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鹤白,”水月君唤了我一声,他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只是道:“凡人寿命有限,实则是对他们的慈悲。”
水月君总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6
是这样,似此意,又似彼意,永远不肯说明白,我有时想,这三界中还有人会懂他?
我急道:“隋河爱慕着你啊,仙君若是对他无意,就让他下界去做一介凡人!又何必,又何必……不肯对他说明白?”
水月君似全然不在意般道:“隋河,与他不过是一次错误后的将错就错,区区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圆他一世执念未尝不可。”
我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原来他一直一直都这样想的!
我控制不住的吼道:“水月君,你为何要如此轻贱隋河的心意啊?!”
我骤然出声,身旁的行人却只作不见的走过去,想必这里是被水月君施了结界。
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就算你对那个鹤……”
我喉中一梗,突然说不出话了,我怒视着水月君,见他一如往常的沉静,我心中越是悲愤,索性转头便走。
仙界都道水月君心性如冰如雪,亘古以来便是如此,我原本以为隋河……隋河将他那样放在心上,哪怕是真的冰雪也该融化了!如今却只换来一句“将错就错”,那隋河他……该如何自处啊!
水月君并未阻拦,我走了很远,突然顿下脚步,想问他在崇恩君宴席上对云殊君所说何意,难道真的是他早就窥得天机……那他为什么……
我回过头,见他依旧立在原地,就算站在这极热闹的街市,依旧清净的连一丝烟火气都不曾沾染,他垂眸望着手中那壶逢春,仿佛久久出神。
我犹豫再三,还是转身离去。
第十九章喜鹊
我心中又是愤懑就是无可奈何,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转过街角,我边走边向书摊望去,只一眼,心中便凉成一片。
那书摊前三三两两戳着少男少女在翻话本,只是哪里还有云殊君的身影?
我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丢下怀中物事便闪身过去,一时间突然出现,给那几个人吓了一跳。
见书贩目瞪口呆的样子,我也顾不得礼节,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大声道:“我那那那那位公子呢!!”
书贩也结结巴巴道:“那那那那位公子他……”
我更是焦急,“他他他他怎么了!他去哪了啊!”
“他他他……”
余光中出现一抹洁白的身影,我定睛一看,只见云殊君手上握着一本话本,疑惑的看着我,我顿时心下一松。
小贩后面半句话适才出口:“他他不就在这么!!”
云殊君像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执卷轻轻拍了一下我的额头,道:“这可真是个罪过,把人家都带结巴了。”
我见他安然无恙,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抓着书贩的前襟,我顿时满怀歉意,连忙放开他,给他拍了拍衣服,连连道歉。
云殊君道:“人家好心给我拿把椅子坐下慢慢看,倒是你,怎么慌慌张张心神不宁的?”
我张了张口,想同他说水月君也来此地了,只是这里人多口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便道:“一、一会儿同你说。”
云殊君“嗯”了一声,便同那小贩道了几句“我这朋友轻功不错罢”“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这类的打圆场的话。
因为惊吓到了书贩,我实在过意不去,把怀中仅有的几个铜板都拿给他。
小贩无奈道:“我还以为两位是真的公子哥儿微服私访来玩的,没想到是真的穷,这几个铜板连一本书都买不起,你们还是留着打酒喝吧。”
我和云殊君对视一眼,似乎都觉得有些窘迫,又觉得有些好笑。
云殊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击掌,惊道:“酒呢?!”
我道:“没没没事,我刚才吓了一跳给丢了,不过丢的时候……”见书贩在旁听着,便凑近他的耳边道:“丢的时候还施了法,摔不碎。”
云殊君笑道:“你怎的这么乖巧,以为我不见了还不忘给酒坛施法。”
我同他捡起地上的酒坛,便道:“本能吧,毕竟太穷了,种……种地真的不赚钱。”
云殊君又被逗笑了,他也抱起一坛烧刀子与我并肩而行。
等出了城外,见四下无人,我便将酒坛化小了,揣在袖中,同他道:“等我一下。”
他道:“好。”
没用多久,我便又回到他身边,他自然道:“去买话本了?”
被他一眼识破,我轻咳了一声,道:“见你喜欢,给给给你解闷。”
云殊君轻叹道:“犯规,犯规,你用法术化的银两?”
我急道:“不是。”
云殊君道:“不是?那你哪来的钱?”
我只好照实道:“我之前同慕贤要的,他们开开开私塾,有钱。”
云殊君想了想,微微笑道:“他砍你一刀,也是该给些诊金药,不亏不亏。”
他顿了一下,又奇道:“那你怎么方才不拿出来?”
我沉默了一下,从袖中拿出几本话本,指着封面道:“《妖郎君》《春闱驱妖》《我与狐妖二三事》,这这这不想给你看。”
云殊君一把抢过,翻着书道:“你不懂,好看得很,那个《妖郎君》最好看,讲的是一个世家公子和蚂蚱私奔的故事,哈哈哈哈蚂蚱,这明显活不过第二年啊……”
我就说吧,这话本里肯定没有写好东西。
云殊君又道:“改天我也写一本,肯定比种地赚得多。”
我道:“写什么?”
云殊君思索片刻,自顾自的笑道:“就写东玄君和你师父两位上仙的十八世情结怎么样?我看他俩一天到晚都一脸高深莫测,配的很。”
一提到水月君,我原本有些松快下来的心情顿时又莫名沉重起来,但是不知为何,突然也不想把这种烦心事告诉云殊君累他烦忧。
云殊君见状问道:“怎么?好罢……不写就不写。”
我忍不住笑道:“倒、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云殊君负手在前面慢慢走,听到了便道:“哦……那我就写了。”
我们这样闲聊着走了一段路,我挥袖招来云,道:“离家还远,我带你飞回去罢。”
“嗯……”云殊君突然转头问我:“你的原身,可不可以载我?”
我怔了怔。
云殊君这个人总是全心全意为了他人,自己却默默背负了太多东西,他从来不肯为了自己麻烦别人,当日身陷囹圄,却还怕连累我百般轰我走,后来他身受邪崇之苦,也未在我面前透露半句。
可如今,这样普通的城郊深夜,他却主动提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是我一时间只觉心中又喜又酸涩,连连点头,二话不说便化出原身来。
云殊君笑吟吟地翻上我的背,抱住我的脖子,他的体温覆在我身上,我觉得有些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7
不好意思。
我载着他飞向半空,今夜月色很好,明月高悬,清风徐来,我有意飞的慢了些,只盼着飞的再久些,再久些。
云殊君松开环着我脖颈的双臂,我侧眼看他,只见他盘腿坐在我背上,从怀中摸出个什么东西高高举起来,他身子向后一倾,也仰头看着它,好像看不够似的,然后带着笑意道:“这个真好看啊。”
他举得太高,我看不到他拿的是什么,只得道:“小小小心些。”
云殊君又看了那东西半天,问道:“这根羽毛你从身上哪里拔下来的?”
我心想,哦,原来是面具。
只是被他这样一问,我更是不好意思,道:“是……是尾羽。”
云殊君又抱住我的脖子,一手捻着那根尾羽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的,道:“鹤白啊,你对我真的很好。”
我道:“你……你对我也很好,你救过我。”
云殊君沉默了一下,道:“我救过许多人,只有你这样对我。”不待我回答,他紧紧抱住我的脖颈道:“和你在一起好自在啊。”
我道:“我也觉得你你你开心很多,以前见你,都……很……”
我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形容,只是想说以前的云殊君总是从容端方,是再高洁不过的上仙模样,却不如现在生动有趣。
究竟哪个才是他呢……
云殊君把羽毛走了,道:“你师父他们自化形起便注定是仙人,七情六欲本就几乎没有,但是我是个凡人啊,纵然飞升成了仙,到底也到不了他们的境界……我既不是凡人,又无法完全舍弃感情,时间久了,虽然习惯了,却还是会觉得寂寞。”
我道:“那时你同我说,永生很寂寞……是、是这个原因吗……”
云殊君“嗯”了一声,道:“那时觉得你心软善良,又见你是刚刚化形不过二十来年,猜想日子久了你亦会迷茫,忍不住摆出上仙架子提点你几句,”他轻笑了一下,又道:“对了,你刚才想同我说什么?”
我想了想,反问道:“云殊君,上仙们真的没有七情六欲么?”
云殊君也不答反问道:“你是在说水月君罢?怎么,难不成你刚才见到他了?”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缓声道:“好罢,你不说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明明你才是他徒弟,怎的还要来问我?”
我道:“我对仙君所知……不不、不比你多……”
云殊道:“你在烦恼的事与他有关?”
又被他看破,我只好道:“嗯。和我师弟有关。”
云殊君似乎在回想我师弟是谁,半天才道:“哦!我想起来了,你那个爱慕水月君的师弟是罢。”
我点头,道:“我师弟他”
话还未说完,天空中忽然划过一个暗淡的陨星,尾光隐隐带些血色,甚是不详,那陨星极快的向南方坠落而去,还未眨眼便不见了。
我心中骤然一动,云殊君已经脱口道:“喜鹊?”
我的心沉了下去,刚才那一瞬,我感受到极凶的煞气,也隐隐觉出是皇家别苑的那只喜鹊,只是不敢确认,但是现下连云殊君都这么说,看来……看来定是他投胎去了。
一想到那只有情有义的喜鹊,我的心中又隐隐作痛起来,这些日子我们都在静候喜鹊的转世,他被宋临霜的弓箭所伤,定然不会是好命格,商量着待他投胎,就去护送他一程,看看能为他做些什么。
没想到喜鹊竟然是今日投胎,竟然如此凶的命格,我惊疑不定,侧过头只见云殊君掐指算了一遍,又算了一遍。
他一连算了三次,才缓缓放下手,面色亦是很难看。
我连忙问道:“他……如何?”
云殊君沉吟许久,苦笑道:“我……我又想喝茶了。”
这次我不敢再拖延了,极快的飞回家,一进屋云殊君便又算了一遍。
我边给他倒茶边偷看他的神色,他面上凝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叹道:“这命格……唉,我法力尽失,怎么算也只能算到他出生前便会失怙,是个遗腹子,后面也是百般不顺,具体的却算不出了……”
我心中更是难过,道:“我们去救他父亲,还来得及罢?”
云殊君道:“该是可以,不过我一人去便可。”
我顿时急道:“为为为何?不行!”
云殊君叹道:“凡人有命,生老病死皆是定数,我们去改他命格终归难逃追究,只是,却不能不做,所以你就不要掺进来了,反正我……逆天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十章无间山
喜鹊是为了我才被宋临霜射杀,一想到他从空中缓缓跌落的样子,我顿时觉得五味杂陈,更不能让云殊君再为了我背负罪孽了。
故而尽管云殊君那样说,我只是心道:说什么你一个人……我现在飞走你也追不上,待我救完人恐怕日头还没升起。
一念即起,我转身便走,谁知云殊君也跟了出来,我正要纵身就被他扯着衣袖拽了下来。
他道:“好罢,你同我一起去,只是你要答应我如遇险情,我来动手。”
我更不能应,纵身又被他拽下,我无奈道:“不、不能答应你。”
云殊君叹了口气,也无奈道:“那你给我化身道袍。”
我看着他一身粗布棉裳,道:“好,为何?”
云殊君道:“人间行走总归是道长打扮方便些,你你还记得道袍什么样子罢?”
我何止记得,我还穿了很多年,只是金殿那日之后,云殊君再也没有穿过道袍,我本以为他对此也不愿再提。
我结印施法,霎时云殊君身上便显出一袭雪白道袍,因着我起了些私心,将他原本空无一物的后摆化出一只绣白鹤。
云殊君浑然未觉,只是原地走了一圈,道:“一丝不差……鹤白你的记性真是好。”
我为他系正道冠,如瀑长发半束进道冠,半披在肩头,我退后端详了一下,他好似又是九天云霄上那位清冷的上仙了。
他空着手挥了挥,自言自语道:“到了那里我得买柄剑。”
我默不作声的一挥袖,一柄剑就出现在他手上了。
云殊君皱眉道:“你的记性也太好了些,连我配剑的模样都记得。”
只有模样相似罢了,直到近来一次闲聊中,我才知道他的配剑被折在宋临霜手中,纵然没折,灵力尽失的他也无法驾驭了。
我压下心中酸楚,拉他纵上云端,我本不愿他跟来,只是他的性子一向决断,多说无益,我便不再多言,纵云向南方飞去。
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闲聊说笑,只是这次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心事重重的缘故,云间行了一阵,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云殊君望着下面景色,突然微蹙着眉道:“我看他魂魄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8
坠落的方向像是……”
“嗯?”我道:“什么……”
云殊君还未答话,一阵铺天盖地的妖气顿时扑面而来,似天罗地网般令人无处可躲,这血腥庞杂的妖气简直比妖界边界还要凶上无数倍,我一时不备被它冲到,骤然气息大乱,勉力支撑才没有被冲散了云头。
云殊君像是想起什么般急道:“鹤白,快按下云头,前面是无间山!”
我虽然不知道无间山是什么,但是听从他的意思,摇摇晃晃地跌下了云头,落在一处深山中,这里山林极密,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月色,此时本就是黑夜,这里却连一丝月光都不曾洒落进来,极其幽黑。
一落地更觉妖气更胜,我有些难捱,不自觉用臂弯捂住口鼻,却仍是想要呕吐。
云殊君拍了拍我的背,眉心皱的愈紧,道:“当年我听闻这里是锁妖镇仙之地,据说妖界大败后,大多半个妖界被锁入其中。”
我硬`挺着点了点头,还不待他说完,就实在忍受不住扶着树干干呕起来,他抚着我的背道:“你之前从仙界直接过来的,并未经过这里,所以有所不知,这里的妖气怨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莫要说你,仙界中除了那五位,恐怕都冲不过去。”
我觉得眉间越来越灼热,真着干呕的缘故,眼眶中也溢出泪水,我胡乱抹掉,道:“不碍事,我……”话还未说完,我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腿一软便跪到地上,云殊君惊道:“鹤白?你……”
我看着自己莫名大滴大滴坠在泥土里的泪珠,更是惊疑不定,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里明明只有深山老林,连一只鸟都不曾有,我为何直觉这里比宋临霜的皇家别苑还要险恶百倍?若不是云殊君在我身边,喜鹊又在前方待我去救,我想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永生永世都不敢回来。
云殊君捧起我的脸,用袖口轻柔的拂去了什么,硬声道:“这里对我无碍,你先回去。”
我摇了摇头,想唤出清正,一抬手却没有一丝灵力听从我的引导,我更是着急,不顾云殊君的阻拦,结印强行运转灵力,谁知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我喘息半晌,更是慌乱,这里到底……
我急躁起来,叠声唤道:“清正!清正!清正!”
可惜每次除了灵力流失更快,毫无作用。
自打有了通识以来,我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我一急之下咬破自己指腹,一把挥开云殊君,颤抖着在手掌上飞快的画了一道符篆,狠狠往地上一拍!
霎时间整个深山老林都被照的像白昼一半,我只觉得自己全身发抖,仿佛被什么蛊惑着鬼使神差的一抬头,只一眼望去,才发现头上那遮天蔽日的的哪里是树叶!竟然……竟然密密麻麻尸体!
他们各个死相极惨,不肯瞑目,白光一照,骤然全部眼含滔天恨意向我瞪来!
耳边顿时传来极大的噪音,那声音极尖极响极尖,像是无数人同时尖叫哀嚎一般,我呆立在原地,紧接着眼前骤然开始血红与白昼的疯狂闪烁,鼻下口中尽是浓重的血腥味,身上被烈火灼烧的极痛,痛的恨不得立时死去。
忽然有人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在巨大的喧嚣中却清晰的听到有人急切唤道:“鹤白!鹤白!”
我眼前的血色渐渐消退了,云殊君的出现在雾蒙蒙的视线中,他面上尽是焦急无措,他这幅样子我也从未见过,就算身陷皇家别苑也不曾见他有如此这般的失态。
我连忙同他道:“我没事,我没事。”
只是为何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忽近忽远:“无间地狱的滋味如何?”
第二十一章幻境
不,那好像并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似只有一人,又似有无数人。
一瞬间令我汗毛直竖,心中咚咚狂跳,我忍痛恨道:“何方妖孽!现身来见!”
说着又是一道符篆,一掌拍下,这次剧目所及尽燃起冲天烈焰!耳边顿时又传来哀嚎尖叫。
只是不知道为何,我所驱使的业火烈焰竟然连我也燃起了,我只觉身上被疯狂灼烧着,一时痛极,更是恼恨。
“鹤白!停手!”云殊君拉扯着我,我却无暇他顾,反手握住他的手施了一个结界将他笼住,又是一掌,又是一道业火冲天而去,灼烧的我窒息了片刻,耳边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我震聋。
突然眼前一白,有一人扑上来狠狠咬住我的侧颈。
我下意识一挥,却听到云殊君的一声闷哼。
我心中巨震,抬眼望去,只见云殊君跌在一棵树干上,唇边溢出一丝鲜血,他却还是直视着我大声道:“停手啊鹤白!”
我不由自主向他扑过去,颤抖着抹去他的血迹,急道:“是我伤了你?!”
云殊君忽然死死抱住了我,他全身亦在颤抖,急切道:“幻境,这里是幻境!”
“幻境?”我怔住了。
如果这是幻境,未也太逼真了些,五感所知尽是修罗地狱,纵然片刻也难熬,竟然……竟然是幻境吗?
云殊君忽然又咬住我的侧颈,一阵刺痛后,我却当真觉得周围的哀嚎远去了些。
他喘息着道:“我看到了宋临霜和金殿,所以确定是幻境,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茫然道:“我……我……”
我惊惧极了,也死死抱住了他,强忍着没有大哭出来。
身上的灼痛渐渐轻了些,云殊君强硬地捧起我的脸,直视着我道:“鹤白,不要怕。”
我道:“好……好,不不不怕。”
云殊君又问:“你看到什么?”
我看着自己剧烈颤抖的手,觉得上面灼烧的烧痛仍是如此真实,道:“很多妖的尸体,他们……他们和我说话,我听不清。”
云殊君皱眉道:“妖的尸体?”
我道:“是……开始我以为是人的,但是是是是妖的,什么妖都有。”
云殊君的神色变幻了一瞬,缓缓道:“这里没有妖的尸体,因为……”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因为这里的妖都没有死。”
我愕然看着他,根本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云殊君一下一下顺着我的长发,道:“我听闻当年仙界和妖界大战之后,仙界网开一面,没有将他们悉数斩杀到灰飞烟灭,只是把他们都被锁在此地。”
我按住胸口,想要强按下那股不安,道:“云殊君,你看到了吗?那些妖刚才在树梢!密密麻麻的……我……”
云殊君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我只看见金殿和宋临霜,但我心知是幻境,瞬间便破开了。”
“你……云殊君……”
云殊君拉我起身,简短道:“因为我不惧他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9
。”
他的道服上有着被我的业火灼烧的痕迹,他却执剑而立,如此淡然的道了一句“我不惧他”。
反观我自己,被这样惊悚的幻境一吓,便方寸大乱,我顿时羞愧。
我道:“云殊君,谢谢你。”
云殊君带些歉意的摸着我的脖颈道:“这里的幻境似乎是依着每个人所恐惧的事情所化,故而每个人不一样,但是为什么是宋临霜?我对宋临霜无惧无愧,放他出来作甚?”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若是给我回到血洗殿前,我倒是不敢说还破的开了。”
他虽然在笑,面上却有些凄凉。
1...789101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