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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九十九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渊在水
黑脸老叟连忙后退,白袍客已跳了起来,一脚踹翻桌子,看客们见他们动上了手,岂能坐视不理,一帮人动起手来,却都不是那白袍客的对手。
只见他一身白袍子,身影迅疾如风,穿梭在人群之中,晃出一道虚影。风将他的兜帽吹开,露出英俊的面容来,有人瞥见了,登时叫了起来。
“荧惑星!边丛白!”
边丛白微微一笑,一掌拍出,众人登时呈扇面摔了出去。那黑脸老叟脸色一沉,道:“原来是边前辈。您隐居已久,怎么会出山来管这趟子闲事?”
边丛白嘻嘻一笑:“你管得,我管不得?那玉渊先生之死,和邱横江有什么关系,天机门都没说话,要你来惺惺作态,逼他自戕?我看你是妒忌邱横江很久了,这次咬上他就不松口!”
黑脸老叟叫他戳破了心事,有些挂不住,仍旧嘴硬道:“玉渊先生被妖族所害,邱横江又为凶手作保,现在那凶手下落不明,说不定是躲起来了,我们齐聚紫薇庄,不过是为了除害罢了!”
边丛白听了,只觉得好笑,问道:“我侄儿薛不霁什么时候成了妖族了?再说,玉渊先生也不是他害的。”
黑脸老叟心知边丛白定然是要强出头,不再多说,从背上解下一把琵琶,五指一抓,在弦上抓出一把惑乱人心的诡异音符。
边丛白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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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
他抓起桌上一把筷子,翻身到了邻桌,十指间插着八只筷子,在桌上那杯盘碗碟边沿敲敲打打,竟然奏出一支清脆悦耳的曲调。
众人惊诧不已,躲得远的,看不清他是如何用指缝控制筷子的,站的近的,瞧见他指缝间肌肉用力,八只筷子上下翻飞,更是啧啧称奇。
两人这般斗法,你来我往,内力在曲乐中交锋,修为在音符里试探,离两人近些的,已经吃不住劲,胸口沉闷欲呕,偏偏后头还有想看热闹的不断往前挤,叫前头的人想退也无路可退,只能一口血呕了出来。
恰恰在前头几人呕血的当口,只听铮地一声,黑脸老叟指尖一颤,一根弦铮然崩断,在他指尖带出一点血色。
老叟胸口一滞,心知已经受了内伤,今日只怕要丧命在此。却在此时,边丛白停了下来,甩手一抛筷子,那八只筷子齐齐插入两人中间的地板缝隙之中。
边丛白朗声道:“我们兄弟几人无意与你们为难,只不过我侄儿薛不霁被奸人构陷,邱横江能不遗余力地为他作保,我们几人今日自然要不遗余力地为他作保。你们若是识相,就快些离开!”
旁人听他说“兄弟几人”,忍不住战战兢兢问道:“北境主人也来了?太羽道尊也来了?”
边丛白闻言,脸上一红,已现薄怒,骂道:“直娘贼!你边大爷我分量难道还不够?!”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
向客栈门口齐齐退去,顷刻间就溜了干净。那黑脸老叟站起来,冷冷道:“嘿,我们虽然走了,但是要跟邱横江为难的,可不止是我等!”
他说罢,拎着那把断弦的琵琶也走出了客栈。
紫薇庄外,一队黑甲铁骑将庄园围得宛如铁桶。正午的阳光照在清一色的黑甲上,反射出飒飒冷光。
庄园内虽然在置办宴席,众人却都是脸露悲戚之色,就连那已满周岁的幼儿似乎都已感觉到了大人们悲伤的气氛,在奶妈怀中哭个不停。
奶妈抱着孩子,一叠声地哄,邱家老大邱衡被闹得满脸烦躁,骂道:“小讨债鬼!哭什么哭!”
他声如炸雷,那孩子受了惊,哭得更凶。邱横江坐在堂上,温声道:“把赋儿抱到我这里来。”
奶娘连忙把孩子抱了过去,邱老爷子接过来,万般怜惜地伸出手,逗了逗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叫他一逗,咯咯笑起来,伸出奶胖的小手抓起他花白的胡子。
邱衡站在堂下,已经双目含泪。邱老爷子将孩子还给奶娘,朗声道:“你们心中都有怨怼,怪我当日一力要为薛小兄弟作保,是不是?你们可知道,今日之祸,不该怪薛小兄弟,这些人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平素我邱横江行走江湖,只为自己心中的公义正道,早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早晚都该有这一日。”
邱衡道:“爹爹做的对,我们心中绝无怨怼。”
邱横江点点头,继续说:“我生有你们几个儿女,从不盼望你们出人头地,名扬江湖,只盼你们各个有理想,有担当,正直勇敢,今日,老父亲就先给你们做个榜样。”
几个儿女吃了一惊,一叠声地问道:“爹,你要做什么?”
邱横江叫来邱公甫,命他带众人从紫薇庄的密道离开,几个儿女还要抗辩,教他喝问道:“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众人无话可说,只能含着眼泪往密道去了。
很快,紫薇庄上上下下就都走了个一干二净,邱横江一人坐在堂上,四下看看,不胜唏嘘。
接着他出了大堂,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书房,推开多宝阁上的一个金镶玉貔貅,墙面上两扇暗门滑开,露出墙面内浅浅的一层暗格。
暗阁内挂着一把镶嵌着琥珀玉石的宝刀,即使光线暗淡,这宝刀仍是熠熠生辉。
邱横江取出这把刀,目光中露出怀念的神色:“师父啊师父,当年你把这刀传给我,有没有想到,有一天徒儿要用这把刀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他已打定主意,与其落入庄外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受尽他们的羞辱而死,不如自己先一步自我了断,也好保全最后一点尊严。
紫薇庄外,光明城的黑甲铁骑仍在静静地等着,阳光照在黑甲上,反射出静默肃穆的光。
他们身后,三两个江湖人站在不远处,这些都是曾经与邱横江结仇之人,等着要看他落难。
另有一个汉子独自站着,双手抱臂,脸容肃穆,一动不动,盯着紫薇庄的大门口。
两个汉子走过来,一个年长,满脸络腮胡子,一个年青些,问他:“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前趟儿走独木桥,后趟儿跃龙翻江。”
年青人满脸不解,倒是那络腮胡子的年长者行走江湖时日长,有些见识,笑道:“原来是马帮的兄弟。怎么,你也和这姓邱的有仇吗?”
这汉子正是马帮的帮主。只见他摇了摇头,一双虎目仍旧盯着紫薇庄的大门。
“那你为的什么来?”
“我为谢义兄来。”
“原来和那几位光明城的爷们一样。”年青人笑道:“看来今天这邱横江是插翅也难飞了!”
马帮帮主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年青人,问道:“玉渊先生和我谢义兄都不是邱老爷子杀的,大家为什么和他为难?”
听他这话,年青人登时变了脸色,张口就要骂人,那年长的络腮胡子按住他,朝马帮帮主笑道:“当初西唱阳关已拦住了害死玉渊先生的凶手,可是这姓邱的为他作保,叫几人放了他。要说这姓邱的跟那凶手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说不定玉渊先生和谢副使被害,都有他在其中参和!”
马帮帮主眸光闪动,点了点头,这才正眼瞧了络腮胡子一眼,问道:“你们和邱横江有什么仇?”
年青人说:“我们号称湖洲三杰,向来也是行侠仗义,和邱横江井水不犯河水。后来我们二哥失手杀了一个渔家女,那渔家女的老娘告到邱横江这里来,邱横江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二哥杀了。”
他说的闪烁其词,其中又有许多可疑之处,比如他们二哥为什么会失手杀了一个渔家女,邱横江有没有调查清楚,其间种种细节都叫他隐去,初初听来,好像是邱横江蛮不讲理似的。
年青人似是怕马帮帮主追问,呸了一声,吐出一口痰,又跺了跺脚,有些烦躁地看着紫薇庄门口:“光明城的爷爷们怎地还不动手?”
“西唱阳关昨天就与他定好,今日午时一过,他就该出来给个交代。若是交不出杀人凶手,他就要人头落地!”
第82章边从白
午间的阳光一点点在雕花的窗棂上爬动。
邱横江已经沐浴完毕,端坐在榻上,膝盖上横着那把宝刀。他看看窗外,不知回忆起了什么,轻叹一声,举起宝刀,一把抽开,雪亮的光芒反射在他脸上。
邱横江手臂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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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宝刀一点点抽出,弃了刀鞘,双手持刀,架上脖颈。
他握紧手指,那双厚实苍老的大手紧紧抓着刀鞘,五指用力到几乎痉挛,手腕处青筋暴起,猛一用力!
就在这时,紫薇庄外传来一声幼儿的哭声!
宝刀铛地一声,跌在地上。
邱横江惶惶然睁开眼,耳朵捕捉着那哭声。这哭声虽然微弱细小,但却仿佛一根丝线,紧紧牵动着他的心。要说世上还有什么牵挂,那恐怕只有这啼哭的小儿了吧。
另有一人声音中气十足,叫道:“邱老爷子,午时已经过了,您若是再不出来,莫怪我黑甲铁卫开杀戒!”
紫薇庄外,黑甲铁骑仍旧散开合围,只是在他们身后,另有一队铁卫看守着一群男男女女,各个都叫芥子烟熏得满脸漆黑焦黄,这些人正是那些从密道逃跑的邱家人。
黑甲铁骑的领头人手里正举着一个婴儿,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若是一个不慎失手,那孩子只怕就要摔死。
邱衡脸色发白,一声不吭,他身旁一个年青妇人靠着他,已哭得泪儿人一般。邱公甫蹲在一边,脸色煞白,似乎想不通邱家的密道怎么会叫人发现。
见那领头人正以婴儿要挟,要邱横江出来,邱衡手里扣着枚石子,两指一弹射了出去。他身旁一名黑甲铁卫见了,一脚跺在他头上,大骂不止。
石子已破风而去,身旁几名黑甲铁骑纷纷出声提醒。那领头人一晃身子,石子从他肩头半寸远处飞过,落在地上。
“这准头太也差了。”树下的年青人嗤笑一声。
“他是要杀那个孩子。”马帮帮主说。
邱衡身旁的年青妇人也看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泪珠子断了线往下滚,叫了一声:“你好狠的心!”
邱衡闷不啃声,由那黑甲铁卫抽出佩刀,劈头盖脸抽打在他身上。旁边邱衡的弟弟冲上来要阻拦,给另一个黑甲铁卫踹倒,骂道:“兔崽子,在爷爷们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他一口痰唾下,邱家的二少爷躲开了,这黑甲铁卫更是怒不可遏,解开裤腰带就要羞辱他。
“这邱家的少爷们以前可是意气风发的紧呢,想不到……”树底下的年青人感慨一声,没留意身旁的马帮帮主已经冲了上去,拦住那黑甲铁卫。
黑甲铁卫叫他拦住,满脸不悦:“你是邱家的帮手?”
“不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找的只是邱老爷子,总该讲些道理,一来用人家的幼子要挟,就是不仁,二来这般羞辱俘虏,更是不义。谢义兄今天如果在这里,看到你们为他摒弃仁义,绝不会高兴。”
这些黑甲铁卫们听他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原本还满脸戾气,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敛了些许,放开了邱大邱二。
就在这时,庄内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死死盯着那个人。邱衡失声叫了一句:“爹!”
邱横江走到门口,看着黑甲铁骑领头人,扬声道:“你们是来找我的,何必为难我的子孙?”
铁骑领头人笑了笑:“您在庄内龟缩不出,我等只好出此下策!邱老爷子,半年前您放走了害死谢劲的凶手,不知现在您能否给我们光明城一个交代?”
“薛小兄弟不是害死玉渊老弟与谢副使的凶手,这话我早就说过。”
“那真凶到底是谁?还劳烦您指点迷津,让我等手刃真凶,告慰谢劲的在天之灵。”
“真凶一定就在当日身处天机门的那些人之中。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人害死玉渊老弟与谢副使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以光明城这么多能人异士,再加上众位江湖豪侠,大家群策群力,一定能找出真凶。”
领头人讥诮地一笑:“说来说去,您就是不知道了。”
邱横江面露愧色,叹了口气:“是我无能。当日我曾以项上人头作保,向贺不凡保证半年之内一定给他一个交代。既然我找不出凶手,那么这颗项上人头就请诸位来取吧。只不过我子孙无辜,还请各位放他们一马。”
领头的说:“我们光明城黑甲军只为谢劲而来,其他人我们自然不会为难。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会不会为难他们,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邱横江别无他法,又看一眼领头人手中的婴儿,面露眷恋之色。
那领头人一笑,抬手一挥,黑甲铁骑拔出兵刃,冲了上来。
就在此时,庄前要道上传来骏马奔驰之声。这骏马不止一匹,人也不止一位,顷刻间就到了近前。打头的原来是屠凛,他召集江湖上的志士,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靴面上落满了尘土。
见黑甲铁骑一起动手,驰援的众人来不及勒马,从马上飞身而下。树下与邱横江有旧仇的江湖人士们见了,纷纷赶上来与援兵混战。
场面登时十分混乱。
也不知是谁一剑戳中了领头人的马屁股,那马惊嘶一声,狂跳狂纵,领头人手上一松,襁褓中的婴儿给高高抛起,若是落下来,掉进人堆里,只怕立刻就是一堆肉泥。
邱横江一直紧紧看着孙子,见此情状危急,两步冲上前,要接住孩子,斜刺里一支峨眉刺杀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一直紧紧盯着孩子的还有那年青妇人,她瞧见孩子给抛了起来,一颗心便紧紧吊起,见到邱横江冲上前,刚要松一口气,又见他被人拦住去路,眼看是来不及救了,登时一口气缓不过来,痛叫一声,晕了过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把拂尘凌空飞来,在那孩子的襁褓上轻轻一敲,那婴儿斜斜飞来,落入一个身姿翩跹的青衣道人手中。
邱横江见孩子终于得救,松了一口气,手臂上挨了一下。那青衣道人身后跑出几名天机门弟子,叫道:“诸位不要再打了!邱老爷子!赵城督,你们快快停下!”
哪里有人听他们的。
青衣道人抱着孩子,飞身跃上紫薇庄的屋顶,好整以暇地端坐着,一脸严肃地拿拂尘逗弄那孩子。婴儿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给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吓得想哭又不敢哭,浑然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劫。
邱横江在下面叫道:“风老哥!是你吗?我孙子还好吗?”
风上青淡淡道:“他哭了。”
下一秒,那孩子惊天动地的啼哭声果然传了过来。
邱横江半边袖子浴血,爽朗大笑起来:“臭小子,这哭声比他爹小时候还大!”
风上青垂着眼睛,盯着那哭个不停的孩子,那孩子见他竟然不哄自己,渐渐停止哭泣,好奇地转动眼睛,看着风上青,伸出小手抓着他一缕头发。
没有我徒弟小时候乖巧可爱。
风上青得出结论。
下面的天机门弟子已经焦头烂额,叫道:“玉娟师姑来了没有?这些人怎么说打就打啊,叫他们别打了都不听!”
正说话间,不远处一中年女子又带着几名天机门弟子赶来。这女子正是玉渊先生的妹妹,玉娟。
玉娟大喝一声:“我是天机门第十四代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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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娟!诸位先请住手!听我一言!”
赵城都那黑甲铁骑的领头人瞥了她一言,问道:“汝来所为何事?”
“我奉掌门之命而来。诸位因我师哥玉渊之事围困紫薇庄,我天机门感谢各位仗义,只不过玉渊师哥被害,我天机门自会查清楚,还请各位不要伤及无辜!”
赵城督嘲讽一笑:“知道了,退下吧。我们光明城黑甲卫前来,为的是谢劲被害之事!”
玉娟见他竟丝毫不把天机门放在眼里,嚣张至此,不禁气怒,但思及掌门所托,只得按捺怒气,对身旁弟子道:“谢永兴呢?!赵城督既然是光明城的人,由他来劝说。”
众弟子排开,谢永兴自人群中走来,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脸色阴沉,身材瘦削,两眼发红,皮肤苍白,嘴唇又殷红如血,似有沉珂隐疾在身。
谢永兴走到队列前,冲赵城督叫道:“赵叔叔!是我!你不给天机门面子,难道连我这个少城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赵城督哼了一声,到底是忌惮谢永兴的爹,喝道:“黑甲军听令!整队退避十丈!”
黑甲军纪律严明,闻言纷纷从战斗中抽身,调整队形,自紫薇庄门口后退十丈之远。
邱横江接着说:“邱家子孙仆从,停手,退回庄内!”
邱家军比起黑甲军来,就拖拉了些许,片刻后才终于全部退回紫薇庄大门之内。
这两拨人停下,屠凛也停了下来,余下的散兵游勇自然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有人叫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做?总该有个人来主持大局吧!”
“嘿,要我看,天机门除了游掌门,谁都没资格来主持这个大局!”这话明褒暗贬,听得玉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天机门的弟子叫道:“我们玉娟师姑若是不够格,那你们黑甲军更加不够格!风前辈呢?风前辈总够格了吧!”
风上青轻笑一声:“我为我徒弟薛不霁而来,要我主持局面,多有不便。”
众人这才想起来,薛不霁是他的徒弟,也是嫌疑人,风上青理应避嫌。
“那西唱阳关曲前辈呢?!”
有人高声叫道。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紫薇庄的红瓦,照耀着尘土飞扬的地面,一白衣人自这闪耀的阳光中远远走来,高声道:“他不会来了!”
有人眼尖,叫了出声:“是……边从白!”
边从白微微一笑,袍角在风中翻飞:“叫我边前辈!”
他一个翻身,跃上房顶,落在风上青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邱小宝:喂!我可是邱家上下最宠爱的宝贝,紫薇山庄的镇庄之宝!你居然不哄我,我要哭了哦!
风上青:你哭吧。
第83章玉渊先生
马帮帮主持刀四顾,一脸茫然:“说来说去,就没个人来主持局面,那我谢义兄的仇呢?”
这场中真正是来寻找凶手的,大概也就只有这马帮帮主了。边从白说:“我看你还算讲道理,不如就由你来主持局面,也好快些还我侄儿一个清白!”
风上青微微颔首。
邱家的大儿子邱衡道:“这位兄台明辨是非,就请你来还我邱家一个公道。”
屠凛说:“正是!这位兄弟,还望你不战任何立场,不偏私任何一方,不偏不倚,公正严明。”
玉娟带着天机门的弟子们,在树下盘膝而坐,朗声道:“赵城督,你有什么意见么?”
赵城督带着黑甲军,退在十丈之外,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马帮帮主四下看看,只得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只是听到江湖传闻,谢义兄与玉渊先生在天机门叫人害死了,害死他的是风前辈的徒弟薛不霁。听说谢少城主与敏机先生目睹了案发经过,敏机先生怎么没来?”
玉娟说:“敏机师兄前月练功走火,不幸身亡。这位是敏机师兄的徒儿,生香子。”
马帮帮主叹了口气:“我们要见的是敏机先生,他徒儿来有什么用。”
生香子畏首畏尾,目光闪烁,叫道:“就是啊,叫我来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没看到。”
风上青睁开微阖的双眸,盯着生香子。边从白坐在他身边,支着一条腿,手臂架在膝头。
他看着生香子,戏谑道:“你是敏机先生的徒弟?老实说说,你师父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是不是你这个当徒弟的居心叵测,害了你师父?”
众人都不明白边从白为何把话岔开,就见生香子慌慌张张,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害我师父!”
边从白问道:“玉娟妹妹,敏机先生死时,是谁第一个发现他的尸体的?”
玉娟师姑一把年纪,看起来最少有四十,给他叫做玉娟妹妹,脸上一赧,却也是毫无办法。她年纪的确比边从白还要小一些,连她哥哥玉渊先生都叫边从白边哥哥。
玉娟道:“是生香子第一个发现敏机师兄的尸首。”
边从白笑道:“哈哈,还说跟你无关。小子,你从实招来,为什么害死敏机先生?”
那马帮帮主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边从白为何非得咬着这天机门一个小弟子不放。第一个发现尸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是一点算不上证据的线索罢了。再说,他们现在要找的是那害死玉渊先生和谢劲的凶手,为何苦苦纠缠敏机的死因?
马帮帮主正要开口,边从白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就见那生香子愈发慌乱,拼命摇头,又抓着玉娟的衣裳,哭哭啼啼地叫道:“我师父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玉娟虽然心中奇怪,但也知道边从白不是蠢人,当日敏机练功走火入魔,身死魂消,她心中也有些疑惑,正好趁此机会一并调查清楚,说不定敏机的死与她哥哥玉渊先生的死有什么莫大的牵连。
玉娟于是板起脸来:“你师父平日一直是由你贴身服侍,他最信赖的也是你,好端端地走火入魔,你难辞其咎。”
生香子虽然平日爱欺负欺负门中的师弟们,但没做过什么坏事,这时被玉娟一激,吓得哆哆嗦嗦,哭起来,婆娑的泪眼在众位师兄弟们中间一扫,瞧见谢永兴,壮着胆子道:“师父不是我杀的,是谢师弟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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