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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我笑道:“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若是我将你带到妖界地盘,你岂不是会……”
水月君道:“无妨,同你……去往何处都一样。”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道:“带你去妖界旁的小镇,天下之大,只有那里有逢春。你冷心冷情的,怕是去凡间的次数屈指可数罢?”
“嗯。”
我算了算日子,笑道:“此时那小镇上正是妖节,此次我要带你好好体会一番凡间的热闹。”
“妖节”什么的,水月君定然闻所未闻,但他一丝疑问也没有,只是轻轻点头,又应了一声:“好。”
第五十二章妖节(二)
华灯初上,边陲小镇的夜市却依旧喧嚣,戴着面具的少年少女们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摊主们卖力的吆喝着,整条街都充满了凡间特有的平凡热闹。
摩肩接踵的人海中,我向水月君伸出手,道:“拉住我啊,小心别走散了。”
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莫要说水月君,我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位上仙,竟然还说这种傻话。
我正要自嘲两句撤回手,未成想,水月君当真伸出手放入我掌中。
他的手白`皙修长,只是有些微凉,我缓缓握住他的手,抬眼看他。
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中依旧丽平静,不知是不是身在凡间的缘故,看着倒是比在仙界多了几分生气。
我心中骤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道:“为何行人都带面具?”
被他一问,我也想起这茬,当即随手化了张白色面具,递给他道:“此处小镇虽然与妖界隔着一片海峡,但也是妖怪化形后出界的第一个凡间小镇,此处传说妖怪喜食俊男美女,所以最开始时,那个自认貌美的少年少女都要戴上面具遮盖自己的面容,得被妖怪看上掳了去,后来渐渐成了妖节风俗。”
见水月君接过面具,难得有兴致地摆弄着,我又拿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笑道:“如此说来,旁人可以不戴,你是必须要戴面具的了。”
我双手端起面具,对水月君道:“闭眼。”
水月君的长睫微微眨了一下,缓缓垂了下去。
我放轻了手脚,将面具覆到他面上,又执着面具两侧的细绳在他脑后飞快打了一个结。
这次离得近了,他身上的冷香隐隐嗅在鼻尖,我忍不住打趣道:“好了,这样就不怕被我这样的大妖怪掳走了。”
这纯白的面具只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待他睁开双眸时,我便发觉这面具其实还是没什么用。
唉,这眸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水月君抬手抚了抚面具,道:“凡间的风俗,确实有趣。”
我奇道:“这可真是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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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堂堂上仙水月君竟然也会夸赞凡间的小玩意儿了。”
水月君不理我,缓步向前走去,平淡道:“有趣就是有趣,我为何不能夸赞?”
我忙跟上拉住他的手腕,与他并肩而行,对他一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陪你来。”
水月君道:“好。”
我点点头,道:“那回去你把那两本禁书拿给我看好不好?”
水月君顿了顿,道:“你以后不与我来此地,我也会给你。”
我顿时有些不自在,道:“这两句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想陪你来凡间游玩,只因我想这么做,同你借不借书也没什么大关系。”
水月君颔首道:“便是如此。”
我与他行在人流中,有意向前快了半步,为他挡去人流,我们就这样静静走着,忽然觉得这小镇好大,这夜市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完。
我想起一件事,侧头低声道:“我应你的事,你想好换做哪一件了么?”
水月君平视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道:“嗯,为我整理藏书阁罢。”
我顿时欣喜,心道这有何难?水月君怕不是有意放水?
口中便道:“这简单,你可莫要反悔。”
水月君道:“我……至今还未遇过后悔之事,是你莫要后悔才好。”
我道:“好,一言为定。”
水月君终于看了我一眼,低低道:“一言为定。”
得了他的承诺,我心下顿时一宽,兴冲冲地拉着他走到卖逢春的酒庄,想要同他饮个一醉方休。
谁知酒庄老板一见我,便摆出一副“怎么又是你”的神情,道:“白公子,你前两天刚买光了我们所有的逢春,就这几天的功夫,我哪里还有逢春卖给你?”
我不有些失望,见店内摆架上真的一瓶逢春也没有,顿时死了这条心,随口道:“不是白公子,我姓鹤。”
酒庄老板无所谓道:“公子你总是一身白衣,我们都叫你白公子,今天说秃噜嘴啦。”
我懒得同他斗嘴,只得回身对水月君道:“看看,你与逢春总是有缘无分,今天又没喝到。”
水月君静静立在我身后,面上也没有失望之色,只道:“总有能喝到的一天,我并不心急。”
我心道你不心急跟我跑来凡间作甚?
不过想来也是,对他而言,岁月最是不值钱,天下没有比他更加等得起的人了。
于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随便买了些别的酒,便与他出了酒庄。
一出门,刚走了没几步,却正好与三位走了个对面。
那三人与我俱是一怔。
领头的那高大青年一怔之下,顿时冷哼了一声,回头对另两人道:“看到没!我就说他逍遥自在的很,你们骂我赶走了他,却不知他巴不得!人家两位才是同路人,你们算个屁!”
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慕贤,我们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兄弟,如今也不用这样刺我罢?”
他身后的黑衣少年狠狠呸了慕贤一声,便飞扑进我怀中,叠声道:“鹤哥哥!我帮你骂过慕贤了,你别生我们的气了,我听你的话,你别生气……”
我抚着雨燕的头顶,抬眼小心望着水月君,有些犹豫道:“你……”
水月君见到慕贤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望着道:“不用担心,既然你不想听,我也可以不说。”
我顿时放下心来,有些感动道:“谢谢你。”
水月君看了一眼慕贤,便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
水月君没有再说什么,只同我简单道了别,便缓缓步入了人海,我目送着他的背影,不过一眨眼,他已然消失了。
等我回过神来,见慕贤他们还在等我,只得强打起神,与他们去酒楼雅室中点了一桌饭菜,又拿出刚才在酒庄胡乱买的酒。
唉,本来说好同他共饮逢春的。
我心不在焉的他们喝了两杯,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连慕贤这样的直性子,都一反常态的保持了沉默。
我与他们慕贤雨燕从小一同长大,后来又从其他虎类嘴中救了越喜,算来与他们相识也有千年了,这千年中我们互相陪伴,未成想竟然有相顾无言的一天。
我夹了两筷子素菜,只觉如同嚼蜡,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正要走,慕贤又闹起来,他狠狠的一砸桌子,怒道:“鹤别!你到底算哪边的!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他突然发作,我简直一头雾水,道:“水月君都没问我屡屡相助你们算是哪边的,你这是从何问起?”
慕贤冷笑道:“好一个’你们’,好,好,你和那位水月上仙才是’我们’罢!”
我一时无言以对,望着他愤怒的神情,突然生了些心灰意冷的意味了。
雨燕皱眉道:“你闭嘴罢!是不是每次你都要把鹤哥哥气走你才开心?没有鹤哥哥你就是妖界老大了,看你现在这副自负的样子,我看迟早有一天妖界会被你带到沟里去。”
慕贤顿时与雨燕对骂起来,我觉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越喜拉住慕贤,走过来对我道:“鹤别,不要生慕贤的气,他其实很担心你,他前几日去孤山找你……”
慕贤又是一捶桌子,桌子应声被击成粉碎。他大声喝道:“越喜!你闭嘴!”
我不理他,对越喜简短道:“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有眉目了,等我找到那个法子,你们便知我心了。”
越喜道:“我信你,只是你千万莫要勉强自己才是。对了下个月……”
雨燕截口道:“鹤哥哥,下个月我们在妖界大宴兵士,你一定要来,我们会一直等你。”
我刚想应声好,话到嘴边却停住了,我看了看慕贤。
慕贤与我目光一撞上,便有些不自在道:“看我干什么?你要来就来,还要老子八抬大轿请你不成?”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打趣道:“你敢用八抬大轿抬我,我还不敢坐。”
说罢不顾慕贤的破口大骂,我便化作白光向镜湖去了。
等我看到那两本书,我一定可以找到那个法子,到时候仙妖两界再也不用打打杀杀,大家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坐下来一起饮酒比剑做朋友,岂不痛快?
简直是天下第一痛快自在之事。
到时我再好好同东玄崇恩君道个歉,他们看在水月君的面子上,说不定也不会难为我。
水月君……唉,水月君啊……
想到水月君,我心中有些涌动的莫名情绪。
他自化形以来便独自一人在镜湖中,太上忘情,不懂爱恨,这本是件难得的好事,但我有时候还是想问他……你是不是很寂寞。
等我做完了那件事,便拉他来凡间或者妖界住些日子,让他身上沾染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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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时的水月君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仙界那些人知道我这样的心思,是不是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我这样想着,自顾自的笑了笑。
我到了镜湖寻到了水月君,他依旧像往日一样寻常,毫不惊讶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在镜湖小住了些日子,终有一日,他与我下完一盘棋后,带我去了藏书阁。
藏书阁外观很是不起眼,就是一座木质的小楼,但是走进去才知道另有乾坤。
绕过前厅,我顿时一震。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籍卷宗,他们有些全部漂浮在空中,一本叠一本,一层叠一层,一眼望不到边际,浩瀚如海。
水月君立在我身侧,淡淡道:“分门别类整理好这些书,我便借你。”
我怔了许久,忍不住展开扇子为他扇了扇风,放柔声音道:“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好?”
水月君鬓边的长发被我扇动的微风拂的轻轻飘起,他却依旧声色不动。
他道:“我摘抄了所有藏书里关于妖界的部分,你去外面喝茶,我去拿来。”
我顿了一下,望了望空中的书海,缓缓道:“这里这么多书,你摘抄的……”
水月君面无表情道:“妖界记载不多,多在我说的那两本上,其他书上的零星记载多是重复或者来历存疑,我都一并抄来了,一条也不会多,一条也不会少。”
我顿时感激涕零道:“多谢多谢!”
我刚一转身,就听到水月君在我身后道:“记住你应我之事便可。”
第五十三章破解之法
我似乎走在一处漆黑的洞穴中。
说是“似乎”,只因我举目所见,皆是浓的花不开的黑,只能依稀听到偶尔传来的水滴滴答坠落的声音,这声音极为乏味,每次相隔间隙都是一样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在此地行了许久,却走不出这无尽的黑暗。
像是一种本能,我莫名停住脚步。
黑暗中,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鹤白?”
我循声望去,却仍然只能看到一片黑。
“鹤白……是你么?”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终于确认那人唤的是“鹤白”,而不是“鹤别。”
我有些遗憾道:“我不是鹤白,真抱歉,可惜不是你要等的人。”
那厢便沉默了下去。
我望着那个方向,心中也觉得有些莫名惆怅。
我道:“你……你是谁?你在这里等那个叫做鹤白的人么?”
我等了许久等不到回音,我便向那个方向行去。
无边的黑暗寂静中,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和那滴答作响的恼人声响。
我正疑惑,却在下一刻撞上一个人。
这里本就黑暗,那人却穿着一身黑衣不声不响的立在此处,难怪我走到他跟前也看不清他。
我笑道:“这里黑漆漆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原本微微垂着头,我见他不应,便挑起他的下颌。
他随着我的动作缓缓抬起脸,入眼便是一双浅灰双眸。
甫一看到这双眼,我便觉心头如同被巨锤猛震了一下。
他直视着我,眼中蕴含着千百种情愫。
我也回望着他,直到他渐渐流露出哀伤之色道:“你的确不是鹤白……是我认错了人。”
我想开口解释,只是动了动唇,又不知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想抓住他的手,问他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只是我刚一触碰到他,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我拂离了那里。
一片万籁俱寂后,耳边的喧嚣渐渐响起。
似许多人推杯换盏的杂音从极其遥远的地方推进到了我的耳中。
“鹤别!你怎么这般没用!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我缓缓睁开双眸,只见慕贤握着一杯酒盏,他已经喝的面红耳赤,有些兴奋地揽着我的肩,对其他人道:“我们再也不怕什么仙界了!有鹤别在,有我在,咱们迟早能杀上九重天!仙界的仙浆玉露,奇珍异宝,仙子宫娥都是我们的!”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语调已经兴奋的不稳起来,我向下扫去,只见那些妖界兵士也大为振奋的跟着他呼喊着。
我揉了揉眉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方才,水月君叫我为他整理浩瀚如海的藏书阁,我想了想,便对藏书阁施了有求必应的法术,此后心里念着什么事,藏书阁便会给你什么书,这也算整理好了罢。
想到此处,我有些得意起来。
这法术一般是上仙加持在凡间金身上为信徒解忧的,不过因为对灵力耗损极大,故而那些上仙也只给一两座香火极旺的庙宇施展。
水月君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三界中只有我才会把这种法术施展给他的藏书阁了罢。
我摇着扇子,心思早已飘到水月君身上。
唉,也不知道他高不高兴,怎么看他不像是很惊喜呢?
此时雨燕突然冷冷道:“崇恩东玄不在,他就是如此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下与仙界结了深仇,以后怕是不能善了。”
却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我刚一怔,坐在我身旁的越喜有些担忧地看着我道:“鹤别,你今晚喝了好多酒,要不要去后面歇一歇?”
我安抚地拍了拍越喜的手,道:“我今天喝酒是因为开心,我问水月君借来了禁书,书上记载……哎呀太麻烦了不说了,总之,我有个想法还需确认一下,说不定真有可以抑制妖食人本能的法子。”
闻言,越喜也有些惊喜,他道:“什么法子,先与我说说?”
我道:“不行,我也是刚想到的,这法子太危险了。我得回去问问水月君。”
此话说完,我自己都迫不及待起来,也顾不上与慕贤打招呼,当即驾云回了镜湖。
身后传来两声呼唤,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喜鹊和一只雨燕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冲他们摆了摆手,摇摇道:“你们先回去罢,我问完便回。”
越喜体弱,当先掉下队来。
见雨燕依旧执着地向我飞来,他在低空中速度极快,罕见敌手,但是越往高出飞,便看出吃力了。
我颇感无奈,只得一把抓起他,一同去了镜湖。
我叫雨燕去花厅等我,我独自去寻水月君了。
这次的水月君既不在寝殿,也不在水榭。
我是在藏书阁寻到的他。
我们分别了半日,他却如同我刚离开时一般,依旧立在藏书阁前,微仰着头望着门楣上的“有求必应”的牌匾,不知在想什么。
我笑道:“水月君,又是我。”
他侧过脸,“嗯”了一声。
我展开折扇为他扇了扇风,开门见山道:“你给我的摘抄书简,我看了。”
他似乎对此毫无兴趣,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91
连“嗯”都不“嗯”了,只是一味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道:“旁的没什么用,我只看到一句’仙妖本同源’,想问你自古至今,有没有上仙把灵力注给过妖?”
水月君道:“如果你把这句看完整,便能看到我的批注’此处来历不可考’。”
我笑道:“我看到啦,所以才来问你。”
水月君沉吟片刻,道:“自我化形,从未曾听说有仙人将灵力注给妖。”
我道:“那为何三界都说仙人的灵力与妖的法力是为殊途,两道之差不啻天渊?没人试过……怎知灵力注入妖的体内如同鸩酒?”
水月君摇头道:“那我便不知道了。”
我道:“我想试上一试。”
水月君一怔,缓缓道:“不可。”
“为何?”
“因为毫无意义。”
我更是不解,急道:“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本就是妖,千年来饱受食人本性所扰,可是我飞升后,一身法力化为灵力,我便再也感受不到对人的饥渴。这岂不是证明……”
水月君截口道:“即便真是如此,你一人的灵力,能注给多少妖?”
这次换我怔住了。
水月君向外走了两步,望着茫茫林海,道:“将灵力注给旁人,若是只有一两人便罢了,但是妖是无穷无尽的,纵然你修为极高,但相比整座妖界,无异于杯水舆薪。你若是执意如此,迟早会有油尽灯枯的一日。”
我的确未想到这一层,顿时心乱如麻起来。
我思索许久,到最后只得道:“若是这法子真的有用,用我一人换妖界从此解脱,这买卖也赚极了。即便不是所有人,我也……也……尽力而为罢。”
水月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负着手立在藏书阁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许久后才道:“人和妖的心思,都很难解……”
我走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别说的好像我立刻就会死一样,这都是没影儿的事,我先试试这法子到底有没有效,万一无效,我们只得另寻他法了。”
想到雨燕正在此地,我觉得心急难耐,我不顾水月君正在出神,一把拉上他去了花厅,请他为我护法。
若是雨燕真的承受不住灵力,我相信水月君在此,也救的回来。
我心中盘算的极为舒畅。
雨燕对我极为信任,我还未同他讲清楚,刚说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但是可能有性命之忧……你在这里打坐……”
他便问也不问道:“没问题,别废话了!来吧!”
我对他一笑,坐到他面前,驱使体内灵力汇聚在我指尖。
水月君站在门口,像是在望着我们,又像是没有,因着逆光的原因,我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身形,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摒除掉杂念,将指尖的灵力点上雨燕眉心。
刚一触碰到,我便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向雨燕,这灵力的损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快。
我心中不有些慌张,咬牙稳住神台清明,又是驱使一道灵力输送了进去。
到了后来,便不是我在输送灵力了,倒更像是雨燕在吸取我的灵力一般。
直到雨燕忽然痛的大呼一声,“啊!!”
我忙松开手,想要站起扶起他,谁知我刚一起身,登时头晕目眩,眼前骤然一黑,不由得向前跌去。
只一瞬,我眼前的黑便褪了去。
我见自己竟在水月君怀中,他挡在我身前,一手环住了我的腰,才使得我没有跌落在地。
我甩了甩头,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了,是他襟口青色的华贵暗纹。
我看不到雨燕的身影。
来不及向他道谢,我忙拂开他,急急向雨燕问道:“如何了?!”
然而雨燕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我顿时心急如焚,握住他的脉搏,却探不出究竟。
水月君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他的手腕,闭目凝神片刻,对我道:“他的一身修为被你的灵力毁去了,只剩两成。”
我顿时又急又悔,道:“怎么会……”
水月君盯着雨燕半晌,像是在犹豫什么,我见他面色有异,忙抓住他问道:“你还有什么没说?是不是你有救他的法子?”
水月君微微动了动唇,忽然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一向是仙人心性,有话便说,也断断不会说谎,可是如今,他却露出过从未有过的游移不定。
我抓住他,失态道:“你说啊!”
水月君被我一扯,襟口散乱开来,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来。
他终于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扯离了他的衣襟,道:“他无妨,修养一段时间便可。”说罢他一指点上雨燕,雨燕登时停滞了动作,渐渐陷入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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