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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我与他默默僵持了一会儿,试探问道:“云殊君?小阙他……”
他的声音很是冷漠,“小阙被我暂时迷昏过去,兰姬被我打回原形进乾坤袋了,贺公子可还有什么不放心?”
他这样说,我顿时一愣,与他分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对我的态度突然似衔恨一般,我实在有些不安。
我莫名其妙道:“云殊君做事……我哪有什么不放心。”
“是了,贺公子就是对我太放心,知道我命硬的很,横竖死不了。”
听他话中更是古怪,我摸索着向门口挪去,“小阙伤了你?伤在哪里?”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古怪道:“你真的想知道?”
“……这……这是什么话?”我迟疑道:“虽说我也帮不上忙……”
云殊君骤然死死抓住我的手,不等我反应,便狠狠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气息凌乱而脆弱,含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120
恨道:“是这里,这里早就……受了重伤,日夜如刀绞般折磨,贺公子,云殊斗胆问一句,只问你满不满意?!”
“……云……”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不想被他牢牢禁锢住,我掌心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像是气极了,声音发颤道:“我早在去年就见过栖云山修士用我的剑法,不必继续说下去了罢?鹤别君,你还要继续装模作样吗?”
窗外的风声凄厉的呜咽着,我却不合时宜地想:竟然是我教小阙的剑法伤了他……我做的事怎么总是这样蠢……
我苦涩地抿了抿唇,一念及现下这副落魄样子,顿时横下心装死到底,奇道:“小阙的剑法……难道不是掌门传授”
话音未落,掌风破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啪”的一声脆响,霎时我只觉得脸上一痛。
我被这耳光打的伏在车板上,震惊地捂着脸颊,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强自道:“贺一是哪里得罪了云殊君么”
话未说完,我又挨了一耳光,我捂着侧脸,觉得火辣辣的疼,鼻尖一酸,泪珠在眼中打转起来。
云殊君冷笑道:“鹤别君,我不妨再同你说一件事,你不曾见过你这一世的相貌罢?我告诉你,就算你这一世托生为人身,你的相貌却和鹤别有八分像。你尽管再找些别的说辞。”
“……”我吞了口口水,心下顿时凉的透彻。
尽管心思百转,我却实在想不到什么说辞为此情景开脱了。
我沉默间,云殊君一把揪起我的衣襟,他这猛的一拽,我被迫仰面向他,怔了一瞬,我连忙抬起臂弯护住颜面道:“等等!”
未成想,一滴冰凉坠在我的面上。
还来不及分别那是何物,只听云殊君嘶声道:“鹤别君,你怎得那么高傲?我只是……只是一时……说了你几句,你就要演一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泪滴越坠越快,顺着我的脸颊悬在下颚边,有些细微的痒意。
我咳了两声,握住他攥住我衣襟的双手,却发现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此刻却颤的厉害。
我微微一用力,就扯开了他的钳制,我有些意外,纵然有许多话想说,张口却是道:“你不要哭了……”
刹那间,他像是脱了力,顺着我的我的衣襟滑了下去,我想扶起他,却听他低哑道:“这一句,你是以贺一的身份说的,还是……鹤别?”
事已至此,我只得道:“鹤别、鹤别,求你莫要哭了。”
他一掉泪,我就六神无主了,莫说讲一句我是鹤别,就算叫我说是帝君,我也敢应。
我拭去他的泪痕,就势捂住他的眼睛,擦掉溢出我唇边的一丝血迹。
很快,我便发现颤抖的不止是他的双手,我顺着他的双臂缓缓俯下`身,他似乎想要抗拒,却只是无力地抵在我的胸前。
我大着胆子抱住他,怀中的云殊君似乎瘦了些,他浑身颤抖着,口中却冷笑道:“好,鹤别君终于应我了,我实在感激涕零。”
我叹了口气,不敢再说什么惹他,只得哄道:“承认就承认,你打我作甚……怪疼的……”
云殊君冷冷道:“我本不想打你,是你自找的,依我看打一打还是立竿见影,你看你这不是就应了么?”
我一时语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在寻我么?其实大可不必……”
“我没有寻你。”云殊君复又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死了,死透了。我还同崇恩说’他碾碎了内丹,魂魄抽离了躯壳,若是这样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和你姓’。”
“哦……”我顿时有些自作多情的羞愧,悻悻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成想……”
“不成想,水月君用毕生灵力护住你的残魂,竟然送你入了轮回?”云殊君语气中仿佛带着冰碴截口道:“他待你的一片痴心,当真日月可鉴。”
一提到水月君,我愈发觉得愁肠百结,一时间不知点头还是摇头,云殊君又道:“如此,也不枉东玄崇恩至今以为你给他殉情了。”
“……”我放开他,别过头咳了两声,道:“冤枉,天大的冤枉。”
云殊君在我身后,忽道:“……那日`你自绝在我面前,可想过我的感受?”
我道:“自然想过。”
云殊君道:“哦?我倒想知道你如何想我?”
我笑道:“你定然先是一惊,然后一悲唉你心肠软,不管怎样,见我死在你面前肯定难过。”
云殊君咀嚼着重复道:“‘不管怎样’……?”
我不管他,继续道:“但是你见我的躯壳化成了一只小白鹤,你约莫又有些悲喜交加,琢磨了一下,就把那个白鹤往怀里一揣,带回去养了。哎说到这个”
“你!”我话还没说完,“鹤白怎么样了”还未出口,就冷不防被云殊君猛地一推,我跌在车板上,茫然的撑起手肘,刚要起身就被他骑上腰间,再次按倒,我不知说错了哪处,只觉得他气的只哆嗦,“你你你”了一串,再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我这下有了经验,连忙护住脸道:“有话好好说,你可不许再打我了。”
云殊君他连气息都抖得厉害,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鹤别,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至今不肯原谅我,不想与我再有任何瓜葛,所以才不愿意认我,才会说这些话刺我,我知道的。”
“……”我心想,你这话里只有“不想与你瓜葛”是对的,我先下这副样子,连个凡人也不如,与你相认也不过是……丢人罢了。
更何况也不知道鹤白如何了,说不准再养养就该化成人形了,我这时候掺和什么?
到时候这具身子大限一到,惹得他再为我哭一哭,实在没必要极了。
云殊君按着我的胸口,冷硬地一字一字道:“鹤别君,你莫要绕弯子了,你是想要骂我几句,还是刺我几剑,亦或是还你一条命,怎样你才解气,只管直说。”
他说着,当真“铮”地拔出一把剑,将剑柄硬塞进我手中。
我愣了好半天,讷讷道:“云殊君,这些年你在混码头吗?你这话”
“闭嘴!”云殊君突然吼了一句截住了我的插科打诨,我正怔然间,他的语气却毫无预兆的弱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哀求般道:“求你……不要说那样的话折磨我了……你若是真的恨我……就杀了我……求求你……”
说着,他终于按捺不住似的,伏在我身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是曾经见过云殊君大哭的,在金殿前。
彼时他在尸山血海间,绝望地恸哭的样子,我每每想起都会泛上难忍的心痛,我那时想,再也不让他哭了。
怎么今日,惹他这样伤心的反而是我?
我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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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怨你啊……”
他却似没有听到,哽咽道:“哪里都没有你的痕迹了……我以为你死了,我知道全是我的错,是我逼死了你……我想死,却又不敢死,怕你若是回来了,没法同你说一句’对不起’……”
我越听越难过,突然反应过来,心道:不对啊,鹤白呢?
云殊君用力拽起我又往地上一按,“我那时,的确一时无法接受水月君施以夺舍这样的手段换你转世,可我明明……明明同你说,这不是你的错……我说了啊!你为何不肯听这一句,偏要信我言不由衷的话?!鹤别君,你好狠的手段,你甚至不肯给我反悔的机会,便要这样……便要这样……”
我被这一撞,撞得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血,我咳了两声,不由得为自己辩解几句,艰难道:“我当年……不是赌气,是真心想要你开心……”
“开心……开心……开心!”云殊君重复念了几遍,顿时凄厉地大笑了起来。
他再次将我狠狠撞在车板上,崩溃地大吼道:“你这个畜生!”
第七十一章
不知何时,深业寒冬的凌冽竟然尽数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春的暖意。
我怔了好半天,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云殊君为何这么激动。我想来想去,越发觉得不安,难道说……是鹤白出了事?
我本想问他,但这话在我心中过了几遍,还是没有敢出口。
云殊君脾气那么好……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面对这样的他,我竟然有些胆怯。
我正在思忖,云殊君自上按住我的肩膀,恨恨道:“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你这样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疼的“嘶”了一声,忙示弱道:“疼……”
谁知,他缓缓俯下`身子,额头抵着我的颈窝,他的气息在我颈间轻轻扫过,我冷不防浑身一僵。
云殊君缓声道:“莫要这样了……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我微微动容,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道:“对不起……”
云殊君道:“我没有说谎话,这些年我的确没有寻你,因为我算不出你的一丝踪迹,那日之后,你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我去央东玄和崇恩帮我,他们也算不出你的下落,东玄以为你给水月君殉情了,还同我沉痛地说’鹤别忒决绝,水月君只是沉入镜湖,他一定可以唤醒他的’。”
“……”换做平时,我一定跳脚骂上一句“他哪只眼睛看到我为水月君殉情了”,但是在得知了水月君殒身的此刻,我却突然没有了这样的心气。
云殊君说到这里,带着些许嘲弄笑了一下,继续道:“等到他们发现漫天遍野的小妖兽都会两手幻境的时候,这才觉出哪里不对了,他俩跑去镜湖,用了许多稀罕法器,将那镜湖的水都吸干了,再掉个个儿,恨不得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那位水月君的踪迹。那时他俩的神情极了,你真该看一看。唉,那场景实在有趣,我简直要笑死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笑的事……”
他嘴上明明说着好笑,声线却微微一哽。
我抚着他的后背,问道:“原来这样好笑么……可惜我没有亲眼见到……”
云殊君顿了一下,沉沉道:“其实不怎么好笑……那时我多么希望他没有殒身,我虽然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是一想到……他也许是三界中唯一能救你的人与你相比,我这一份缥缈的仇恨,不值一提……”
我苦笑道:“我生平最惧他救我,你还是莫要难为自己了……”
“你闭嘴罢!”云殊君斥责道。
我心中忽然一动,小阙曾对我说,见云殊君长跪于帝君金身前,联系他刚才所说仇恨缥缈不值一提,难道说……
我试探地问道:“你难道……也去求帝君了……”
云殊君这次沉默良久,语气异常平静道:“凡人遇到困境,便会去求满天神佛庇佑,那么仙妖又该如何呢?除了求这天命化身的帝君垂怜,我实在不知……还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云殊君……”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只知道自己用力地抱住了他,近到他心跳时胸口细微的震动都传递过来,他明明可以不吹灰之力的挣脱,却任由我将他禁锢在怀中。
我们静静地相拥在这破旧的车厢中,我只盼着这一刻长些……再长些罢……
只可惜,我突然想起一事,郑重问道:“云殊君,告诉我,鹤白如何了?”
自重逢以来,他绝口不提鹤白这两个字,却又为了我做到如斯地步,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鹤白……”云殊君平稳的呼吸都不曾有半点变化,他只是像是很不解似的,一字一顿反问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回答,他又追问道:“嗯?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道:“鹤白是否遭遇了不测?还是说我的那具身体……”
云殊君像是在思虑什么,突得冷笑了一声,道:“那日`你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鹤。”
我顿时松了口气,道:“那就对了……”
云殊君继续道:“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白鹤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我道:“这也对……和我预料的一样。”
“再后来,那白鹤就变回一颗蛋了这,和你想的一样么?鹤别君!”
我瞠目结舌地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变成了一颗蛋?”
云殊君冷笑连连,道:“对,一颗蛋,鹤别!你还有脸问?!”
我不可置信道:“这些年都没有孵化?”
云殊君顿时暴怒道:“我去孵吗?还是让雨燕麻雀去孵?”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寒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小心翼翼道:“这……我的确不曾料到,我……以为……”
“你以为……鹤白如你所想,化成了白鹤又化成了人,与我恩恩爱爱地老天荒,早把你忘的干干净净了!”
我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扯了下来,心思却还在鹤白身上,不禁皱眉道:“这……怎会如此?你可探查过蛋中是否有魂魄?”
云殊君渐渐放开我,坐了起来,他像是思忖了一阵,道:“……没有,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也跪坐了起来,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循着空中的血腥气,试探地抚上他的腰身想要寻到伤处,他只顾着与我生气,身上的剑伤就任由它淌着血,血腥气越发弥漫。
他默默地任由我动作,摸至腰侧,他突然身子微颤,瑟缩了一下。
自从认识他,便总是看着他受伤,零零碎碎数不清了,大多时候,他都十分冷静地料理好自己的伤势,那剜心之痛,那割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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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伤害,这一切仿佛对他来说都是那样不足为道。
我捻了捻指尖的粘稠,叹气道:“鹤白的事,容我想想……只是你的伤处莫要耽搁了。”
云殊君不知是也想按住伤口,还是怎么……竟然也覆上我的手,随后消沉道:“你在想什么?在想,云殊君原来也是会疼的么?”
我被他说中心事,只道:“你虽有妖力护体,也不要这样不爱惜自己……不要让旁人为你担心。”
云殊君道:“这世上若论‘不爱惜自己’这件事,有你专美于前,我也不算什么。”
听他句句带刺,像是极为气我,我一时却有些隐蔽的欣慰。
我想,他这样生我的气,心中定然还是挂念我的……原来他也希望我活着……原来……他为了我这样伤心。
想到这里,多年来早已心灰意冷的心中,竟然缓缓溢满了暖意。
我又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腕晃了晃,道:“快些使个疗伤术出来。”
云殊君这次不再反驳我了,点燃了疗伤白雾,一股清凉之意顺着他的手腕散下来。
我抓着他的手按到伤处,谁知刚一按上去,那疗伤的法术便散了。
我一怔,随机反应过来,哄道:“莫要闹了,疗伤术。”
他的手腕全然没有用力,被我一晃,又晃出一个白雾,我再次抓着他的手覆上腰侧,果然刚一挨上,那雾又消散了。
我渐渐蹙起眉,略带责备地唤了他一声:“云殊君。”
云殊君淡淡道:“干嘛?又不是我故意所为,我们还置身幻境中,这疗伤术自然时灵时不灵。”
“好罢。”我只得撕下我的衣摆,一圈一圈绕过他的腰腹,最后打了个结,道:“先凑合一下,出去后你记得要好好休养。”
云殊君似乎对于“出去”兴趣缺缺,他曲起一条腿靠在车厢上,道:“出去后你想要做什么?”
我略一沉吟,道:“我会和你一起走。”
云殊君似乎怔了一下,我继续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为你搞清楚鹤白的魂魄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云殊君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从一开始,也许是在你被隋河暗算那日,也许是你在孤山自戕时,早已无处可寻了……甚至,‘他’究竟是谁,原名是什么,我们都再也不会知道了。”
我听他兴味索然的口气,忍不住道:“云殊君……可是你那样爱他……”
云殊君道:“爱的是他,还是他体内的你,我已经分不清楚了,当年为了分清楚此事,我逼死了你,那之后,我无时不刻不在悔恨煎熬,我当年想,定是我说的话伤了你,你不愿原谅我了,后悔了许多年,我为了好受些,便开始恨你,恨你高傲,恨你决绝,恨你为了那些不假思索的话就自戕,恨到最后我才明白……伤人的话本就不该说出口……”
“我不曾……”
云殊君打断我,长舒了一口气,道:“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这已然是天命垂怜于我了……说不定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就是为了换来这一次反悔的机会,至于旁的事,我不愿也无力分清楚了,我想……人世间的感情,大抵都是这样千疮百孔的罢。”他摸了摸我的脸,平静道:“而你……你也不要追问我了,好么?
我并没有好好地答他一句“好”还是“不好”。
在我心中,云殊君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恩怨和爱恨,都分得那样清楚。而此番相见,我却觉得他言谈间尽是破败的萧瑟,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他还是他,可又不像他了。
我忧愁地想,云殊君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难道说……我当年真的错了?明明我本意……并不是为了让他如此难过啊……
思忖间,云殊君拽着我的衣襟,缓缓向他扯去,我温顺的依着这力道,最后一刻按住车壁,低头对他道:“你要作甚……”
云殊君环上我的肩膀,他轻浅的呼吸拂着我的脖颈,他轻声道:“要做么?”
“……你……”我顿时猛地一退,却被他早有准备的扯住,我窘迫道:“云殊君!”
云殊君长叹了口气,挑着我的下巴道:“你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摆出这副震惊的神色给谁看?”
我道:“我……可是……”
话音未落,我的唇边便被轻轻地吻住了。
他细细碎碎地吻落在我的唇间,极为温存,他仿佛极其沉溺,一手环上我的后颈,一手探入我的衣襟,若有似无的划过我的胸膛。
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然褪去了我的衣衫,他凑到我耳畔哀声道:“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了……”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伸直手臂将他推远,道:“云殊君,你……不必如此……你这样,我、我只觉得更加心疼你。”
云殊君随口道:“心疼我?心疼我作甚?还是疼我罢……”
听到他如此大胆的言辞,我登时更是手足无措。
云殊君又默不作声地解开道袍,我连忙掩住他的衣襟,僵持半晌,终于,他幽幽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我能说的都说了,你若是想要听’对不起’,一千句,一万句我也说给你听……除了赶我走……旁的,我都为你做……”
我心痛的难以自抑,颤声道:“云殊君,请你断不要这样轻贱自己……我从来都没有怪你……”
云殊君似全然不信似的,随口附和道:“是么……”
我咬了咬牙,道:“我一直爱慕着你,从来不曾变过,你莫要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千万莫怕……”
这一次,换我缓缓地抱住了他。
云殊君许久没有动作,他木然被我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一歪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捂住他的双眸,与他相依了很久很久,只觉得四下寂静,最是安心,不由道:“这里真好啊……当下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再也没有外界的恩怨纷争来纠缠我们了……”
云殊君带着低低的鼻音“嗯”了一声。
一行润湿顺着我的手腕滑下我的袖中,我没有说破,只是轻轻唤他:“云殊君,云殊君。”似乎千万言语汇到唇边,也只能唤一声他的名字了。我唤一次,心中便软一分,唤了不知多少次,便只剩一个他了。
云殊君睁开双眸,他的长睫骚着我的掌心,静静道:“若是我也可以施一个幻境,长长久久的相守于此就好了。”
第七十二章
等我突然想起来小阙的时候,不知他躺在地上昏迷多久了。
我暂且放开云殊君,拢了下衣襟,便摸索着下车去寻小阙,因为眼睛不方便,险些一脚踏空,还好云殊君适时扶了我一把,才没有一头栽倒。
云殊君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地远远跟着,只偶尔出言提点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123
下方向,好像打定主意不肯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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