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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XHIS
半碗黏米饭下了肚,唐欢又舀起块炖的稀烂的牛腩,曾亦华不请自来的进了屋。放下勺子,唐欢用餐巾擦嘴,熟练的控制着电动轮椅的转向,他以为曾亦华是因李衡而来的。
曾亦华果然是因leo而来,可跟他唐欢无关。
直勾勾的盯着李崇,她嘴唇在哆嗦,手臂在颤抖,泪光在闪烁,曾亦华猛然捉住他的胳膊悲愤的哭喊,为何不救你大哥。
只有他配型合适,为何要反悔,亲兄弟,他竟然让李衡等死,她哀嚎着,声嘶力竭捶打李崇的胸脯。
李景拍桌而起拉扯开曾亦华,骂她神经病,后者也真疯魔的跪地哀求,求李崇给李衡一个肾,给他一条活路。
按着遥控板,唐欢缩在轮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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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曾亦华哭,看李崇被抓扯着衣襟回了头,他看着他,那眼神似包含万物的复杂,又如一无所有的空洞。
对视数秒,李崇挥肘摆脱了疯狂的曾亦华,他俯身抓住他轮椅的后把手,一言不发的快速转身,唐欢被推进中厨,面无表情的,李崇从外面关上了房门,透过玻璃,唐欢看到李景正把曾亦华往外拖,而那个管家乔也帮着李三抬起了曾亦华的脚往门外送。
山呼海啸般的混乱戛然而止。
李崇、李景、曾亦华和乔尽数离开,房间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像鬼宅坟冢。唐欢打开了房门,餐厅里李景的座椅歪倒在地,他是站在李崇那一边的,不愿意李崇捐肾,所以激动的冲到了前头。
你又是站在那一边的呢?
控制着轮椅,唐欢上了二楼,李衡的琴房,入住两日,他没敢贸然的进屋,他是客,不在的人才是主。握住把手,唐欢打开了房门,他下意识的眯了眼,阳光正对着直射,照耀着他的脸,带来了瞬间的恍惚。
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光芒织就的纱布那三角钢琴和琴凳和他梦里的一样,锻黑色的斯坦威,漂亮雅致,能发出最美的音符,只是没有leo。
再不会有李衡了。
扶着那架钢琴,唐欢落了泪,为李衡,为自己,为不能实现的梦,为昙花一现的短暂幸福,为痴迷无望的等候,为命运的残酷和不公,八年残障,他正值壮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本该是最好的时候。
抬手砸上琴盖,唐欢放声大哭,太阳穴鼓胀,心如刀搅,是真正的地裂山崩。他无法再思考,只有绝望和痛苦,直到有人执着毛巾送到他眼前。
擦擦脸。
姜医生,唐欢抓住了他的手,抽搐着,他这才向家庭医生确认,李衡的情况。
李衡会死吗。若不植肾,他还能活多久。
脱口而出的追问,无法回口中,唐欢在一瞬间明白了李崇的眼神,他回首对视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惶恐、绝望、无助和痛苦。
姜扬没有回答,他只是躬身出手做出防御的姿势,唐欢狐疑的瞧着他,脑后是一阵风,两眼一黑,唐欢从轮椅上滚了出去,是李三给了他一脚。
李景操起琴凳要砸他,姜扬从背后拧住他的胳膊,他让他冷静别冲动别乱了阵脚受人摆布,他骂他养不熟的狗他愤怒的质问,他是不是想让李崇死,换李衡活。
若有这心思,他非弄死他不可!
我没有!
下意识的,唐欢握紧了拳头,他砸着地板否认,仿佛把刚死掉的心千锤百炼再复活他知道割掉一个肾不会死,但绝不会好过,再无健康,很难长寿。
他没有资格和立场,曾亦华也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脱胎落地,那就是李崇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动员逼迫。
李崇呢,唐欢觉得头脑快炸裂了,李三逻辑混乱的叫他心生惶恐,仿佛李崇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李崇这就被迫动移植手术,仿佛在琴房悲痛李衡是他不可饶恕的罪过,仿佛曾亦华是代表了李氏满门来说服。
他不信李崇会如此脆弱,他不信病痛会把李家逼到这等境地,要用一个人的健康换另一个的存活,可回想那对视时分李崇的眼神,好像李景的逻辑也没有错,回想曾亦华的狂躁绝望,好像他们无旁路可走。
双肘着地,拖着两条残腿,唐欢绕开钢琴,躲开纠缠在一起的姜扬和李景色,快速爬走,他挪出了了琴房,顺着斜坡,头朝下蠕动着爬向一楼。
李崇!
唐欢大喊着,只唤来了糖葫芦。
第91章割爱(上)
大金毛扑到他跟前,嗷嗷呜呜,用脑袋抵着他的胳膊,拱到他怀里,不让他失去平衡往下梭。
李崇不在楼里,唐欢更慌了,借力糖葫芦,唐欢挪到了一楼的门厅,他没办法开那大门,便跟着糖葫芦钻了狗洞,刚伸出脖子,一双长腿出现在狗洞外头。
唐欢昂起头瞪大了眼,是李崇。
张了张嘴巴,唐欢啥也没说,李崇一脸平静的伸出手,好像曾亦华并没有来过,好像李景姜扬在楼上没响动,好像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李崇抱着他进了屋,唐欢被小心翼翼的放上了沙发,李崇找来个医药箱,用棉签酒涂他磨破的手,举起火辣辣的双手,唐欢捧住李崇的脸,不管不顾的凑上去,这不是索吻,是缠绵的侵犯,温柔的进攻,唐欢咬了李崇,还把舌头拱到对方嘴巴里,像把一切都融入对方呼吸的节奏。
湿漉漉的亲吻终于结束,唐欢保持着双手的动作,鼻尖触碰鼻尖他哽咽道,他声带的伤没法子痊愈,自己的嗓子他最清楚。
像一头倔强的小牛,唐欢用额头顶着李崇的眉心,低语似无声的气流,说话没关系,但唱歌不行,太勉强了。
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看我,声带坏了就……
没有身份,缺乏立场,毫无资格和权利,但唐欢还是无自知之明的掺和了李家的家务事,双手抚过李崇的脸颊脖子,搂紧了李崇的后背,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听清了对方的心跳,乱的不成样子,他听着自编的谎言,内心苦楚。
李崇的选择只该是他未来的因,不应是他放弃的果,裁决判定的双方逆了位置,理智和情感在争斗博弈,可李景的质问让唐欢维系不了心中的天枰楚河汉界上没有第三方的卒子,他若沉默便等于告诉李崇,他指望着李衡康复,他等着他用血肉换他圆梦。
他没那么蠢,更没那么残酷。
他怎么敢,怎么忍心。
怎么舍得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死有命,李衡与他,注定是无果的追索,他唐欢没那个运气,只当做了一场梦。
不要犯傻,不要捐,不要听你妈的。
后腰上的手臂在用力,箍的唐欢快折了脊柱,然而李崇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松开了胳膊,他凝视他的脸,然后转向了通向二楼的斜坡。
不知何时,李景和姜扬已站在楼梯口,李崇起身招呼走了姜扬,李景居高临下的望向他。李三恢复了唐欢最初见他时的模样,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笑得带了点凉飕飕的气息,他发出了警告。
你给我老实点。
十五分钟前,李景尚摸不清曾亦华的路数,逼李崇给李衡捐肾,这闹得是哪出?割了再装回去,太他娘的奇葩了!
直到李崇告知他唐欢接近的初衷。
他喜欢李衡,李景看着李崇流露迷惑而凝重的表情,那种喜欢的程度,他不知如何形容。他处心积虑就为了追随leo,他也是才知道的。
李景长吸了一口气,心头绞痛,他听到自己的问话都带上了哭腔,是圣诞节第二天么。
他看出来李崇喜欢唐欢,但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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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连背叛都算不上的表白竟让李崇完全失控,而他的安危是之后一切变换更替的源头。
李景那装满各式剧情的脑子一点就通透活络,曾亦华联络上唐欢,这本就是歪打正着,她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未见成效索性脸面身份都不顾,撒狗血放起狠招了!
他那可怜的二哥,对方在穷途末路顺手捻起的棋子,是瞄准他心窝的枪口。
他绝不能让这双刃剑倒戈!
李景撒腿就跑,回楼找唐欢,坑蒙拐骗也好,恐吓威胁也好,这件事情上,唐欢绝对不能站到李衡那边,连沉默站队都不能接受!
唐欢的表态李景十分满意,嗓子坏掉了,一辈子不唱歌,太perfect,漂亮极了!
得意洋洋的,李三给自己点了个赞,他无视了对方通红的眼窝,他知道他哭过了,他知道他在琴房悲痛哀嚎连姜扬都流露出同情悲哀的神色,在他自断后路递投名状的时候,在他彻底放弃李衡的时候。
李景遂了心愿,李崇却在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垂手拿起书架上厚厚的攻略,他转向姜扬开了口,这个游戏叫仙剑,他见唐欢玩过,他也玩过,他以为了解对方的兴趣,善待对方的小狗已经是爱屋及乌。
他以为这就是喜欢了。
他知道李衡对唐欢的意义,他知道绝望的滋味。可他还是选择让对方痛苦,昨天他跟父亲请示,希望宣布李衡的死讯曾亦华步步相逼,唐欢上钩而不自知,他须得釜底抽薪,以夜长梦多。
他嗓子没事儿,用一个肯定句,李崇把事实重复,姜扬告诉过他,唐欢的声带没有损伤,不会影响他唱歌。
姜扬没有接茬,他知道李崇只是需要一个听众,保持沉默,且以后也缄默就像他对待leo。
他嫉妒苏临,他羡慕李衡,他以为这就是爱了。
爱是什么?
姜扬没能替李崇解惑,因为后者有瞬间的动容,他若也是李衡该有多好啊。
姜扬垂下眼皮,他实在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和心绪面对此刻的李崇,再复对视时,前者目光灼灼,似闪烁不灭的火种,似流淌不歇的水波,他说,姜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抱着糖葫芦,唐欢疲乏的昏昏欲睡,他太累了。而大狗仿佛是知晓他的意图它盘在他边上,充当忠实的靠枕。待李姜二人来到起居室,一人一狗已相拥着睡着了。
先醒过来的是糖葫芦,它睁开了眼,翘起了尾巴,下意识的李崇掌心向地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让它原地不动唐欢正搂着狗脖子当枕头。
姜扬看那狗乖顺的趴地一脸憨萌,看李崇取来了羊绒小被单盖上了唐欢的腰腹,自感多余的姜扬推了推镜框,他还是先去小景那边,等人醒了再检查,站姿训练今天先了。
姜扬离开了小楼,他摸出电话,向李勋报备,曾亦华的孤注一掷彻底失败了。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沿着石板路,姜扬慢悠悠的望向天幕,今天是个大晴天,在他看不到的高空,云层堆积,水汽汇聚,明晚的降雪在酝酿之中。
李勋再次问起了唐欢的状况,姜扬如实的回复,他很好,没有什么可担忧。
他担忧的是李崇,因为他说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无需人担忧的唐欢正做着惆怅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悲愁凄苦的风,吹的他冷极了。裹着那床羊绒摊子,唐欢醒了,醒来的瞬间,一切竟是热的,左边的糖葫芦暖烘烘,右边的李崇更似火炉,火炉长手长脚的搂着他的腰,好像把他当成了暖身的火炉。
回床上去睡?
火炉又变身大猫,像用并不存在的胡须,蹭他的额头,迟疑一瞬,唐欢坦言不能再躺了,他睡的腰酸背痛。
大猫伸出爪子,钻进他裤腰转动按摩,大猫搂着他,他搂着狗。
唐欢在瞬间忘记了伤怀,念起了家中的糖醋排骨,他搂他,他搂它,这才像一家三口。
肖邦在翌日送来了糖醋排骨。
排骨仔的体型已然趋于成熟,是憨头憨脑的大男孩一个。男孩和大叔再次相见,气氛和初遇不尽相同,排骨仔这回儿没顶它的屁股,糖葫芦也没霸占唐欢的裤脚。
两狗分食了各自的饼干,又凑到一处玩公仔和皮球。
肖邦看唐欢毫无困难的饮食,问他腿伤痊愈的如何,目光掠过一侧的斜坡,肖邦不动声色的回视线,这不是临时构建的结构,这里曾有残障常年居住。
你见着李衡了,平抚过唐欢腿上的羊绒毯子,肖邦低声询问,这是李衡的房子?
没见着。
他多想向兄长哭诉,可垂下眼皮,唐欢干涸了眼底的泪意,心酸委屈、心碎痛苦不足与人说,没有经历的人难共鸣,不曾梦的人不会懂。他更没立场把李家的私事往外露。
莫渊似也不知李衡的病情,早饭的时候唐欢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那个节目已进入官之战,他希望在冠军之夜用唐欢编曲的《未完成的歌》,他的名字将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和leo等人列在同一块屏幕。
知遇之恩,荣幸之至。可放下电话,他并不感觉快乐,真实的他们,未曾谋面,也似无相见的可能,他在他家中养病,他却在哪忍受器官衰竭的病痛。
生活是不能比较的,一比就五味参杂,难以言说。
一季里的比赛,出现同一首歌,这种情况鲜少有。高下立判的事,没几人有勇气做,新版本的《未完成的歌》随着最后的pk环节一炮而红。不过两日,登上了新歌榜的榜首,歌手的姓名自然不是唐欢,是已颇有热度的选手。
大众的目光永远集中在台前,不在幕后。
那滋味既得意又失落,那是获得李衡肯定的歌,自然会受到关注。
可没有其他,没有以后,那天躺在床上午休,唐欢做了个荒诞而现实的梦,他孤零零的在舞台的中央,前方的李衡总不回头,他不依不饶步履蹒跚,触到了椅背,那里空无一人,仿佛李衡未曾来过。
冷汗淋淋的唐欢惊醒了,一只耳塞还单曲循环着《未完成的歌》,瞪圆了湿润的眼,他的目光终于从模糊变清楚睡房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像进了阴冷的穿堂风。
晚餐唐欢和姜扬一起吃饭,他一手夹着米饭往嘴里送,一手往桌下递骨头,狗该吃狗粮,可两只太馋了,扒拉着他的裤腿儿,龇牙咧嘴的要食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哎,唐欢轮流挠了挠那狗头,就两块,一人一块儿,不许多。他认真的和它俩讲条件,一边的姜扬微笑着旁观,喝汤吃肉。
手指卷过湿嗒嗒的狗舌头,唐欢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仿佛是有人在哭喊尖叫。惶惶然的抬起眼,唐欢看向姜扬,姜扬也狐疑的侧首向窗户。
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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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中,唐欢拿起湿毛巾擦干净手,又对付起饭菜,桌上姜扬的电话响了,6plus上硕大的字体,来电是李崇。
姜扬拿起了电话,脸色微变,他甩开椅子往外跑,他冲出餐厅的时,唐欢听他道,压好伤口,他这就过来。
下意识的唐欢大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他毫无保留的表明自己偷瞄到屏幕上的来电联络人。
可姜扬并没有驻足返回或者耐心解答,唐欢脸贴窗玻璃,眼睁睁的瞧着对方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那是去李崇小楼的方向。
伤口,李崇。
冷汗在背心凝结,心跳如擂鼓,他想起李衡的病,想起曾亦华的疯,想起李崇的一颗肾脏,正被虎视眈眈的觊觎着。
唐欢慌的坐不住,操控着电动轮椅,他滑向大门,出了小楼。
短短的几分钟,像熬过了几辈子的恩怨哀乐,气喘吁吁,千辛万苦的,唐欢接近了熟悉的小楼,一手按着轮椅把手,一手扶着树干,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却什么也喊不出像有沉重的石块压住了他的胸口嵌进他的心窝。
攀着外墙,唐欢绕着落地玻璃走,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瞧见了姜扬和李崇,姜扬衣袖卷起,他像完成了紧急的处理,正用纱布擦手,李崇似伤在下腹,凝视地板,面色灰暗而憔悴,仿佛是失血过多。
颤巍巍的长吁出一口气,唐欢正想拍打那半开的窗户,却听见隔壁房间里李景的怒吼,你他妈的找死,敢动我二哥,话音刚落是响亮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
被打的人仿佛是乔,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毒蛇般进了唐欢的耳朵,缠住了他的颈脖我不是故意的,他强奸我!
他不想伤他,可他受不了,他们会下地狱的!
第92章割爱(下)
那就让他睡你好了!
唐欢在震惊中忽地攥紧了控制器,猛冲几米差点摔个大跟头,扶着外墙,他瞬间像滚进了油锅,炼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了!
床边的乔,衣衫不整,眼圈泛红,那模样确是受了刺激和惊吓,唐欢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对方裸露的腿脚,屋里很乱,台灯砸碎在地上,床垫都被扯歪了,枕头靠垫乱糟糟的扔了一地。
李三继续着强盗般的理直气壮,他不该反抗,该躺平仍操。
头靠外墙,唐欢闭了眼,他听到姜扬劝李三,而前者依然暴跳如雷不依不饶,直到姜扬抬高了声音,你二哥叫你住手。
李三这才安静了,安静的唐欢只听见乔低声的抽泣和自己的心跳,仿佛血液在汩汩流动,从脸颊消退到心脏,从脊背爬上后脑。
胸闷几欲呕吐,唐欢知道李三无耐霸道,他更知道李崇曾有多喜欢乔。
余情未了?
欲念未了
他情愿一切是污蔑捏造,可没有人否认,李三没有,姜扬没有,李崇更没有
李三慌张的叫了声二哥,似乎是李崇忍痛起身进了这间房,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他说对不起。
乔哭出了声,墙外的唐欢怔怔地盯着石壁,眼泪汹涌。只有犯错的人才会祈求原谅。
他怎么吻他的,他怎么剥掉他的衣服,以什么样的姿势进入,他是兴奋着愉悦,还是绝望着痛苦,可怜的李崇,竟然要用暴力才能得到满足,可悲的乔,竟然护不住自己的屁股,可笑的唐欢,竟为这样的李崇放弃了李衡!
最可怕的,莫过于悲愤外更有嫉妒,为什么他执着的对象不是我!
张开了嘴巴,攥起了拳头,可落在墙上的力道是轻飘飘的,胸腔里积攒的怒吼也停滞在舌尖,一瞬间,像被彻骨的寒流穿透,唐欢冷的发抖
他的哭喊并不能换来什么,李崇不喜欢他,那便是无理取闹罢了,他并不会因此悔恨内疚,相反的他会恼羞成怒,谁让他摇着轮椅乱窜瞎走,李家二少如此狼狈,岂是旁人可观瞻指摘的!
一手按住遥控器,一手作拳塞进了牙关,唐欢想悄无声息的撤走,可一转向,却面对了两只摇头摆尾地的活物。
仿佛是看懂主人的眼泪,排骨仔发出了呜咽般的声音,如同传染一般,糖葫芦也一阵呜嗷,唐欢这下竟轻松了许多,他肆无忌惮的哈哈哈大笑,边笑边哭,他笑的前仰后俯,哭的肝肠寸断,像抽风一般的止不住。
抹了一把脸,唐欢抬眼看向扑来的李崇,后者下腹上的纱布正有血液渗出他从房里冲到他面前,激烈的动作拉扯开才缝合的伤口。
那血迹再看不分明了,因为李崇已不管不顾的搂了过来,任凭他挣扎,任凭他愤恨的把手指抓挠在伤口。
唐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戳到了李崇的伤处,他那么痛苦,一定要对方也疼痛!可这并没有让李崇退缩,他紧箍着他的身躯,仿佛不知道痛,他的嘴唇擦过他湿漉漉的脸颊,贴在耳朵,在这样的时刻他低声说。
我爱你,相信我。
像动听的歌,无人听,像清冽的酒,无人品,像芬芳的花骨朵,在寒风冷雨中凋零掉落。六个字,唐欢听的清清楚楚,可李崇的“爱”太可笑了他爱一个,却奸另一个。
唐欢又笑了,他抬起手腕,手指掌心一片红,直视着李崇的血,他咯咯作乐,他的头颅快炸裂了他盯着那赤色液体,有瞬间的恍惚,这痛苦和欢愉,交织成深深的惶恐,叫人难以承受。
不,下意识的唐欢想摇头,他不知否定的是什么,惧怕为何。可李崇捧着他的脸,他并不能如愿的将脖子转动。盯着李崇的脸,唐欢用目光勾勒描绘,似是从未认识过李崇,这才把他看真切看清楚。
笑意褪去,唐欢的情绪终于平复,凝神注视李崇的瞳孔,他不带情绪的开了口,他需要一个理由,灵肉分离的爱没逻辑说不通。
哭笑疯魔,可也没办法洒脱,他要开诚布公,坦诚相待,他要知道李崇为何这么做。
现在不能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懂。
哦,唐欢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语气,多么委屈、忍辱负重。
我懒得懂,唐欢偏过了头,看向蹲在一旁的糖醋排骨,要么他现在说,要么他现在走。
胳膊上李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陷入了沉默,唐欢嗤笑,却听得李三大吼,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哈哈哈哈,大笑着狠拍了李崇的肩膀。唐欢注视那血红的手印,泯灭了心痛,满心恶毒,阴阳怪气的他反问道,为了我?
是挑衅,是嘲弄,无视他痛楚的眼神,唐欢捏住李崇的下巴,在李景扑过来之前,他死命掐揪,冷冷讥讽,强奸有理,为爱犯罪,受害者有错,旁人是由头,两兄弟神逻辑,一家子神经病,他佩服。
话音刚落,天灵盖被狠狠击中,李三一巴掌拍的他头晕目眩,耳鸣不休。连




[竞技]贪欢 分卷阅读136
人带轮椅翻倒,唐欢摔的生痛,手肘撑地,他看向李崇道出心愿说出诅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他怎不去捐肾,割一个给李衡,好过他四处发情,夜夜笙歌。
他不信他的爱,除非他救leo。
李景的巴掌再次扇上他的脸,唐欢毫不闪躲被打的两眼发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依旧昂起头,看李崇被他气到发抖。他本是半蹲着抱着他的,他一退开,他没站稳,正屈膝半跪的往地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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