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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越见微
“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对面那个十五岁的揉揉眼睛,疑惑道:“莫非是我喝多了?”
陆京毓没说话,对方确认是喝多之后见到幻影,躺在床上嘟嘟囔囔进入梦乡。他看着十五岁的自己,心想这么多年过去在喝酒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师父和师兄都不在,陆京毓继续在仪云走来走去,被经过他身边一群人中的一个撞了个满怀。
“姓陆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人看清撞上的人,怒道。可见到眼前这位“姓陆的”跟平日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他警惕起来,故意拔高声音道:“不对!你不是!你是谁?”
那人为编造个合理借口殴打陆京毓,便道:“师弟们,这人假扮我们仪云弟子,我们把他捉住。”说是捉住,他却止不住激动起来,非要好好打一顿不可。
陆京毓笑得云淡风轻,温声道:“方京岳,我来教训你这个狗东西。”
方京岳和同行的人被陆京毓眼神这么一扫,无端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他们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却在陆京毓这儿看到不像一个十五岁弟子的眼神,甚至还要超出他们。
当年陆京毓被这帮人挑衅,因平时贪玩些根基不足,想要教训他们却被他们反过来殴打,还是师兄赶过来替自己出头。而今时不同往日,这群人虽然在梦境外早已非死即残,梦境里却是活生生一副欠揍样,正好让他出气。
他摘下手腕上的黑绳,那黑绳化成一根长鞭,在眼前人压低声音的“妖术!”“果然是妖!”中直冲他们面门。正当他们被鞭子抽得人仰马翻时,陆京毓察觉到身后一人疾冲而来,极快地拔出他背后的剑。
“是我。”应逸出现在陆京毓身边。刚才他在仪云打听方京岳的去向,顺着弟子的指引走到附近见到有人打斗,一人单挑几人的那位正是跟他同时入梦的陆京毓。殴打仇人这种事自然少不了他,迅速赶过来加入混战。
两人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应逸用法术击倒其他碍事的人,拎着方京岳的领子把他带到树林里,踢向他膝盖让他跪到地上。方京岳恶狠狠瞪向应逸,恨声道:“你是妖!”
“对,我是妖,”应逸点点头大方承认,“你这么恨妖还真是随你师父啊。被我拎着是不是有一种被妖玷污了的感觉?”
方京岳依然恨恨地盯着应逸,陆京毓在应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应逸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向方京岳挑挑眉:“可你师父不也是和妖族女子成亲了?现在厌恶我们妖,有本事当年就不要成亲。对了,你也知道你师父这件事,不妨告发他,祝你早日取而代之。”
方京岳当年在他师父重伤之际杀了他师父并且夺走法宝,想必早已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才会在重伤的情况下拼着一口气也要把他师父杀掉。此时被戳穿心中所想,他恼羞成怒,看向两人:“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就因为我刚刚看到你在树林里的事情?好一个心怀不轨的断袖!”
后一句是对陆京毓说的,应逸虽未听陆京毓提起过,可在庐安那次大庭广众之下被指为断袖时他的反应,再由方京岳刚才的话,应逸推测出来方京岳当年在用邪术迷惑陆京毓心智后,用来刺激他的话里就有这么一句。
于是应逸笑眯眯地牵起陆京毓的手,再次大方承认:“我就是喜欢他对我心怀不轨的样子,如何!”他见陆京毓愣住,趁机在陆京毓脸上亲了一下。
陆京毓愣住却不是因为被当面称作心怀不轨的断袖,而是应逸在与他同行的梦境中,说出了和他之前梦见的同样的话,一字不差。也就是在他愣住的工夫,才会被应逸趁虚而入,不过他却是很喜欢这样的亲近。
应逸又凑过来说些话,陆京毓听完点点头,两人把方京岳倒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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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狠狠抽了一顿之后取了他的狗命。梦境中的事情依然会沿着梦境外事情的原有方向继续发展,方京岳在梦里死不透,估计过几天就会诈尸继续活蹦乱跳,如果到时候他们没被传出梦境的话,倒可以折回来多杀几次。
“你看,梦境中已成定局的事情都无法被我们左右。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梦境中做些想做的事情,比如去见我们想见的人。”应逸说。
“我们需要做些伪装,毕竟师兄和阿翎那么熟悉我们……”陆京毓补充道,“我们去山下溪边打点水来,剑上沾了血,得清洗干净。”
“走吧。”
二人下山行至溪边,应逸用手捧着水来冲刷那把剑,又和陆京毓一起洗了手,离开之前,他们看到小溪的另一边走来一对男女,本来是有说有笑的,一见到他们时脸上只余震惊。
“师兄、阿翎……”、“姐姐,姐夫……”陆京毓和应逸还没来得及伪装,猝不及防在溪边看到了严京乔和应翎。
“咦?”应翎充满好奇,“阿毓、小逸,你们怎么一下长这么大啦?”
“其实我们来自十五年后,也就是说这里还有十五年前的我们,”应逸没将身处梦境的事实说出来,撒了个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一觉醒来就出现在山上。”
应翎看到两人还牵着手,一下明白了个中缘由,打趣道:“一觉醒来?我懂了。”
第34章织梦(四)
应逸和陆京毓跨过小溪,四人在附近找了块大石坐下。
应翎兴致勃勃地非要让他们讲讲是如何结缘的,她好奇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应逸再次撒谎:“我外甥满月的时候,他来了我们家做客,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至于……那是几年后的事情。”
此时天色已晚,应翎提议道:“今天晚上有灯会,我们要去城里逛逛,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严京乔小声提醒她:“小毓今天喝醉酒,我得回去看看。”
“无妨,我刚才看到‘他’正睡着,不到第二天早上起不来的。”陆京毓当然最了解自己,今天喝这一通酒,想必非要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那我们走吧。”
城中挂满花灯,男女老少都出来观赏,街上热闹不已,一时十分拥挤。他们随着人群向另一边走去,一路上顺便买来不少小玩意儿,在街边一家摊子等待一会才排到位置落座。
应逸特地要了一小坛酒,这酒不烈,正好适合赏灯的时候大家一同喝,这里的灯会他未曾来过,因此便觉得颇为新奇。在花灯的映照下,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街的另一端走过来约莫半个时辰,因是在梦中,应逸和陆京毓可以不进食,可看见对面的两人不断让他们尝点儿,他们也跟着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后四人又走入人群中,应翎道:“一会儿我们去看焰火,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我们从这里飞到那边的屋顶上去,今天我来看过,在那里看焰火最合适。”她领着三人钻进一条小巷,指了指那边的楼。
在这屋顶上城中景象尽眼底,间有微风拂过。陆京毓靠在应逸身边,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阿毓,你怎么了?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应翎问他。
“无事,我只是……很想你们,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很高兴。”陆京毓回答。
应翎惊讶道:“哎?你这话说的,好像十五年后我们不在你们身边了一样。”
确实是不在我们身边了。这句话蓦地从陆京毓心底里涌上来,几乎要冲破他的喉咙。应逸知道他又想起来当年的事,解释道:“我外甥还没到一岁,你们就带着他一起出门游历,要不是传信来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究竟去了哪里,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叫我们怎么不想?”
“原来如此,”严京乔道,“我们还想过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没想到会在今天见到十五年之后来的你们。”
“我们也没想到。能与你们再次聚在一起共赏花灯,是此生一大幸事。”
陆京毓这番话说得十分真诚,严京乔和应翎不知其中深意,还当他是怀念起十几岁时的自己,笑着跟他开起了玩笑。焰火在夜空中绽放,城中人群越发喧闹起来,他们几乎连对方的声音都要被淹没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严京乔和应翎又对他们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感兴趣,向他们问了不少,四人一直聊到城中灯火熄灭,人群散尽后才离去。
四人都对今日一同赏灯无法忘怀,只是他们感慨却不尽相同。严京乔和应翎见到两位从十五年后到来的亲人,更多的是好奇他们这些年来的生活,而应逸和陆京毓再清楚不过的是,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无法改变任何事实的虚幻梦境中,来实现一直以来的心愿而已。生活在梦境中的人是他们所心心念念的人,可梦境中的人并不知晓此间一切皆生于梦境外来客的执念。
就像他们在这里为两人所编造出来的生活,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眼前这两个最在意的人在梦境外永远停留在那年,早就离开人世甚至连梦境中也是如此,待到梦境中的时间也变为那天如果他们能在梦境中待到那天的话,就会面对又一次的离别。尽管织梦术于他们而言更多是走出梦境后的怅然若失,可是当一种愿望逐渐化为执念时,却宁可之后怅然若失也要去实现它,方是执念之所以为执念的原因。
这两个人早已离世,而在梦境中却是年轻又生动的,梦境却不会有所改变,意味着两人依然会在既定的那一日离去。织梦术所用的引并没留到最后一日,因此应逸和陆京毓两人也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这场梦境,也正是因为入梦引的期限,让他们不必再亲眼所见当年令他们悲痛的那一幕,他们便决定要在这里和他们最重要的人一起再尽量多待上几日。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只除了方京岳,他死而复生的事倒是在仪云中成为奇闻,饶是掌门也不知其中缘由。陆京毓听师兄跟他说起这事,他嘴上只说是一桩奇事,心中却明白这是梦境所致。又过了几日,一场大雨降临,应逸和陆京毓两人悄悄离开仪云山。他们前几日跟严京乔和应翎交代过,若是他们某日消失不见,便是到了回到他们原本时间的时候,而并非遭遇危险,两人方才放下心来。
应逸从从仪云派中而起的梦境离开,没有再进入其他梦境,而是直接从梦中醒来,身边的陆京毓和严霄却仍沉浸在梦乡中,云姨见应逸醒来,用手语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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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其他梦境中。应逸坐起来,拉住陆京毓的手,等待他从梦境中回到这里。
陆京毓离开仪云后,瞬间出现在一间卧房内,他来不及出手,只见眼前有个小男孩被一剑穿胸,重重倒在地上,那凶手转瞬没了影踪,而他却看清了那小男孩的脸。
“应逸!”他扑过去想要抱住他,眼前的梦境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间卧房,这间卧房他非常熟悉且一连住了很多日子,正是应逸家里的那间。
陆京毓刚才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正对上应逸的视线。眼前这个应逸他也非常眼熟,正是他在萧成一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十五岁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到梦境中要么跟当时的自己大眼瞪小眼,要么被当时的应逸撞个正着。
十五岁的应逸揉揉眼睛,狠狠拧了一下手背,他声音颤抖着,艰难地开口:“你……你是谁?”
陆京毓见眼前这个应逸不认识自己,怀疑是梦境出现偏差,打算先从这里出去再找离开梦境的法子。他刚从应逸身边绕过去,就被紧紧抱住。
“我终于见到你了,他们都说我一时冲动,要离家去找一个只在无名画像里出现过的人,所以他们让我去找,我只当他们是为了让我见到更多人,如果倾心于别人就不会再想你,”应逸把手臂紧了些,抱住陆京毓的腰,“可是你来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痴人说梦。”
陆京毓被应逸抱着,后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他安抚道:“你先松开手,你想说的我都听你说。”
应逸乖乖松开手,陆京毓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金色哨子,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入梦之前忘记摘掉哨子,从而又进入到应逸的梦境里。
应逸察觉到陆京毓盯着自己的哨子看,把它摘下来递到他面前:“这个是我从小一直戴着的,送给你。”
陆京毓想起之前雨天时自己在崖下泥水中寻找哨子的事,如今才知道那个哨子原来是应逸自小戴着的,当时自己狠心拒绝应逸想要赶他走,他却说“嫌它烦的话那我替你扔了”,不光是自己不知道哨子对应逸的意义,也更是不知道应逸对自己的意义。
陆京毓拒绝道:“你戴着吧。”看到应逸茫然的表情,他把戴着的哨子拽出来展示在应逸面前,解释道:“这个是将来的你给我的。”
“将来的?”应逸见那哨子确实跟自己手上的是同一个,疑惑道,“也就是说你是从以后来到我这里的?”
“是,”陆京毓又问应逸,“你今年多大?”
“十五岁。”应逸答道。
陆京毓伸手摸摸他的头:“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我。”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离开了梦境。这次他彻底从织就的梦境中走出来,应逸就在眼前,握着他的手,关切道:“你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陆京毓笑笑,“只是十五岁的你一见到我就不想让我走而已。”
应逸没说话,陆京毓却看到他耳朵悄悄红起来,应逸轻咳一声,又道:“小霄怎么还不醒?”
“我们跟师兄和阿翎说过他也一同过来,只是可能晚些才到仪云,说不定他在梦境里要比我们多待几日。”陆京毓轻轻拉起严霄的手,三人的手握在一起。
应逸和陆京毓守着严霄,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严霄才醒来,他一下坐起身,双眼放空,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待看到师父和舅舅担忧的眼神,他缓过来,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师父,舅舅,我在梦里待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可能要接两个和本篇情节有关的番外(一长一短),或者等正文完结之后再放,这个我也没想好,不过写是一定会写的(づ ̄3 ̄)づ
第35章织梦(完)
严霄自打从云姨那里回来,就成天心不在焉的,有次练剑的时候还差点伤到自己,去看郎中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只能每日喝安神汤缓解。
这天应逸问他:“你是不是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严霄连忙否认:“没有,可能是一直在想梦中的事情,最近总是走神。”
“过两天我们出去散散心如何?”陆京毓问严霄。
“师父,舅舅,”严霄似乎不关心出去散心的事情,看向他们,“我从梦境中出来,虽然知道我是在梦境里经历了一些事情,可是最近却又感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这要看你经历的都是什么,”应逸开解道,“如果是指见到你爹娘这些事情,我们已然无法改变,你就当成是自己回到十五年前见到他们,现在回来了,就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生活下去。”
“如果是经历其他事情的话,比如跟我们这些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在梦境里留下遗憾,能在梦境外弥补的话自然是最好。”陆京毓道。
应逸用探求的眼神看向严霄:“还是说你在梦境里邂逅了哪位姑娘?那可是十五年前”
严霄涨红了脸:“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在梦里那么短的时间就……对别的姑娘念念不忘呢!”他噌地站起来,大步迈出门,走得太急差点被门框绊倒。
应逸和陆京毓不知道严霄究竟在梦境见到什么人,可是看到他这个反应,也不禁相视一笑。
“小霄会有这样的困惑……这大概就是每个人一生只能通过织梦术进入两次的原因。”陆京毓说。
“其实也不是只有两次,”应逸说,“但是这样会折损入梦者的寿数。我听云姨说,另外催动织梦术的话,织梦者不会受到影响,而入梦者的寿命会少三年。以前有个人为了再见到他的心上人,他身上却只有一样能入梦的东西,他便去找其他织梦者不停入梦,大有宁可耗尽寿数也要一次次在梦中见到对方的意思。”
“那后来呢?”陆京毓追问。
“其实他的心上人并未离世,他家中见这样下去会耗尽寿数,便成全他和心上人,一时传为佳话。后来他们二人便离开家中,不知到哪里云游去了。”应逸又说。
“其实不告诉小霄也是好事,怕他知道之后沉浸在梦里,然后为梦境折损寿数。他还小,容易一时冲动、意气用事,等到他再长大些再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陆京毓道。
他们深知一味沉浸梦中逃避现世于事无补,尽管现实有诸多遗憾,但把剩下几十年的生活过好,不仅是他们的愿望,也是他们所牵挂之人对他们的期望。这个为心上人宁可耗尽生命的人的确是情深似海,若是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也会为对方倾尽一切,但对严霄,他们的




道长他妖气缠身 分卷阅读50
期望却只有他好好生活下去。人对自己和对后辈的要求往往不一样,放在自己身上是为他们珍视的人所向披靡、遮风挡雨,而对后辈则是希望他们平安喜乐,永无困厄。
“还好那人当时没有殉情,若是去了可就是天人永隔,想必他们两人现在也正如一对神仙眷侣。”应逸感慨道。
“嗯。”陆京毓笑着点点头。
应逸想起早先提起过看日落的事情,对陆京毓说:“我之前说过要带你来山上看日落,那天我又问云姨,她说有一个地方能看到妖界日落的盛景,比之前我看过日落的地方都要好,可是当年我爹他们怕我知道之后一个人去那里遇险,便一直到现在才透露给我。”
“要是太危险的话,我们就不去了,”陆京毓握住应逸的手,“跟你一起看的话,在哪里都一样。”
“可我总觉得在那么好的地方,不同你一起看场日落的话是件憾事,”应逸的手覆在陆京毓手上,“那里是妖界流放犯人的地方。妖界不设牢狱,判刑的年数就是流放的年数,刑罚越重流放的就越远。那里是妖界最远的流放地,各族都不派人看守犯人,让他们自生自灭。所以我爹那时候顾虑到我的安全,才不告诉我。现在我们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路上远些,据说要不眠不休一整天才能飞到那山崖。”
“我们一路上慢些走,花几日到都不要紧,落日总是有的。”陆京毓想了想,决定同应逸一起去山崖上看日落。
“好。”应逸又说,“我看小霄这几天也不太神,让他休息一段日子,以后我们三人再一起去。”
这时一个少年从院外走进,从背后竹篓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应逸:“二哥,这是你的信。”
应逸接过信向少年道了谢,少年步伐极快,一瞬便从院中走到远处。
见少年走远了,应逸才跟陆京毓讲起少年的身世:“他家人当年参与旁系的阴谋,还杀害其他不愿加入他们一起杀人的人。后来那些人被流放,他年纪尚小,我爹就把他接过来照顾,按照辈分来说该称我为兄。他闲不下来,就在我们这里每天送信。”
这信是顾盛之寄来的,说话间应逸拆开信封拿出顾盛之的信,里边却还有一个信封,应逸又将它打开,在一叠纸的最后,落款正是左珏和韩青絮。前段时间左家族中长辈听闻他们还阳的消息来到磐州探望,又在磐州置办了一间私塾,左珏便在私塾中教书,待到来年参加科举。韩家当年的管家匆匆赶回磐州,将当年存下的家产原封归还,在夫妻两人盛情邀请下留在磐州打理私塾。韩青絮在私塾旁购置了一间店面卖些花草,散学后同左珏一起替磐州城中的人写些信,寄给人们在外的亲人。
顾盛之的信中则补充说,官府在审案中彻查了他们的情况,磐州城的百姓在真凶伏法后知晓他们正是那年在成亲当日去世的年轻人,人们头一次听闻死而复生的事情,在了解来龙去脉之后被他们的经历所感动,便张罗着让二人重新办一场亲事。十日前二人成亲,大家纷纷上门祝贺,热闹不已。而顾盛之自己则是在那天酒宴喝多了些,多睡了两日,所以信这时候才到他们手上。
应逸和陆京毓一起看完信,写好回信等信使下午来取。当时以萧成一所犯的罪,按照律例应该论斩,可他要是这么被砍头的话,对于他手上的几十条人命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他。此案上报官府后,官府连夜审理,次日早晨游街示众后将人犯投入大牢,再过一日问斩,他们正是在牢中将人换了出来,带回妖界关押,而被斩的那个则是他们准备的傀儡。
现下萧成一就被关在重岚山的一处,他割断自己的一侧手脚筋,挖去自己的一只眼睛,如同废人般待在小院内,以他的罪就算给他十辈子也赎不完,可偏偏他只活这么一辈子,他这辈子也还活着,那些无辜被杀的人却永远都没有这辈子了。
“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没有牢狱和斩刑,流放到最远的地方那些犯人也是活不多久就会死去,所以他关在这里反倒更合适,”应逸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盛之都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死对他反倒是解脱,我们不能就让他这么解脱。”
“我知道,你们眼见自己朋友变成这样……他最不该做的就是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陆京毓道。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新单元啦!我感觉我最近得早点睡orz
第36章眷侣(一)
三天后,应逸和陆京毓出发向望云峰而去。此时已是十月下旬,靠近妖界北部的地方不久前刚下起冬季的第一场雪,而望云峰上早已积雪。二人带上御寒衣物,原本打算飞行大半路程,行路未及三成时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寒冷随即蔓延开来,他们骑马又行进一段到达苗坞,准备从这里乘马车到离望云峰最近的地方。
“我有位朋友住在这里,正好可以顺便问问他关于望云峰的事情。”应逸打马在城中转了大半圈,来到一间酒坊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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