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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是。想不到公子这么快就查到了,果然是将门之后。”君坦然。
齐琼惊异于他的平静,笑道:“这多亏了罗兄。罗兄对梨悴姑娘心慕已久,自然是早早查了梨悴姑娘的身世。只是他不知道你姓孟,叫孟修。他还以为梨悴的哥哥孟修现在皇宫学琴呢。”
这个小桌子是茶馆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君看了看周围,道:“公子说众生平等,可众生终究是不平等的。公子生来就是将军之子,万千宠爱。我生来便在乡野,自小无父无母。天下百姓多的是孤苦无依,饥肠辘辘,可你看这长安城里,人人醉生梦死,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齐琼震惊:“皇帝岂是你我能说的!”
君一笑,眼里俱是冷意:“是啊,皇帝你我说不得,可至祸。”
齐琼起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天子之民。君勿要多言。”齐琼看他悲戚的笑容不知如何回应,遂离去。
君沉默良久,拿起桌上一个白瓷杯。杯下压着的是刚刚掌柜递给齐琼的纸条,纸条上粗略写了梨悴的身世。
梨悴,原名孟云,孟修之妹。自小父母皆亡,寄于舅家。得琴师风箐辰眷顾寻柴之孟修,带兄妹二人回长安学琴,凌霄楼老鸨认孟云为义女,孟修进宫学琴。
后面还有一句,“这下齐兄可欠了我一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天08:00更新哦,啾咪~
由于要审核,所以大家可以晚一点看,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能审核完,随缘吧,啾咪~
第6章第六章
大雨下了半日才悠悠转晴,太阳探出半张脸来,长安城内一片金光。齐琼出来,茶馆里多了许多人,说书先生已经在台上讲起故事。无非是痴男怨女、爱恨嗔痴。
台下坐着的人里,君一身白衣胜雪,坐在角落也不算突兀。他吩咐掌柜看好君,有人来寻就请去雅间等候,之后便带着沐引出去了。这次他来就是为了“九霄环佩”,这次他出去自然也是为了“九霄环佩”。
他在密立的楼宇间穿梭,依着三年前的记忆来到他们设立在长安城内的第二家茶馆。这第二家茶馆设在街角小巷,不仔细找并找不到。这茶馆隐秘,也离长安中央远。进去之后,院落里别有洞天。在这个宽阔的院落里,很多男子正在操练。他们□□着上身,汗流浃背。(这里是chiluo。)
茶馆掌柜指着一个强壮的男子,笑嘻嘻道:“这就是跟踪携琴之人的那个,名叫林三。”
掌柜招招手,林三过来。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齐琼。
掌柜喝道:“这是四公子。”
林三立马恭敬起来:“公子所寻何事?”
齐琼:“那日携琴之人相貌如何?”
“五尺半高,背膀宽阔,相貌也算是英俊。皮肤偏白,走起路来宛若带风,是个练家子。”林三惭愧,“可惜转个街头人就不见了。我寻了多时也不见人影。”(注:一尺是33厘米,五尺半大概一米八。)
“无妨。”齐琼轻笑,“也是件有趣的事。”
他昨日便让掌柜散发出消息,他人已经到了长安。那个人既然是故意让他来,知道他来的消息自会去找他。
长安街道上人流拥挤。道路两旁酒楼、饭馆诸多。
齐琼雇了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沐引与车夫坐在车厢前,沐引凝思半晌,道:“公子,我来齐家已有六年,也不知还有第二家茶馆。”
车厢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沐引眸光一沉,失望道:“齐家之事众多,属下不知也有道理。”
“你若多听、多看,必会发现不少。就比如那君,他来数日,你看出多少?”
沐引侧身:“一个琴侍,性子平和,说是与世无争却喜欢凌霄楼的梨悴姑娘;说是喜欢,却来了近一日,他也未有什么行动。有些捉摸不透。”
是啊,说是皇家探子,却在今早说了皇帝。
车厢内寂静无声,半晌,沐引以为自己说错,太过愚笨,公子不想搭理之时,齐琼又轻声道:“给你几日时间,盯着他,我们回去之后给我你的观察结果。”
“是。”沐引抱拳应了。
“这祝英台与梁山伯竟双双化蝶,缠绵飞去。”
茶馆里客人颇多,齐琼回来之时,说书先生的故事恰好结束。在人群的边缘,茶馆角落里,君啜着一杯茶,与齐琼对视一眼,然后放下茶杯下来。一个小二过来低语:“公子,有人找,已在雅间等候。”
“好。”齐琼看着君过来,问道:“那白衣少年可曾离开过?”
“没有。”
“去忙吧。”
“是。”小二离去,穿梭在客人间。
君过来,脸上布了歉意。
“公子,对不起。”
齐琼面带笑意:“君为何道歉?”
君低头:“为我今早所言。我不该讨论……”
“好了。”茶馆里人多耳杂,“与我上去吧。”皇家是他们不可议论的,况且在这天子脚下。
二楼一雅间内,一人早已等候于此。
齐琼推门进来,他一喜,起身迎道:“齐兄!”
齐琼推门的手一顿:“罗兄?”
罗巍平作出拥抱模样的身子一僵:“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齐琼僵笑道:“不,我这是高兴极了,表情不协调。”
“……”罗巍平僵硬地维持着姿势抱了抱齐琼,“别高兴傻了。”
君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齐琼看他一眼:“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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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进去了,关好门后给罗巍平行了一礼,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齐琼坐好,倒一杯茶:“罗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罗巍平得意道:“几日前听闻这里九霄环佩的消息就知道你会来。那个人故意来此弹奏琴曲,你的人又跟丢了,明显这是为了引诱你来设下的。之后我就一直关注着这里,昨晚你什么到的、什么时候睡的我都知道。”
齐琼无奈:“那罗兄可查到一些消息?”
“没有。”
“……”所以他只查了一些没用的消息?
“自己要的东西自己查。”
“论探听消息我可比不上罗兄。”齐琼倒杯茶水递给他。
“你这是在请我帮忙吗?”罗巍平一脸笑意接过,眼里皆是算计。
齐琼忙道:“不敢请罗兄帮忙,我自己来就好。”
“……”罗巍平失望,“我帮你岂不是更快。”
齐琼捧着茶杯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罗巍平不语,只可意会地看看低头的君。
君的容貌不可多得,他看着心里痒痒。
以前的某一日,览山亭。齐琼随口问过:“你那十五岁纳的妾呢?”
罗巍平答:“身子太过娇弱,夜半时常昏睡过去,冷落了。”
“不可!”齐琼大声道,吓了罗巍平一跳,君亦是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齐琼:“这事还是我自己办吧。”
罗巍平无奈:“我来我来,给我两袋茶就行,我爹念叨着你家的茶呢。”
罗巍平的人脉极广,他自纳妾以来一直攻于消息来源,本来是为了得知何方的姑娘漂亮,哪里的青楼美女众多,哪一地的女子貌似西施,后来竟慢慢发展成了一个情报网络。这个情报网比起江湖中的专门的情报组织也是不遑多让。
齐琼举起杯子过去与罗巍平的一碰,笑道:“多谢罗兄。”
罗巍平无奈:“想要好处却不想付出,世间哪有你这样的生意人。”
后一日有人来寻时,齐琼犹在茶馆。请了那人去二楼雅间,带着君进去会客。
这一人便是那日弹奏琴曲之人,生得高大壮。背上的琴看起来竟似横剑一般轻巧。不像君,抱着琴便更显瘦弱。那人放下琴坐下,琴被一个木盒所容,看不见,所以也就无法辨知是否是九霄环佩。那人名叫武岩,说是为琴寻其主,听闻齐琼爱琴便来了此地。
沐引给几人到了茶,退到一边。齐琼与他客气几句,然后道:“武先生为何不去茶庄寻我?”
武岩笑道:“在下来长安还有要事,叫公子亲自来此麻烦了。”
“无妨。”齐琼与他对饮一杯,“为了九霄环佩这等名琴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不知先生愿开什么条件出售此琴?”
“公子不先检验此琴真假?”
“不必,看先生相貌堂堂,想必不是那等弄虚作假之人。”
武岩倒是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愧疚道:“前些日子我来这里走时便有一人跟踪,我行出半里才甩开了。今日不敢再招摇,遂将此琴放置城郊一木楼内,还请公子随我前去取来。”
齐琼沉默一会,轻笑道:“也可,不过我今日还有要事,不如先生在此歇息一夜,明日我便随先生前去。先生看,这样可好?”
武岩迟疑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公子信我,我必不负公子重望。”
齐琼轻笑,喝口茶。一个看着正义凛然之人,内心会是如何?他不敢妄下定论,只好观察。只是他花上心思让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取琴?明日怕是有阴谋。他需要一个茶商作甚?也许他想要的前大将军之子这一个身份。之前曾有团伙叛逆,找上齐琼,想鼓动齐家一起,扳倒皇家,自立为王。在江湖眼中,齐渊一家为皇帝行军打仗,末了,却只能困守一方庄园,凄苦养老。可他们竟不愿相信,这是齐渊自己提出的。结果嘛,自然是团伙领头被杀,死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是被谁杀的。这个团伙自此解散。
安顿了武岩,齐琼继续坐在雅间里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今日讲的是龙王之女与人间男子的爱情故事。君支着脑袋亦是听得入迷。
“公子所说,来此是为私事,可为何桩桩件件不避着我?”
君突然开口,原来他不是听得入迷,只是想得入迷。齐琼又笑:“我想了想,我齐家之人我为何要避?君,不论你之前如何,现在你来了齐家你就是齐家的人。”
君沉吟:“齐家?”
“嗯,齐家。”
齐琼目光灼灼,君却是一笑:“公子抬爱了。”
齐琼也一笑,不过颇为勉强。为皇帝做事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服。末了齐琼又提议道:“今晚去看看梨悴姑娘如何?我至今还未见过梨悴姑娘。”
“依公子所言。”
“你这几日为何不去?”
“我怕公子的人要在茶馆做诸多事宜,又要看着我,分身乏术。”君讽刺,他也知道茶馆里会有视线时不时看过来,确认他在不在。
齐琼闻言大笑。君也不愚笨。
作者有话要说:
隐小剧场:
齐琼:“我喜欢九霄环佩,就要找到九霄环佩。”
君:“找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放弃?”
齐琼:“我等了你那么久也没放弃啊。。。”
瘦骨:“好的,今天的小剧场结束了。”
齐琼:“为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君:“因为你剧透了。”
齐琼:“没有啊。”
瘦骨:“好的,结束了,谢谢观看。”
齐琼:“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来露露脸?”
瘦骨:“下下章!”
第7章第七章
凌霄楼是什么地方?是长安最奢华的青楼,里面的假山阁楼,桌几鼎琴,窗棂布局无不美,里面的女子仙资卓然,貌可羞月,这凌霄楼就如同是凌驾于九霄之上的仙人楼居一般,齐琼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穷奢极欲,声色犬马。
梨悴姑娘年方十四,尚不接客,只是隔上一天两天的出场弹奏一曲。虽然风箐辰最先看上的是君,可是梨悴的天赋比君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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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琴艺更是卓绝。在烟花之地弹奏清泠琴曲,未突兀,可梨悴姑娘偏偏能弹奏出青山绿水的背景,所以很多人慕名而来,只为梨悴姑娘一曲。
齐琼爱琴成痴,这等女子他自是期待。找人打听了梨悴奏琴的日子,就在今晚,他才携了君前来。包了间二楼分间,只等梨悴姑娘高台上奏琴。周围靡靡之音他全当耳聋。也不知君是如何心思,之前调笑一两句耳根都会红的人现在竟然神色自若,齐琼好奇,一直盯着他瞧。君坐于席上喝着清茶,姿态倒是如在山间一般。
是了,这便是风箐辰的弟子,继承了风箐辰的仙风道骨。齐家的那个琴侍,风箐辰的长徒,也是如此,只是他明显领悟不透,奏琴时而出尘,时而乡野。
他截住鸨娘,问梨悴何时奏曲,鸨娘不耐烦地挥挥香粉手绢,随口答了句稍等就要走,君忙站起来挡住齐琼,笑道:“芝婶。”
“哟,是君啊。来了也不说一声。”她热情地说着,探探头看一眼君身后正在打喷嚏的齐琼,“这是你朋友?”
“这是我家公子。”
“哦?就是齐家的四公子?”鸨娘看向齐琼的目光瞬间柔和了很多。
“正是。”
鸨娘悄声道:“可要梨悴来看?”
“再好不过了。”
鸨娘便去叫梨悴去了。君转头笑道:“公子可还不舒服?”
齐琼坐回席上,喝下一口清酒,抱怨:“那老鸨手绢上是什么东西?那么呛人。”
“天热多蚊蝇,只是加了些驱蚊的细粉,第一次闻是不习惯些,之后便好了。”君为他倒满酒。
“你与那老鸨关系不错,为何我们还要来这里等候?想来直接去找也是可以的。”
君坐下,掩嘴笑道:“我怕公子别扭。公子身份高贵,却还要我一个琴侍引见,想来心里是不痛快的。”
齐琼举着酒杯也笑:“一介茶商哪来的高贵,能有后门可走哪来别扭一说。”再说,如果要别扭,刚刚老鸨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就够他别扭的了。
君敛情绪,声音低下来道:“是君失言了。”
齐琼却是疑惑:“何来失言一说?”
“齐家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之家,身份自是高贵的……”
“只是现在不是了。”齐琼叹道,“现在我家只是茶商,并无高贵之地。你不用谨言慎行,事实罢了。”
这时厢门滑开,一个蒙面女子走进,老鸨在她身后进来关了门。女子身姿窈窕,双目低垂,一身的黛色衣裙,与旁的女子大为不同。齐琼更是好奇了。
女子匆匆对他行了一个礼,就快速走到君身旁坐下,一双眼看着君。
齐琼:“……”
梨悴软声道:“哥哥……”
君添了几分柔情:“近来可好?”
梨悴:“嗯,一切安好。倒是哥哥去了别地,相见也是不易了。”
君:“无妨,写信也是好的。”
“嗯。”梨悴双手柔柔缠上君的左手臂,迟疑着看一眼齐琼,“齐家待你可还好?”
齐琼:“……”我在这里呢,我就是齐家的人。
君歉意地看向齐琼,真诚道:“齐家待我是极好的。”
齐琼满意的点点头,他自问无愧于心,不管是对君,还是之前来到齐家的每一个探子。
君继续:“只是我在公子的居所,练琴稍有拘束,心情不快罢了。”
难怪君来的几日里除了罗兄提起,他几乎要忘记他了,原来君一直憋着没练琴。想必那天是看他走了,溜出来练会琴吧。只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在妹妹前数落真的好?
梨悴看向齐琼,目含秋水:“还请公子以后让哥哥远离人居吧,我哥哥这人最怕打扰到他人,以前日日练琴,若有一日不碰琴了是心情不快的。奏琴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了。”
梨悴眼神清凉又秋波盈盈,声音娇软,齐琼不禁笑眯眯点头,答应:“我家山庄之后有个清幽僻静的地方,以后就让你哥哥住那里吧。”这样的女子他那罗兄怎么禁受得住?连他也会不禁满足她的要求。
“如此,便先谢过公子。”梨悴起身盈盈一拜。
“不必不必。”齐琼见与梨悴说上话了,忙请求道:“不知今日有没有机会听梨悴姑娘奏琴一曲?”
梨悴眼睛一弯,声音带了喜意道:“那是自然,献丑了。”没有人会反感别人喜欢自己擅长且引以为豪的技艺。
梨悴与君聊了会儿,退出去准备登台演奏。齐琼随口问君:“梨悴姑娘为何见你也不摘下面纱?我还以为能有幸见姑娘芳容呢。”
君一笑:“女孩子家是害羞些,见有外人便不好意思了。”
“果真?那梨悴姑娘倒也天真烂漫。”能在这个地方还能保持羞涩,可见她被保护得有多好。
“果真。”
外面传来清泠空旷的琴音,闭上眼,仿佛置身山水间,面对着高山与流水,夕阳与云晕。梨悴的琴艺是比君略高一筹,齐琼闭上眼陶醉着。君亦是。
一曲毕,齐琼睁眼,入目是奢华的雕门华桌,还未从琴中山水抽身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一种时空错乱的凌乱感。齐琼又闭上眼,饮尽杯中酒。
许久,齐琼起身,打开门走出这个奢华无比的地方。梨悴,不适合待在这里,待在这种俗世之地。她也无奈吧,一身清灵却得日日面对那些俗客,她琴曲中的忧愁与无争,孤独与寂寞,那些听客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她的义母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都道梨悴姑娘琴艺无双,爱慕者无数,可谁会关心她心情好不好,难不难过?
这便是身在俗世的无奈,他们兄妹若是没被风箐辰带回,恐怕犹在乡野。以君的容貌来看,梨悴也是绝色吧。只是他们在乡野要怎么生存?被一方恶霸看上,日子更是凄苦。相比之下,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好多了。
“公子心情不好?”在马车上,君看着齐琼走出凌霄楼便一直情绪不佳,有时还会盯着自己瞧。
齐琼回过神来,轻笑道:“不能日日听到梨悴姑娘奏琴,稍有郁




隐 分卷阅读11
闷。”
“我说过,公子见了梨悴也会喜欢的。”
“是啊,梨悴姑娘的琴艺无双,性子柔和,谁人不喜。”
君有些自豪:“梨悴的天赋比我好多了,若是能在公子茶庄那样清幽的地方生活,想必琴艺更是进。”
“你是想我把她赎回去?”齐琼眼珠一斜。茶庄是比凌霄楼寂静,也更适合梨悴居住。
“不。”君低头,“说说罢了。”
齐琼叹口气,自嘲道:“君,现在的齐家连一个凌霄楼的女子也赎不起。齐家……已经败落了。”
君面带急色:“不是的,公子。以前齐家风光无比,守卫国家,保护黎民,乃是国之枭雄……”
“你也说那是以前了。”
“齐家一定会恢复往日荣光的。”
齐琼静静看着他,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齐琼笑着:“君,你还真是……有趣。”应该说是奇怪。一个皇家探子却骂了皇上,为齐家争辩,还对齐家有着他都不敢有的信心。齐家自三年前齐渊请辞归隐之时就算是败落了,彼时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从大将军之子风光无限,到茶商之子,平凡无比,天知道他有多难过。
君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报以一笑,偏头撩起帘子看向街道。长安的夜色撩人,灯火通明。一国之都自是繁华无比。齐琼顺着撩开的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君纤细的脖颈与粉润的耳垂。墨发半披半挽,真如仙人一般。风箐辰也是这般气质,如若山间仙子一般,不问俗世的淡然。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
第8章第八章
一夜过后,天气清朗,适宜出门。
齐琼叫了马车,武岩坐在车厢前为车夫指路。车厢里,只有齐琼与君。武岩觉得疑惑,齐琼起疑不假,但若是带一个侍从,理应带上那个沐引,怎么会带这个柔弱的琴侍。他想不通,君亦是想不通。
于是君询问:“你为何带着我去?”
齐琼盯着车帘,朗声道:“九霄环佩这等名琴自然要立即听听琴音。倒时还请君弹奏一曲。”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低声:“你是皇上的探子吧?”
君身子一僵。
“我带着你只是希望你将你所看到的情景客观描述给皇上。”
齐琼靠上车厢壁,朗声:“君可愿?”
君:“君听命。”外面的武岩只是听到齐琼询问君可愿弹奏一曲,君回答愿意。他一笑,意味深长。爱琴本是一件雅事,可是爱到……这件事成为软肋就不好了。
齐琼拿出袖袋里的一袋茶,打开。茶香浓郁而来。他漫不经心抓着一把茶,一点一点丢在窗外。君开始时不解,齐琼也不解释,一路以来都在向外抛着茶叶。一袋茶空,马车也就停了。
下车之后,马车候在一边,齐琼带着君跟着武岩走进这座破败的小楼。小楼附近人烟稀少,荒草丛丛。树木众多,小楼内倒是干净敞亮。
齐琼走进去寻了一圈,问道:“武先生,琴在何处?”
武岩不屑再装,右手握拳抵在左手手掌,双手置于胸前,严肃道:“不妨与公子开诚布公,把话题摆到桌上。这九霄环佩只是我引诱你来的一个诱饵罢了,真实意图想必公子这么聪明,已经细想得到。”
齐琼抚一抚衣摆,坐在凳子上,嬉笑:“我不知。”
君站在他身旁。联系齐琼在车上说的话,他细想,大概知道武岩要做什么了。不管一个国家怎么繁荣昌盛,叛逆之人是断绝不了的,毕竟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权力。正常的途径觉得太慢,或是不满足,那就只有谋逆这一条异想天开的路了。齐家又是那样的背景,世人想来齐家有谋逆之心也是情有可原,想要联合齐家的不在少数。只是武岩为何要带他们来这个荒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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