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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宋夏放下茶杯,对我拱拱手,笑道:“鹤公子好轻功。”
我看了看他,转头看了看泛白的天色,又狐疑地看了看云殊君。
云殊君为我倒了杯茶,悠闲道:“我们在等你,你……没抓到?”
宋夏在场,我实在没脸说出原委,只得道:“一时大意,叫她跑、跑了。”
云殊君还未说什么,那个宋夏倒是抢先道:“那妖怪厉害得很,我前不久请栖云山的道长来作法,都伤在她手下,这位鹤公子着实道法深,竟然差点擒住她。”
云殊君干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掩住神情。
我乍听栖云山觉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正待细想,又听宋夏道:“既然鹤公子回来了,在下有要事相商。刚才已经和云殊道长提过,不过在下觉得依礼还是要当面相求,便冒昧前来叨扰了。”
我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倒也不像有什么急事,可是他深夜随云殊君前来,活生生等到天色泛白,又似很急,这人真是奇怪得很。
宋夏站起身便是一揖,沉色是:“舍妹丢了,恳求二位高人帮忙寻找下落。”
我怔了怔,宋临霜的姑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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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君道:“宋大小姐也是城中失踪的女子之一,虽然官府也在追查,不过到底也是妖兽作祟,他们……”
我点点头,道:“宋公子,请从头说起罢。”
随着宋夏的娓娓道来,我才搞清楚此间是怎样一回事。
原来从去年开始,城中开始有良家女子失踪,开始只是一两位烟花女子,后来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谁知到了一个月前,就连宋家也把大小姐丢了。宋夏一边为了妹妹名声不敢到处宣扬,一边又着人去寻能人异士,探访大小姐下落。
自从大小姐丢后,宋家就开始饱受妖兽所扰,折了许多人手,宋夏不得已,派人重金请来了栖云山的道长们,那几位道长也算有些道行,在宋家守了几日,竟然真和那妖兽撞个正着,两方一见便斗起法来,宋家人都遵着道长的指示,躲到房间中闭门不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到天亮,外面一片寂静,他们出去查看的时候,只见栖云山的道长们都被咬伤,直到现在还躺在宋家养伤。
云殊君听到此处,顿了顿,问我道:“那妖兽当真如此厉害?我看他……”
我隐约知道那几位道长为何中招了……不过当着宋夏我也不好出口,只得安抚的看了云殊君一眼,又向宋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宋夏叹了口气,黯然道:“幸好有位道长伤的轻些,神智还算清醒,他给我们一叠符篆,教我们贴在门上,能阻挡那妖兽夜袭,我们照做之后,果然安生了些许时日,但是就在你们来的前两天,那符篆好似有些不好使了,那妖兽又来了!我猜想,那妖兽必与我妹妹的失踪脱不开关系,恳求二位高人救我们宋家。”
我心想,那小蛇一直去夜袭宋家,怕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突然一激灵,与云殊君对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亦是了然。
定是宋临霜的仙气引来了那小蛇的觊觎。
并且雌蛇天生便会画皮之术,掳走凡间女子想必也是想要她们的外皮。
这小蛇还在蒙昧期,本能的循着宋临霜的仙气而来,途中又碰到了宋大小姐,故而顺便掳走了。
若是这想法没错,那宋大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念至此,我只恨自己妇人之仁,放走那兰姬,妖果然……果然都极为凶残,我……
我忽然对上云殊君灰眸,见他略带担忧地望着我,不由得一时怔忪。
第三十四章顺气丸
再三应了宋夏之后,他终于千恩万谢的走了。
我与云殊君对面而坐,我们喝了杯茶,我沉吟了一下,道:“栖云山”
刚巧他也同时开口道:“没逮住……”
我道:“你、你先问。”
云殊君也不推辞,直接道:“没逮住那小妖?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他要问这个,念在事关重大,只得原原本本全盘托出。
云殊君开始听得还挺认真,听到兰姬脱衣服就开始眉眼间带了些玩味之意,等到了我冷不防被咬那段,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无奈的看着他,道:“就、就知道你要取笑我。”
云殊君撩起我的袖子,凑近道:“难怪你这么晚才回来,咬哪了?我看看……”
伤口在大臂接近肩膀处,撩起袖子自然是看不到的,我便褪了一半衣衫给他看。
他凑过来,鬓边所系的道冠细带无意间略过我的肩胛,我面上没来由的有些发热。
我也自己望去,只见臂上有两个小孔,周围有些干涸的血迹。
他轻轻伸指轻抚,温声道:“看清她是什么蛇了么?”
我点点头道:“一条小、小花皮蛇罢了,有些毒性,她刚、刚刚化形,还在蒙昧期,好抓。”
他道:“蛇毒清了么?”
我道:“应该无恙了。”
云殊君又是一笑,道:“我看没有。”
我刚刚一怔,只觉得臂上一温。
云殊君轻轻啄着我的伤口,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那处伤口早已结痂,不知道为何,他一吻我便觉得那处又酥又痒,我想撤开,他却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又吻了一下。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道:“你怎么这么笨啊,女妖脱个衣服你就把持不住。”
听他这样说,我更是烦恼,我闷闷道:“不、不是把持不住,是心神大乱。”
云殊君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君子作为,很得意啊?”
我道:“栖云山的道长们,就……得了你真传的徒子徒孙不也心神大乱……”
云殊君挑眉道:“嗳哟,你连这都知道?”
我心想,你怕是真当我傻,嘴上道:“那晚你同那农妇说你是栖云山的道士,刚才听宋夏提起那里的时候,你的神情有些异样。我就、就想起来了。”
云殊君摸了摸下巴道:“唉,我许久没有回去了,谁知他们一代不如一代,连条小蛇都抓不住。”
我替几位道长气愤道:“她、她她她脱衣服啊!!”
云殊君像握拳抵住唇边,像是忍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偏过头笑了好一阵。
我气的咳了两声,道:“我本想追,但不知道她化回原身钻到哪去了,又又又怕你、怕你……担心,我就回来了。”
见云殊君仍是笑,我霍然起身道:“我去抓她!”
云殊君拉住我,眼中仍然带着笑意道:“不急这一时。”
我道:“若是她又去寻画皮,伤了凡人女子性命……”
云殊君想了想,好不容易敛了笑意道:“说到这个,我正有个事要问你,我是凡人飞升,对山禽野兽一道不太熟,你说的蒙昧期我虽然知道,却不甚了解,你给我好好说说。”
我道:“就是像人类孩子一样,有的鸟兽修炼了几百年才修成人形,化形时也是凡人二十来岁的模样,但那时他的心智依旧幼稚。”
云殊君沉吟片刻,道:“你呢?”
我一怔,“我?我修成人形很早,所以化形也是五六岁小孩的样子,跟着隋河一起长大的。”
云殊君道:“那你的蒙昧期有多久?”
我摇头道:“不好说,我那时原身也还小,所以我不知该不该算在内。”
云殊君道:“嗯……那我问你,你回忆一下你小时候,若是你那时想害人,会不会先选取青楼女子这种好下手的对象?然后才是普通人家女子?”
“这……这应该想不到的……”我边细细回想,边慢慢道:“不,肯定想不到,我那时只会傻兮兮的玩耍,哪里会想到害人,就算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该是想不到这一层。”
我突然顿了顿,抬眸望向云殊君,“你、你的意思是!”
云殊君灰眸沉沉的,他微蹙眉道:“现下还说不好,但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可能有人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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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摸鱼。”
被云殊君点明了这一层,我扒住窗户便想跃出去,却被云殊君一把拉住,他道:“你急什么?”
我皱眉道:“若是凶、凶手不止那小蛇,岂不是更急?”
云殊君道:“这么大的城,若是真有另一个藏在暗处的真凶,你怎知他藏身何处?”
我道:“能护得一处便是一处!”
云殊君突然一怔,抓住我的手缓缓松开了,他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你说的也是……我怎么……”
我见他有些异样,唤道:“云殊君……”
他缓缓展颜一笑,道:“是了,鹤白你去罢,今夜那小蛇应该不会再去宋家了,你去城中转转也好。”
我道:“你、你呢?”
云殊君道:“实话同你说,我噬妖后体内妖气横行,我还未理通顺,不然我便同你一起去了。”
难怪他在城外时有一时的虚弱,难怪他没有同我一起追那小蛇。我早该发现了,竟然还要他亲口告诉我我才想到!我不由得暗暗自责。
我迟疑了一下,道:“那我,我不去了,我守着你。”
云殊君道:“咦,鹤白,你的主意怎么变得这么快啊?”
我不同他多说,跳下窗子,搬了把椅子放到床前道:“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
云殊君缓缓除下道冠,长发披散在肩头,比起他束冠时平添了一丝俊逸。
我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他看着我,笑道:“那小蛇怎么脱的衣服?这样么?”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手上随着轻轻敞开外衣,我抿了抿唇,抚上自己狂跳的胸口,一抚之下忽觉怀中有个硬硬的物什,我微微一怔,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件事,欣喜道:“云殊君!”
云殊君手上一顿,狐疑地看着我道:“怎么?”
我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一个黑玉药瓶,递给他道:“顺顺顺气丸!”
云殊君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很是复杂看了看我,才将顺气丸接了过去。
他倒出一粒在掌心,微微皱眉道:“还真是顺气丸这药虽然不十分稀罕,但是也不多见……平时又用不到,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东西?”
“嗯……这个……”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当时在镜湖边,水月君叫隋河去取这药时我也很是疑惑,现在看来他早就猜到了不成?
水月君这个人……总是这样高深莫测的,让人猜不透。
“嗯?”云殊君催促道:“你吞吞吐吐什么?”
我道:“你……你先吃了,我就告诉你。”
听了这话,云殊君面上更是疑云密布,他反而将药瓶放到桌上,一副要追查到底的模样。
他抱臂道:“你都会讨价还价了?”
云殊君与水月君素有嫌隙,若是他知道这药是水月君未卜先知叫我拿来的,说不定就不肯吃了。
但是他现在受妖气横行所扰,管他是谁给的药,都该吃了才对。
云殊君见我仍然不语,他眉心锁的愈紧,他又望向那药瓶,突然喃喃自语道:“这黑玉药瓶,眼熟得很……”
我心中一急,生怕他看出这药的来历,慌张之下连忙夺过药瓶塞进怀中。
云殊君一愣,也向我怀中探来。
我抓住他的手,低下头将他掌心那颗顺气丸含在唇间。
“你吃掉算怎么回事?”云殊君道:“鹤白,你……”
他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纤长白`皙,我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指尖,他的手指微微一颤,蜷了起来。
我揽过他的腰,轻吻着他的唇,他有些疑惑,却意外地没有推开我,只用那双极好看的眸子盯着我。
我道:“你能、能能能不能闭上眼睛啊……”
云殊君似乎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阖上了双眸。
我心中倾慕他多年,今日他在我面前露出如此不设防的姿态,我只觉得心底生出难以言喻的震动。
我探出舌尖叩开他的双唇,呼吸间满是云殊君清净的气息,仿佛绝峰上常年不化的皑皑白雪,让人不敢亵渎。
我将压在舌下的顺气丸推入他口中,他先是一怔,霍然睁开双眸,双手抵在我胸前想要推拒。
我手忙脚乱的抱紧他,舌尖抵着那颗药丸往他喉咙推去,他猝不及防之下,喉咙一滑便给咽了。
直到见到云殊君微微眯起双眸,我才大梦初醒般忙退出来,轻咳两声道:“云殊君……”
云殊君抚了抚自己的唇,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道:“水月君的药,是吧?”
我紧紧盯着他,心中忐忑不安,转念一想反正他都咽了,无妨无妨。
这样想着,便老实点了点头。
云殊君也跟着点头,道:“鹤白,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
我道:“别说一件,千件万件也为你做。”
云殊君一指床上,道:“好,躺床上去,用被子蒙住你自己,一点都不许露出来。”
“这……这……”
云殊君一扬眉,我便不敢问了,连忙躺到床上,扯过棉被盖住。
云殊君道:“头也蒙住。”
我很是疑惑,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只好照做。
刚刚蒙好,我只觉得被窝中闷得很,呼吸都有些不畅,正思忖缘故间,忽觉有人一步跨到我腰间,紧接着,便有拳头如雨点般落到我身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骤然吃惊,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忙在被子中护住自己的头。
云殊君……云殊君他……这是?
云殊君一言不发,只是闷声打我,他也是习武之人,就算现下没用法力,拳头其实也不算轻。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他从我身上下去了,我忍不住扒开被子一角,惶惶然的看他。
却见他正在施施然地整理衣袖,仿佛无事发生。
我忍不住道:“云……云殊君,你生气了么?”
云殊君很是惊讶道:“我生什么气?你的顺气丸帮了大忙,我怎会生气?”
我更是心急,道:“那你……为何、为何打我……”
云殊君更是惊奇道:“谁打你了?”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我本有很多猜测,被他这样一说,全噎在喉咙中,噎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云殊君面上露出怜惜神情,俯身一拧我的脸颊道:“谁打你了?看你委屈成这样子。”
我伏在枕头上,闷闷道:“没有,没有,没人打我……”
第三十五章杀意
平生了这般变故,天色已然大亮了。
我想着天色已明,大约不会出事,便守着云殊君调息了几个时辰。
有了顺气丸的辅助,云殊君的妖气通顺的很快,待到他再睁眼时,自言自语道:“六七成,足够了。”
我心中欣喜,只是刚一笑他就冷眼望我,我只得将笑意活生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50
生的隐下去。
云殊君又掐指一算,道:“喜鹊的爹还活着,幸好没耽误他的事。”
我道:“现在你的修为恢复了六、六七成还是算不出么?”
云殊君亦是面露困色,道:“怪事,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说着便又要算。
我怕他刚刚调息好些便妄动法力,忙道:“也……也无妨,就算喜鹊他爹死了,我们就将他们母女好好安置,你不要为难自己。”
云殊君又算了一轮,只得颔首道:“只能如此了,此地多异事,说不定解决了宋家的妖兽,喜鹊的事也会有个眉目。”
说罢,他拉着我转下客栈楼梯,去向伙计打听城中凶案。
一提起凶案,伙计便开始滔滔不绝,云殊君耐心很好,也不嫌他嗦,就静静的听着,那伙计八卦多舌,说凶案便说凶案,他为了显摆自己对此地掌故颇熟,连那失踪女子私下品行爱好都大说特说,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我与云殊君立在柜前听了许久,店内逐渐开始上客,我们戳在这里甚是碍眼,伙计委婉道:“不如点些吃食,我细细给二位道来。”
云殊君微笑道:“不必了,盘缠不够,你就这样说罢。”
伙计的脸一垮,道:“您是宋家的贵客,怎么会没有银子呢?”
云殊君恍然道:“是了,那随便上些素菜,再上两壶好酒,最贵的那种。”
伙计顿时开开心心的去后厨招呼饭菜了。
我随他捡了张桌子坐,我也有些开心道:“我、我也想喝好酒。”
云殊君笑道:“喝,不醉不归,烧刀子太糙了,喝完头痛,今日难得不用考虑银子的事,定要喝个痛快。”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云殊君曾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如今却因为可以喝上一壶好酒就这般开心。
唉,他真的很容易开心。
过了一会儿,伙计端上来饭菜和酒壶,我们就着酒菜,听伙计把城里的凶案都听了个大概。
伙计虽然说得绘声绘色,但是听在我耳中,有用的实在不多,云殊君倒是很认真,细节模糊处还会特意点出来问清。
他说的除了宋家大小姐丢了那段,其他的基本和宋夏昨晚所说差不多,无非是多了些井间传闻,做不得数,这样算来还不如宋夏知道得多。
待到酒足饭饱,云殊君又去要了一壶酒揣在怀中,拉上我上街去了。
今日天气不错,虽然是寒冬,却也天高气爽。
云殊君道:“兵分两路,我去寻小蛇去向,你去宋家再打听打听,其他女子失踪细节都差不多知道了,唯有宋大小姐还有些事要问清楚,”
我道:“我、我不想去宋家。”
云殊君道:“可是你去寻她的话,万一她又脱衣服怎么办?”
我顿时无言以对,道:“那我和你、和你一起去。”
我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若是云殊君不在的话……岂不是……
于是我又道:“等等,我去宋家。”
云殊君道:“你的主意总是变得这么快。”
我正要辩解,他便一推我,道:“好了,快些去罢,早一刻是一刻,顺便帮我教训一下没用的徒子徒孙,真是丢我栖云山的脸。”
我点点头,走了两步找了个人烟稀少的暗巷,跳上屋顶向宋家去了。
云殊君的法力既然已经恢复了六七成,那么擒下小蛇定不是难事,只是那兰姬若是对云殊君故技重施……
我一想到那场面,又想折回去找他。只是一回头,哪还有云殊君的影子?
我只得向宋家行去,心想了了这桩事后再去寻他不迟。
这次我未走正门,循着那微弱的仙气跃到一处房顶,使了个隐身术潜了进去。
只见此处装潢奢华,摆设致,屋内有两个女人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我一见那还是婴孩的宋临霜,便觉心中激荡,皇家别苑的种种一幕幕闪过我眼前,我的心像被刀割一般,最后是云殊君在尸山血海间放声大哭的绝望模样,我呼吸一窒。
难以自抑的恨意顿生,我暗暗聚气在指尖。
谁知此时,抱着她的那个女人道:“霜儿,霜儿,你出生时带着那样的异像,若是你真有神通,可千万保佑你姑姑啊……她现在下落未明,她生死未卜,我……我……”她的话中带了些哭腔,其间哀痛之情不似作伪。
我一顿,凝神打量那个女人。
她似乎二十多岁,已经盘了发髻,衣着华贵却全是素色,相貌虽美,却带了些荏弱,双眼早已红肿不堪,似哭过许多场了,看着是个心善的少妇。
旁边一个奶妈模样的女人劝道:“夫人,别和小少爷说这些了吧,他哪里听得懂?”
夫人又哭道:“我不去和霜儿说,又能去和谁说呢?小秋待我那样好,她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却什么都无法替她做,我宁愿是我替她!”
奶妈忙道:“夫人可千万不能这样说啊!这话里要是被那妖怪听去了……”
夫人道:“听去便听去!今夜掳走我更好,我正要找她!”说罢她拔下头上的一只钗,坚定道:“她害了宋秋,我活着不能救她替她报仇,死后化作厉鬼也要与那妖怪同归于尽!”
宋秋,原来是那位宋大小姐的闺名……
这夫人看似荏弱,心性倒是刚烈。
奶妈叹气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这样做的话,小少爷可怎么办?”
夫人听闻,不由得抚着宋临霜的头顶,又哭着道:“我一想到不能看着霜儿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心就像刀割一样,可是我不在了,霜儿还有宋家还有相公,可是小秋呢?这世上还有谁是真的在意她的?她孤零零一个人……我恨不得去陪她,奈何桥上有个伴也不至于被鬼怪欺负了去!”
她说着说着,哭了一轮,就着奶妈的手喝了几口茶水,又哭了一轮,哭的摇摇欲坠,恨不得随那宋秋而去的样子。
我心想,这姑嫂关系倒是真的好。
奶妈看着也抹了抹眼泪,道:“夫人,我听侍卫说,老爷请了两位得道高人来降住那妖兽,说不定大小姐的事还有转机。”
夫人道:“你说的栖云山的道长罢……他们不是都被咬伤了?唉……这世上怎么会有妖兽这样残忍的东西,无缘无故便要害人……”
奶妈道:“不是,是一位道长和一位公子,他们昨晚和那妖兽打了一轮,把她打跑了,看来道行确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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