡,结果被子全被抢走了。趁陆京毓还在迷糊着,应逸不顾对方反抗强行搂住他,“老实点!”
说完应逸才想起来,陆京毓现在压根什么都听不到,索性在他后腰掐了下以示警戒,见他抖了一下之后非常不甘心地安分了下来。
应逸没再说话,笑着亲了亲陆京毓的唇角,慢慢睡着了。
半夜严霄渴了想起来喝水,他默念口诀打了个响指,指尖上出现一团微弱的光芒,近距离照明还是足够的。
他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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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准备把法术解除,就这样静默地坐在黑夜之中,沉思中的自己别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而当严霄瞧了一眼另外一张床,他吓了一跳。
师父居然和舅舅面对面搂在一起睡觉!
师父居然没有抢被子!
舅舅居然还枕着师父的胳膊!
师父的手居然还摸着舅舅的脸!
一连串惊吓让严霄措手不及,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可怕的事实舅舅那天晚上会不会被师父给……所以才……而且舅舅现在看起来非常被动……他冷汗直冒,赶紧解除法术钻进被窝里对着那张床发呆。
直到他发现应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盯着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快开学了,下一章就是隔日发了,我要用爱发电!
第7章豆腐西施(二)
应逸醒了过来,那法术的效果有限,睡着睡着禁制解除了,他又恢复了正常的听觉。
就在恢复了听觉之后他听到了一些声音,一开始是女人短促的尖叫声,后来出现了男人惊恐的喊声,随后是人跑动的声音和狗的叫声。
他睁开了眼睛,见严霄醒着,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严霄会了意解除了法术凑过去,听到应逸说:“点上灯,把你师父叫起来。”
他照做了,但是心里十分内疚,觉得是自己害得舅舅被师父给……,打算过一阵跟舅舅道歉,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是没时间的。
陆京毓醒来,就发现自己搂着应逸睡了大半夜,所以一解除法术他立马抽回胳膊,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应逸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看你干的好事,是我弄的话会让你把手放我脸上一整晚?”
陆京毓看应逸脸上被压得红了一块,也就默认了是自己晚上作恶,转移话题道:“发生了什么事?”
应逸道:“我刚才听到有人的惨叫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去看看。”
严霄问道:”可是这个点客栈大门早就关了……“
“那就从窗户出去。”应逸和陆京毓异口同声道,立马起身穿起了衣服。
他们打开窗子钻了出去,应逸说:“我听那声音在西北方向,那边有火把和灯笼的光亮,离树林很近,我们绕过去到树林里。“
到了树林里,他们上了树望向灯笼的方向,发现是一间屋子门口围了数人,那屋子位置偏僻,跟其他村民的屋子离得远了些。
几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或者灯笼,旁边地上躺了个人一动不动,身边是一大滩血,人群中还有女子低声啜泣。这时一人匆匆跑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狗杀死了?”
那跑来的人答道:“已经死了。村长,咱们明天就对外说是疯狗咬人,吓得人半夜大喊,那疯狗已经被咱们打死了。”
又一人问道:“那这死了的采花贼……”
村长道:“罢了,翻过来看看他的脸吧。”
听到“采花贼”一词,树上的三人明白过来,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疯狗咬人,而是有人意图犯罪被杀,而村长却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严霄想冲出去,被陆京毓和应逸按住不让动,他们继续观察情况。
几个人把尸体翻过来一看,有人大惊:“这不是刘二吗!”
村长道:“你们去一个人告诉刘二的媳妇让她过来,就说在贺家这边,别惊动了别人。”话音刚落,有人便跑了去。
贺家?想到客栈里小二他们说的贺嫂子的事,这贺家的男人和儿子都是傻的,怕惊扰到别人住的偏僻了些也是可能的。
很快,一个妇人跑了过来,她望向一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婊|子!是不是你勾引我男人不成,和你那傻男人一起杀了他!”饶是极力压低了声音,仍能感觉到其中包含的巨大怨愤和恨意。
一个女子从人群中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刘嫂子,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他……”她一边说话一边磕头,声音哽咽,硬是被几个妇人一同搀了起来,仍在不断啜泣着。
其中一个妇人似是看不过去,开口驳斥道:“你那男人什么货色谁不知道?就是个爱逛妓院的主儿!村里谁不知道贺家媳妇天天早起做豆腐,大半夜还要照顾那爷俩,哪有空理你那破烂男人!”
三人一听,刚才那女人确是贺嫂子无疑,她真是命苦,辛苦养家还要平白无故遭人污蔑,一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刘嫂子更怒,拿起菜刀就要冲过去砍贺嫂子,被几个妇人和男人一起按住。虽是被制住了,她嘴倒是不停,口中恶狠狠地咒骂道:“她就是个妓院里接客的婊|子!还是个被赎出来的!以为从良了就可以当好人了?”,说罢重重啐向贺嫂子的方向,“我呸!”
另一个妇人开了口:“你那败家男人喝酒喝个没完,还成天打你和你家小子,我看死了也活该!”众人纷纷附和。
刘嫂子充耳不闻,只一味恨恨地辱骂着:“你这婊|子不守妇道勾引男人,活该嫁了大傻子生小傻子!”她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昂扬起来,“我要报官去!让官府把你这婊|子抓起来游街!”
这时里屋出来一个小孩子,贺嫂子急忙把那小孩连推带抱塞回了屋,小声吩咐道:“回屋去!不要出来!”又关上了门。
“不可!”村长出言阻止,“官府的人过来势必要查案,我们村里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近年来庐安山的人才多了起来,村民生活才有了起色,你们忘了当年多穷了吗?村里出了案子,就会影响到前来的游人!”他看向刘嫂子,道:“你家好不容易盖了新屋,不想租出去赚钱?反正你男人活着也是个败家子,死了钱便都到了你手里,岂不更好?”一席话说完,村长的苍老的声音里透出了满满的算计,让三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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