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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齐琼:“……”
众人皆是低声笑着,几个女眷还用袖子掩唇而笑,只有罗巍平一人笑得放肆,同时还拍着齐琼的背:“罗兄,想不到你以前那么笨啊。”
齐琼:“……”
琴倚听了,笑容散去,一脸严肃道:“不许你打齐琼哥哥!”
“好好,不打,不打。”罗巍平立刻正襟危坐,“殿下,你什么时候嫁给齐琼好好管管他呀?他现在老是往外跑。”
琴倚脸颊一红:“你管我,我想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
众人心照不宣地看着齐琼,微微一笑。
齐琼也一笑,不过他的是苦笑。若是成了亲他肯定不能再往外跑,他的自由肯定受到限制,且按着琴倚的性子,他每天能把琴倚哄开心了就是好的。皇帝偏爱琴倚,所以琴倚自小娇纵,性子也少了几分女孩子家的敏感内敛。也正是这样,自知此事起齐琼对她避之不及。
“十姐姐,嫁了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在这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是十七皇子。
“是啊。”罗巍平逗他,“嫁了便可天天在这里,吃这里的饭食。”
“那我也要嫁!”十七皇子欣喜,“我也要天天在这里。”
众人又是一笑。
齐琼笑道:“你喜欢这里吗?”
十七皇子:“喜欢!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香,而且不用天天去听课。”
姝妃:“冀儿不喜欢天天上课吗?”
十七皇子皱着眉头,像个大人一般:“不喜欢。”
晚宴在阵阵嬉笑里度过,晚宴过后,一家人又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从长安聊到边疆,从齐渊的事迹聊到齐琼的劣迹,好不快活。琴倚在场,齐琼不好询问君的来历,之后的几天,琴倚一直缠着齐琼,齐琼愈发问不了,只好作罢。
在罗巍平未走的几日里,两人每日必要君奏琴,君琴毕罗巍平必要调笑一番,多是罗巍平调笑君面容姣好,可在宫里被什么人瞧上过。君每逢此问苦不堪言,他否定了他不信,非要编排着说些没有的事儿,说得有模有样。君生过不少气,却也无可奈何。一个琴侍能怎么办?生死只在主人一念之下。
三天的时间里,齐琼送走了罗巍平,和他爹送走他爹的旧部,送走了自己的哥哥姐姐,侄儿侄女,也终于送走了琴倚,茶庄又平静下来。他继续以前的生活,四处搜寻着九霄环佩的踪影,附近有一点消息他就下山去查看,稍远一些的就派人去看。
到君到琨泉院的第七日,齐琼又见到了君。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齐琼突然兴起,想去看看茶树的长势,换了薄衫,命沐引拿上一壶清酒就要去茶园,出院门的时候见到君正从外面进来,就随口问了句去向。君答道:“有人寻我就出去见了见。”
“哦?是何人寻?君在这山腰也有熟人?”君初来乍到,在这山中就像浮萍一般怎么可能会有熟人。出去见人是在通报消息吗?
“是烨院的巧婧姑娘。”
巧婧是家生子,他放心,来寻可能是为了探讨琴艺,是他多疑了。他忽地笑道:“说起来,巧婧也快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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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琼扬长而去,君却在脑海里思索着他的意思,分析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
当天,暮色四合之时,屋内剪烛。齐琼唤君来弹奏。他刚刚得到消息,他派去洛阳寻找九霄环佩的人已经确认九霄环佩不在那里。又有一个地方无果,他的心情更是抑郁。
他还是小酌清酒,吩咐道:“弹个欢快的。”
久久没有声响,他看向君:“怎么?不想?”
“不是。”君拨遍七弦,“公子若是想听欢快的乐调何不唤筝来弹?筝有二十一弦,声音更为活泼变通。”这是君微弱的反抗,为这几天来无理的取笑。
齐琼摇摇头:“我不喜筝,筝太过笨重,看着便是沉重。罢了,你弹一首你最常弹的便好。”
君低头,拨弦三两声,而后琴音绵延响起。这首曲倒也节奏活泼轻快,旋律清新流畅。齐琼闭上眼,酒樽举到唇边迟迟未落。已然陶醉其中。
一曲毕,片刻之后他才睁开眼,目光灼灼:“酒不醉人琴醉人。”
君恭谨:“公子抬爱了。”
“继续弹下去吧,就这首《阳春白雪》。”
“是。”
琴声继续漂浮在空中,轻快的节奏一扫他之前的郁郁寡欢。
弹琴的人神情专注,坐姿肃雅,手指有些粗糙却是灵活。齐琼想起罗巍平所说的“眉仿峰延,目如星耀,面若琼玉,唇似赤珠”,也不是不适用于君。他越看越觉得欣喜。
待到半截蜡烛烧去,齐琼倒满一杯酒走到君身前。这一曲毕,君仰头:“公子可是乏了?”
“不,君之琴自是难得,怎会疲乏。只是感念君之手必是乏累,歇上一歇,饮杯酒如何?”
君双手颤抖,接过酒樽,他实非激动,只是弹了那么久双手必是累的。
“谢公子赏。”君饮尽。
齐琼一笑:“君年岁尚小,不曾婚配吧?”
“是。”
“家中还有何人?”
君一顿,谨慎道:“只余一妹。”
“君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
“嗯,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必然相告。”
“君之妹现在何处?”
“犹在乡野。”
“哦。你觉得巧婧这丫头如何?”齐琼随意坐到君身前的地板上。
“……甚好。”
“做妻子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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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四章
君:“……那也是好的。”
“做你的妻子如何?”齐琼想得很简单,把巧婧许配给君,就有一人监视着君了,约束着他,他无论如何也翻不了浪。就算他找到什么强行列为谋逆的证据也要想想他的妻子,若是巧婧争气,嫁过去便生下一子更好。
“……”
“你若喜欢我便为你们做主,择个良日你们便可成婚。到时候把你妹妹接进庄里来,你们兄妹团聚也是极好的。”
“……公子,我实非良人,配不上巧婧姑娘。”
“你打宫里来哪有配不上的道理,照你这样说,放眼望去,巧婧岂不是找不到良人了。”
“我年岁尚小,不可成婚。”
“罗兄十五岁时已经纳了一妾,你年岁也不算小了。”齐琼紧逼。
“……公子。”君无可奈何,“我已有心上人。”
“……哦?是哪家姑娘有此荣幸?”齐琼惊讶,想不到一个探子也早有心上人。
君低头,双手叠合高抬,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说出来怕公子笑话。”
“无妨,我定不会笑你。”
“是凌霄楼的一位姑娘。”
“……”嗯?□□?齐琼感到了深深的欺骗。一个深宫之人怎么会知道一个□□。
君不安地看一眼齐琼,又低头埋下自己的脸:“小人所言非虚,小人所喜欢的正是楼里的梨悴姑娘。我偶然听过梨悴姑娘一曲,自此难忘。”
“罗兄也喜欢她,应该说,整个长安或是整个国家,喜欢她的不在少数,名流贵胄,富甲商客,你能争得过他们?”齐琼俯近,眼里尽是讥笑。
“不敢托大,只求在梨悴姑娘未嫁之年守身如玉。”
“唉!”齐琼起身,无奈,“看来庄里一众丫头是没有机会了。”
“公子莫要调笑了。”君红了耳根,一副羞愧难当。
齐琼看他面有羞色,不再说了,让他下去歇息。待君抱着琴走后,他看着一旁拘谨的沐引:“你觉得他所言是真是假?”
沐引:“属下不知,只是心有疑虑,君是深宫之人,怎么会与宫外的妓馆有牵连。”
“是啊,八成是推脱之言。”
配婚这条路走不通,他得想想另一条路。他叹口气,每次宫里派人过来,他爹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丢来他这里,他也很忙啊,他爹顾着和他娘弥补之前的岁月,还要他来处理后事……
茶庄少事,齐琼每日甚是无聊,只得自己找找事情做。这日,他来到自家设立在山脚下的茶铺,悬香茶铺,查了账,坐了会儿。茶铺的掌柜就来禀告。掌柜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瘦男子,穿着茶色衣衫,留着山羊胡,过来行了一礼,道:“四公子,近日得到消息,说是有一人携了九霄环佩去我们设在长安的茶馆弹奏了一曲,说是奏的是《广陵散》。”
“《广陵散》不是失传了吗?”齐琼抿一口酒。
“是啊,怕是哗众取宠之人。”
“确定那是九霄环佩吗?”
“不确定,他说完就走,我们派去跟踪的人被他甩开了。”
齐家的人不敢夸大,客观来说,那也是长安里比拟军队的人物。能甩开齐家的人,还带着一把琴,想必那人的功力不低。
齐琼饮尽杯中酒:“近日茶铺可还安稳?”
“一切如故。”
“好。”齐琼摩挲着杯壁,“我要去长安寻那九




隐 分卷阅读6
霄环佩,庄里的事你注意着点儿。”
“是。公子此去几日?可用告知罗公子一声?”
“大概五日。不用说了,才把他送走,我要清净几日。”
“……是。”
午日的阳光有些刺眼,齐琼从山下的茶铺回来,眯着眼走进琨泉院,就听见一片修竹之中传来一阵琴音,意境深远,曲意绵长。他叫住一个前来行礼的扫洒小厮,问道:“君一上午都在这里弹琴吗?”
小厮弯腰恭敬道:“是的,公子,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琨泉院的西边,院门的左手边有一片修竹,修竹长势极好,高出院墙几尺,叶子茂盛,其中乘凉最佳。竹中修有一个窄亭,亭内并无椅凳,只有一个一尺多高的矮长桌,想来正是合适放琴的。
他倒是会找地方。齐琼一笑,走进小亭。琴音明显清晰了许多,没有刚才的若有若无。从君身后看,君一身白衣跪坐于地,像一个仙人一样。尤其他还弹着意境深远的琴曲,衬着一片绿意,超凡脱俗一般。自己一身青衣倒是有些俗气了。
“公子回来了。”君停下抚琴,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齐琼虚扶一把,“这首曲是否还未结束?”
“是。”君比齐琼矮了一个头,“是我学艺不,忘了琴谱。”
“君熟于《梅花三弄》、《阳春白雪》这等名曲,已是琴艺湛。刚刚听了半晌,我竟也听不出君所弹是何曲?”
“这是梨悴姑娘自创的,其名就为《梨悴》。”
“哦?”齐琼打开折扇扇上一扇,“没想到梨悴姑娘身在凌霄楼且年岁尚小也能作出这等意境深远的曲调,我倒是愈发想见一见这位梨悴姑娘了。”他仔细盯着君。
“公子见了也会喜欢梨悴姑娘的。”
“那你不是又多了一个对手?”
君淡笑:“无妨,多公子一人不多,少公子一人亦是不少。”
“哈哈哈。”齐琼好折扇,转身离去,“你这琴侍倒也有趣。”
君:“……”
“不防跟着我去长安吧,你也有机会去一去凌霄楼。”
君忙抱了琴跟上:“你要去长安?”
“是啊。”齐琼斜睨他一眼,“很奇怪吗?”
“不是。”君放松一点,“去长安干嘛?”
“长安有人想让我去。”
“……”
“君,你去是不去?”
“去!”君看着齐琼一脸笑意,仿佛正中他下怀,补充道,“错过这一次不知下次何时能再见到梨悴姑娘。”
“君对梨悴姑娘真是情深,若是我对梨悴姑娘也一见如故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公子不必顾及我,想来公子对梨悴姑娘也会是极好的。”
齐琼以袖掩口,笑着走了几步。君嘴角的笑意未僵硬。果然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啊,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齐琼想这个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自己也不过十几岁,比起君大了两岁而已。
九月末的太阳还是很辣。
齐琼掀开车帘看一眼天上的太阳。随时随地都可以动身是他一贯的风格,所以在得知长安有九霄环佩的消息之后的第二日他就动身了。马车还是他最常坐的马车。车内宽阔,宽五尺、长六尺的车厢内布置了一个矮桌,放有时鲜水果,还有一个冰鼎。冰鼎内有冰,马车在路过较大的饭馆是需要停下换冰以使车厢内寒气不绝的。君抱着琴缩在一角,齐琼喝酒时问他喝不喝,吃水果时问他吃不吃,问他饮不饮水,他都是摇头。齐琼只当他是羞涩,并未多想。
途中下车吃饭,他也只吃了小半碗,喝了小半碗汤。齐琼在饭桌上已经吃了两碗,看见君慢悠悠吃着,颇为无奈,特意(这里的特意请重读)夹了一块肥肉给他,笑道:“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少吃啊。”
君盯着肥肉掩嘴欲吐,齐琼惊讶道:“原来你是晕车啊,来来来,喝口酒就不会晕了。”
他把酒壶递过去,君稍有疑虑地看着他,他瞪眼道:“每次坐车我都会喝酒,也没见哪一次晕过。”
君接过,喝了一口便皱着眉。
“这酒辛辣?”
君点头。
“这酒不算辛辣,定是你太弱了。”
“……”君试着又喝了一口,然后在齐琼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喝完了剩下的半壶酒。
君从没这么喝过酒,不胜酒力,身体也不舒服,在众人整装上车时他扶着路旁的一颗柳树,吐了。他怕是从来没有这么失仪过,一张脸通红。白衣沾上少许他的呕吐物,齐琼过来叫他时嫌弃地看着他,然后捏着他的手臂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不曾言语,开始解他的腰带。
“公子,公子这是何意?”君背靠着墙,软软按住自己腰上的手,惊恐地看着他。
齐琼挡开他的手:“你的衣服脏了,脱了外衫吧。”
“可若是脱了我……”
“难道你想穿着这脏衣服上我的马车?”
君一顿:“我可以坐在车外。”
齐琼手下动作不停:“我已经让沐引去取一件我的外衫,放心。”
说沐引沐引就到。沐引递过青色外衫,君自己慢吞吞穿了,几人这才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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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五章
下午的马车速度倒是慢了许多,君饮酒不少,上了马车后伏在矮桌上缓缓睡去。齐琼的外衫对于他来说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处于熟睡之中他的眉头亦是微皱,齐琼好奇地替他抚平,未有半刻,又皱上了。
齐琼轻笑,又替他抚平,数到一百零七时,他的眉头又皱上。
君容貌倒是极好,肤如脂凝,面如玉琢。若是个女子,在这时运里也算是红颜,日后不了薄命。年纪轻轻就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庄园里探取消息,也只是送到他们的茶庄,若是被送到罗巍平家里,他那罗兄必会看上他。罗巍平的“闺中之乐”他是不敢恭维的。纵使他是男儿身,以后也怕是不了




隐 分卷阅读7
为色所困。
齐琼轻叹一声,在角落里抽出本书研读起来。
长安繁华,商铺榷立,人声鼎沸。夜晚亥时初,齐琼的马车驶入长安。
灯火明亮,犹如白昼。齐琼挑起车帘,街道上人来人往,比起庄里不知热闹了多少倍。喧闹的声音里,君悠悠转醒。双眼迷朦,君的脸颊右侧被压出一道红印子,颇为明显。
齐琼放下车帘,言道:“城内人多,车行缓慢。再过一刻便可到歇处了。”
君直起身子,脑袋低垂,抱了一旁放着的琴坐好。齐琼笑道:“君不必拘束,我们也并非去往客栈。我们是去自家的茶馆歇息。”
君点点头:“公子,君可否多嘴询问一事?”
“问便是。”
“公子所说,有人想公子来这,可为何不拜请帖?”
齐琼意味深长,稍有不悦道:“这为私事,不便告知。”
君头垂得更低:“是小人唐突了。”
齐琼更是不悦:“君不必菲薄,众生平等,何来小人之说。你且放宽心,去看看梨悴姑娘便好。”
“是。”君苦笑。
马车停下,齐琼利落下了,在车辕旁又扶君抱琴下了,走入茶馆。这里是茶馆的后门,茶馆名为悬香茶馆,是自家产业。齐渊祖业便是卖茶,只是到了齐渊这一辈,齐渊投戎,做了将军,之后引帝王猜忌又辞官重操旧业。三年来客源倒是源源不断。
也是,打着前大将军的招牌,客源哪里会差。
一天舟车劳顿,洗漱一番后夜已深。齐琼吩咐众人去歇了,自己也摸上床去睡。可也奇怪,以往他沾床就可昏睡,今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点了蜡烛,抽出下午看的书继续研读。看了几页,忽然听闻一阵虚无缥缈的歌声,他想起小时他娘哄他睡觉说的鬼新娘,抖了抖身子,走至窗边打开窗子。
今夜月明星繁,远处有一方灯火通明,在楼阁掩映下愈发神秘起来。那里是长安中心,那里有座楼叫凌霄楼,楼里住着一个年少的姑娘,名唤梨悴。
窗子打开,歌声也清晰起来。歌声不高,一阵风吹去似乎就能吹散。是从楼下传来的。齐琼现下所住的是茶馆后院里一个僻静的楼阁,他住二楼,楼下便是君。歌声传出的地方好像就是君的屋子。
君会唱歌?这倒是个有趣的发现。
齐琼曲起手指敲一敲窗沿,寂静的夜里恍若惊雷,歌声骤停。半晌,楼下的屋子打开窗,君的声音传出:“可是打扰公子睡眠了?”
“并无。只是君为何夜半放歌?我听歌调凄婉,是想家了?”
君沉默半晌:“我没有家。”
探子大多是无根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好为主人卖命。
齐琼自知失言,歉意道:“我竟不知……”
“无妨。”君声音平淡,“我不知有家的乐趣,亦不知无家的悲苦。”
“……你是怎么进宫做了琴侍的?”
“小时乡中来了一个琴师,弹奏一曲我即能哼出曲调,琴师便带我走了。想不到琴师竟是宫里人,我便也进了宫。”
“你的师父可是宫里的首席琴师,风箐辰?”
“正是。”
“说起来,我家有一琴侍是风箐辰长徒,可他的琴艺还不如你这师弟。”
“公子言过了,我不可与师父长徒并论。”
齐琼轻笑:“子时将过,睡去吧。”
“是。”君关上窗子,齐琼站立许久也没有歌声再传来,也关了窗躺到床上。
天气多变,夜里还是晴朗的天片刻就变了脸。早上齐琼醒来,大雨就下着了。豆大的雨点落在房檐瓦面上,如同泉水击石,煞是好听。
洗漱好,走过长廊来到茶馆会客的厅堂,他突然听到熟悉的琴音,转头一看,奏台上赫然是君在弹奏琴曲。琴曲清泠,与雨声应和着。
台下坐着稀稀疏疏前来躲雨的两三人,掌柜过来,弯腰行礼道:“公子醒了,可有想吃的?”
“厨房有什么?”
“有粥和面点,还有面条。”
“粥吧。”
“是。”掌柜唤了一个小二去拿,递给齐琼一张纸条,又禀告道:“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今日或是明日就有结果。”
“嗯。”齐琼接过,看着高台上的君,“他什么时候跑到上面去的?”
“辰时店里开张就来了,说是闲着无趣不如上去奏琴几曲,娱乐茶客。”掌柜很欣慰,他做了掌柜这么久,就喜欢这些主动的。
“叫他下来。”
“……”
齐琼看向掌柜。
“是。”掌柜无奈。
君抱着琴下来,站在齐琼面前,疑惑道:“为何不可奏琴?”
“不是不可,生活不易,你抢那说书的饭碗作甚。”
“客人不多,先生不说书的。”
“客人不多你弹它作甚?”
“在房内练琴是练,在这里练琴亦是练。屋内没有一个人,这里还有三两人听着。”
“……”好像有道理,齐琼捏了一个小笼包:“为何不去凌霄楼看你那梨悴?”
君掩口一笑:“这样的下雨天,梨悴姑娘还未起呢。”
齐琼看他一眼:“你倒是熟悉的很。”
君一凛,齐琼接着道:“来,坐下。”
君坐在他对面。
“可吃过早点?”齐琼问道,一副好友的样子。
“吃了。”
“那来说说你与梨悴姑娘的故事吧。”
“……”
齐琼笑意盈盈,君却无端地觉得有诈。
齐琼吃了一个小笼包,喝口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君盯着他,眼神晦涩不明。他不傻,看齐琼的样子,他大概猜到了几分,齐琼这个样子怕是拿到了对他不利的证据。他也不怕齐琼知道,他来自皇家,齐琼不会对他如何,顶多是以后幽闭,被人看守,只是现在他要想他该怎么回




隐 分卷阅读8
答。
齐琼声音响起:“有一个山村里生活着一对兄妹,父母皆亡,寄于舅家。一日,男孩出去寻柴,偶遇一琴师奏琴,即能哼颂曲调,琴师惊喜,为徒。男孩不舍其妹,琴师不舍其徒,遂给舅家一些银钱,带走这对兄妹。可这个男孩的妹妹天赋也是奇高,在琴界里颇有造诣。”齐琼亦是盯着君,可君太平静了,好像君坐下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君,你的妹妹不在乡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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