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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吃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包打猫
“讲究。”
崔承夸道,从茶海里斟给了他一杯,茶汤浅黄清亮,香味醇厚,秦士森抿了一口,茶涩直冲口腔,片刻之后化成久久不散的回甘。
秦士森微微一笑,发自内心地说,“没你讲究,就是缺了套更好的茶具。”
平心而论,单就秦士森和崔承接触几次看来,崔承实在是会享受,品好茶,闻好香,吃美食,做手工,生活恣意洒脱,令人心生羡慕。
“我就是一糙人,没什么可讲究的,凡事只求个乐意,开开心心就行。”崔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的隔热玻璃杯盛不下多少水,他一口喝完了,说,“你常来,还有好东西呢。”
秦士森笑笑不说话,只顾着慢慢喝茶,崔承为人仗义,办事靠谱,包括这个装修并不出色的小店面对他的确有吸引力,但他不能害了崔承。
a市表面风平浪静,事实上在普通人触及不到的水面下,四处暗潮汹涌,秦士森处在这漩涡的中心,他还有一定要周全护着的秦晚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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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分出余力来确保崔承作为他的“朋友”能万无一失。
今天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应该再次发生。
秦士森的外套放车上了,这会儿就穿了件白色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也往上挽了一截,他坐得腰杆笔挺,端茶的姿势非常好看。崔承看着秦士森,愣生几分钟没有眨眼。
“怎么?”秦士森摸了摸脸颊,抬眼问道。
“没事儿。”崔承咧嘴笑了。
秦士森这天在崔承玩木居后头的小屋子里待了一整个下午,两人本质上都不爱侃,他们安静地喝茶,偶尔说两句话,聊聊木头沉香和茶,直到夕照将院子地面染成了橙红色,秦士森才起身告辞。
“这几天正给你重新雕核桃,用的油性大鬼脸多的根料,回头做好了告诉你再来取吧。”崔承把人送到门口,手扶在车门上对秦士森说。
秦士森点头,看崔承又习惯性地叼了个没点燃的烟斗,终于笑着说,“好。”
这是再见以来,秦士森露出的最会心的笑容,在稍微有些暗的车子里显得真诚夺目。崔承甚至有冲动想告诉秦士森,以后有什么事儿随时可以来找他,但他忍住了,下次再说也不迟。
崔承目送秦士森的车尾消失在小街尽头,扭过身子要进屋,只看见在他身后,江颐从旁边的胡同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一塑料袋子外卖的烤串儿,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是不是喜欢他?”
“什么跟什么?!”崔承的烟斗差点儿没惊掉了,如果是别人,崔承肯定给他脑袋瓜子一下,可这是江颐这个小屁孩儿,他躲还来不及,更别说上手了。
江颐见崔承虎着个脸发火了,心里更堵得慌,他气呼呼地直叨叨个不停,“哼,人都走了半拉钟头了还傻乐呢,怎么就不能对我这么好?再说,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着笔直笔直的肯定只喜欢女的还不如考虑考虑我呢,长得帅还年轻。切,不就是有点儿钱么,谁还没个钱儿啊?赶明儿我开个比他更好的劳斯莱斯来给你长脸!”
“瞎扯淡。”崔承听他胡乱说了一通,都快气笑了,但他不自觉地就把重点放错了地方,“你就看一眼还能知道人的性取向呢?”
合着什么都没听到,光注意那个人去了!
江颐真有点伤心,崔承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个人,虽然他一辈子才刚过了二十年。崔承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是他的天菜,在他差点被人欺负了的时候崔承从天而降救了他,有正义感还不计回报,实在是太有男人味儿了!
江颐以前见过的同类没一个好东西,也可能他们a城小少爷这个圈子大家都以享乐为主,不是属性跟他一样的妖艳贱货零,就是稍微有点资本便拽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恨不得天天换炮友的一,想找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当男朋友,太难了。
然而江颐磨了这么久,崔承却不为所动,怎么能不让他泄气!
“哥,你就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小巧的鼻头一酸,江颐嘟着嘴很不甘心,“其他的你还哪点不满意我改还不成吗?”
不把话说清楚这事儿过不去了。
崔承胡噜了脑袋上短短的硬茬一把,他把烟斗拿在手里,特别严肃地对江颐表明态度,“江颐,我早说过了,咱俩没可能。你愿意叫一声‘哥’,我就把你当弟弟对待,来这儿买东西学手艺永远欢迎,唯独这点,别想了,咱俩不合适,你还小呢,哪知道什么叫喜欢。”
“你才什么都不知道呢!”彻底被拒绝了,江颐决定回家平复一下失落的小心脏,他把油腻腻的打包袋扔到崔承手上,“你不准吃!这是给胖子买的!”
到底是年纪小,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江颐这人其实挺可乐的,这也是近段时间崔承一直没有严厉地把他轰走的原因。崔承故意板着脸说,“还让他吃呢?马上就三高了。下回别买了,再买我也不了,这就是最后一次,听见了吗?”
江颐又瞪了崔承一眼,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再来的!”
崔承无奈地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笑,江颐可爱年轻,除了在电视里,他没有见过比江颐长得更漂亮的男人,可当江颐一走,崔承几乎立刻忘记江颐的脸长什么样了。
而下午那个面儿上并不生动,只偶尔露出淡淡微笑的人,却在他的脑子里印了很久很久。
第12章
干文玩这行是因为崔承喜欢,不管是初期雕着自己玩儿的还是后来打响了名气拿来挣钱的,每一个制作过程崔承都认真对待,成品出炉的快乐和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这一次,崔承比往常还要用心,给秦士森做东西,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拿出最好的手艺来,倾尽心血。
崔承这三天哪儿都没去,只要睁着眼,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干活儿。他心情好,手也顺,一刀不跑,一刀不偏,基本上没有出错的地方,很快就把小核桃雕刻完成了。最后落款的时候,崔承没有跟秦士森商量,放弃用自己的名字,而是帮他直接刻了一个小篆体的“秦”。上羊毛毡打磨抛光后,黄花梨油光泛亮,黑棕色的纹路清晰完美,两只小核桃放在一起,仿佛镜子中成的像,肉眼很难看出区别。
江颐说得对,崔承对秦士森确实有好感,只是练书法的时候经书抄多了,人也变得通透不少。算起来,秦士森比崔承小不了几岁,按常理来说应该到年龄娶妻生子了,他连秦士森现在有没有家室都不知道,对更深入的关系不抱太大希望。
其实崔承的想法很简单,不管秦士森是不是同道中人,起码可以先做做朋友,其他的,一切随缘吧。
一对儿核桃一根沉香一顿饭,你欠我我欠你的,自然就该有来有往。谁知道崔承联系秦士森,第二天来的却不是秦士森本人,而是李未名。
李未名现在来玩木居已经轻车熟路,他遵照秦士森吩咐,给崔承拿了一张银行卡,“最近老板挺忙的,所以叫我来取核桃顺便聊表谢意。现金不方便,这里头有十五万,是核桃和沉香的钱,密码654***。”
崔承摸了摸鼻子,虽然十五万买十来克奇楠小料加这对核桃绰绰有余,但他没有谦让,自然地接过卡,“问都不问就把钱给了,真是出手阔绰,你们老板肯定有位不管账的好家属。”
“家属?”李未名本来打算走了,听了崔承的话又顿了顿,疑惑地问,“什么家属?”
“噢,我们老板好像还没结婚呢。”李未名恍然,见秦士森老同学次数多了,发现外形过于霸气的崔承其实待人脾气特别好,也敢和他说说老板的八卦开开玩笑了,“可能连女朋友都没有……因为他要处理很多事情,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身边除了老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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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别人。”
欢欣雀跃谈不上,但崔承此刻的心情肯定是相当愉快的。等李未名离开,崔承几乎是立刻给秦士森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秦士森声线并不高昂,透过电波比真实的音色还要冷漠,“喂,崔承。”
然而崔承还沉浸在秦士森单身的好消息里,根本没发觉他的刻意疏离。
为什么从秦士森嘴里叫出来他的名字会比较好听?崔承无声地笑了笑,“你们公司的人来过了,沉香是友情赠送,没打算。”
可能是烟抽多了,崔承的声音比他的还要粗犷,虽然音量不高,却嘶哑浑厚得让秦士森贴着听筒的耳朵阵阵发麻,他把手机拿远了点儿,“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能白占你便宜。如果是为这事儿,就不用再推辞了。”
“那好吧。什么时候再来一趟,这几天刚下来的花茶给你留着。”
秦士森说,“有时间再去吧。”
寒暄几句后,秦士森挂断了电话。他瞟了一眼搁在桌上震动不停的另一支手机,号码没有存,虽然显示的这一串数字秦士森是认得的,但他听之任之,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嗡嗡嗡嗡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可不到两分钟,又震了起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秦士森把文件放下,与懒懒窝在沙发里的老张对视一眼,把手机拿起来按了接听键,“你好。”
罗素素早几天就带着孩子从c市来了,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冀远海家,比当年闹着要他离婚还折腾,天天以泪洗面,“倒是让我见见罗彬啊!他到底是死是活?我爸妈在家都要哭瞎了眼了!……要是爸妈有个好歹的,我干脆拉着儿子一起跳河死了得了!”
大老婆旧小三儿新情人几个女人轮番上阵,哄完这个讨好那个,冀远海再多情也不胜其烦,然而他又对喜欢的女人没辙,只能耐着性子三番五次找秦士森。
上次打草惊蛇,使得秦士森更加小心,最近他出门总跟着一票打手,住所周围警戒更严,想硬把秦士森弄过来不大可能,一定会闹出大动静。冀远海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秦士森的势力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他早已给自己打造出了一个稳固的黑色王国。
他们这代人里,现在恐怕只有徐五这个断子绝孙的能真正甩手享福了。秦士森现在全权代表徐案,以他们几人利弊相依的关系,大张旗鼓地干起来只能是让有的人坐拥渔翁之利。
在罗素素哭天抢地地催促下,冀远海找了秦士森好几回,永远都是助理秘书老张说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横不能让他亲自来见个晚辈。秦士森一出声儿,冀远海憋了一肚子火儿也不好撒,他有求于人,只能在心里头直骂娘,咬牙切齿地摆腔调讥讽道,“我的好侄儿,总统都没这么忙,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
“原来是四爷。”秦士森说话越发不紧不慢,“对不起,刚说想给您回个电话呢,这不,您又打来了。”
“我这要是十万火急的事儿,等你,早凉了。”冀远海哼了一声儿,“废话咱们也别多说,罗彬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噢,罗彬……”秦士森顿了顿,装作吃惊的说,“您怎么认得他?”
“嗨,他是我的小舅子。”
秦士森笑笑,“您不是跟我开玩笑么,冀连还有这么一个舅舅呢?我可记得四娘不姓罗啊。”
“亲小舅子,真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他犯了大事儿,这回算我欠你个人情,留他条命吧。”装什么傻充什么愣?秦士森的话冀远海一句都不信,他能不清楚罗彬是谁吗?
秦士森沉吟不语,直到冀远海在那头又叫了他一声,他才颇为为难地冷声说道,“如果是别人,还好一些,可他弄的是疯驴。您是知道的,疯驴跟了五爷恨不得三十年了,都要到金盆洗手的年纪,却飞来横祸。五爷素来讲情义,如果知道死了个老伙计,哪能受得了?我也难辞其咎。况且,疯驴的家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以他冀四爷在a市的身份地位,低三下四地还落个没办成怎么行,冀远海闷了口气,徐五哪里会真的为了一个手下人怎么着?他也明白现在这个世道一条人命干系甚大,但他更相信秦士森的手段完全不需要知会徐五,依然能把这事儿干干净净地摆平。
冀四爷叹了口气,“人都没了,说什么也活不过来了不是,补偿什么的都好谈,你四爷不是小气的人,饶他贱命一条,该怎么赔怎么赔。我知道罗彬肯定在你手里,咱们现在先见一面,让他姐姐放个心,别的万事好商量。”
“道儿上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在我这儿破了以后谁还敢跟五爷?”秦士森无奈地说,“不过既然您开口了,那先见见吧。”
冀远海见秦士森退了一步,于是答应把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店给秦士森,他知道自己不放血,人是要不回来的。那里地段虽然繁华,但管控严格,三五不时来检查的,他的“正经”生意并不好做,先扔出去一段时间也好。
敢给他冀四爷脸色看的人,除了心爱的女人,要么早已入土,要么还没出生,冀远海又想,嘴里的肉,就算烂了也应该是他呸呸吐了,不能让人抢走吃了去。
下午,冀远海带人来领罗彬。
被关在仓库里十几天,罗彬每天只喝水吃馒头,瘦了不说,瘾犯了的时候更是没毒可吸。撕心裂肺的难受让他把仓库的墙壁和地板挠了个遍,指甲劈开了,十个手指头尖儿上是黑色的泥、暗红的凝固的血,浑身散发着恶臭。
人不人鬼不鬼的小舅子只剩下半条命,冀远海一想到罗素素接下来会如何发难便气得不行,但只要罗彬活着的要求是他提的,给个店出去,也是他自己提的。
后生可畏啊,照现在的趋势,再不治治秦士森,迟早怕是要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可惜冀远海目前还没抓到秦士森什么重要把柄。
徐五在国外压根儿不管事,秦士森常去的济慈疗养院他又不敢随便查,那里有荷枪实弹的警卫,住里儿的人是他们这个层次踮脚伸手都绝对招惹不起的,那么,最近能稍微引起注意的就只有……
冀四爷终于不再用那种众人皆淫的眼神盯着秦士森的完美的侧脸看了,他暗自阴狠地瞟了有礼相送的秦士森一眼,语气却如常,“听说你有个挺有名气的木雕师朋友?正想请尊像镇镇宅,赶明儿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秦士森下意识地摸了摸早晨李未名送来的那对儿新核桃,“谁?”
“身手挺好那个。”冀四爷站在车旁笑了笑。
秦士森拳头握紧又立即松开,他眼中寒光一闪,“您可能弄错了吧。”
第13章
崔承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但那两人虽尽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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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却难露出马脚。
他感官比一般人敏锐,两个陌生又面相平凡的男人短时间内第三次鬼鬼祟祟出现在崔承身后时,他正在超市买水果,神色飘忽的面孔倒映在货架内侧的反光镜中,等他猛地回头,两人立刻用不太湛的演技假装挑挑选选。
崔承不知道来人用意为何,干脆大大方方该干嘛干嘛,他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料好几天过去了,对方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妨碍他的举动,那俩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后头,一点儿别的动静都没有,崔承反而有些不耐烦了。
事实上,他的不耐烦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
江颐那小子调整好心态越挫越勇,时隔多日又跑到他店里来了。这回江颐表现得正常不少,虽然还是喜欢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但不至于像之前那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黏糊了。
崔承问他,“那天跟你说的话,听明白没有?”
“明白啊。”江颐笑得灿烂,“没关系,你不就待见成熟一些的嘛,我现在是不是成熟不少啦!”
江颐指了指自己,崔承才注意到他把之前略长的头发剪掉,换成了一个利落的短发,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和只有屁股蛋子上完整没破的牛仔裤变成素色衬衣和没有任何奇葩装饰的九分休闲裤,确实看着像样了点儿。
不过,谁告诉他换身行头就是成熟了?崔承扶了扶脑门儿,半天憋出句“做你喜欢的自己,没必要。”
“什么样儿的自己我都喜欢,没有我这张脸撑不起的造型。”江颐得意地挑挑眉,无时无刻不在以他的方式撩崔承,“当然,如果你也喜欢就更完美了。”
崔承叹了口气,直摇头,小男孩的感情单纯直白又热烈,这份坦荡难能可贵,可他是真拿江颐没办法,只能等九月份开学让学校的课堂把江颐好好拴住了。
给秦士森的留的茶叶放在冰箱里没拆封,时间长了,包茶的纸袋反了潮,秦士森那边却跟从未有过交集似的,自打他们银货两讫那天起,再联系不上本人了。崔承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转而他又想,秦士森或许是真忙。
这天晚上,崔承照常去健身房锻炼,上楼的时候他刻意没上电梯,本以为爬楼梯应该能把跟着他的俩人整得气喘吁吁,没想到这俩身体素质不错,居然和他一样脸不红气不喘地飞速上了十二楼,而且步子声非常轻,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背后有人,估计都听不大见。
崔承被跟厌了,他把手上的钥匙串儿掖回兜儿里,在进入楼梯间的通道时身体一转,将自己高壮的身躯隐在了安全门后。
两人过了一会儿,感觉崔承没准儿走远了才地推开门。不想从阴暗处伸出两条铁臂,捞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呃”其中一人被崔承勒住脖子,顿时失去了反攻能力,而另一人反应迅速,立刻用双手将迎着脖子挥来的胳膊往前一挡,双腿弯曲下蹲,躲过了崔承的突袭,紧接着身体前倾头朝上,看似要撞崔承的肋下。
崔承嘿地一乐,轻易退开,而那人却只是虚晃一招,想趁崔承闪躲的间隙将同伴解救出来,手握上了崔承逐渐紧的那只手臂。而崔承的力气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非但没有把同伴扯回来,反而让崔承一手捏住了腕关节,反手拧到背后。
那人闷哼一声,尚能活动的那只手肘向后一顶,崔承以惊人的速度扔下首先被擒的男人抬起腿挡了一回,然后将重心不稳即将跌倒的男人又一次制住,猛地后退两步让背脊贴着墙壁,反锁双手把他死死困在自己胸前。
交手几回合,崔承也看出来这两人完全没有要伤他的意思,他突然扬起嘴角笑了,“一个多星期了,说吧,跟着我干嘛?”
被他捉住的这个太菜,不好评价,但是在崔承面前狠狠盯着他的男人却是身手极好的练家子,可惜搭档没找对,还遇上了崔承这种从小就在无数群架单挑中历练出来的实战派。崔承成年后也丝毫没有松懈,他找了私教系统地学了一段时间自由搏击,哪招狠、哪招能一击制敌便用哪招,加上比起他人健壮不止一个号的绝对力量优势,倒霉的跟踪者只能落了下风。
“把他放了。”那人刚败得彻彻底底,心里十分不痛快,但也知道肯定得说实话,这是老板事先早预料到的情况,“我们没有恶意,是奉命来保护你的。”
崔承笑容更深,一口大白牙都露出来了,他把手中的人推了出去,“谁让你们来的?”
男人扶住面有赧色的同伴,帮他顺了顺气,怎么在崔承手里就跟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似的?真能拖后腿!男人一个不爽,反而下狠手拍了他的同伴后背一掌。
等同伴气息喘匀了些,男人才播了个电话,接通以后缩着脖子小声说,“嗯,对……已经被发现了……是,好。”
然后才把电话给崔承,“我们老板。”
得知两人的目的,崔承大概有预感,果然,他听到熟悉的秦士森醇厚低沉的声音在那头说,“崔承。”
两个字而已,震得崔承胸腔发麻,“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的人,有一个可能抻着筋了。”
一上来居然不问为什么,而是跟他道歉,秦士森对崔承再一次刮目相看,本来因为手下办事不利有些不悦的秦士森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崔承的暴脾气可不止敛了一星半点。
“那是他们学艺不,该。”虽然只是防范于未然,到底还是给崔承添麻烦了,秦士森有一丝内疚,索性也不瞒他了,“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最近遇到一点事儿,怕你受到牵连,所以安排两个人,以防万一。放心,余晓峰和傅雷都是正规安保集团里请来的保镖,很干净。”
“有这个必要吗?”
秦士森那边顿了顿,接着斩钉截铁地说,“有必要。虽然他们不如你,但好歹可以帮把手,一切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说。”
“好。”秦士森不说的,崔承一个字都不多问。但显然,他更介意秦士森多日的避而不见,崔承轻轻唔了一声,“所以这段时间你没空来连电话都没法接是不是。”
又是那种嗓子里带着一杆烟的沙砾感,秦士森不由得摁了摁自己的耳骨,“快了。茶一定给我留好了。”
崔承舒坦地哈哈一笑,说,“行。”
结束通话,崔承把手机扔给了余晓峰,他一面泰然自若地走进健身房,一面想,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许和他上次讹的那辆车有关系,不过既然是秦士森的一番好意,那么他也就接受了。
这两条尾巴,只当自己看不见吧。
而另一边,秦士森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捏了捏鼻子,袖口布料吸附的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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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稍稍驱散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他把电话交给一旁站着的老张,老张随意地塞进口袋里,从身边的矮桌上拿起来电前刚放下的一根钢钉似的东西,大概两三寸长,尖端还沾有新鲜的艳红色。
老张朝前走去,几步之远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束起双手吊挂在横梁上,破烂的衣服上全是沁出的血,他眯着眼,懒懒地问,“真是冀远海派你们砸场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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