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云殊君沉吟片刻,又道:“难怪你所学那么杂,白鹤一般都纵风,那日我看你也会御火那你和你那个师弟一起长大么?”
提起隋河,我顿时有些神了,道:“嗯,隋河他、他从小就很聪明,虽然顽皮,但是对我很好。”
我本想说崇恩君宴会上,他陪我站了好几个时辰等你呢……
只是想到隋河情路坎坷,备受煎熬,我又不禁叹了口气,道:“只是他对水月君情根深种,我……我实在很担心他,好在他好像快、快快快要成仙了,我也稍微放心了些。”
云殊君不语了,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我抬目望去,只见一座繁华的都市出现在眼前,道:“云殊君,是那里?”
云殊君道:“不错,落在城外罢。”
我当下盘旋了两圈,降了下来,落在城外官道边的小树林中。
刚一落地,就见几个府兵打扮的大汉,快马加鞭的从我们面前冲了过去。
云殊君望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皱眉。
我也化了一身白衫,道:”进城么?”
云殊君刚说了一句“嗯”,眉心蹙的更紧了,他身影竟然一晃,扶住我的肩。
我大惊失色,道:“云殊君?你怎怎怎么!”
云殊君定了定,淡然道:“没事,没事。”
我见他故作无事的神色,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暗暗看他脸色,却见他面色虽然苍白了些许,倒是也不算太难看。
我们进入城中,说实话,我很少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城市。
一般妖兽邪崇作祟,都在偏僻的小镇或者山村,很少会去人多的地方,故而我在凡间行走多年,很少有机会特意来这种城。
只见这城占地极广,从云端看下去,建筑错落有致,看上去可比妖界边境的小镇辉宏多了,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云殊君像是知道喜鹊身在何方一般,径自走进一座致的酒楼。
他挑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了,又唤来小二,问道:“劳驾,请上一壶你们这里最便宜的茶。”
小二看了看他,道:“道长,我们这里最便宜的茶是龙井,一两银子。”
云殊君道:“还有更便宜的么?”
小二道:“没有更便宜的了,再便宜只有井水,不要钱。”
云殊君微笑道:“甚好,那就来一壶不要钱的井水。”
小二兴趣缺缺的道:“两位还来点什么?”
云殊君道:“不要了。”
小二:“……”
我连忙掏了掏怀中,化出点散碎银两放到桌上,道:“劳烦随意上些素菜就好。”
小二的表情也没有好看些,只是木然敛了银子道:“这些钱……够一盘炒白菜。”
我道:“白菜就可以了,多谢多谢。”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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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似乎强忍着一个白眼没翻出来,便离去了。
云殊君笑道:“你的解围也没有体面到哪去啊。”
我道:“毕竟不是真的银子,过两天就化回石子了,总要让店家少亏些。”
云殊君笑了笑,胳膊随意的架在窗台上,向下望去。
我也跟着看了看,也不见有婴儿或者孕妇模样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云殊君道:“没事,我只是算到喜鹊就在这附近,他妖节那日刚刚投胎,此时还未出世,他母亲也未显怀,实在很难找。我有些累,想歇一歇。”
他从未如此直言过“我有些累了”这种话,我很是担忧地看着他。
我道:“是……是你法力……还未恢复么?”
云殊君道:“不是,只是在你面前我不想逞强了,累了就是累了。”
我心下一暖,握住他的手道:“好。我们歇一会儿再找。”
云殊君反握住我的手道:“没问题的。”
此时,那位小二端水上来,带些歉意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此座是临窗的雅座,现下二楼实在是客满,两位若是方便可否移步楼下……”
云殊君道:“无妨无妨,鹤白,端上那壶水,我们下楼去。”
我应了声好,刚提起那茶壶,却听旁边有一人笑道:“这店家好无礼,这位道长不过是少点了些,就要轰人家下去,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的话是好话,可是我听到那声音,心头却没来由的一震。
云殊君也身子一僵,他骤然抬眼向我身后望去。
我也僵着脖子缓缓回过头,只见一位锦衣公子不知是何时来的,他正倚窗而坐,含笑看着我们。
这人相貌英俊,周身也有几分气派,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声音和长相都有五分像那宋临霜?
云殊君最先反应过来,他敛了神色,淡淡道:“多谢公子,敢问阁下贵姓?”
那位公子道:“道长客气了,鄙人贵姓宋。”
我顿时眼前一黑,天数、天意、天什么都好,这玩意若真的存在,也忒懒得些,怎的连姓都不换的?
第三十章宋家除妖
那位宋公子十分热情,盛情邀请我们去他的桌上一起用些酒菜。
我本想拒绝,云殊君却没有推拒,欣然应邀。
我只得把那壶井水也放到他桌上,为自己和云殊君倒了一杯,着实寒酸得很。
云殊君十分坦然从容,被问及来历俱对答如流,两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我喝着白水,情不自禁的瞟了瞟那位宋公子,又瞟了瞟云殊君。
我趁那位宋公子不备,从桌子下悄悄牵住云殊君的手,在上面轻轻划道“爹?”
这人怕不是宋临霜这一世的爹罢。仙人妖怪转世相貌不变,那变的只有这世他们的父母亲戚了。
云殊君正在说话,突然顿了顿,莫名笑了一下。
宋公子一脸不明所以,倒也跟着笑了笑。
云殊君敛了浅笑神色,反压住我的手,写道“好”。
我有些纳闷,却见他停了停,又开始写第二个字,我端着茶杯望着窗外,他的指尖纤细,点在我掌中有些痒。
第二字竟然是个”儿“。
我更是疑惑,云殊君笔锋不停,竟然又开始写第三个字。
“道长果然非凡,这位公子亦是出尘,敢问这位是?”宋姓公子突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我想了想,本想回答,只是注意力全放在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敷衍道:“我……我、我我是……”
此时,云殊君第三个字已经写完,是个“子”字。
我顿住了,不由得连起来轻念道:“什么?好……儿子?”
突然反应过来,我“噗”的喷出一口白水。
云殊君含笑看了看我,对宋公子道:“这是我的好友鹤白,也是仙门名家,除妖一道更是通。”
宋公子端的是有风度,丝毫不以为意,喜道:“原来也是位大家,宋某失礼了,鹤公子,我名叫宋夏,是此地宋家的当家,有事相求两位。”
他们之前说了什么我还真没有听,只是我见云殊君微微点头,我也跟着点头,一时忍不住道:“宋、宋公子,在下冒昧,请问府上去年是不是得了一位公子?”
那宋夏露出些惊讶神情,抚掌道:“果然是仙门大家,料事如神,犬子确实是去年出生。鹤公子如何得知啊?”
我与云殊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纵然猜到了,但还是觉得心情一时纠结。喜鹊的爹没有寻到,倒是寻到了宋临霜的爹。
宋夏来回巡视我们的神色,有些紧张道:“怎、怎么?可是有不好么?”
云殊君悠然道:“没什么不好,只是十七岁时会被”
我一把拉住他,截口道:“十七岁时会有、有有些机缘。”
宋夏道:“敢问是什么机缘?”
云殊君看我一眼,随口道:“天机,现下说不好。“
宋夏有些失望的坐回身子,倒是没有再深问了。
我们两个喝着白水看他吃饭,又闲聊了盏茶时分,宋夏食毕放下筷子,道:“刚才和道长所说除妖一事……”
云殊君颔首道:“今夜我与鹤白会去府上拜访,届时详谈。”
宋夏连声称好,唤来候着的下人结账,便离去了。
我从窗边见他前呼后拥的,很是气派,转头对云殊君道:“宋临霜每次投胎,命、命都不错。”
云殊君把玩着茶杯,独自皱眉道:“奇怪……”
“怎么了?”
云殊君慢慢道:“以往我听人提起宋临霜,都觉得气血翻涌,恨意冲天,不知道为什么,现下和他这一世的父亲同坐一张桌子,竟然觉得这恨意淡了很多。”
我一时拿不准这对云殊君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故而也没有敢说什么。
倒是云殊君顿了顿,反问我道:“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你要去做什么,我都、都会帮你。”
云殊君眉心一展,道:“好。”
我想起刚才宋夏与云殊君的今夜之约,问道:“你们约在今夜做什么?”
云殊君道:“你走什么神?”
我想起他占我便宜,有些无奈道:“你、你在我手上写字,我就……只能注意你了。”
云殊君也似想起来了,捏着茶杯无声的笑了半晌,才道:“好罢,宋夏说这城中好似有妖兽,传闻会掳走年轻貌美的女子回洞府,这些年已经有几位女子失了下落。”
“啊……妖兽么……”这倒不用云殊君算,我屏息放大五感,感知到城中的确飘着一股淡淡的妖气。
我道:“现下没有,但是好像确实曾来过。”
云殊君道:“这就是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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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也寻不到喜鹊的下落,我们不妨去看看。”
我道:“都听你的。”
那位宋夏公子不愧是当地的大家主,走时连我们的那盘白菜的钱都顺便帮忙结了。
我与云殊君走出酒楼,我同云殊君说:“我去查、查一下妖气的来源?”
云殊君道:“不急,现下离入夜还久,我想找个地方洗澡。”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仙妖都自净的法术,为何要像凡人一般特意去用水洗澡?
云殊君拢袖站在街边,似乎是看我不说话,又道:“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很脏,不过过水心里别扭的很。”
我突然觉得,无间山噬妖的事,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坦然罢。
我道:“好,刚才落地的时候,我看、看见附近有湖。”
云殊君顿时道:“你行行好罢,我又不是鸟,我们去投客栈!”
我这才反应过来,暗恼自己这样怠慢云殊君,他未成仙时是天下有名的道长,听说那时道观香火极盛,后来又是高高在上的上仙,纵然一时落魄,我却习惯性的带他风餐露宿,真是……
我忙道:“对、对不起,我……”
我捡起一个小石子,手中一攥便化为了一锭银子,赶忙道:“有钱了,去去去去……”
云殊君接过那锭银子,颠了两下,又将它化为了石子,他随手扔掉,笑道:“你怎么总是容易急,走,跟我走,不需银子。”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虽然不明所以,也只得跟在他身后。
此时华灯初上,街道旁灯火通明,煞是繁华。
云殊君慢悠悠的行在大街上,津津有味的四处张望,忽然感慨道:“凡间真好啊。”
“嗯。”
他又道:“我也许久没来过这么繁华的城镇了。”
“嗯。”
“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没空休息一下,现下虽然还有很多事没解决,但是总算喘息片刻了。”
我盯着他轮廓清秀的侧脸,默默点了点头。
云殊君便也不语了,我与他一前一后默默走了许久,他停下脚步,回身扬眉望着我。
我道:“怎、怎么?”
云殊君道:“该我问你怎么了罢?”
我摸了摸眉间,道:“不、不知道,突然松懈下来了,我……我好像也觉得很疲累。”
云殊君牵住我的袖子继续向前走道:“那是自然,你又不是铁打的……到底是谁伤了你?”
我想到水月君便觉得头痛,只是道:“不、不提这个了。”
云殊君道:“好罢,不提就不提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一座客栈门口,我见那客栈修葺甚是豪华,猜想肯定价格不菲,我从未投宿过如此奢华的客栈,不由得怯怯,小声道:“没捡到石子……”
云殊君不理我,进去便要了一间上房,又吩咐送了热水上来,娴熟无比。
我跟着他进了房间,正想问他,却见他转身对伙计道:“对了,我们的账挂到宋家。”
伙计刚面露迟疑,云殊君便道:“无妨,派人去宋家核对一下便是。”
伙计连忙应声离去了。
一时间又只剩下我与云殊君两人,刚才在无间山时不觉得,在繁华街道旁时也不觉得,现下到了这里,纵然这间上房颇为宽敞,我也突然觉得有些局促,只得站在桌边摆弄茶壶。
云殊君倒像是浑然未觉似的,我余光见他褪去靴子,赤着脚走到我身边。
他的下摆很长,白`皙的脚踝的下摆中隐隐约约,我连忙回目光,顿时更觉得不自在了。
他向我缓缓探过身子,墨黑的道袍袖子轻柔的拂过我的胸口,我又没来由的一颤。
他揪起眉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累了?去躺一会儿吧。”
我道:“用宋家的钱……是、是不是不妥?”
云殊君反而有些惊讶道:“鹤白,你以前在凡间除妖,难道不钱的吗?”
我惊道:“该、钱的……?”
云殊君也惊道:“自然啊!”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怔了好半天才道:“以、以前你也的吗?”
云殊君坦荡道:“达官贵人啊乡绅啊……他们给的都,不然我吸风活着吗?”他掰着手指算道:“凡间行走的话,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难不成你……你一直餐风饮露,不肯钱吧?”
我实在很是意外,想了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却也有些想笑,只得点了点头。
这次换云殊君无奈道:“你可真傻啊,鹤白。”
我道:“这、这下知道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忙去开门,只见是伙计们端了热水桶上来,殷勤道:“两位贵客,刚才实在怠慢,万望恕罪,道长要的热水送来了。”
云殊君客气了几句,便指使他们把水桶放到屏风后了。
伙计们一出门,云殊君道着谢关上门,回身就再自然不过的脱去道袍外衣,我惊愕的见他还要脱,连忙道:“我我我我去探查一下妖气。”
云殊君打着哈欠道:“你可歇了罢!”
说着,他转过身向水桶走去,一手随意的扯散里衣前襟退去,露出洁白的后背来。
他背上依旧印着蛇灵的污秽图腾,被水汽一映,像活物一般缓缓滑动起来。
我一见这物便觉着心痛,只是不知为何,又毫无缘故的心头猛然一跳。
第三十一章覆盖
等我反应过来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抚上了他的背。
指尖下的图腾是刀刃所刻,摸上去依旧能感受到疤痕的触感。
云殊君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只在水汽氤氲间,微微偏过脸看我。
我隔着白雾也看了他很久,道:“那时,我不在你身旁……”
云殊君回过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道:“你终归还是来了。”
我轻抚着图腾,暗忖着不知该如何弄掉才好……
云殊君忽然轻哼一声,那声从喉咙中出了半声,后半声似乎被强行按捺住。
我这才大梦初醒般,手足无措的放下手,歉然道:“对、对不起……”
云殊君右手轻抚着左肩,似乎想去摸,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够到,他微微垂着头道:“宋临霜留下的痕迹……我曾想划去。”
我道:“总、总是有办法的,莫要再伤了自己。”
我等了等,云殊君没有答话。
屋内灯光本是很亮,只是这里被屏风遮了些许,再因着水汽的缘故,他的神情越发模糊不清。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殊君很少提宋临霜,偶尔提到,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现在想来,他们究竟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被他所诓骗,如何身陷囹圄,我通通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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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知道的时候,云殊君早已……
我这才惊觉自己还站在这里,忙道了句失礼,折身想走。
身后,云殊君却忽然道:“站住。”
我没有回头,只道:“怎么?”
有人轻轻从身后抱住我,耳边传来他的气音,缓缓道:“我有个法子,你可愿试一试?”
我强自镇定道:“自然愿意。”
云殊君终于笑了笑,道:“覆盖它罢,鹤白。”
我皱眉道:“我……我做不到……”
云殊君身子一僵,道:“为什么?”
我望着自己的手道:“我做不到……做不到伤你,我们另想别的法”
云殊君狠狠一推我的后背,像是带了几分薄怒般道:“你怎么那么傻啊!鹤白!”
我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推得一踉跄,连忙回身道:“什……什么?”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心下不惶惶。
云殊君一步迈过来,揪着我的前襟道:“你说呢?”
他的灰眸中似怒似怨,又似含着几万分情意。
我望进他的眼瞳中,一时回不了神,怔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一念至此,我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揽住他的腰,缓缓凑到他的颈边,低声道:“是……这样么?”
他的肌肤有些微凉,却是光润白`皙的,我轻轻吻着他的颈间,生怕会错了意,下一瞬就被他一把推开。
云殊君忽然动了动,我心惊胆战间,他却环上我的脖颈,微微仰起头,将白`皙的颈肩更加露出些许。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似带着几分笑意道:“好白鹤,乖。”
如此旖旎风景,我顿时不能自已,将他抱起放在床上,吻着他背上的图腾,只想用我的气息全部覆盖掉那不堪痕迹。
云殊君忽然撑起上身,从前环住我脖颈,含笑道:“等你开窍可真难……你这个……”
我凑过去吻他的唇,将他的话堵在口中,半晌,直到他推开我的脸,我才道:“我怕你不、不喜啊……”
“不喜什么?”云殊君解开我的腰带,随口道:“你觉得宋临霜对我做过这种事,你怕我觉得你和他一样?”
倒也并不都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看着他戏谑的灰眸,顿时觉得此刻也不是该解释的好时候。
云殊君见我不语,忽然无奈道:“你可行行好罢!”
说罢他将我按倒在身下,他长腿一跨,跪坐在我的腰间。
我下意识想挣脱,但是一想到是云殊君,又觉得不该挣才对,一迟疑间,已被他双手制住我的手腕,他俯视着我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不堪一击么?”
他的一缕长发垂到我脸上,发梢轻轻一拂,我顿时心神大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能痴痴的望着他。
在微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肤在我眼里都仿佛映着银白色的光,我缓缓卸了力任由他按着,道:“我只是怕你。”
他道:“你怕我做甚?”
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只是将所思所想据实已告,“怕你受伤,怕你不悦,怕你心中愁苦却不肯透露一句,怕你……明明是强弩之末,还要硬撑。”
云殊君怔了一下,我心中一紧,抬眼看他,霎时间,只见他眼中仿佛漾起无数涟漪。
我们目光一交汇,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般捂住我的嘴,眼角眉梢都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艳色,口中却道:“废话少说了!快些做罢。”
我虽然知他一向坦荡,却头一次见他说这样直白的话,我顿时只觉得全身上下被什么业火撩到火烧一般。
我正要说什么,余光却忽然觉得周围景色一黑!
顷刻间四周全变了装潢摆设,我却仍是被一人如此这般按在床上。
那人也骑在我的腰间,我只能看到他身材纤长,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想唤一声“云殊君?”
开口却是一声叹息,我听见自己道:“说实话,我本以为你是要同我上床。”
那人的声音清冷,缓缓道:“……也无不可,只不过……”
他抚上我的脖颈,本是最温柔不过的抚摸,我却突然觉得一阵刺痛!
我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连天雷都挨过两次,这阵刺痛却比全部伤加起,再翻两倍来的还要难忍,我一刹那间以为自己被他割喉了。
好在并不是,但我一时间血气上涌,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那血似乎沾染到身上那人面上些许,我见自己抬手去替他轻柔拭去了。
我惊疑不定间,骤然听见云殊君唤我名字,他的声音忽近忽远,满是焦急心伤,我心中一震,努力驱使着自己这具不听话的躯体去抚自己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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