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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九十九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渊在水
接着司徒宫主又笑了:“而且你跟我说了这么久,不可能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城主道:“司徒宫主果然是聪明人,和你说话就是轻松。我想着,虽然江海西是死了,但是咱们圣教之中的谜团太多,教主只赏下宝贝,叫咱们替他办事,却什么也不告诉咱们。就像他让咱们去找江家幼子,却不说为了什么,我心里其实……我想,司徒宫主定然也与我一样,对圣教有诸多疑问。唉,明光济世!明光济世!我柳半成对圣教可没半点不忠心的意思!”
司徒宫主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柳城主,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老实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柳城主轻声笑道:“凭我是不敢驱策司徒宫主的,咱们若是能合作,自然是互惠互利,若是司徒宫主没有这意思,那咱们今天说的这番话,也请您都忘了。”
司徒宫主哂笑道:“我都叫你拖下水了,哪还能轻轻松松地抽开身去。我就知道,你柳半成是个贪心不足的,你想知道咱们教中那些上乘功法和奇特法宝都是从哪儿来的,最好能据为己有,是不是?”
柳城主笑了两声。
司徒宫主道:“好了,你对我说了这么多,不过是知道以我的境况,不会拒绝你罢了。我要杀边丛白为亡夫报仇,我苦练十几年,要杀边丛白应该不难,可他的兄弟风上青、梅厌雪、韩冬至,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我婆娑宫根基不稳,到时候这些人若是来为边丛白报仇,只怕要闹得我捉襟见肘。你若是愿意与我联手策应,那么我助你一探圣教秘辛又有何不可?”
柳城主抚掌笑道:“司徒宫主是个明白人!”
“咱们既然已结为盟友,你那师弟留岫人究竟在哪儿,也不用瞒着我了吧。找到他,我就不愁边丛白不上门!”
柳城主哈哈笑道:“司徒宫主请随我来。”
柳半成带着司徒颖出去。司徒颖离开前,命那老妇给会客厅内的女弟子们尸,之后便去城外等候即可。
那老妇见到厅中十二具尸体,惊诧不已,但见司徒颖脸上毫无动容,只能按捺激动情绪,为弟子们了尸。
薛不霁与江海西远远跟着,就见两人走到城主府后头,这整个九山城都建在山中,城主府后面就是一片山壁。只是这周围没有半个人影,看来是柳城主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片山壁。
柳半成在那山壁上扣动一处机括,只听轰隆巨响,山壁缓缓上升,露出后面一处空间。
山壁后头窜出一个人来,抓着柳半成的袖子,叫道:“师兄,你怎么来了?!那风上青呢?他们有没有来?”
这人居然是留岫真人。他听说风上青和边丛白正满世界地找他,要为徒弟报仇,竟然给吓破了胆,投奔九山城,躲在他师兄的府中。
留岫真人身后,一个年轻人不徐不疾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容,看起来比他师父从容得多了。这年轻人就是江佼。
他向柳半成行了礼,退到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份便当已经热好了,大家猜猜发给谁?
第75章斗海剑
柳半成笑道:“师弟,你看看这位是谁?”
留岫真人看向他身后,那披麻戴孝的身影何其眼熟,正是与他同归圣教的婆娑宫宫主司徒颖。
留岫真人疑惑道:“司徒宫主怎么来了?”
“当然是帮你来了。司徒宫主与边丛白有宿仇,有她从旁牵制,你与我一同对付风上青,何愁不能敌。”
留岫真人登时大喜。
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声轻笑,这笑声何其轻蔑,何其放肆,惊得场中四人抬起头,循声望去。
薛不霁与江海西也听见这笑声,两人一愣,都看着那山壁一侧。只见明亮的月光下,山壁道旁,一名青衣道人乘着晚风缓步从容而来,他仪范清冷,衣带当风,正是风上青!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明光烁烁,有若神。
薛不霁与江海西藏身的树下,另有一人自阴影中走出,这人一身白袍,走路悄无声息,看似不经意地抬头,扫了薛不霁与江海西的藏身之处一眼,走到青衣道人身侧,与他成犄角之势,挡住了四人去路。
这位擅长隐匿之人正是边丛白。
原来这两人找不到留岫真人,恰好遇到赶来寻仇的司徒宫主,便跟在她身后,顺藤摸瓜,寻到了留岫真人的藏身之处。
他隐藏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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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薛不霁与江海西竟然一直无知无觉,而且瞧他扫来的那一眼,怕是早就发现了两人。
江海西看薛不霁一眼,以眼神询问是否要现身,薛不霁按住了他的肩膀。
就听见边丛白笑道:“你们刚才说什么?要让这司徒老妖女牵制我,你们两个对付我二哥?哈哈哈哈!”
司徒颖见了他,眼睛早已是血红,此时听他叫自己老妖女,恨不得立刻扑上来食肉寝皮。
风上青轻蔑道:“五弟,你不必动手,让他们三人一起上吧!”
边丛白看了他一眼,退开两步,他这站位恰好挡在薛不霁与江海西的来路上,显然是因不知树上两人是敌是友,暗自堤防,得风上青对阵三人时,又被这两人偷袭。
薛不霁已看出了他这站位中的回护之意,与江海西对视一眼,两人莞尔一笑。
柳半成见两人来势汹汹,又自忖有留岫真人与司徒颖,三对一赢面很大,便给司徒颖递了个眼色,意在要她不可意气用事,先与两人一同杀了风上青,再找边丛白报仇。
三人对了个眼神,便一同攻将上来。几人都是老于江湖的行家里手,一出招就知道对手的底细。风上青瞧见他们三人出招,看出三人的底子,脸露轻蔑笑容,云鞋轻移,竟是轻轻巧巧地便避开了三人杀招。
他连错三步,一抖背后长剑,只听“铮”地清越一声,长剑凌空抛起,剑锋缀着明明月光,凝成了冷肃杀气一缕。
风上青出招了。
薛不霁只见过师父出招一次。
那就是前世在云外青渊,这八人围杀师父的那次。只是那时他年轻还轻,没有今时今日的深厚内力与时间打磨,看不出师父剑招的妙之处。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所练的逐风轻狂剑,终究是未能领悟其中髓□□。
师父的剑,才真正称得上逐风轻狂!
风上青出手,周身无风自动,他原本就性情桀骜,这逐风轻狂剑,正与他性情相合,十分的剑招使出来,添了十二分的威力,当即只见剑光飒飒,在月光下交织成一片雪亮锋芒,如同狂风过境,竟是叫三人只能守,不能攻。
柳半成疲于应对,这才知道自己竟是托大了,没想到单单一个风上青都如此难对付,若是边丛白也加入战局,他们只怕撑不到三百招。
柳半成叫道:“太羽道尊,我们杀了你两个徒弟,其实是受人指使,你不想知道是谁么?”
风上青冷漠道:“是你们那圣教教主罢,放心,待我杀了你们,叫他也赶紧下去陪着。”
留岫真人叫道:“你怎么知道我圣教之事?!”
柳半成已经思索明白,定然是风上青与边丛白一路跟着司徒颖,躲在暗中偷听到了这些秘辛。他看了司徒颖一眼,心中暗恨这女人招来祸事。司徒颖焉能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转头瞧着他冷笑一声。
三人之盟原本都只是口头约定,不甚牢靠,这时更是岌岌可危。
那留岫真人原本便对风上青十分忌惮,眼看被风上青打得左支右绌,师兄和司徒颖又靠不住,眼睛一转,一招回撤,转身便往山壁内逃窜。他这一溜,边丛白立即追上,司徒宫主紧随其后,柳半成大惊,叫道:“不能进去!”
他立即跟上,想要阻拦,风上青逼杀上来,他只能连连后退,被逼入了山壁之后。
薛不霁与江海西从树上跳了下来,虽说师父武功盖世,但是那三人手中有不少秘宝,两人担忧师父,都跟了进去。
过了好半晌,山路上缓缓走来一名青衣男子。此时月亮被云层遮去,山路崎岖难行,他却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轻车熟路,摇着扇子走到山壁前,叹了一声:“今夜果然是风云际会啊!”
月光再度露出,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居然是青袖郎君龚长云。
说罢,他掷出扇子,在山壁左下角一块石头上一敲,那石头移了位,山壁又轰隆隆降了下来。
最后一丝缝隙合上,龚长云脸露微笑,摇摇扇子,转身离开。
听见山壁缓缓合上的声音,柳半成大惊失色,勉强挣脱战局,往来路狂奔,风上青哼了一声,转而追杀留岫真人。
柳半成跑到半路,正遇上薛不霁与江海西两人,他吃了一惊,不知这两个年轻后生又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这九山城当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他一时间竟是有些崩溃,直到听见那山壁最后发出“哐”地一声,这才醒过神来,喝道:“你们是谁?!”
江海西也正纳闷,他和师兄冲进来时,外面明明没有人,为何山壁会落下来?
他有所不知,这山壁只能从外面打开,也只能从外面关上,这开关之法,只有柳半成与他师弟留岫真人知道,两人现在都进了这山体之内,那外面关上山壁的又究竟是谁?难道是想将众人困死在这其中?
柳半成百思不得其解,这处秘境除了他和师弟留岫真人,没有其他人知道,究竟是谁在外面关上了门?这两个年轻人又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盯着薛、江二人,一向笑呵呵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薛不霁盯着他的双眼,浑身一震,虽然已经猜到,但这位九山城的城主,果然也是前世那八人之一!他与这双凶狠的豺狼般的眼睛对上,立刻就想了起来,这个眼神,他死也不会忘记。
他哼了一声,手按在腰侧佩剑之上。
就在这时,江海西伸手按住他,开口道:“晴,你不必出手,让我来拾他!”
薛不霁看了江海西一眼,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所学,皆是风上青所传,江海西不希望他在这柳城主面前露了行迹,教他认出来。
薛不霁笑了笑,退后两步。
柳半成听见他这话,还当他只是在模仿风上青,简直要疯,大声逼问道:“我再问一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我为难?!”
江海西冷冷一笑,抽出长剑明光,一剑刺来!
这一剑如冷光,如急电,一出手就是真章,叫柳半成大吃一惊。他见这两人年少,尤其是这使剑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还以为两人武功稀松平常,哪知道出手竟是如此老辣,这一剑竟是丝毫不留余地,柳半成抬剑格挡,剑中运足内劲,堪堪挡下这雷霆一剑!
然而,江海西的剑法既然叫做斗海剑,这一剑的威力能刺穿波涛,又岂是那般容易格挡?柳半成已感觉到,对手的剑竟然在不停轻颤,在这颤抖中,那剑尖竟顺势一滑,再度前刺,他连忙后退两步,脚下不丁不八,划出一个半圆,绕着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江海西。
江海西亦绕了一步,一脚踏在坎位上。
他的斗海剑,没有那么多花俏招式,既然要与大海搏斗,哪有那么多的机会给他翻出剑花,他的剑法,讲究的是抓准机会,一击致命!
他再度出手,一剑扫来!
柳半成亦猱身而上,使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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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所授的百子千孙剑,一招之中分十招,十招分百招,满以为这一剑刺出,能将江海西剑势兜住,哪知那一剑扫来,有如惊涛骇浪,他竟是仿佛被浪潮兜头拍下,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内劲狠狠一拍,倒退两步!
这正是斗海剑的威力。这一剑使出时,剑身颤动,内力包裹长剑,在长剑周围小幅度震动,这也是一剑化十剑,十剑化百剑,将原本十分的威力,震荡出百倍的效果。
柳半成接了两剑,心知这百子千孙剑是不敌对手剑法的。他索性弃剑,欲以一双肉掌相博。
剑对掌,应当是剑占优势,然而柳半成自忖内功比这少年深厚,又配合步法,左右腾挪,人影重叠,勾缠黏连,双掌呼呼生风,不断攻向江海西空门。
江海西哼了一声,他们师父所授的九星步罡,不知比这柳半成的步法高明多少,只是现在不能使出来,得叫这笑面虎看出来历,只能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柳半成已看出来,这少年的剑法威力极强,讲究一击毙命,少于变化,于是翻越腾挪,专门以掌法配合步法,角度恁是刁钻。江海西吃了他几掌,退开两步。
薛不霁看得着急,欲要上前相助,江海西却冲他摆摆手,神色依旧沉稳冷静。
第76章相认
柳半成亦是十分疑惑,他看江海西年少,自忖自己的内力十倍于他,这几掌拍下去,江海西却还是活蹦乱跳,看来这少年的内力亦十分深厚,说不定眼前这位压根不是什么少年,而是一位淬体有成的老怪物!可是他左思右想,委实想不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再度一掌拍来,江海西调转剑头,以剑柄与他掌心相抵,柳半成微微一笑,脚步一错,人已晃至江海西身后,一掌拍向他后心。
江海西腰身向后一弯,但凭双腿发力,牢牢抓着地面,剑头再度调转,青光一闪,剑尖刺向柳半成双掌。
柳半成早已料到,身子一偏,错开一步,江海西脸露微笑,手腕一震,那长剑脱手而出,剑柄再度撞在柳半成掌心。江海西五指捏着剑稍,指尖发力,将内力聚成一束,使出点苍碎雪指第三式!
柳半成原本握着他的剑柄,意图将剑夺下,哪知突然一股巨力传来,将他震得胸口鼓荡,气血翻涌,长剑脱手而出。
他人后退几步,呕出一口血来,暗忖这是什么古怪的招式。他虽然知道风上青的成名绝技点苍碎雪指,但是一时间也只以为是江海西剑法高明,将他震伤,一时间没想到点苍碎雪指上来。
江海西一鼓作气,长剑刺来,柳半成见状,夺路狂奔,他对这山谷内十分熟悉,薛不霁与江海西一气儿狂追,还是将人追丢了。
薛不霁扶住江海西,在一棵大柳树底坐下,关切地问道:“你伤得重么。”
江海西受了些轻伤,稍稍调理便可,他原本想说没什么大碍,瞧见薛不霁关切的神色,眸光一暗,倾身倒在薛不霁怀中,□□道:“师……晴,我好疼……”
他双手搂着薛不霁的腰,将人抱得紧紧的,薛不霁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十分惊诧,询问道:“你哪里伤了?那柳半成的掌法,还不及那袁策的半步神掌,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
江海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哪里受了伤,浑身都疼,唉,我心好累,你抱抱我……”
在那孤岛上,师弟到了十四岁,薛不霁想着他也是半个大人了,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就再没抱过他,这时见他疲惫痛苦的模样,心中一软,反手将他抱住。
江海西今夜听到了那关于幕后黑手的秘密,所受刺激不小,亦知道凭他现在的本事,要报血仇尚有一段极为漫长的路途,他心中烦忧,又不愿宣之于口,一一都闷在肚里。现在被师哥抱住,他心里美滋滋的,只觉得胸中块垒顿消。
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树上忽然传出噗嗤一声轻笑。薛不霁登时面红耳赤,连忙与师弟分开,抬头看向大柳树。
只听树上之人调笑道:“你们继续抱,继续抱,当我不在就是了。”
这是边从白的声音。
两人又惊又喜,站起来,之前看他追着留岫真人跑了,不知怎么又躲到了这柳树上。
边从白从树上跳下来,对薛不霁与江海西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先说好,不管你们和柳半成有什么仇什么怨,那留岫真人的人头不准你们碰。”
薛不霁莞尔一笑,正想开口表露身份,不远处风上青走了过来,喝道:“走了,和这两个孩子有什么好说。”
边从白快步上前,向风上青问道:“二哥,你杀了留岫没有?”
风上青皱起眉头:“这地方有些古怪,他们躲起来了。你去将门口的石壁放下来,不能让他们跑了。”
边从白道:“我赶回来时,外头不知是谁,已将门口堵死了。不只是那几位,咱们也出不去了。”
“先为不霁报仇,出去之事容后再说。”他扫了一眼薛不霁与江海西,忽然目光一凝,盯着江海西手中长剑,问道:“这是我哥的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薛不霁一喜,解下身后佩剑,双手捧着,走到风上青面前道:“您认不认得这把剑……”
风上青目光凝住,睫毛轻轻一颤,这把剑是薛不霁初初学习武艺时,他亲手所赠,怎么会认不出。他抬起眼睛,看向薛不霁,薛不霁亦是满脸激动,这一声师父就哽在喉管,下一刻就要吐出。
风上青突然出手,一掌拍来!薛不霁惊得愣在当下,江海西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薛不霁,师兄两人匆忙后退。薛不霁叫道:“你……你为什么打我?!”
“你和那留岫真人联手害死我徒弟,还夺走了他的佩剑来我面前炫耀!你自己找死!”
薛不霁登时哭笑不得,这时风上青已拔剑而出,宛如迅捷疾风,若是吃了他一招半式,不死也要重伤。
风上青一剑犹如狂风卷地,将薛不霁退路全部兜住。他只能拔出剑,一招风送青萍,斜斜荡去,与风上青的长剑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嗤。那是两人剑中都灌注真气,撞在一起,便作嗤嗤之声。
见到薛不霁的剑招,风上青睫毛又是轻轻一颤,仿佛遇雨蝴蝶,孱弱柔软,惹人怜惜。他眸光在薛不霁脸上轻轻一扫,脚下踩着九星步罡,再度一剑递出。这一剑中却没有灌注内力,只为试探。薛不霁亦了内劲,以九星步罡错开身,同样一剑送出,两剑相撞,发出清越铮鸣,宛若雏凤老凤交相呼应。
两人一来一往喂起招来,身影在清冷月光下交错,眸光在飒飒剑光间交织,各自心头都是百感交集。边从白站在一边,已看出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薛不霁,又转过眼睛,上下打量站在一边的江海西。
江海西走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五叔叔。”
这轻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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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叫唤,仿佛一道惊雷,只听“铮”地一声,风上青长剑脱手而出,抛上半空,薛不霁也停了手,招站在一边,看着风上青。
风上青神色肃穆,冷眼扫过两人,高声道:“你们想清楚了,欺骗我风上青,要付出什么代价!”
薛不霁插剑回鞘,上前两步,看着风上青的眼睛道:“我若是欺骗师父,叫我天天给师父剥苞茅。”
风上青喜欢喝酒,云外青渊酿了酒,要用苞茅过滤。薛不霁年幼时,有一次惹得风上青生气了,被他罚到厨房剥苞茅,薛不霁那时候年纪小,还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小手上给苞茅扎了好几处,他委屈得紧,又害怕师父还在生气,一个人在厨房待到深夜,哭哭啼啼靠着苞茅睡着了。醒过来时,他已给风上青抱在怀里,风上青正给他双手上药,见他醒了,问他:“怪不怪师父?”
薛不霁摇摇头,抱着风上青亲了一下,委委屈屈道:“我不怪师父,我怕师父不理我哩。”
风上青看了他半晌,揉了揉他头发,露出一个笑容来。
岁月像条河流,无情地流淌过去。当年那个年幼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是长身玉立的青年。风上青看着他,问道:“怪不怪师父?”
薛不霁涩然一笑道:“我不怪师父,就怕师父不理我。”
边从白站在一边,看看风上青,又看看薛不霁,再看看江海西,张口结舌道:“这……这……你们两个,怎么长这么大啦……”
薛不霁上前一步,想抱住风上青,然而风上青惯来冰冷肃穆,宛如高岭白雪,不似梅厌雪那般温柔可亲,他一时间有些犹豫,风上青却伸出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看向江海西,伸出另一只手,江海西快步上前握住。风上青以眼光描摹他的轮廓,问道:“你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
薛不霁与师父相认,只觉得平生没有哪一个夜晚,有如今夜一般畅快,他心情激动,几乎说不出话。
还是江海西尚算冷静,说了一句:“这事说来话长。”四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四野无人,唯有山中郁郁葱葱、高高下下的树木森林,江海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讲了,连同后来在北境见到梅厌雪之事,也都说了。
边丛白听罢,不胜唏嘘感慨,抚摸着江海西的头叹道:“没想到,我们这里只过了半年,你们竟然已经是离别十一载。一转眼你们都已经这般青葱俊俏,学有所成,咦……对了,刚才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江海西和薛不霁立刻红透了脸,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原本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手指碰着手指。这时候都觉得接触在一起的肌肤如同火烧一般,烫得两人心如擂鼓。
风上青转过脸,看着江海西道:“其实你们跟在那司徒颖身后时,我们就跟在你们身后,柳半成和司徒颖说的话,我们也都听见了,原来你的仇,该落到那圣教教主的头上。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找到那圣教教主。那留岫真人以为已经杀了我和师哥,我们也正好使一招金蝉脱壳,由明处转到暗处,那圣教教主恐怕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和师哥会一转眼变得这么大了。”
风上青点点头,沉吟道:“这圣教究竟是什么教派?怪了,我们兄弟几个退隐十几年,各自偏安一隅,竟没想到这江湖上又有了一个什么圣教。”
薛不霁道:“那圣教先不忙着查找,咱们先从这里脱困要紧。我在天机门被诬陷时,是邱老爷子为我作保,让我以半年为期,找出害死玉渊先生的凶手,现在他被人堵在紫薇庄要人,我得尽快出去为他解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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