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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九十九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渊在水
此话一出,登时全场哗然。玉娟没想到当真能问出来什么,这句话不啻于一道惊雷,炸得她脑中噼里啪啦,待在当场。
谢永兴出手如电,扣住了生香子的喉咙,将他拖到一旁,冷冷道:“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我杀了你!”
他心知不能再让生香子说出更多来,最好现在就在这里将他杀了,然后死咬他是被生香子泼了脏水,一时气愤杀人,再把敏机的死栽到生香子头上,掌门就算要责备他残害同门,也总好过欺师灭祖的罪名。
而且若是他杀死谢劲的事情被踢破,到时候就是千夫所指,光明城这些黑甲军虽然是他爹的手下,但也只怕要倒戈。
他打定主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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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捏越紧。
玉娟等人呼和不住,叫他松手,却都投鼠忌器,不敢稍有动作。
生香子心中悲愁,不禁暗叹:生香子啊生香子,你智冠绝伦,天纵奇才,英俊潇洒,要死也应该力战妖都群英而死,竟然要被谢永兴扼死,这种死法,着实不像个大英雄。唉,天机峰上的大仙,小子日日好吃好穿地供奉你,现在小子命在旦夕,你又在哪里呀……
就在这时,谢永兴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谢永兴惊觉回头,就见一青年凌空飞来,一剑刺出,直取他面门!
这一剑来得险,刺得奇,谢永兴一掌拍出,绞缠长剑,来人另一只手却径直掠向生香子,他右手剑左手指,挥洒自如,兼之内力比谢永兴深厚许多,食中两指做骈,划向谢永兴手腕。
谢永兴不肯放下手中的生香子,只能以单掌应对。他自恃有半步掌法傍身,哪只这空掌对上双指,双指一变,变作擒拿指法,翻手间扣住了他的手腕。
谢永兴手腕一酸,只觉得半条胳膊都麻了。生香子终于脱困,连忙屁滚尿流跑到一边,躲在玉娟师姑身后瑟瑟发抖。
谢永兴退开,惊疑不定地看着薛不霁。那马帮帮主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薛不霁微微一笑,翻身上了屋顶,坐在风上青身侧。
“原来是太羽道尊的朋友。“马帮帮主又接着说道:”那位天机门的小兄弟,你言语中似有未尽之意。你说敏机先生是谢永兴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
生香子宛如惊弓之鸟,见那谢永兴虽然满脸杀机,但他藏身在天机门众弟子之中,暂无性命之虞,便壮起胆子,说道:“是我亲眼看见的。他杀了我师父敏机。”
玉娟色变,厉声问道:“你当日怎么不说?”
生香子哭丧着脸:“我见他竟然连我师父都杀得,这般厉害,教人害怕极了。我怕我说了,他要杀我灭口。现在你们都咬着我不放,我能怎么办……”
玉娟见了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连连叹气。
马帮帮主问道:“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你听到了什么?”
生香子畏惧地抬起头,看了谢永兴一眼,小声道:“我吓都快吓死了,躲在师父的窗子下面,唯恐被他发现,哪有心思听他们说了什么。”
谢永兴哈哈一笑,冷冷道:“想栽赃我,也先把谎话编的像样些。你又说不清我的动机,又说什么都没听见,凭空污蔑于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生香子叫他吓得一抖,连忙抓着玉娟的衣袖。
谢永兴继续说:“在场的诸位前辈们,我这位同门师兄妒忌我,依我看,敏机师伯就是他杀的。他杀了人,还把脏水泼在我头上,还请你们为我主持公道。”
他这番话一出,赵城督就先大笑三声,不怀好意地看着玉娟:“你们天机门就是这般做派么?单凭一个不可信的人证,就来栽赃我们少城主,今天若是不向我们少城主赔礼道歉,我们光明城黑甲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生香子慌慌张张地大叫:“我说的都是真的!”
玉娟看了他一眼,又是叹气。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声轻笑。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个体态修长,身姿清俊的中年文士大步走了过来,他头戴细葛巾,颚下飘着三缕长须,不是玉渊先生又是谁。
众人失声惊呼,谢永兴更是呆若母鸡,半晌,他眼中陡然现出一抹狂喜,叫道:“师父!”
玉渊先生走到树下,玉娟已带着天机门弟子迎了上去,邱横江与屠凛亦快步上前,众人将他围着,七嘴八舌,殷切询问,委实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居然会出现,好些人都已经怔在当场。
薛不霁坐在房顶上,看着这玉渊先生,心中即是震惊,又是迷惑不解。边从白看着玉渊先生,他们与玉渊先生是旧识,这时却没下屋顶,只是眼中疑云满布。
玉渊先生笑道:“既然诸位都是为了玉某而来,玉某又岂能缺席呢。”
玉娟眼中含泪,将他一把抱住,叫了一声哥哥。哪知道怀中之人身体冰冰凉,浑不似个大活人。她惊得抬起头,端详玉渊先生的模样,心中疑团雪球般越滚越大。
谢永兴走上前,讷讷问道:“师父,你……你怎么会?”
玉渊先生看了他一眼,说:“好徒儿,你说什么?你想问什么?”
谢永兴面露羞愧之色,不敢出声。
玉娟等人左右看看,各个面露疑虑。
玉渊笑道:“好徒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这半年来,我和谢副使可都十分想念你呢。”
谢永兴抬起头,瞪大眼睛,他原本已十分消瘦,这时更显得双眼凸出,宛如僵尸。
那马帮帮主已奔上前来,抖着声音问道:“什么另一位?难道我谢义兄……”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玉渊先生来时的街角。不是他眼花,那里果然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叫他日思夜想千千万万遍的人,正坐在轮椅上,双手推着曲木轮,缓缓地行了过来。
第84章第八十四章
“谢……”
“谢老弟!”
屠凛快步走上前,抓着谢劲的手,左右端详,叫道:“谢天谢地,你和玉渊都还活着!”
谢劲苦笑了一声:“我双腿俱残,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转过头,看着马帮帮主,叹息道:“难为你为了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二弟三弟呢?”
马帮帮主脸上一痛,说道:“半年前我与他们一同阻击薛不霁,杀他不成,二弟三弟不能为你报仇,羞愧自杀,只有我还苟活着。”
谢劲惊得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道:“你们错了!错了!都叫人给骗了!害我的哪里是薛少侠。”
“那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这是现在在场的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生出的一个疑问。
玉渊先生转过头,看着人群之外一个偷偷溜走的身影,叫道:“我的好徒弟,你见了为师,难道不欢喜吗,何必急着离开?”
谢永兴浑身一僵,抬起头看向玉渊先生。初初见到玉渊先生时,他心中陡然升起的喜悦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真相即将大白的惶恐不安。
此时,众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更是让他宛如芒刺在背。他四下看了看,正在盘算退路,玉渊先生已经走了上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冷冷道:“好徒弟,我正有许多话想要问你呢。”
谢永兴叫他拉到场中,喃喃问道:“师父想问什么?”
“第一,你这半步掌法,从何处习来?”玉渊先生捏住他手腕,将他手掌翻出来,只见他掌心赤红,与那袁策双掌别无二致。
“第二,你害死为师,心中当真一点愧疚也没有吗?”这一问喝出,原本已经人声鼎沸的人群更是水入油锅一般,炸了起来。
谢永兴满头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扑通一声跪下,抓着玉渊先生的膝盖,刚一张嘴,眼泪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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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谢劲见他脸色煞白的模样,叹了口气,这时,就听见黑甲军赵城督说道:“玉渊先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你弄清楚了,这可是我们光明城的少城主,不是路边什么阿猫阿狗。”
玉渊先生听了,微微一笑,对谢劲道:“谢副使,既然你的这位顶头上司不相信我,那就只能请你将那日所见一五一十地道来。”
谢劲满目痛惜地看了谢永兴一眼,便把那天他尾随在谢永兴身后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受害人亲口所述,又岂能有假,谢永兴更是满脸灰败,不言不语。
谢劲说完因果,又接着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何我光明城的少城主,居然会乌衣流的掌法。谢永兴,你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只怕天底下的人都要耻笑你爹,耻笑我们光明城的城主教子不严!”
谢永兴讷讷,已知今日是躲不过了,小声道:“袁策将他那半步掌法纳在鞋底上,他死时叫我看见了。”
邱横江与屠凛俱是一叹:“原来如此。”
赵城督说:“好了,原来真相大白,那么这里也没诸位什么事了,大家请回吧。”
马帮帮主叫道:“这杀人凶手还未被绳之以法,为何赶我们走?”
“哪儿来的杀人凶手?你们谁见着有人死了?既然没人死,那就没有人杀人!”
谢永兴已绝望的双眼陡然一亮,众人却是都呆了,这话乍一听有几分道理,但无论怎么琢磨都有些不对。马帮帮主问道:“那我谢义兄的双腿呢?”
“谢劲是光明城的人,少城主伤了他,那就是我们光明城的内部事,用不着其他人置喙!”赵城督高声喝道:“诸位请散了吧!”
生香子叫道:“那我师父呢!我师父可是他杀的!”
赵城督笑道:“小朋友,你的话,我可信不过,我还说是你妒忌我们少城主年少英才,故意把你师父的死栽到他头上呢!”
谢永兴已明白其中利害,只要自己咬死了敏机并非他所杀,便可求得一线生机。其实他对敏机原本并无杀心,只是当日他杀了人,往天机峰下逃走时,恰好遇见敏机,为洗脱嫌疑,他便与敏机一唱一搭,栽赃了薛不霁与玉金瞳,后来敏机猜疑到了什么,每每拿这件事来要挟威慑他,谢永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了了事。
谢永兴便打蛇随棍上,跟着说道:“不错,生香子,你一口咬定是我杀了敏机师伯,却又拿不出证据,这般血口喷人,欺人太甚!”
生香子登时百口莫辩,涨得面皮通红,只不住地叫道:“我没冤枉你!你……你……”
他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也懒得再听。赵城督嘿嘿一笑:“行了,诸位就别再看天机门的笑话了,都散了吧。”
场中众人蠢蠢欲动,有摄于光明城威势打算离开的,也有热闹看得不尽兴不乐意走的,众人交头接耳,嘈嘈切切声中,玉渊先生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众人登时都看向他,没人出声,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大家都是满脸的迷茫,满脸的疑惑,不明白玉渊先生的笑声为何如此悲怆,如此痛苦。只有谢劲远远地看着,眼中流露出痛惜。
玉渊先生笑罢了,朝赵城督说道:“你说没有人死,那谢永兴就不算杀人?那你看看我!”
他说罢,伸出十指,在脸上按了几下,片刻之间,不止是他面目改变,就连身量都仿佛缩水了一般,在那身衣服下,一架成年男子的骨骼渐渐地变作了十七八的瘦削少年,衣服裤脚显见地变长了。
谢永兴看了他一眼,触电了似的浑身颤抖,叫道:“你!你!金瞳!”
玉金瞳冷冷道:“怎么?很意外吗?”
“我师父呢?他人呢?”谢永兴神色狂乱,从地上爬起来,左右四顾,在人群中一个又一个地抓着人端详,喃喃道:“谢叔叔都能活下来,为什么我师父不能活下来!他一定也没死!他一定是藏起来了!”
玉金瞳冷漠道:“他不是你师父。刚才谢副使不是已经说了,那天在天机峰顶,我爹就已经将你逐出门墙!”
这话顿时大大地刺激了谢永兴,他神情激动,转头看着玉金瞳,骂道:“你胡说八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他扑了上去,双掌打向玉金瞳。
薛不霁在房顶上看着,没想到场面的局势竟然会有这般变化。他看这谢永兴神色几乎疯癫,暗道奇怪,之前见他,不像是患有癔症的样子。
之前在乌衣流的议事大厅内,他初初见到袁策时,也觉得袁策神有些问题,难道是那半步神掌有问题?
玉金瞳虽然得到玉渊先生指点,但是时日尚短,谢永兴有半步神掌傍身,竟将他打得左支右绌,只能频频闪躲。
邱横江与屠凛、玉娟等人冲上前,加入混战。边丛白给薛不霁使了个眼神:“咱们下不下场?”
“谢永兴虽然习得了半步神掌,但是没有袁策内力深厚,邱老英雄他们应付得来。”
果然不出薛不霁所料,场中谢永兴已呈劣势,若不是他发出一股疯劲没命地狂攻,叫其他人有些忌惮,这时怕已经让人拿下了。
就在这时,一股狂风席卷而来,树叶卷着泥沙,竟吹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只见一个神秘人身法飘忽一瞬,转眼间,已经抓了谢永兴远远遁去。他这速度极快,竟让众人连招都来不及,险些打上了自己人。
风上青已从房顶上掠下,追着那神秘人而去。
玉娟叫道:“那是谁?他将谢永兴救走了!”
“好快的身法!”
谢劲坐在轮椅上,蹙着眉头若有所思,那神秘人虽然蒙着脸,但看那身形却是十分眼熟,以至于他不敢确信。赵城督瞥了他一眼,高声道:“这下好了,少城主叫旁人抓走了。你们可都看见了,我们光明城黑甲军什么都没做!”
邱横江淡淡道:“赵城督,你们打着谢副使的名号,来我紫薇庄门口闹了一通,现在杀人凶手也找到了,谢副使也回来了,邱某就不送客了!”
赵城督干笑一声,说道:“不劳邱庄主了。”他命人带上谢劲,正要离开,邱横江叫道:“谢副使,你还要回光明城么?”
谢劲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指认谢永兴,那光明城城主若是护短,谢劲回去定然没有好日子过,是以邱横江这才有此一问。
谢劲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家在光明城,光明城还有我一班自小长大的兄弟们在等我,邱老英雄放心。玉金瞳,你可愿意跟我去光明城?”
玉金瞳摇摇头,神情淡漠:“不了,我家又不在光明城。”
谢劲叹了口气,他在天机峰崖底时,与玉金瞳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相处时日久了,也知玉金瞳秉性不坏,便对他这般悲惨的身世有些怜惜,可惜他自己尚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得道:“你多保重。”
“我还未给我爹报仇,自然要保重!”
玉娟走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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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犹豫之色。玉金瞳却瞧也不瞧天机门的弟子们一眼,转身一个人落拓地走了。
黑甲军列队走了。那马帮帮主追上去,一路送行。
薛不霁飞身下了屋顶,将怀中的孩子交给邱老爷子。邱衡接过来,捧给他身旁那年青妇人。
邱老爷子端详薛不霁,问道:“阁下是……”
薛不霁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一位故人。”
邱老爷子仔细打量他,从那俊秀的眉眼中看到了几分熟悉的影子,有些不敢相信。薛不霁却不再多说,与边丛白一道追着风上青走了。
风上青追在那神秘人身后,狂奔了数个时辰,心中又记挂薛不霁,想了想还是打道回头,顺着原路与边丛白和薛不霁碰上头。
薛不霁问道:“师父,那神秘人呢?”
风上青淡淡道:“先放他一马。师父今天不想杀人。”
薛不霁哦了一声,只得道:“师父果然宅心仁厚。”
风上青满意地摸摸他的头。
边丛白走在一边,看不下去,问道:“小雪不晴,你怎么地,在那荒岛上待了十一年,竟然变得愈发会拍马屁了。”
薛不霁乐呵呵地一笑,左手挽着师父,右手挽着边丛白,又想起师弟跟他提起过的,曾经在冷香别院的水牢内遇到的神秘人,于是对两人说了。
“难道方才那家伙就是水牢里的神秘人?”边从白摸了摸下巴:“这江湖上,有这种好身手的人可不多。”
风上青听薛不霁提起江海西,脸上一冷。当日江海西未向他告别,就独自离去,风上青十分恼火,薛不霁向他解释了江海西的苦衷,风上青对他这般见外的做法仍是不能释怀。三人商定,解决了紫薇庄的困境就一同去婆娑宫找江海西。
婆娑宫地处西南,三人离开了紫薇庄,一路向西,夜间宿在风波城中。
谢永兴原本已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还能捡回一条性命。他由那神秘人抓着,好容易摆脱风上青的追击,在一片荒原上停了下来。
谢永兴倒头便拜:“多谢义士救命之恩!”
那神秘人转过身来,哈哈大笑,将谢永兴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叫谢永兴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那神秘人扯下面罩,露出光明城城主的脸来!
“爹?!怎么……怎么会是你?”
“为何不能是你爹?”光明城城主左右打量他,问道:“你当真学到了袁策的半步神掌?”
谢永兴讷讷地点头。
“正好。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爹?你为什么这般高兴?我杀了师父,又害了谢副使,我……我……天机门一定不会放过我。您若是不处置我,光明城的那些将士们只怕要闹……”谢永兴左思右想,心头烦恼,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哭了起来。
光明城城主瞥了他一眼,笑道:“不必害怕,兴儿,你身怀异宝,应当高兴才是。”
“我?我身怀什么异宝?”
“兴儿,你知不知道,袁策的神掌为何叫做半步神掌?”
“因为中了那掌法的,走不出半步就要死。”
光明城城主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语气轻蔑:“非也。这半步神掌,其实是半部神掌,袁策只得了掌法,未得到心法,将掌法练到极致,便容易失魂失智,疯疯癫癫。他又自作主张,在掌中淬上奇毒,搞出什么走不出半步就要死的命堂,嘿!真是可笑!这掌法神威赫赫,哪里用得着什么狗屁毒素来加持!”
谢永兴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那“失魂失智,疯疯癫癫”八字,登时倒退了两步,神情慌乱。
光明城城主看了一眼谢永兴有些狂乱的眼神,安抚道:“兴儿,幸好你现在练得还不够深,尚有挽回的余地。”
“什么挽回的余地?”谢永兴瞪大眼睛:“爹,难道你要我散去武功?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他神情紧张,眼珠神经质一般地乱颤。
光明城城主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压低声音温声细语:“爹爹这里,有那半部心法。你将心法练了,便是神功大成!”
风波城城头一家民房内。
龚长云正裸着上身给胸口上药,奉冥君掀开帘子,裹挟着夜晚的冷风和满腔的怒火走了进来。
龚长云用不着回头看,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悠哉哉问道:“奉冥君这是怎么了?又和曜山君吵架了吗?”
奉冥君沉着脸走来,在龚长云身后坐下,冷冷问道:“风上青就在城中,我们还不动手?”
龚长云笑道:“我是不济事的。剩下奉冥君、曜山君与溧水君你们三位,能保证一举击败风上青和边从白吗?”
“金刚相就在赶来的路上。”
“加上他,也不一定就能十拿九稳。”
“那还要等多久?他们五人破我妖都,杀我皇子的仇,还要多久才能报?”
“既然都等了二十年,也不必急于这两天。”龚长云拉上衣服,撑开扇子悠悠地扇了扇,神色平静如水:“报仇这种事,是最不能急的。只要你活着,对手活着,你的刀,迟早能割断对手的头。”
奉冥君想起眼前这位智慧相的身世,想起他原本已经是十拿九稳,却还是叫那柳半成被人救走,隐忍多年,呕心沥血,一朝付之东流,这位现在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自若,委实令人佩服。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等一个人来。”
“等谁?”
“洪家婆婆。”
“她是谁?为什么等她?”
“等她,帮我们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薛不霁等三人一大清早就出了城,继续向西行进。
中午三人在官道边的茶肆歇脚,正是晌午时分,官道上风波城的方向奔来一匹黑马。马上骑着一人,身着丧服,面容虽然娇美似二八女子,头发却尽成银丝,发间插着一朵白花。
“洪家婆婆。”薛不霁已认出她来。
洪家婆婆在茶肆外停下,翻身下了马,进了茶肆,径自冲他们三人走来,两步拜倒,向着边从白开口道:“边大侠,我洪家婆婆来诊金了!”
边从白将她扶起来,坐到一边,神色复杂,问道:“谁过世了?”
“我徒弟。”洪家婆婆面容憔悴,语气却是十分沉稳。
倒是薛不霁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洪姑娘?!”
洪家婆婆看他一眼:“这位小侠也认识我那可怜的孩子?”
“洪姑娘怎么会?是谁杀了她?我在九山城见到她时,她还好好的!”
“是九山城的新任城主,柳垂杨。”
薛不霁也听说了,在那九山城的混战中,柳半成下落不明,九山城现在由柳垂杨接掌。但是洪楚腰与柳垂杨不是两情相悦么?柳垂杨为何会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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