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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越见微
人命没有贵贱之分,古往今来舍生取义者有之,苟且偷生者有之,可这与金钱和利益并无干系,都是从个人价值的角度来判定的。而那些把人命和金钱赤|裸裸挂钩的交易,它们永远都见不得天日,苟活在边缘地带之中。
那刘嫂子立马换了副谄媚的表情,讨好道:“村长,您说的是,可我家男人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一条命……”她又看向贺嫂子,眼睛在火光照射下溢满了贪婪之色,很明显的想要让对方“表示表示”“意思意思”。
村长道:“贺家媳妇,这怎么说人是死在你家这边的,要是不给个交代的话,恐怕……”村长的话虽没说完,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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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静默不语。
明明刚才还在斥责刘嫂子维护贺嫂子的人,也不出声,仿佛在他们眼中默认了这样的规则:平时的事情大家心里有分寸,是根据这件事本身来决定对事的态度的前提是不能触及大家的共同利益。
而大家的共同利益就是靠庐安山的游人来获取银子,这时大家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有人试图破坏到这共同利益,那后果可想而知。
那贺嫂子转身进了屋,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团手绢出来递到村长手上,村长打开一看正是银子,刘嫂子忙一把抢过银子,满脸堆笑道:“谢谢村长给我做主了。”
刘嫂子抓着银子就要走,手上故意甩了甩,那包银子的手绢飘落到地上,这时她在手绢上狠狠踩了几脚,复又用脚碾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众人见刘嫂子没有异议,也各自散了,留下贺嫂子一个人跪坐在地上,不住地用手背抹着眼泪。那小孩从屋里出来,抱着她无声地哭了。
陆京毓心中不忍,但现在不是说话的场合,只得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回去。”
三人回了客栈,严霄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桌前,又立马站起。为了不吵到隔壁的人,他放低了声音,情绪却十分激愤:“我现在就去县城里,等衙门开了我就要报官!”
“不可。”应逸把他又按回到椅子上。
“为什么!”严霄质问道,”那可是一条人命!“
应逸道:“小霄,刚才你也看到了,连村长都不想报官,还捏造了事实发散出去,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你报官可以,可是官府的人来了,村长他们找不到报官的人,只会怀疑到所有游人身上。你别忘了,他们连同村的一条人命都不会在乎,更何况是影响他们生意的人的性命?“
严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和捕快一起过来,有什么责难冲我来。”
陆京毓道:“他们可不会认为你是打抱不平,你想想这件事里的受害者是谁?做生意的村民们吗,还是那位死了丈夫的刘嫂子?”
“是……是贺嫂子。”严霄答道。
“正是,若你带了捕快来,只会让知情者怀疑到贺嫂子头上。等案子结了,你可以一走了之,贺嫂子呢?你想没想过她今后的日子?”陆京毓又说。
陆京毓并不是不近人情相反,他非常清楚严霄的性子,明白严霄的善良并不只是体现在嘴上,而是会用行动来证明。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使这种善良更加容易成为别人手上的一把利刃。
有的人天生就会借刀杀人,他们嘲讽、挑唆,用各种手段激起善良的人骨血深处的愤慨与冲动,而不是每一个人带着愤慨与冲动时都会冷静分析利弊,难会有疏漏。他们就用了这些疏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自责的永远不会是他们,是被他们利用的人。
被利用的人一日又一日沉浸在悲伤与痛苦之中,哪怕过了多年那伤口早已愈合,在不经意间看到它的时候也能透过外表清楚地看到里面,那伤口一直蔓延到心里,里边写满了遗憾、自责和不甘。久而久之他们麻木、消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完全忘了一开始是善良被人利用才导致了那样的局面。
久而久之,卑劣驱逐正义,冷漠驱逐善良。陆京毓想,自己可以守护好严霄的这一份善良。至少,不能让这份善良被人利用,反过来却让贺嫂子举步维艰。
“师父,我仪云弟子没有遇到事情冷眼旁观的道理。”严霄想不通,明明是受害者,贺嫂子只是反抗了而已。
况且她的丈夫是个傻子,她反抗或者丈夫出手,失手是失手了,可前提是那刘二做出有违法律的事。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赔偿那刘嫂子?贺嫂子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让生活的艰辛尽数压在一个妇人身上?
严霄又说:“这件事过后,我们可以把贺家一家三口送到别的镇子上,反正这个利欲熏心的地方也不能待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那贺嫂子的想法?”陆京毓反问。
“我……”严霄不知如何作答。
陆京毓严肃道:“你没有权利去替别人的生活做主,你只是说‘我们可以’,可你问过她想不想要这份‘可以’了吗?如果她只是想在这里生活,难道你问也不问就要破坏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应逸道:“是啊小霄,就算她愿意带着丈夫和儿子跟我们去别的镇子,那你想好她的去处了吗,可有规划?还是说你要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再慢慢在周围的镇上找地方?况且庐安山一年四季游人络绎不绝,在这里挣的钱未必会比你想的其他地方少。”
陆京毓补充道:“于那些村民而言,断人财路与害人性命无异,所以村里能一直平静下去是最好的,面对共同利益的时候他们便团结的不得了。别看平日里和谐得很,倘若中间谁扯了大家的后腿,他们的锄头怕不是要一致对向那人了。如果贺嫂子成了他们眼中的那人,你想他们会怎么对她?“
应逸附和道:“正是。我们虽然明面上管不了,不代表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发生。时候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严霄情绪低落,又加上有点困了,此时垂头丧气无打采,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活泼。陆京毓和应逸见他这样,本能地涌起怜爱之情,想安抚安抚。
于是他们伸出手摸摸严霄的头,很不巧地他们的频率如此一致,竟然同时放在了严霄头上。陆京毓像触了电一样立刻缩回了手,还假装毫不在意地甩了甩。
这一系列动作被严霄在眼底。他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郁郁寡欢,一想到自己师父还这么嫌弃舅舅,他更难过了,叹了口气就上床睡觉。
这觉也睡得不踏实,他翻来覆去,看天色一点点放亮,却一点都没有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新生感和愉悦感。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称呼的问题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夫姓+嫂子”的格式命了名。
咳咳,六点发了存稿发现它吐出来好晚_(:3」∠)_
第8章豆腐西施(三)
次日早上他们起来,拾妥当下楼吃饭,在大堂里果然听到了其他游人的议论。
“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好像是男人的喊声和狗叫声。”一人说道。
“唉,别提了,我那小孩本来就怕狗,何况那狗还叫了那么多声,吓得他后半夜都没睡好。这不,孩他娘还在上边看着他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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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又说。
小二忙道:“客官,我听更夫说昨晚有人房门没关严,有疯狗进去把人给咬了。不过您放心,那疯狗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众人见是这么回事,也就放下心来,只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再也不提这事。
三人知道昨晚其实并非疯狗咬人,那狗只是被拖出来做了替死鬼而已,见众人信了,心想村长手段果然称得上是“雷厉风行”。
这真相本就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少数人又有共同的利益,自然是同仇敌忾的,并且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
如果一样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又能严防死守的话,那这件事一辈子也不会有其他知道,除非被别人听到了。现在这三个“别人”还在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这些贫穷过的人,最清楚贫穷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如跗骨之蛆,如刻在骨血里的烙印,所以也会用了力去阻止任何能把他们再次拉回贫穷深渊的人或者事情。
这天下了雨,又到了例行处置的日子,陆京毓打算寄封信到仪云派,让司京衍帮忙好好“照顾”一下方京岳,应逸就派了只鹰把信送到了仪云。
司京衍接到了信,想着过一段时间或许可以跟致一说说他父母的事,便往禁地去了。相比陆京毓,他下手轻了不少,走之前为了体现“好好照顾”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往方京岳脖子上套了张饼,嘱咐对方慢慢吃,在陆京毓不在的日子里对方就由他全程照顾。
雨中爬山不是那么令人舒服,这天进山的人格外少,大多选择在屋内休息。严霄打开窗子,看着窗外的大树每一片叶子都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风是清新的又带了点凉意,让他因为未睡好而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陆京毓带了师兄留下的话本出来,坐在桌旁看话本,这时他余光瞧见应逸也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
应逸感觉到陆京毓在看他,把书立起来晃了晃,陆京毓看到那书的封面,立马转过头去书皮上赫然三个大字:金|瓶梅。
他顿时想到那天早上应逸说的那句“以后我们可以躺在被窝里一起看”,要是人脸可以变色,那自己现在一定是在黑红绿之间不断切换,好像一只大型的人形自走走马灯。
应逸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给陆京毓看了看封皮就继续看书了,仿佛刚才就只是单纯炫耀了一下自己买到了书铺里紧俏的书的最后一本。
陆京毓看应逸没再故意气他,轻咳两声掩盖刚才的不自在,低头继续看书。
这雨一下就下了整整一个白天,从他们吃过早饭一直下到吃过晚饭。及至晚上,雨下得更大了些,由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又兼电闪雷鸣。
在一声又一声炸雷的间隙,应逸再次听到了男人的喊声,声音低沉嘶哑,用一个物件形容的话倒是很像厨房里干巴巴的旧抹布。
应逸说:“我又听到有人的喊声,我们出去看看!”
他们拿了伞,匆匆赶到声音传来的方向,雨中地上躺了一个人,穿得破破烂烂,周围几个村民站在边上观察情况。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们大骇那人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已经被挖去,只剩血肉模糊的眼眶,胸口微微起伏,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应逸忙问:“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受了伤?”
一个村民叹道:“公子您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庐安山里的野猫吧。那野猫极为凶狠,这人的眼睛便是被野猫所伤。”
另一个村民道:“这个人好像是附近镇子上的乞丐,前一阵才流窜过来,居无定所的。”
他凑近看了看,惊道:“是他没错!那乞丐舌头早前被人割了,真是不幸啊,怎么就遭了这么个横祸!”
三人有过前一日的经历,对所谓“野猫伤人”的借口已是完全不信,后一句倒还是可信的。这乞丐奄奄一息,还说不出话,这样也没法从他嘴里问出来到底是谁害了他。
只是赶来的几个村民,虽然不是晚上的那些人,但面对命案也是选择了同样的措施按下不表,未让他们有些心寒。
村民见他们迟迟不走,便道:“三位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再照看他一阵,若是挺不过去……我们会殓了这尸身。”
“好吧。”陆京毓道,“那我们先走了。”随即准备绕到附近的地方悄悄观察他们。
他们走在路上,在路边堆满杂物的一角下发现了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坐在地上缩做一团,似乎还在低声啜泣着。
严霄忙问:“小弟弟,你怎么了?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待着?”
那小孩抬起头来,严霄一看,正是夜间看到的贺家那痴傻儿子。
小孩直往后缩,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要赶……不是傻子……出来玩……”
严霄忙把伞移到小孩头上,安抚道:“小弟弟你不要怕,我们是外地来游览的,不是坏人,你有话慢慢讲好不好?”
小孩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头。他穿得朴素,脸上身上很干净,眼睛因为哭过了有些发红,神色有些胆怯。他道:“我叫贺章,今年八岁。”
陆京毓问道:“你姓贺?是卖豆腐那贺嫂子家的吗?”
贺章慢慢说道:“是……我只是想出来逛逛而已。”
严霄关切道:“可是现在街上都没有小孩子了呀,还下着雨,你一个人怎么玩?”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小弟弟,你只是说话慢了点儿,我看你还是很聪明的。”他想了想,最后压住了那句“一点都不像个傻子”没说。
贺章说:“别的小孩都说我是天生的傻子……可我不是……”
三人皆是一惊。
应逸问道:“不是天生的?怎么回事?“
见自己太急了,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你慢些说。”
贺章道:“我爹……我爹他虽然傻了,可是一直打我……哪怕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也要打我……有次打头打得狠了,那之后我有时候就会抽抽然后晕过去。”
严霄心里难过,想起贺嫂子那天晚上和孩子无助地抱头哭泣的画面,又看到贺章这孩子孤零零地在雨中哭泣,他头一次亲耳听闻原来世上还有这样厌恶自己孩子的父亲。
他伸手摸了摸贺章的头,问道:“你娘她平时不让你出去吗?”
贺章用手背抹了抹眼泪,道:“别的小孩见我这样子,不愿意理我,还打我,然后告状说是我欺负他们,那些人就找上我们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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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她受委屈,就只在下雨的时候才出来一会儿……可是我真的想跟他们一起玩,不想一个人……”
严霄还想问贺章为什么他娘还要跟这种丈夫一起,一个人带着他生活不是更好吗?
但他想起陆京毓问过他的话,觉得不能擅自替人做决定。如果要问对方的想法的话,自己也要先想好对策,否则问与不问对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有时甚至白白给了对方希望又让希望破灭。
所以严霄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安慰道:“那你在这里再待一会吧,一会我们送你回去。”
不远处一个女子打着伞匆匆跑来,应逸一看正是贺嫂子,她的鞋沾满了泥水,衣裙下摆也被雨水浸湿,一看便是跑得很急来找孩子的。
贺嫂子拉了贺章起来,拿了毛巾擦拭贺章的头发,对他们道谢:“谢谢三位公子帮忙照料我们阿章,请问他刚才……”
“无妨,只是小孩子有点心事而已。”陆京毓答道。
贺嫂子再次向他们道谢,领着贺章回去了。严霄见贺章并不是众人口中的“小傻子”,而是很懂事,这样贺嫂子也就有了依靠,两人也能相依为命了。
见两人走了,陆京毓说道:“我们去上次那棵树上看看晚上还有没有事。”
三人飞到树上,看了好一段时间,发现并没什么异样,就打算先回去。雨还是很大,雷声隆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应逸忽然磨磨蹭蹭起来,他对严霄道:“小霄,你先回去,我和你师父再看一会。”
严霄有点纳闷,但想着舅舅不会坑他,就先回去了。
等严霄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陆京毓跳上了剑,问道:“你又想搞什么名堂?我可要走了。”
应逸道:“那个……你能不能在树下,接着我。或者把我抱下去也可以。”
“你一只鸟妖还恐高?何况这树又不高。”陆京毓不信,转身要走。
他见陆京毓要走,连忙说道:“我小的时候刚能化成原形,就跑到人界山里去玩,结果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我心里害怕,也变不回去了,被困在大树上整整一宿不敢下来……今天打了雷,我又在树上,你能不能在下边……接住我?”
应逸这次没说谎,他是真的很怕打雷。那次他爹和其他人连夜商议族中事务,他瞒着哥哥和姐姐偷偷跑出去玩,还弄丢了联络族里的信物。
最后还是他爹来找到了他,回去他就挨了罚。因着那次的经历,他见到雷雨天就犯怵,更何况是雷雨天上树。
刚才严霄在这儿,应逸不想在外甥面前丢人就没表现出来,现在严霄走了,他抱着树任由自己瑟瑟发抖。
陆京毓看应逸确实是很害怕的样子,就下了剑踩在地上,反正施个小法术就能把鞋弄干净,他可以装作不在意。
他靠近了一点,张开双臂问道:“你不怕我告诉我徒弟你怕这个?”
应逸满不在乎地答道:“无所谓,反正你的把柄也在我手里。”
陆京毓听到应逸又加了奇怪的重音,作势要走。
应逸连忙服软道:“小的错了,京毓大人,阿毓,毓哥哥,你快接住我。”
陆京毓再次张开双臂,应逸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放心地一跃而下。
就在他跳下来的瞬间,陆京毓往后退了一大步,“啪叽”一声,应逸就这么摔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满脸是泥。
“陆京毓!”
“谁叫你刚才说胡话的?你想想你要是没说那句话,说不定就被我接住了。”陆京毓十分得意,御剑走了。
严霄正在房间里想着刚才的事,见自己师父和舅舅一起进来,师父神清气爽,舅舅却特别狼狈,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他安慰道:“舅舅,辛苦你了。”
陆京毓道:“你还帮他说话?他就该受着。”他一想到自己徒弟才认识这个所谓的舅舅几天就要倒戈了,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而且,自己徒弟根本就不知道他师父究竟遭受了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他那个无耻的舅舅!
“是是,你师父说得对,我活该,我活该。”应逸一副讨好的样子,拿了盆就打水去了。
严霄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姑娘,但那本“不感兴趣”的他也大概看了看,又结合他看的爱情小说里的情节,推测出大概是这么回事:那天晚上因为他的错误决定,舅舅去照顾了师父,然后师父借着酒劲把舅舅给……事后师父还十分冷淡,对舅舅不闻不问,如果按照那些小说里的情节,最后很可能是始乱终弃啊。
他越想越头疼,越发觉得当初就应该两头瞒,不让这两个人知道彼此的存在。种种事情在他脑中乱作一团,他索性闭了眼打坐让自己平复下来。
应逸和陆京毓想的却还是刚才见到的贺章的事。一个弱女子带着独自承担养家的重任很不容易,而她的丈夫还虐打儿子,平时她可能也会遭到丈夫的毒打。可要是没有她那丈夫帮忙,那天晚上她一个女子能反抗得过刘二吗?
也许会有别的办法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命运说是公平的,其实也不是如此,于有些人身上只会看见命运对其慷慨的馈赠,而有些人身上则只加诸命运给予的苦难,幸运之人身上的小小痛苦和不幸之人身上的一点快乐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因为有的东西于一些人而言只是山珍海味中微不足道的一道小菜,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漫漫黑夜中的一点星火。还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星火。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今天这是二更,接下来还是隔日更啦
第9章豆腐西施(四)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京毓刻意跟应逸保持了距离,并且给他施了法术暂时封闭听觉当然,聊胜于无,应逸还是打一个雷就抖一下。
应逸其实并没有很怕,不过既然刚才摔得那么惨,总要把这惨拿出来卖一卖。卖惨就像卖酒,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有时候不吆喝两句别人都不知道。
应逸张张嘴说了句什么,陆京毓凑过去,听到一句“小时候雷雨天我爹都是抱着我哄我睡的”。他知道应逸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抱着哄呗,偏不。
陆京毓贴着他的耳朵说:“要不然你叫我一声爹?”怕应逸听不见,他还特地大了点声。
陆京毓忘了这个屋里只有应逸一个人被施了法术,可严霄没忘,因为刚才那句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无奈之下,他只好也让自己暂时失聪了,并且坚定的认为以后早晚有一天他还得用




道长他妖气缠身 分卷阅读14
法术让自己暂时失明,就是不知道仪云派有没有这样的法术。
应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闭眼不动,手也规规矩矩的放着,很快他就睡着了。
半夜,陆京毓被一个炸雷硬生生劈醒,他看到被子又都跑到了自己身上,应逸那边一点儿没有,就挪了被子过去。
这时候应逸一直往他这边蹭,伸手要抱,呓语道:“爹,我怕……”
“行了胆小鬼,四舍五入就算你叫过我了”陆京毓默默地想,认命地任由自己被抱着,就这么睡了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天气放晴,万里无云,人们纷纷出来闲逛。应逸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但陆京毓居然抱着他一起睡觉,他心情大好,吃完早饭就说要出来走走。
他们路过村里一棵大树,树下一群小孩正在玩闹,他们口中喊着什么,一边闹作一团。
听到那帮小孩嘴里喊的是什么,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那群小孩一边吵嚷,一边继续乐颠颠地喊着“豆腐西施贺嫂子,晚上青楼当婊|子!”
应逸走过去就拉住一个小孩,问道:“小孩,你们刚才说的什么顺口溜,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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