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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九十九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渊在水
那老婆子便躺下,□□叹气:“唉,城主他老人家好端端地征壮丁,说好了一个月就让回来,眼看一个月就到了……”
老者道:“好了!老妈子成天想那么多,这病怎么能好。”
那老婆婆哼了两声,睡着了。老者带着薛不霁与江海西进了偏屋,倒了水,在两人跟前坐下。
薛不霁已是满腹疑惑,那老者叹了口气:“二位大侠,你们刚才问我,这九山城里出了什么事,为何村里的后生们都不在?唉,其实我也不明白哩。半个月前,城主忽然派人到村里,挨家挨户地征壮丁,村里的后生们都进了城。城主说了,过一个月就让回来,还一人发五千文钱。可是他们进了城就没消息了,现在城里只许进,不许出,村里去打听消息的都没回来。”
老者又深深叹了口气:“老汉我去邻村打听过了,他们村里的后生们也都进了城。不知城主大人要这么多年轻后生们做什么。”
薛不霁想起那兔妖少年说的话:靠近九山城的妖,都没回来过。他满腹疑虑,又问了老者几个问题,便与师弟告辞。
老者将他们送到门口,问道:“两位大侠是要进城么?”
薛不霁点点头。
“两位大侠一看就是高人,若是见到我儿子银儿,还劳烦你们看照一二。我儿子他右眼下有个红痣。”老者说着,将一个布包取出来,塞进薛不霁怀里。
薛不霁一捏,包里硬硬的,怕都是钱财,他推辞不。江海西在一旁劝道:“老人家,我们进城另有事情要办,不一定就能见到你儿子。这些钱是你们辛苦钱,自己着吧。”
老者无奈,只能回来。
这时已经是月上中天,薛不霁和江海西往九山城方向赶去。
城门处虽然有人把守,但凭两人的本事,要悄无声息的进入城中不是难事。
越过九山城高耸的城墙,两人轻轻落在地上,四周安静到有些诡异,完全不像一个偌大的都城夜晚该有的样子。不远处有一队侍卫来回巡逻。两人屏气,藏匿在高大城墙的阴影里。
城门边的角门开了,一队人马从城门外进来,薛不霁眯着眼睛,已经看到那对人马前后左右都由侍卫把守着,中间竟然捆着十来个妖,那兔妖少年居然也在其中。看来他虽然好心提醒别人,自己却是十分地不小心,叫九山城的侍卫们给抓了。
这些妖妖力低微,还不能完全化形,这个露着两只兔耳朵,那个屁股后头坠着一截猪尾巴,都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十分害怕。
“才这么几个?”交接的人粗鲁地用刀鞘捅了捅小妖们:“品相也不好,你们让老子怎么交差?”
领头的侍卫叹了口气:“这周围的妖也好人也罢,都他妈抓遍了。今天这几个,还是哥们跑几十里外抓的。这要是抓过界了,闹出动静来,可不是开玩笑。你就不怕那邱老爷子又搞一次屠魔聚义,把咱们九山城一起端了?”
交接的人呸了一声:“咱们又不抓他女儿,他屠什么魔,聚什么义?奶奶的,咱们九山城可是正经地方,不是乌衣流那种魔窟。”
领头的侍卫哼笑一声:“正经地方?老哥,你就别糊弄我了。这些小妖小怪还好说,那些平头百姓犯着什么事儿了?城主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交接的人拍拍他,压低声音:“别问那么多。我听上头说了,不会闹出人命,顶多就是抽他们一点生气……到时候会放了他们的。”
黑暗中,江海西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和薛不霁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两队人马交接完毕,那队小妖们被人带走,薛不霁与江海西一路跟着。九山城是座山城,城内高高低低,弯弯绕绕,小妖们被带到城西,那里分了地面上下两层,地面上是侍卫们日常操练练武的地方,地面下就是监牢。
看到小妖们被投入牢中,薛不霁和江海西翻身离开,上了九山城中间的最高处。
两人四下里扫了一眼,城中最为巍峨庄严的那处宅邸想必就是城主府。
“师父会去哪儿呢?”薛不霁有些疑惑,自言自语。
“师父既然是往九山城这个方向过来,说不定就在这城中某处,咱们先探一探城主府。”江海西垂目盯着脚下的城池。
薛不霁点点头,与江海西一道飞身而下,朝那座宅邸奔了过去。
这处宅邸前临水后靠山,十分清幽,不像是城主府,反而像是处赏乐游玩的别苑。两人偷偷溜进府邸,刚一进来,就能感觉到,这里坐镇着一位实力高强的好手。
两人循着灯光,摸进后面一排院落。假山下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过,薛不霁轻轻咦了一声,那身影看着极为眼熟。
他追上去,江海西眼神一动,也跟了上去。就看见那身影绕了几个弯,飞身上了房顶。
这院落内药味极浓,薛不霁和江海西躲在暗处,感觉到那实力高强的好手就在这院子里。房顶上的女子却仍无知无觉,轻轻伸手揭开了瓦片,正要往内窥探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后。
那女子转过脸来,正是洪楚腰。
薛不霁有些吃惊,拿不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洪楚腰已与那高手打了起来,她显然不是那位的对手,薛不霁浑身紧绷,正在找寻机会上前相助。
就在这时,房内传来一声咳嗽,接着是一声有些微弱的叹息:“阿尤,让她进来。”
第73章婆娑宫宫主
房顶上的人停了手,洪楚腰也停下来,由他带着进了卧室。薛不霁与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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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轻轻一跃,落在窗下,他们两人都已是绝世高手,这轻轻一跃,便有若鸿毛一般,呼吸轻到几乎没有,除非是武功在他们二人之上,否则不必担心被发现。
薛不霁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眼儿,查探室内的情况。
室内,床榻上躺着个年轻男人,皮肤极为苍白,神情抑郁疲倦。他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洪楚腰,那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终于焕发出一点亮光,疲倦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你要来看我,从大门进来不好么?阿尤还当你是要害我的歹人,伤了你不曾?让我看看。”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亲昵,洪楚腰却踟蹰不前,语气似是赌气:“你这养心别苑今非昔比,我一个外人可不敢随便进来。”
“谁说你是外人。”年轻男子拍了拍床榻,洪楚腰犹豫再三,走过去坐下。那阿尤便站在一边。
这室内还有第四个人,这个似乎不会什么内功,呼吸粗浅,站在死角,薛不霁看不到,心道或许是个伺候的下人。
他让出位置,给江海西窥探。
里面洪楚腰已经一把抓住了年轻男子的手,为他把脉,满脸心痛着急,问道:“垂杨,我不是已经把接接续续丹给了你,你吃了没用么?为何你这病还没好?”
薛不霁听见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洪楚腰已经把那草药炼成丹,还交给这男子了,那梅伯父可怎么办?
他想了想,原来这年轻男子,就是洪楚腰要救的人。这男子面容俊秀,与洪楚腰倒是郎才女貌,那白白儿想必就是眼前这人送的。
只不过看他满脸病容,手脚沉重,不会武功,应当不是这九山城的城主。他住处豪奢,又有阿尤这种高手相护,推算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城主的子嗣近亲。
那年轻男子苦笑了一下:“没用,没用,如今什么都救不了我,唯有……”
“怎么会没用?!”洪楚腰追问道:“唯有什么?”
柳垂杨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来九山城了?还夜探我这养心苑?”
“其实我将接接续续丸交给你之后,就一直待在这九山城,想着等你吃了药,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浪迹江湖,就像咱们很久以前就说好的那样。哪知道没听到你病好的消息,反而见到你们九山城四处抓人抓妖,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我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哪知道你这养心苑的人都换了一拨,他们不认识我,将我拦在外头,我只好趁夜来访了。”
柳垂杨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几分柔情来,伸手握住洪楚腰的手,轻声道:“近日九山城有极重要的事,我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容不得闪失。爹派了阿尤来保护我,龚先生也将我这处养心苑的守卫增加了一倍,那些新来的不认得你,我会和他们说一声,以后没人再拦你。”
这时,室内那第四个人终于出了声,笑道:“都是龚某的不是,未事先交代清楚。”
这声音竟然是青袖郎君,龚长云。薛不霁听了这么久,心中已经了然,这地方不是城主府,而是城主的儿子柳垂杨养病的地方。就不知为何龚长云居然会出现在九山城,柳垂杨所说的那件极重要的事又是否和龚长云有关。
洪楚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龚先生不必自责。只不过你说的那极为重要的事是什么?怎么会与你能否活命有关?难道你找到了比我师父、比樊五更更厉害的大夫不成?”
柳垂杨笑道:“这天底下能胜过你师父和樊五更两人的大夫,只怕还没出生。不过我这病,求医问药怕是不成,只能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是啊。说起来还要多谢龚先生,若不是他的……。总之,再过几日等这事情办好,我的病就能好,到时候上天入地,我都能陪着你。”
柳垂杨说到这,眼神中都焕发出夺目的光来,那是心中又有了生的希望而焕发出的光。洪楚腰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问道:“垂杨,你告诉我,你这病是不是与那些被抓的小妖平民们有关?我在城中听说……你爹要抽取他们的生气为你续命!”
柳垂杨脸上没了笑容,他看着洪楚腰,问道:“我能活下来,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洪楚腰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柳垂杨,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要用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你续命?!”
柳垂杨沉默了半晌,垂下眼睛,嘴角一勾,淡淡笑道:“什么续命,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信谣言。”
洪楚腰看着他这模样,半信半疑,劝道:“垂杨,你万万不可走这种邪路,你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总能把你治好的……”
柳垂杨抬起眼睛瞧着她,眼中已不复之前的光,仿佛一潭池水重新归于平静。他伸手摸了摸洪楚腰的头发,笑道:“我没骗你,你放心吧,我爹近日在须弥山中发现了矿藏,那些人是征来采矿的。”
洪楚腰只得道:“好吧,我想谁骗我,你也是不会骗我的。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柳垂杨点点头,让阿尤带着她出了门。薛不霁与江海西轻飘飘上了房顶,看着阿尤将人带走。
屋内传来柳垂杨的叹息声。龚长云在一边笑道:“洪姑娘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
柳垂杨淡淡道:“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相识了。那时爹带着我去了九合村、三焦村,想医治我的病,可惜无功而返。我和她,就是在三焦村认识的。她对我的确深情厚谊,我这辈子也不会辜负她的,咱们谋划之事,一定得瞒住她。否则她若是知道,少不得要和我闹起来。”
龚长云道:“那是自然。”
“龚先生,这众生寂灭阵,确确实实不会伤那些活祭的性命么?”
龚长云笑道:“少城主,您真是宅心仁厚,都向龚某询问过几次了?龚某也说了,这阵法只会抽取活祭的生机,填补在您破损的脉络之中,不会真的要了他们的命。龚某也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不可能为了钱眼睁睁看着普通人丧命。”
柳垂杨放下心来,看着龚长云,笑道:“龚先生,我若是当真能好,能活下来,您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别说区区一万两黄金,就是您想当九山城的副城主,我爹也一定答允。”
就在这时,那叫阿尤的人已经回来,柳垂杨和龚长云便转了话题,龚长云聊起天气来:“少城主,今夜天空多云,山头起风,正是风云际会之时,你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柳垂杨不明所以,笑道:“怎么风云际会是这意思么,先生真是幽默。”
薛不霁与江海西悄悄地离开了养心苑。
两人在夜色中飞快地走着,用只有对方听得见的声音交谈。
“众生寂灭阵。”
“青袖郎君龚长云。”
“师父呢?他和边五叔在不在这九山城?”
“找到师父要紧。咱们别插手九山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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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仿佛一道影子,虚虚地略过九山城高高下下的街道,就在这时,街头出现了一队人马,准确点说,一队由女人组成的队伍。
婆娑夜色中,这一队女人莲步轻移,悄无声息,领头的女人看起来三十有几,从背影看来风姿绰约,却穿着一身麻衣,身上带孝。
月夜之下,这诡异的女人领着队伍,出现在这诡异的九山城,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了。
隔得老远,两人就能感觉到这女人实力不俗。两人连忙屏息静气,薛不霁想起洪楚腰说的,那婆娑宫的宫主成天披麻戴孝,十分好认,看来就是这女人了!
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出现了,薛不霁就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那婆娑宫的宫主身后是一名老妇,身后跟着十二三名女弟子。薛不霁与江海西悄悄跟在队伍后头,到了一处宅邸前,宅邸前还把守着两名侍卫,见到这队人马,喝道:“站住!此处是城主府,已过子时,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城主府十步之内!”
婆娑宫的宫主没动,她身边那老妇上前一步,对侍卫道:“婆娑宫宫主大驾光临,还不快叫你们城主出来相迎!”
她声音尖利,薛不霁一听,就想起曾经在邱家酒庄中给他们下毒的那个蒙面怪人。
侍卫们仍旧持着兵刃,刀尖相对,没有放行的意思。这时,只听见那婆娑宫宫主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眨眼间已踏上了城主府的台阶。
那两守门侍卫仍持着兵刃,僵立不动。薛不霁心中叹息一声,或许其他人没有看清楚,但是他和江海西却都看清了,就在婆娑宫宫主一闪之间,她已经出了手。
果然,就在他这声叹息轻轻落下之时,那两名侍卫噗通一声,倒了下去,身首分离。
第74章风云际会
婆娑宫宫主推开门,带人进去。薛不霁与江海西就跟在她们身后。昏暗的烛光中,薛不霁看不清婆娑宫主的眼睛。但是只要让他看一眼,他就能认出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前世那八人之一。
她们一番动作已惊动府中下人,侍卫们整队而出,刀锋直指,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人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龙行虎步,与柳垂杨面容有几分相似。他十分爱笑,眼角已堆出了笑纹,此时见到婆娑宫一行人,脸上还带着笑容,问道:“司徒宫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婆娑宫宫主冷哼一声,问道:“我听说边丛白来了九山城,他在哪儿!”
薛不霁与江海西就隐藏在侍卫身后,听见这话,大吃一惊。
柳城主抬手相迎:“司徒宫主星夜来访,原来是为了这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入内喝杯茶水如何?”
婆娑宫宫主跟着他进了会客厅。
婆娑宫的女弟子们也跟着进去,侍卫们四散开来,呈拱卫之势,那老妇与侍卫一同守在门口,另有家丁们给那两名无辜的侍卫尸。
薛不霁与江海西轻飘飘跳起来,上了房顶,他们不敢靠得太近,这柳城主与婆娑宫宫主都是一流好手,难保不会发现他们。两人便躲在偏厅房顶,勉强可以听见会客厅内的交谈。
“边丛白呢?”
柳城主笑道:“司徒宫主,不知您从哪儿听说,边丛白在我这儿?”
司徒宫主冷笑一声:“边丛白之前在三焦村治病,我碍着师姐的情面,没有动他,但一直留意着他的动向。嘿,我知道他跟太羽道尊要找留岫报仇,你把留岫藏在这九山城,他们怎么会不来?!”
柳城主道:“哎哟,我的司徒姐姐,您既然也知道他和风上青在一起,怎么还敢单枪匹马地来报仇?”
“少废话!”司徒宫主语气十分不耐:“我沈家未亡人司徒颖,这次就是送了命,也要杀了边丛白为我亡夫报仇!”
柳城主的声音还是笑呵呵的:“司徒宫主,其实沈大哥被杀,不该怪到边丛白头上,他当年是乌桓城的刺客,不过是把杀人的刀,你要怪也该去怪那个□□的人哪!”
“那□□的,早就叫我杀了!我现在来,就是要把这把刀也折断!”司徒宫主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只听“嘣”地一声响,利器折断之声传来。
“你里嗦讲了这么多,到底要不要把边丛白交出来?!”
“司徒姐姐,瞧您说的,好像边丛白在我手里似的。我是把留岫师弟藏在了九山城,不过他今天一早就不见了,我正四处派人找他呢。说不定他已经被风上青和边丛白杀啦!”
那司徒宫主又冷笑一声,她似乎十分喜欢冷笑:“留岫这小子杀了江家遗孤,完成了教主布下的任务,必然得了教主天大的恩赐,你想分上一杯羹,还不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地下好好看顾,紧紧巴着他,怎么会把人看丢!”
听见这话,江海西呼吸一滞,眼神一冷,整个人周身气场骤变,锋锐尽出。薛不霁伸出手,轻轻抚在他背上,他浑身僵硬的肌肉才渐渐松了下来。
里头却没了传话声,只听噗嗤噗嗤几声,接着是噗咚噗咚几声,薛不霁正在纳闷,就听见司徒宫主叫了一声:“姓柳的,你!”
柳城主的声音传来,其中已没了笑意,听起来冷酷无比:“她们听见了不该听的,只能是死。司徒宫主,你可不该怪我,谁叫你把圣教的秘辛挂在嘴上呢。”
“姓柳的!你当我是死人吗?!”司徒宫主几乎要发疯:“她们都是我的弟子,就算要杀,也该由我来动手!”
“好哇,那我就将详情禀告教主,让他来说说我究竟有没有做错。”
“你!”司徒宫主的声音中尽是怨恨愤怒。
好半晌,才听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的声音嘲讽道:“你对圣教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啊,杀了江家遗孤的人不是你,是你师弟。柳城主,你心里好恨吧,这份功劳若是落在你头上,你就能求教主救你儿子一命了。”
柳城主笑道:“司徒宫主不必激我。教主对我的赏赐也已经够多了,在下可没司徒宫主这般的贪心,让圣教帮你建立了婆娑宫还不够,又要圣教替你报仇。你倒摸着良心问一问,这些年你为圣教做了什么?”
司徒宫主似是被戳中了痛处。
柳城主又道:“司徒宫主,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圣教,咱们也算不上是一路人了,请回吧。”
司徒宫主道:“你休想污蔑我对圣教的虔诚!明光济世,教主在上,我司徒颖对您永远忠心不二!”
薛不霁听这两人互相指责,脑中不断盘桓思索,之前在焰兽雪山上时,也曾听见冯盛珠和江佼密谈,看来这圣教的教主就是那害死江家夫妇,前世又派出八大高手围杀师父的幕后黑手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教又是什么教?这明光济世是什么意思?他记得那乌衣流的宗主袁策死去时,口中也念叨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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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济世”。
会客厅内的两人争吵过后,又各自冷静了下来,司徒宫主说话也客气了些:“柳城主,咱们都是圣教中人,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杀了你两个侍卫,你心怀不忿,杀了我十二个弟子,这事就当扯平了。我为亡夫报仇而来,你若是知道边丛白的下落,还请尽数告知。”
柳城主笑道:“唉,司徒宫主,您早些这么客气,咱们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教主身边只有我们几个,老袁死了,我咱们失了一个好弟兄,更应该团结一致才是。”
“正是,柳城主,那边丛……”
“司徒宫主莫急,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柳城主的声音乐呵呵的,不急不缓,只听见茶盏清脆的碰撞声传来,接着他又问道:“司徒宫主,您也别成天就想着报你那死仇,眼睛也该看看别的。您知不知道为什么教主非得抓到那江家遗孤不可?”
“教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并非你我所能揣测。”
“当时教主下的命令是:杀江家幼子江海西者,赏异宝一件;将江海西带至他面前者,赏异宝三件,上乘功法一部。从这命令来看,其实教主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别杀了那江家幼子。你说,教主此意又是为何?”
江海西浑身再度绷紧了。薛不霁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左手,江海西眼睛轻轻一眨,脸上的肌肉都颤动起来。
司徒宫主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我怎么知道。你罗里吧嗦的,讲来讲去,就是不肯告诉我边丛白……”
“司徒宫主,您性子真是急呀。”柳城主笑呵呵的:“其实我现在要跟你讲的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这事情我可没跟几个弟兄说过呢。”
“好吧,你说说,教主他老人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嘿,司徒宫主,其实这只是我的推测。我猜,教主这般执着于江家幼子江海西,当然是因为,有一件事,只有江海西能做得到。教主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所以他只能要么控制江海西,要么杀了江海西。”
“那这究竟是什么事?为什么只有江家那孩子能做得到?”
“我正是在琢磨这事儿呢。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与你与我,与天下人,都有极大的关联。”
司徒宫主沉默片刻,笑了一声:“柳城主,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江家那孩子已经死了,无论这件事是什么,他是不可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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