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血时代

那时候，凝聚在新舰里的力量，不是灵的力量，也不是楚云升的力量，甚至可能都不是宏科技的力量，而是一种漫长岁月中通过无数冲突而渐渐形成的认同。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更可怕的是，即便知道了这些，大家也依然朝着这个方向走，原因很简单，不走的话现在就活不下去了。
伏希不知道是三大族还是楚云升，或者是雷，在最初的一开始，就朝着这个方向加以推力，但它知道拔异这个人，这个人类，从很久前，就做着当初看来很可笑如今看来很可怕的事情。
伏希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快速战舰外，同样有人在思考着战舰的出路。
寒灵主与愔灵主在快速战舰的通信投射下，与楚云升三“灵”总算凑到了一起，商议局势。
寒灵主在楚云升面前一向不吝啬语言，直言道：“你没有做好基本的准备工作，进入星空，不是有个飞船就行的，关键时刻，它们能力是不够的，还是要靠枢机生命。”
愔灵主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寒灵主继续说道：“你的枢机生命还是太少，这种时候，唯有拥有合乎情况所需的枢机之力才能解决，要不然，你们以为以左旋的强大要什么没有？什么样的先进飞船没有？但为什么还那么重视每一个契约？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楚云升道：“那是因为它们先进的根基建立在对灵对契约的运用之上，并没有从根本上突破****，看似繁荣强大，实则没有真正的创造力，被限制在一个个根基形成的无数分叉上，填不满整个未知的空间。”
寒灵主倒是没有否认：“我从未说过你的想法不对，我只说过你成功不了，比如现在，你没有合适的枢机之力，就算我们是灵，又能怎样？
左旋的强大，从来不仅在于我们这些灵主，也不在于左旋坐拥你想象不到的各种其他资源，我做了这么久的神使，其核心的任务之一就是为左旋寻找契约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左旋对契约的渴望永无止境。
只要契约足够多，我们这些灵主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契约足够多，左旋的辉煌就永远能够继续下去，每一个拥有契约的枢机才是左旋最宝贵的财富。
因为，只要左旋的契约总数量不减少，仍在持续增加，那么它将永远所向无敌！”





黑暗血时代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蕴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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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机生命，这个原本在星空中也算得上强大的生命，因为本超星系的问题，大量高层次星空生命高度集中在一起，甚至包括灵生命都趋于集中，相比之下，它们便显得有些弱小了，而这种状态也持续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然而随时本超星系的危机逐步加重，枢机生命的重要性再次展现出来，并且越来越强，只是强处不在于其武力，在于其契约，以及其契约带来的枢机之力。
枢机之力一直都是个谜团，怎么诞生的，产生的原因，形成的机制，以及最后能够得到的结果，都没有确信可靠的科学方法可控，仿若一切都在宇宙的黑盒子里运行，无人可知。
这也是最要命的地方，不同的契约，在同一个地方产生的枢机之力都不尽相同，在不同的地方便更不需要说了，而同一个契约，由同一个生命获得，在相同或者不同地方成为枢机，是否会有相同的枢机之力？独立的生命只有一次，这个试验没法做。
但同一个契约，由不同的生命获得，在同一个地方成为枢机，不需要做实验，有很多观察案例，愔灵主与寒灵主都知道，结果是会出现不同的枢机之力。
因而，要精准地获得所需要的枢机之力，目前看来似乎等同于掷骰子，或许与契约灵主，与获得者生命特征，以及与达成枢机的环境，甚至与该契约蕴育时的环境都有关系，但都不能够成为充分条件。
宇宙黑盒，就像公式中的常数令人痛恨的同时又产生对未知的恐惧，戥的种族历史上便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常数计划，只不过时代久远，到了戥出生的时期，早不知道那批探寻常数计划的前辈们是否取得了部分的成功。
寒灵主接着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降低航速，找到最近的一处星系停航，确保拥有物资可以消耗，否则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航行误差会不会越来越放大，到那时候，可能真的会被空耗在星空之中，得不到任何物质补充。
停航在最近的星系，你、我、还有愔灵主尽快蕴育出新的契约，虽然获得情况所需的枢机之力依然几率极小，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你现在可以看出左旋的强大了吧，这种情况下，左旋只要在随军的枢机库中查找合适的枢机之力，问题立即迎刃而解。”
不用寒灵主建议，卓尔人3961已经在重选航线方案，计算航速与误差比，选择最优的航速，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到达最近的一处星系，以防止寒灵主所说的情况发生。
至于临时蕴育契约，楚云升是假灵，自然蕴育不出来，而且也不觉得这种撞大运的方式有多么的靠谱，他还有一道输灵主的空白问题契约可以作为一次机会，但首先需要解决怎么写入物理规则的问题。
幸而电“苏醒”后给了一个建议方向，否则盲目地尝试必然又是需要撞大运的方式。
不过楚云升并没有拒绝寒灵主的这个建议，以寒灵主的个人经历，如果它自述为实的话，不会放弃求生的希望，更不会将希望放在楚云升与愔灵主身上，它这么建议，或许它自己有办法增大成功的几率。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一向小心谨慎的愔灵主，却在此时，给了楚云升与寒灵主都猝不及防，且极为大胆与冒险的建议：
“现在蕴育契约的成功可能性很小，我不赞同，我认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在我们身边。”
说着，它倒是越来越熟练地使用快速战舰的系统，以卓尔人给它的权限，调出一份星图，指着一个标记过的行星系说：
“你们看，距离我们最近的其实还是我们刚刚离开的这个被战舰标记为第九牢笼星的行星系。
你们再看，我们原来的航线，和现在的航线偏差呈现逐步放大的趋势，寒灵主担心的情况正在快速地发生，我们要到达更远的第二近星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需要不断地降低临界值航速，以消除不断放大的航行误差。
最后只能在星空中蠕动而已，那时各种物质消耗将无法再得到补充，弄不好就会陷入绝境。
我们如果选择返回第九牢笼星星系，情况就会好很多，起码最后一段路程就算是极慢的航速，也能耗到达到目的地。
这是其一，其二更为关键。
我和舰中的卓尔人讨论过，如果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种人为的对星空进行物理干涉而形成在高航速中无法消除的偏差值，那么是否存在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偏差？
卓尔人说的宇宙膜震动机制下的定位技术肯定是一种，但我们没有，不过，我们身边现在就有一种专门消除各种偏差的现象，虽然不是准对高航速偏差问题，但它几乎消除了任何的宇宙抖动偏差，高航速航线偏差问题我想也应该被包含在内。”
愔灵主说至这里的时候，楚云升与寒灵主都知道它下面想要继续说什么了。
楚云升眼神凝重，愔灵主的建议有很大的风险，而寒灵主的神色早就不太好看了。
三“灵”在此商议出路，既不是谈判又不是交战，自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好恶，尤其是在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及时地显露出来，对自己显然不利，寒灵主明显精通此道。
果然愔灵主继续说道：“与其冒险去其他星系，我们不如返回第九牢笼星，利用第九牢笼星的偏差消除现象，寻找出路。”
楚云升尚未说话，寒灵主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这颗星球太邪门，弄不好，比迷失在星空中更惨。”
愔灵主其实与寒灵主远比楚云升熟悉，它们几乎打了一路，生死战斗中更能了解到对方的性格与意图，于是立即反驳：“不能说邪门，我们已经经过九颗牢笼星，至今也没有遇到危险，而你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寒灵主冷笑道：“我不出问题就能说明没有问题？要不然，下次换你下去试试？”
愔灵主一改之前的沉默，严肃道：“需要我下去，我一定会下去。”
寒灵主冷哼道：“你当然这么说，你知道那些叫做卓尔人的生命绝不会让你去冒险，到头来还是我下去。”
然后，寒灵主不想再理会愔灵主，转向楚云升道：“不能回去，就算是回去，我们也不可能从那里找到任何办法，那颗星球上的现象，我们根本不可能学会，至今为止，我下去这么多次，都不知道它是由哪里产生的？请问怎么学？”
寒灵主不再理会愔灵主，但愔灵主却接着它的话主动回答道：“即便学不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考虑带着这颗星球一起走，以牢笼星的现象消除航线偏差。
卓尔人计算过其难度，要考虑到星球加速时其结构的稳定性，通常情况下的确不现实，高速度下，整个星球都会崩溃，但有我们灵生命在就不同了，以灵蕴裹挟它，一样可以带着它走。”
寒灵主嗤之以鼻：“要带你带，我没有兴趣，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灵蕴可用，别忘了我还是俘虏。”
楚云升此时已经插不上嘴了，愔灵立即道：“当然是我来，至于你没有灵蕴可用，这是楚考虑的事情，在我看来，现在已不需要继续俘虏你了。”
寒灵主马上反驳道：“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吗，我们是敌人，生死之敌。”
愔灵主毫不留情地说：“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能敌到哪里去？放了你，你还能到哪里去？”
寒灵主不屑道：“你可以放了试试看。”
愔灵主跟着说：“你不肯被放也没关系，我说过我来用灵蕴，但我们当中肯定需要下去一个，以控制那些安装在牢笼星上的推进器程式不会被牢笼星迅速同化。”
寒灵主冷声道：“我也说过，我不会下去，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愔灵主随即说道：“我下去没问题，但不一定效果有你下去好，我和卓尔人都希望达到一个最优化的任务分配。
我从卓尔人那里了解过，再从我自己也是灵生命的角度做过判断，我认为你在经历直面灵灭后，灵蕴处于未知不可控的状态，楚将你俘虏后实际上帮你了大忙，让你的灵蕴起码不会立即失控，可能还有其他有利作用。
而你下去牢笼星，根据卓尔人多次对此的观测数据，我觉得，可能对你这种特殊的状态，再叠加楚对的俘虏状态，实际反而有好处。
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猜你只是害怕过多的冒险而已，否则后来你肯定不会再下去哪怕一次。”
寒灵主不知道是不想再理会愔灵主，还是被愔灵主戳穿了某些地方，不再说话，冷默在一边。
楚云升这时候终于有机会插上话了，一开口，便让寒灵主与愔灵主开始各自以为他是支持自己的，结果楞了一下：
“根据愔灵主的建议，我已下令返航第九牢笼星，但带着牢笼星一起走不现实，太麻烦，灵蕴消耗也太大，速度更快不到我们需要的程度，而且寒灵主也不一定猜错，一旦动了牢笼星，未必不会出现我们更加无法解决的情况，那时候可能更惨。
所以，我将你们的建议结合到一起，参照愔灵主的建议，立即返航第九牢笼星，然后参照寒灵主的建议，在牢笼星蕴育契约！
并以此契约，继续在它上面培养一个本星土著为枢机生命。
我想看看牢笼星是否能够将契约与枢机之力也一起同化，如果不能，它就有漏洞，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在它上面生存的办法，如果能，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被消除偏差的特殊的契约与枢机之力！”




黑暗血时代 第一千七百四十二章 卓尔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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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战舰迅速地返航了，正如愔灵主所言，无论寒灵主怎么想，决定权在于楚云升。
寒灵主的俘虏身份也没有被改变，它自身似乎也不愿再提起，楚云升则始终当做愔灵主没说过这件事。
愔灵主在寒灵主回去后，向楚云升道：“我觉得，靠牢笼星影响契约与枢机之力不一定能够成功，另外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但是寒灵主的灵蕴说不定会被同化，产生与牢笼星类似的特点。
它在被灵灭影响后，灵蕴来不及重新变化成型，随即便被你俘虏而呈现灵蕴封闭的状态，很可能到现在为止，都一直处于一种类似可塑的状态之中。
不过，这种可塑性上的塑造我们自己做不到，但牢笼星也许能做到。
寒灵主现下的情况也极为少见，它被你俘虏后的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颗牢笼星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愔灵主对牢笼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就像它对寒灵主俘虏状态的兴趣一样强烈。
它与卓尔人之间的交流颇多，并且顺畅，相互之间正在经历着星空之中很少见的相处方式。
它的观点有来自于身为灵生命的自身感知，也有来自于卓尔人的想法，楚云升从3961的报告上很容易找到与它所言相似的地方。
快速战舰的返回航程不幸地为愔灵主与卓尔人言中，高加速度中，误差越来越放大，不得不反复减速调整，直至调整也消除不了误差，最后一段航程只能以缓慢的速度航行，与外部的惯性坐标系保持严格的一致。
舰内舰外的时间效应早已消失，航行的时间便等同于舰里实际经历的时间，星际间的航行变得越来越漫长。
好在第九牢笼星距离快速战舰最近，时间仍在可控的范围。
但即使如此，达到第九牢笼星时，舰内过去的时间已超过从伪霸大本营出发以来直到掉头之前的舰内时间总和。
时间虽然长，也不是无事可做，卓尔人终于完成了对自我生命体的改造。
其中，两名卓尔人在生命体改造中出现严重问题，正紧急救治，并已确定改造失败，而一名卓尔人生命体改造中彻底失败而直接死亡。
虽然成功的十个卓尔人总体能力已远超原先的总和，然而全舰只有十三个卓尔人，如此大的错误率，代价也极为高昂！
这是3961的决定，一个典型卓尔人的决定。
改造完毕后，获得的最新数据非常宝贵，下一轮改造，如果有的话，错误率以及死亡率将由此下降一步。
3961以三名卓尔人为代价，获得种族整体性能力的巨大提升，作为乌怒人的雷，却无论如何也是学不来。
比起卓尔人，乌怒人更热衷于信息的一切，可全舰只它一个乌怒人，生物特征数据都没法异样采集，一旦失败，后果比数量较多的卓尔人严重多了—全灭。
雷主动放弃了战舰第一项宏运用在自身上的使用，却召集了归属安全部下的银色军团，进行第二轮的大规模生命体改造。
名单上，赫然就有意意斯的名字。
新舰的体系始终延续到快速战舰，任何成员走进实验室的期间，除非是危及全舰安全的大事，否则自带保护效果。
第二波冲击向意意斯的争锋打到了实验室防护罩上，本就缓慢的争锋，不得不又再次放缓。
卓尔人率先做了第一轮的改造尝试，倒也不是它们心怀仁慈，不先于此之前寻找其他生命做实验。
比起远低于卓尔人的其他生命，将它们拿来做测试，卓尔人还不如自己在阵列计算中模拟自身。
除非乌怒人自愿先来做尝试。
但即使乌怒人愿意，因为大家生命形态的差异，效果也未必会有多好，不可能像地球上依次尝试的生物实验那样可以从小白鼠做起。
这也是即使卓尔人先做了尝试，到了第二轮的技术平台，雷也始终没有参与试验的原因之一。
反过来就不同了，卓尔人自己尝试时，考虑了太多有关生命的复杂因素，对于下面的生命而言，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根据95827对人类生命体最新的了解信息，强行大幅的改造将破坏它们生命结构简单稳定性，如果一定要选择它们，即便有第二轮的技术，进行最大危险值之下的限度改造，预计直接死亡率也仍会超过我们，大约十分之一，总错误率则更高。”
3961严格地根据数据模拟得出结论，并给出建议：“如果选择其他种族，尤其是第三层信息世界中的种族，各项数据将大大下降，并肯定低于我们第一轮的死亡率与总错误率。”
雷认真地听了，却没有接受它的建议，道：“我们已经决定了，也已经报告给尊上，暂时还没有任何人提交退出申请，3961，你或许不知道，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它们当中很多人可能都没法再活着回到新舰，如果有一次机会，能达到更高层次的生命体验，甚至能够达到三大族的程度，哪怕只是一眼，十分之一的死亡率便不能算什么，你说呢？”
3961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它自己的决定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就如现在，雷的反应能力已远远跟不上它，若是在新舰，它随便一个分时在这里，都能超过雷的一切能力。
它与雷的交谈只占据它很小一部分的精力，与此同时，它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其他事情上。
这便是宏运用一旦开始后，很轻易便可造成的巨大差距，随之而带来原社会体系无可避免的大撕裂。
如果雷永远不使用这项宏运用技术，永远还是原来的三大族生命体缓慢进步，那么不久之后，在改造后的卓尔人眼里，这样的“乌怒人”，甚至这样的“卓尔人”，和之前的地球人有何区别呢？
大家连交流速度都无法平等了。
久而久之，撕裂是必定的。
这也是两条道路下产生分裂的根本原因之一。
然而这样的诱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抵挡？3961也抵挡不了。
唯一可以跳出这一分裂的，全舰大约只有楚云升一人了。
卓尔人生命体改造成功后，等同于楚云升的成功，他只要使用最新的卓尔人生命体就可以站在3961这边。
即使没有卓尔人最新生命体可用，外面的火虫也可以给他打造一个超级战体，虽然它们受到了三禁的限制。
而当楚云升回到本体，以本体的层次，瞬间又可以无缝接入另外一条道路的世界。
如果新舰真的有一天走上这两条路，3961仔细地考虑过，大约，楚云升是唯一可以连接两者之间的纽带，就像他现在是其他灵生命与新舰之间的连接。
生命体改造后的3961只用了远低于原来的时间便将这个大麻烦又思索了一遍，并再度放到了一边，这一直不是它能解决的事情。
在另外一边，它还在大幅降低速度与雷进行交流。
至少到目前为止，对此它还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但它也不敢保证何时会对与雷的低速交流失去所有的耐心。
也许，很快。
“限于它们原本的生命层次，最大效果的改造提升也只能让它们大部分人达到晷棱族信息处理水平，根据我的模拟，只有非人类的生命中极少的个别生命，才有很小的机会，在这项改造技术中勉强达到三大族原先的最低水平，而且错误率与死亡率将大幅度急速攀升。”
3961冷冰冰地说着模拟的结果，在它看来，它们与这些曾被视为垃圾一样的生命之间的差距，不但没有因为宏运用技术的使用而缩小，反而更加拉大。
即便有极少的生命通过第二轮技术以高死亡率为代价达到三大族原先的最低水平，也是目前技术下这些生命的极限了，而目前技术下，卓尔人的提升还没有触顶，三比十三的错误率，在典型的卓尔人眼中，仍有巨大的试错空间。
只是楚云升不准它去触顶，快速战舰严重缺少三大族成员。
但即使不去触顶，以卓尔人现在改造后的提升，也远超低层次生命即将改造后的提升程度。
它们的生命体改造，才是真正地利用与发挥了这一宏运用的真正效果，并真正地进入了宏运用的大江大河之中了，而低层次生命的改造，只是将一个曾在卓尔人眼中的无用之物终于改造成可以勉强地使用的程度了。
原先的新舰生物技术做不到这一点，三大族最低的水平不可能通过如此快速的改造达到的，而这才是这一宏运用在低层次生命改造上的神奇效果之处。
雷对此十分的清楚，它也明白地感受到自己与3961之间已产生巨大的信息速度差。
新舰内部的那场争锋，如果仅仅在三大族层面较量，那么此时，它已经输到底了，输得非常完全，毫无翻盘的机会，除非它冒险去改造自己的生命体。
然而，这场争锋虽然缓慢，但复杂程度一定远超它对手的预想。
这边是它的信心。
也是它此刻的决定。
楚云升的回复很快到达，3961立即执行，通过战舰通讯，同时向所有申请参与第二轮的生命严肃地最后询问，是否要申请退出？
寒灵主被送往第九牢笼星时，放弃最后退出机会的银色军团成员以及少量的安全部其他种族生命，一个个进入巨大的生命体改造中心。
第二轮生命体改造在寒灵主进入第九牢笼星大气层的同时，正式开始。




黑暗血时代 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星际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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