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我颤抖着刚刚触碰上眉间,眼前便是一黑。
等那黑暗渐渐散去,云殊君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眉心皱的死紧,“你怎么……”
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摇了摇头,犹自惊愕道:“奇怪……”
我这才看清云殊君额头布满冷汗,我亦轻柔拭去,道:“我没事,刚才你看到我怎么了?”
云殊君审视的盯着我,道:“你先说。”
我刚一顿,他已经翻身下床,捡起墨黑道袍穿上,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由得忐忑道:“噩梦?突然做了一个噩梦?”
云殊君顿了顿手,回头道:“你怎么不结巴了?”
被他这样一提醒,我也有些懵,道:“有时就也、也不会,我也说不好。”
云殊君的道袍层层叠叠的,脱下时还好,穿上就麻烦了些,我跪在床上帮他整理着腰间,心中也在细细回想刚才那一瞬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人是、是云殊君?该是他罢,我此生只与他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但若是他,他何时伤过我?怎么可能伤我?我怎么,怎么全无印象?
如果这不是回忆,难道是梦境么?
我摸了摸颈子,仿佛刚才的刺痛犹在,我不有些惴惴。
见云殊君一边系着盘扣一边看我,他的眸子在昏暗灯光中亮亮的,像是在等我继续。
我只得道:“刚才,我是不是被拉进幻境了?”
云殊君似笑非笑道:“断不可能,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我面前施展幻境而不被觉察。”
“他?”我楞了一下,“他是谁?”
云殊君俯下`身,在我咫尺之间微微笑道:“你刚才明明唤了他的名字,现在又装什么傻?”
我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唤了仙君的名字?”
我,唤了水月君的名字?还在正要和云殊君做……做这种事的时候?
难道刚才那个人是水月君?
我猛地摇头想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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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月君那样矜贵无比、冷心冷情的上仙,怎么可能……对我做出那样的动作,说什么“也无不可”的话……
可是突然想到,云殊君曾经也是矜贵端方的上仙啊……他刚才明明……明明也这样……
我一想到他刚刚的举动言辞,顿时浑身发热,轻咳了一声,对云殊君道:“我、我我我刚才,一瞬间好像认错了人。”
既然不是幻境,那就是我眼花看错了,最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罢。
“你,认错了人?”云殊君慢慢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品味话中的意思,他道:“把我认成了水月君?”
我倏地抓住他道:“不是的!我刚才……突然看不清你的面容,然后……听到你很心急的唤我。”
云殊君道:“我是唤你了没错,不过我说的是‘什么?鹤白,你再说一遍’!”
他说罢,折身便走。
我跳下床想要抓住他,落地才发现自己腰带刚才被他解开,不得已一手抓着裤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道:“云殊君!你要做什么去?”
云殊君道:“我也去湖边逮一只白鹤养,省的这一只还会在床上叫旁人名字。”
他话中似怒,但是眼眸中却又带些揶揄笑意,我只得道:“这、这只不会了!”
云殊君忽然捧住我的脸,正正的直视我道:“你究竟与他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很冤枉。
水月君曾经救我性命,又点化我成地仙,他待我实在恩重如山,万死不能报他恩情。
但是若说情谊,我与他之间图有师徒名分,远不及隋河与他的百般纠葛,更不要提千百年前还有个鹤别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当年为水月君所救,会不会有那么一分原因,是因为我刚巧也是一只白鹤?而并不是单纯的因为隋河?
二十多年前,那位清冷的上仙在云端上,看着一只白鹤挣扎在滔天洪水间,他会不会是有一瞬间,想到鹤别?
我沉吟道:“我觉得,当年水月君救我,可能因为我是白鹤,但是之后又发现我与鹤别虽然同是白鹤,却天差地别……若真是如此,他每每见我,恐怕心情也是复杂得很。”
云殊君摸摸下巴,道:“那……这和你喊他名字有什么关系?”
我楞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这事,忙道:“我、我说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但我、我我真的和他没有那、那种关系啊!”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失态的扬高了声音。
我自己毫无印象喊了水月君名字,这下更加不敢说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到时别说云殊君了,就算水月君再怎么淡然,要是知道我这样想他,估计也要当下驱使一道天雷劈死我。
云殊君安抚的拍了拍我的头,道:“好罢,没关系就没关系,你急什么。”
他打开门,道:“把腰带系好,我们该去宋家了。”
第三十二章重逢宋临霜
我与云殊君问清了宋宅所在,便过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月色正好,微风有些凉,街上人流虽然比起傍晚时少了很多,但是街道两旁竟然支起了夜市,也算热闹。
此行不知吉凶,我看云殊君两手空空,只有风中的墨黑的衣袂轻扬,忍不住道:“要不要……化一把剑给你?”
云殊君在我身边慢慢行着,只道:“不必。”
我应了一声,又跟着他走了一段,脱口道:“你……你现在……法力究竟如何?能不能告诉我,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云殊君看了我一眼,道:“你乱担心什么呢?”
我道:“不知道,我觉得心慌的很。”
云殊君轻笑道:“你心慌难道不是因为水月君?”
他又提起这茬,我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谁知他挥了挥手道:“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的法力比更胜从前。”
听他这样说,我便安心了,虽然想到他是用怎样的代价才换得的,又叹了口气。
云殊君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莞尔一笑,凑到我耳边道:“尽管如此,我也需要你帮忙驱邪啊……”
待我反应过来,他早已放开我向前行去了,我追上他,只听他闲闲道:“你耳根都红了。”
我摸了摸耳垂,好似是有些烫手,便不敢再和他胡乱搭话了。
我与云殊君行不多时,便走到宋家大门前,宋家的宅子很是富丽堂皇,虽然比不上仙界致,但看得出在人间也算富可敌国了。
门口的府兵像是早已被交代过了,我们一来,刚自表了身份,他们便打开大门放行,由小厮引着我们向大堂行去。
到了大堂,便请我们上座了,奉上茶水后,让我们稍等片刻,他去通报家主,说罢他便下去了。
我看四下无人,便站起身走到门外四处观察这里的景致,暗忖道:这里的妖气,的确比外面重了些。
掺杂在妖气中的,隐隐还有一股仙气及煞气,那仙气极为微弱,又与煞气混为一体,若不是我曾经领教过他的厉害,当真注意不到。
一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我陡然向那方向望去,举目却是层层高墙,深宅广院。
我忍不住想,若是每次都等宋临霜长到十七八岁,那一千七百五十世算下来,那岂不是要耗上数不清的年数?还不如我现在就过去将这婴孩一剑杀了,他现在去投胎,一年后出生我再杀,这样算下来,千把年也算了了这桩事。
“之后你就会被永镇无间山,水月君铁面无私,再纵幻境把你烧一烧,你就老实了。”
耳边突然传来云殊君的低语,我顿时一惊,他是如何知道我所想的?
云殊君微微皱眉道:“你看着那边,突然没来由的杀气冲天,我再看看你的神情,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道:“可、可以么?”
云殊君看了看我,目光忽然有些悠远,他沉默许久,认真道:“这件事上,我不同你说笑,鹤白,你要仔细听好了。”
我见他难得郑重神色,不由也敛了心神道:“好……”
“你想为了我破杀戒,我却不愿意,最近我也一直在想,这一世我再去寻仇,东玄崇恩定不会再袖手旁观,届时势必有一场大战,我于无间山噬妖,倒也有几分是因为此事。”
他说这话时,面上难得露出些游移不定的神色,我想,他在无间山本想阻止雨燕撞开石门,那时他其实……是想阻止自己吗?
云殊君继续道:“有时我也想,索性放弃了仇恨罢,同你在一起,过寻常的日子已然很开心满足,何必……何必执念于此。”
“云……”
云殊君抬手止住我的话,道:“我果然终归还是凡人啊,放不下嗔恨,又舍不得你的情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道:“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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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殊君道:“我想你不许插手这件事,你应不应我?”
我想,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
我不想应他,但是云殊君不依不饶的直视着我,我一咬牙道:“不、不能应你。”
云殊君的脸色很是难看,我也不肯退让的盯着他。
我抚上眉心,化出清正来,一边向他行去,手上挽了个剑花,一边道:“我不应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我一剑向他身后刺去,喝道:“道行浅薄的小妖,也敢来送死?”
一道黑影从云殊君身后倏地跳开,我直觉剑上一滞,似乎刺中了什么。
那黑影速度极快,嗖的一下就翻过高墙,我将清正负回背上,正欲追上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了看云殊君。
云殊君拢袖站在原地,见我看他,只是道:“你去追,我来应付宋夏,别的事回来再说。”
我道了一声“好”,闪身跃到朱墙上,正要跳下去,回头道:“哪……”
云殊君截口道:“客栈。”
我点点头,循着那黑影的妖气跳了下去。
那妖怪身形诡异,速度却奇快。
我耽搁了一瞬,只得寻着地上的妖气跟上,那妖气很是浅淡,期间还夹杂着隐隐的土腥味,连原身的气息都隐不去,我估计是个刚化形的小妖。
只是刚刚化形的小妖怪,竟然就敢做下这样大的案子?我暗暗吃惊。
我施展起身法,御风而追,不消多时,只见那小妖出现在我视野中,我一跃落在他面前,一剑横在他面前,他显然吃了一惊,不得已顿住了脚步。
我就势缓缓落地,抬眼望去,这下我看清了,只不过看清了又是一震。
这妖……竟然是个女妖。
她方才穿着灰扑扑的袍子,身影又鬼魅,我一时才会认错。
这女妖相貌妖艳,眉目间魅惑无比,这……
我顿时有些慌张,我本就有些结巴,一见到女子,这毛病更加严重,还在镜湖的时候,偶尔有仙子们来镜湖拜访,我都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也只敢站在隋河身后,隋河脑子灵光,又嘴甜,每每哄得那些仙子心花怒放,倒也很少会来特意同我说话。
像现下这样,让我独自面对一位女子的情况,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我稳住心神,厉声道:“缚、缚缚缚手就擒罢,不然打散你一身修为,岂不可、可惜?”
那女妖相貌虽好,却张口就是向我吐了口吐沫,我微微一闪避开,怒道:“你你你……顽劣。”
她嘴上骂着:“臭道士,死道士!”
我执剑立在身后,一手在眼前捏了个诀,道:“和我回去,我们有、有话问你。”
那女妖嘴上依旧骂个不停,却“刷”的一下把灰色袍子一脱!我眼前一花,她竟然将那灰袍向我丢掷过来。
陡然间生了这般变数,我不由怔了片刻,原本以为那灰袍有什么古怪,不敢怠慢,退了一步挥剑便将它划成碎片。
待那眼前飞扬的无数布片落地,我才发现眼前这女妖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心中巨震,像被烫到一般飞快转开目光,胡乱斥道:“你你你你不知羞耻!快快穿上衣服!”
女妖不答话,我余光见她不由分说飞扑上来,连忙又退了几步。
我心中焦急,这可……这可怎么办……该是我去擒她的,但她现在这样子……
那女妖一击不中,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她的声音也是娇滴滴的,她道:“兰姬的衣服,被你撕碎了……”
我闻言急道:“你别胡扯啊!我我我……我撕……我没撕!你自己……你自己脱的啊!”
好像这样说也不对,我急的冷汗狂冒,手足无措。
这个自称兰姬的女妖又嘻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忙脱下外衣丢在地上,道:“穿、穿上!不然我就杀了你!”
兰姬扭着腰肢走过来,我余光见她直直盯着我,我实在无法,鼓起勇气直视她的双眸,尽量不让自己的余光看向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乍看之下,只见她的目光痴痴傻傻的,似乎心智还不全的样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兰姬竟然刚刚化形不久。
山禽走兽修炼成人形之后,如人类孩童般,也要有一段时间的蒙昧期,即便身量外貌看上去已经是大人了,实则心智刚开,不辨善恶,行为话语都与孩童无异,这蒙昧短则一两载,长则三五载,总归不会太久。这段时期又格外危险,如同孩童手执利剑,若是无相熟之人看护,伤了自己或是伤了别人的事均时有发生。还有些修噬妖道的大妖怪,也会向这时期的小妖下手。
看兰姬这样子……化形也就是这一年间的事。
但她是女妖,为何要掳走同为女子的少女?
我道:“你、你穿上,我有话问你。”
兰姬走到我跟前就不动了,双手一伸,摊到我面前,像是等着我把衣服双手奉上一样。
我道:“自己捡捡捡捡起来。”
兰姬像是听不懂我的话,微微一歪头,手伸的直直的,向我胸前探来。
我忙道:“别、你别!”
我飞快的捡起地上的外衣,把头侧到一边,只把外衣递到她手上,道:“给……”
余光见她她突然冲我一笑。
下一瞬,我只觉得一条五斑斓的小蛇向我面门直击而来!
我本能的一躲,她就势咬住我的手臂,我只觉得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含恨想道竟被这等修为浅薄的小妖偷袭得手,真是万万不能让云殊君知道。
我骤然吃痛,刚反应过来正要捏住她七寸,她就呲溜一声滑落到地上,蜿蜒着嗖嗖跑远了。
我执剑便追,谁知刚追了两步,便觉得头晕眼花,我反手将清正插进地中稳住身形,却觉得天地更加飞快的旋转起来。
我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不得已半跪在地上,心想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制住这小妖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偏生就我这样笨,连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都会中计。
毒倒是不碍事,调息两个时辰便能消去,只是耽误了喜鹊和云殊君的事,可真是没用。
只不过,如果她是蛇的话,我倒是知道她为何要掳走凡人女子了。
第三十三章少年时
这蛇毒若是咬在凡人身上,不消片刻就会殒命,好在是我。
其实我隐隐有些后悔,我原本想着尽量不伤她性命,何况还要问出失踪的少女下落,还有夜闯宋家意欲何为,故而没有下杀招,现在反而被摆了一道,我挨的伤毒倒是小事,若是她此去又伤了凡人性命,我真是罪过。
那蛇毒顺着我手臂上的伤口缓缓蔓延,我艰难的倚着树干坐下,想着调息些时候也就好了。
我闭目驱使灵力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却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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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觉困倦。
这似乎又是个梦。
我梦回年少镜湖时,那时崇恩君座下几个仙子姐姐总喜欢借着送帖子和礼物的由头来找隋河玩。
她们一来,我就躲在树上不敢下来,恨不得与树叶融为一体,千万莫要被注意到才好。
偏偏她们那时候不知为何总喜欢捎上我,尤其是打头的一个叫做小七的仙子姐姐,被崇恩君的好脾气惯的直爽泼辣,大多数时候,她明明是和隋河说话,总要找话茬问我一句,每每我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格外伤脑筋。
这日我正在镜湖浮水,听岸上隐隐有笑声,抬眼一看,立刻被吓得魂飞九天。
五六位婀娜仙子簇拥着隋河正在岸上望着我笑,见我发现了他们,终于不再按捺,纷纷捂嘴笑出声来。
我慌张之下,本该马上给自己化一身衣服,再上岸问好才是,偏偏那时我还小,慌乱之下一个劲儿往湖底沉。
隋河在岸上笑道:“几位姐姐一来,把我师兄吓得沉湖了。”
她们笑的更是大声,小七道:“鹤白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别沉了,镜湖这么清澈我们都看到你没穿衣服!”
我紧紧提着自己的腰带,心想,胡扯,我明明穿着裤头。
隋河道:“姐姐们原来想看这?别难为我师兄啊……冲我来。”
说完几位仙子便轻啐他,训斥他不要脸,虽然是训斥,又带着笑意,打情骂俏一般。
我从水下游到一座青石后面,化了身衣服,正不知该不该出去,那位仙子小七又放声道:“鹤白,你出来,一个大男人总这样躲躲闪闪像什么样子。”
我顿时不敢出去了。
几个仙子低声说了些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隋河道:“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和我师兄过不去了,他性子本就如此,走,我带你们去看花园里的新种的仙牡丹,这花十年一开,罕见的很,若不是姐姐们,换了旁人我可不给看。”
此言一出,她们便纷纷说要看,隋河便引着她们去了。
我听岸上渐渐没了人声,松了口气,暗暗感谢隋河为我解围,忙跳上岸。
谁知一落地,小七那张娴雅明艳的脸庞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险些跌回湖里。
她一指我,秀眉一横,道:“你可敢出来了!”
我不敢看她,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支支吾吾道:“小、小七姑娘,失失失失礼了。”
其实可以的话,我更想说小七姑奶奶,饶了我吧。
小七娇嗔道:“你这只鹤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见到我就像活见鬼?”
我道:“对对对不起!看到你就就就……”
小七道:“就什么?上次崇恩君设宴,我见你们也来了,本来想散席后找你们说话来着,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空空的指了指,道:“隋河他们……看看看花去了,你……你你你你你……”
小七叹了口气,缓声道:“唉,你总是如此,我不是冲隋河来的,我来同你说一声谢谢,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曾经随手帮过她一个小忙,倒也不是为了她,换了谁都一样。
那次她替崇恩君送来一件酒盏,那物听说很个很罕见的玩意儿,据说是崇恩君特意为水月君上天入地寻来的。
她在半路上实在好奇,忍不住拿出来观看,谁知一不小心便失手打碎了。饶是崇恩君脾气好,打碎了这样难得的珍宝,她也怕回去被责罚,待到镜湖时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那时隋河似乎在殿内和水月君说话,只有我一人在湖边练剑,看到她哭成那样,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
左右不过是个死物,我便同她说,就说是我接过的时候打碎便是。
她不愿意,我懒得同她说,拿眼看那酒盏碎片,倒也平常,看不出什么稀奇,于是便夺过酒盏碎片当先进殿,向水月君请罪。
隋河本在他身边说话,听后也是吃了一惊,忙跪到我身边为我求情。
唉,隋河为人虽然轻浮了些,对我倒是真心实意的好。
水月君听后倒也未作什么表示,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好像说了一句“罢了,要这死物本也没什么用”。
现在想想,那时水月君就对隋河有些另眼相看了,想必他这样轻描淡写,也是看在隋河求情的面子上,都怪我一向迟钝,竟然没发现这蹊跷。
不过,原来小七总是对我说话竟然是为了这事,早知道,我就不管她了,让她回去挨顿骂,省的总来寻我麻烦。
小七又同我说了些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她一边说一边向我走过来。
她一走,我就一退,最后退无可退,我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失礼便化回原身飞走了,只听身后小七狠狠一跺脚,骂了一句“木头!”
我飞在镜湖上空,俯瞰整座仙岛,好像看到有人影立在高高的宫殿屋檐上,我定睛一看,那里又什么都没有。
我盘旋了几圈,一头扎进湖中。
我缓缓睁开双眸,见四周夜色寂静,因着是寒冬的缘故颇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驱使灵力探查了一下,只觉蛇毒消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见四肢无恙,活动自如,顿时捏诀御风而行,向我与云殊君落脚的客栈去了。
心里拿捏着如何和云殊君说此事,如实说太丢人,胡编乱造又怕耽误了大事。
唉,云殊君知道了定会笑我。
我飞到城中客栈顶上,顺手攀着窗户就翻了进去。
一落地才发现,屋内除了云殊君外,竟然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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