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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要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泼莲池
云殊君都说“一些”,那一定是很多了,他不肯食人,妖气微弱,这下又动用了许多法力,我有些担心。
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云殊君闭着眼道:“要是真担心我,就好好闭上眼睛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我便应了一声,也闭上双眼,静默许久,还是忍不住睁开双目道:“云殊君,你听说过鹤、鹤别吗?”
云殊君向我凑了凑,道:“并没有,自打我飞升,三界中便没听过这个人。不过你……倒是也不必挂怀。”
“怎么?”
云殊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不是的,不管是仙人还是妖怪,就算转世,原身所化相貌不会变的。而且那个慕贤说错了一点,他说他认出了你的剑,但是你的清正,是当年水月君寻来的南海玄晶所铸,当年许多仙僚为他上天入地寻这玄晶,为此他还设宴款待过我们,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所以……多半是慕贤神志不清,只凭你身上鹤的气息认错了。”
我怔了许久,我印象中,水月君只在镜湖开过一次宴会,便是我被小殿下所伤那一次!也是……云殊君为了救我与小殿下结仇的那一天。
原来一切源头竟然是为了我的清正吗……
我心思百转,只觉得嘴中发苦,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我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认真道:“对不起。”
云殊君依旧闭着眼,却也反握住我的手,道:“你总觉得对不起别人,其实冥冥中自有定数,即便我与那个人在那天遇不上,也会在后面遇上,横竖我逃不过这劫数。”
我听他口气中很淡然,却又透着一股心灰意冷,我便道:“云殊君,你究竟……是何打算……”
云殊君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依旧会如我所说的那样做。”
“……嗯。”
云殊君又道:“不过不是现在,那个人刚刚转世,此时只是个一岁婴儿,我会等到他十七岁。反正……反正我的岁月是无尽的,慢慢等就是了。”
“嗯……”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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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呼吸声越发绵长了,便也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云殊君正在桌边喝茶。
他见我醒了,便笑道:“有位贵客来了。”
我一怔,心想,此地此时?贵客?
想到一人,我顿时心下一凛,连忙坐起身,四处望寻。
“诶,别牵动了伤口。他去你的草庐看慕贤了。”云殊君将我扶起来,道:“你要去吗?”
我连连点头,与他一起出了木屋向草庐行去。
刚出门,就听到慕贤不堪入耳的大骂:“操`你妈啊水月!你现在摆出这种死人脸给谁看!你放开老子!我剁了你们这对狗男……狗男!狗……”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真的是他。
我从草庐小窗中望去,只见一人身着暗红华服,立在被缚着的慕贤面前,正微微低头看他,他面上还是那样的淡漠,那样不动声色。
水月君默默听着慕贤谩骂,直到慕贤自己都不说话了,他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有想到你醒来的这么早。”
慕贤顿时又如被踩到尾巴一般大骂:“操`你妈啊!!多少年了啊?这里都变成农田了!还他妈的早?!剁了你!我一定要剁了你!!鹤别呢!把那个杂种叫来!你们一起上!!这次正大光明打一场!!看谁会死!!”
水月君不语,忽然在慕贤一连串的大骂中道了一句:“这世间,只有你还会和我提起他了。”
声音很轻,甚至几不可闻。
慕贤哑了一瞬,扬高声音:“你什么意思?!”
水月君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像是思索着道:“若是把你带回仙界,你这次难逃灰飞烟灭了……”
慕贤张口又要骂,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草庐中寂静了许久,水月君才道:“他……用最后的灵力护住你的魂魄,叫我留你一命,我不会背诺。”
水月君指尖燃起白光,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慕贤道:“老子不和你废话!鹤别呢!把他叫来!老子有话要当面问他!”
水月君垂下眼帘,面上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寂寥神情,轻声道:“他灰飞烟灭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一丝踪迹。”
“你放屁吧你!刚才我还看”慕贤说到一半,突然又无声了,像是又被施了禁言的法术。
水月君不看他,只是隔空一指,慕贤顿时瘫倒在地,最后还似要挣扎的说些什么。
水月君双目轻阖,竟然露出又似悲伤又似隐忍的神情。
我暗暗震惊,我从来没有在他面上见过这种表情,那个鹤别到底……
慕贤极其虚弱的咳出一口血,道:“就按你所说!你告诉我!除了我,鹤别那厮最后还说什么了?!”
水月君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慕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也是虚弱的很。
水月君竟然很难得的好奇起来,他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你笑什么?”
他道:“笑你枉心机!他连灰飞烟灭前都没有留一句话给你!“
水月君沉默了。
慕贤还是大笑,只是他的笑声渐渐弱了下去,接着便开始咳嗽。
水月君此时才极缓极缓道:“他同我说……待他回来时,会永远陪着我。”
我蓦然瞪大双眼。
我心想,隋河怕不是鹤别转世罢?
仔细想了想才发觉不对,鹤别已经灰飞烟灭了,转什么世。
但是隋河心心念念着水月君,又千方百计欲求永生,只为陪在他身边……这番心意让我一个外人都为之动容。
现在听水月君和慕贤话中意思,那个鹤别竟然才是水月君的爱慕之人,如果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隋河算什么?我突然替隋河感到不值了起来,
云殊君在旁听得津津有味,还发出感叹道:“看不出水月君竟然这么一段过往……”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我以前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趣。
一道红雾穿墙而过,我一抬眼,却见水月君已经步了出来,他这个人啊……从我的草庐中走出来都像是踩着万里霞光一般,时时刻刻晃眼得很。
我和云殊君站在门外正被他瞥个正着。
看得出水月君早已心神大乱,不然以他的修为,怎么会看到我们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情景这实在尴尬,我正踌躇,云殊君却很是坦然的一揖道:“水月君。”
“……”水月君寒声道:“云殊君别来无恙。”
“都是托你的福。”
我望着水月君,按道理本该跪下见礼,但我此刻琵琶骨疼得厉害,又被云殊君扶住肩头,想来水月君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便索性作罢了,只是低了低头,道了一声:“仙、仙君。”
水月君看我一眼,神色不动,他的掌心燃起一些白色烟雾,平平道:“你修为平常,却总是逞强称能。”
我抚上已经被云殊君打理过的伤口道:“小伤,不、不不碍事。”
他盯着我的肩头片刻,手心的白雾渐渐消退了,道:“随你罢。”
说罢竟是要走。
我正犹豫要不要问隋河的事,云殊君已经道:“水月君且慢,慕贤你不带回去?”
水月君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他被封印了法力,随你们处置罢。”
云殊君“噢”了一声,突然就直接道:“那这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水月君?”
我觉得八成水月君也没想到云殊君现如今变成这样,因为他回过头,很仔细的看了云殊君一眼,仔细的活像是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紧接着他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水月君这个人,排场虽说不如东玄君那么铺张,但是也很在意一些有的没的,他很少出镜湖,但是每次在镜湖外现身,那都是先来一套仙雾弥漫,冷香袭人,有时还撒撒花瓣,然后他才一身绣华服从半空飘然而至,走的时候也差不多。我头一次见他这么简单的就走了,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云殊君甚至走过去凭空挥了挥手,四处摸了摸。
我连忙劝道:“云、云殊君,水月君定是走了,他……那样的人难难难不成还会施个隐身术,听你说怎、怎怎么说他吗?”
云殊君闻言一笑,道:“也是。他脾气还是这么怪。”
我道:“你、你那么直白的问,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道:“你是他徒弟,我又不是,原来是仙僚,现在更不归他管,再说是他当年私纵慕贤,今日才惹出这大乱子,我自然要问。”
我道:“我以为……你不关心水月君的事。”
云殊君道:“水月君的事自然不关心。”
还不等我细细品味他话中的意思,云殊君已经当先跨进草庐内,我连忙跟上。
只见屋内立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1
柱上依旧缚着慕贤,他一见我们,眼中凶光四射。
我和云殊君对视一眼,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慕贤被显出了原型,一只幼虎模样,圆滚滚的活像一只猫,他冲我们吼,那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
我道:“完了,这可怎么办。”
云殊君道:“放生吧。”
我应了一声,解开他的捆仙索,慕贤骤然就是一口咬在我手上,我拎着他的后颈提起来,道:“要不还是捆上吧。”
慕贤顿时用细嫩的声线对我嚎了几声。
云殊君道:“也是,放他归山又要去扑鸟,还是捆着吧。”
于是我们又将捆仙索拴到他脖子上,另一端系在木柱上。
云殊君走过去,对他温言道:“慕贤,我知道你心中的仇恨无法忘却,只是事已至此,总是沉湎往事于事无补,日子总归要过的,你……暂时先将那些放下罢。”
他的背影纤长却笔直,我一时分不清,他在说慕贤,还是他自己。
云殊君又蹲下`身劝慰了他几句,又是“至少你的仇人死了啊,还不会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又是“反正你也打不过水月君,他虽然挺讨厌的但是修为太高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慕贤倒是很受用,渐渐不闹了,趴在地上,后来还跟着点头,
我听着云殊君越劝越不像样,却不忍心打断,只得悄悄的先出了门。
门外是一钩明月,举目所及是农舍良田。
我突然觉得,如果这样就是永生,倒也并不像水月君云殊君所说的那样难捱罢。
第十五章不许跟出来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云殊君的心情好像一直不错,看他这样子,倒是比做上仙的时候爱说笑多了,所以我也很开心。
麻雀依旧常来骗饭粒吃,她一来,慕贤便要扑她,她仗着慕贤被捆仙索拴着,总是飞到绳索距离之外戏弄他,每每闹得鸡飞狗跳,一顿饭也吃不安生。
某一日,慕贤竟然化成了人,吓我一跳。
只是一听他张口便是之乎者也,还问我为什么赤裸在躺在地上,我一时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他,还是云殊君机敏,他进屋时我还来不及告诉他,正在给他使眼色之际,他张口便是一套说辞,唬的慕贤直道我们是救命恩人。
尽管如此,我也不敢放下防备,只是我戒备许久也不见他发难,便稍稍心安了,我们留他小住了几天,尽管那个书生慕贤很疑惑,但是也欣然同意,于是我们把酒言欢,下棋喝酒,几天后,他正在被我们第几十次挽留的时候,黑瞳突然又化成浅眸,我正要拔剑,却见下一瞬他便化回了幼虎模样。
云殊君道:“看来他一旦恢复记忆就会变成老虎,水月君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那天有位客人来敲我们的房门,正是隔壁村子的私塾先生,他三十岁左右,一袭青衫,儒雅有礼,他不肯进屋叨扰,只站在门外问有没有见过他的学生,说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去。
我不自觉回头看了看屋内的慕贤,他被捆仙索拴着,不能出来,只是耳朵竖的极高。
随意闲聊几句后,云殊君背靠着屋门问他:“先生,若您的学生是妖魔鬼怪,曾经满身杀孽,您会如何?”
那位先生微微一笑,道:“子曰有教无类,佛曰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这人世间也有宵小,妖界亦有忠善之辈,只要以后一心向善,愿意弥补和偿还曾经的过错,我便不会嫌恶于他,公子倒不必着相。”
云殊君也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我回头望向屋中,看到慕贤眼中泪光在闪。
待送走那位先生,我便拎起慕贤,他平时很凶狠,我一靠近他就要咬我,此刻却很是颓然老实。
我道:“那、那是你那位先生吧?”
慕贤瞪了我一眼,偏过头去,眼中泪水越积越多。
云殊君仍然站在门口,望着天空道:“慕贤,你醒来后并未伤人,想来也是听从了这位先生的教诲,你若是应我,以后也不再扑鸟,我们便放了你。”
慕贤耳朵动了一下,我惊讶的看着云殊君,刚要出言,云殊君便道:“无妨。”
慕贤似乎纠结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云殊君见他点头,道:“慕贤,你曾经是威名赫赫的大妖怪,定言出必行,我信你。”
说罢便叫我解开他的捆仙索。
谁知刚解开,慕贤就向我一扑,我心想,这人果然不能信,连忙闪身避开,谁知他扑了个空,直踩到案子上,却也未再纠缠我,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
我擦去案上的一滴水渍,道:“他、他若是再……”
云殊君半扬了眉梢,奇道:“你抓不住一只幼虎是怎?”
我便道:“哦……哦……是了。”
云殊君便不语了,依旧拢着袖望着天上漂浮的白云,看了很久很久,自言自语道:“哪有那么轻巧呢?”
我道:“轻、轻巧!我抓得住他!”
云殊君侧头看我,笑道:“傻白鹤。”
我看他笑,便也忍不住笑。
又过了没多久,便等到隆冬,我的伤已经痊愈了,伸展手臂终于不再一抽一抽的疼。
农闲时节,我与云殊君无事可做,便围着火炉下棋,闲聊些有的没的。
我棋艺其实还不错,少时曾经与水月君对弈过几次,勉强杀个势均力敌,虽然最后还是会败下阵来,但总归有来有往。
但是不知道为何,到了云殊君对面,我每每都只能中盘投子认输。
云殊君取笑几句,我便有些纳闷道:“许、许久不曾下棋,曾经我也是和水月君势均力敌的。”
云殊君便笑的更欢,道:“那我恐怕要斗胆质疑水月君的棋艺了,难怪他从来不肯与人对弈,哈哈哈……”
我好胜心一起,便道:“不比下棋了,我们比喝、喝酒。”
云殊君温雅的面容映在火炉边,含笑道:“好,喝酒便喝酒。”
我自告奋勇,去镇上买了许多烧刀子回来,这烧刀子五文钱一坛,连农户都买得起,只是制作粗糙,入喉辛辣,冬日御寒便罢了,饮用起来断比不上仙界佳酿的。
云殊君见到却很开心,豪兴大发,学着话本里侠士的模样拍开封泥,道:“鹤白,不醉不归。”
我与他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天明,又从天明喝到入夜,终于先他一步醉倒,模糊间有人把我搀到床上,他为我盖上被子,轻轻道:“傻白鹤,不许跟出来。”
我下意识想去拉住他,却觉得手臂有千钧重。
天旋地转间,我只能看见一个纤长的身影飘然出门。
我想躺一躺再去追他,谁知一闭眼就陷入梦境。
成仙后很少发梦,此时我梦到自己还是一只白鹤时的光景,翱翔在天际,穿云而过,非常




师弟为何要杀我 分卷阅读22
快活,我在山涧中俯冲下来,落地便化成人身,云殊君在凉亭等我,我们便相对饮酒对弈,山涧中云烟缭绕,又有细流拍石而下激起水雾,一时间氤氤氲氲,即使只有一个石桌相隔,我却看不太清他的面容。
他的手指纤长,两指轻衔着一枚黑子抵在唇间,在往上,便看不清了。
我向棋盘上一看,棋局过半,白子已经显了颓势,却还有的下,实在令人难以抉择,我便笑道:“你要让便让的彻底些,何必每次都戏弄我。”
云殊君沉吟半晌,悠悠道:“便是喜欢将你困在这方寸间。”
我微微一怔,山涧边的深潭忽然化成惊涛骇浪汹涌而来。我用袖一掩,再看时,眼前已经变成了云殊君的木屋。
我久久回不过神来,心道,云殊君?
我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四下环顾,屋内只有我一人,想来刚才看到他出门并非我醉后幻觉
我爬起来,因着宿醉脚步有些踉跄,却管不得那许多,直向门外寻去,只是门外月色苍茫,四下寂静,哪里还有云殊君的身影?
我飞到半空中,心中更急,顷刻间便飞遍了这村子,皆没有云殊君的身影。
我御风向隔壁村庄飞去,经过羊肠小道上空,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不复刚才在屋内的从容,脚步亦有些踉跄轻浮,我一看,心便沉了下去。我知道他现下这样子不是饮酒的缘故。
只因,他的身后满是四散张开的蛇灵,在他脖颈腰间缓缓缠绕游走,衣服内也时不时有所起伏,蛇灵吐出信子,像是饿极了寻找猎物,一眼望去极为骇人。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云殊君即便不动法术,也会日日消耗法力压制这些邪崇!他又不肯食人,今天这是……这是……
竟然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光景。
我呆立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切,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我竟然……还觉得一切都很好!
若是能将灵力注给他,我纵然倾尽全身修为也在所不惜,只可恨仙妖两道之差不啻天渊,我的灵力对他而言无异于毒药鸩酒。
想到他轻语的“不要跟出来”,我更不敢现身去见他,手足无措之际,心中竟然隐隐生起一股怒气,只恨苍天无眼造化弄人。
云殊君脸色苍白,抚着树木虚弱地慢行着,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我恍惚间,觉得他又回到在皇家别苑时的忧悒。
前方远处传来行人的低语,我骤然抬眼望去,只见一家三口正向云殊君行来,那农妇抱怨道:“叫你早点回来,你偏不听,与我爹喝什么酒!这路黑成这样,吓死人!”
那汉子手上抱着他们熟睡的儿子,嘿嘿笑道:“今年成好,心里高兴,多陪我那老丈人多喝了些,放心,有我在。”说罢还拍拍胸`脯。
我心中一紧,一时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两人正说着,路的那头已经出现了云殊君的身影。
这对夫妻明显一惊,农妇抱住汉子的手臂,颤声道:“那……那是……”
汉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像是个文弱书生,估计是上京赶考错过了宿头吧。”
农妇像是放下心,闭嘴不语了。
两人眼睛直盯着云殊君,云殊君却似毫无觉察,一步一步走的力至极。
我也不由自主死盯着云殊君,暗道求求你,千万莫要吃这一家,想到这里又是一怔,云殊君若是真的压抑不住体内邪崇食人的欲`望,我该当如何?他们无辜,云殊君便不无辜吗?可是……可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我又怎么做得到!
若是此刻有几个罪大恶极之徒来拦路便好了!
心神大乱间,云殊君已经和那家人擦身而过。
仿佛上天听到了我的乞求,彼此相安无事。
那农妇和我俱松了口气。
忽然间,云殊君清越的声音响起。
“请等一下。”
在那个瞬间,我只想要纵云回家,装作依旧酒醉的样子,安静的等他回来,一切照旧,一切平常。
谁知云殊君只是假装在怀中掏了掏,化出一个平安符来,转过身同那对夫妻道:“贫道乃栖云山的修士,今夜偶见令公子,颇觉有缘,便赠与他一道平安符罢,万望随身佩戴,也许能佑他平安福泽。”
我与那对夫妻都愣了愣。
那农妇连忙千恩万谢接过,又问她丈夫要铜钱,那汉子面上有些不信,虽然做了掏钱的姿势,却不甚情愿。
云殊君只道:“不必,不必。”说罢摆摆手便继续前行了。
直到那对夫妇嘀咕着消失在羊肠小道尽头,云殊君才似脱力般渐渐跌坐在地上,他自暴自弃的躺在乡间土路上,缓缓抬起手背挡住了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纵身跳下云端,现了身形抱起他,尽量用平常口气道:“你、你这个泥菩萨,却还想着……度化别人么?”
云殊君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我的出现,他躺在我怀中,虚弱笑道:“那孩子十岁时会得天花,虽然我所化是妖物,倒也能保他一劫,但愿他们真的听我的话。”
我道:“你……你最后剩的些许法力,全、全部用来化那个了?”
云殊君:“横竖我死不了。”
我便无言以对了。
云殊君身上的爬的蛇灵越发多了,我挥掉一条,又化出一条,云殊君叹了口气,道:“不必浪灵力了,你早见过这些东西。”
我紧紧抱住他,云殊君也环上我的脖颈道:“好罢,我承认,我不是那么好的人,叫住他们的一瞬间,是动了杀心的。”
我道:“我不不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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