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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我顿时大喜,水月君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我道:“那他为何如此痛苦?”
水月君修长的手指缓缓攥起,又展开,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渐渐蹙紧眉心。
我见他如此不寻常情状,心中也渐渐生疑。
终于,水月君沉声道:“是因为,你的灵力压制住了他的法力。”
我心下顿时一宽,心想,那有什么不可说的?叫你如此纠结犹豫?
我望着雨燕,室内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心下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突然灵光一闪。
我一字一字问道:“我的灵力压制住了他的法力……是不是说明,从此他便不会再食人了?”
水月君骤然一抬眼。
当我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已经知晓答案了。
我知道,这法子果然是有用的!这法子果然可以……抑制妖的食人本性!我做到了。
我忍不住笑意,追问道:“仙人从不会说谎,你不想答,最多只是沉默,对不对?”
水月君终于攥紧了掌心,艰难道:“是。”
我道:“我果然做到了,对不对?”
我死死盯着他,他许久许久,都没有摇头,或说一句“不对”。
他只是缓缓阖上眼帘。
第五十四章囚禁(一)
雨燕在镜湖躺了半月,便活蹦乱跳了,虽然毁去了他的法力让我有些愧疚,但是他也不甚在意的模样,只道:“没关系的,反正你会保护我。”
那时我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说话都觉得神,只是摸了摸他的长发,点了点头。
我足足躺了月余,即便是有水月君亲自在我身边照料,我也才将将恢复了些。
要说起来也是巧,我先消耗了灵力施展了有求必应术,接近着又为雨燕输送大量了灵力,这两件事单拿出一件来,对我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偏偏同一天中如此动用了大量灵力,实在大伤元气。
那日水月君坐在我床边,神色晦暗不明地道了一句:“你总是逞强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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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想,的是我莽撞行事了,所以我也只得赔笑道:“有你在身边,我便敢这么做了。”
雨燕伤好后,在镜湖游荡了些时日,我知道他虽然口中不说,但是以他爱热闹的性子,定嫌镜湖无趣,便央水月君派人送走了雨燕。
那之后,我又在镜湖休养了半年左右。
自与水月君相识以来,一向是我比较忙碌,有时回孤山,有时去妖界,但是我每次来镜湖时,都能看到百无聊赖的水月君。
从来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做,他也从未有过欣喜烦忧的情绪。
每次见他,他都像镜湖的一座雕像,或是什么名贵的摆设一般,他永远都在那里,那么独自饮茶看书,要么自己同自己下棋。
唯独这半年中,我们像是掉了个个,我每日想找他一同消磨时间,他倒是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他每日都将自己关在藏书阁中,我去找他,他也不应。
偶尔在藏书阁外见到他,总觉得他面上有些疲惫。
我也曾问过他:“你究竟在藏书阁中做什么?”
他不看我,只是遥遥望着不知名的远方,漫不经心道:“抑制心魔。”
水月君说话总是如此,他不会说谎,但是不想我知道的时候,便会有说一些玄而又玄的话搪塞我。
于是,我也不问了。
这期间,我反反复复翻着那书简,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那日在雨燕身上证明了,灵力的确可以抑制住食人本性,此事便终归不是无解的难题。
只是仙界中,也只有我会将灵力注给妖罢……就算水月君待我再好,我央求他帮我……他也不会管。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倒不会是因为爱惜灵力才拒绝,而是因为……他九成九会说“与我何干”罢……
不过,不管他会怎样,我是万万无法用此事难为他的。
只是单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是如水月君所说,杯水车薪。
我咬着扇子,忽然忧郁地想,为什么会是我。
如同恒河沙数的妖,为什么那个法力高强的妖会是我,为什么那个自妖飞升上仙的人会是我?
若我没有这样强大的修为,我也不必如此苦恼了罢。
不过……若非如此,我怕是也……也永远不能被水月君看入眼中了。
即便相见,大约也只能远远地仰望他一眼,而他的心性一向如冰似雪,就算看到了那样弱小的我,也必然只是淡淡一瞥,我就算死在他面前,也换不回他的一时侧目罢。
这样想想,我顿时觉得现在也不错。
待我在镜湖修养完全,已然不知凡间过去了多少年。
这一日我与水月君辞行。
临行这日,正巧是凡间的中秋。
水月君终于舍得离开藏书阁,与我在月下庭院中对饮了几杯。
我想到总是说请他喝逢春,却又屡屡食言的事,顿时兴致一起,立刻飞身下界,去妖界边的小镇中买来两瓶逢春。
我拎着两瓶酒回来时,水月君又在自己与自己对弈,自我离开到我回来,他的姿势从未变过。
我走向他,想着,也许我不叫他,他便能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天荒地老。
水月君仿佛感知到我心中所想,微微抬头向我看来。
月光朦胧,庭院在月色中如水一般,我与他四目相对,见他竟然笑了笑。
我怔了怔,也不由自主地对他一笑。
我坐了下来,自觉接过白子,审视了一番棋盘上的形式。
水月君开口道:“此番你回妖界,想要将灵力注给谁?”
我没想到他竟然对此起了兴趣,只是注意力还在棋盘上,便随口道:“慕贤肯定不行的,他那个人傲气的很,叫他失了法力,比杀了他还难受。”
水月君轻轻“嗯”了一声。
棋盘上的白子腹地被围,我落下一子,将将缓过一口气来。
水月君捻起一枚黑子,也望着棋盘沉吟许久。
我为他斟满一杯逢春,笑道:“我特意跑一趟买的逢春,你务必要赏脸喝一杯。”
水月君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我疑惑道:“怎么?”
庭院中的晚风有些微凉,我觉得脊背冒上一股寒意。
见他不动,我道一边自斟了一杯逢春,一边道:“上次你说要喝来着,难道是嫌凡间的酒不够洁净?”
说完,我便自顾自饮下一杯。
入口却是白水。
我骤然皱紧眉心,不可置信拿起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是白水,这逢春真的是白水!
有可能是店家拿错了?我看了看那乌黑普通的酒瓶,确实是逢春没错。
有一念一闪而过,我霎时冒出以身冷汗,我猛然站起身,撞翻了石凳。
我指着他道:“难道此处是!”
水月君仍然坐在那里,将黑子缓缓攥入掌中,道:“是,我从未尝过逢春的味道,所以幻化不出来。”
我顿时大骇,飞升时所受的三道天雷带给我的惊骇都比不上此时之万一。
我想要质问他是何时,又是为何将我困入镜湖湖底,却发现自己已然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我反而冷静下来。
灵力一丝丝从我体内四泄出来,我只觉浑身瘫软了下去。
水月君的手肘放在石案上,他缓缓抵住了自己的额头,我看不清他的眉目。
神志恍惚间,我只是觉得,他好似很疲乏。
我最后一个念头,只是执拗地想不通,水月君你明明……不讨厌我罢……
当我再次坠入熟悉的黑暗中,眼前却突然闪过无数光影画面。
那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看清,便飞上半空。
我茫然地望着他们,凝神去看,却发现有些是我曾经的记忆,有时是同慕贤的相识时的,有时是水月君倚着长廊望着我,那些回忆越来越多,到了后来,开始出现一个温雅俊秀的白衣道长。
他大多时候都在温柔地对我笑着,有时却出现他或落寞或掉泪的画面。
再后来,那位道长的白衣改成了墨袍,他的眼眸也变为了灰色。那灰很浅,浅色的眸子看人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冷漠。
但是不管何时,他望着我的时候,眼中却永远满是温柔。
这人是……这人是谁?
半空中的画幅越来越多,它们绕着我开始缓缓盘旋起来,随后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惊愕地望着这诡异景象。
眉心突然如火一般燃烧起来,我抚上眉间,冷汗津津。
我听到有人幽幽的道了一句“鹤白啊……”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既遥远,又似就在耳边。
我不由得一时失神,待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只见那些画幅在我面前化为一把利剑,直直向我穿来。
我本能的想躲,却发现自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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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俱有千钧重。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利剑穿过我的眉间。
“啊!”我忍不住痛呼一声。
伴随着眉间的剧痛,我头痛欲裂起来,仿佛有无数人在我脑海中说话,他们时而欢喜时而争执,时而哀伤时而歇斯底里。
我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却见有血红一滴滴的染上漆黑的地面,脸上也痒痒的,仿佛有什么水珠划过。
我怔了怔,鬼使神差的再次摸上自己的眉间,入手是一片湿润,我颤抖着望向自己的手指,只见上面亦满是血红。
血珠顺着我的指缝缓缓淌下,浸进了我的袖口,染红了我的白袖。
“我是……我是……”
如有所感般,我骤然一抬头。
一位墨衣道长立在我面前,不知是何时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他拢着袖,微微垂着目光望向我,我也怔怔的抬头对上他的灰眸。
只一眼,我便觉得心脏狂跳起来,那份悸动蕴在血液中,顺着心脏流向我的掌心,我的手心都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痒起来。
我缓缓握住掌心,站起身走向他。
“云殊君……”
他被我一唤,云殊君修长的身子微微一晃,只是我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我,道:“在无间山遇险时,我留了一抹血迹在鹤白眉间,有这抹血迹在,他在幻境中,也会把我一同拉入……而你……”他神色不明的审视着我的眉心,道:“你眉间的血迹,的确是我所留不假。”
我只是沉默,却听他道:“但是,我在宋宅时便想问,你……到底是谁?我的鹤白……去哪了?”
脑中的混乱喧闹,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我想与云殊君说一些话,说“我便是鹤白”,但是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口。
我与他相顾无言,我按捺住想拉住他手腕的冲动,艰涩道:“云殊君……”
正在此刻,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说实话,我本以为你是要同我上床。”
我心头陡然一震。
“云殊君,等一下!你别看……”
但是这话出口时,已然晚了,只见云殊君微蹙着眉向那边看去。
我们原本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这一看,我们两个却陡然变幻了场景。
只见眼前便是镜湖寝殿内,我们面前的塌上躺着一位白衣公子,他的右手被捆仙索缠到床头,他虽受困,面上却也不见惊慌之色,还有闲心调笑那位始作俑者。
而始作俑者水月君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姿势,分开修长的双腿骑在他的腰间。
云殊君定定地望了望床上那人,又定定地望了望水月君,最终转过目光望了望我。
我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缓缓按住额头,道:“这个时候我记得是……是被水……”
水月君适时开口道:“……也无不可,只不过……”
他抚上那人的脖颈,动作轻柔,仿佛情人间的爱`抚。
只是下一瞬,那人却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雾,那血雾有些许沾染到水月君的面上,平添了几分妖冶之色。
那人用未被束缚的左手伸向他,水月君也没有躲。
最终,他只是轻柔拭去了他面上的血迹,道:“你究竟要做什么?现在我被困在你掌中,你总该给我交个底。”
水月君忽然抬手握住那人的手,他闭上双眼,握住那只手在他脸颊边轻轻蹭了蹭。
这本是再柔情不过的动作,只是随着这样的动作,水月君说出的话却如同冰凌。
“鹤别,你不适合做上仙,今日我若不毁去你的一身修为,来日`你会被妖界所累,难逃力竭后灰飞烟灭的命数。”
鹤别望着他沉默了许久,忽然笑道:“如何毁掉我一身修为?”
水月君平平道:“堕仙。”
说着,他手中不知何时化了一条窄长咒符,那上面满是蛇灵交欢的图腾,那咒符从他掌中蔓延到鹤别颈间绕了一圈。
黑色的咒符上面的邪崇图腾,透着极为不祥的气息。
鹤别道:“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法术……”
水月君道:“从前我也未听过,这法术是我近日所创。”
鹤别叹息一声,道:“你竟然为我创下如此阴毒损德的法术……我可真是荣幸。”
水月君道:“现下你的灵力被邪崇所冲,俱被入内丹中,我会刨开你的心取出内丹,你忍着些。之后……”他长舒一口气,道:“之后……你还是妖。再也不会被那件事拖累了。”
鹤别道:“我本就是妖,没想到兜了这么大一圈,又回去做妖啦……唉,我现在叫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也不会听的,是不是?”
水月君按上他的胸口,动作突然顿了顿。
“……”我身侧的云殊君突然从喉咙中迸出一声急促的痛呼,只是那声音极快的被他压抑住。
我回身一把拉住云殊君,只见他的脸色极其惨败,他死死盯着水月君,眼中布满极为复杂的情绪,惊愕、恐惧还有不解,但那些情绪渐渐被洗落了,最后只剩极其犀利的恨意。
我不由自主抱住他,遮住他的眼睛,道:“别怕,别怕,云殊君。”
云殊君一把揪住我的前襟,他抬眸盯着我,眼中满是陌生疏离,他一字一顿道:“鹤别……鹤别原来是你。”
第五十五章囚禁(二)
我愁肠百结,望着云殊君着实不知道该答什么才好。
此事说来话长,其中有些关节,其实我也没有明白,当年,我的确在九重天上灰飞烟灭了。
就在水月君的面前。
那位水月君究竟做了什么修复了我的魂魄,我也不知道。
现下云殊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心下却忽然生了些怯懦,生怕一个答不对,他会伤心。
我沉吟许久,只是不答反问道:“你被孤……无间山所困,可有受伤么?”
只听云殊君不理我的问题,他似乎自顾自思索许久,又道:“在宋宅时,鹤白被隋河伤了内丹,情急之下我来不及问这件事,但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谁?鹤别?还是……鹤白?或者说,鹤白……又是谁?”
我刚开口道:“我是……”
那厢却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道声音懒散地调笑道:“既然水月君都许我一番云`雨了,那我也不算亏。”
我登时冷汗直冒,这才想起幻境的我还和水月君纠缠,而我记得这时候是……是……马上就要……
我立马站到云殊君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伸出双手想要捂住他的耳朵,只是刚刚抬手就被他一掌打开。
他不由分说拨开我,视线缓缓放到水月君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牵过他的袖子道:“这……云殊君,你听我解释……”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94
那厢的鹤别却一手握上水月君的窄细的腰身,撒娇道:“你先付些定金,我就无怨无悔奉上内丹。”
水月君一手支在鹤别胸口,垂眸望着他道:“双修?可以。”
说着,他就用另一只手解开腰带,霎时散开了前襟,他繁复的暗红锦服褪到颈肩下,露出白莹如玉的肩膀脖颈来,他做着这样大胆的动作,面上却仍是一派淡然。
那厢的鹤别一愣,水月君却道:“如何做?”
鹤别又是一怔,道:“你……”
水月君抓住鹤别的手抚上自己胸膛,道:“这样么?”
我暗骂自己那时逞强,本是被他暗算心中有气,没轻没重的在嘴上轻贱他,这话本是半真半假……谁知他……那个水月君……他那个人……唉……
鹤别的手指从他的胸膛上滑到他的腰间,微微一扯,将他的锦袍尽数扯落,接着探进他的后腰中,带着些鼻音道:“便是如此……水月君,你在情事中也会露出这样冷淡的表情么?”
水月君就这他的手褪去长裤,他浑身赤裸地骑在鹤别腰间,体态修长匀称,他这幅样子,却依旧清冷道:“不知道,可以试一试。”
他这样说,鹤别登时浑身微颤一下,眼神中渐渐染上了情`欲之色,从我们的角度,已能看到他的裤中隆起一个角度。
明明此刻幻境中全身赤裸的是水月君,我却觉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剥光衣物示人的人。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我的确再过一会儿也会脱衣服了。
我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挣扎地去拉云殊君,羞赧道:“别别别看了!云殊君,这个是……那时我和他实在是……”
被我一拉,云殊君木然地缓缓侧过脸看我,“你和水月君,曾经……”
我生怕他接下来说出什么更加让我羞愧的话来,连忙截口道:“是双修过,不过那时的情势,我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我刚说完这话,那厢的鹤别便道:“水月君,你该是很得趣才对……解开我的手罢,这样怎么做的痛快?”
这话传入我们的耳中,我们俱都沉默了。
云殊君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身不由己。”
水月君低吟一声,声线却依旧很稳,道:“除了这事,我都可以应你。”
鹤别手上不停,只道:“那你低下头,我想吻你。”
水月君便如言俯下`身与他接吻,一时间唇齿相交的水声,以及鹤别手中动作的淫靡声响充斥着整个幻境。
我实在受不了了,再一次挡到云殊君面前,不顾身后两人的情`欲交缠,郑重地对他道:“云殊君,这幻境是几千年前的事,你不要……不要在意纠结。”
云殊君微微扬了扬眉,他像是一边思索一边道:“鹤别与水月君有过一段过往,这个我早知道。现下看到的也是你和水月君的回忆,我有什么可在意纠结?”
我一时语塞,自知我现下的身材样貌早已不是鹤白了,云殊君只见过这样的我一面,方才他问我是不是鹤白,我也没有敢应他,所以……现下他不肯认我,也是情理之中。
尽管知道是情理之中,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我仍然觉得,我的心像是被剜掉一块。
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云殊君,我是鹤别。”
云殊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是鹤别。”
我继续道:“但是……在镜湖畔被你所救的也是我,爱上你的也是我,许你永世相伴的,也……也是我。”
那厢两人呼吸渐重,因着我背对他们挡在云殊君身前的缘故,看不到他俩的动作,只能听到衣袂的轻响,两人耳鬓厮磨的低吟。
在这样的情景中,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可以管住自己的双眼不看,却阻止不了那声音飘入耳中。
云殊君眼中满是失神空洞,他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道:“如果这些都是你,那鹤白又是谁?”
我心中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说出口。
若真是如此……云殊君真正喜欢的人,可能……可能是……
一念至此,我颓然道:“鹤白……鹤白大约是……也是我。”
水月君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鹤别也喘得厉害,他闷哼一声,艰难道:“我……能动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又响起更加难以言说的淫糜之声,水月君再开口时,声线也不复以往的冷淡,尾音带了些媚意道:“慢些。”
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那带着水声的交媾响动越发激烈的让我面红耳赤起来。
云殊君怔怔地望着我,忽然道:“你的耳根红了。”
我顿时伸手去摸,果然入手便是一片滚烫,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间,却听他道:“动不动就脸红……这点倒是很像他。”
我心中顿时一宽,却听身后的自己道:“沉溺情`欲中的水月君,是不是三界中只有我一人看过?”
我顿时一哽,道:“……云殊君……”
我与云殊君此番相见,本该与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他的地方,由我好好同他解释清楚,剖白心意才对。
只是我身陷水月君幻境中,又因着眉心血迹的缘故也将他拉了进来,现下出也出不去,想叫他们停也停不了,只得在活春宫面前艰难对话。
而我身后的两人还一句一句的说着,我说几句便要被打断思绪,心中更是烦躁羞愧,隐隐生了些气急败坏之意来。
云殊君原本蹙眉望着我,他听到鹤别那话,忽然将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投向那两人,自言自语道:“是吗?那我不看看岂不是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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